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韓禮德的系統(tǒng)功能語法理論

張迪+王晶+劉雅琴

摘 要：在倫敦學派語言學思想的基礎上，著名語言學家韓禮德創(chuàng)立和發(fā)展了二十世紀最有影響的語言學理論之一，即系統(tǒng)功能語法。這是從社會學角度出發(fā)，對語言的社會使用功能所進行的分析詮釋。雖然說是從社會學的角度出發(fā)，內容卻涵蓋了語言教學、語篇分析、文體學、機器翻譯等多個領域學科，充分體現了跨學科的語言功能研究。韓禮德的系統(tǒng)功能語法主要包括了兩個方面：系統(tǒng)語法和功能語法。

關鍵詞：社會學；系統(tǒng)語法；功能語法

[中圖分類號]：H0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6）-35--02

1、韓禮德

韓禮德出生于英國利茲，原名Michael Alexander Kirkwood Halliday。韓禮德是他給自己取的中文名。他曾經在倫敦大學修習，并且獲得學士學位；后來又分別在中國的北京大學和英國劍橋大學獲得了博士學位。他的研究范圍極廣，涉及到語言學的多個層面，甚至在跨學科類領域上的研究也有一定的建樹。韓禮德比較著重于英語中各種的變體的研究以及文章風格的研究。他所寫的著作大多是關于系統(tǒng)語法和功能語法、語言習得、語言和社會學習、語言與符號學、語言教學與翻譯、語篇分析和文體學等。鑒于其系統(tǒng)功能語法的影響最為所知，下文中筆者會就韓禮德的系統(tǒng)功能理論進行淺析。

2、韓禮德的系統(tǒng)語法

韓禮德的系統(tǒng)功能語法，坦白講，其實就是系統(tǒng)語法和功能語法。這主要包括了有兩個層面：系統(tǒng)語法和功能語法。系統(tǒng)功能語法韓禮德在五十年代末創(chuàng)立的。韓禮德把語言的功能分為三種，分別是概念功能、交際功能和語篇功能。韓禮德認為，概念功能和及物性系統(tǒng)相照應、語氣系統(tǒng)和語言的交際功能對應，而語篇功能和主位系統(tǒng)相聯系。系統(tǒng)功能語法把語言分成了有五個層次：語境、意義、遣詞、音的結構和語音。這些層次中，意義是相對中心的層次，也是一個系統(tǒng)，這個系統(tǒng)類似于說話人選擇意義的一個合集。系統(tǒng)功能語法是系統(tǒng)的和功能的，對聚合關系的關注多于對組合關系的關注，而相反喬姆斯基更多注重組合關系。所以，努力把語言功能和結構聯系起來是他的創(chuàng)新之處。

在分析介紹這一理論之前，我們有必要對韓立德的語言觀進行一定的了解?！绊n禮德一貫以為，當代有關語言學的種種分歧是有歷史根源的。在西方語言學史上早就形成了兩種對立的觀點，一種以普羅泰格拉和柏拉圖為代表，一種以亞里士多德為代表（胡壯麟，1984）”。按照韓禮德的語言觀來說，這兩種觀點應該互為補充。也就是說，韓禮德對語言和社會之間的關系的研究，出發(fā)點包括了兩個角度，一個是機體之間（即社會學），另一個是機體內部（即心理學），這兩者之間互為補充。并且，他還創(chuàng)造性的把語言看作是一種社會符號。這就解釋了為什么他的系統(tǒng)功能語法可以涵蓋功能、系統(tǒng)、層次和語境等幾個重要概念。

一般認為，韓禮德的系統(tǒng)語法包括有入列條件、精密度階和意義潛勢和體現關系。比較容易看出，系統(tǒng)語法當中最重要的概念就是系統(tǒng)。系統(tǒng)就是選擇，其實也就是說在語言的語法當中，可以用來選擇的一系列選項的合集。封宗信在《現代語言學流派概論》一書中進行了相關論述：籠統(tǒng)地講，系統(tǒng)中存在聯鎖系統(tǒng)和選擇系統(tǒng)。

系統(tǒng)具有三個典型特征：1.在單個系統(tǒng)里面，選項之間是相互排斥的；選了這個就不能選另外一個，不能共存。比如，在一個句子的謂語中，謂語動詞是選擇了單數形式s，就不能同時也選擇復數形式。2.系統(tǒng)的選項是限定的，不存在有無限選項的系統(tǒng)。3.系統(tǒng)之間不是孤立的，會相互影響，其中任何一個系統(tǒng)選項的改變會導致另外一個系統(tǒng)的選項的改變。

3、韓禮德的功能語法

由上可知，系統(tǒng)語法主要是關于“系統(tǒng)”的。更細致的說，主要是用來描述功能語法的三個組成部分的。系統(tǒng)語法和功能語法之間也有關系，系統(tǒng)語法是描述功能語法的。

韓禮德的功能語法，是在探索語言功能后所建立起來的。他早期把語言功能列為了七種，后來經過精煉，成了現在的概念功能、人際功能和語篇功能三個功能。

一是概念功能。概念功能有兩個子功能，即經驗功能和邏輯功能。 概念功能具有傳遞信息的作用。在概念功能這兩個部分中，經驗功能又分為及物性系統(tǒng)和語態(tài)。上文我們提到，系統(tǒng)語法是用來分析功能語法的。韓禮德把功能又進一步劃分，精煉成了六個過程，分別是：物質過程， 心理過程， 關系過程， 行為過程， 言語過程， 存在過程。1物質過程：物質過程是做某一件事的過程。2心理過程：心理過程指的是描寫心理的活動。3關系過程：關系過程就是指關系的過程，最突的特征是有系動詞。4行為過程：行為過程指人的肢體動作等等。5言語過程：言語過程指說話等的過程。6存在過程：這個所指的就是存在或發(fā)生的過程了。

二是人際功能。人際功能，顧名思義，就是語言在用于人與人之間交流時所發(fā)揮的作用和功能。人際功能，由語氣和情態(tài)兩個子部分構成。語氣指的是談話雙方的角色、場合等；而情態(tài)指的句子肯定程度的大小，是否絕對和確定，有多大程度。為了進一步解釋說明，我們把這一功能涵蓋的內容概括為以下三個方面：語氣和剩余部分，情態(tài)和意態(tài)，以及言語功能。

三是語篇功能。語篇功能是語言中的機制，通過這一機制，文章的組成、篇章的連貫才能得以實現，于是才能把一堆隨機排列的句子組成實際信息，并且同時也賦予其意義。語篇功能可以完成語篇的銜接，還可以突出強調語篇的某些成分，使讀者的注意力集中在這些成分上。

韓禮德認為，句子是概念意義、人際意義和語篇意義同步的產物（封宗信，2005）。

4、意義和作用

系統(tǒng)功能語法作為影響深遠的一大語言學理論，有其特殊的意義。在倫敦學派語言學思想的基礎上，著名語言學家韓禮德創(chuàng)立和發(fā)展了系統(tǒng)功能語法。

首先，從社會學角度出發(fā)，對語言的社會使用功能進行的分析詮釋。雖是從社會學的角度出發(fā)，內容卻涵蓋了語言教學、語篇分析、文體學、機器翻譯等多個領域學科，充分體現了跨學科的語言功能研究；

其次，系統(tǒng)功能語法認為，語言的功能決定語言形式。這就把語言研究的重點從語言本身或者說是語言形式上，而轉到了語言的作用和功能上，增加了語言研究的實踐性，對語言理論的研究和語言運用起到了積極的進步意義；

再次，這一語法可以說是有兩個基礎作支撐，一是語言使用者自己從系統(tǒng)中根據自己的語言使用用途做出選擇，并把這一選擇用于自己所處的或所使用的語言環(huán)境中，以實現不同的語義。第二就是語言中人類的生產、生活活動中扮演著不可忽視的作用，語言的存在是必要的。因此，系統(tǒng)功能語法的研究針對的是語言使用的世紀現象，是對已發(fā)生了的語言現象進行的研究，他研究的是已發(fā)生的語言現實，是真實情景中的語言使用現象。這就區(qū)別于像轉換生成語法一樣，該語法是自己設定一個理想場景，并且在這個設定了的理想環(huán)境中的理想對話者作為研究對象。因而相比而言，系統(tǒng)功能語法更具有現實可靠性。

5、局限性與不足

當然，韓禮德的系統(tǒng)功能理論也有其自身的問題。1）從生成等級樹狀圖來看，韓禮德的理論有兩個爭議點，一是他的樹形圖不能用來描述句子，二是在樹形中的節(jié)點一樣多。2）另外關于級的定義，韓禮德似乎提出了一種新的句法結構的普遍性，但是這一點并不能被其他學派尤其是倫敦學派所接受。3）精密度階是分析語言現象時達到的精確程度，但這個在意義上將不通和語法上講不通給混淆了。4）同時，系統(tǒng)功能語法面臨的最大一個問題，還是方法論的問題。系統(tǒng)功能愈發(fā)似乎過分依靠了直覺，在這種情況下，系統(tǒng)語法不能被稱之為科學或甚至他所自視為的社會學。所以，5）直覺的問題可能是系統(tǒng)功能語法的一大問題。

參考文獻：

[1]胡壯麟.（1984）.韓禮德的語言觀. 外語教學與研究.

[2]封宗信.（2005）.現代語言學流派概論. 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

[3]肖璇.（2013）.系統(tǒng)功能語法及其在話語分析中的作用. 中南民族大學.

[4]楊炳鈞 & 尹明祥.（2000）. 系統(tǒng)功能語法核心思想對語言教學的指導意義. 外語學刊.

[5]封宗信.（2012）.語言的不確定性與系統(tǒng)功能于法的模糊性. 外語學刊.

[6]黃梨.（2015）.系統(tǒng)功能語言中韓禮德語言概說. 語文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