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7日下午,藝術家梁碩的首次個展——“托普歐樂居”在偏鋒新藝術空間正式開幕。屆時,藝術家梁碩、策展人鮑棟召開了記者發(fā)布會。
“拓撲”所研究的典型問題是延續(xù)性,此次展覽梁碩充分利用了偏鋒新藝術空間改造后的“特殊地形”建立了一個拓撲空間,觀眾一踏入展覽,便進入了這個用板材搭建的拓撲結構中,經過了回環(huán)曲折的行走出來之后,引入眼簾的是一樓側廳里擺放的廢料。繼續(xù)往上走,觀眾還能看到二樓的一面廢紙墻,以及長廊里陳列的發(fā)票清單。而從二樓往下俯瞰,則能夠看到拓撲空間的整個外形。
有趣的是,觀眾穿過的拓撲空間,從二樓看去,外部卻貼了大理石貼面。策展人鮑棟指出:“一個觀眾會進入到這樣一個結構中去,反過來看到自己在這樣的信道中,信道里面和外面的反差,恰恰體現了工作后臺和前臺的反差”。
如果說拓撲空間是為了建立一種空間的延續(xù)性及觀看的反身性,那么梁碩借助搭建過程中產生的看似“無用”實則必不可缺的物品來說明,除了構造面與空間的延續(xù)性之外,藝術生產方式的完整結構——即藝術系統也是具有延續(xù)性的拓撲結構。策展人鮑棟談到,這次展覽中所展出的廢料,以及發(fā)票等清單并不是對展覽主體的補充,它們是展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所體現的正是工作系統的完整性。
不同于城市民工、女媧創(chuàng)意園的戲劇化美學,此次展覽,梁碩把注意力聚集在觀眾的觀看結構上,這也讓布展的過程變得不同。梁碩笑言:“這次并沒有一個先入為主概念,大家根據實際情況,一起去思考這兒應該做什么,那兒應該出現什么。所以這次展覽強調的是一種邏輯,而不是作品最終的樣貌。”
近幾年來,梁碩的個人興趣從當代藝術轉向了傳統書畫,托普歐樂居中也可以找到些許與傳統文化相互呼應的痕跡。例如拓撲空間的行走路線來源于梁碩逛園子的經歷,空間外面大理石貼面的配色則有意戲仿了青綠山水、金碧山水等傳統配色。
梁碩談到:“后代在模仿前代的過程中會不斷的簡化,簡化到一定程度就變成了抽象的元素,我吸取了其中抽象的關系,歐樂居路線其實也是在模仿假山,只不過是不那么虔誠的模仿假山。我希望跟很多東西有所連接,但是連接在不該連接的地方?!?/p>
正如策展人鮑棟在前言中談到“托普歐樂居”其實是一個花招,一個故意顯擺出修辭的修辭。這種過度的、矯飾的趣味,帶著自得其樂的努力炫耀,因毫不掩飾的媚俗而獲得了某種反諷效果——這或許就是梁碩稱之為“渣”意的美學。(采訪/撰文:王曉睿 圖片提供:偏鋒新藝術空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