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龍富
(中共婁底市委黨校馬列教研室,湖南婁底417000)
?
論曾國藩治家之道及當代啟示
彭龍富
(中共婁底市委黨校馬列教研室,湖南婁底417000)
摘要:曾國藩復(fù)雜的處世思想形成于復(fù)雜的歷史文化背景和社會現(xiàn)實環(huán)境。在治家時,他以道家思想長保家族繁榮。他的這種思想,主要體現(xiàn)在持泰保盈的安身之術(shù)、簡樸持家的長盛之策、以鄰為寶的睦鄰之道。曾國藩以道家思想立身治家取得了豐碩成果并具有積極現(xiàn)實意義。
關(guān)鍵詞:曾國藩;治家;道家思想
晚清中興名臣曾國藩,思想深邃、見識深遠,經(jīng)邦治國,留下了不朽功業(yè)??梢耘c曾國藩治國相提并論的,是其治家之道,曾國藩之后,曾氏家族英才輩出,足以證明其治家思想具有很高的實用價值。曾國藩的《家訓》被譽為“與《顏氏家訓》比美的仕宦家訓的成熟之作,是中國傳統(tǒng)家訓史上帶有新時代特征的又一豐碑”。[1](737)
曾國藩作為中國傳統(tǒng)士人,其治國與治家的思想基礎(chǔ),自然是以儒家思想為核心的。但是,受中國古代三教合一的大環(huán)境的影響,在治家過程中出于現(xiàn)實的考量,使得曾國藩的治家思想中,融入了道家思想,具有濃厚的道家傾向。
如何開創(chuàng)并保持一個長盛的家世,是曾國藩入仕以來長期思考的問題。如上所述,因為他在秉承儒家思想的同時,有了融入道家思想的內(nèi)、外因素,所以,在其治家理念與方法中,也就貫穿了明顯的道家思想傾向。
(一)求缺知足的生存之道
求缺知足是曾國藩一貫堅持的立身之道,并用以教育諸弟子侄,成為其治家理念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首先,他把“求缺”作為自己乃至整個家族的生存之道,常用“求缺”以求生存訓誡諸子弟,甚至連自己的書齋命名為“求缺齋”,借以時常警醒自己。他希望以“求缺”來使家族保持非盈非滿之態(tài),從而存在繼續(xù)發(fā)展的空間,以求得長盛不衰。在其家門鼎盛之日,他更是常存“日慎一日而恐其不終之念”[3](1022)。他曾告誡其弟弟:“吾家豐盈之際,不待天之來概,人之來概,吾與諸弟當設(shè)法先自概之,以免待他人之來概而悔之。”[3](833)由此可見,概其盈滿之態(tài),保其殘缺之狀,是曾國藩的安身保家之本。這與其對道家所謂“物極必反”、“天道忌滿,有缺而常全”等思想一脈相承,合若符契。
為求其缺,曾國藩積極“自概”,他提醒子侄:李斯、曹操、董卓、楊素之輩智力皆橫絕一世,但“因強而大興,亦有因強而大敗”[3](12851),由此可知“處大位大權(quán)而兼享大名,自古曾有幾人能善其末路者?總須設(shè)法將權(quán)位二字推讓少許,減去幾成,則晚節(jié)漸漸可以收場耳”。[3](962)這種自概求缺的處事方式是對老子“功成弗居”理念的進一步發(fā)展。他訓誡弟弟要韜光養(yǎng)晦,凡事“總從波平浪靜處安身,莫從掀天揭地處著想”。[3](1321)他在蕩平大敵后解散湘軍,消除了朝廷的種種猜疑,為避免曾氏家族重蹈權(quán)臣滅亡覆轍,為確保曾氏家族的繼續(xù)發(fā)展奠定基礎(chǔ)。
其次,他將“知足”作為自己的自持之道,也把它作為家族的守成之道。他認定“知足天地寬,貪得宇宙狹”,[3](1371)所以他不僅時常提防自己產(chǎn)生貪念,而且反復(fù)以此告誡子侄:“有福不可享盡,有勢不可用盡?!保?](1134)他的知足更表現(xiàn)在他對金錢的獨特認識。他以為“錢愈多則患愈大”,[3](1307)他的這種知足觀與道家所謂“知足不辱,知止不殆”等思想,無疑具有某種相承關(guān)系。
(二)簡樸持家的長盛之策
道家以為“儉故能廣”,其所推崇的“少私寡欲”內(nèi)在地包含崇儉抑奢的內(nèi)容。司馬光認為“儉”是成就君子德行的必要條件,“儉則寡欲,君子寡欲則不役于物,可以直道而行”。[4](224)曾國藩視勤儉為保家良方,以為“無論大家小家,士農(nóng)工商,勤苦儉約未有不興”。興家由儉,反之,敗家常因奢。他恪守儉樸本色,自稱:“余服官二十年,不敢稍染官宦習氣,飲食起居尚守寒素家風。極儉也可,略豐也可,太豐則我不敢也?!保?](324)洞悉人情的曾國藩意識到“由儉入奢易于下水,由奢反儉難于登天”,[3](1370)因此防奢亦須從小事做起,對家中子弟坐轎規(guī)格他都嚴加限制,曾國藩深知家眷對為官者是貪是廉的影響,“深以婦女之奢逸為慮”,[3](1194)他要求家中婦女“外則講究種蔬,內(nèi)則講究曬小菜,腌菜之類”。[3](1284)讓家人奉行“勤儉”的行為準則。對“儉”的堅守,使曾國藩居官清廉,確保他不因金錢而顛躓。
(三)以鄰為寶的睦鄰之道
“長幼有序,親疏有別”是封建社會儒家正統(tǒng)思想,曾國藩除傳承這種待人接物思想外,也遵循道家倡導的平等地善待一切人的教義,為“窮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的冷漠勢利的封建社會人際關(guān)系抹上了一層亮色。老子主張?zhí)斓厝f物作為“道”的產(chǎn)物均是與道為一,天然平等,人也不例外。曾國藩待鄰人朋友不分貴賤貧富?!袄嫌H舊眷,貧賤族黨不可怠慢,待貧者和與富者一般”。[3](1264)對昔日曾共患難的京官,他高官在手,重權(quán)在握時,仍舊照樣饋送炭敬。對窮困者他提出“置一義田,以贍救孟學公以下貧民,為本境置義國田以贍救二十四都貧農(nóng)”。[3](194)曾國藩以鄰為寶,親善鄰里。“親族鄰里,時時周旋,賀喜吊喪,問疾濟急,星岡公常曰:‘待人無價之寶也’?!保?](721)基于此觀念,對仗勢欺人的惡奴,曾國藩更是不滿,他指責,“沅弟之仆從隨從頗有氣焰”。[3](834)這體現(xiàn)了曾國藩跳出了以個人利益為中心的待人之道,不把人際交往僅僅作為謀取利益的工具,而是一種創(chuàng)造“和”的融洽環(huán)境的手段。
曾國藩作為一代鴻儒,毫無疑問,儒家思想在其頭腦中占主導地位。他自幼就接受儒家思想的熏陶,并由此奠定了他積極入世、力圖匡時濟世,干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yè)、博得青史留名的思想基礎(chǔ),并直接導致他因后來的德業(yè)和事功而成為晚清“中興第一名臣”。然而,這樣一位人稱封建社會最后一位道學家的鴻儒,卻擁有復(fù)雜的思想傾向,在治家理念中,明顯地表現(xiàn)出令人驚奇的道家傾向。如果我們綜合考察其思想的形成過程、對儒家思想的理解和把握、歷史和現(xiàn)實成敗的考量,就不難發(fā)現(xiàn),他這種傾向的產(chǎn)生不僅是自然的,而且也是必然的。
(一)傳統(tǒng)文化的相互交融是其文化根源
中國傳統(tǒng)文化從形成、發(fā)展、演變的過程及其構(gòu)成來看,其來源眾多,成分復(fù)雜。先秦時期有儒、道、墨三大顯學,自漢代以后逐漸形成了以儒家思想為正統(tǒng),儒、道、佛和其他一些思想相互激蕩的局面。在相互吸收、互相滲透、互相促進的過程中,各種思想之間都產(chǎn)生了一定的相互影響,尤其是儒、道文化,更是深深地滲透進了中國社會生活尤其是文化生活的各個方面,其思維方式和價值觀念等,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文人士大夫。當然其具體的影響因時、因地、因人而有所不同,在一般情況下是達者宗儒,蹇者向道。但是,從魏晉時期開始,“儒道兼綜”代不乏人,只是其側(cè)重各有不同。
儒、道兩家思想固然存在很大的甚至實質(zhì)性的差異,但也存在許多互補性甚至相通性。尤其是在自修、自持和待人方面,更存在不少大同小異的內(nèi)容。譬如:(1)兩者都重視人的精神生活,否定或貶斥物欲功利。儒家以為:“不義而富且貴,于我如浮云。”道家則義利俱輕,追求“茫然彷徨乎塵粒之外,逍遙乎無為之業(yè)”,渴望精神的解放和心靈的自由。(2)兩者都崇尚獨善其身,儒家主張“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道家則主張效法自然來形成人的德性。正是因為有這種互通、互補、交融的思想空間,就為曾國藩這樣的碩學鴻儒以儒家思想為主,兼收道家思想的養(yǎng)分提供了可能。曾國藩作為理學名臣,精研程朱理學,而程朱理學本身是以儒學為主體,吸收了釋、道思想,所謂“朱子道,陸子禪”,就是這種特征的反映。因而以理學為宗的曾國藩兼采眾長,“以禹墨為體,莊老為用”,達到“立身之道,以禹墨之勤儉,兼莊老之虛靜,庶于修已浴人之術(shù),兩得三矣”。[2](91)也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二)險象環(huán)生的現(xiàn)實生活是其社會根源
曾國藩早年頗具個性,初為京官時,不乏任性使氣之時,以致引發(fā)不快,名聲稍著后,更每每意氣風發(fā),奮卓揚厲,“好與諸有大名大位者為仇”,[3](837)讓人側(cè)目。到后來挾儒學道術(shù)入世,睥睨雄顧時,更是充滿了自信自強。他在給曾國荃的書中說“強毅之氣,決不可無”。[3](364)但也正是他這種強毅之氣裹挾的強烈進取心、強硬處事態(tài)度,常常把他推到別人的對立面。他在長沙與綠營齷齪斗法,與湖南官場鑿枘不合,在南昌與陳啟邁、惲光宸爭強斗勝。他以儒家直接的和法家強硬的方式處理事情,常常取得表面的勝利,但是由于鋒芒畢露,剛烈太甚,為自己埋下了隱患。也正是因如此,促使他后來認識到了待人要“折之以到理,證之以后效”。[3](1010)這就為其宗儒而兼道家的思想傾向的產(chǎn)生,提供了土壤。
如果說這還只是個人因素導致的一些人際關(guān)系問題,那么,現(xiàn)實的政治和社會環(huán)境,更讓他不得不擔心、自忍,甚至不得不自誣、自罪,從而為他的援道入儒提供了社會動因。
曾國藩是在國家命運風雨飄搖,清廷病急亂投醫(yī),想借助一切可以倚靠的人和力量去擊敗當時的首要對手太平軍,從而鼓勵在籍官員辦團練,由辦團練而起家的,而滿人對漢人軍事首領(lǐng)從來就沒有真正信任過。湘軍勃興之后,清廷刁難軍餉,并在其周圍布置軍隊,讓群雄環(huán)伺。攻下金陵之時,他不僅有功高震主之嫌,更有兔死鳥盡之憂。他稍一不慎,就不只是身敗名裂,他又焉能不懼。因此他督促諸弟“要兢兢業(yè)業(yè),各懷臨深履薄之懼,以冀免于大戾”。[3](852)他力戒兄弟切勿氣焰薰灼,言語放肆。這是他對自身地位和面臨的形勢的清醒認識。
(三)對歷史成敗的深刻認識是其思想根源
曾國藩的道家思想也源自于他對事物發(fā)展規(guī)律的準確把握和對歷史成敗的深刻反思。
一方面,曾國藩以為治家必須保持家族“花未全開月未圓”的狀態(tài),惟其如此,家族尚有向上發(fā)展的空間。因為“日中則昃,月盈則虧”。為解決這種困境,避免自己和家族過于盈滿,因而他提出與其“待他人來概之而后悔之”,不如“吾與諸弟當設(shè)法先自概之”(抑:抑只,平抑。)[3](833),保持“虛”的狀態(tài)。另一方面,曾國藩以其睿智反思歷史上立下赫赫戰(zhàn)功者的家族興衰史,認識到了自古功蓋天下者難賞,威震主人者身危?!肮艁沓纱蠊Υ竺撸лd一郭汾陽外,恒有多少風波,多少災(zāi)難?!保?](852)他反思《漢書·霍光傳》“而知大家所以速敗之故”,[3](1166)觀金日磾、張安世二傳而知長保家族的昌盛的謹慎謙守良方。通過對歷史上名臣望族興衰成敗的經(jīng)驗教訓進行總結(jié),他領(lǐng)悟到,趨事赴利開創(chuàng)家業(yè),“則當強矯”[3](837),但一味進取,則將身蹈死地。他以為“天之概無形,仍假手于人以概之?;羰嫌瘽M,魏相概之,宣帝概之;諸葛恪盈滿,孫峻概之”。[3](833)這種高處不勝寒的恐懼,使他從自己的閱歷、學養(yǎng)出發(fā),勸戒諸弟子侄藏身匿跡,不可稍露圭角于外。
以確保家族的長盛不衰為自己重要責任的曾國藩對諸弟、子侄諄諄教誨。事實證明,他的家教是成功的,幾位弟弟與他一起立下了彪炳千古的功業(yè),開創(chuàng)了一個聲威赫赫的世家。曾國藩守雌自概的指導思想,確保了曾氏家族的繼續(xù)存在與向前發(fā)展成為現(xiàn)實的可能。他自剪羽翼,裁軍彌禍,消除了朝廷的猜忌,使曾氏家族沒有成為驟開驟敗的午夜曇花。他制定的做人原則、處世方略規(guī)范了曾氏家族發(fā)展的道路,引導家族發(fā)展的方向,曾氏后裔不管天下風云變幻,始終保持嚴謹?shù)募绎L?!扒趭^”、“有恒”的家風,直接導致后代中人才輩出,數(shù)代無一廢人。“儉樸不奢”家規(guī),使曾家未出一個紈绔子弟。曾國藩以開放的態(tài)度教育晚輩,并不囿于對傳統(tǒng)文化的學習。在他的引導下,晚輩們大多琢玉成器。曾氏后裔中,最具成就的當推曾紀澤,他精通書畫詩文,兼通英語,著述頗豐,歷任戶、刑、吏部侍郎,被派往英、法、德、俄四國的欽差大臣,駐外國公使,是我國著名的外交家。他修訂了《中俄伊犁條約》,收回了我國大片領(lǐng)土,這是晚清唯一的一次外交勝利。
曾國藩家訓中的道家思想在當今社會更具深遠的現(xiàn)實意義。在當今的商品經(jīng)濟社會,價值觀多元化,競爭日劇,人們充分地張揚個性,充滿磅礴的進取精神,但與此同時,激蕩著浮躁的功利心態(tài),個人主義、享樂主義的蔓延,沖擊著傳統(tǒng)的和諧的人際關(guān)系。一切以自我為中心的鋒芒畢露處世觀,造成謙和不爭的處世態(tài)度的缺失,使人認定身邊的人都是絕對對立的利益競爭者,以為“他人就是地獄”,從而帶來人際關(guān)系的異化。謙下不爭、寬容的處世態(tài)度的缺失,消解了人際關(guān)系的潤滑劑,產(chǎn)生巨大的內(nèi)耗,影響人們的正常生活和經(jīng)濟發(fā)展。這一點上,曾國藩積極進取并濟之以謙和處世的態(tài)度對我們很有啟發(fā)意義。我們不否定積極進取的重要的社會價值,不進取,社會難以進步,但是謙和不爭能提高人的兼容性。這種處世態(tài)度更利于人們?nèi)ト谇⑴c周圍人的關(guān)系,營造溫馨、和睦、融洽的人際環(huán)境,而一個同心同德的社會更有利于推進社會的發(fā)展。
現(xiàn)在,人們對后代的教育陷入困惑。獨生子女越來越多,有些家長把孩子當成“小皇帝”,讓孩子集千般寵愛于一身,被眾星捧月般的供著,但是,過度的溺愛并沒有使享受著被物質(zhì)滿足需求的孩子真正成長起來。對此,在曾國藩的“勤儉”家訓指導下的家族繁榮對現(xiàn)代家長有良好的啟示作用。期盼子女成材,就更應(yīng)該注意督其以儉養(yǎng)德,過度物質(zhì)滿足常養(yǎng)成各種壞毛病。還有些家長陷入一味的追求“強矯”的誤區(qū)。他們片面地夸大了競爭的價值,舍本逐末,為培養(yǎng)孩子們的競爭精神,不惜犧牲他們的貴和樂群的天性,犧牲其童年的快樂,使孤獨、苦悶彌漫其成長的歲月。他們處處要求孩子爭第一,使他們不堪重負,甚至導致一些孩子脆弱神經(jīng)難以承受,釀成悲劇。
對于當今社會中那些物欲膨脹的人而言,曾國藩所提倡的知足與儉樸,更顯振聾發(fā)聵。儉樸是阻擋貪欲的防火墻,知足是成就清官的助推器。相反,人如為欲所役,貪圖享樂,狂熱地崇拜金錢和地位,必將危害他人,危害社會,走上犯罪道路。要戒貪拒腐,曾國藩訓導子弟的為人處世之道有重要的借鑒意義。首先,要提倡知足。一個以“知足不辱,知止不殆”武裝頭腦的人,內(nèi)在地鏟除了腐敗的動因。其次,不管生產(chǎn)如何發(fā)展,社會生活水平如何提高,勤儉永遠是我們應(yīng)當倡導的社會主旋律,營造一個有利于防止這類社會犯罪的環(huán)境。預(yù)防因物欲橫流而造成的犯罪,攻克腐敗的痼疾,以道家的“知足”、“儉樸”為武器,不失從思想上解決根本問題的好方法??傊?,以道家的謙守、儉樸、平等的人生態(tài)度濟之以儒家的進取精神,將更有利于創(chuàng)造一個繁榮、和諧的社會。
參考文獻:
[1]徐少錦,陳延斌.中國家訓史[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2003.
[2]章繼光.曾國藩思想簡論[M].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8.
[3]曾國藩.曾國潘全集[M].家書長沙:岳麓書社,1985.
[4]王澤應(yīng).自然與道德——道家任理道德精粹[M].長沙:湖南大學出版社,1999.
[5]馬道宗.曾國藩治家方略[M].北京:中華工商聯(lián)合出版社,2001.
編輯:孫悅津
作者簡介:彭龍富(1979-),男,中共婁底市委黨校(婁底市行政學院)馬列教研室講師,研究方向主要為傳統(tǒng)文化與哲學。
基金項目:本文系湖南省黨校系統(tǒng)2015年社會科學規(guī)劃立項課題(編號2015A33)階段性成果。
收稿日期:2015-06-24
DOI:10.3969/J.ISSN.2095-7238.2016.01.017
中圖分類號:B2
文獻標志碼:B
文章編號:2095-7238(2016)01-009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