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琦
近日,從一位朋友處借得《馮驥才散文》一書,感慨良多。馮先生不但是當代的文學大家,且在繪畫方面也是博大精深的。先生說:“畫中的線全是一種心跡,因為,唯有線條才是直抒心意的?!蹦敲矗奈淖謶缤嬛械木€條了,千姿百態(tài),飽含充沛的情感。閱讀先生的文章,又似乎不僅僅只有畫,還有先生對音樂、對收藏、對民間文藝等諸多藝術、文化的深刻見解和描述。也許正是先生對各類藝術的糅合、融匯,才成為一代大家的吧。
記得馮老先生曾經(jīng)說過,最濃烈的感情難以表達出來,最脆弱的感情只能珍藏在自己心里。那種人生感,那種凄然,那種無可奈何,正像我們無法把地上的落葉拋回樹枝上去。
記得馮老先生曾經(jīng)說過,孩童有童稚的美,青年有健旺的美,你有你中年成熟的美,我有我老來沖淡自如的美。就像大自然的四季,各有各的美!雖是如此,可我還是特想知道,真的是到了什么季節(jié)就享受什么季節(jié)嗎?如若無所偏愛,又何必去希冀呢。
是的!對于一些人,故鄉(xiāng)只屬于自己的童年。它是自己生命的巢,生命在那里誕生,一旦長大后羽毛豐滿,它就遠走高飛。有一些人是注定要漂泊的,我記得的很多詩人就是如此,像蘇軾、杜甫。談起詩人,也就莫名其妙地想起,郭沫若和郁達夫。于是他們那個年代有名的爭論就來了,像是一陣龍卷風。兩種思想巨龍似的,互相纏繞著、斗爭著,闖入了我的思緒。讓人覺得難受。這到底是為藝術而藝術好、還是為人生而藝術好呢?也許都好,只是風格迥異,就像大自然的四季??墒侨缛魺o所偏愛,又何必去希冀呢?就算是馮老先生,他不是也做出了一個愛好上的選擇嗎?人是為了聽見自己的心才寫作,為了看見自己的心才畫畫。唉!馮老。
記得豐子愷說過,能夠站在藝術殿堂的門口,略為窺探一番已算不錯的了。只是一種愛好的享受,且作為一種想你時候的消遣。在這個將睡未睡的時刻。
敘給我的第一首歌,假裝,像是鴕鳥一樣相信時間是唯一解藥。視而不見,誰,傻到了這般無可救藥。傻嗎?一切仿佛都與我無關,用不著我自己去推卸。只是我也很想把那一份最脆弱的感情珍藏在心里,然后笑著渡過,帶著你對我的祝福。一如馮老先生所說的。最震撼我心的卻是這樣一句:“活著就是創(chuàng)造每一天?!边@是先生的肺腑之言,也是他對人生的總結,于我更是一種鞭策和激勵了。這部散文集是插圖珍藏版,其中收錄了有關先生的十八張彌足珍貴的照片:從不諳世事的孩童到意氣勃發(fā)的少年、躊躇滿志的青年再到一對伉儷相伴情深;有畫寫交融的生活方式,有為民間文化的奔走。照片與文章互為照應,相得益彰。先生一生的生命軌跡便與斯文斯照一起留存在我的心中了。
(作者單位:青海鹽湖工業(yè)股份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