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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左傳》的人物稱謂看其編纂過程

    2015-04-28 09:35:28唐明亮
    關(guān)鍵詞:史官左傳史料

    唐明亮

    (南通大學(xué)范氏詩文研究所,江蘇南通226019)

    讀《左傳》,會發(fā)現(xiàn)作者對人物稱謂的使用時而統(tǒng)一,時而混亂,往往名、字、謚號、職官、封邑混用,甚至在同一事件中不斷變換稱謂,若不借助杜注,讀者根本不明其中的人物關(guān)系。學(xué)者對此早有感觸,章學(xué)誠指出:“嘗讀《左氏春秋》,而苦其書人名字,不為成法也。夫幼名,冠字,五十以伯仲,死謚,周道也。此則稱于禮文之言,非史文述事之例也。左氏則隨意雜舉,而無義例;且名字謚號以外,更及官爵封邑,一篇之中,錯出互見;茍非注釋相傳,有受授至今,不復(fù)識為何如人。是以后世史文,莫不鉆仰左氏,而獨于此事,不復(fù)相師也?!保?]393章氏所言現(xiàn)象屬實,但其產(chǎn)生之由,恐非《左氏》作者一人為之。細讀其中人物稱謂之變化,并非雜亂無章,卻有一定規(guī)律。這種規(guī)律,因國、因人而異,或是作者在引用各國史料時逐漸產(chǎn)生的。歸納其中人物稱謂的變化規(guī)律,庶幾可以探索出《左傳》的編纂過程來。

    一、對周天子與魯國人物的稱謂

    首先看對周天子的稱謂?!蹲髠鳌酚浿芴熳又?,多數(shù)都有經(jīng)有傳,在《春秋》經(jīng)中能找到相對應(yīng)的記載。但在稱謂上二者有同有異,《春秋》只稱周天子為“天王”,而《左傳》中卻有“王”與“天王”兩種稱謂,先看其相異處:

    《春秋經(jīng)》隱公七年:冬,天王使凡伯來聘。

    《左傳》:冬,王使凡伯來聘,還,戎伐之于楚丘以歸。[2]52-55

    《春秋經(jīng)》文公元年:天王使叔服來會葬……天王使毛伯來錫公命。

    《左傳》:元年春,王使內(nèi)史叔服來會葬。公孫敖聞其能相人也,見其二子焉……王使毛伯衛(wèi)來錫公命。叔孫得臣如周拜……[2]508

    《春秋》稱周天子為“天王”,《左傳》稱“王”。這種稱謂上的差異,在僖公十三年、昭公二十三年、二十六年皆可見。凡《春秋》稱“天王”處,《左傳》皆稱“王”。在這些史料中,二書對于其他人物的稱謂也不同,如《春秋》之“叔服”,《左傳》稱“內(nèi)史叔服”;《春秋》之“毛伯”,《左傳》稱“毛伯衛(wèi)”。除了人物稱謂不同外,《左傳》對于每一事件的記載,都比《春秋》要詳細得多,除了事件本身以外,《左傳》作者還補充了很多后續(xù)發(fā)生的事情。這些后續(xù)發(fā)生的史事,并不是針對經(jīng)文而作的解釋,而只是史事的延續(xù)。如“還,戎伐之于楚丘以歸”一句,并不能解釋《春秋》中“天王使凡伯來聘”?!肮珜O敖聞其能相人也”一段話,也不能作為對經(jīng)文“天王使叔服來會葬”的解釋,這說明,二書根本是兩個不同版本的魯史,并不存在解釋與被解釋的關(guān)系。

    然而又有幾處相同的地方,存在著解釋與被解釋的關(guān)系:

    《春秋經(jīng)》隱公元年:秋七月,天王使宰咺來歸惠公、仲子之赗。

    《左傳》:秋七月,天王使宰咺來歸惠公、仲子之赗。緩,且子氏未薨,故名。天子七月而葬,同軌畢至;諸侯五月,同盟至;大夫三月,同位至;士逾月,外姻至。贈死不及尸,吊生不及哀,豫兇事,非禮也。[2]8

    在這一則史料中,《左傳》與《春秋》對周天子均稱“天王”,不僅如此,敘述的文字也完全相同,從“緩……非禮也”的解經(jīng)語中也可以看出這一點,這段補充文字并非史料,而是對經(jīng)文的解釋。對于這段解經(jīng)語,趙光賢先生在《左傳編纂考》中指出:“人未死而先去送助喪之物,這是大悖情理的事,恐怕周天王不會糊涂到這種地步?!保?]57這些解釋的荒謬之處,學(xué)者們也已指出其成因。王和先生認為這是后代經(jīng)師為了將《左傳》改成解經(jīng)的形式而附益進去的,因為“這位解經(jīng)者對于《春秋》的基本內(nèi)容都并不熟悉,也許僅僅是依據(jù)《禮記》的說法,就輕易添加了這么一段話”[4]。

    可見,《左傳》中的文字完全是對《春秋》的抄襲,所謂解經(jīng)只是一種形式。由于沒有更多史料的補充,經(jīng)師們便妄加解釋,以致破綻百出。因此,在對周天子的稱謂上就與《春秋》一致。類似的抄襲還見于桓公十五年:

    經(jīng):天王使家父來求車。

    傳:天王使家父來求車,非禮也。[2]141

    這是經(jīng)師們對史事實在無法解釋了,便加了一句“非禮也”的解經(jīng)語,也是為了把《左傳》作成解《春秋》的傳。由此可以斷定,《左傳》對于周天子也有特定的稱謂——“王”。凡稱“天王”處,都是經(jīng)師們直接抄襲《春秋》的文字,在抄襲的過程中,沒有將《春秋》中的稱謂轉(zhuǎn)換成《左傳》中的稱謂。

    在對魯國卿大夫的稱謂中,也有同樣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春秋》對于魯國未受分封的卿大夫稱“公子某”,如“公子友”“公子翚”,對受封的卿大夫稱謂方式是“氏+名”,如“季孫行父”“叔孫僑如”等,非常有規(guī)律。而《左傳》對魯國卿大夫的稱謂規(guī)則,有時與經(jīng)文相同,有時又不同。以季氏家族為例,家族第一代,《春秋》中只稱“公子友”,而《左傳》中卻有“季友”“公子友”兩種稱謂。先看與《春秋》稱謂相同的傳文:

    其一:

    《春秋經(jīng)》莊公二十七年:秋,公子友如陳,葬原仲。

    《左傳》:秋,公子友如陳,葬原仲,非禮也。原仲,季友之舊也。[2]236

    其二:

    《春秋經(jīng)》僖公元年:冬十月壬午,公子友帥師敗莒于酈。獲莒拏。

    《左傳》:冬,莒人來求賂。公子友敗諸酈,獲莒子之弟拏。非卿也,嘉獲之也。[2]277

    其三:

    《春秋經(jīng)》僖公三年:冬,公子友如齊涖盟。

    《左傳》:冬,公子友如齊涖盟。[2]285

    以上三則傳文,除了或多或少加了一些解經(jīng)語之外,所敘述的內(nèi)容基本上與《春秋》完全一致。雖然這里的解經(jīng)語是否合理,我們無從判斷。但從形式上看,它們與前面的抄襲手法非常相似。應(yīng)該也是經(jīng)師們抄襲《春秋》之后附益進去的。另有幾處無經(jīng)之傳與《春秋》稱謂不同:

    《左傳》莊公三十二年:……問于季友。僖公元年:公賜季友汶陽之田。[2]279

    可見,在無經(jīng)之傳中,季氏之始祖稱作“季友”,這應(yīng)該是《左傳》對該人物本來的稱謂,但改造成解經(jīng)之傳后,又多出了經(jīng)師們從《春秋》中抄來的稱謂“公子友”。因此,《左傳》中凡稱“公子友”處,其內(nèi)容均與《春秋》經(jīng)文相同或非常相似。經(jīng)師的抄襲方式有解經(jīng)的,有不解經(jīng)而直接抄襲的,也有依據(jù)其他史料略作補充的,但都沒有將《春秋》的稱謂轉(zhuǎn)換為《左傳》中的稱謂。

    在對魯國其他卿大夫的稱謂中,二書同樣存在著稱謂上的差異。如對季平子的稱謂,《左傳》多稱謚號:

    昭公九年:冬,筑郎囿,書,時也。季平子欲其速成也……[2]1312

    昭公十二年:季平子立,而不禮于南蒯……[2]1335

    昭公十六年:公至自晉。子服昭伯語季平子曰……[2]1382

    另外,“季平子”之稱謂還見于《左傳》昭公十七年、二十五年、定公元年、五年。這些史料都呈現(xiàn)出相同的特點,都是無經(jīng)之傳。這應(yīng)該是《左傳》作者對魯國卿大夫特定的稱謂方式,其他各家卿大夫,如叔孫氏、仲孫氏、臧氏等,也都是稱謚號而不稱名。但也有幾處不稱謚號而稱“季孫意如”,凡帶有“季孫意如”這一稱謂的史料都與《春秋》完全相同,有些地方還摻入了解經(jīng)語:

    《春秋》昭公十三年:晉人執(zhí)季孫意如以歸。

    傳:晉人執(zhí)季孫意如。[2]1342

    《春秋》昭公十四年:十有四年春,意如至自晉。

    傳:十四年春,意如至自晉,尊晉罪己也。尊晉、罪己,禮也。[2]1363

    《春秋》昭公三十一年:季孫意如會晉荀躒于適歷。

    傳:季孫意如會晉荀躒于適歷。[2]1510

    這一稱謂的變化同樣是經(jīng)師們抄襲《春秋》改造《左傳》的結(jié)果,內(nèi)容上完全相同。在經(jīng)師們沒有將《左傳》改造成解經(jīng)之傳前,作者對季平子其人只有謚號“季平子”這一種稱謂,這是作者對魯國卿大夫的稱謂方式。而“季孫意如”這一稱謂,則是《春秋》經(jīng)的稱謂方式,經(jīng)師們直接抄襲《春秋》原文補充《左傳》的痕跡很明顯。抄襲的方法,與其他地方對《春秋》經(jīng)文的抄襲完全一致,都是直接抄襲或者加上解經(jīng)語略作改造??梢钥闯?,《春秋》和《左傳》本是兩個不同版本的魯史,兩位作者對于魯國人物各有固定的稱謂,經(jīng)師們在改造《左傳》的過程中,將《春秋》作為補充的史料來使用,目的是把原始的不解經(jīng)的《左傳》,改造成一個新的解經(jīng)的《左傳》,但卻沒有統(tǒng)一兩書在稱謂上的差異。因此,對同一人物便出現(xiàn)不同的稱謂方式。

    二、對他國人物的稱謂

    對周天子和魯國人物,《左傳》作者有自己的稱謂方式,在后來不斷增益的過程中,又摻入了《春秋》中的人物稱謂方式。除此以外,還有對其他各國人物的稱謂方式,這些人物稱謂總的看來是十分混亂的,但按照國別來分,在一定的時間段內(nèi)也是有規(guī)律的。

    1、晉國。《左傳》對晉國卿大夫的稱謂有謚有名,以趙氏為例,自趙衰以后,對于家族的大宗或族長,謚號與名并用,如趙宣子趙盾、趙莊子趙朔等;而對小宗或側(cè)室,多稱名,如趙同、趙嬰齊、趙獲等,但從不稱字或職官。

    就大宗而言,在人物第一次出場和對外戰(zhàn)爭中,作者多稱名。僖三十二年,“以叔隗妻趙衰,生盾”。這是趙盾第一次出場,作者不稱之為趙宣子。此后,文六年、七年、九年、十二年、十四年的多次戰(zhàn)爭中,也只稱“趙盾”而不稱“宣子”,在其他的戰(zhàn)爭中作者也是習(xí)慣稱呼雙方統(tǒng)帥的姓名。因此,這應(yīng)該是《左傳》作者的稱謂習(xí)慣,目的是為了將史事敘述得更加清楚。因為名是一種特指,而宣子的謚號在晉國則有多人,如韓宣子、知宣子。但在其他史事中,作者對趙盾的稱謂常常名與謚混用。如宣二年:

    秋九月,晉侯飲趙盾酒,伏甲將攻之……初,宣子田于首山……宣子使趙穿逆公子黑臀于周而立之……趙盾請以括為公族……冬,趙盾為旄車之族。[2]659-666

    趙盾弒君之事在《公羊傳》《谷梁傳》《史記》三書中均有記載,對趙盾只稱名,而不稱謚,可見這三書作者對人物是有固定稱謂的。而《左傳》作者在對趙盾弒君及其后所發(fā)生的一系列事件的記述中,時而稱“趙盾”,時而稱“宣子”,初讀者若不借助杜注,只能憑推測來斷定二者的關(guān)系實為一人。類似的情況還出現(xiàn)在文十四年:

    晉趙盾以諸侯之師八百乘納捷菑于邾。邾人辭曰:“齊出玃且長?!毙釉?“辭順而弗從,不祥。”乃還。[2]604

    這種變換稱謂的記述方法無形中給讀者增加了閱讀的困難,宋子然在談到《左傳》中的這類史料時說:“用一個人或事物的異名別稱互相代用,固然不至改變原意,問題在于這種異名別稱并不為人所共知,如果隨意亂用,雜然并陳,勢必令人迷惑不解,給閱讀帶來困難。”[5]340按常理來說,作者完全沒有必要將史料寫得讓讀者讀不懂,因此,這一定不是作者的初衷,而是在轉(zhuǎn)引的過程中產(chǎn)生的。對晉國卿大夫國內(nèi)活動的記載,應(yīng)出自晉國史書。因為晉國史官對本國人物是非常熟悉的,所以,在著史過程中對于人物可任意選擇不同稱呼。這些人物,在當(dāng)時都非常著名,應(yīng)該是人所共知的。只有在這種情況下,稱謂的變化才不會造成閱讀的困難。甚至到了《左傳》作者所處的時代,也不會造成閱讀的困難。因此,晉國史官以及《左氏》作者均無意去統(tǒng)一稱謂。但時代愈后,文意的不解就慢慢加深了。

    據(jù)此,我們可以推測,對他國卿大夫稱名,是《左傳》作者的稱謂方式;先稱名而后稱謚,名與謚混用,是晉國史官的稱謂習(xí)慣?!蹲髠鳌纷髡咴诰帉憰x國史時,有改有不改。凡某一事件中對人物一直稱名,應(yīng)是《左傳》作者用自己的語言編訂改造后的史料。若某一事件中對人物稱謂是名與謚號混用,則是直接摘抄晉國的原始史料。這一推定,在其他各國史料的引用中也可以得到進一步驗證。

    2、楚國。以楚國國君為例,《春秋》經(jīng)對楚國國君只稱其爵位“楚子”,而《左傳》作者對楚國國君的稱謂也是前后不同,有時稱其爵“楚子”,有時則稱“王”。“子”的爵位,是西周時期周成王冊封給楚國的,《史記·楚世家》載:“周成王……封熊繹于楚蠻,封以子男之田?!保?]1691到春秋時期,中原各國對楚國國君的稱謂是固定下來了,只稱“楚子”①郭沫若《周代彝銘中無五服五等之制》、楊樹達《古爵名無定稱說》都曾指出。,而“王”則是楚君自稱。在中原地區(qū),只有周天子才有資格使用這種稱號。而處于邊陲的楚、吳、越等國,卻不受此種規(guī)定之約束,常常僭稱“王”。魯桓公六年(公元前706年),楚武王熊通請周王室尊其王號遭到拒絕,自陳曰:“成王舉我先公……蠻夷皆率服,而王不加位,我自尊耳。”[6]1695于是自上尊號為“王”,從此便一直以王自稱。從傳世的考古材料中,也可得到印證。“《楚王騰鄧仲埔鐘》和《楚王領(lǐng)鐘》均系楚王所作……再有春秋早期的《中子化盤》提到‘用保楚王’,和《王子午鼎》的器主都是楚國王子。”[7]但這一稱謂沒有得到中原各國的承認。魯國史書《春秋》就一直稱“楚子”。

    根據(jù)這樣一種稱謂習(xí)慣來看,《左傳》作者對于楚國國君應(yīng)當(dāng)只稱“楚子”而不稱王,但實際上書中對楚君的稱謂則是二者混用。例如:

    冬,楚子為陳夏氏亂故,伐陳。謂陳人無動,將討于少西氏。遂入陳,殺夏征舒,轘諸栗門,因縣陳。陳侯在晉。

    申叔時使于齊,反,復(fù)命而退。王使讓之曰:“夏征舒為不道,弒其君,寡人以諸侯討而戮之,諸侯、縣公皆慶寡人,女獨不慶寡人,何故?”對曰:“猶可辭乎?”王曰:“可哉?!痹?夏征舒弒其君,其罪大矣,討而戮之,君之義也。抑人亦有言曰:牽牛以蹊人之田,而奪之牛。牽牛以蹊者,信有罪矣;而奪之牛,罰已重矣。諸侯之從也,曰討有罪也。今縣陳,貪其富也。以討召諸侯,而以貪歸之,無乃不可乎?王曰:“善哉!”吾未之聞也。反之,可乎?對曰:“可哉!吾儕小人所謂取諸其懷而與之也?!蹦藦?fù)封陳,鄉(xiāng)取一人焉以歸,謂之夏州。故書曰:“楚子入陳,納公孫寧、儀行父于陳?!睍卸Y也。[2]713-716

    這一段文字中,對楚君前后都稱“楚子”,而中間則稱“王”,變化頗為奇怪,若不結(jié)合上下文,對于第一段中的“楚子”和第二段中的“王”是否為同一人,都無法判斷。這種人物稱謂的突然轉(zhuǎn)換,實際上是作者在轉(zhuǎn)述史料和引用史料過程中沒有兼顧到前后文的結(jié)果。第一段“冬,楚子為陳夏氏亂故,伐陳?!币痪?,是作者對閱讀到的史料的轉(zhuǎn)述,在轉(zhuǎn)述過程中,按照中原地區(qū)的習(xí)慣,稱楚國國君為“楚子”。而第二段則是直接摘抄自楚國的原始史料,對其中“王”的稱號沒有作相應(yīng)改動。第二段最后一句“故書曰:‘楚子入陳,納公孫寧、儀行父于陳?!瘯卸Y也”,則是后代經(jīng)師為了將《左傳》改為解經(jīng)之傳而作的附益之詞。經(jīng)師自認為楚莊王此舉為義舉,值得稱贊,但同時又無法解釋楚莊王之舉符合怎樣的“禮”,于是便拋下“書有禮也”一句空話作為解經(jīng)語。

    由此可見,《左傳》作者在對楚國史料的引用中,也是有改有不改。凡對楚君稱“王”處,當(dāng)是直接引自楚國的史料,而稱“楚子”處,一是作者自己對楚國歷史事件轉(zhuǎn)述時產(chǎn)生的,二是經(jīng)師們?yōu)榱烁脑臁蹲髠鳌范苯映浴洞呵铩返?。但是,在轉(zhuǎn)述和直接引用過程中,作者對于楚國國君的稱謂沒有作相應(yīng)調(diào)整,因而產(chǎn)生了前后稱謂差異。

    3、鄭國。鄭國史官對于本國卿大夫,也有特定的稱謂習(xí)慣。在大多數(shù)的歷史事件中,對于參與其中的人物,都只稱字。如襄十九年:

    鄭子孔之為政也專。國人患之,乃討西宮之難,與純門之師。子孔當(dāng)罪,以其甲及子革、子良氏之甲守。甲辰,子展、子西率國人伐之,殺子孔而分其室。書曰:“鄭殺其大夫。”專也。子然、子孔,宋子之子也;士子孔,圭媯之子也。圭媯之班亞宋子,而相親也;二子孔亦相親也。[2]1050

    此事件中所有人物均只稱字,即便有兩人的字同為“子孔”,也不改稱名加以區(qū)分,只有在會盟、朝聘等重大場合稱名。以印氏家族印段為例:印段在《左傳》中共出現(xiàn)七次活動,其中六次出現(xiàn)在朝聘會盟的場合中,因此均稱名。只有襄公三十年的一次歷史事件中稱字。這一稱謂習(xí)慣,從某一家族數(shù)代人的稱謂中都能夠得到驗證。

    以鄭國良氏為例,《左傳》中共記載了良氏家族四代人,列表如表一[8]1335:

    表一

    這一家族中,始祖子良在《左傳》中一直都是稱字,二代子耳也一直稱字,只在一次會盟中稱名:

    十一月己亥,同盟于戲,鄭服也。將盟,鄭六卿公子騑、公子發(fā)、公子嘉、公孫輒、公孫蠆、公孫舍之及其大夫、門子皆從鄭伯。晉士莊子為載書……[2]968

    此稱名處,與印段稱名的場合相同,說明會盟稱名、常事稱字是鄭國史官的稱謂習(xí)慣??梢酝茰y,這些史料都是取自鄭國史官之手。四代良止因事跡不詳,不便討論。唯獨對于第三代良霄的稱謂,變化頗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稱其字——伯有,但是竟有四處稱名,分兩組列舉如下:

    襄二十六年:六月,公會晉趙武、宋向戌、鄭良霄、曹人于澶淵以討衛(wèi),疆戚田。[2]1115

    襄二十七年:五月甲辰,晉趙武至于宋。丙午,鄭良霄至。[2]1129

    這一組的兩則史料中,為什么會突然稱其名了呢?參照《春秋》經(jīng)文便知,這兩處實際上是抄自《春秋》,應(yīng)該也是后代經(jīng)師們?yōu)榱私饨?jīng)而從《春秋》經(jīng)文中抄來的稱呼。若將另外兩則史料與經(jīng)文對比,更能堅定這一推定:

    襄十一年《春秋》經(jīng):楚執(zhí)鄭行人良霄。

    《左傳》:九月,諸侯悉師以復(fù)伐鄭。鄭人使良霄、大宰石如楚,告將服于晉……楚人執(zhí)之,書曰“行人”,言使人也。[2]990

    襄三十年《春秋》經(jīng):鄭良霄出奔許,自許入于鄭,鄭人殺良霄。

    《左傳》:書曰“鄭人殺良霄”。不稱大夫,言自外入也。[2]1177

    從這一組史料中可以明確看出,經(jīng)師們改《傳》以解《經(jīng)》的手法是多么明顯!以伯有、良霄稱呼觀之,對于伯有其人,《左傳》作者本來是直接引用鄭國的史料稱其字“伯有”。但后來經(jīng)師在將《左傳》改為解經(jīng)之傳時,又抄了《春秋》經(jīng)中“良霄”這一稱謂,因此,便出現(xiàn)了名與字兩種不同稱謂。因此,傳文凡稱“伯有”處,都是無經(jīng)之傳,凡稱“良霄”處,都有經(jīng)有傳。

    4、宋國。《左傳》中對宋國卿大夫多稱名,如:

    文七年:公子成為右?guī)?,公孫友左師,樂豫為司馬,鱗矔為司徒,公子蕩為司城,華御事為司寇。[2]556

    文十六年:華元為右?guī)?,公孫友為左師,華耦為司馬,鱗鱹為司徒,蕩意諸為司城,公子朝為司寇。[2]620

    這種稱謂習(xí)慣在襄公以前一直是比較統(tǒng)一的,顧棟高《春秋大事表》統(tǒng)計宋國卿大夫十三家一百多人,在襄公以前的歷史事件中,稱字的僅有子魚一人[8]1305-1334。但在魯襄公以后的宋國史料中,對人物的稱謂就比較混亂了。稱字有之,稱官職有之,樂氏一家就忽然出現(xiàn)五個人常稱字,還有多處混用的情況,如定公九年:

    九年春,宋公使樂大心盟于晉,且逆樂祁之尸。辭,偽有疾。乃使向巢如晉盟,且逆子梁之尸。子明謂桐門右?guī)煶?,?……[2]1571

    這段史料對宋國卿大夫稱謂極其混亂,樂大心、樂祁、向巢是稱名;子梁、子明是稱字;桐門右?guī)熓欠Q官職。其中“子梁”是樂祁的字,“桐門右?guī)煛笔菢反笮牡墓俾?,均為同一人的不同稱呼。在同一事件中對人物不斷變換稱謂,于宋國最多。若不借助杜注,讀者完全不知所云。楊樹達在分析這種現(xiàn)象時說:“《左氏傳》于同一篇中稱舉同一人者,名字號謚,錯雜不恒,幾于令人迷惑,斯為極變化之能事者……然作《左氏傳》意在求美,后人之誤解與否,非所計及,其求美之意之切,亦可推見矣?!保?]43依楊氏之說,作者不斷變換稱謂,為的是使歷史的敘述語言更加優(yōu)美。然從以上所引這段文字中,著實體會不出優(yōu)美來。再者,史家以此種方式追求文辭優(yōu)美,以致阻隔文意,不僅于后代史書中從未見過,就先秦典籍中也無可稽考。一種合理的解釋是,由作者直接傳抄宋國的原始史料造成了人物稱謂的復(fù)雜性。因為只有宋國的史官,才有可能對宋國眾多人物的稱呼達如此熟悉的程度,可以任意使用人物稱呼而無需統(tǒng)一修改。因此,可以推測,宋國史官對人物的稱謂實無一定標準。這可能和宋國世族眾多,政局不穩(wěn),官職變換不定有關(guān)系?!蹲髠鳌纷髡咴谔幚硭螄妨蠒r,也是有改有不改。襄公以前的人物稱謂都作了統(tǒng)一修改,按照自己對他國卿大夫的稱謂習(xí)慣,全稱名。而襄公以后的,可能是沒來得及修改而直接引用了宋國的原始史料,因此人物稱謂顯得比較混亂。

    此外,對于齊、衛(wèi)、楚諸國卿大夫的稱謂,也各有特點。齊國卿大夫多稱謚與名,偶爾稱字,如高敬仲傒(謚與名混用)、高止子容(名與字混用),但絕不稱其官職。衛(wèi)國卿大夫只稱謚與名,如石成子稷、石共子買,但絕不稱字。楚國卿大夫多稱名與字,如斗谷於菟字子文,又有稱封邑、官職和名,如申(封邑)公(官職)斗班、芋(封邑)尹(官職)無宇,但絕不稱謚號。這些應(yīng)該都是《左傳》作者在傳抄各國史料時,對各國史官稱謂習(xí)慣的保留。不過,對于一些特殊人物的歷史記載,作者在編纂過程中對史料作了精心處理,并不照抄原始史料。在人物稱謂上改用自己特定的稱謂。

    三、對特殊人物的稱謂

    《左傳》作者對各國的人物稱謂,雖然因為對各國史料的摘抄,造成五花八門的景象,但是對于某些特殊人物的稱謂則相對固定,全不遵循各國史官的習(xí)慣。例如齊國管仲、鄭國子產(chǎn)、晉國叔向、宋國子罕等人。從前文的分析總結(jié)中可以看出,春秋時期各國史官都有各自的稱謂習(xí)慣,幾乎沒有對某一人物始終用固定的稱謂。那么,這種對某一人物的固定稱謂,一定是經(jīng)過作者統(tǒng)一改造過的。《左傳》作者在編纂史料過程中,將原來不統(tǒng)一的人物稱謂改為固定的人物稱謂,說明作者對這些史料都作了精心改造,對這些人物給予了特別的關(guān)注。

    對于管仲,作者幾乎只稱名,在稱謂上非常固定。這說明作者在記述管仲的事跡時注意到了稱謂的統(tǒng)一性。

    對于鄭國子產(chǎn),其事跡頗多,自襄公十九年子產(chǎn)立為卿至昭公二十年子產(chǎn)去世,幾乎每年都有子產(chǎn)的事跡,并且對于每個故事中子產(chǎn)的行動、語言都記載得極其詳細,可以說,《左傳》中再沒有哪個人的事跡比子產(chǎn)的事跡更多更詳細了。全書記載子產(chǎn)事跡百余條,幾乎都稱字。但也有四處稱其名“公孫僑”,這四處都是在朝聘會盟場合:

    襄二十二年:夏,晉人征朝于鄭。鄭人使少正公孫僑對曰:……[2]1065

    昭元年:六月丁巳,鄭伯及其大夫盟于公孫段氏,罕虎、公孫僑、公孫段、印段、游吉、駟帶私盟于閨門之外,實薰隧……晉侯有疾,鄭伯使公孫僑如晉聘,且問疾。[2]1215

    昭六年:楚公子棄疾如晉,報韓子也。過鄭,鄭罕虎、公孫僑、游吉從鄭伯以勞諸柤。[2]1278

    這種稱謂的變化符合鄭國史官的稱謂習(xí)慣,因此,關(guān)于子產(chǎn)的這幾則史料極大可能是來自鄭國的原始史料,而其他史料則是經(jīng)過作者編訂的。

    對于其他特殊人物,《左傳》作者也都有固定的稱謂。如晉國叔向。根據(jù)前文所總結(jié)的晉國史官稱謂習(xí)慣,于卿大夫多稱名與謚號,但是對于叔向,僅稱名一次,其他事件中均稱字。這種稱謂,應(yīng)當(dāng)不是來自晉國史書中的稱謂,而是《左傳》作者自己對叔向的特定稱謂。

    同樣,對于宋國子罕也是如此,宋國史官對卿大夫均稱名,而對子罕僅稱名(樂喜)一次,其他事件中均稱其字“子罕”。另外,除了宋國子罕之外,鄭國也有個子罕。作者在敘述二人故事時,特別加以區(qū)分。對宋國子罕只稱“子罕”,而對鄭國子罕則稱“鄭子罕”,以示區(qū)分。但對于其他同名人物,作者多數(shù)情況下都不加區(qū)分,如子孔,鄭國有兩個子孔、楚國有一個子孔,作者均只稱子孔。由此可以看出,宋國的子罕在作者心目中是個特別的人物。

    這些人物的固定稱謂,在《左傳》中不能不說是一個很特別的現(xiàn)象。除了稱謂比較固定外,這些人物還有其他一些共同點:

    第一,這四個人物,每個人出現(xiàn)的年代跨度都較大。管仲初次出現(xiàn)于莊公九年,最后一次出現(xiàn)于僖公十七年;宋子初次出現(xiàn)于襄公六年,最后一次出現(xiàn)于襄公二十九年;子產(chǎn)初次出現(xiàn)于襄公八年,最后一次出現(xiàn)于昭公二十年;叔向初次出現(xiàn)于襄公十四年,最后一次出現(xiàn)于昭公十五年?!蹲髠鳌分谐攪宋锿猓瑢⒁蝗酥论E分割于幾十年中來敘述,而前后稱謂幾乎無變化,僅此四人。這說明這四人的稱謂是經(jīng)過作者統(tǒng)一修改過的。

    第二,進一步設(shè)問,作者為什么會對這類人物給予極大關(guān)注呢?從這些人物的史料中可以看出,他們的言行有兩個共同點:一是好作預(yù)言,且極為準確。除管仲外,其他三人都有預(yù)言。如襄公八年,鄭人侵蔡得勝,舉國歡慶,年紀尚幼的子產(chǎn)卻預(yù)言說:“小國無文德,而有武功,禍莫大焉。楚人來討,能勿從乎?從之,晉師必至。晉、楚伐鄭,自今鄭國不四五年,弗得寧矣?!焙髞砬闆r果如子產(chǎn)所言。孩童能對國家大事有如此獨到的先見之明,實在罕見!叔向預(yù)言最多,且準確率很高。管仲雖無預(yù)言,但他對政治事件發(fā)展態(tài)勢的分析是有遠見的,能將政治危機消滅于萌芽之中,亦可視為另一類型的預(yù)言。反觀《左傳》作者所作的預(yù)言,與此類預(yù)言的形式完全一致。同類相求,也許是作者關(guān)注這類人物言行的一個重要原因。二是這些人物都特別推崇儒家的德、禮、仁、義,其中以德與禮兩種倫理最受推崇。管仲曰:“招攜以禮,懷遠以德,德禮不易,無人不懷?!笔逑蛟?“(天道)在其君之德也?!边@些儒家的倫理觀念,也是《左傳》作者所推崇的,作者似乎是以他們的言行來宣揚儒家思想,視其為隔代知音。因此,對這些人物的史料,作者在撰寫時非常詳細,傾注了極大的力量,所以,人物稱謂也是統(tǒng)一的。

    第三,從書中對這些人物的評論,也可以找出他們的共同點。如:

    對管仲:

    君子曰:“管氏之世祀也宜哉!讓不忘其上?!对姟吩?‘愷悌君子,神所勞矣?!保?]342

    對叔向:

    仲尼曰:“叔向,古之遺直也……三言而除三惡,加三利,殺親益榮,猶義也夫!”[2]1367

    對子產(chǎn):

    仲尼聞是語也,曰:“以是觀之,人謂子產(chǎn)不仁,吾不信也?!薄白赢a(chǎn)卒,仲尼聞之,出涕曰:“古之遺愛也。”[2]1422

    對子罕:

    君子曰:“‘彼己之子,邦之司直?!瘶废?按:即子罕)之謂乎?‘何以恤我,我其收之?!蛐缰^乎?”[2]1136

    從以上的評論中可以看出,《左傳》作者對于四人的認識都是正面的,褒贊的。從書中的記載來看,作者總是會對其褒贊的人物用墨較多,著力較大,而于此四人最甚。管仲是愷悌君子,叔向是古之遺直,子產(chǎn)是古之遺愛,子罕是邦之司直,因為他們的高尚品格和人格魅力,吸引作者將其事跡記錄下來。這些事跡的篇幅和故事敘述的連貫性,都甚過對那些小人物的描寫,因此,有理由相信這些史料都是經(jīng)過作者改造的。在編纂過程中,作者使用的是自己對這類人的特定稱謂,而不是直接抄自原始史料,使用他國史官的稱謂習(xí)慣。

    四、結(jié)語

    關(guān)于《左傳》的編纂過程,趙光賢先生與王和先生已撰系列論文,從敘事的連貫性、預(yù)言、歷法、解經(jīng)語等方面找出了大量有力的證據(jù),證明《春秋》《左傳》本為兩書。那么,從《左傳》的成書到后來被篡改附益為解經(jīng)之傳,到底留下了多少痕跡證據(jù)呢?人物稱謂的復(fù)雜可算作一證。

    從以上的分析中可知,春秋時期各國史官在撰寫歷史時,對本國人物都有各自的稱謂習(xí)慣,而《左傳》作者對各國人物也有自己的稱謂習(xí)慣。在引用這些史料時,作者對于原始史料中各國不同的稱謂習(xí)慣,有改有不改,既保留了各國史料中史官的稱謂習(xí)慣,也用自己的語言改造了一部分史料。后代經(jīng)師在傳授《左傳》的過程中,又抄襲另一版本魯史——《春秋》——的內(nèi)容以補《左傳》,以造成解經(jīng)的假象,但沒有協(xié)調(diào)好稱謂問題,因而也有《春秋》作者的稱謂習(xí)慣混入《左傳》,由此造成人物稱謂的大混亂。因此,《左傳》中的人物稱謂,依其來源,可分為三類:

    一是作者在引用原始史料時,直接摘抄他國史官對各國人物的稱謂習(xí)慣,未加改動。

    二是作者本人對人物的特定稱謂。這一特定稱謂又分為三類:1、對周天子和魯國人物,作者的稱謂都是固定的,不隨意稱名稱字,改變稱謂。結(jié)合魯史《春秋》經(jīng)來看,魯國史官對本國人物大體上是使用固定的稱謂的;2、對他國人物的特定稱謂。這些人物的言行符合儒家德、禮、仁、義之倫理,又都有高尚的品格和非凡的魅力,吸引了作者極大關(guān)注,視其為個人理想的踐行者。因此,作者在撰寫他們的史料時并不是直接摘抄原始史料,而是作了細心的編纂,人物的稱謂在作者編纂史料的過程被統(tǒng)一修改成固定稱謂;3、在轉(zhuǎn)引史料和敘述過程中,對他國國君以下的人物均稱名。

    三是后代經(jīng)師在改造《左傳》以解《春秋》時,直接抄自《春秋》的。

    據(jù)此可以推定,《左傳》一書的形成至少經(jīng)過了三個階段:對各國史料的摘抄,對特定人物史料的改造,以及后代經(jīng)師們在傳授過程中附益進去的文字。隨著對《左傳》一書越來越深入地解讀,應(yīng)該會有越來越多證據(jù)的支持。

    [1] 章學(xué)誠.文史通義校注[M].北京:中華書局,1985.

    [2] 楊伯峻.春秋左傳注[M].北京:中華書局,1981.

    [3] 趙光賢.《左傳》編纂考[M]//中國歷史文獻研究集刊:第 1、2 集.長沙:岳麓書社,1980.

    [4] 王和.《左傳》中后人附益的各種成分[J].北京師范大學(xué)學(xué)報,2011(4).

    [5] 宋子然.中國古書校讀法[M].成都:巴蜀書社,2004:340.

    [6] 司馬遷.史記[M].北京:中華書局,1959.

    [7] 王世民.西周春秋金文中的諸侯爵稱[J].歷史研究,1983(3).

    [8] 顧棟高.春秋大事表[M].北京:中華書局,1993.

    [9] 楊樹達.漢文文言修辭學(xué)[M].北京:中華書局,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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