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漢字部首的名稱與命名規(guī)則

王敏 劉海琴

摘要：漢字部首是漢字歸類查檢的重要信息元素，現(xiàn)已頒布的相關規(guī)范標準有《漢字部首表》（GF 00112009）和《GB 13000.1字符集漢字部首歸部規(guī)范》（GF 00122009）。關于部首如何指稱，雖然在教學和辭書等應用領域形成了一些約定俗成的部首名稱，但迄今并沒有統(tǒng)一規(guī)范。文章以相關規(guī)范為基礎，收集了一些辭書、教學參考等資料中的部首表名稱，調查了12名語文教師的意見，綜合后分析提出確定現(xiàn)代漢字部首名稱的若干規(guī)則，提出了部首名稱建議。

關鍵詞：現(xiàn)代漢字部首名稱構形

一、 現(xiàn)代漢字部首名稱的整理與規(guī)范

漢字部首源自《說文解字》歸納的540部，后世字書沿用并逐漸調整、合并，直到現(xiàn)在。漢字部首是理解漢字構形的重要概念，也是學習使用辭書的重要工具，在漢字教學等領域的應用中更發(fā)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部首如何指稱，雖然看起來是一個小問題，但也是關系到現(xiàn)代漢字規(guī)范應用的問題，需要認真對待。

新中國成立后，為了盡快提高人民文化素質，延續(xù)了20世紀以來對民族共同語進行規(guī)范化的理念，極大地推動了現(xiàn)代漢語規(guī)范化的進程。20世紀五六十年代是現(xiàn)代漢語規(guī)范化的重要時期，形成了現(xiàn)代漢字字形、現(xiàn)代漢語標準語語音（普通話）、現(xiàn)代漢語詞匯、現(xiàn)代漢語語法系統(tǒng)的多項規(guī)范，如制定了《簡化字總表》《第一批異體字整理表》《普通話異讀詞審音表》《暫擬漢語教學語法系統(tǒng)》等。在這一時期，也廣泛和深入地開展了關于現(xiàn)代漢字檢字法的討論，其中漢字部首的規(guī)范是討論的重要議題?！段淖指母铩返入s志發(fā)表了若干文章，還組織了專題討論[1]，涉及部首的數(shù)量、歸部、名稱等。部首數(shù)量通過《漢字部首表（草案）》（2009年修訂為《漢字部首表》頒布）得到解決，歸部問題則到了將近半個世紀后，即2009年頒布《GB 13000.1字符集漢字部首歸部規(guī)范》（GF 00122009）才得以解決并形成正式規(guī)范。部首的名稱規(guī)范在《文字改革》1965年第9期刊發(fā)的《偏旁部首名稱表初稿》中得到體現(xiàn)，但因時代條件影響，最終并未形成正式的規(guī)范文件。

經過一段時間的沉寂，進入20世紀80年代，國家語言文字工作重新受到重視，現(xiàn)代漢字部首名稱的規(guī)范化再次引起學界關注，《語文建設》等雜志發(fā)表了多篇討論文章。由于漢字信息處理的需要，這一時期的討論還同時兼顧了漢字的部件分析和命名。由于部件的切分結果與漢字部首有重合，因此部件的命名也影響到了部首的指稱，信息處理用的漢字規(guī)范也不可避免地影響到社會一般應用?！缎畔⑻幚碛肎B 13000.1字符集漢字部件規(guī)范（GF 30011997）》和《現(xiàn)代常用字部件及部件名稱規(guī)范（GF 00132009）》等規(guī)范文件所使用的名稱對教學和辭書也有一定的影響。[2]

1998年教育部頒布的《九年義務教育全日制小學寫字教學指導綱要（試用）》（以下簡稱《書寫綱要》）附有“漢字部首名稱表”，共規(guī)定了100個常用部首的名稱。隨著《書寫綱要》的推廣，這些名稱被基礎教育界普遍接受。進入21世紀，對部首名稱的研究雖然也取得了一些成果，但并未形成前兩個時期那樣的集中研討，也沒有進一步形成全面的規(guī)范或建議。

總括以上可見，部首名稱自現(xiàn)代漢語規(guī)范化工作之初即被認為是重要問題之一，卻至今也沒有形成統(tǒng)一的規(guī)范，給現(xiàn)代漢字規(guī)范標準體系的建設與應用留下了一個缺口。

二、 教學中部首名稱的調查

2012年，我們在北京的5所中小學對語文教師做了抽樣問卷調查，希望了解他們在教學中使用的部首名稱，以及對于統(tǒng)一部首名稱的看法。反饋意見的教師有小學低學年段語文教師、初中語文教師、高中語文教師。這些意見應可以反映目前教學領域對部首的習慣指稱。

在設計調查表時，我們綜合了《現(xiàn)代漢語詞典》等辭書的有關附錄[3]、教學參考資料、專家意見，以及《信息處理用GB 13000.1字符集漢字部件規(guī)范（GF 30011997）》和《現(xiàn)代常用字部件及部件名稱規(guī)范（GF 00132009）》等規(guī)范文件中的有關名稱，選取重合度高的給出了201個部首的參考名稱，供受訪教師選擇。若教師習慣用的名稱不是參考名稱，可在“建議名稱”欄列出。

調查結果顯示，所列部首名稱中有139個（包括主部首和附形部首）得到了受訪教師的認可，即受訪教師沒有補充建議名稱，說明這些部首的名稱已經比較穩(wěn)定。但表1所列的部首存在異稱，需要討論確定。

綜合對部首名稱來源的考察并結合表1的調查結果，教師在教學中使用的部首名稱主要存在以下幾個方面的問題。

1. 一些部首沒有明確的名稱，需要重新擬定。我們所考察的各個來源的部首和偏旁名稱，均未覆蓋《漢字部首表》的201個部首。例如《現(xiàn)代漢語詞典》第6版所附“漢字偏旁名稱表”不區(qū)分主部首和附形部首，共列出69個偏旁部首的名稱，有的部首名稱提供多個備選，如“廠”有“偏廠兒”和“廠字頭”，“亻”有“單人旁”和“單立人”。不同來源的部首，名稱也不盡相同，如“彡”，《現(xiàn)代漢語詞典》所列名稱為“三撇兒”，《現(xiàn)代常用字部件及部件名稱規(guī)范》（GF 00142009）所列名稱為“彡（shān）”。由于這些來源的名稱各自都具有一定的權威性，使得有些教師無所適從。

2. 部首是否明確稱“×部”，并不統(tǒng)一。如“八部”在應用中稱“八字頭”，也稱“八字頭部”。

3. 名稱不區(qū)分主、附部首。如“礻”是“示”的附形部首，稱“示字旁部”，與“示”稱“示部”一樣，均稱“部”；“羊”和附形部首“”混稱“羊字頭”。

4. 某些部首的習用名稱與該部首作為構件（偏旁）的名稱缺乏區(qū)分。有些教師在反饋意見中明確說“教學中一般稱××旁，不稱××部”，如“穴部”習慣稱“穴寶蓋”，“鳥部”在實際教學中習慣稱“鳥旁”。

5. 部分部首難以稱說。有的是因為該部首不成字，如折筆的若干附形部首；有的部首是古字或生僻字，對當下的使用者來說，讀音和字義都很陌生，如“殳（shū）部”“疋（shū）部”。

6. 有的部首有多個名稱，需要梳理整合。如“凵”部，參考名稱為“兇字框”，教學中常用“下框部”，還有“凹字框部、半口框部”兩個異稱。其中“半口框”又與“匚”的名稱有重疊?！板妗辈?，參考名稱為“橫山部”，教學中有“雪字底部/雪字底、倒山/倒山部”等異稱。

通過本次調查，我們認為目前多數(shù)部首已經有了比較穩(wěn)定的名稱，進一步分析后，具備形成規(guī)范或規(guī)范性文件的可能。但另一方面，部分部首還有不少異稱，部首名稱與部件名稱、偏旁名稱多有混同，命名規(guī)則不盡清晰，這些問題不可避免地影響到漢字字形分析、漢字教學和辭書應用等，也還需要細致討論。此外，在數(shù)字化背景下，漢字字形設計、漢字輸入法設計等，也都要求進一步提高漢字的規(guī)范化程度。部首作為漢字構形的重要特征要素，應該有明確、統(tǒng)一的指稱，這是漢字規(guī)范化的重要一環(huán)。

三、 部首命名的主要規(guī)則

前輩學者就部首的名稱和命名方法提出了很多建議，有的在相關規(guī)范中已有所體現(xiàn)[4]，頗多可學習借鑒之處。有些雖然是關于“部件”“偏旁”的命名建議，但鑒于漢字的部件、偏旁與部首的密切關系，仍值得關注。

部首命名的宏觀原則，前賢提出： “一是從俗，二是簡化?！薄皬乃住笔潜M量采用已流行的名稱，不要另立新的名稱（或盡量少立新的名稱）?！昂喕币环矫媸潜M量以簡易繁、化繁為簡，便于稱說和掌握?！硪环矫媸潜M量把一些相近的部首名稱和部位名稱歸類合并，少立名目。（徐奕昌1965： 4）

關于部首命名的方法，前賢建議標明部首的結構位置，使用“頭、底、旁、邊、腰、角、框、心”等專稱。（王展采1966： 14；吳建一1965： 14—15；文之初1965： 12—13）如“旁、邊： 在左右結構和左右包孕結構的合體字中，左邊的部位定名為旁，右邊的部位定名為邊”?！邦^、底： 在上下結構和上下包孕結構的合體字中，上邊的部位定名為頭，下邊的部位定名為底”?！把?在左中右結構和上中下結構的合體字中，其中間的部位定名為腰”?！翱?、心： 在全包圍結構和三面包圍結構的合體字中，外邊的部位定名為框，里邊的部位定名為心”?！敖牵?方塊漢字的左上、右上、左下、右下四個角的部位定名為角”。（傅永和1991： 6）

通過前述調查，我們在總結目前存在的主要問題的基礎上，參考遵循前輩學者的原則建議，認為應以部首名稱易于稱說、減少理解分歧、幫助記憶漢字等為目的。按照以下命名原則，我們擬定了與《漢字部首表》對應的部首名稱。

第一，區(qū)分主附部首。

《漢字部首表》共收部首201個，分為主部首和附形部首。例如折部，主部首是最能體現(xiàn)折筆特征的“乛”，附形部首多達15個；又如“水”為主部首，附形部首有“氵”“氺”。如果想顯示主附部首的區(qū)別與關聯(lián)，我們考慮最直觀的方式是主部首稱“部”，附形部首不稱“部”。

特別是有些附形部首的形體與主部首的區(qū)別不大，主附部首的名稱如果能有所區(qū)別，既有利于理解漢字部首的發(fā)展聯(lián)系，也有利于建立部首和字形、字義的關聯(lián)性意識。例如“人部”和“入”，形體相近，在部首上加以區(qū)分，有利于學習者了解“氽”屬于“人部”，“汆”的部首是“入”。

命名時，如果主部首是成字部件，如“土”“金”等，徑稱“某部”。主部首是非字部件，如“丨”，命名為“豎部”。有些非字部件的主部首，如“乛”，附形部首眾多，采用具有概括性的讀法予以命名較好，“折部”比“橫鉤部”更有概括性。有些主部首可以利用參構字，連帶所在的構字位置，如“旁”“頭”“底”“框”等命名，如“冂”稱“同字框部”等。

附形部首的命名，需要以理解目前《漢字部首表》所列附形部首為前提。附形部首中，多數(shù)是主部首因構字需要發(fā)生形變而產生的。例如左右結構字的每部分宜窄不宜寬，構成的字才能比較容易寫成正方形，所以“水”在左變形為“氵”、“刀”在右變形為“刂”。又如上下結構的每部分宜橫向寬縱向短，也就是趨于“扁”，所以“竹”在上變形為“”，稱“竹字頭”。構形時筆畫需要避讓，所以“羊”在上時變形為“”，稱“羊字頭”?？梢姼叫尾渴椎拿绻瑯嬓挝恢眯畔ⅲ欣谔崾酒渌谖恢煤托误w特點。還有，附形部首名稱中宜出現(xiàn)主部首的核心字，可以顯示歸屬關系，如“忄”稱“豎心旁”，“心”為核心字，能夠顯示“忄”與“心”的關聯(lián)。

但若附形部首與主部首僅是形體相近而非音義同源，命名時就不應強調二者之間的關聯(lián)。如“巳”“已”與主部首“己”僅為形體相近，各自獨立成字，命名時不稱“部”，只稱“巳”“已”。又或者附形部首的形體距離主部首實在太遠，難以兼顧形音義三方面的關聯(lián)，也適合另行命名，如“阝”作為附形部首分別與“阜”和“邑”有關聯(lián)，很難兼顧，根據所在位置稱“左耳旁”和“右耳旁”。

不過，有的附形部首是主部首的對應繁體，如“門—門”“風—風”等。簡繁部首在形體上構成對應，不宜采用前述處理方式，直接稱“某部”較為恰當。

第二，注重命名的體系性。

一是注意部首表內部的互相照應和關聯(lián)。例如在名稱中通過核心字的設計，體現(xiàn)主部首和附形部首的關聯(lián)性，如“三點水”“言字旁”等。

二是通過名稱體現(xiàn)部首與參構字的關聯(lián)性等，將部首作為漢字系統(tǒng)的基礎構成部分，將部首的學習和應用與漢字字量的擴展聯(lián)系起來。

附形部首名稱為“某字旁”“某字頭”“某字底”“某字框”時，對“某”的選擇主要有兩種途徑。其一，“某”即主部首字，如“頁”稱“頁字旁”；或部首字為“某”的附形部首，如“钅”稱“金字旁”。其二，“某”為包含該部首的整字，取該字為代表字，加注為“×字”，附加構字位置。例如“覀”，調查時的建議名稱為“西部”，經查《GB 13000.1字符集漢字部首歸部規(guī)范》，該部首均在參構字的上部，因此我們建議擬定為“西字頭部”。“丬”稱“將字旁”、“”稱“反字頭”、“朩”稱“殺字底”、“”稱“用字框”等，也是出于同樣的考慮。這樣，不但部首名稱易于稱說，還標明了該部首在構字時的常見位置，易于聯(lián)想，有利于記憶該部首參構的字。

第三，在部首名稱中體現(xiàn)該部首的構形功能。

先賢建議在部首名稱中使用“頭、底、旁、邊、腰、角、框、心”等，標明構字時的位置。我們認為這一處理方式有利于學習者和使用者掌握部首，在查檢時判斷哪個部分是部首。但是，在考察201個部首后我們認為，部首與部件不同，在參構字中的位置沒有那么復雜，位置提示字可以精簡為“旁”“頭”“底”“框”，精簡后也便于稱說。

“旁”指該部首在組字時一般位于左右位置，如“亻”稱“單人旁”，“旡”稱“既字旁”。

“頭”指該部首在組字時一般位于上方，包括左上及右上包圍結構在內，如“爫”稱“采字頭”、“耂”稱“老字頭”、“勹”稱“包字頭”。

“底”指該部首在組字時一般位于下方，包括左下和左右下包圍結構在內，如“糸”稱“緊字底”，“辶”稱“走之底”，“凵”稱“兇字底”。

“框”指該部首在組字時位于外圍，包括四周全包圍及左右上三方包圍結構在內，如“囗”稱“國字框”，“冂”稱“同字框”。

第四，重視實際應用中的名稱。

部首（以及部件、偏旁）的分析和命名當然屬于文字學研究、語言文字規(guī)范研究等領域的學術問題，但是也必須將社會的實際應用作為重要的依據，即便某些部首名稱看起來缺乏學術的精確性。例如“彡部”。雖然“彡”是成字部件，但其音其義都較為古遠，不易稱說理解，我們建議命名為較通俗易懂的“三撇部”，而不用“彡（shān）部”。又如某些部首在實際使用中比較慣用的名稱側重于形象性描述。如“匚”稱“三框部”，“丷”稱“倒八字”，“阝”稱“左耳旁”或“右耳旁”，形象易記。有些部首能夠與其他部首連類而及，便于記憶。如“冖”與“宀”形似，但無上點，故稱“禿寶蓋”；“卩”與“阝”形似，稱“單耳旁”。另外，這些名稱一定程度上還起到了辨析形近部首的作用，有利于學習掌握?！摆狻比绻謩e稱為“阜字旁”和“邑字旁”的話，可能對理解該部首作為形旁的意義有利，但實在難以分辨記憶，我們還是建議采用體現(xiàn)位置信息的“左耳旁”“右耳旁”。

以上命名的原則，在擬定部首名稱時常有交叉，例如“宀”（寶蓋部）建議擬為“寶蓋頭部”，兼顧了明確構形功能和重視實際應用習慣?！办辍痹谡{查時的建議名稱為“示字旁部”，按照附形部首的名稱擬定原則，我們建議命名為“示字旁”。有些教師建議稱“示補旁”，但我們認為本應強調區(qū)分“礻”和“衤”，而“補”的部首本為“衤”，導致“礻”更容易與“衣補旁”混淆。事實上在使用中也確實常常發(fā)生“衤”和“礻”混淆的問題。如果部首名稱的區(qū)別度高一些，對降低誤寫誤認這兩個部首是有好處的?！班怼保ǚ娇虿浚└臑椤皣挚虿俊?，既突出了參構字，有利于聯(lián)想記憶，也提高了“口”和“囗”的區(qū)別度，使僅僅在形體大小上有區(qū)別的兩個部首更明確地區(qū)分開來。

《漢字部首表》的應用范圍不限于現(xiàn)代漢語通用字，還包含了一些現(xiàn)代漢字不使用或極為罕用的部首。有的是繁體，如“門”的附形部首“門”，如前所述，我們建議可以用“門部”的名稱，這樣處理也符合《漢字部首表》使用規(guī)則中規(guī)定的“某些辭書（如大型字、詞典，古漢語字、詞典）可根據傳統(tǒng)和實際需要，用繁體部首或變形、從屬部首作為主部首”。但也有一些罕用的部首，如“疋（shū）部”“襾（yà）”（“覀”的附形部首之一）等，一方面由于使用率低，學習者和使用者不關注其名稱，難以得到大家較為認可的名稱，另一方面則是由于部首命名的規(guī)則仍不夠完善，需要結合文字學知識、現(xiàn)代漢字應用研究、漢字習得研究等領域的知識進一步思考。

早在1966年，倪海曙、凌遠征兩位先生就提出過“先把部首的名稱定下來”的倡議，這個倡議至今仍然不能說已經實現(xiàn)。我們不揣簡陋，提出部首命名應遵循的基本原則，例如充分尊重使用習慣、概括部首命名的規(guī)律、與文字形體的分析學習相結合等，并嘗試擬定了《漢字部首表》所列部首名稱，就教于大方之家。也希望引起學界的關注并研究這一問題，為新時期語言文字規(guī)范化工作貢獻學術建議。

附注

[1]《文字改革》1965年第11期刊登了“關于統(tǒng)一偏旁部首名稱的討論”。

[2]《學生通用規(guī)范漢字字典》（商務印書館，2014）所附“現(xiàn)代常用字部件名稱表”，依據《現(xiàn)代常用字部件及部件名稱規(guī)范》編寫。部件教學法在基礎教育和對外漢語教學領域有比較大的影響。

[3]例如《現(xiàn)代漢語詞典》所附“漢字偏旁名稱表”。

[4]如傅永和關于漢字部件的命名研究建議，主要體現(xiàn)在《信息處理用GB 13000.1字符集漢字部件名稱規(guī)范》中。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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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敏教育部語言文字應用研究所漢字與漢語拼音研究室北京100010）

（劉海琴上海市社會科學院上海200235）

（責任編輯 馬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