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者生存？

查理·吉利斯++朱小嬋

從擇偶到選舉，有吸引力的外表常常左右他人對一個人的判斷。實驗證明：人們傾向于認為，美麗的人同時擁有美德和才能，“美即優(yōu)”這種慣性思維，在任何種族、宗教、民族的男女老少的心中都存在。然而，人們的這種慣性思維時常給他們帶來惡果：美麗的配偶不一定忠貞，人們在擇偶時，面對性感帥氣的男士，不信任感常常油然而生;英俊有風度的領袖或許可以更快速地贏得人們的好感和信任，在競選中勝出，但如果他未能履行承諾造福于民，英俊的臉龐將會招致更多的罵名。

作為溫哥華一家高端模特經(jīng)紀公司的老板，利茲·貝爾招募模特時，面對眾多的俊男靚女，不得不挖空心思、擦亮眼睛。她承認，臉蛋、身材至關重要，但這個行業(yè)同樣看重氣質(zhì)，品性，堅忍不拔的性格，以及端正的態(tài)度?！半m然你相貌出眾，但這個行業(yè)的從業(yè)者個個都英俊美艷，所以你還要具備諸如謙卑，可靠和懂得知恩圖報這些品質(zhì)。如果你缺少這些素養(yǎng)，那些客戶們可能很快會將你的美貌忘諸腦后?！必悹栒f。因此，每當每個月從成堆的簡歷和文件夾中篩選出養(yǎng)眼的申請者后，貝爾還會在她位于煤港的辦公室中召集申請者及其父母進行面試，尋查可能存在的“缺陷”。

美國民主黨前參議員、2004年民主黨美國副總統(tǒng)候選人約翰·愛德華茲的英俊外表并未能助其走主政和婚姻丑聞。因為他與前妻伊莉莎

一些“缺陷”十分明顯。“如果他們以自我為中心，還不聽從你的建議，那么你們之間的合作很難順利?！必悹栒f，“他們應該具有一定的可塑性，愿意對自己做出改變?！比欢烂补逃兄鴺O強的說服力，曾有一些時刻，貝爾也不禁屈從于動人的面龐及精致完美的身材，無視心中的疑慮，事后她都有些后悔——她本應引起注意。“你的本能告訴你，這個人很明顯是個機會主義者，你肯定會被其利用。很多次我都悔之晚矣，為什么當初不相信自己的直覺。”

多年來的工作經(jīng)歷，已經(jīng)將貝爾打造成一位破解美貌謎題的非專業(yè)權威人士，而科學家們致力于解開這一謎題已花費了半個多世紀的時間。千百年來，哲學家與詩人們都驚訝于貌美之人對于其他人所施加的強大魔力。早在20世紀60年代，心理學研究就揭示了這個令人傷心的真相：人們普遍喜歡說服自己——貌美者是兼具美德和才能的，但人們并不清楚事實是否真的如此。無數(shù)的研究已經(jīng)證實：人們認為美麗的人同時也是聰明友善，慷慨可靠的，比那些相貌平平者更慷慨、更可靠——即使人們除了能看到這些美麗的外表外，其他一無所知?！懊兰磧?yōu)”這種慣性思維就是這樣形成的，它存在于任何種族、宗教、民族的男女老少的心中。與此同時，人們還將這種思維應用于選擇終生伴侶和政府首腦，似乎我們的目光所凝視的對象的容貌，就決定了一切。

在進化生物學家看來，“美即優(yōu)”的看法并非無稽之談，他們認為，外表有吸引力的人，本就是自然選擇的大贏家：俊美之人擇偶時有著更大的優(yōu)勢，他們的子嗣更多，相比長相一般的同齡人，他們有更好的工作，薪水也更高。他們令人賞心悅目的外貌還意味著他們擁有健康的體魄和健全的心理。因此，專家們相信，人類渴望與俊美之人為伍，愿意被他們所領導，與人類種群延續(xù)的原始本能是分不開的。

然而，當“美即優(yōu)”的看法在人們的心中根深蒂固，貌美者是否真的具有更優(yōu)良的品質(zhì)這一問題浮出了水面，這種信念有沒有經(jīng)過實踐的驗證呢？年輕的賈斯廷·特魯多（加拿大現(xiàn)任總理）那有穿透力的動人眼眸和濃密的烏發(fā)，難道就比他的競爭對手——人到中年、前額發(fā)亮的湯姆·穆爾凱爾（加拿大新民主黨黨魁）看起來更優(yōu)秀？貌美之人比起相貌平平者，在生意往來中，難道就更誠信，更童叟無欺？在婚姻中，更忠貞無二？對于這些問題，研究者尚未給出明確的答案，目前已有的反饋也頗令人尷尬和不安。美國研究者發(fā)現(xiàn)，美男子比長相普通的男人更容易出軌。日本研究者目前正在進行的一項調(diào)查推斷：英俊小生的合作意識更差，金錢意識更強，更不可能同他人共享財富。相比之下，美女們的表現(xiàn)就好多了。以色列心理學家發(fā)現(xiàn)，美女們比人們想象中，更加墨守成規(guī)，主觀能動性也更強。

加拿大研究者主要針對美貌對政治的影響展開了研究。他們發(fā)現(xiàn)，無論男女，相貌姣好的政客在普通選民面前，享有明顯的優(yōu)勢。同時他們也擔心，無良的競選機構，在未來的選舉活動中，會大加利用這一點，使貌美者上位——這無疑將對實力更強卻相貌平平的候選人十分不利。

這些發(fā)現(xiàn)并不令人驚訝。顯而易見的是，美男子們出軌的機會更多。試問，誰沒遇到過幾個自戀的帥哥呢？但是令人不安的是，我們的潛意識總是蒙蔽我們，使我們無法看到真相，以至于影響我們的許多選擇和決定?！叭藗儗γ赖臒o意識偏愛從幼兒園一直滲透至校園，直到工作場合?！备甑恰づ敛哒f，他是芝加哥羅斯福大學的商學教授，出版了幾部有關外在美的影響的著作?！跋嗝叉玫娜藗?，不必開口，天生具有極強的說服力?！钡盅a充：“人們對貌美者具有莫名的好感的同時，也對他們提出了極高的要求，要求他們在各方面出類拔萃，如果他們做不到，就會對他們大加撻伐，認為自己受了騙，可事實上，是我們自己在騙自己。而且，無論騙子是誰，受傷的都是我們自己?！?/p>

你可能會覺得，評判一個人是美是丑，是非常主觀的事，很難進行科學的探究。畢竟，如柏拉圖所言：（很多東西，）你看它美，它就美。但是，柏拉圖恐怕也注意到了，人們對于美有著極其相似的品位和認知：對稱的五官和成比例的身形，濃密的秀發(fā)和光滑的皮膚這樣的加分項，男人的方頜角和女人的尖下巴這類顯著的性別特征，都說明了，評判一個人的外貌，主觀因素有時并未起很大作用。此外，不同國家和種族的人們對于何為美也都達成共識，因此，針對外在美開展實驗設計比想象中要簡單得多。

首先，研究者隨機選取一組評委，他們會對實驗對象或其照片是否有吸引力進行打分。之后，研究者根據(jù)打分結果對實驗對象進行分組，再進行對比實驗。實驗可能會對不同分組對應的實驗對象是否誠實可靠做對比，或觀察人們對于相貌姣好者及相貌平平者的評價及反應。實驗過程中，科學技術而非主觀判斷，在對外在美的影響力的研究中所起的作用越來越大。幾年前，杜克大學的神經(jīng)科學家對22名女大學生進行了腦核磁掃描，同時向她們展示具有不同程度吸引力的男性的照片，然后令她們對所看對象的道德行為，依據(jù)書面信息做出判斷。有的道德行為描述是積極的，如“他救起了溺水的妹妹”，有的則不是，比如“他強奸了一個小女孩”。研究者希望通過核磁共振成像觀察女生們看到行為描述信息時，大腦的哪一部分發(fā)生了變化。這樣做或許可以為“美即優(yōu)”的慣性思維找到科學依據(jù)。

研究者發(fā)現(xiàn)，發(fā)生變化的那部分大腦稱為內(nèi)側(cè)前額皮層，位于頭中央雙眼之間。在杜克大學的實驗中，該區(qū)域的神經(jīng)活動十分頻繁，不僅當女生們看到帥哥的臉時，當她們讀到積極的行為描述時，亦是如此。這便意味著，研究者們已經(jīng)找到了“美即優(yōu)”的科學依據(jù)——人們認為，外表有吸引力的人同時具有美德。

事已至此，人們可能會產(chǎn)生疑惑，“美即優(yōu)”這種慣性思維對我們是大大不利的。如果我們對于貌美者的反應全部來自于自發(fā)的潛意識神經(jīng)活動，在面對這個世界的衣冠禽獸和紅顏禍水時，我們該如何保護自己呢？生物學家的答案是，我們沒有辦法。因為進化無關對錯?！皩嶋H上，進化最關心的是誰的抗病能力最強，誰能生出最健康的寶寶?！毙履鞲绱髮W的進化生物學教授蘭迪·特霍西爾說，他對貌美者背叛伴侶的天性做過研究，他說人類的有意識活動是有選擇性和審慎的，但是人們對一個人是否有吸引力所做的判斷異常迅速，幾乎在轉(zhuǎn)瞬之間，是非理性的過程。

不過，這種“美即優(yōu)”的神經(jīng)生物學偏見，后來也被證明是弊大于利的。20世紀90年代末期，特霍西爾同新墨西哥大學的心理學家史蒂芬·剛杰斯泰德開展的一項研究發(fā)現(xiàn)，長相俊美的男人，相比相貌普通的男人，更容易出軌。實驗中不僅涉及面部吸引力指標，還對身體比例等吸引力指標，比如對實驗對象的耳朵、手肘、手、腳及其他身體部位的吸引力進行了評估。在對203名正處于戀愛關系中的異性戀男大學生的實驗中，那些長相俊俏的“小鮮肉”男生們，比他們長相一般的男同學，在戀愛中，同時與其他女性交往的機率更高，光憑借面部吸引力他們就可以做到這些。

然而，相比“小鮮肉”們，美女們的美貌卻并不意味著不忠。特霍西爾認為，因為女性傾向于利用自己的美貌來增加自己的擇偶選擇，她們追求的是“質(zhì)”而非“量”。而這種差異多年前就開始對在線約會網(wǎng)站PlentyOfFish造成不良影響。一位新來的女用戶提問說：“你覺得特別帥的男生都可信嗎？”網(wǎng)站的其他老用戶則試圖打消她的疑慮，老生常談起，信任是通過時間的累積而構建的，內(nèi)在美其實更重要云云。但是這個為情所困的女用戶并不買賬，她留言道：“是的，一些長得好的人可能還沒意識到自己長相出眾，但是大部分的帥哥都心知肚明。所以當他們有交往對象時，他們有更多的機會做一些他們本不該做的事?！?/p>

在擇偶這件事上，或許我們不得不接受愛美的天性總是凌駕于我們的理性之上這個事實。但若論及其他方面，對于美的偏愛更容易置人于劣勢。2014年日本發(fā)表的一項研究顯示，相比女性、老年男子或長相普通的男子，年青俊朗的男人們更不可能與他人共享財富。實驗中，研究者讓參與者進行錢財互贈游戲，雙方如果能做到慷慨互惠，兩方都能得到一定的獎勵。實驗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之上，每名參與者會得到20美元，并被告知他們要給自己的搭檔加倍數(shù)額的錢。他們互相看不到，以前也不認識。自私的參與者可能趁機得到至多60美元——留下最初的20美元，并從慷慨的搭檔那里得到額外的40美元;而運氣不好的參與者不僅失去最初的20美元，還額外付出了20美元。

該實驗的結論是，俊美年青男子的自私傾向十分嚴重，平均來說，他們得到的錢更多，付出的卻更少。基于之前所做的種種研究，研究者大膽推論：俊美年青男子對于自身容貌或可獲得更多資源的能力的自信，使得他們不愿與他人分享，甚至甘于鋌而走險。換句話說，他們在利用自己的這部分先天優(yōu)勢牟利。

在這種對美的偏愛的影響下，有時候岌岌可危的可不僅是幾張美鈔了。自從“美即優(yōu)”思維獲得科學印證，政治科學家一直試圖梳理吸引力對投票決定及其他決策過程的影響力，譬如對政治綱領或候選人經(jīng)歷的影響。一直以來，其影響力雖然因選舉的不同而各有不同，但是“美即優(yōu)”的思維定勢對選民的影響，同它給擇偶者和慷慨的交換者造成的影響不相上下。

加拿大的現(xiàn)任總理或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2014年2月，選舉活動正式開始16個月以前，加拿大本土的民意調(diào)查就發(fā)生了有趣的逆轉(zhuǎn)。賈斯廷·特魯多的選票首次超過了時任總理斯蒂芬·哈珀，38%的受采訪者表示，特魯多是他們最信賴的領袖，相比之下，哈珀的支持者只占31%，湯姆·穆爾凱爾則為30%。而且這樣的票選結果還是出現(xiàn)在特魯多毫無領導經(jīng)驗，仍未擺脫保守黨對他胸無大志、過分專注自我的詬病之時。在接下來的一年里，特魯多的支持率也絲毫沒有下滑的跡象。

預感到大事不妙，保守黨人士試圖拿特魯多的英俊外表做文章，在一條競選廣告宣傳語中用“一頭秀發(fā)”意欲抹黑特魯多。但在政治觀察家看來，反對黨的這種做法恰巧適得其反——將民眾的視線吸引到候選者的優(yōu)勢上來，繼而打消了選民對于這位候選人的疑慮。特魯多怡人的外表儼然成了他最大的優(yōu)勢和特點，彌補了選民對他的不了解，增加了對他的信任。2015年10月19日，他及所在的自由黨贏得了加拿大下議院338個席位中的184個席位。之后不久，特魯多與他的妻子就登上了《時尚》雜志。

特魯多的例子再次印證了 “美即優(yōu)”思維在政治決策過程中對人們的影響，盡管我們中的許多人并不承認這一點。2015年3月，渥太華大學的政治研究教授丹尼爾·斯多科默，發(fā)表了其最新的研究成果。研究中，他使用了2008年美國國會選舉候選人的照片，以對外在美對選舉傾向的影響做出評估。共有超過2400個加拿大人參加了該實驗，他們是來自渥太華大學和安大略省倫敦西部大學的學生。第一次向他們展示候選人的照片時，候選人的任何相關信息，比如名字、所屬黨派或資質(zhì)都沒有提及。結果是，貌美的候選人所得的票數(shù)比長相平庸者足足高出34.8%，中等相貌的候選人的支出率則高出21%。在第二次實驗中，“選民”們獲得了候選人的更多信息，諸如從政經(jīng)歷，任職資格，及簡短的職業(yè)生涯背景。這一次，能力和經(jīng)驗勝出，俊郎的外表失去了優(yōu)勢。

斯多科默總結了這次實驗，很明顯，當選民對候選者了解甚少時，相貌出眾的候選者將會占據(jù)上風。這類選民被稱為“不明真相的選民”。隨著參與政治活動的民眾日漸減少，斯多科默擔憂，“如果競選組織者意識到這種潛在的可能性，他們可能會大加利用這一點?！彼f，“組織者可能為了吸引‘不明真相的選民，推舉英俊的候選人參選，完全不考慮其任職能力和經(jīng)驗?！泵烂苍诖筮x中的影響究竟有多大，斯多科默并不確定，但他說，特魯多能成為加拿大第23任總理，他的迷人外表給他幫了很大的忙。“否則你如何解釋為何他的支持率上升得如此之快？”他說，“特魯多在辯論中的表現(xiàn)還不錯，但他并不是最優(yōu)秀的。但人們對他外表的青睞，幫他贏得了選民的心，令他看上去就是一個英俊善良、值得信賴的人?！?/p>

問題是，這種信任是否會持久。特魯多的支持率一度居高不下，但是任期開始的前4個月里，他沒能兌現(xiàn)之前所做的幾個重大承諾。自由黨未能在2016年1月1日前履行承諾轉(zhuǎn)移2.5萬名難民。自由黨人曾經(jīng)估算的財政赤字是100億美元，但在政府發(fā)生任何新的開銷之前，該數(shù)字已經(jīng)達到180億美元。倘若特魯多沒能給民眾帶來新的希望，或者由于他的不力領導導致國家安全出現(xiàn)嚴重危機，即使再帥，也幫不了他。

對于標致的配偶、職業(yè)精英和迷人的政客來說，當他們因外表獲得青睞之時，危機也隨之而來。雖然目前并沒有足夠的證據(jù)顯示，人們對于貌美者“愛更深，責更切”，人們確實對他們有著更高的要求。托尼·布萊爾可以算得上是英國近現(xiàn)代最英俊的一位首相了，但是即使在他卸任多年的今天，他依然是英國最受詬病的公眾人物之一，眾多英國民眾仍然因為他依據(jù)錯誤情報將英國卷入伊拉克戰(zhàn)爭，而對他耿耿于懷。

這種懲罰的情緒在私人層面則更為明顯。在新一輪的錢財互贈游戲中，游戲規(guī)則出現(xiàn)了一些小的改變。研究者發(fā)現(xiàn)，當?shù)弥獙Ψ较嗝渤霰妳s自私小氣時，所有參與者，無論男女，給予貌美者的錢數(shù)都比給予相貌平庸者的少?！爱斈忝鎸Φ氖强∧徐n女，你對對方的期待也會相應增加?！边@次實驗的組織者、美國萊斯大學的政治科學家里克·威爾森解釋說，“如果那個帥哥或美女給你的錢比你想象中要少，你會想：這個小氣鬼，你可能會給對方更少的錢。我們稱之為，美之罪?！?/p>

通過對美國3所大學的學生開展的研究，威爾森認為，“愛更深，責更切”這種現(xiàn)象同樣可以延伸至政治世界。盡管過去的研究表明，外表俊俏的應聘者比具有同等資質(zhì)但相貌普通的應聘者，享有更大的優(yōu)勢，研究也證實，貌美者在贏得職位后，也要為此付出一定的代價。商學教授帕策解釋說：“人們對美麗的人有更高的期許，倘若他們達不到我們的期望，人們會宣泄他們的不滿。”尤其在女人的世界，這種關系更加復雜。1984年發(fā)布的一項美國研究表明，一個女人越漂亮，在其他女人的眼中，這個女人越以自我為中心，盡管她們本身也覺得她在社交中足夠大方得體。以色列研究者5年前的一項研究發(fā)現(xiàn)，盡管在其他女性心中，外表迷人的女性是獨立和體貼周到的，但她們自己往往覺得自己非常墨守成規(guī)。

好消息是，目前我們對“美即優(yōu)”思維所引發(fā)的緊張關系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也獲得了一些處理這種關系的方法。而帕策最關心的是，當我們的子女在學校中遭遇類似的狀況，我們要不要教育他們，“內(nèi)在美更重要”。事實上，他已經(jīng)開始指導父母如何對孩子們開展教育：無論是相貌出眾或相貌平平的父母，無論同性戀或異性戀父母，抑或白人或少數(shù)族裔父母，他們應該如何向自己的孩子解釋外在和內(nèi)在呢？從模特經(jīng)紀人利茲·貝爾的經(jīng)驗來看，父母們針對美貌的建議應該是，謹慎為妙。如果外表可以左右擇偶這樣的終生大事，那么外在美的影響力遠比我們愿意承認的大得多。

[編譯自加拿大《麥考林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