文/余永躍 秦麗萍
反叛與激進
——西方激進主義女權主義述評
文/余永躍 秦麗萍
西方激進主義女權主義素以其觀念與行動的激進性而著稱,堪稱西方女權主義運動中獨樹一幟的一派。正因為它具有堅定的立場、鮮明的觀點和明確的態(tài)度,它向來被認為是人們認識西方女權主義的最直接的入口。西方激進主義女權主義甚至被人們冠以“女權主義的代言人”,而其觀點與行為則順理成章地被等同于所有西方女權主義的觀點與行為。毋庸置疑,人們對西方激進主義女權主義的這種先入為主的判斷是有失偏頗的,這無疑構成了人們對西方激進主義女權主義以及西方女權主義的重重誤解。西方激進主義女權主義雖然很重要,也發(fā)揮了不容否定的作用,但它畢竟只是西方女權主義的一個子集而已。
“Radical Feminism”在國內(nèi)一般被譯為“激進女權主義”或“基進女權主義”,這源于“radical”一詞具有的雙重含義:其一,再現(xiàn)了這一派的思想和行為都較為鮮明、大膽、偏激和革命;其二,“radical”一詞含有拉丁語“root”(根),此處為形容詞的用法,即含有“根本”之意,意指只有從“根本”上整治,斬草除根,才能改變女性千百年來受壓迫的狀況,從而締造革命的真正的轉變。
作為發(fā)端較早的激進主義女權主義最早產(chǎn)生于英國、法國和美國,只是到了20世紀60年代才發(fā)展成為席卷歐美各國的較為系統(tǒng)的自我認定理論。20世紀六七十年代是比較激進的年代,正值歐美政治動蕩達到高潮之際,反傳統(tǒng)、反文化、反客觀、反實證主義和科學主義頗為流行,與法國學生運動、美國黑人公民權運動和抗議越戰(zhàn)運動相伴而生的是第二次女權主義運動的高漲。激進主義女權主義理論是由“新左派”運動中男性激進分子對待女性的傲慢無禮激發(fā)的?!跋冗M的”激進分子的態(tài)度使得那些積極參與民權運動和反戰(zhàn)運動的代表新興的、受過高等教育的白人中產(chǎn)階級年輕女性深切意識到她們自身的真實處境。這種情況使得一部分女權主義者決心要讓她們自己的“特殊”問題和新左派運動所關注的社會公正與和平問題具有同樣的意義和合法性。在參與運動和理論反思中,她們逐漸意識到,大男子主義和女性的屈從地位才是社會壓迫的根源,因此,她們主張女權主義必須成為一切真正變革的基礎,否則就是舍本逐末。
作為西方女權主義流派中鋒芒畢露的一支,西方激進主義女權主義幾乎是一個全新的思想體系。它對西方自由主義女權主義頗有微辭,“激進主義女性主義認為自由主義女性主義走得不夠遠”,于是它便在對自由主義女權主義的反叛中走向激進。在西方激進主義女權主義者看來,西方自由主義女權主義不僅立場和要求過于溫和了,而且思想和價值觀仍然處于男人確立的框架之內(nèi)。一方面,它認為自由主義女權主義雖然幫助女性獲得了“平等”參與社會的“入場券”,但是后者所謂的“平等”仍是以男性為標準的,即使女性能夠取得社會、經(jīng)濟、政治方面的成功,這種成功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解放;另一方面,它以為國家及其附屬機構并非性別政治的中心議題,國家只不過是男權壓迫的工具,必須突破已經(jīng)建立的政治傳統(tǒng)。這一派女權主義部分是為了解決自由主義女權主義所面臨的兩難處境。因此,隨之而來的是,激進女權主義的實踐要求與理論主張通過一些獨立的婦女、女性團體或組織等的宣言和成員的文章表達出來,起初以紐約和波士頓兩地的“婦女運動”為代表,后來她們參與了當時席卷全美國的多場激進社會運動。
20世紀60年代末70年代初,西方激進主義女權主義已經(jīng)形成自己的基本見解。相較自由主義女權主義,激進主義女權主義是一個幾乎全新的思想體系。它非常強調(diào)自己的理論是關于女性的理論,是完全由女性創(chuàng)造出來的理論,又是為了女性而創(chuàng)造的理論,并宣稱自己的獨特理論“完全沒有父權制的痕跡”。激進主義女權主義試圖突破西方資本主義的政治框架,開始聚焦私人生活領域,聲討性別支配本身。
(一)西方激進主義女權主義的主要觀點
1.聚焦婦女的共同經(jīng)驗,創(chuàng)立父權制理論。激進主義女權主義幾乎是開拓了全新的思想體系,“它否定自由主義女性主義關于婦女受壓迫的根源是缺少政治和公民權利的觀點,也不贊成馬克思主義女性主義關于婦女受壓迫的根源在于階級壓迫的觀點”。它率先提出將婦女的共同經(jīng)驗作為政治分析的核心,并且還對其他理論范式認為理所當然的一切提出質(zhì)疑,要求對政治領域重新進行界定。她們聲稱:“婦女在歷史上是第一個受到壓迫的群體;婦女的受壓迫是分布最廣泛的壓迫,這種壓迫在迄今所知的每一個社會里都實際存在著;婦女受壓迫最深,這一壓迫是最難以鏟除的壓迫形式,諸如廢除階級社會這些其他方面的社會變革,并不能根除壓迫婦女的形式;對婦女的壓迫在數(shù)量上和質(zhì)量上都對受害者造成了最大的痛苦,盡管這種痛苦常常沒有被認識到;這是因為性別歧視的偏見存在于壓迫者和受害者雙方的頭腦里;婦女的受壓迫……為理解所有其他的壓迫形式提供了概念模式。”為了使得這一系列的主張更有說服力,她們借用人類學家的“父權制”概念創(chuàng)制了父權制理論,以此來解釋婦女的受壓迫境況。凱特·米利特在《性的政治》中,首次系統(tǒng)地把兩性關系與男權社會的權力結構聯(lián)系起來展開論述,她對“父權制”進行了新的解釋,并賦予其政治理論分析上的中心地位。米利特指出:“如果我們將男權制的政府看作由占人口一半的男人向占人口另一半的女人實施支配的制度的話,男權制的原則就是雙重的:男人有權支配女人,年長的有權支配年少的?!边@就意味著父權制社會是以性別壓迫與代際壓迫的連鎖體系為特征的。
除了米利特的《性的政治》之外,格里爾的《女閹人》、瑪麗·戴利的《女性生態(tài)學:激進女權主義的元倫理學》,也從不同角度出發(fā)紛紛將矛頭對準了父權制,指出父權制通過性、政治、文化等“幫兇”合理化男人對女人的支配與壓迫。常規(guī)的政治理論將性別關系視為理所當然,是“自然的”,而激進主義女權主義者卻從父權制概念出發(fā)將性別關系視為男權政治制度的組成部分。激進主義女權主義為我們描繪了一幅以父權制為批判基點的既豐富又生動的理論圖景。該理論認為,從純粹的個人“私域”到非個人的“公域”、從政治領域到經(jīng)濟領域、從社會到家庭、從世俗到宗教,人類生活的每一角落都浸透了父權制的壓迫。在激進主義女權主義理論中,父權制已完全不是自由主義女權主義中若隱若現(xiàn)的“猶抱琵琶半遮面”了,亦不是社會主義女權主義中與階級分析理論的雙峰對峙或水乳交融,它變成了多元而豐滿的概念,被賦予了多重身份和意義,甚至萬能的解釋功能。無論何種領域中的女性受壓迫現(xiàn)象都可以在某類父權制度中找到根源。許多激進主義女權主義者都指出,父權制存在于所有社會制度和每一個社會之中,而不論其為當代的,還是歷史上的。因此,激進主義女權主義借用“父權制”表達了這樣一種觀念:與根據(jù)國籍、社會階級、人種或種族等標準進行的劃分相比,性別劃分更深刻,也更有政治意義。
2.突出性別批判,明確區(qū)分性別自由與性別平等。激進主義女權主義分析的核心概念是“父權制”,它將分析聚焦于婦女所受壓迫和剝削的整體性。與此同時,這種整體性恰如其分地凸顯了性別在政治上的重要性。在激進主義女權主義者看來,女性的壓迫來自于父權制,而父權制建立在性別的男女二分基礎上。雖然父權制樂于用生物學來揭示男女不同的性別特征,但是激進主義女權主義強調(diào):問題不僅在于性別的二元區(qū)分以及男人和女人具有不同的性別特征,還在于父權制特征賦予男性特征以更高的價值。比如說男人更有理性,其思維更有邏輯,而女人的思維則被認為更訴諸情感和直覺,因此男人應該成為領導者和支配者。激進主義女權主義者認為,性別分裂是所有社會分裂最深刻、最具有政治意義的一種,因此,性別是由父權制強加的一個“政治”類別,是由一個主要通過家庭來發(fā)揮作用的調(diào)節(jié)過程再生產(chǎn)出來的。對激進主義女權主義者來說,性別扮演的角色與社會階級在馬克思主義分析中所扮演的角色相同,因此“姐妹關系”就相當于“階級意識”。父權制批判日漸被置換為男權制批判,男人被置于靶心的位置,廣受激進主義女權主義者的重重責難。激進主義女權主義認為男人對婦女的壓迫主要是生理上的壓迫;男性對女性的支配和統(tǒng)治源于異性戀制度,異性戀制度又通過意識形態(tài)的滲透、生物學的假設、家庭、社會、宗教等渠道建立起來,使男人得以在肉體上、思想上和文化上征服女性。
3.轉向非改良的生物革命策略。激進主義女權主義力求區(qū)別于以往的自由主義女權主義,它力主革命而非改良,發(fā)展為基于本質(zhì)主義的、火藥味十足的女權主義流派。激進女權主義者認為男女不平等是由生理性別差異造成的,并將女性的低下地位歸咎于女性的生理結構。她們認為,婦女并不僅僅在資本主義制度下才受壓迫,而是在任何經(jīng)濟、社會制度中都發(fā)生著壓迫婦女的現(xiàn)象,那么婦女受壓迫的原因只能是婦女的生理結構。這一生理結構導致婦女以為自己應當去做那些屈從于男性統(tǒng)治的事情,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婦女的生育,如懷孕、生育、帶孩子等。因此,只有通過諸如避孕技術、試管嬰兒、人工授精及無性繁殖這類科學技術的進步,把婦女從生育這一壓迫她們的生理功能下解放出來,婦女的處境才會有實質(zhì)性的改善;只要兩性的區(qū)分在生理上和社會上還繼續(xù)存在,婦女的處境就不會有實質(zhì)性的改善。她們認為,要鏟除性別壓迫,必須首先鏟除其生理基礎;只有想辦法消除使婦女處于屈從地位的生理差異,使男女之間的生理差別不再有意義,才能進而消除男女之間的不平等和性別歧視。費爾斯通是這一觀點的代表人物,其代表作《性的辯證法:為男女平權辯護》被譽為對婦女受壓迫進行系統(tǒng)分析并解釋其根源的最早嘗試之一。費爾斯通在該書中強調(diào),生育機制以及男性對性生活和生育的控制是婦女受壓迫的根源。她同意波伏娃關于男女兩性的差異并不必然導致一群人對另一群人的統(tǒng)治的觀點,并認為兩性權利的不平等主要是婦女的生育功能所致。她認為,基于生理性別的差異,男女在人類自身生產(chǎn)過程中扮演著非常不同的角色,正是這一點導致了性別壓迫的產(chǎn)生,也提供了基于生理特征的等級歧視制度范式。因此,“她提出只有重建生育生理機制,用技術改造生育機制,使生育得以在女體外進行,使女性從這一生理角色當中解脫出來,這樣才能真正消除婦女對男人體力的依賴。而這一依賴恰恰是婦女依從地位的生理基礎”。
(二)西方激進主義女權主義的基本特征
1.它是激進的。正如激進主義女權主義者費爾斯通所指出的,性別沖突是人類最基本的沖突,是所有其他沖突(包括階級沖突)的根源。
2.它是革新的。激進主義女權主義不像其他女權主義具有已經(jīng)由男人發(fā)展了幾十年的理論基礎,如自由主義、馬克思主義等。它反對將女權主義理論建立于由男性發(fā)展的男性經(jīng)驗和世界觀基礎之上。
3.它是反叛的。激進主義女權主義承認男性和女性本質(zhì)上是有差別的,男女擁有的風格和文化不同,而女性的風格必須成為任何未來社會的基礎。
2.5 989名孕婦中對口腔健康知識需求途徑情況 希望從口腔專業(yè)人員獲取知識的孕婦811名,占82.00%;希望從婦產(chǎn)科專業(yè)人員獲取知識的孕婦476名,占48.13%;希望從廣播電視科普讀物等媒體獲得知識的孕婦101名,占 10.21%。見表4。
4.它是張揚的。激進主義女權主義認為,自身的理論必須建立在女性的經(jīng)驗之上,由女性來發(fā)展。顯然,激進主義女權主義是傳統(tǒng)文化的主要批評者,它摒棄了傳統(tǒng)的男性范式,張揚女性的美德。
(一)西方激進主義女權主義的歷史意義與歷史局限
第一,激進主義女權主義沖破了傳統(tǒng)的政治理論框架局限,走出了以階級、階層劃分社會結構的舊體系,將男女間的權力差距樹立為權力問題的中心,對男性中心社會給予了強烈的批判,這是自由主義女權主義所不能企及的。但是,它也無視人類社會的歷史是兩性共同創(chuàng)造的歷史,雖然這一歷史主要反映了男性的絕對主導,但女性的價值也同樣存在于這一歷史中。如果將兩性絕對對立,實際上也就由女性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歷史價值和現(xiàn)實存在基礎。而且,現(xiàn)存社會的權力體系是相當復雜的,男女間的權力差距占有著重要的位置,卻不可能在歷史上每個時期都處于絕對主導地位。
第二,激進主義女權主義認為父權制是婦女受奴役的根源,揭示了社會權力系統(tǒng)有著更深層次的婦女剝削機制,使廣大女性更清楚地認識到受壓迫的嚴重程度以及自我解放的困難性。但她們所指的父權制只是一系列特征和現(xiàn)象的描述,而沒有揭示父權制產(chǎn)生的根源和存在的機制,也就不能為結束父權制找到可行之路。例如費爾斯通認為通過科技的發(fā)展,采取避孕、墮胎、試管嬰兒生殖、協(xié)議養(yǎng)育等方式可以解決婦女的生物角色,并假設這將伴隨無產(chǎn)階級革命的爆發(fā)而爆發(fā),預言婦女的這一革命將是人類革命的終結?!暗M爾斯通沒有說明何時會發(fā)生這種革命爆發(fā),怎樣才能促使這種革命發(fā)生,怎樣組織這種革命等問題,也沒能解決生育、養(yǎng)育兒童這類生理和社會問題?!?/p>
第三,激進主義女權主義建立了兩性之間更為明確的對立關系劃分,使廣大女性更準確地把握如何去探索父權制社會的一切現(xiàn)象背后的性別壓迫內(nèi)涵。但同時這種思維前提是反男性的,將男性作為整個女性集團的假想敵人,是一種二元對立的思維方式。因此,它所主張的很多女性解放途徑都是與現(xiàn)實生活中男女相互依存的人類本性相背離的。在邏輯上只能導致兩性分離和同性戀分離主義,這是不為男性也不為女性所認可的。它對男性的敵對思維帶來了對幾個世紀男人錯誤的夸大,把女性視為單純受害者,卻忽視了基本的一點:女性也是歷史締造者和歷史與未來的主人。而且,兩性之間的關系是相當復雜的,既存在男性在政治、經(jīng)濟、家務勞動、性等方面對女性的壓迫和剝削,也存在兩性之間基于感情、愛、價值以及其他本性之上的平等關系。所以,無論從歷史還是現(xiàn)存社會的事實考察,兩性之間絕不是純粹的敵人,而更應該是既有矛盾又有合作的關系,只有這樣的理解才是辯證的思維。僅靠對“女性價值”的贊美和對“男性化”觀念的貶損,只不過是想建立一種倒轉的父權制形式。
第五,激進主義女權主義將私生活納入政治權力領域進行考察,開創(chuàng)了女權主義思想的先河,更精確地描繪了父權制的無所不在。但是,它將私生活領域的很多問題擴大化、偏激化,將兩性之間的家庭生活描繪成沒有任何真情的冷酷場所,否定了家庭的建立和維持必然存在或多或少的感情基礎的事實。因此,它所提出的一些家庭關系革命主張導致了一些不可挽回的現(xiàn)實錯誤。“有不少人深刻反思當年的激進行為,甚至懺悔對丈夫和子女的未盡義務。正是由于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婦女運動有過激之處,如今女權主義才成為一個非常敏感的詞匯,不僅男性反感或敬而遠之,許多女性也回避這個曾使婦女感到驕傲的詞。”
綜上所述,激進主義女權主義在理論與實踐上產(chǎn)生了雙重的效果。從理論上講,一方面它突破了自由主義女權主義的空間,把女性從男性社會獨立出來,與其他受壓迫階層相區(qū)別而形成為一個特殊群體或階層;也突破了傳統(tǒng)馬克思主義關于婦女受壓迫的論斷,尋找出深層次的父權制基礎及相關體系。但另一方面,它的激進與理想化色彩使這一理論不具有強大的說服力,并不為社會甚至女性本身所認可,某些方面連激進主義女權主義內(nèi)部都存在激烈的爭論。從實踐上講,一方面,它取得了諸如避孕權等權利以及其他權利的部分完善,但更主要的一面,卻是它在現(xiàn)實中遭遇到了婦女特別是中低階層婦女的冷落,也不為其他左派組織所協(xié)助,在實踐中遇到了很大阻力,甚至可以說是失敗的。
(二)西方激進主義女權主義的現(xiàn)實意義
本質(zhì)上從屬于資產(chǎn)階級的理論陣營的西方激進主義女權主義受制于資產(chǎn)階級違背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潮流的階級本性以及資產(chǎn)階級批判的固有局限,它不是也不可能是“科學”的;它往往被認為專門挑撥女人仇視男人而背負罵名,口碑不佳。20世紀70年代中期以后,激進主義女權主義運動遭到廣泛的非難,該派內(nèi)部也出現(xiàn)了自我反思的動向,具體到其現(xiàn)實意義而言,更是大打折扣。但是有一點不容忽視,即:激進主義女權主義運用證偽方法,以女性客觀的歷史存在和女性主體體驗,對以往所有被認作公理的政治傳統(tǒng)說“NO”?!白C偽方法,是從現(xiàn)代自然科學中借用或轉稱過來的,它試圖用科學的解說使‘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偽科學成為真理?!奔みM主義女權主義揭露和駁斥了社會中普遍存在并被一般政治思想所忽視的性別歧視現(xiàn)象。盡管實踐上的遭遇是步履維艱,但包括激進主義女權主義在內(nèi)的女權主義名副其實地作為一種與眾不同的政治思想派別而受到了越來越多的關注。
(余永躍系武漢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秦麗萍系武漢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摘自《山東女子學院學報》2017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