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福瑞
摘 要:契丹學的形成經歷了一個長期的學術發(fā)展過程,這一形成過程可劃分為元代及其以前契丹歷史的記述;清代圍繞《遼史》的舛誤、疏漏展開的全面補正、考校;20世紀前期,除了承續(xù)清代乾嘉考據學傳統(tǒng)以外,其研究范圍不斷擴大,新理論新方法在契丹遼文化研究領域顯露頭角,而且國際化的趨勢日益加強;20世紀后期至21世紀10年代,隨著契丹考古學的發(fā)展和契丹語言文字研究的深入,跨學科研究不斷發(fā)展等四個階段,最終以歷史學為根干的契丹學學科體系逐漸趨于成熟。
關鍵詞:契丹學;形成;發(fā)展
中圖分類號:K24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596(2017)05-0012-04
契丹學學科概念雖然最近才剛剛提出,但是契丹學的形成卻經歷了一個漫長的歷史過程。這一漫長的過程可以追溯到10世紀初契丹政權的初建時期。從契丹人對本朝當代歷史的撰述,即國朝《實錄》的修撰,到金元《遼史》修撰的成功,粗略地完成了契丹歷史的記述過程。之后,針對元修《遼史》遺漏、錯訛問題,又經歷了從清代到20世紀前期長達三百多年的全面增補、考校階段,使這一學問大大超出史事撰述的范圍,在長期的考據學術活動中,古今學者幾乎用盡了中國傳統(tǒng)學術研究的方法和手段,除了一般史學方法以外,文字學、音韻學、金石學等知識都運用到《遼史》補正、考校上,并形成了一整套的中國學術的外考證方法,使契丹學成為中國眾多傳統(tǒng)學科介入的大學問。20世紀以后,隨著西方近代學術理論和方法的傳入,契丹學開始了近代化的過程,近現代治契丹學者不僅繼續(xù)發(fā)揚乾嘉考據的傳統(tǒng),他們更注重運用西方近代學術觀點,研究契丹社會的歷史文化現象,并取得了一系列的成就。20世紀后期至21世紀10年代是契丹學范圍極大拓展的一個時代,契丹考古和契丹文字的的不斷發(fā)現研究,成為與契丹史學、契丹文獻學一樣既相互交叉,又相對獨立的分支學科,契丹學學科結構體系最終形成。
一
契丹學的萌芽源于契丹先祖的神話,里面隱含著最初的歷史觀念,神話有著歷史的基礎,而成為后代修史最基本的材料。契丹建國后,遂設立史官,建立修史制度。契丹朝史官的設置,應始自太祖阿保機時代。太宗朝修撰了第一部文字歷史,即“《始祖奇首可汗事跡》”,圣宗在位的統(tǒng)和年間,契丹進入盛期,修史制度進一步完善。室昉等人撰成《實錄》共二十卷上報朝廷。《實錄》是成熟的史學編纂體例,標志著契丹史學的真正產生。之后,興宗、道宗、天祚帝修撰本朝國史連續(xù)不斷,耶律谷欲、耶律庶成、耶律孟簡、劉輝、蕭韓家奴、耶律儼都是契丹著名的史學家。最終以耶律儼修成《皇朝實錄》七十卷(明代佚)作了終結。這是遼亡前最全的一部契丹史。契丹史學除了歷朝《實錄》以外,還有當代名人《傳記》、《起居注》和《日歷》等的修撰。并對中原漢族史學予以密切關注。在契丹《國史》修撰體例和內容上,應當說接受了中原修史的敘事方式,但也有自己的獨創(chuàng),突出反映本民族歷史文化的特點,如《營衛(wèi)志》在二十五史中獨一無二,應當是元修《遼史》時采自于契丹《實錄》,在歷史觀上,契丹史學家竭力反對中原史學堅持的“正統(tǒng)論”,主張契丹同北宋一樣,都是中國的觀點。因此,契丹史學在繼承發(fā)揚中國傳統(tǒng)史學上,有自己獨特之處,形成了民族史學體系。這都是契丹史學對中國史學的貢獻。契丹國以外對契丹史事最關心的就莫過于北宋學者。北宋學者在修撰前朝歷史和當朝國史中對契丹的一些史事多所涉及,尤其是在遼宋關系方面表現得尤為突出。另外北宋使遼官員在出使契丹時對契丹的地理風俗等也有記載,宋人的筆記中亦有契丹國其人其事的記載。這些都成為后代契丹學研究的資料來源。
金滅遼后,遵從當朝修撰前朝歷史的制度。設館修撰《遼史》,從耶律固、蕭永祺修撰的第一部《遼史》始,之后又有黨懷英修撰的《遼史》,直至陳大任繼成《遼史》,大致經歷了數次修撰《遼史》過程。但是金朝前后修撰的《遼史》均因“正統(tǒng)之爭”遷延而沒有正式公布和刊行,更談不上流傳,成為金代史學之憾事。雖然金朝修撰《遼史》無果而終,但南宋學者葉隆禮匯集北宋人的記載以及民間傳聞等資料編纂成了《契丹國志》?!镀醯尽冯m無正史名分,但是基本保留了正史體例形式,而又有新創(chuàng)意。其最大的特點,是附載和保留了《晉帝后降表》、《澶淵誓書》、《關南誓書》、《議割地界書》等重要文件以及部分宋使遼官員行程錄,至為珍貴。是后人認識契丹人、研究契丹人不可或缺的資料。正如李錫厚評價的那樣“從事遼史研究是不當忽視這部書的史料價值的。歸結起來,至少可以有這樣兩點:一是可補證《遼史》之缺誤,二是可考見《遼史》的資料來源”。雖然金朝沒能解決“正統(tǒng)”問題而使《遼史》編纂擱淺,但是經過金朝長期編纂《遼史》的這一事實,也為元朝統(tǒng)治者以及史學家們提供了啟示性的探討。直到元朝末年,《遼史》的編修終于在長期的所謂“正統(tǒng)”爭論中告成,116卷《遼史》被納入二十四史行列。從遼代自修國朝《實錄》,經金元修纂《遼史》,雖然經歷反復,大體不出記述歷史過程,均屬于編纂契丹歷史的階段。盡管《遼史》的編纂過程過于短急,《遼史》內容過于疏舛,以至屢遭后人病垢,并不能撼動其在二十四史中的地位。
對于元朝編修《遼史》的草率成書,清代學者在乾嘉考據思潮的學術環(huán)境中,圍繞著《遼史》的疏漏、錯訛,在體例編纂和事實論證等方面予以了全面的整理、輯補、考校、修撰和考論,聚集了一批學者,形成了清代的一大學術研究板塊,把契丹學的研究推向了傳統(tǒng)學術的高峰。歸納起來有五個方面:一是以拾遺補漏為主要內容,代表學者有厲顎、楊復吉等;二是以考證、校理為主要方向,代表學者當屬錢大昕、李慎儒等;三是運用本末體對《遼史》予以重新編輯,李有棠為其代表;四是對契丹史事的考論,此方面的學者當推趙翼;五是詩文的輯錄,先有周春,后有繆荃孫等。
總之,有清一代學者們無論是補正、考校、考論,還是轉換史體,都是圍繞著《遼史》展開的,但是已大大超出中國傳統(tǒng)史學的撰述范圍和方法,它是中國古代傳統(tǒng)學術的多學科的運用,除了一般的史學方法外,文字學、音韻學、金石學等知識都在《遼史》的補正、考校中得到了充分的運用,確立了中國古代較為系統(tǒng)的外考證方法。契丹學的雛形已初步形成。
二
20世紀是契丹學學科體系真正確立時期。在百年的發(fā)展歷程中又可分為兩個不同階段。20世紀前期是契丹學研究由傳統(tǒng)走向近代的過程。其主要成就表現在三個方面:一是繼續(xù)清代乾嘉學派的治學傳統(tǒng),圍繞《遼史》進行補正、??奔斑|代詩文的輯錄。20世紀前期的契丹資料整理,絕不囿于傳統(tǒng)文獻和碑石銘刻,在“史學就是史料學”觀念的影響下,進入了“上窮碧落下黃泉,動手動腳找東西”窮盡史料的時代。無論是在補正范圍上,還是在勘誤的成就方面,都是清代學者無法企及的;二是開始用運近代治學方法對契丹歷史文化現象的多方面展開研究,開始走上科學研究之路,并日益構成契丹學研究的主流學術;三是契丹考古和契丹文字發(fā)現與研究的興起,為傳統(tǒng)的契丹學增添了新內容,大大擴展了契丹學的領域,開辟了新的研究之路,契丹考古和契丹文字研究在20世紀前期雖然剛剛起步,但發(fā)展速度遠遠超過傳統(tǒng)史學,稱為20世紀最值得書寫的成就。由于契丹學范圍的開拓,新研究領域的增加,以史學研究為基礎的契丹學學科體系逐漸形成。
20世紀后期,尤其是中國改革開放以來,契丹學進入了突飛猛進的時代。1982年遼金契丹女真史研究會成立,把海內外遼金契丹女真史的學者吸引在這一學術團體之下,學會定期組織和舉行年會,為原來互不相識、一盤散沙的學者,提供了面對面進行學術交流的機會和平臺,研究隊伍不斷壯大。1987學會??哆|金史論集》創(chuàng)刊出版第一輯,為契丹遼文化研究提供了專門的陣地,有力的推進了契丹學的發(fā)展。陳述先生于1992年在“中國遼金契丹女真史研究會第四屆年會暨國際學術討論會”上發(fā)表了《學會十年的回顧與展望》的主旨報告:“在學會成立的十年中,學會的一切活動始終堅持學會的既定方向、方針和原則,大家互相勉勵督促、團結前進,取得了可喜的成績,我們在沈陽、長春、北京、哈爾濱、赤峰等地開過幾次大會。學會聯系的同行朋友也越來越多。在各地區(qū)還開過一些小型的研討會、座談會,都取得了相互切磋、促進、溝通情況的良好效果,使我們在研究、教學、考古調查、發(fā)掘、文物整理、普及宣傳等方面,都取得了一定成績。我們出版過5本《遼金史論集》,1本《遼金契丹女真史譯文集》,26期《遼金契丹女真史研究動態(tài)》。除此之外,會員同志還在其它歷史的、民族的及考古、文物等刊物上發(fā)表了很多論著?!痹谌珖|金契丹女真史學會的影響下,北方地區(qū)不少省市相繼成立了不同層次的以研究契丹遼文化為核心內容的學會等民間學術團體,區(qū)域特色的契丹遼文化普遍展開。在契丹文化的核心區(qū)赤峰市,從20世紀八十年代以來,以原昭烏達蒙族師專政史系為依托,形成了契丹遼文化研究團隊,1993年成立了以契丹遼為核心內容的北方民族文化研究所。研究所成立后致力于契丹遼文化研究和組織工作。1993年、1998年在研究所的努力下,赤峰市主辦了兩屆“中國北方古代文化國際學術研討會”,在海內外產生了較大的學術影響。進入21世紀10年代,赤峰學院先后成立了內蒙古契丹遼研究學會和契丹遼文化研究院,這是契丹學學科建設的一個里程碑。在遼寧,一些致力于遼金契丹女真史研究的資深學者倡導成立研究團體,1984年在沈陽成立了“遼寧省遼金及契丹女真史研究會,并創(chuàng)辦了《遼金契丹女真史研究》不定期刊物(內部,成為《遼金歷史與考古》的前身),至上個世紀末研究會會員發(fā)展到二百余人,成為國內外有一定影響的地方學術團體。在遼寧阜新,1987年成立阜新遼金契丹史學會,組織召開了不同層次的“契丹史學術研討會”多次。其它如北京、河北承德地區(qū)、吉林白城地區(qū)、黑龍江齊齊哈爾地區(qū)等有關契丹遼文化研究的學術團體存在。逐漸突出出地方學術研究的特色。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與語言研究所和內蒙古大學蒙古學研究中心形成兩大契丹語言文字研究中心。三十余年來,契丹學研究無論是在深度上還是廣度上,都出現了較大的飛躍。以往的老課題在不斷的爭鳴中繼續(xù)深入。一些過去研究薄弱的環(huán)節(jié)出現了新突破。在以往研究的空白中開辟了新的領域。尤其是近20余年來,不同層次的契丹遼史學術研究機構的成立,不同層次學術研究刊物的創(chuàng)辦,不同層次和主題學術研討會的召開,碩士、博士研究生的的大量培養(yǎng),研究隊伍不斷壯大,國際學術交流日益頻繁,使契丹遼學研究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繁榮。
三
20世紀后半葉至21世紀10年代,學者對契丹遼文化內涵也展開了討論,成為契丹學研究的重要組成部分。最先發(fā)起契丹遼文化探討的是美國學者魏特夫和中國學者馮家升先生。魏、馮二氏最早提出契丹文化與漢文化混合而產生的第三文化的觀點。他們認為“在同一個遼帝國范圍內,同時存在著兩種文化——契丹文化和漢文化。但是它們的各種成分,卻隨地區(qū)和各種條件的不同,而有不同的混合”,“從而在相互調整中產生出第三文化……第三文化最明顯的表現或許是契丹文字,它對部落的人們是新鮮的,而對漢族也是陌生的”。陳述提出了“遼代文化是祖國中古文化北方的一支,今天的文化是南北兩系融合的結果。當然,兩系發(fā)展前進中也互相學習,彼此影響滲透,也還受外來影響”。蔡美彪則提出了“契丹和漢族共同創(chuàng)造了以漢文化為核心又帶有契丹民族特色和時代特色的遼文化”的觀點。蔡氏認為“契丹、漢族在經濟方面互相交流,在文化方面也相互吸收,由于漢族的封建文化比起契丹來處在較高的階段,契丹在由奴隸制向封建制轉化過程中,逐步接受了漢文化,但仍保持自己的民族特色”。楊樹森在其《遼史簡編》中提出與蔡美彪等大體相同但稍有差異的觀點,即“契丹族、漢族和其它各族共同創(chuàng)造的以契丹文化為主體的遼文化”。90年代,孫進己針對上述觀點,從“遼文化是否是一種單一文化”、“遼代有沒有一種‘第三文化”和“遼文化是以契丹文化為主體還是以漢文化為主體”等三個方面加以評論,最后提出了“遼文化是以漢民族文化為主體的各族文化的總稱”,“是一種多民族的復合文化”。
本世紀10年代中期,任愛君在上個世紀90年代初闡述的“契丹遼文化總體整合說”的基礎上,撰成《什么是契丹遼文化》一書,在詮釋文化的基礎上,在剖析了以往關于“契丹文化”、“遼文化”等學術觀點的過程中,對其提出的“契丹遼文化”的觀點最了全面而深刻的闡述:契丹遼文化由于特定條件(地理環(huán)境、民族構成等)的影響,自始至終呈現著整合發(fā)展的運動狀態(tài)。遼朝建立以前的契丹文化,成為遼朝文化的基礎,遼朝文化更成為遼朝滅亡后契丹人歷史面貌的基本象征。因此,契丹遼文化是一脈相承的民族文化的具體發(fā)展形態(tài),契丹文化與遼朝文化不能截然分開,“契丹”與“遼朝”只是這種整體文化的具體發(fā)展形態(tài)在不同的歷史發(fā)展時段起到標志作用的代名詞。文化是一種流體的運動狀態(tài),契丹文化無疑是遼朝文化發(fā)展的歷史基礎,遼朝文化更應該是原有的契丹文化發(fā)展的延續(xù);兩者之間應該屬于“源”和“流”的關系。契丹文化與遼朝文化既有區(qū)別又有聯系,他們是同一事物在具體發(fā)展過程中所呈現出來的兩個不同的方面,二者之間不能割裂開來,他們是具有密切聯系的統(tǒng)一體。如果想要客觀公正地把握住契丹文化與遼文化之間客觀存在的整體延續(xù)性,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種獨特的歷史文化發(fā)展形態(tài),統(tǒng)一命名為“契丹遼文化”。契丹遼文化文化學中的定位與類型劃分,已經不具備完整的成形的民族文化或國別文化的身份與資格,充其量也不過是屬于文化學系統(tǒng)中的文化史的內涵。至今能夠對契丹遼文化采取分科研究的具體方法,只能延用目前學科分類中形成的“套路”,即日常生產生活文化、語言與制度文化、典籍與思想文化、宗教禮俗文化以及藝術科技文化和具體器物彰顯的文化屬性等。在這個具體的學科框架內,從容的闡述那些歷史上曾經有過的各種類型文化的具體內涵、行為與思維模式和主要文化事象所反映出來的的時代特征,并由此歸納與整理契丹以及遼朝社會文化發(fā)展的傳統(tǒng)與基本特征。契丹遼文化的時限,上溯自4世紀中晚期活動于古松漠地域的契丹、庫莫奚部落的聚合與分裂,下延至遼朝滅亡后14世紀時期契丹人的歷史活動。這是一個延續(xù)了近千年的漫長的歷史時期,契丹遼文化就是在這個歷史時期內經歷了發(fā)生與形成、輝煌與衰落的發(fā)展歷程,給后人留下了大量的可資借鑒的歷史文化遺產。契丹遼文化研究的主要對象,首先要弄清契丹遼文化發(fā)展的歷史脈絡,分析與探索契丹遼文化與周邊地區(qū)及更廣闊范圍內其它諸文化系統(tǒng)的交流與互鑒,把握契丹遼文化生生不息的動力源泉;其次,把握契丹遼文化不同歷史時期的基本內涵與文化特質,透析契丹文化與遼文化之間存在的血脈根源以及繼承與發(fā)展關系;其三,是牢固把握和了解契丹遼文化所創(chuàng)造的歷史成就,分析契丹遼文化對中華文化匯蓄發(fā)展的歷史貢獻,了解契丹遼文化對古代北方民族文化發(fā)展作出的重要貢獻與階段性成果,總結契丹遼文化在各個具體的社會層面所做出的歷史性創(chuàng)造及其人文成果,講契丹遼文化蘊含的歷史創(chuàng)造力凝煉為直接為現實社會發(fā)展服務的動力。
契丹學界關于契丹遼文化的討論,大大開拓了契丹學學科的理論研究領域。使契丹學學科的概念、內涵、特質逐漸清晰起來。任氏對契丹遼文化的闡述實際上已經觸及到了契丹學學科的實質。
進入21世紀,隨著國家文化建設事業(yè)之舉,在契丹文化分布區(qū)內興起了保護、利用、開發(fā)契丹文化資源的熱潮,學術研究與應用開發(fā)研究融為一體,契丹學學科體系又開拓出新的研究領域,契丹學將在新的形勢下,學科體系逐漸完善。
總之,以契丹史學為根干的契丹學經過長期的探索研究形成了自己的研究對象、研究范圍、研究目的、研究特點、研究方法以及獨特的理論,完整的學科體系已經形成。契丹學學科體系建設,迄今不僅涉及到契丹史學的方方面,諸如斷代史、民族史、邊疆史、文化史和科技史等諸多內容,還涉及到民族學、考古學、人類學、語言文字學、地理學以及現代科技手段等眾多學科領域。契丹學可以說是多學科介入的一個較完整的學科群。
注 釋:
遼史·卷4.太宗下.49.
遼史·卷79.室昉傳.1272.
金史·卷125.文藝上·黨懷英.
李錫厚.葉隆禮和契丹國志[J].史學史研究,1981(3).
20世紀西方史學理論,把資料考證稱之為外考證,而把史事考證稱之為內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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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夫,馮家升著,唐通天,等譯.中國社會史——遼(907~1125)總論[A].遼金契丹女真史譯文集[C].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0.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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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美彪,等.中國通史(第6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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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愛君.什么是契丹遼文化·緒論[M].呼和浩特:內蒙古人民出版社2015.11.
(責任編輯 孫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