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拍賣市場升溫明顯

蘇坤陽

2013年秋拍伊始，中國香港蘇富比兩件億元港幣瓷器拍品的成交，再次掀起了內(nèi)地該門類市場的收藏熱潮。以中國嘉德為首的各梯隊拍賣企業(yè)抓住機遇，力爭在2016年春拍的此類市場中有所收獲，并為即將到來的市場高漲做好鋪墊。本文以此為契機，針對首輪春拍各梯隊代表企業(yè)的成交狀況進行環(huán)比、同比分析，旨在為讀者呈現(xiàn)內(nèi)地瓷器拍賣市場的真實面貌，讓各類藏家依據(jù)自身的實力進行選擇性的投資收藏。

談及中國古董珍玩拍賣市場，中國香港多年來占據(jù)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這是兩大國際拍賣巨頭蘇富比和佳士得的默契合作使然。而相對于瓷器門類，中國香港蘇富比更是當之無愧的王者。2015年秋拍，中國香港蘇富比再次以兩件億元港幣拍品驗證了其在該門類拍賣市場的雄厚實力。雖然，回顧2015年的春拍、秋拍，取得如此業(yè)績也可謂一波三折，正如其亞洲區(qū)副主席仇國仕先生所言，頂尖的標志性瓷器拍出高價并不代表整體市場行情。但是，其所產(chǎn)生的市場效應已經(jīng)在2016年春拍的內(nèi)地市場初見端倪。

天價拍品接連不斷

2016年春拍，中國香港蘇富比瓷器相關(guān)門類推出三大專場，總成交額高達8.04億港元。但其中兩大專場均為單品專場。其常設的“重要中國瓷器及工藝品”專場獲得3.76億港元成交額，一件“明永樂青花折枝瑞果紋梅瓶”以4828萬港元問鼎，彰顯明代精品實力。緊隨其后的“清乾隆黃地青花折枝花果紋”拍出4156萬港元的價格，最有趣的是一件“清雍正斗彩雞缸杯”以3316萬港元位居第三位，再次印證清代宮廷仿制瓷器的高超技藝。而位居其后的清乾隆粉彩和明宣德青花均為各時期重要瓷器品種，千余萬港元的價格也足以見得中級藏家的購買實力?；仡?015年秋拍，中國香港蘇富比推出四大專場，共斬獲11.48億港元。單一拍品專場“秋葵宮妝：成化青花宮”獲得1.41億港元成交額；來自日本的“精度珍藏清代御瓷”專場的“清乾隆豆青釉浮雕瑞蝠雙魚“百壽”圖如意耳瓶”以8860萬港元問鼎全場，全場六件拍品斬獲1.5億港元的高價；常設專場“重要中國瓷器及工藝品”以超出2016年春拍近一倍的上拍量獲得8億余港元的總成交額，雖然明代瓷器表現(xiàn)不俗，但不到八千萬港幣的成交價與位居首位的“明永樂鎏金銅釋迦牟尼佛坐像”相去甚遠。就2015年秋拍的成交狀況而言，雖然高價位精品方面不及2016年春拍，但中低價位拍品無論量、價均有明顯優(yōu)勢。2015年春拍，中國香港蘇富比三大專場總成交額為4.86億港元，其中單品專場“瑞蓮溢芳·康熙御制琺瑯彩”以7404萬港元成交，玫茵堂專場延續(xù)下滑態(tài)勢僅獲得7767萬港元成交額，而其常設專場“重要中國瓷器及工藝品”也僅以3.35億港元收槌。就成交狀況而言，雖然拍品數(shù)量遠超過2016年春拍，但無論其精品還是中等拍品的價格卻相距甚遠。綜合而言，中國香港蘇富比環(huán)比下滑主要因中檔拍品數(shù)量不足，而同比的大幅度升溫則源于天價精品的絕對優(yōu)勢。如此我們不難理解仇國仕先生話語背后的含義，即2016年春拍中國香港蘇富比瓷器拍品中千萬級拍品上拍數(shù)量的欠缺。

中國香港佳士得高價精品數(shù)量驚人

與蘇富比亦敵亦友的佳士得，在中國香港瓷器拍賣市場彰顯了量的優(yōu)勢。2016年春拍中國香港佳士得瓷器相關(guān)門類拍品共推出四大專場，斬獲5.45億港元的總成交額?！懊绹馐詹卣淦贰睂龀山活~七千余萬港元，其中三件拍品過千萬港元。最引人矚目的“中國宮廷御制藝術(shù)精品”專場共斬獲3.15億港元的成交額，過千萬級拍品高達五件，其中“清雍正御制粉彩過枝福壽雙全盤”以4604萬港元奪得魁首。首次推出的“宋代藝術(shù)精品”專場更是掀起宋代瓷器收藏熱潮，全場總成交額高達1.21億港元，其中三件拍品均過兩千萬港元，可謂對蘇富比億元港幣宋瓷的重要呼應。2015年秋拍，中國香港佳士得共推出三大瓷器相關(guān)專場，獲得5.2億港元的總成交額：“重要中國瓷器及工藝精品”專場斬獲3.2億港元的成交額，一件“清康熙白底藍字萬壽瓶”以6452萬港元問鼎，全場過千萬級拍品高達五件；“英國里埃斯科珍藏重要中國瓷器”專場獲得一億余港元的成交額，其中“明宣德青花輪花紋綬帶耳葫”以2812萬港元拔得頭籌，是全場唯一一件千萬級拍品；“美國精粹收藏珍品”專場十三件拍品斬獲一億余港元，其中稀有的“清乾隆蘋果綠釉凸雕蒼龍教子燈籠尊”以3036萬港元問鼎全場，另一件“明永樂甜白釉暗花榴開百子玉壺春瓶”也以2700萬港元的高價成交。就成交狀況而言，雖然2016年中國香港佳士得春拍拍品最高價不及2015年秋拍，但整體成交額略勝一籌，主要緣于千萬級拍品數(shù)量的優(yōu)勢，特別是宋代藝術(shù)精品專場兩千萬級拍品的鼎力成交。2015年春拍，中國香港佳士得推出瓷器相關(guān)門類四大專場，總成交額約5.7億港元：“中國宮廷御制藝術(shù)精品”專場斬獲3億余港元的佳績，但最高價位瓷器拍品“清乾隆青花加洋彩榴開百子小梅瓶”僅以1443萬港元位居整個春拍成交價格第三位，另一件“明代龍泉窯青釉帶蓋梅瓶”也僅以1383萬港元成交，全場千萬級瓷器拍品僅為兩件；“歐洲私人珍藏御制掐絲琺瑯器與益清閣珍藏中國瓷器”專場共獲得近七千萬港元的成交額，最高價位拍品均未過千萬；最值得一提的是中國香港佳士得隆重推出的“陳玉階珍藏中國藝術(shù)精品”專場，該專場66件拍品全部成交，共斬獲2億余港元的高價，其中“清乾隆紫地粉彩龍紋夔耳瓶”以4355萬港元問鼎全場，成為當季最高價位瓷器拍品，兩件來自清乾隆和清雍正的瓷器拍品也以千余萬港元的價格成交。就成交狀況而言，雖然2015年春拍在總成交額方面稍占優(yōu)勢，但瓷器板塊的成交狀況并不如2016年春拍。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千萬級別瓷器拍品數(shù)量明顯不足。綜合而言，2016年春拍的瓷器板塊，無論環(huán)比、同比均稍顯優(yōu)勢，這主要是千萬級別拍品數(shù)量增加使然。雖然中國香港佳士得億元港幣級瓷器拍品缺失，但其可觀的千萬級拍品剛好補充了中國香港蘇富比的不足。

發(fā)揮優(yōu)勢通力協(xié)作

內(nèi)地首家藝術(shù)品拍賣企業(yè)中國嘉德，在應對市場行情的變動方面向來經(jīng)驗充足。其在中國香港市場迎來清代瓷器高峰之后的一年，破天荒推出十二大瓷器專場就是最好的實例。內(nèi)地第一梯隊代表企業(yè)中國嘉德2016年春拍瓷器相關(guān)門類共推出四大專場，總成交額高達1.31億余元人民幣。其中“紫砂古器遺珍”與“近現(xiàn)代紫砂臻品”專場分別獲得1162萬人民幣和3930萬元人民幣的成交額，后者一件“近代顧景舟制九頭詠梅茶具”更是拍得2875萬元人民幣的高價。在“宮廷瓷玉珍萃”專場中，除一件問鼎的白玉雕五龍紋筆洗之外均為瓷器拍品，而專場中的兩件清乾隆時期拍品分別拍得782萬元人民幣和517萬元人民幣，兩件明永樂青花瓷器也分別以460萬元人民幣和345萬元人民幣的高價緊隨其后。在“珍玩—瓷器玉器煙壺織繡”專場中，一件“明宣德青花纏枝蓮連托八吉祥紋罐”以345萬元人民幣位居首位。從中不難發(fā)現(xiàn)，受中國香港市場影響，內(nèi)地明代瓷器在2016年春拍的地位提升明顯，致力打破清三代一統(tǒng)天下的市場局面?；仡?015年秋拍，中國嘉德推出的三大專場共成交8467萬余元人民幣，“宜陶精品存珍”紫砂專場獲得2336萬元人民幣成交額；古代瓷器“汲古叢珍—瓷器珍玩”專場成交額達3678萬元人民幣，其中“清雍正斗彩龍紋蓋罐”以517.5萬元人民幣問鼎，而一件明洪武時期的“釉里紅纏枝牡丹紋玉壺春瓶”僅以149萬人民幣居第五位；近現(xiàn)代陶瓷專場獲得2453萬元人民幣總成交額，王大凡“投筆從戎木蘭從軍”同樣以517.5萬元人民幣居首。從成交狀況來看，2015年秋拍無論量、價，都遜于2016年春拍，特別是高價位拍品更是相距甚遠。兩相對比，明代瓷器的價格升溫較為明顯。2015年春拍，中國嘉德瓷器相關(guān)門類推出六大專場，成交總額共計約2.66億元人民幣，繼2011年后再創(chuàng)新高。其中隆重推出的“御制—宮廷重要瓷器工藝品”專場去除兩件共計億元人民幣的玉璽拍品成交額后，總成交額也高達1.6億元人民幣，同比高于2016年春拍。其中上述專場推出的“清乾隆青花粉彩纏枝花卉開光梅菊圖御制詩文柿蒂耳瓶”更是以2702.5萬元人民幣位居當季嘉德瓷器拍品新高，而其它三件分別來自清盛世三朝的拍品均以三百余萬元人民幣的價格成交，一件“明永樂青花花卉紋菱口盤”也拍出了322萬人民幣的高價。此外，“古瓷集萃”專場收獲2579.9萬元人民幣成交額，獨具特色的“熊康祥藏文人瓷畫”全場收獲504萬元人民幣，三場聚集古代和近現(xiàn)代的紫砂專場共收獲7248萬元人民幣，而近現(xiàn)代瓷器就占據(jù)半數(shù)以上的成交額。同比2016年春拍，雖然在高價拍品方面各有所長，但在中低價位拍品的上拍量方面優(yōu)勢明顯。綜合而言，中國嘉德與中國香港蘇富比呈相反趨勢，環(huán)比的升溫在于量、價兩方面呈現(xiàn)的優(yōu)勢，而同比的略遜一籌主要緣于高價拍品量的不足。

北京翰海 價高量足千萬頻現(xiàn)

北京翰海成立略晚于中國嘉德，但也是實力雄厚的老牌拍賣企業(yè)，由原北京文物商店衍生而來，長期穩(wěn)居內(nèi)地藝術(shù)品拍賣市場第二梯隊首席位置。2016年春拍，北京翰海共推出三場常規(guī)拍賣，其中古董珍玩門類破天荒地推出兩大專場。“紫砂藝術(shù)”專場成交額達2615萬元人民幣，其中顧景舟的“漢鐸壺”以437萬元人民幣拔得頭籌?！爸袊哦渫妗眱纱笈膱龉渤山?.21億元人民幣，其中“清乾隆仿汝釉魚簍尊”以1955萬元人民幣的高價問鼎全場，另一件“清雍正青花釉里紅三果玉壺”也以1127萬元人民幣取得不菲業(yè)績。2015年秋拍，北京翰海的“紫砂藝術(shù)”專場成交額更是達到4762萬元人民幣，其中“何道洪佳作歪嘴梅樁套壺”獲得1265萬元人民幣的高價，而另一件拍品“清代陳鳴遠束竹壺”也以494萬元人民幣緊隨其后；“古董珍玩”專場總成交額9800余萬元人民幣，其中“清雍正青花纏枝花卉如意耳”抱月瓶以1161萬元人民幣問鼎。從成交狀況來看，無論高價拍品，還是成交量，兩季度不分伯仲。在瓷器方面2016年春拍略勝一籌，而在紫砂器方面2015年秋拍則有所勝出。2015年春拍，北京翰?！白仙八囆g(shù)”專場成交額近4576萬元人民幣；“古董珍玩”專場成交額高達1.17億元人民幣，清代素雅佳作“雍正青花淡描雙勾竹紋梅”以1150萬人民幣奪魁。就成交狀況而言，同比2016年春拍略有勝出，這主要緣于2016年春拍紫砂板塊的業(yè)績下滑。綜合而言，北京翰海環(huán)比的近乎持平得益于瓷器部分的微弱優(yōu)勢，而同比的不足則彰顯了紫砂器的短板效應。

誠軒、華辰 不相伯仲百萬角逐

北京誠軒在中國郵品錢幣拍賣市場首屈一指，但其在中國書畫與瓷器工藝品門類也是成績斐然。2016年春拍，北京誠軒瓷器工藝品專場成交額為3324萬元人民幣，其中“清雍正窯變釉折沿尊”以373萬元人民幣問鼎，另有兩件明代瓷器均以兩百余萬元人民幣的價格緊隨其后。2015年秋拍，北京誠軒“瓷器工藝品專場”總成交額高達5290萬元人民幣，拍場前十位均被清代雍正、乾隆兩朝瓷器占據(jù)，其中“清雍正天藍釉皮囊罐”以483萬元人民幣奪魁。就成交狀況而言，兩季上拍數(shù)量和成交率在伯仲之間，但差距近兩千萬人民幣的成交額主要緣于百萬價位拍品的數(shù)量。2016年春拍該專場七件過百萬拍品，數(shù)量不足2015年秋拍的一半，而其最高價拍品的價格也不及2015年秋拍。2015年春拍，北京誠軒“瓷器工藝品專場”僅獲得2760萬元人民幣的成交額，雖然“清雍正斗彩纏枝蓮托梵文杯”以391萬元人民幣的成交價高于2016年春拍，但過百萬的拍品僅有三件。同比2016年春拍，雖然上拍數(shù)量和成交量略遜一籌，但百萬價位拍品數(shù)量明顯不足。綜合而言，北京誠軒百萬級拍品落差較小，是決定專場成敗的重要因素。無論環(huán)比的不足還是同比的略勝，百萬級別拍品數(shù)量起著重要的決定作用。

21世紀之初成立的北京華辰是業(yè)內(nèi)公認的信譽良好的中型拍賣企業(yè)，負責人甘學軍以其資深的實力和領(lǐng)導才能培育了大批忠實藏家。2016年春拍，北京華辰“瓷器玉器工藝品”專場共獲得2682萬元人民幣的成交額，其中“清雍正青花纏枝蓮紋荸薺瓶”以575萬人民幣問鼎，過百萬級拍品達八件之多。2015年秋拍，北京華辰共推出兩大瓷器專場，其中“單色釉制瓷精品”專場引人注目，不足三十件的成交拍品就斬獲2694萬元人民幣的成交額，其中“清嘉慶粉青釉鳳穿花蓮口七孔瓶”以828萬元人民幣高價問鼎，全場過百萬級拍品達七件；“瓷器玉器工藝品”專場成交額為1622萬元人民幣，僅有一件明代五彩瓷器拍得過百萬價格。就成交狀況而言，環(huán)比勝于2016年春拍的決定因素在于單色瓷專場的強勢，雖在百萬級拍品在數(shù)量上持平，但單色瓷專場百萬級拍品的整體價位明顯高于2016年春拍。2015年春拍，北京華辰推出的“瓷器玉器工藝品”專場成交額為1828萬元人民幣，其中“清雍正青花纏枝蓮紋如意綬帶耳琵琶尊”以437萬元人民幣問鼎，但過百萬拍品僅三件。這也使得雖然上拍量和成交率均高于2016年春拍，但總成交額明顯不足。綜合而言，北京華辰環(huán)比不足，同比勝出的重要原因同樣在于百萬級拍品的整體價格和數(shù)量上，這一點與同梯隊的北京誠軒如出一轍。

談及中國瓷器拍賣市場，中國香港自然是當之無愧的領(lǐng)航者。這除了中國香港蘇富比的霸主地位外，還有著近乎勢均力敵的中國香港佳士得的優(yōu)勢策應。在本文中，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中國香港蘇富比總攬億元港幣左右的高價位拍品，而中國香港佳士得在千萬級價位拍品中以量取勝，在百萬級別的中低價位拍品上兩家平分秋色。這對亦敵亦友的國際巨頭真可謂“分工明確、通力合作”。我們看到了內(nèi)地拍賣企業(yè)在瓷器拍賣市場的布局，以中國嘉德和北京翰海為首的一、二梯隊著力千萬級別拍品的競爭，而以北京誠軒和北京華辰為代表的三級梯隊則更看重百萬級別拍品數(shù)量對自身成交額的影響。就中國香港和內(nèi)地市場所涉及的瓷器內(nèi)部板塊而言，中國香港市場兩大拍賣巨頭以精品戰(zhàn)略主打古代瓷器，從清三朝宮廷御瓷到明代各朝代表品類，再到宋代瓷器佳作，著重體現(xiàn)其全球藏家的優(yōu)勢策略。而內(nèi)地的拍賣企業(yè)除了主推中低價位古代瓷器外，還延伸至紫砂器具和現(xiàn)當代陶瓷市場，而后者多以精品體現(xiàn)內(nèi)地在該板塊的優(yōu)勢地位。

中國瓷器工藝品拍賣市場首輪春拍，中國香港市場的國際雙雄互補有無、量價齊升，真可謂讓人望塵莫及。但內(nèi)地各梯隊的拍賣企業(yè)也不甘示弱，著力打造自身優(yōu)勢。2016年春拍，上述內(nèi)地各梯隊拍賣企業(yè)所取得的佳績，為內(nèi)地中國瓷器拍賣市場贏得了開門紅，相信即將開拍的北京保利、北京匡時、浙江西泠、北京榮寶等分居各梯隊的其他拍賣企業(yè)，同樣會以不俗的佳績證明自身實力。讓我們共同期待內(nèi)地拍賣企業(yè)的全線發(fā)展，共同鑄造中國瓷器拍賣市場的輝煌業(yè)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