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近代小提琴樂曲的民族性
——以《流浪者之歌》和《陽光照耀在塔什庫爾干》為例

王柏淇，丁永鋼

(黃岡師范學院 音樂學院，湖北 黃岡 43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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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析近代小提琴樂曲的民族性
——以《流浪者之歌》和《陽光照耀在塔什庫爾干》為例

王柏淇，丁永鋼

(黃岡師范學院 音樂學院，湖北 黃岡 438000)

進入19世紀后半葉，民族音樂開始更多地被人們認識和關注，將民族音樂融入西方傳統(tǒng)作曲體系成為了很多音樂家嘗試的一個重要方向。在中外眾多小提琴曲中，《流浪者之歌》和《陽光照耀著塔什庫爾干》兩首樂曲以其鮮明的民族性特點成為了民族化嘗試的佳作。本文通過對兩首樂曲在調式、音階、旋律、速度、節(jié)奏、肢體語言等方面的民族性分析，總結出一些特點和規(guī)律，對同類樂曲的分析和創(chuàng)作具有一定指導意義。

流浪者之歌；陽光照耀在塔什庫爾干；小提琴曲；民族性

19世紀后半葉以來，作曲家的創(chuàng)作越來越超越技法和程式的束縛，從題材到內容不斷有新元素出現(xiàn)，使得音樂更加豐富多彩。其中民族主義音樂的崛起成為了一個重要的標志，以往不被西歐正統(tǒng)樂派所重視的音樂力量開始展露出獨特的魅力，被更多的人所接受和運用。自此，將西方作曲技法與民族音樂相結合的嘗試開始發(fā)展起來。

小提琴是西方音樂中的傳統(tǒng)樂器，由于音域寬廣，音色可塑性強，演奏技法豐富等原因，受到了各國作曲家的青睞，因此小提琴曲的創(chuàng)作成為了民族化嘗試的重要部分。在眾多小提琴曲佳作中，薩拉薩蒂的《流浪者之歌》和陳鋼的《陽光照耀著塔什庫爾干》是極具代表性的民族音樂作品。兩首樂曲不僅在藝術成就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同時也完美地體現(xiàn)了民族性特色。通過對兩首樂曲的分析和對比，我們可以更為深刻地認識其中的民族性因素及其表現(xiàn)形式。

一、創(chuàng)作背景

(一)《流浪者之歌》 薩拉薩蒂(1844-1908)是19世紀西班牙著名小提琴家、作曲家，被人譽為“本世紀末的帕格尼尼”。他從小就展現(xiàn)出驚人的音樂天賦，5歲跟隨父親學習小提琴，8歲登臺表演，10歲開始跟隨小提琴大師賽斯學琴，12歲進入巴黎音樂學院，師從小提琴教育家迪·阿拉爾學習，他以優(yōu)異的成績完成了全部學業(yè)并獲得一等獎。17歲之后薩拉薩蒂開始了自己的旅行演出生涯，他以精湛的琴技在世界范圍內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流浪者之歌》(又稱《吉普賽之歌》)是薩拉薩蒂藝術成就的集大成者，也是他流傳最廣的作品。這是薩拉薩蒂在旅行中根據(jù)當?shù)丶召惾撕叱膸讉€音樂片段創(chuàng)作完成的?！凹召愂且粋€帶有傳奇色彩、酷愛自由的流浪民族，常以賣藝、算卜為生。他們寧肯風餐露宿，四處漂泊，也不愿放棄這種世代相傳的生活方式。”[1]對于這樣一個具有鮮明特色和獨特音樂文化的民族，很多音樂作品都曾進行過描繪，如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集》就是帶有典型匈牙利吉普賽民族特色的作品；比才的歌劇《卡門》所塑造就是一位自由不受約束的吉卜賽女郎。在這其中薩拉薩蒂的《流浪者之歌》可以算是極具特色的佳作，它用奔放、華麗、動人心魄的音樂語言展現(xiàn)了吉卜賽人流浪生活的艱辛以及不屈不撓、積極樂觀的民族性格。匈牙利小提琴家奧爾曾說：不論是怎樣純粹的匈牙利人，也絕不會作出比薩拉薩蒂的吉普賽之歌更好、更有匈牙利吉普賽風味的作品?！盵2]

(二)《陽光照耀著塔什庫爾干》 陳鋼是我國著名的小提琴家、作曲家。當他在上海音樂學院學習時就與何占豪合作完成了他的代表作《梁祝》，這部小提琴協(xié)奏曲是陳鋼借鑒越劇創(chuàng)作完成的，這也成為了中國音樂走向世界舞臺的民族性作品。伴隨著《梁?！返某晒?，更多的中國作曲家們開始了西方音樂民族化的嘗試。

文革時期，我國的文化藝術事業(yè)遭受巨大打擊，在沉重的政治壓力下音樂創(chuàng)作活動無法正常進行，許多敏感題材不能涉及，而小提琴作為西洋樂器更是受到了強烈的批判。在這樣的背景下，一些作曲家將創(chuàng)作方向放在了民族音樂上，特別是少數(shù)民族音樂得到了一定發(fā)展?！蛾柟庹找谒矌鞝柛伞繁闶瞧渲幸皇状碜髌?。它是陳鋼于1976年根據(jù)吐爾遜卡的爾創(chuàng)作的歌曲《美麗的塔什庫爾干》、劉富榮改編的笛子曲《帕米爾的春天》以及塔吉克族民間音樂素材完成的。[3]這首作品是陳鋼將西方作曲技法應用于民族音樂題材的一次大膽嘗試，也是我國小提琴曲創(chuàng)作史上的一個突破。

二、音樂分析

《流浪》和《陽光》兩首樂曲在曲式結構上都可以籠統(tǒng)地分為引子、慢部和快部三部分。都以引子開始，在慢部中表現(xiàn)民族音樂細膩、柔情、富有感情和內涵的一面，緊接著進入并結束在快部，表現(xiàn)了一種截然不同的歌舞狂歡的場景，將這兩個民族積極樂觀、能歌善舞的一面淋漓盡致地展現(xiàn)出來。其中《陽光》是比較嚴格的快慢對比兩段式結構，《流浪》的慢部還可以再細分為兩段：第一段，運用了大量的變奏與反復，展現(xiàn)了小提琴演奏技巧的多種形式；第二段，是由一首吉普賽歌謠改編而成的，也是本曲最富表現(xiàn)力的一個音樂主題。

(一)引子 《流浪》的引子部分是以管弦樂奏出第一個主題為開始，雖然僅有3小節(jié)，但由于八度重奏、兩個f強奏以及緊隨而來的小提琴重復演奏，使這一悲涼哀怨的主題直達內心。這種引子的寫法與中國的二胡名曲《二泉映月》有類似之處，音樂主題開門見山、娓娓道來，為全曲奠定情感基調。

《陽光》的引子則是鋼琴演奏出的一段自由、清新、流動的旋律，沒有包含很強的主題元素，主要是以情境創(chuàng)設和畫面描繪為主。旋律中增二度的運用帶有濃厚的西域風情。它的節(jié)拍類似于戲曲音樂中的散板，旋律進行中時而八度重疊，時而快速級進，時而靜止琶音，這種動與靜、急與緩的對比生動地描繪了一派美麗的草原景象。

(二)慢部 《流浪》的慢部可分為兩個樂段，第一樂段由多個樂句組成，各樂句相互交錯、變化重復，可將其分為a1+b1+a2+b2+c1+d1+c2+d2的結構，這些樂句在內容和色彩上都有一定的統(tǒng)一性，同時又通過各種裝飾和變化的手法呈現(xiàn)出來，層層遞進展現(xiàn)了吉卜賽人的流浪生活。這一段的節(jié)奏比較自由，運用了小提琴的各種演奏技法，比如“跳弓”奏法、“泛音”奏法、“滑奏”等，使得音樂的表現(xiàn)力大大增強。第二樂段運用了由吉普賽歌謠改編而來的主題，加入弱音器的小提琴以更加緩慢更有表現(xiàn)力的音響進行演奏。這一樂段共分為4個樂句，每個小節(jié)4個樂句，結構方整，是典型的“起承轉合”的形式，后兩樂句反復一次并擴展4小節(jié)結束。

《陽光》的慢部“縱情高歌”采用的是帶有發(fā)展中段的再現(xiàn)三段曲式。樂曲在兩小節(jié)的鋼琴前奏之后，引入了新的主題，首先在E弦上奏出了高亢、明亮、具有歌唱性的旋律。緊接著又在D弦上的低八度重復了這一主題，強化了對其印象。主題的兩次呈現(xiàn)之后，一段快速上行的音階使樂曲進入了中段，這一段的材料與主題有著密切的關系，它的音區(qū)比第一樂段高，所以表現(xiàn)得更加歡快、明亮。最后的再現(xiàn)部分，采用了減縮再現(xiàn)，將主旋律放在了伴奏聲部，小提琴以撥音的奏法模仿冬不拉進行伴奏。整個再現(xiàn)段落空閑G音一直保持，這樣的奏法不僅體現(xiàn)了鮮明的民族特色，也給人帶來了一種空曠、遼遠的感覺。這一部分之后緊跟而來的是引子，這是一個華彩式樂段，采用主題材料的上下環(huán)繞式進行，連接了快慢兩部。

(三)快部 《流浪》進入快部后，速度變?yōu)闃O快的快板，與之前的傷感、細膩、緩慢的音樂風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剛剛還在哀嘆生活的艱辛，一轉眼的時間便拋下負擔載歌載舞，這種對比，生動地繪出吉普賽人在艱苦環(huán)境中的樂觀心態(tài)。在結構上，這一段依然是由多樂句組成的結構，具體如下：a1(6)+a2(6)+‖b(6)‖+c1(4)+c2(4)+‖d1(8)‖+‖e1(6)‖+‖e2(6)‖+‖f(6)‖+‖g(6)‖+‖h(8)‖+d1(8)+d2(14)這些樂句之間看似相互獨立，但其內部卻有密切的聯(lián)系，同時每一個新的旋律都會反復或變化反復，因此聽眾不會感到雜亂無章，而會感到了樂句之間的轉換自然且順暢。樂曲最后，d旋律的出現(xiàn)帶有強烈的再現(xiàn)意義，使整個樂曲達到高潮并且閃電般結束，給人以意猶未盡之感。

《陽光》的快部同樣采用多組音樂主題，組成了富有跳躍性的舞曲音樂。這一樂段的基本主題是由劉富榮的笛子曲《帕米爾的春天》中的旋律改編而來的。樂曲通過小提琴跳弓、頓弓、雙音、不同弦位遠距離的跳弓以及打指、泛音等技巧如萬花筒般表現(xiàn)了塔吉克歌舞音樂的魅力。在結尾部分“無窮動”式的十六分音符飛快的奏出，把音樂推向了全曲的最高峰。

三、民族性因素的表現(xiàn)

《流浪》和《陽光》都具有鮮明的民族性特色，這種民族性體現(xiàn)在樂曲的調式、音階、旋律、速度、節(jié)奏、肢體語言等各個方面。作者正是準確地抓住了民族音樂中具有標志性的元素并將其貫穿于全曲，才使得樂曲的民族性特點得到了淋漓盡致地展現(xiàn)。

(一)調式音階 塔吉克音樂的音階中，最有特點的是升Ⅲ級音七聲音階調式。塔吉克升Ⅲ級七聲調式記譜法有兩種：一是用升高Ⅲ級音的角調式記譜法；一是用升Ⅱ級降Ⅲ級音的羽調式記譜法。[4]這種調式音階最鮮明的特點就在于Ⅱ級和Ⅲ級音之間增二度的色彩性，不管是前者的mi、fa、升sol、la，還是后者的la、降si、升do、re，其核心四音列半增半的音程關系是不變的，這種調式也被稱之為塔吉克升Ⅲ級七聲調式。在這種調式中，升高的Ⅲ級音不僅是調式中的穩(wěn)定音級，也是最能體現(xiàn)民族特色的音級。由于Ⅲ級音的升高，使得Ⅲ級與Ⅳ級音具有互相傾向的特點，同時主音的上方三度為大三度，下方下二度為大二度，這就使其具有西洋大、小調式的雙重性。在《陽光》中，這種“半增半”音階的運用對于表現(xiàn)民族性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如譜例一所示，mi、fa、升sol、la不僅是本曲最重要的動機，也是最能體現(xiàn)民族性的元素，作者將其放在了樂曲的開頭并且多次重復或變奏。

同時，本曲作為一個和聲小調的西洋調式，必須強調調式主音la的重要性，因此作者在多個樂句中圍繞主音la進行上下環(huán)繞式的發(fā)展正是為了強調這一點。作者巧妙地處理了以mi、fa、升sol、la為代表的塔吉克民族四音列和以升sol、la為代表的代表的西洋和聲小調兩個音樂元素，使得西洋作曲技法和民族音樂元素完美的融合。

吉普賽音樂的音階是do、re、降mi、fa、sol、降la、si、do。[2]這種音階最鮮明的特征在于其中所包含的兩個增二度音程。在《流浪》第一部分中，由于大量運用增二度音程，使樂曲表現(xiàn)出一種不協(xié)和的悲情色彩，形象地表現(xiàn)出吉普賽的民族特色與生活狀況。

同樣是以增二度音程作為樂曲民族性特色，兩首樂曲卻呈現(xiàn)出截然不同的色彩，這是由于兩個民族的音樂對于增二度音程的的用法不同造成的。如譜例一所示，《陽光》中核心動機為mi、fa、升sol、la，這種上行音階代表了樂曲的典型形式。在這種新形式中，升音級之后緊跟而來的是上方小二度音，同時升音級幾乎都在搶拍或若拍強位上，這使得變音級時值更長也更多的被強調，而這些造成了一種升sol和la距離不斷縮小，具有相互傾向性的聽覺效果。而在《流浪》中，增二度卻沒有得到這種強調，它更多的是處于經(jīng)過音的位置；同時，本曲中最有民族韻味的增二度音程常常是下行音程。如譜例二所示，這一主題出現(xiàn)了引子部分，表現(xiàn)的一種吉普賽人流離失所、痛苦艱難的情感，預示著后面的音樂發(fā)展走向，這里運用下行增二度不僅可以提現(xiàn)出吉普賽音樂的民族特色，更能刻畫出具有豐富情感的音樂形象來。

(二)旋律 在《流浪》中，最能體現(xiàn)其民族性的莫過于作者在歌謠樂段中直接改編引用了一段吉普賽風格的歌謠。據(jù)匈牙利作曲家柯達伊考證,這個主題旋律來自匈牙利作曲家艾勒海爾·升穆爾邁所做歌曲改編而成。[5]作者對于這一音樂主題巧妙地運用使其成為全曲最動人心魄的曲調，它將吉普賽人流浪生活的艱辛和苦難的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同時，對這一素材的引用，作者并沒有原樣照搬而是進行了變化才形成了現(xiàn)在樂曲中經(jīng)典的后附點節(jié)奏，這種切分和弱位重音的效果可以說是點睛之筆，它使得音樂的情緒更加凄婉憂傷，展現(xiàn)出一種如泣如訴的心碎的震撼力。除了情感上的需要，作者的這一設計也體現(xiàn)了吉普賽民族音樂中的另一個標志性特點，就是特殊的節(jié)奏伸縮，這一特點是其他民族中顯有見到的，即在每一句的結尾倒數(shù)第二個音一般都要拖長一點，最初這是由于他們語言節(jié)奏上的需要所造成的。[6]作者正是抓住了吉普賽民族獨特的民族特點使這一刻畫更顯得惟妙惟肖。

(三)速度旋律 《陽光》中，另一個亮點體現(xiàn)在樂曲的速度與節(jié)拍上，全曲的速度布局為：散板——小快板——散板——快板——急板，這種自由、多變的速度安排形象地表現(xiàn)了塔吉克民族能歌善舞的特點；的在節(jié)拍方面，樂曲大量使用了7/8和5/8，這種非對稱性的復拍子是塔吉克族音樂中的所獨有的特點，其他民族很少使用。這兩種節(jié)拍實際上是由3/8和4/8或3/8和2/8組合而成，因此每一個小節(jié)實際上都產(chǎn)生了兩個重音，且重音總是在時時變化著，使得音樂產(chǎn)生了五彩繽紛的變化形式。此外樂曲中還出現(xiàn)了具有新疆風格的切分音、三連音和裝飾音，這些對于音樂想象的表現(xiàn)都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四)對民族樂器的模仿 兩首樂曲中，作者都通過用使用小提琴對民族樂器進行模仿來體現(xiàn)民族性特色。

在《流浪》中，薩拉薩蒂有意用小提琴模仿?lián)P琴演奏的聲音。揚琴是匈牙利吉普賽樂隊中的核心樂器，被認為是匈牙利和羅馬尼亞的民族樂器，吉普賽樂隊缺了揚琴,那將是難以想象的。[5]在樂曲引子開頭，當小提琴在G弦上奏出第一個主題孩子后緊跟便是一連串疾風暴雨般由下向上的音階，這便是模仿?lián)P琴輪指手法的演奏，作者將這種技巧巧妙地運用于一個主題的末尾或者兩個主題的銜接處，既能起到承上啟下的作用，又能很好地烘托氣氛，同時也為展現(xiàn)了鮮明的吉普賽民族特色。

《陽光》中也有一段對新疆特色樂器冬不拉的模仿。在第一樂段主題再現(xiàn)部分，小提琴以撥奏的形式模仿冬不拉為主旋律進行伴奏，十分符合冬不拉的演奏習慣。

作為中外小提琴曲的杰出代表作品，《流浪》和《陽光》都是作者運用西方傳統(tǒng)的作曲技法融入民族音樂元素創(chuàng)作而成的，樂曲帶有鮮明的民族性，這種民族性使得它們在紛繁的小提琴樂曲中獨樹一幟，至今仍被大家追捧。

民族音樂是伴隨著一個民族繁衍發(fā)展的過程產(chǎn)生的，是凝結了人文、地理、風俗、習慣的文化符號，每一個民族的音樂都與其民族的發(fā)展歷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對于民族音樂的創(chuàng)作而言，只有運用區(qū)別于其他民族文化的獨特的音樂語言，才能準確地描繪其民族的形象與特質，才能使這個民族的文化得以發(fā)揚和傳承。無論是運用了吉普賽音樂元素的《流浪》還是帶有塔吉克音樂風格的《陽光》，作者都在試圖選擇一種更為合適的方法來還原真實的民族音樂形象。為此作者將民族音樂中最經(jīng)典、最獨特的元素進行梳理并融入到了樂曲中。在樂曲中，音階、調式、速度，音樂主題、情感、肢體等方面成為了作者表現(xiàn)這種民族性的有力工具。作者正是抓住了民族音樂的靈魂，才賦予樂曲無限的魅力。

[1]于書正.含淚而歌的民族震顫心靈的旋律——略論拉薩蒂的小提琴曲《流浪者之歌》的藝術特色[J].音樂時空，2013，(09).

[2]繆天瑞．音樂百科辭典[Z].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1998．

[3]梁瑾.《陽光照耀著塔什庫爾干》的音樂結構與特色[J].莆田學院學報 2008，(03).

[4]夏中湯.論塔吉克族音樂的基本特征[J].中央民族學院學報，1983，(04).

[5]田果.薩拉薩蒂創(chuàng)作演奏的風格特征及其文化分析[D].河南大學，2004.

[6]左原.薩拉薩蒂與流浪者之歌[J].民族音樂，2010，(04).

責任編輯 張吉兵

J605

A

1003-8078(2015)01-0066-04

2014-10-19

10.3969/j.issn.1003-8078.2015.01.17

王柏淇(1989-)，男，河南洛陽人，黃岡師范學院音樂學院2013級碩士研究生；丁永鋼(1976-)，男，湖北麻城人，黃岡師范學院音樂學院講師，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