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連平縣油溪中學 劉麗云
班主任『說』的藝術(shù)
文連平縣油溪中學 劉麗云
班主任在做學生工作時,“說”是一種最常用到而且最重要的方式。如何把握班主任的“說”的藝術(shù),本人作如下探討。
人在長時間劇烈運動后,會感到大腿、胳膊酸脹,用手輕輕一按,既會讓你流淚,同時又讓你覺得舒適。其實每個人都有這樣的一個類似“酸脹點”的心理需求,就是你怕觸及,又極其希望有人幫你“按壓”的心理。如果我們能根據(jù)不同的學生,找準他們的心理“酸脹點”,對促進學生的進步是極有好處的。
曾經(jīng)我接手的班上有一位張姓學生,他和父親無法溝通,父子間只剩下法律義務(wù)——每個月定期給兩百塊的生活費。張同學不僅上課不聽還搗亂,有多年教學經(jīng)驗的英語老師也他被氣哭。他在初一時曾做班長,所以班上有一大批人圍著他轉(zhuǎn)。從初二時他暗戀班上一位女生,女生不答應(yīng),他就去砸女生家窗戶,揚言要報復這個女生。他還經(jīng)常跟同學說:“有錢才有安全感?!卑嗌弦驗橛兴拇嬖?,班上是烏煙瘴氣,班級工作極難展開。
經(jīng)過一番艱苦努力后,我把班級工作梳理好后,張姓同學對班級的影響逐漸縮小了,經(jīng)常出現(xiàn)只有他一個人獨處的景象。在一次班際籃球友誼賽上,他一個人坐在遠離籃球場的地方。我叫他過來一起看比賽。他脫口而出說了一句:“又沒人理我,我過去干嘛?”想想我接手這個班之初,他在班上叱咤風云,現(xiàn)在落得如此的“凄慘境地”。很明顯,他感到了孤獨,需要朋友。
根據(jù)張同學的思想觀點和家庭情況,我找到了他的“酸脹點”——渴望經(jīng)濟的獨立和需要友誼。在某次晚修時,他又在班上發(fā)飆了,我把他請到課室門外,把早就根據(jù)他的酸痛點設(shè)計好的談話內(nèi)容拿出來,輕言慢語地說起來。我說的聲音不大,但他聽得真切,沒有了以往我一和他談話就反感不已的神態(tài)。就這樣,我說了他半個小時,他一直靜靜地聽著。那一回,我“說”得過癮。從那次以后,他在班上明顯收斂了很多,雖然對學習還是不太盡心,但再也不在課堂搗亂了,也不影響他人學習了。
班主任教育學生需要有敏銳洞察力,不一定學生一犯錯就去說,因為我們未必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倘若隨意出口“說”學生,很有可能適得其反。
上學期末,我班上一位A女生與其他班一位B女生在校外打架,鬧得沸沸揚揚的。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覺得奇怪,一般來說,女生極少打架,更不要說到校外大打出手了。發(fā)生這樣的事,肯定原因不簡單。經(jīng)過調(diào)查,才知道A女生與B女生互相看不慣是由來已久了,且之前已發(fā)生過幾次小沖突,只是未被老師知曉。
在老師介入后,A女生家人意見極大。A女生作為外地人,家長的情緒尤為激動,三番五次地打電話問我有沒有解決問題,并多次揚言如果老師不解決他們就會叫人來解決。B女生也心里不滿,也有與A女生大干一場的念頭。本打算盡快找兩人談話的想法只得取消,因為家長的介入事情變得復雜,找兩位女生談話解決問題的時機不成熟,如果貿(mào)然找兩位學生談話,家長有可能會不滿意,家長可能會通過學生繼續(xù)向?qū)Ψ胶屠蠋熓?。這種情況下,只有先解決家長的問題才能解決學生的問題。為了避免兩位女生再沖突,只能分別找她們,先穩(wěn)定她們的情緒,讓她們相信老師會解決好這件事。
學生的情緒穩(wěn)定后,接著來解決家長的問題。B女生相對容易處理,家長表態(tài),相信老師會處理好,如果A女生家要大干一場,他們也絕不手軟。這樣我只要集中精力做通A女生家長的思想工作就可以了。通過電話交流和面談,兩個星期后,終于做通了A女生家長的思想工作。關(guān)鍵的一步走通了,接下來的一切就好辦了。
就在事情發(fā)生兩周后的一個下午,我把兩位女生和她們的班主任叫來,有說有笑地把她倆的糾紛化解了,臨走時,她倆還手拉手表示和解。
這處理這件事的過程中,我以為關(guān)鍵要把握好時機,時機不成熟,絕不動手;沒有十足的準備,也不輕易下手。抓準了時機,立刻處理,再難的問題也有可能化解。
當然,班主任的“說”遠不止以上所說的兩個方面,還有很多值得我們?nèi)ヌ接懙摹5还馨嘀魅卧趺础罢f”,都要把握好一個前提:尊重學生和平等對待學生。
責任編輯 黃博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