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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佳人小說用詩系目的還是手段辨析
——以《玉嬌梨》和《平山冷燕》為例
Romances Poetic Purpose or Means of the Department of Analysis:In“Jen Pear”and“Hirayama Cold Yan”as an Example
蘇亞靜白建忠
SU Ya-jingBAI Jian-zhong
(山西師范大學,山西 臨汾 041004)
(ShanxiNormalUniversity,LinfenShanxiChina041004)
[摘要]引詩歌入小說是中國古代小說形式上的一大特征。清初作為創(chuàng)作流派出現(xiàn)的才子佳人小說也不例外。才子佳人小說獨有的文體特征,使得詩歌的作用尤為重要。通過閱讀才子佳人小說以及前人的相關論著,詩歌在才子佳人小說中的作用究竟系手段,或是目的,還是二者兼而有之,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通過對具體作品和不同論著的分析,進一步明確才子佳人小說中的用詩是將詩歌作為一種手段來達到塑造才子佳人最終大團圓的目的。
[關鍵詞]才子佳人小說;詩歌;目的;手段;《玉嬌梨》;《平山冷燕》
才子佳人小說經歷了從先秦到明清的漫長演變歷史。一直到清初,才子佳人小說作為一個創(chuàng)作流派出現(xiàn),將它推向了一個高潮。以前學界一般認為,小說的產生和發(fā)展受史傳文學和戲曲的影響較大,與此同時,他們卻忽略了小說與詩歌的關系。縱觀學術史,對才子佳人小說的研究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呈現(xiàn)低迷狀態(tài)。才子佳人小說中的詩歌也因此而備受冷落。近年來,學界對才子佳人小說的研究逐漸呈上升趨勢。有側重單部作品的研究,①有側重小說的某一方面的研究,②也有涉及詩歌與才子佳人小說關系的論著,③所論或宏觀,或微觀,但都沒有對詩歌在才子佳人小說中的作用進行明確的論述。本文在原來研究的基礎上,從目的和手段兩方面就詩歌的作用進行辨析。
詩歌進入小說創(chuàng)作由來已久,二者的結合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滿足讀者的閱讀需求。對才子佳人小說的研究,離不開對其特點的把握,其中最突出的一點就是小說中穿插了大量的詩詞。通過對才子佳人小說的閱讀,我們不難看出才子和佳人的相見、相識、相愛以及情節(jié)的發(fā)展都離不開詩歌。據(jù)筆者統(tǒng)計,《玉嬌梨》引用詩歌112首,《平山冷燕》引用詩歌97首。詩歌在才子佳人小說中的數(shù)量之多、應用之廣,決定了它在才子佳人小說中的重要地位。鑒于此,研究才子佳人小說的用詩就很有必要。用詩究竟系手段還是系目的?一直以來,學界并沒有把目的和手段作為研究角度來提及,通過整理相關的研究資料,對于詩歌在才子佳人小說中的作用這一問題,學界也是眾說紛紜,角度各異?;旧峡梢詣澐譃椤澳康摹闭f和“手段”說兩個方面。
一、“目的”說
說詩歌是一種目的,是站在詩歌是為了塑造才子和佳人的角度來考慮的。才子和佳人,確切地說,是詩人和女詩人。倘若沒有詩歌,何談詩人呢?也就沒有才子和佳人了。才子佳人小說就是為了塑造詩人化的才子和佳人,所以在小說中他們會時不時地吟詩唱和,每一回都離不開詩歌。對于才子佳人小說的用詩問題,周汝昌先生曾在《曹雪芹傳》一書中談到他的觀點:“才子佳人小說用詩標明才子佳人的身份,本來就是目的;其他小說用詩,多是作為手段,用來裝點、修飾作品的,具有‘附加物’的性質,出自旁人或說書者的口吻。”[1]趙興勤《詩性思維與才子佳人小說的結撰》一文也提到:“古代小說中詩歌的存在是文人小說創(chuàng)作自覺的審美追求的結果。由于古代小說家自覺以詩歌的審美評價體系作為評判小說高下的標準。于是詩意化就成為他們追求的最高境界?!盵2]在他看來,詩歌在才子佳人小說中的運用是為了達到審美的目的。相比較其他類型的小說,才子佳人小說的用詩目的性較強。主要從才子佳人小說用詩原因來看其“目的性”。
首先,小說家的身份和心理是不可忽視的重要因素。才子佳人小說中運用詩歌是為了達到凸顯文人氣質的目的。先從小說家的身份來說,作為文人,特別是仕途不暢的文人,因為從小受儒家傳統(tǒng)教育的影響,詩歌在他們心里有著非常深厚的文化內涵,詩歌是表現(xiàn)才能的重要工具,吟詩作詩便成為他們身份的象征。于是隨著小說創(chuàng)作的興起,他們便把詩歌引入小說,用詩歌作為小說的一部分來彰顯自己作為文人的獨特身份。其次從小說家的心理來說,小說家的身份地位比較卑微,在當時社會很少得到認可。他們只能通過小說中的詩歌創(chuàng)作來實現(xiàn)自己的價值,得到讀者的認可。自古以來,詩歌就是作為一種“雅”的話語而存在的,是受過教育的文人才能說的,所以在小說中,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才華,小說家們便在小說中大量使用詩歌。通過詩歌的運用,讀者對小說的喜愛,小說家從中找到自我認同感。
其次,是小說自身的審美要求所決定的。小說作為一種俗文學的表現(xiàn)形式,使用的是通俗化的語言。而詩歌自古以來便是以雅文學自居,語言優(yōu)美清麗。將詩歌引入小說創(chuàng)作,可以達到雅俗共賞的目的。除此之外,在小說中加入詩歌,使得文章語言形式不一,長短參差不齊,錯落有致。讀起來時而有小說的敘述韻味,時而有詩歌的韻律之美,韻散結合,雅俗共賞,深受當時讀者的喜愛,達到了小說自身的審美要求。
再者,是小說本身的內在需求。才子佳人小說中才子和佳人的才華與才情一定是非同尋常的,詩歌恰恰是展示他們才情的重要工具,也在一定程度上為情節(jié)的發(fā)展牽線搭橋。如果沒有詩歌貫穿其中,才子和佳人的才華便無法展示出來,他們也就不會彼此傾慕、相識、相愛,這樣一來,小說情節(jié)的推進便舉步維艱。即便可以勉強進行下去,也難免使小說變得空洞乏味。詩歌的運用給才子佳人施展才華提供了很好的平臺。由此,可以說,才子佳人小說中運用詩歌的一個重要原因是才子和佳人身份的需要。當然,小說作為一種文學樣式,必然追求展現(xiàn)自身的魅力,將詩歌引入小說無疑是增添小說魅力的有效方式。詩歌的運用,語言上增加了小說的詩化傾向,為小說增添色彩,使作品呈現(xiàn)出高雅的一面。
二、“手段”說
手段,是為達到某種目的而采取的方法和措施。說詩歌是一種手段,是站在詩歌是才子佳人小說中的一種重要的媒介來考慮的。目前學界關于詩歌在才子佳人小說中的作用的研究成果,有很多都可以歸納為“手段”說。 石昌渝在《中國小說源流論》一書中對詩歌在小說中的作用作了詳細地闡述,可以分為五個方面:一,男女之間傳情達意;二,人物言志抒情;三,繪景狀物;四,暗示情節(jié)的某種結局;五,評論。[3]劉書成在《中國古代小說與詩歌關系論略》一文中指出:“詩詞歌賦不僅使情節(jié)具有抒情性,人物具有詩意美,而且成為預示人物、事件結局,展示人物精神風物、揭示作品主題的重要手段。”[4]他在這里明確提到詩歌是一種手段。此外,郭彩飛的《試談才子佳人小說中詩歌的敘事意義》一文中提到:“才子佳人小說中的每一首詩都是小說情節(jié)設置中有意味的形式。詩歌是才子佳人邂逅相逢的媒介,詩歌控制敘事節(jié)奏?!盵5]我們可以從敘事功能和結構功能兩方面對“手段說”進行闡釋。
(一)敘事功能
才子佳人小說中的絕大部分詩歌不是毫無意義的,也不是作者在故意賣弄才華,而是小說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1.才子佳人傳情達意的媒介
邱江寧《清初才子佳人小說敘事模式研究》指出:“才子佳人小說在設置情節(jié)時,希望讓完全陌生的男女主人公邂逅相遇,但是又不希望落入眉目勾挑的窠臼俗套中,也不希望毫無緣由地撮合,于是便用才子佳人墻上題詩、前后奉和的方式來實現(xiàn)另辟蹊徑的情節(jié)設置?!盵6]小說中以詩定情的例子比比皆是。才子佳人小說中才子和佳人姻緣的起因、經過和發(fā)展,以及最后的大團圓,都與詩歌密不可分。正如前面提到過的平如衡和冷絳雪正是看到彼此的題詩后心生愛慕,久久不能忘懷,后來終成眷屬。無獨有偶,《玉嬌梨》中的紅玉和蘇友白,也緣起墻上題詩。紅玉看到蘇友白的題詩后,稱贊不已,和詩一首,為后來二人的感情進展奠定了基礎。后來在小說第十回中紅玉為蘇友白出題讓其作詩,題目為《送鴻》《迎燕》。蘇友白夸贊小姐“好深情也,好慧心也!”[7]P103蘇友白須臾間就將二詩題就,遞與嫣素,紅玉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禁贊嘆道:“好美才,好美才!勿論上下限韻絕不費力,而情思婉轉、字句清新,其人之風流俊秀如在紙上。吾不能寤寐忘情矣!”[7]P107才子和佳人的互相愛慕躍然紙上。
2.推動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生發(fā)展
詩歌作為有意味的形式,在才子佳人小說中一定程度上推動了情節(jié)的發(fā)展,使得故事情節(jié)曲折,跌宕起伏。在這一作用上 ,《平山冷燕》中的評點有十分精辟的分析,例如第十三回的評點:“山小姐覽《新編》之詩,心已動矣。山閣老迫權勢之請,首已肯矣。若非《閔廟詩》一阻,佳人或屬沙吒,未可知也。此《閔廟詩》不獨暗暗作平如衡之黃犬,又明明系燕白頷之紅絲矣。妙處豈能名言耶!《新編》誤載《閔廟詩》,不過要明張寅之謊。謊既破矣,又何取焉?又取以感傷冷絳雪之情。至于冷絳雪之情既傷,則此一詩為用多矣。乃作者尤以為少,又添《有懷題壁詩人》一首,使有情人讀之,不得不為情死?!盵8]P153從這段點評中,我們不難看出,正是由于平如衡《閔廟詩》的作用,使得小說情節(jié)得以延宕,整個故事更加精彩和耐人尋味。張寅的詭計最終被識破,婚姻夢破碎。這一系列曲折的情節(jié)都是由詩所引發(fā)的,詩歌在推動情節(jié)發(fā)展方面起了重要作用。
3.繪景狀物,感嘆人生
在才子佳人小說中,詩歌除了是才子和佳人之間傳情達意的必要手段,是推動情節(jié)發(fā)展的必要工具之外,還在繪景狀物、感嘆人生方面有不可忽視的作用。比較典型的狀物詩有《平山冷燕》中山黛作的《白燕詩》,詩曰:
夕陽門巷素心稀,遁入梨花無是非。
淡額羞從鴉借色,瘦襟只許雪添肥。
飛回夜黑還留影,銜盡春紅不浣衣。
多少艷魂迷畫棟,簾卷惟我潔身歸。[8]P10
此外,在《玉嬌梨》第九回中蘇友白在張軌如的催促之下,加之對小姐的思念便以《詠紅梨花》為題填了幾首詞,以下列舉兩首,一首曰《步步嬌》:
素影從來宜清夜,愛友溶溶月。誰知春太奢,卻將滿樹瓊姿,染成紅燁。休猜杏也與桃耶,班班疑是相思血。
另一首曰《沉醉東風》:
擬霜林嬌紅自別,著半片御溝流葉。儼絳雪幾支斜,美人亭榭。忽裁成綃衣千疊。明霞淡些,凝脂艷些,恰可是杜鵑枝叫舌。[7]P93
4.運用詩歌進行評論
在清初才子佳人小說中,作者經常使用詩歌來表達自己對一些事情的看法,也就是運用詩歌進行評論。這種方式成為才子佳人小說中詩歌的一種常用的寫作手法,在《玉嬌梨》中甚為常見,多用“正是”引出。其中,第十四回《盧小姐后園贈金》,蘇友白和盧夢梨后園相遇,一見如故,相談甚歡,蘇友白準備離去時,盧夢梨又再三叮囑,二人依依不舍,含淚告別。正是:
意合情偏切,情深別更難。
丈夫當此際,未免淚珠彈。[7]P153
除了每回中運用詩歌進行評論外,回首和回尾的詩歌也對一回有所評論、概括和總結。如《玉嬌梨》第八回《悄窺郎侍兒識貨》中的回首詩,便是對第八回所敘述的故事所做的一個概述,讓讀者還未細讀文本,便已知道小說的大致情節(jié)。詩曰:
漫言真假最難防,不是名花不異香。
良璧始能夸絕色,明珠方自發(fā)奇光。
衣冠莫掩村愚面,鄙陋難充錦繡腸。
到底佳人配才子,笑人何事苦奔忙。[7]P83
(二)結構功能
詩歌在才子佳人小說中的作用,除了上述提到的側重于內容方面的敘事功能,還有在小說結構方面所產生的作用,即結構功能??v觀清初的才子佳人小說,詩歌貫穿始終,以詩歌開始,以詩歌結尾,中間也穿插大量詩歌,可以說是詩歌建構起了才子佳人小說的整體框架,使得小說渾然一體。才子佳人小說的結構大體類似,我們主要從小說的內在結構和外在結構分析詩歌在小說中的結構功能。
1.外在結構
外在結構即小說的整體架構,也就是小說的框架。才子佳人小說在每篇的開頭和結尾以及每回的回首和回尾都有詩歌,這樣的安排做到了前后照應,使得小說結構渾然一體。篇首詩有開門見山,點明主旨的作用。如《平山冷燕》結尾說:“若非真正有才,安能如此?至今京城中俱盛傳平、山、冷、燕為四才子。閑窗閱史,不勝忻慕,而為之立傳云?!盵8]P260小說是在為才子尤其是才女作傳,來彰顯他們的才華,所以開篇詩曰:
富貴千秋接踵來,古今能有幾多才?
靈通天地方遺種,秀奪山川始結胎。
兩兩雕龍誠貴也,雙雙詠雪更奇哉!
人生不識其中味,錦繡衣冠土與灰。
又曰:
道德雖然立大名,風流行樂要才情。
花看潘岳花方艷,酒醉青蓮酒始靈。
彩筆不妨為世忌,香奩最喜使人驚。
不然春月秋花夜,草木禽魚負此生。[8]P4
篇尾詩通常起到總結和收束全篇的作用,給讀者留下一個整體印象。《玉嬌梨》結尾就以四首詩分別寫小說中的四位人物,用詩贊白玄、蘇友白、白紅玉、盧夢梨,概括人物的主要事跡。小說結尾這樣寫道:有詩一首,單道白公好處:
忤權使虜見孤忠,詩酒香山流素風。
莫道琴書傳不去,丈人峰上錦叢叢。
又有詩一首,單道蘇友白之妙:
少年才品李青蓮,只慕佳人不問緣。
死死生生心力盡,天憐忽付兩嬋娟。
又有詩一首,單道白小姐之妙:
閨中兒女解憐才,詩唱詩酬詩作媒。
漫說謝家傳《白雪》,白家《新柳》亦奇哉!
又有詩一首,單道盧小姐之妙:
樓頭一眼識人深,喜托終身暗贈金。
莫作尋?;部矗锪x俠結為心。[7]225
通過詩歌對主要人物進行概括,不僅使讀者對小說主旨有了更深的把握,而且在結構上顯得渾然一體。
2.內在結構
內在結構即小說自身情節(jié)發(fā)展的結構。苗壯在其《才子佳人小說史話》一書中提到:“才子佳人小說在其產生和發(fā)展中,形成了自己的模式,包括定情——磨難——團圓的三部曲和大體相近的情節(jié)。”[9]才子佳人小說的三部曲模式便是它的內在結構,詩歌在小說內在結構的塑造上也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才子佳人一見鐘情需要詩歌牽線搭橋,小人從中使壞也要借用詩歌來冒名頂替,最后終得團圓更是將詩歌作為表情達意的工具。因此,無論是外在結構還是內在結構,詩歌的結構功能都是不可替代的。
無論是詩歌的敘事功能,亦或是結構功能,都是將詩歌作為一種手段和方法應用于小說中。古代小說作家在創(chuàng)作的時候,就將詩歌看做一種傳情達意的道具,在小說創(chuàng)作中,想方設法通過大量的詩歌來填補情節(jié)過于單調的空白。魯迅曾描述才子佳人小說:“人物事狀皆不同,至所敘述,則大率才子佳人之事,而以文雅風流綴其間,功名遇合為之主,始或乖違,終多如意?!盵10]P130在談到這類小說的主旨時,又說:“皆顯揚女子,頌其異能,又頗薄制義而尚詞華,重俊髦而嗤俗士,然所謂才者,唯在能詩。”[10]P133從這里能看出詩歌在才子佳人小說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它是必不可少的。
三、結語
綜上所述,本文以《玉嬌梨》和《平山冷燕》兩部具有代表性的才子佳人小說為例,從“目的”和“手段”兩個角度對詩歌在才子佳人小說中的作用進行了簡要辨析。有的學者認為才子佳人小說用詩是目的,有的學者則認為詩歌是作為手段應用到才子佳人小說中的。筆者認為,不能單獨地說詩歌是手段或是目的,才子佳人小說中的用詩是將詩歌作為一種手段來達到塑造才子佳人最終大團圓的目的。與周汝昌先生的看法不同,筆者認為才子佳人小說中的詩歌不僅僅是目的,更是一種必不可少的手段。雖然小說中的詩歌良莠不齊,但它們都是為作品本身服務的,小說家將詩歌作為一個為小說服務的道具安排在小說中,使詩歌行使著各種各樣的職能。才子佳人小說中運用詩歌傳情達意,運用詩歌刻畫人物形象、描寫環(huán)境等等。目的和手段不能簡單割裂開來,二者是相輔相成的關系,上文曾提到,“手段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采取的方法和措施。”詩歌在才子佳人小說中既是目的,也是一種必不可少的手段,而且更傾向于是手段。通過“目的說”與“手段說”的辨析與闡釋,進一步說明了詩歌在才子佳人小說中的重要性。與其他題材的小說相比,詩歌在才子佳人小說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不是可有可無的。詩歌作為一種重要文體,在才子佳人小說中得到了充分利用。
[注釋]
①近年來,學界對才子佳人小說的研究有的側重單部作品的研究,有胡雯雯的《<玉嬌梨>研究》和郭小云的《<平山冷燕>研究》。
②有的側重研究小說的某一方面,如蘇建新的《才子佳人小說演變史研究》和王筱瑞的《論才子佳人小說的藝術特征——兼及才子佳人小說流行的文學與文化淵源》。
③此外,也不乏有涉及詩歌與才子佳人小說關系的論著,如劉瑜的《詩與清初才子佳人小說》和郭彩飛的《試談才子佳人小說中詩歌的敘事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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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春輝]
DOI:10.16161/j.issn.1008-0597.2016.01.007
[中圖分類號]H207.4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0597(2016)01-0039-05
[作者簡介]蘇亞靜,女,山西師范大學文學院,中國古代文學碩士研究生;白建忠,男,山西師范大學文學院,副教授。
[收稿日期]2016-0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