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報》與1927年日本出兵山東

李明明

（江西師范大學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江西南昌330022）

《申報》與1927年日本出兵山東

李明明

（江西師范大學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江西南昌330022）

1927年日本借口以保護僑民為由，出兵侵略山東。在日本出兵山東過程中，《申報》始終以維護民族利益為出發(fā)點，站在愛國的立場上，對日本出兵山東這一侵略行為進行了詳細的報道和揭露。文章試圖報道日本出兵山東，到關(guān)注政府對日出兵態(tài)度，動員社會各界反日救國，最后揭露日本軍事侵略野心等方面，展現(xiàn)《申報》在維護國家主權(quán)方面所起到的輿論宣傳作用。

《申報》； 日本出兵山東； 輿論宣傳

1927年，武漢國民政府和南京國民政府先后出兵北伐，日本帝國主義眼見北洋軍閥的統(tǒng)治大勢已去，恐慌其在中國及山東的權(quán)益遭到損害，擔憂其制定的稱霸世界的“大陸政策”將成為泡影。濟南是中國東部較發(fā)達地區(qū)南北交通的樞紐，南軍北伐的必經(jīng)之地，山東又是日本侵華勢力密集的地區(qū)，所以日本決定出兵山東占據(jù)濟南，阻止北伐?！渡陥蟆纷鳛楫敃r發(fā)行量最大的民間報紙，在日本實施侵略山東過程中，《申報》關(guān)注報道日本出兵山東、中國政府對日出兵態(tài)度，積極動員社會各界反日救國，并對日本出兵山東侵略行為給予了深刻揭露。

一、關(guān)注日本出兵山東

1927年日本出兵山東事件中，《申報》及時關(guān)注和報道。5月29日，《申報》刊載了28日東京來電，指出日本政府決定出兵，“首相及鈴木參謀總長，于九時三十分前后謁見日皇，奏明中國時局近況，并奏請裁可，將滿洲駐屯軍第十師，由大連經(jīng)青島，開往濟南”[1]。緊接著，又報道了日本出兵膠濟路的消息：“日兵第三十三旅，有旅順柳樹屯，三十日出發(fā)，定一日到青島，即開膠濟路駐扎?！盵2]31日，《申報》率先報道了日本出兵青島、濟南的消息，指出：“日兵二千兵，今日上午十一時抵青島，定一日上午八時登陸，即向濟南開拔”[3]，“日本派往濟南之部隊，分乘香港丸及長平丸，六月一日可抵青島”，“日政府對近海郵船、大阪商船、原田汽船三公司，日發(fā)命令，令其輸送軍需品赴山東”[4]。《申報》對日兵陸續(xù)抵達山東的報道，意在提醒國人保持警惕。6月10日，《申報》報道了日軍到青島后的舉動，“日軍到青后，除將駐軍地點特別加崗警戒外，并由海軍陸戰(zhàn)隊派員，四處偵查青島附近地形，以為后日實施警備之標準”，“日本派遣來青之陸軍，除已由帶磐運艦及香港丸、長平丸運來大批子彈等項外，刻又由泰山丸裝運大宗子彈給養(yǎng)品等，于今晨到青”[5]。16日，《申報》刊載了日軍準備久留青島的消息，指出“日軍在青設(shè)無線電臺、搭棚，做久留計”[6]。22日，《申報》又報道了日兵將久駐青島，并且正在經(jīng)營軍事設(shè)備的消息，“日兵近在湖北路日本初級小學內(nèi)西舍，設(shè)立一日本駐青陸軍無線電部，派有交通隊數(shù)十人，在該處建筑軍用無線電臺一座，該臺現(xiàn)已落成”，同時日兵在大規(guī)模地改造操場：“日本陸軍招得土木工人百余名，日夜工作，改造一大規(guī)模之操場，以便長期訓練軍隊”，還組織運兵長途汽車“出資購辦大號汽車十輛，組織長途汽車，每日來往青島四方及滄口三地，專供日兵需用?！盵7]《申報》對日兵在山東情況的及時報道，意在告訴國人日本軍國主義的野心。7月1日，《申報》又報道了日兵在青島準備軍事行動的消息，指出日軍在沙子口附近裝電網(wǎng)，在滄口四方間開挖戰(zhàn)壕，定做軍服三千套，密派便衣兵潛行赴濟，“日昨派兵一大隊，開往沙子口駐守，并在附近各要隘，裝設(shè)鐵絲網(wǎng)”，“路旁有著黃色制服之日兵多名，正在從事刨土挖溝，形似戰(zhàn)壕模樣”，“駐青日領(lǐng)，近向本埠某軍衣裝，定做中國陸軍制服三千套，以備日兵應(yīng)用”，“自六月二十一日起，令駐青之日兵改換便衣，每日搭乘膠濟車赴濟”[8]。7日，《申報》報道了日政府決定繼續(xù)出兵的消息，“日政府決繼續(xù)派兵來魯，并令大連運兵來青護僑，駐青日兵則開赴濟南”[9]，“日本又派兵二千，由大連赴青島，以填補奉命赴濟分守膠濟各要點者之防，又有軍事鐵路員及電報員百人，由東京出發(fā)”[10]，“日本第二次派遣軍近日由大連開拔，日本內(nèi)地部隊，亦定十二日自神戶乘天城丸出發(fā)，豫定十五日抵青島”[11]。《申報》對日兵在濟南、青島等地進行非法軍事建設(shè)的報道，既是提醒國人要做好防御準備，更是明確表達對日兵行為的不滿。

《申報》作為當時影響很大的輿論陣地，對日本出兵山東的關(guān)注和報道，意在喚醒民族覺醒，提醒國人保衛(wèi)主權(quán)和積極反對日本軍國主義，其行為展現(xiàn)了一份報紙的責任感和正義感。

二、報道政府對日意見

對于日本出兵侵略山東事件，南京政府表達了抗議。5月30日，交涉員向駐滬日本失田總領(lǐng)事謂“日本當局，此次出兵山東，實屬無理，從法律方面推考，既毫無根據(jù)，從吾國人民感情方面觀察，又以前有二十一條要求之關(guān)系，人民對于此次出兵，自然更為憤慨”[12]。6月2日，《申報》報道了外交部長伍朝樞致日本外務(wù)大臣田中信件的消息，指出：“日本出兵山東，完全違背國際公法，殊與此后中日邦交，有極不良影響”，并且直接警告：“如果在出兵山東時期內(nèi)，直接或間接發(fā)生意外之事變，應(yīng)由日本政府負完全責任?！盵13]次日，《申報》刊載了伍朝樞外長向日相抗議出兵的原文：“對于外人生命財產(chǎn)，按照國際公法，竭力保護，乃本政府軍隊征伐軍閥，將到山東境內(nèi)之時，貴國政府突有派兵山東之舉，于公法上既毫無根據(jù)，于本國領(lǐng)土主權(quán)，復有妨害，本政府不得不提出嚴重抗議?！痹诼暶髦芯嫒毡菊骸叭缫虼税l(fā)生意外事故，貴國政府應(yīng)負完全責任?！盵14]《申報》對政府抗議原文的報道，表明了《申報》支持政府抗議、認同政府做法。7月4日，《申報》刊載了中央執(zhí)委會對日出兵宣言，明確指責日本侵略山東的錯誤政策?！叭毡窘蹇诒Ｗo僑商，據(jù)而出兵膠濟，侵犯中國領(lǐng)土，既違背國際公法，且顯有助長內(nèi)亂阻礙革命成功之嫌，實屬政策錯誤?！辈⒁笕毡尽傲⒓闯吠松綎|日兵，以平眾憤而彌釁端”[15]。《申報》積極響應(yīng)政府對日出兵宣言，反對日本侵略政策。28日，《申報》刊載了國民政府對日出兵方針宣言，指出“此次日本出兵山東，侵犯吾中華民國之領(lǐng)土，蔑視吾中華民國之主權(quán)，凡吾同胞，無不同深憤慨”，并表示“政府秉承總理遺志及民眾要求，自當竭誠盡慮，以保障主權(quán)之完整，與領(lǐng)土之安全，日本當局既違反中國民眾之意思，繼續(xù)其武力侵占政策，中國民眾之憤慨，本所當然”，明確指出“日本出兵山東，為其傳統(tǒng)的侵略政策之一部，中國而欲制止其政策者，決非枝枝節(jié)節(jié)之事，必遵依總理所遺留整個的對外政策，一致進行”。同時也清楚地指出：“政府一方面愿依總理遺囑，直任而弗辭，一方深望吾愛國民眾為政府后援，而切戒與政策相矛盾?！辈⒚芤蚬伯a(chǎn)黨，“共產(chǎn)黨徒等欲橫挑外釁，破壞革命，一試之于南京不成，再試之于上海又不成，其逆謀未嘗休”[16]?！渡陥蟆房d此種言論很明顯有引導社會輿論的傾向，此種對共產(chǎn)黨的偏見言論，不知是政府授意還是當時的自身感情立場？

三、支持軍民抗日救國

1927年日本出兵山東過程中，《申報》作為影響很大的報紙，充分發(fā)揮了其輿論號角的作用，積極支持軍民反抗日本軍國主義，多次報道民眾反對日本出兵山東、成立反日出兵委員會、堅決抵制日貨的行動。

對于日本出兵山東事件，全國軍民積極商討辦法，堅決反對日本侵占山東。6月3日，《申報》報道了總商會向日商建議的消息，文中指出：“查一國在其領(lǐng)土以內(nèi)，斷不容他國軍隊之據(jù)入，此為國際法公認之原則”，“請貴所以以兩國商業(yè)為重，慨負斡旋之責，忠告貴政府中止出兵之舉”[17]。4日，南京各機關(guān)團體，擬聯(lián)合通電“反對日本出兵山東，誓為政府后盾”[18]。5日，《申報》報道了青島商界抗日出兵的消息，決定“會同省城各界團體，一致反對日本出兵”[19]。同日，《申報》又報道了杭州各界對日出兵之憤激的消息，指出杭州工商學界“對于此次日本出兵山東，異常憤激，昨特紛紛通電反對”?！渡陥蟆穼ど谈鹘绶磳θ毡境霰綎|的積極報道，表明了它對工商各界做法的認同和支持。7日，《申報》報道了魯人反對日本出兵之再接再厲的消息，明確指出：“對日兵來魯事，反對到底，致電國務(wù)院外交部及全國各界，請求一致力爭”，清楚的表示“魯人為國家權(quán)利計，為同胞人格計，一息尚存，誓與奮斗”[20]?！渡陥蟆穼︳斎朔磳θ毡境霰⒌膱蟮溃鞔_表達了反對日本侵略山東的態(tài)度和立場。13日《申報》刊載了革命軍總司令部訓政部反對日本出兵山東之宣傳大綱的原文，指出：“二十一條之奇恥未雪，郭松齡氏之覆轍可鑒，倭奴雖狡，決不能再欺我國民、威嚇我黨軍。際此大侮當前，凡我同志、同胞，當一致聯(lián)合，誓作政府后盾，提出嚴重抗議，務(wù)使兩千日兵，即刻撤退。”“吾民族一息尚存，決不容此跳梁小丑，破壞我國民革命之進行”，“吾國民痛定思痛，對茲暴舉，計惟有全國一致，誓死抗拒，為我國民政府后盾，務(wù)使日兵立刻撤退。”[21]《申報》對革命軍總司令部訓政部反對日本出兵山東宣傳大綱的報道，既表達了《申報》對革命軍抗日救國的大力支持，也展現(xiàn)了革命軍抗日的決心。當天下午，《申報》報道了南京民眾反對日本出兵的消息，指出南京各界民眾對于日本出兵山東，侵略我國土地權(quán)“莫不異常憤慨”。并且文中詳細報道了昨（十一）日下午二時南京各界在公共體育場召開“反對日本出兵山東示威大會”的行動：“到會參加者計一百三十余團體，人數(shù)達二十萬以上”，“場內(nèi)搭一大演講臺一座，臺上橫懸‘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八字”，大會提出了六項重要議案，其中四條涉及日本：（1） 請政府驅(qū)逐華北外兵，及宣布取消中日間一切不平等條約；（2）致電謂日本社會民眾，反抗日本帝國主義出兵山東；（3）通電全國，一致抗爭日本出兵；（4）誓與日本經(jīng)濟絕交[22]?！渡陥蟆穼δ暇┟癖姺磳θ毡境霰袆拥膱蟮?，意在以此來鼓勵民眾積極參與其中，反抗日本軍國主義。

17日，《申報》報道了廣州反日運動的情況：“廣州七十余學校，開反日出兵大會，赴會學生萬余人，情形熱烈?！盵23]20日，《申報》刊載了東莊公所致三江公所電文，指出“現(xiàn)因日本出兵我國北方，犯我主權(quán)，激動公憤，全國一致經(jīng)濟絕交，凡我各貨，一概止辦”[24]。23日，《申報》又報道了各行業(yè)紛紛抵制日貨的消息。30日，《申報》詳細報道了南京對日經(jīng)濟絕交的消息，明確表示“我們現(xiàn)在已決定，本市商民不買日貨，不賣日貨，不再訂購日貨，與日商斷絕一切營業(yè)上關(guān)系”[25]?！渡陥蟆穼Ω鞯?、各行業(yè)反日運動的報道，表達了它對反日運動的支持。7月5日，《申報》刊載了兩特別黨部對外電文，清楚地對日本當局指出“應(yīng)速即撤兵，并令日艦二十余艘，離開膠濟灣”[26]。對于中國人民的抗議，日本政府不僅沒有退兵之意，反而變本加厲，面對這種情況，《申報》繼續(xù)刊載反對日本出兵的電文，明確表示：“凡屬國民，急須奮袂而起，團結(jié)一致，共申反抗，以為我國政府之后盾。”[27]12月25日《申報》又刊載了反對日本再度出兵的電文，指責“日本出兵來華，公然援救殘余軍閥，阻撓革命義師，甘違國際公法，助長我國內(nèi)亂，無間婦孺，莫不發(fā)指，凡有血氣，為之眥裂”[28]。對于日本出兵侵略山東，《申報》的態(tài)度是明確和一致的。31日，《申報》報道了工統(tǒng)會反對日本二次出兵宣言的消息，呼吁“全上海的工人，愿站在革命民眾的最先鋒，一致做反帝國主義和打倒軍閥的工作，就是到了流血犧牲，我們的革命性，絕不因反動勢力的猖獗而磨滅”[29]?！渡陥蟆穼そy(tǒng)會反對日本出兵宣言的報道，展現(xiàn)了其和全國人民的抗日決心。

四、揭露日本軍國主義

1927年日本出兵山東事件中，《申報》始終從民族利益的角度出發(fā)，詳細報道了事件發(fā)展進程，并且揭露了日本軍國主義的侵略野心。

6月5日，《申報》報道了杭州各界反對日本出兵的消息，稱日本出兵山東“陽以自衛(wèi)，陰以侵略，冀阻撓我義師，以延長其政治、經(jīng)濟侵略政策”[30]。7日，《申報》報道了魯人反對日本出兵的消息：“日人以亞東盟主自豪，擔任華北警備，竟假保僑為名，派陸軍由青島登岸，并將分駐濟南，噩耗頻傳，群情震駭”，“日人垂涎山東久矣?！盵31]《申報》對社會各界反日出兵的報道，意在向社會各界揭露日本的侵略野心。13日，《申報》刊載了革命軍總司令部訓政部反對日本出兵宣傳大綱的原文，指出：“日帝國主義者，狼子野心，甘置不睦，藉保護日僑之名，悍然出兵青島，登陸示威，侮蔑我國權(quán)”，“我軍北伐，迭下蚌徐，直搗幽燕，指維可待，日本深恐其走狗張作霖，一旦消滅，各種特權(quán)，勢難保存，不惜弁髦國際公法，藐視我邦主權(quán)，藉口護僑，出兵膠濟，侵犯我領(lǐng)土”，“當我革命軍克復徐州之日，行將直搗幽燕之時，事事破壞中國國民革命之日帝國主義者，為援助其在華之最后工具，藉以維持其既得之權(quán)利計”，并指出日本“出兵主旨，無非為援助奉魯軍閥作戰(zhàn)，蹈殘害郭松齡之故伎，其藉口保護僑民，欲以一手掩盡天下人之耳目者，實不值議者一笑耳。”[32]《申報》對訓政部反對日本出兵宣傳大綱的報道，深刻揭露了日本軍國主義的丑惡行徑。同日，《申報》報道南京民眾反對日本出兵的消息，指出：“革命軍至今尚未將軍閥完全打倒，實因軍閥后面，尚有日本帝國主義援助”，“日本出兵，完全是為軍閥幫忙?！盵33]《申報》繼續(xù)刊載了反對日本出兵山東宣傳大綱的原文，指出“日本素抱統(tǒng)一亞洲的野心，因欲統(tǒng)一亞洲，故不能不先滅中國”。稱日本是助成中國內(nèi)亂的罪魁禍首：“日本欲遂其吞并中國之野心，故處處設(shè)法，助長中國內(nèi)亂”。強調(diào)指出日本對華出兵，名為“保護日僑”，實則“無異對于國民革命軍宣戰(zhàn)也?！盵34]7月5日，《申報》刊載特別黨部對外電文，揭露日本軍國主義者“見我國民革命軍勢力擴張，及其走狗張作霖等殘余軍閥，勢將消滅，深恐在中國之特殊利益不能保護，于是一而藉保護日僑為名，明目張膽，幫助北方殘余軍閥之勢力”[35]。對于日本軍國主義的侵略行為，《申報》繼續(xù)給予積極關(guān)注。12月24日，《申報》刊載了反對日本出兵電文，再次指出日本帝國主義者“利用保護僑民為名，竟公然第二次出兵山東聞矣，侵犯我國領(lǐng)土，助長我國內(nèi)亂，違反國際公法。”[36]25日，《申報》又刊載了反對日本再度出兵的電文，“查日本前因我軍克復山東，遽爾出兵魯境，以為軍閥護符，致使戰(zhàn)禍延長，今我軍再克山東，日本復萌故態(tài)，實行侵略。”[37]31日，《申報》報道了工統(tǒng)會反對日本二次出兵宣言的電文，“日本帝國主義者，鑒于他們忠順走狗張作霖、張宗昌，在革命軍勝利聲中，要壽終正寢了，于是借口保護僑商的名義，竟然二次出兵于山東?！蓖瑫r主張國民本著“大無畏的精神和不妥協(xié)的毅力，一致沖破反動派的聯(lián)合戰(zhàn)線，而完成我們的北伐?！盵38]面對日本軍國主義的侵略行為，《申報》堅持正義，勇于揭露，在維護國家利益、民族尊嚴等方面發(fā)揮了積極作用。

《申報》在日本出兵山東事件中，始終站在國家的立場上，充分利用自身優(yōu)勢，積極關(guān)注日本出兵山東的行動，詳細報道政府對日意見，支持軍民抗日救國，并揭露日本軍國主義的侵略行為，其在維護民族利益和喚起軍民救國意識等方面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同時，我們也應(yīng)注意《申報》在文中對共產(chǎn)黨的不實報道是帶有感情色彩和偏見的。其自身的軟弱性也深刻暴露，對于日本變本加厲的侵略行為和咄咄逼人的出兵政策，《申報》對日本政府還抱有幻想。如“處今日國際情勢下，貴我兩國固當為實際之親善，為東亞前途計，尤非彼此提攜不為功?！薄渡陥蟆纷鳛槊褡遒Y產(chǎn)階級的代言人，雖有自身軟弱性和感情立場，但在日本出兵侵略山東事件中，其表現(xiàn)出來的正義性和民族意識值得贊賞。

[1]日本下令出兵山東[N].申報，1927-5-29（06）.

[2]日決出兵膠濟路[N].申報，1927-5-29（04）.

[3]日兵已抵青島[N].申報，1927-6-1（04）.

[4]日兵昨抵青島即將開濟[N].申報，1927-6-1（07）.

[5]日本之對華不干涉運動[N].申報，1927-6-10（09）.

[6]日軍準備久留青島[N].申報，1927-6-16（04）.

[7]日兵將久駐青島嶼[N].申報，1927-6-22（10）.

[8]青島日兵之軍事準備[N].申報，1927-7-1（08）.

[9]日本積極布防膠濟[N].申報，1927-7-7（04）.

[10]日本將繼續(xù)出兵山東[N].申報，1927-7-7（04）.

[11]日兵陸續(xù)向山東輸送[N].申報，1927-7-11（05）.

[12]日總領(lǐng)事為日本出兵濟南之聲明[N].申報，1927-5-30（11）.

[13]伍外長對日本出兵山東表示[N].申報，1927-6-2（13）.

[14]伍朝樞向日相抗議出兵原文[N].申報，1927-6-3（13）.

[15]中央執(zhí)委會對日出兵宣言[N].申報，1927-7-4（06）.

[16]國民政府宣布對日出兵方針[N].申報，1927-7-28（06）.

[17]商總會向日商建議[N].申報，1927-6-3（13）.

[18]中央政聞[N].申報，1927-6-4（04）.

[19]青島商界抗日出兵[N].申報，1927-6-5（04）.

[20]魯人反對日本出兵之再接再厲[N].申報，1927-6-7（10）.

[21]革命軍總司令部政訓部反對日本出兵山東之宣傳大綱[N].申報，1927-6-13（06）.

[22]南京民眾反對日本出兵烈[N].申報，1927-6-13（06）.

[23]廣東反日之急進[N].申報，1927-6-17（06）.

[24]各業(yè)自動抵制日貨[N].申報，1927-6-20（14）.

[25]南京對日經(jīng)濟絕交之熱烈[N].申報，1927-6-30（08）.

[26]兩特別黨部對外要電[N].申報，1927-7-5（14）.

[27]反對日本出兵之電文[N].申報，1927-12-24（13）.

[28]反對日本再度出兵之函電[N].申報，1927-12-25（13）.

[29]工統(tǒng)會反對日本二次出兵宣言[N].申報，1927-12-31（14）.

[30]杭州各界對日出兵之憤激[N].申報，1927-6-5（09）.

[31]魯人反對日本出兵之再接再厲[N].申報，1927-6-7（10）.

[32]革命軍總司令部政訓部反對日本出兵山東之宣傳大綱[N].申報，1927-6-13（06）.

[33]南京民眾反對日本出兵烈[N].申報，1927-6-13（06）.

[34]反對日本出兵山東宣傳大綱[N].申報，1927-6-13（06）.

[35]兩特別黨部對外要電[N].申報，1927-7-5（14）.

[36]反對日本出兵之電文[N].申報，1927-12-24（13）.

[37]反對日本再度出兵之函電[N].申報，1927-12-25（13）.

[38]工統(tǒng)會反對日本二次出兵宣言[N].申報，1927-12-31（14）.

Shen Daily and the Japanese Invasion of Shandong Province in 1927

LIMing-ming
（School of Culture，History&Tourism，Jiangxi Normal University，Nanchang，Jiangxi330000）

In 1927，Japanmade an excuse for sending troops to invade Shandong on the grounds of protecting its nationals.In the process of sending troops to Shandong in Japan，the Shen Daily always regards safeguarding national interests as the starting point，and stands on the patriotic stand，and makes a detailed report and revelation of the Japanese invasion of Shandong.This article reports the Japanese invasion of Shandong，the attention of the government to send troops to the attitude ofthe day，to mobilize the community in Anti Japanese national salvation，and finally to expose the Japanesemilitary aggression ambitions，which show the Shen Daily propaganda role played in themaintenance of national sovereignty.

Shen Daily；Japanese aggression in Shandong；propaganda

K263

A

1671－9743（2017）08－0047－04

2017-05-10

李明明，1990年生，男，陜西西安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歷史社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