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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子胥信仰中的靈驗故事探析*

    2016-04-03 19:51:44
    關(guān)鍵詞:民間信仰

    徐 海

    (洛陽市白馬寺漢魏故城文物保管所,河南 洛陽 4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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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子胥信仰中的靈驗故事探析*

    徐海

    (洛陽市白馬寺漢魏故城文物保管所,河南 洛陽 471000)

    摘要:伍子胥信仰是一種重要的民間信仰。伍子胥信仰中的靈驗故事以潮神治水、怒濤冥報類為主,兼顧其他。對伍子胥信仰靈驗故事的探索發(fā)現(xiàn),在不同歷史階段,隨著伍子胥信仰的發(fā)展變化,靈驗故事也呈現(xiàn)出明顯的時代和地域特色。靈驗故事在推動伍子胥信仰傳播、促進伍子胥信仰發(fā)展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是研究伍子胥信仰的重要組成部分。

    關(guān)鍵詞:伍子胥信仰;靈驗故事;民間信仰

    民間信仰的崇拜目標豐富多彩,來源廣泛,山水精怪、花草樹木都可以成為崇拜的對象。有學者認為,中國古代民間信仰的內(nèi)容和形式就是多民族的“萬靈崇拜”和“多神崇拜”[1]。其中,歷史人物的神化崇拜也是民間信仰的重要構(gòu)成部分。伍子胥信仰,主要是指由歷史人物伍子胥引發(fā)而來,在歷史發(fā)展中人們形成的對其畏懼、祈禱、還報等心態(tài)下,進行的祭祀和信仰活動,即對伍子胥神的一種信仰。受歷史條件的限制,古人把自然現(xiàn)象如潮水波濤歸因于伍子胥神,最終伍子胥神被冠之以“濤神”、“潮神”的稱號。[2]在伍子胥信仰的產(chǎn)生、發(fā)展和傳播過程中,靈驗故事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筆者通過對歷史文獻的梳理,認為伍子胥信仰中的靈驗故事可分為三大類,試分論之。

    一、 潮神治水靈驗故事

    縱觀伍子胥信仰中的靈驗故事,治水無疑是主線,伍子胥是“潮神”,司潮治水是其得神職的主因,也是信仰發(fā)跡的理由。較早記載伍子胥神和潮水關(guān)系的資料當屬《吳越春秋》,其中《勾踐伐吳外傳》記載了越國名臣文種死后化為水神,與伍子胥神同游大海的傳說:“(文種)葬一年,伍子胥從海上穿山脅而持種去,與之俱浮于海。故前潮水潘候者,伍子胥也;后重水者,大夫種也?!盵3]175這里比較明確地提到了伍子胥神具備弄潮的“神通”。此后,這種說法零散出現(xiàn)在相關(guān)的記載之中,唐宋之前作為伍子胥信仰的分散傳播階段,有關(guān)伍子胥神治水的記載十分有限;直到唐宋之際,在地方官員的大力推動下,伍子胥神治水的形象才逐漸突出起來。

    長慶二年(822),白居易任杭州刺史,為抗擊旱災(zāi)而到處奔走,不斷求助于各方神祗?!熬右足梅钤t條,愧無政術(shù),既逢愆序,不敢寧居,一昨禱伍相神,祈城隍祠,靈雖有應(yīng),雨未沾足,是用擇日(一作撰詞)祗事,改請于神?!盵4]白居易憂國憂民,在其拜祭的眾多神靈中,伍子胥赫然在內(nèi)。雖然效果不理想,“靈雖有應(yīng),雨未沾足”,但客觀記錄了時任地方官向伍子胥神抗旱祈雨。不論靈驗與否,在白居易看來,伍子胥廟是可以祈雨的廟宇,伍子胥神治水是有一定的靈驗的。大中十年(856),淮南道山陽郡遭災(zāi),兵部郎中榮陽公出任地方官?!肮贾烈玻星彌l之后,廬井殘矣,廩藏空矣,道既僵殍,牢亦充塞。及公之布德也,四時洽暢,千里醉歌,帑廥皆溢,庭無訟人。鄉(xiāng)縣郭邑,致十倍之繁富;廓宇亭肆,興萬堵之宏麗。休祥表見,仁聲流揚,傳車云歸,耆少遮道,竟夕不得前。”[5]雖有溢美之辭,但無疑是肯定了榮陽公的政績。榮陽公亦有祈于伍子胥神的表現(xiàn):“每兩小差期,晴少失候,公一至請之,靈貺立答。連歲豐穰,豈(一作得)非神之陰贊耶!”[5]在盧恕筆下,榮陽公請神調(diào)節(jié)雨水,并將豐收歸功于伍子胥神的靈驗。

    以上早期記錄伍子胥神治水的靈驗故事,反映出伍子胥信仰開始得到地方官員的認可。因為祈神有應(yīng),地方官員開始重視伍子胥信仰,加強對伍子胥廟宇的修葺。唐代中期發(fā)生了幾次規(guī)模較大的整頓淫祠活動,最具代表性的有狄仁杰和于頔組織的裁撤淫祠?!皡?、楚之俗多淫祠,仁杰奏毀一千七百所,唯留夏禹、吳太伯、季札、伍員四祠”[6],“吳俗事鬼,頔疾其淫祀廢生業(yè),神宇皆撤去,唯吳太伯、伍員等三數(shù)廟存焉 ”[7]。伍子胥神順利避開打擊,廟宇得以保全,最終被列入國家的祭祀秩序。治水靈驗是伍子胥信仰在唐代開始不斷傳播的重要因素。

    五代時期,伍子胥的治水靈驗故事又有新的發(fā)展。在紛亂的割據(jù)勢力中,閩南王審知是一位頗有作為的人物。在其治理下的閩粵地區(qū),出現(xiàn)了經(jīng)濟繁榮景象。《玄德感》記載道:

    福建道以??邳S碕岸橫石巉峭,常為舟楫之患。閩王瑯峫王審知思欲制置,憚于力役。乾寧中,因夢金甲神自稱吳安王,許助開鑿。及覺,話于賓寮,因命判官劉山甫躬往設(shè)(一作致)祭,具述所夢之事。三奠未終,海內(nèi)靈怪具見。山甫乃憩于僧院,憑高觀之,風雷暴興,見一物,非魚非龍,鱗黃鬛赤,凡三日,風雷止霽,已別開一港,甚便行旅。當時錄奏,賜號“甘棠港”。[8]

    王審知夢到金甲神自稱吳安王,并許助開海道,當是伍子胥神。果然,在官員劉山甫祭祀后,海內(nèi)靈怪俱現(xiàn),一神物助開甘棠港。這里已經(jīng)由唐代的內(nèi)陸抗旱施雨治水故事,發(fā)展到助開海道治水靈驗故事。伍子胥神的神力已經(jīng)由內(nèi)陸擴展到沿海,他也由“雨神”擴大到“海神”。

    宋代是伍子胥信仰發(fā)展的高潮階段,伍子胥神被大肆封賞,規(guī)格不斷提高,廟宇連續(xù)修建,其中以治水為主題的靈驗故事,更是得到了較大的充實,呈現(xiàn)出新氣象。

    首先,祈雨治水靈驗故事頻次更高。宋代延續(xù)了伍子胥神治水靈驗故事,以杭州官員蘇軾為例,就可以看出其對伍子胥信仰的依賴程度。蘇軾曾兩度出任杭州地方官,分別為熙寧四年到七年(1071—1074)出任杭州通判和元祐四年到六年(1089—1091)出任杭州知州。在其知杭州期間,一度“大旱,饑疫并作”[9],蘇軾帶領(lǐng)杭州民眾抗災(zāi)御難,治理西湖,修筑蘇堤。蘇軾的多篇祈雨祈晴祝文就作于這一期間。蘇軾認為,杭州特殊的地形地貌,導(dǎo)致其旱澇不斷?!镀碛陞巧健吩唬骸昂贾疄榘?,山澤相半。十日之雨則病水,一月不雨則病旱。故水旱之請,黷神為甚。今者止雨之禱,未能逾月,又以旱告矣。吏以不得為愧,神以不倦為德。”[10]1914-1915正是這種山澤相半的地形導(dǎo)致杭州既病水也病旱,致使蘇軾不斷往返于祈雨、祈晴、拜謝伍子胥廟的途中?!镀碛陞巧健贰ⅰ镀砬鐓巧健?、《祭英烈王文》、《祈雨祝文》、《祈晴吳山廟》等祝文也就相繼完成于祭祀祈禱的過程中?!坝⑽牧椅洌觎V在予”[10]1922,對于當時已經(jīng)被封為英烈王的伍子胥神,調(diào)節(jié)風雨已然成為其治水的重要功能。如此頻繁地往返于伍子胥廟的祈神行為,既反映了杭州復(fù)雜的地形之弊,也表現(xiàn)了伍子胥神治水之靈;既能施水抗旱,亦能收水致晴。蘇軾頻繁祈神的背后,正是伍子胥神治水靈驗強化的表現(xiàn)。當然,如此頻繁的祝文,也與宋代盛行祈神的風氣有關(guān)。僅蘇軾留下的各類祈神祝文就達六十多篇,祈求的神靈對象更是豐富繁雜。

    其次,祈禱對象層次和規(guī)格不斷提高。除了地方官員對伍子胥治水靈驗的倚重,甚至帝王也參與到伍子胥信仰的靈驗故事之中。南宋高宗紹興年間,高宗母顯仁太后將渡會稽,“上圣孝出于天性,預(yù)恐風濤為孽,遙于宮中默禱,忠清廟及篙御既戒,浪平如席”[11]881。高宗擔憂太后渡河,默默祈禱,竟然平靜得渡,這也是被視為伍子胥神靈驗的表現(xiàn),伍子胥神也就順理成章地被加封為“忠壯英烈威顯王”?!端螘嫺濉贩Q:“光堯皇帝紹興三十年(1160)七月加封忠壯英烈威顯王,以顯仁皇后渡江祈禱感應(yīng)也?!盵11]778把帝王納入靈驗故事作為祈禱對象,顯然是將伍子胥神的等級和層次拔高的表現(xiàn),是伍子胥信仰走向更高層級的反映。既然連帝王都祈伍子胥神得靈驗,那么也就不難理解宋代伍子胥信仰的影響力度了。

    再次,治水故事轉(zhuǎn)向治潮故事。兩宋之際,濤患潮患現(xiàn)象十分嚴重。北宋大中祥符五年(1012),“杭州言浙江擊西北岸益壞,稍逼州城,居民危之”[12],“江濤毀岸,遣內(nèi)侍白崇慶致祭,濤勢驟息”[13]。雖然宋代不斷治理海潮,但濤患潮患未能禁絕,潮水沖擊破壞的現(xiàn)象時有發(fā)生。在海潮的不斷威脅之下,伍子胥神的治潮功能也得以不斷強化。大中祥符九年(1016),杭州知府馬亮祈禱伍子胥神御災(zāi)捍患,收到了積極的效果,“先是,江濤大溢,調(diào)兵筑堤而工未就,詔問所以捍江之策。亮褒詔禱伍員祠下,明日,潮為之卻,出橫沙數(shù)里,堤遂成”[14]。在此背景下,對伍子胥神的加封也越來越多,其中多次提到“御災(zāi)捍患”“江潮以平”,但同時也延續(xù)了“既而雨旸、或愆躬禱于廟、歲仍大熟”[15]3的施雨特征。伍子胥神逐漸由原來的“雨神”轉(zhuǎn)向了“潮神”,并在兩宋之際其信仰達到了高潮:在忠清廟(伍子胥神廟)舊址重建英衛(wèi)閣,由理宗御書“英衛(wèi)”廟額,取“英靈衛(wèi)國”之義,趙與權(quán)為興建作記;對伍子胥的父母、兄嫂和妻子分別進行了褒封追爵,授予“烈侯夫人”等稱號,從對伍子胥神的封賞擴大到其家族;伍子胥廟宇用工浩大,役工三萬五千,為屋六十有七,遠超前代;不僅贊頌伍子胥之忠孝,還稱揚伍子胥神靈造福民眾,安排專人維護廟宇等。[15]4-7

    在巨大的現(xiàn)實需求下,伍子胥神不斷受到冊封和祭祀,由以前的“水神”、“雨神”甚至“海神”,轉(zhuǎn)變?yōu)榱嗣鋵嵉摹俺鄙瘛?。此后,潮神司潮,實至名歸,在元明清三代的伍子胥治水靈驗故事中,延續(xù)最多的依然是司潮類靈驗故事。

    二、怒濤冥報靈驗故事

    伍子胥的一生充滿坎坷與艱辛,離楚投吳,勵精圖治,最終以激烈手段戰(zhàn)勝楚國、掘墓鞭尸來實現(xiàn)報父兄深仇的目的。對于伍子胥的血親復(fù)仇行為,后世引發(fā)了廣泛而激烈的爭論。為吳國做出巨大貢獻的伍子胥,卻落得被吳王處死、拋尸于江的結(jié)局,同樣引發(fā)了人們廣泛的同情。正是各種不同觀點的交織,伍子胥逐漸成為人們討論的焦點。而受制于歷史條件下認識能力的局限和具體的文化背景,人們把伍子胥和江河的波濤聯(lián)系到一起,并認為江河的波濤乃是伍子胥死后憤怒的表現(xiàn),并由此創(chuàng)造了一系列靈驗故事。筆者將這類故事稱為怒濤冥報靈驗故事。這里的冥報靈驗故事并非單純的佛教意義上的死后報復(fù)生前恩怨的輪回故事,還包括人們對伍子胥死后的畏懼并衍生出把自然現(xiàn)象歸結(jié)為伍子胥信仰的靈驗故事,以及隨著伍子胥信仰的發(fā)展人們創(chuàng)造出的伍子胥神參與的復(fù)仇恩怨故事。

    死后復(fù)仇這類故事并非是佛教傳入中國的產(chǎn)物,在佛教傳入中國之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死后為“鬼”進而復(fù)仇的故事,比較典型的是杜伯死后向周宣王復(fù)仇的故事?!睹鞴硐隆吩疲?/p>

    周宣王殺其臣杜伯而不辜。杜伯曰:“吾君殺我而不辜,若以死者為無知,則止矣;若死而有知,不出三年,必使吾君知之?!逼淙辏苄鹾现T侯而田于圃田,車數(shù)百乘,從數(shù)千,人滿野。日中,杜伯乘白馬素車,朱衣冠,執(zhí)朱弓,挾朱矢,追周宣王,射之車上,中心,折脊,殪車中,伏弢而死。[16]

    杜伯為宣王屈殺,心懷不滿,死后出現(xiàn)化“鬼”復(fù)仇之舉。到秦代,甚至有祭祀杜伯的廟宇,把這位復(fù)仇的冤魂當做神靈?!岸狠褟R亦有杜主,杜主,故周之右將軍,其在秦中,最小鬼之神者。”[17]秦人已經(jīng)認為杜伯具有了神行,盡管地位不高,為“最小鬼之神者”,但仍為人們祭祀的對象。這表明古人已經(jīng)認同死后復(fù)仇的冥報行為,并把能夠復(fù)仇的人物視為具備靈驗的神靈。伍子胥作為激烈報父兄之仇的人物,死后被投尸于江,為時人所畏懼甚至祭祀也屬自然。文獻中,甚至把伍子胥死后江河的異狀,視為伍子胥靈驗的表現(xiàn)。《夫差內(nèi)傳》曰:

    吳王乃取子胥尸,盛以鴟夷之器,投之于江中,言曰:“胥,汝一死之后,何能有知?”即斷其頭,置高樓上,謂之曰:“日月炙汝肉,飄風飄汝眼,炎光燒汝骨,魚鱉食汝肉,汝骨變形灰,有何所見?”乃棄其軀,投之江中,子胥因隨流揚波,依潮來往,蕩激崩岸。[3]77

    另有《越絕德序外傳記第十八》曰:

    王使人捐(伍子胥)于大江口。勇士執(zhí)之,乃有遺響,發(fā)憤馳騰,氣若奔馬,威凌萬物,歸神大海;仿佛之間,音兆常在。后世稱述,蓋子胥水仙也。[18]

    以上兩則是把投江的異狀視為伍子胥死后靈驗的直接表現(xiàn),后者更是認為伍子胥“歸神大?!?,成為水仙。有研究者把此視為伍子胥潮神的肇始。[19]而伍子胥死后人們祭祀其廟宇,也被認為是畏懼伍子胥神?!稌撈吩唬?/p>

    吳王夫差殺伍子胥,煮之于鑊,乃以鴟夷橐投之于江。子胥恚恨,驅(qū)水為濤,以溺殺人。今時會稽丹徒大江、錢塘浙江,皆立子胥之廟。蓋欲慰其恨心,止其猛濤也。[20]

    伍子胥死后的靈驗甚至使滅吳的越國軍隊都有所畏懼。根據(jù)記載,越軍在攻入?yún)菄汲菚r亦有靈異發(fā)生:“欲入胥門,來至六七里,望吳南城,見伍子胥頭,巨若車輪,目若耀電,須發(fā)四張,射于十里。越軍大懼,留兵假道。即日夜半,暴風疾雨,雷奔電激,飛石揚砂,疾于弓弩。越軍壞敗,松陵卻退,兵士僵斃,人眾分解,莫能救止。”[3]166在這種情況下,“范蠡、文種乃稽顙肉袒,拜謝子胥”,才得以順利入城。因為這類靈驗故事,以至于后來形成的潮神伍子胥形象中,都要言及波濤的驚人聲勢。《異水》中記載:

    錢塘江潮頭,昔伍子胥累諫吳王,忤旨賜屬鏤劍而死。臨終戒其子曰:“懸吾首于南門,以觀越兵來伐吳;以鮧魚皮裹吾尸,投于江中,吾當朝暮乘潮以觀吳之敗?!弊允亲院iT山潮頭洶涌高數(shù)百尺,越錢塘,過漁浦,方漸低小,朝暮再來。其聲震怒,雷奔電激,聞百余里。時有見子胥乘素車白馬,在潮頭之中,因立廟以祀焉。[21]1543

    因此,對于沉尸于江的伍子胥神,渡江過河者都不得不心懷畏懼,以免遭受浪潮的波及?!拔魠峭鯕⒆玉沆督?,沉其尸於江,后為神,江海之間莫不尊畏子胥。將濟者,皆敬祠其靈,以為性命?!盵22]在史料中確有相關(guān)的記載。

    《張禹傳》云:

    建初中,拜楊州刺史。當過江行部,中土人皆以江有子胥之神,難于濟涉。禹將度,吏固請不聽。禹厲言曰:“子胥如有靈,知吾志在理察枉訟,豈危我哉?”遂鼓楫而過。[23]

    《地部二十五·江》云:

    謝承《后漢書》曰:“吳郡沈豐為郡主簿,太守第五倫,母老不能之官,倫每至臘節(jié),常感戀垂泣,遣豐迎母廣陵,母見大江,畏水不敢渡,豐祭神,令子孫對母飲酒,因醉臥便渡?!庇衷唬骸皡强ね蹰b渡錢塘江遭風,船欲覆,閎拔劍斫水,罵伍子胥,風息得濟。”[24]

    《伍員廟》云:

    晉永嘉中,吳相伍員廟。吳郡人叔父為臺郎,在洛。值京都傾覆,歸途阻塞,當濟江南,風不得進。既投奏,即日得渡。[21]635

    可見,伍子胥神也有明于事理的一面:放過公正理訟的刺史張禹和替人迎母的主簿沈豐,而王閎的咒罵也使其得以平安渡水。盡管如此,人們?nèi)匀痪次窇嵟纳耢`,將出現(xiàn)的傷亡也歸于伍子胥?!皾h安二年五月時(曹盱)迎伍君逆濤而上,為水所淹不得其尸。(曹)娥時年十四,號慕思盱,哀吟澤畔旬有七日,遂自投江死,經(jīng)五日抱父尸出。”[25]曹盱死于迎伍子胥的波濤之中,曹娥投江尋父成就了孝女的名聲?!逗鬂h書·列女傳》也記載曹盱死于波濤之上,而曹娥碑具體指出是死于迎接伍君的活動。這與《荊楚歲時記》記載的“東吳之俗,事在子胥,不關(guān)屈平也”具有一致性??梢姡敃r會稽一帶對伍子胥的信仰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紀念性的活動。

    吳國因為子胥之死,很快被越軍攻滅。對于處死伍子胥,既有上文所述的處死之前吳王的憤恨,也有事后吳王悔恨的記載?!墩G》云:

    后十余年,越襲吳,吳王還與戰(zhàn),不勝;使大夫行成于越,不許。吳王將死曰:“吾以不用子胥之言至于此;令死者無知則已,死者有知,吾何面目以見子胥也?”遂蒙絮覆面而自刎。[26]

    自毀長城的吳王亡國時充滿著對伍子胥的悔恨,文獻中沒有記載伍子胥報復(fù)吳王,反而有伍子胥死后諒解吳王的故事。根據(jù)《太平御覽》《抄本書抄》《北堂書抄》等文獻整理的《吳越春秋全譯》,就有伍子胥死后與吳王相見的故事?!秴窃酱呵镓摹吩疲?/p>

    夫差帥諸群臣出國東門祀子胥于江水之濱,諸臣并在,夫差乃言曰:“寡人蒙先王之遺恩,為千乘之主。昔日不聽相國之言,乃用讒佞之辭,至今相國遠投江海。自亡以來,濛濛惑惑,如霧蔽日,莫誰與言?!逼抡瘩?,哀不自勝。左右群僚莫不悲傷。忽見樂自觸酒,又言曰:“相國!其可留神,一與寡人相見?!瘪慵磸闹谐?,曰:“生時為人,死時為神。向遠大王復(fù)重祭臣?!敝T臣持杯,杯動酒盡,左右群臣。莫不見之。[27]

    此則靈驗故事雖有伍子胥諒解吳王之意,但未能從總體上改變伍子胥神怒濤憤恨的特點。在后來明清小說的靈驗故事中,伍子胥因為自身遭遇吳王處死的不公待遇,成神后參與秦檜、岳飛一案,可說是冥報類故事的新變化。

    《大宋中興通俗演義》主要是根據(jù)宋代秦檜陷害岳飛一案而展開的明代演義小說,而《說岳全傳》則繼承了其部分內(nèi)容。在這兩部小說中,都有王能、李直為岳飛鳴冤無門、訴諸神廟的描寫,而且具備明顯的繼承關(guān)系。在《大宋中興通俗演義》第六十九回《陰司中岳飛顯靈》中,王能眼中的伍子胥神的遭遇與岳飛無異,很有可能參與冤案的處理:

    “吾聞在城有伍員之廟,至有靈感。他曾諫吳王,被太宰噽暗中害之,賜劍而死。此神之事,與岳飛相仿。神若有靈,必與岳飛父子雪怨。我今與爾赍一炷香,往其廟而告之。”……顯神伍員聽其所祝,心中大怒,而體自家冤抑相同,即時駕起云端,上表天庭,乞與岳飛父子伸理冤枉。……身騎白馬,駕著黑云,駐于空中高聲叫道:“我乃吳國行人伍員,知爾等冤屈,我已敷奏天庭,今將秦檜絕其宗嗣,他夫婦不久亦死,教永墮地獄,受諸苦楚,無有出期。爾父子一門與張憲,且受世間王爵,血食萬年,護國庇民,遇功成行滿,佐正天真。爾今即便前去尋他索命。”言訖,隱而不見。[28]

    《說岳全傳》第六十九回《打擂臺同祭岳王墳,憤冤情哭訴潮神廟》中,將此情節(jié)修改為王、李二人求神無應(yīng),怒砸潮神廟驚動伍子胥神,而后才有顯靈促成此案的解決。[29]在明清小說中,伍子胥的遭遇與岳飛父子的遭遇具有相似性,伍子胥神有靈驗參與這場秦岳冥報案件。這是伍子胥怒濤冥報靈驗故事發(fā)展的表現(xiàn)。后在《子不語》之《地藏王接客》中,也有伍相國祠在訴神情節(jié)中靈驗的表現(xiàn)。[30]

    伍子胥怒濤冥報靈驗故事主要是根據(jù)伍子胥死后的怒濤和古代早期就存在的死后報應(yīng)故事等元素產(chǎn)生。在內(nèi)容上可以進一步細化為渡水怒濤類靈驗故事、吳王冥報類靈驗故事和其他冥報類靈驗故事三小類別。伍子胥怒濤冥報靈驗故事是繼伍子胥潮神治水靈驗故事之外比較有特色的一類靈驗故事。

    三、 其他類靈驗故事

    伍子胥信仰靈驗故事除以上兩大類具備明顯特點外,其余雖不具備明顯的特征,但也是伍子胥信仰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推動伍子胥信仰傳播、擴大伍子胥信仰范圍、加深伍子胥信仰影響方面也有相當?shù)淖饔谩?/p>

    1.伍相授賦靈驗故事

    《伍相授賦》云:

    建昌李朝隱,字兼美,其家素事伍子胥之神甚謹,民俗呼為相王,有禱必應(yīng)。李在太學,以寇至守城得免舉,夢神遣駛卒示以賦一首,其題曰:《光武同符高祖》夢覺,不能記憶。次夜再夢,且使熟讀,遂悉記之。紹興辛亥,江東、西舉子類試于饒州,正用前句作賦題,遂奏名。后官至左通直郎。[31]

    士子李朝隱因為信仰伍子胥神,居然能夠提前被子胥神告知考題,遂中舉得官,反映出當時伍子胥信仰影響到了科舉士子群體。宋代科舉制度得到了較大發(fā)展,伍子胥信仰能夠傳播到科舉考生群體之中,正是其信仰傳播深入和擴展的表現(xiàn),這在伍子胥信仰靈驗故事中是前所未有的?!敖B興”乃宋高宗南渡后的第二個年號,辛亥年(1131),士子“李在太學”時以守城有功得免舉,高宗時參加科考,此時也正是伍子胥信仰在南宋初步發(fā)展時期。北宋時期伍子胥神已得到多次冊封和賞賜,南宋初年得以延續(xù),并在宋理宗時期達到了高潮。史載“紹興三十年(1160)加封忠壯英烈威顯王”[32]3,可以想象紹興年間伍子胥信仰傳播的盛況。雖然故事的真?zhèn)坞y以考辨,但故事的出現(xiàn)和創(chuàng)造以及科舉士子對伍子胥神的信仰,則是伍子胥信仰擴大和傳播到新群體的明證。

    2.子胥配享靈驗故事

    自伍子胥神正式得到國家祭典認可之后,關(guān)于伍子胥神的配享和地位問題鮮有提及。但在市民文學興起的推動下,小說故事中關(guān)于伍子胥配享的情節(jié)內(nèi)容,或可成為我們對伍子胥配享地位的一個參照。《清平山堂話本》中有記載宋真宗駕幸武廟、對武將排座次的情節(jié)?!独像T唐直諫漢武帝》云:

    真宗詔史官講前代名臣列傳,遂命駕幸武廟,上殿燒香,令丞相替拜。逐一位同。問至韓信,真宗曰:“信曾反漢遭誅,何得廟食?可貶出廟!”尚書張詢出奏:“唐李績曾阿諛言,高宗幾乎喪國。此時高宗欲立武氏,諸大臣皆不可??冊唬骸沂仑M問大臣?’遂立武氏,險送了大唐。此人亦不可入廟?!薄肿啵骸拔樽玉阍拗魇?,趙云曾叱主母,此二人不堪入廟?!闭孀谠唬骸按硕艘嘤⒔芤?,可于門首享祭?!敝两裼谖鋸R為把門將。[33]

    真宗把伍子胥和趙云降為武廟的守門神,多半屬于虛構(gòu)的情節(jié),但從中也可看出對伍子胥鞭尸楚王血親復(fù)仇的爭論持續(xù)到了宋代。盡管伍子胥神被列入祭典之內(nèi),但依然有對其弒主行為持反對意見。雖然唐末在地方官重修伍子胥廟之時,已把伍子胥的忠逆放在整個周天子統(tǒng)治的層面來為其辯解,但反對之聲不絕于耳。伍子胥配享的故事,《英烈傳》第七十八回《皇帝廟祭祀先皇》也有類似看法:

    且說太祖出廟,信步行至歷代功臣廟內(nèi)……只見一泥人站立,便問:“此是何人?”伯溫又道:“這是伍子胥。因鞭了平王的尸,雖系有功,實為不忠,故此只塑站像。”太祖聽罷,怒道:“雖然殺父之仇當報,為臣豈可辱君,本該逐出廟外?!敝灰姀R內(nèi)泥人,霎時走至外邊。隨臣盡道奇異。[34]

    伍子胥被逐出功臣廟之列,這也與明代加強對禮制的整頓及伍子胥神的規(guī)格被大大降低有關(guān)。雖然都是小說情節(jié),但在一定程度上還是能夠反映時代特色的。伍子胥信仰的發(fā)展階段與其靈驗故事間,還是有著密切關(guān)聯(lián)的。

    3.觸犯禁忌靈驗故事

    伍子胥神作為被人們信仰的神靈,是需要祭祀和尊崇的,而輕視冒犯之舉也容易招致災(zāi)禍,在明清時代就出現(xiàn)過觸犯神靈威嚴而遭災(zāi)的靈驗故事。陳瑚的《伍相伍公廟碑記》云:

    往者巡撫大臣治舟師,習水戰(zhàn),大閱于胥口祠中,必祭告然后人。萬歷間,某巡撫不禮公,坐少頃,若有韃其背者,嘔血,歸竟死。一武弁守洞庭,矢溲公墓旁,入舟狂叫,不逾時亦死。[35]

    治舟師的巡撫要拜祭胥口祠,可能與伍子胥曾訓練水師興吳有關(guān)。這位巡撫和武弁因為對伍子胥無禮而遭暴死。這是伍子胥信仰靈驗故事的表現(xiàn),也反映出當時伍子胥信仰的衰落,連官員和士兵都無視伍子胥神的威儀,甚至連明人自己在回顧伍子胥神時也不得不感嘆其信仰的興衰:“舊傳子胥為濤神,自宋以前,有禱輒應(yīng),其英靈可畏也……觀此,則其時香火之盛可想矣?!盵36]伍子胥靈驗故事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伍子胥信仰的興衰。

    此外,還有些來自底層百姓口耳相傳的伍子胥故事,主要是圍繞伍子胥的出生與成長、臨潼會、逃亡等衍生而來的。這些取材于民間故事集成和各地的口頭傳說,已有人做過專門的歸類研究[37],這與伍子胥信仰的靈驗特征關(guān)聯(lián)有限,更多是側(cè)重對伍子胥民間傳說的梳理,茲不細表。

    結(jié)語

    任何一種民間信仰形態(tài)的產(chǎn)生和發(fā)展,除了來自“在朝”統(tǒng)治階層帝王將相的支持,也離不開“在野”普通世俗民眾的傳播。如果說占據(jù)統(tǒng)治地位的官員為伍子胥信仰提供了政治與道德合法性,那么廣大普通民眾則通過相互間的口耳相傳、故事說教等方式推動和促進了伍子胥信仰的傳播和擴散。正如韓森考察南宋時期民間信仰所發(fā)現(xiàn)的那樣,人們是否愿意拜神取決于這位神祗靈驗程度。[38]通過神祗靈驗故事,神靈的靈驗程度得到了強化和推廣,推動民間信仰的傳播;而民間信仰的傳播,又促進了新的靈驗故事的創(chuàng)造和發(fā)展,靈驗故事與民間信仰的發(fā)展形成一種互動,相互促進。靈驗故事是人和神的故事,具有不同的發(fā)生和存在形式,與民間信仰的關(guān)系密切;它既是對民間信仰生活的一種詮釋和呈現(xiàn),又是對民間信仰的反饋敘事。[39]而每一個不同時段、不同地域的靈驗故事,其背后除了與信仰的神靈有關(guān)這個共同點之外,又多少會帶有各自的時代和地域特色。

    伍子胥信仰靈驗故事主要是以潮神治水、怒濤冥報故事為主,同時兼顧部分其他類型的靈驗故事。隨著伍子胥信仰發(fā)展的不同階段,其靈驗故事也各具特色。不僅在史料性質(zhì)的歷史文集之中,而且在市民文學的小說、話本和民間百姓的口耳說教里,都存在伍子胥信仰靈驗故事。作為伍子胥信仰研究的一個側(cè)面和視角,靈驗故事在推動伍子胥信仰傳播、促進伍子胥信仰發(fā)展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是研究伍子胥信仰的重要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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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周繼紅)

    中圖分類號:B93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0695(2016)01-0075-07

    作者簡介:徐海,男,洛陽市白馬寺漢魏故城文物保管所助理館員,主要從事民間信仰和文物保護研究。

    *收稿日期:2015-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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