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燕 張 杰
日本“少子化”給大學招生帶來的影響及其啟示
王麗燕 張 杰
近年來日本人口的“少子化”,導致了大學生源的不足,由此各私立大學為爭奪生源而展開了激烈的競爭。日本大學彈性化招生制度,則成了各私立大學利用降低入學標準來爭奪生源的戰(zhàn)略手段。日本靈活多樣的大學招生選拔辦法,有許多成功的經(jīng)驗值得我們吸取,但是在“少子化”的影響下,也暴露出種種缺失更值得我們引以為戒。
考試招生制度改革;高考;大學招生;日本“少子化”
日本近年來在“少子化”的影響下,大學招生報考人數(shù)逐年遞減,這使得許多私立大學面臨招不到足夠學生的困境,為了擺脫嚴峻的生源危機,各私立大學展開了激烈的競爭。由于日本大學招生辦法靈活多樣,因此各私立大學利用降低入學標準爭奪生源。伴隨著高等教育的普及,大學入學“門檻”的降低,日本的高等教育質(zhì)量受到嚴重影響,出現(xiàn)“學力低下”、“學力危機”、“學力崩潰”等現(xiàn)象,大學生學習能力下降已成為社會所注目的重要課題。[1]近年來我國高等教育規(guī)模在不斷擴大的同時,大學報考人數(shù)也出現(xiàn)了連年遞減,隨之而來的高等教育質(zhì)量與數(shù)量之間的矛盾同時出現(xiàn)。本文對日本大學招生制度實施的現(xiàn)狀、存在的問題及其最新動向進行深入探討,對其利弊得失進行客觀分析,以期對我國高考制度改革可能遇到的新問題有所借鑒。
眾所周知,日本是典型的學歷社會國家,在20世紀70—80年代,考試競爭異常激烈,幾乎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為扭轉偏重學歷的風潮,糾正傾斜的應試教育,從20世紀80年代中期,日本政府開始加大對大學招生制度改革的力度。
1.1 全國性考試和各大學單獨選拔并存的考試體系
日本經(jīng)過大學招生考試制度多次改革,在20世紀90年代初形成了現(xiàn)行的全國性“大學入學中心考試”和各大學“個別學力選拔”二者并存的考試體系。
“大學入學中心考試”(又稱為“全國共同學力第一次考試”)是由文部省下屬的“大學入學考試中心”組織的全國性統(tǒng)一考試。本次考試是基礎性知識認定考試,其目的在于幫助各大學判定考生對高中教育課程內(nèi)容的掌握程度,此次考試在每年的1月下旬進行,考生在參加完“第一次考試”后,再參加由各大學單獨舉行的“個別學力選拔”。[2]
“個別學力選拔”是在參照“大學入學中心考試”成績的基礎上,考生參加由各大學自行主持并決定錄取的入學選拔。本次選拔主要考查考生的學業(yè)水平和專業(yè)知識,是對學生個性和適應能力的測定。若部分學?;驅I(yè)有特殊要求時,還要根據(jù)該校的規(guī)定對考生進行是否具備相應實際能力的考核??荚噧?nèi)容由各大學及各專業(yè)自主決定,考試方法有筆試、口試、實際操作等。此次選拔各大學實施的時間略有不同,考生可依據(jù)自己的愛好和特長,選擇志愿報考多所大學。各大學的個別選拔形式多樣,大致可歸納為三大類,即“一般入學選拔”、“推薦入學”和“AO入學”。[3]
“一般入學選拔”是國立大學錄取新生的主要方式,它是以學力考試為中心,以考試成績?yōu)閭戎攸c的選拔新生方法?!巴扑]入學”是私立大學招生的重要方式,是以調(diào)查書、推薦信等資料為錄取新生的主要依據(jù),部分學校還要進行面試或小論文的考試,來作為考查學生學力水平的參考,更多的學校則是選擇完全免除對學生的學力考試?!癆O入學”是指由各大學設立的專門負責招生機構組織實施的錄取新生方法,主要是通過學生提交入學志愿申請書、自我推薦信,然后到大學去面試和體驗教學等形式來考察學生,一般能獲得正式申請資格的學生都有極大被錄取的可能性。[4]
1.2 “AO入學”
“AO入學”是日本大學招生制度彈性化改革的典型代表,“AO入學”于1990年首先在私立大學導入,取得了良好的效果。2002年日本中央教育審議會在咨詢報告中肯定了“AO入學”的做法,同時強調(diào)“AO入學”作為大學招生的辦法,在實施過程中要確??忌軌虬凑兆约旱囊庠柑岢錾暾垼鞔髮W在選拔學生中要明確對其今后學習能力、適應性的要求,采用多元化、彈性化的評價方式。在日本政府的倡導下,“AO入學”迅速在全國得以廣泛展開。
“AO入學”時間由各大學自主決定,主要集中在5月至11月。由于各大學考試時間不同,若考生某一大學落榜后,還可以繼續(xù)參加其他大學的“AO入學”選拔,這就增加了學生被錄取的機會。雖然“AO入學”選拔方式因大學而異,并無統(tǒng)一的模式,但是從整體上大致可分為三類:
第一,論文考察型(選拔型)。首先,學生向志愿大學提交小論文和2 000~3 000字的入學志愿申請書,學校在此基礎上對學生進行篩選,選拔合格學生進入第二輪面試,通過面試對學生的個性、特長等進行全面考察。此類型重點選拔有強烈學習意愿、升學目的明確的考生。
第二,面試型(對話型)。這種方式是日本“AO入學”的主流。在學生正式提交志愿書申請前,學校先要進行一到兩次面試,然后學生提交志愿理由書、自我簡介等獲得正式面試機會,學校通過面試中與學生的對話交流,了解學生的人生規(guī)劃、入學動機等。此類型尤其重視考察學生和學校雙方的默契,對符合入學條件的學生盡可能給予錄取。
圖1 “AO入學”選拔實施的步驟
第三,體驗型。要求學生走進大學校園,在體驗大學課堂教學和校園文化之后,提交體驗報告書,大學根據(jù)學生體驗入學時的表現(xiàn),以及體驗報告書的質(zhì)量來選拔學生。此類型著重錄取能夠適應校園文化、活躍學校氣氛的學生。[5]
綜上所述,日本大學招生制度賦予了各大學極大的自主權,不僅各大學在單獨招生中擁有選擇考試科目和命題的決定權,就是其考生是否必須參加“入學中心考試”以及如何利用考試科目,均由各大學自行決定。[6]日本大學招生制度中的“AO入學”改變了“分數(shù)主義”的學力觀,強調(diào)以多元化的視角,重點考察學生對今后課程是否感興趣,是否具有良好的適應能力和學習習慣,以及是否具有較大的發(fā)展?jié)摿?。“AO入學”注重通過多樣化的選拔方法,對考生的綜合素質(zhì)能力進行全面評價?!癆O入學”側重面試,為大學和考生提供雙向、靈活的選擇機會。
圖2是2000—2050年日本人口年齡結構變化趨勢預測。由此圖可看出,近年來日本人口年齡結構出現(xiàn)了嚴重的老齡化和“少子化”,預測今后人口總數(shù)還將持續(xù)下降,并且高齡化和“少子化”還將逐年加劇?,F(xiàn)在日本社會各領域都能感受到人口年齡結構變化所帶來的問題,目前這一現(xiàn)象也正影響著整個教育體制。就高等教育而言,隨著出生率的持續(xù)低迷,造成接受高等教育的適齡人口明顯減少。日本在“少子化”的影響下,大學生源不足,大學招生出現(xiàn)嚴重的兩極分化,一方面是規(guī)模大、名氣響的國立、公立大學和地位顯赫的一流私立大學,依然保持強勁的“人氣”,處于相對穩(wěn)定狀態(tài);而另一方面許多規(guī)模相對較小的私立大學,則面臨著無法填滿學額的窘境。
日本有700余所大學,其中私立大學約占80%。為數(shù)龐大的私立大學從創(chuàng)辦到發(fā)展,在經(jīng)營上一直處于明顯的劣勢地位。私立大學不僅要相互競爭,還要同國立、公立大學展開競爭。各類高等院校間的競爭,主要是圍繞著爭奪生源而展開的。日本人口的“少子化”,更加劇了各大學間業(yè)已存在的競爭。
根據(jù)日本私立學校振興會對大學招生狀況的統(tǒng)計,大量的私立大學陷入無法招到足夠學生的困境,而且生源危機越演越烈。2010年在全國595所私立大學中,招不滿學生的大學數(shù)達到266所,占私立大學總數(shù)的45%。由于受到生源緊缺的沖擊,有的私立大學甚至被迫關閉,這無疑給日本高等教育的未來蒙上了一層陰影。在“少子化”影響下,日本大學為了擺脫嚴峻的生源危機而展開了激烈的競爭,為了在競爭中求得生存,各私立大學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盡各種辦法吸引學生報考他們的學校。
圖2 日本人口年齡結構變化趨勢預測
2.1 “AO入學”人數(shù)的增多
據(jù)統(tǒng)計,日本1999年只有13所私立大學采取“AO入學”,從2000年開始一些國立、公立大學也引入這種選拔方式,2000年國立、公立、私立大學共75所采取了“AO入學”。隨后又有許多大學紛紛效仿,2001年猛增至207所,2005年達到401所,2006年繼續(xù)擴大到425所,2007年升至454所。隨著實施“AO入學”大學數(shù)量的增多,“AO入學”人數(shù)也在不斷増加。圖3是2004—2013年日本國立、公立和私立大學“AO入學”人數(shù)占全體入學人數(shù)比例的變化。
圖32004 —2013年日本“AO入學”人數(shù)占全體入學人數(shù)的比例變化
從圖3可以看出,日本“AO入學”人數(shù)呈現(xiàn)連年遞增趨勢,其中私立大學的人數(shù)增長幅度最大。分析日本“AO入學”人數(shù)迅速增多的主要原因,首先是多數(shù)考生在選擇志望大學時,為了能夠穩(wěn)妥地把握住升學的主動權,必然會向考試難度較低、容易入學的大學方面傾斜,因此不用參加學力考試,甚至連高中推薦信都不用,申請即可入學的“AO入學”方式,就成了考生決定志愿大學的首選。其次,私立大學也恰恰迎合了考生們的這種心理,特別是那些難以招到足夠數(shù)量學生的私立大學,為了在爭奪生源中處于優(yōu)勢地位,利用“AO入學”降低入學標準的要求,以此來作為招攬考生的重要手段。
2.2 入學標準的大幅度降低
圖4是2013年度日本各類大學招生選拔狀況,由此可以看出:在該年度66萬考生中,15萬考生未參加“大學入學中心考試”;在61萬入學者中,經(jīng)推薦入學和“AO入學”升入大學的學生達到27萬人,占總人數(shù)的44%;只有33萬人參加了各大學的“一般入學選拔”,也就是說,有一半以上的新生沒有參加各大學組織的單獨學力考試,就升入大學了。
日本現(xiàn)行的大學招生制度是在20世紀90年代初形成的,大學招生制度改革的初衷是力圖通過兩次考試的相互補充,達到統(tǒng)一性和多元化的有機結合,通過多樣化的評價方式,靈活地選拔學生。但是在“少子化”影響下,日本大學招生發(fā)生了巨大變化。主要體現(xiàn)在,如果各大學增加考試難度就意味著會減少報考人數(shù),因而許多私立大學招生的主導權發(fā)生了由大學向學生的轉移。如圖5所示,現(xiàn)在除了學費低廉的國公立大學和極少數(shù)頗有名氣的私立大學,依然采用學力考試選拔新生外,絕大多數(shù)私立大學都在放棄對考生進行學力考試的要求。日本在“少子化”背景下,把大學招生水準設定得過低,使得現(xiàn)在的大學招生考試已經(jīng)逐漸變得“空洞無味”。
圖4 2013年日本各類大學招生狀況
圖5 日本大學招生的變化
2.3 大學生學習能力的下降
日本伴隨著高等教育的普及,大學入學“門檻”的降低,使得高等教育質(zhì)量受到嚴重影響。近年來“不會計算小數(shù)和分數(shù)的大學生”的出現(xiàn),引起社會各界廣泛的關注。為了更清晰地認識和了解大學生的學習能力狀況,日本許多學者以私立大學一年級學生為對象進行了多次學習能力測試,結果表明,在私立大學里,有近1/5以上的大學生,居然連簡單的小學數(shù)學題也不會計算。[7]甚至在名牌私立大學的經(jīng)濟學部里,也有連小數(shù)和分數(shù)題都不會做的學生,以至于教師無法用數(shù)學理論來分析和講授經(jīng)濟現(xiàn)象。[8]
根據(jù)日本文部科學省所做的《國公私立大學課程改革狀況調(diào)查》顯示,現(xiàn)在大學一年級學生普遍自主學習熱情低,邏輯思考語言表達能力弱,寫作能力差和詞匯量少,基礎科目理解不夠等現(xiàn)象嚴重。致使約六成的大學生需要“回爐”,需要先補習高中課程,否則大學課程就無法進行,因此現(xiàn)在面向大學新生開設補習高中教育課程的大學越來越多。此外,其他一些數(shù)據(jù)也可以證明,日本大學生學習能力普遍下降已成為無可爭辯的事實,“學力危機”“學力崩潰”的現(xiàn)象,成為日本社會關注的熱點問題。
由此可見,日本在“少子化”影響下,各私立大學為了積極拓展生源,在“綜合能力選拔”的旗號下,只通過“AO入學”以及“面試、小論文”的方式來招攬新生,致使在大學入學者中參加“大學入學中心考試”人數(shù)不斷減少的同時,未參加過各大學單獨舉行的“個別學力選拔”的學生數(shù)量明顯増多。這使招生的主導權發(fā)生了從大學向考生方面的轉移,原本意義的升學實力競爭考試已經(jīng)不復存在。
日本彈性化大學招生制度的實施,確實糾正了偏重學力考試的風潮,使得過熱的考試競爭趨于降溫,可是在“少子化”的影響下,也暴露出許多與改革初衷相違背的弊端。
第一,日本大學招生制度改革的宗旨在于力圖通過兩次考試的相互補充,達到統(tǒng)一性和多元化的有機結合。但是日本在大學招生中實行全面開放、自由競爭的模式,賦予了各大學極大的自主權,這就為各大學放棄“共同第一考試”、不舉行單獨考試等做法提供了方便。其結果使得兩次考試非但沒能充分發(fā)揮出各自應有的職能,反而成了各私立大學利用淡化入學標準來爭奪生源的戰(zhàn)略手段。
第二,“AO入學”以多元化的視角,重視對學生特殊能力和適應能力的考查,彌補了學力考試過于偏重分數(shù)而忽視綜合素質(zhì)能力的不足,使得大學可以更加全面地了解學生的學習愿望、升學動機、實踐經(jīng)歷,不拘一格地選拔人才。但是“AO入學”主要通過志愿申請書、論文、面試來考察學生,而且各大學沒有統(tǒng)一模式,錄取標準和評價內(nèi)容完全由各大學和各學部根據(jù)自身發(fā)展特點靈活制定,這雖然有利于大學能夠選拔到符合于本學科發(fā)展特點的合格人才,但是也容易導致主觀因素過大,評判結果有失公允。
第三,日本在“少子化”的影響下,接受高等教育適齡人口數(shù)不斷減少,導致了大學招生開始面臨生源不足的危機,為了確保獲得足夠的生源,私立大學積極采用“AO入學”方式來吸引考生。這種“重量輕質(zhì)”的彈性化招生辦法,不僅未能達到以考促學的教育效果,反而傷及了整個教育體制,給高中教育帶來的負面影響就是學生學習意愿減退、競爭能力明顯削弱。[9]挖掘導致日本大學生“學力低下”的深層根源,可以說與“AO入學”人數(shù)的增多息息相關。
第四,大學招生考試最基本的功能應該是幫助各大學考察學生對高中階段所學內(nèi)容的全面掌握程度,客觀地判斷和衡量他們的學業(yè)實力,從而有效地為大學選拔合格的專業(yè)人才。日本在“少子化”背景下,私立大學實施的“小論文、面試”和完全免除入學考試錄取新生,這種“輕描淡寫”的招生辦法,不僅缺乏權威性和區(qū)分度,難以甄別出考生的真實能力水平,更不利于為大學輸送優(yōu)秀的人才。[10]日本大學生學習能力的下降,恰恰暴露出大學彈性化招生制度在實施過程中存在的弊端。
第五,大學招生考試不僅是人才選拔的手段,也是連接高中教育與大學教育的關鍵環(huán)節(jié),應通過升學考試使考生對高中階段所學內(nèi)容的掌握加以鞏固,并達到同后續(xù)大學專業(yè)課程有機結合,才能實現(xiàn)中等教育與高等教育順利銜接?,F(xiàn)在日本大學生入學后的學業(yè)基礎功底薄弱,突顯出高中教育與大學教育接續(xù)上的疏漏,由于知識面殘缺,而產(chǎn)生了厭學情緒和消極對待的態(tài)度,造成了學業(yè)能力和學習質(zhì)量普遍下降的后果。
從世界各國大學招生考試制度實施的現(xiàn)狀來看,單純依據(jù)考試成績作為入學選拔標準的國家已經(jīng)很少,越來越多的國家都在采取綜合評價評定的方法選拔新生。構建“雙向選擇、多次考試、綜合評價”的招生制度體系是我國高校招生選拔的發(fā)展方向。高考是保障高校生源質(zhì)量的必要手段,如何能夠嚴格把住高等教育入口的質(zhì)量關,又能夠全面考察學生綜合素質(zhì)已是一項亟待解決迫在眉睫的任務。分析日本大學招生實施的現(xiàn)狀,探討其中蘊藏的規(guī)律,可為我國在高考體制改革過程中,注重客觀的全面性、避免單純的片面性提供具有借鑒意義的啟示。
[1]西村和雄,等.小數(shù)ができない大學生[M].東京:日本東洋經(jīng)濟新報社,2000.
[2]王麗燕.日本大學招生制度改革及其發(fā)展趨勢述評[J].教育科學,2008(4).
[3]王麗燕.日本大學招生多樣化的新動向[J].世界教育信息,20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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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荒井克弘.學生は高校で何を學んでくるのか[M].東京:大學入試センター,2010.
[9]山崎博敏.學力を高める:検証された學習効果[J].メディアパル,2011(4).
[10]佐々木隆生.大學入試の終焉:高大接続テストによる再生[M].東京:北海大學出版社,2012.
An Analysis on the Impact of College Admissions Brought by the Baby Bust of Japan
WANG Liyan&ZHANG Jie
In recent years,the baby bust of Japan has caused the insufficient enrolment in universities,and the private universities have launched a fierce competition to win more students.The flexible admission system of universities in Japan has become a strategic means of the private universities to compete for students by lowing the standards of admission.So for the variable and flexible selection methods of college admission in Japan,we should draw lessons from those successful experiences on one hand.On the other hand,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 baby bust these deficiencies are more worthy of being taken as warmings.
Examination and Enrolment System Reform;College Entrance Examination;College Admission;The Baby Bust of Japan
G405
A
1005-8427(2016)01-0052-7
本文系2015年遼寧省社會科學規(guī)劃基金項目“社會轉型期遼寧地方本科高校發(fā)展路徑研究”(編號:L15BGL021)的成果之一。
王麗燕,女,大連大學高等教育研究所,副研究員,博士(遼寧大連 116622)
張 杰,女,大連大學高等教育研究所,在讀碩士(遼寧大連 1166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