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廣才
(哈爾濱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哈爾濱150025)
東北世居四小民族是指世代居住在東北地區(qū)的,全國民族總人口在4 萬以下的少數民族,主要有鄂溫克、鄂倫春、赫哲、柯爾克孜等民族。據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鄂溫克人全國共有30875 人,主要聚居在內蒙古、黑龍江,占其總人口的93.2%;鄂倫春人全國共有8659 人,主要聚居在黑龍江、內蒙古,占其總人口的87.5%;赫哲族全國總人口有5354 人,主要聚居在黑龍江的赫哲族人,占其總人口的67.5%。東北地區(qū)的柯爾克孜族主要聚居在黑龍江,僅1431 人[1]。他們被稱為東北四小世居民族。
薩滿教是北方少數民族特有的宗教信仰,是“萬物有靈”觀念在原始信仰上的統一認同。薩滿文化包含薩滿教和與之相關的文化現象、文化副產品。隨著現代文明與城鎮(zhèn)化的發(fā)展,北方森林草原上占統治地位的薩滿教逐漸被新的宗教如藏傳佛教、東方正教、基督教等世界強勢宗教逐步取代,薩滿教逐漸失去原有的魅力,陷于現代文明包圍之中。為什么在城鎮(zhèn)化、現代文明的今天還要強調薩滿文化的傳承?第一,薩滿文化不能等同于封建迷信,它有許多積極的文化元素,如少數民族中重要的倫理觀念、道德養(yǎng)成、習俗禮儀等在薩滿文化中均有反映。第二,薩滿文化作為一個沒有文字記載歷史的民族,起到了文化、歷史傳承載體的作用,并呈現了一個民族發(fā)展變遷的脈絡。東北鄂倫春、鄂溫克、赫哲族均是有語言沒有文字的民族,薩滿文化在記錄歷史、傳承文化等方面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因此,在鼓勵文化多樣性,保護民族文化的當下,發(fā)倔薩滿教中的積極因素,成為我們必須面對的現實問題。
2014 年課題組在內蒙古與黑龍江對東北世居四小民族聚居地進行民族文化環(huán)境田野調查。從實地踏查中了解到:薩滿文化主要遺留在偏遠地區(qū),如黑龍江呼瑪縣的白銀納鄂倫春民族鄉(xiāng),這里的“鄂倫春薩滿祭祀”被列為黑龍江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2]。2014 年,鄂溫克薩滿舞被黑龍江省列為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3]。內蒙古的“鄂溫克薩滿服飾與器具”被自治區(qū)列為非物質文化遺產[4]。薩滿文化遺存是與城鎮(zhèn)輻射的強度與距離成反比的,離城鎮(zhèn)越近,薩滿文化遺存得越少,反之亦然。
(1)薩滿文化在內蒙古鄂溫克、鄂倫春聚居地中存留現狀。薩滿文化遺存主要分布在鄂溫克、鄂倫春人聚居偏遠的草原牧場、大興安嶺山麓。先前信仰原始宗教——薩滿教,清朝以后,隨著滿清政權對藏傳佛教的重視,鄂倫春、鄂溫克族逐漸形成多重宗教信仰。他們既信仰薩滿教,也信仰藏傳佛教。解放后,在破除迷信活動中,薩滿教被認為是封建迷信糟粕而被禁止,在偏遠的內蒙古草原,鄂溫克人、鄂倫春人聚居地的薩滿信仰被迫轉入地下或被放棄。改革開放后,一些地區(qū)出現了新的宗教信仰態(tài)勢。佛教與基督教、東正教等宗教派別逐漸占優(yōu)勢,并且在年輕人中占很大比例。老年鄂溫克人、鄂倫春人中大多數還在堅持傳統,如在偏遠的呼倫貝爾鄂溫克自治旗牧區(qū)鄂溫克族群中薩滿文化還具有一定的影響力。以薩滿服飾的制作為例,薩滿服飾制作是為宗教儀式服務的,鄂溫克人不會輕易為博物館制作薩滿服飾,認為那樣會褻瀆神靈,會有報應的。在一些民族族群心里,對薩滿文化還懷有敬畏之心?,F在的薩滿主要是為老百姓治“虛病”,解決百姓心理問題。在內蒙古鄂倫春自治旗、鄂溫克自治旗、陳巴爾虎旗、莫力達瓦杜拉爾鄂溫克民族鄉(xiāng)等地,民族群眾依然有人在“中邪”后,醫(yī)院無法治療的情況下求助薩滿,也有請薩滿舉行祈福、祭祀、占卜活動的。我們在杜拉爾鄉(xiāng)進行民族文化田野調查時了解到,在諾敏河河東的哈里屯(馬蹬淺村),有一個鄂里達男性薩滿,四里八鄉(xiāng)的百姓有一些解決不了的事情還會求助于他。隨著時間的推移,薩滿教的內容與薩滿的信仰儀式發(fā)生了實質性的變化,老年群體在逐漸逝去,新薩滿后繼無人,薩滿傳承文化環(huán)境的淡化,使薩滿文化發(fā)展脈絡出現斷層。
(2)薩滿文化在黑龍江鄂倫春、鄂溫克、赫哲族、柯爾克孜族聚居地存留現狀。黑龍江鄂倫春5個民族鄉(xiāng)(新生、新興、新鄂、白銀納、十八站鄉(xiāng))散布在黑河、遜克、大興安嶺地區(qū)等地。農耕地區(qū)如新興、新鄂、地區(qū)的薩滿教已經蕩然無存,但在大興安嶺深處的白銀納鄉(xiāng),薩滿文化依然存在。典型代表人物是女薩滿關扣尼。她作為中國文聯、中國民協民間文化傳承人和黑龍江省非物質文化遺產薩滿舞的傳承人,為人們研究薩滿文化提供了詳實的薩滿儀式神歌、神話傳說、民間故事等鮮活的資料。鄂溫克人在黑龍江僅有興旺民族鄉(xiāng),本課題組在興旺鄂溫克鄉(xiāng)調查時,當地老人告訴我們,薩滿在這里已經基本看不到了。赫哲族主要居住在同江街津口、八岔和饒河的四排鄉(xiāng),我們在田野調查時還能夠找到一些薩滿文化蹤跡。在每年開江時,赫哲族進行開網捕魚,會舉行祭祀儀式,有薩滿文化內容在儀式中展現??聽柨俗巫逯饕幼≡诟辉?h友誼鄉(xiāng)五家村與富牧農場的七家村,人口1155 人[5],薩滿文化遺存已經不多,但還是能夠看到原始崇拜,現在還有柯爾克孜族人供奉蛇仙。
總之,不同的地域環(huán)境,不同的文化背景,薩滿文化存在的程度也會不同。相對來說,受現代文明影響、城鎮(zhèn)化進程相對較快的地域,薩滿文化的存留就會較少或者絕跡,而相對偏遠,受城鎮(zhèn)化影響較少的地域,薩滿文化的存留就會較多。薩滿文化在提倡文化多樣化,保護民族文化遺產的旗幟下,雖然呈現復蘇態(tài)勢,但由于科技的發(fā)展與現代醫(yī)療技術的進步,以及西方宗教勢力的強勢介入,導致薩滿文化生存的空間越來越狹小,使得原本脆弱的薩滿文化傳承鏈條面臨斷裂的危險。
(1)城鎮(zhèn)化改變了民族族群的文化觀念,使民族族群對薩滿文化失去興趣,導致薩滿文化淡化。城鎮(zhèn)化的新文明新觀念對原始古老宗教的沖擊,使大部分人尤其是年輕人改變了信仰觀念。以鄂倫春為例,上個世紀50 年代前,外界已經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著土地改革運動,鄂倫春人依然馳騁在山林之中,處于原始公社階段,過著集體狩獵,獵物平均分配的原始共產主義生活。他們對財富追求看得不重,而是注重公平、秩序、平等的價值判斷取向。進入現代社會,鄂倫春人下山定居,棄獵歸農,進入村鎮(zhèn),在現代社會,由信仰薩滿文化轉到對現代經濟利益的追逐,與現代人的價值判斷取向趨同。趨利性導致他們不能夠置身事外。為了生存,他們必須與其他民族一樣種田、經商,新的文化環(huán)境改變了自身對原有文化的認同,民族族群對薩滿的興趣發(fā)生了變化,一些人對薩滿文化認同度降低以致抵觸,只有一些與現實社會接觸不多,地處偏遠地區(qū)的老人還在堅守著自己的信仰。絕大多數的民族族群對薩滿文化已經失去了興趣,他們或者成為無神論者,或者轉而信仰其他宗教。薩滿文化也僅限于非物質文化遺產繼承人與一些專家學者的研究。薩滿文化在社會上應用價值與功用在逐年遞減。鄂溫克也不例外,我們在薩瑪街鄂溫克民族鄉(xiāng)進行調研時,能夠看到薩瑪街莫日根廣場后面用民房改建的教堂,而且有鄂溫克民眾在里面朝拜。根河地區(qū)的鄂溫克民族聚居地也受到現代西方基督教的沖擊。在根河市,四個方向均有基督教堂,有的百姓自發(fā)地在民居中建立基督教堂,考察了解到,有少部分鄂溫克人也參與到基督教的禮拜儀式中,改信基督?,F代青年一代走出民族聚居地,遠離原生態(tài)文化環(huán)境,與現代文明接軌,或讀書、上大學、當兵、經商、外出打工,受外界紛雜世界與文化的影響,使他們即使回到原聚居地,也會對古老的薩滿文化失去興趣。現代信仰的多元性與功利性,使原始古老的薩滿文化在與外界碰撞時處于劣勢。薩滿文化只能成為少數老年民族族群借以對歷史的追憶與懷念的載體。
(2)城鎮(zhèn)化改變了原有的生產、生活方式,建立其上的文化形態(tài)也隨之發(fā)生改變。鄂倫春、鄂溫克、赫哲等民族在解放前大部分處于原始氏族階段,他們沒有經歷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而直接跨越到新民主主義社會進而邁向社會主義。原有文化是建立在與之相適應的生產方式基礎上的,支撐薩滿文化經濟基礎的是以落后的游牧、漁獵、采集為基礎的原始經濟形態(tài)。隨著社會的進步與發(fā)展,原有生產方式已經不適合社會生產力的發(fā)展,建立在以狩獵、游牧基礎之上的薩滿文化形態(tài)也會隨之發(fā)生改變。城鎮(zhèn)化快節(jié)奏的生活方式,同時改變了民族聚居地社會文化環(huán)境。課題組分別于2013 年7 月和2014 年6月,2 次對敖魯古雅馴鹿鄂溫克進行田野調查,在調查中感受到了生態(tài)環(huán)境變遷給民族文化傳承帶來的影響?,F在敖魯古雅的馴鹿鄂溫克被譽為“中國最后的馴鹿部落”,2006 年前仍然居住在大興安嶺滿歸附近阿龍山的深山中,是典型的原生態(tài)文化環(huán)境,原生態(tài)文化保存相對完好。為了改善鄂溫克人生活,根河市政府花巨資在距市區(qū)數里的阿里河鐵路局原三車間廠址上興建了新的鄂溫克人定居點,建成了集旅游開發(fā)、鄂溫克博物館、民族風情園、民族族群居住為一體的敖魯古雅新鄉(xiāng)鎮(zhèn)。新的問題是,新鄉(xiāng)鎮(zhèn)是年輕人居住、經商的窗口,但馴鹿必須吃的苔蘚只有在遠離城鎮(zhèn)的地方才能夠找到,還必須放養(yǎng)在山上,政府為了讓馴鹿在山下存活,也曾經在新鄉(xiāng)鎮(zhèn)進行馴鹿圈養(yǎng)試驗,但并不成功。馴鹿的天然習性使鄂溫克人又返回了山林,重新融入原生態(tài)文化環(huán)境。這就出現了兩種生活狀態(tài),一些人尤其是老年人喜歡呆在山上,與馴鹿為伴,一些年輕人在山下定居點照顧孩子上學、負責給山上老人送給養(yǎng),老人與年輕人往返于數十公里,乃至于上百公里的山間與城鎮(zhèn)小路上。脫離馴鹿生存環(huán)境,人為制造環(huán)境不利于鄂溫克文化傳承。另外,族群的分散與距離遙遠、文化環(huán)境淡化、遠離原生態(tài)文化環(huán)境,也使薩滿文化處于整體消失的困境。與此同時,生活節(jié)奏的改變,加劇了社會浮躁風氣,文化快餐化、娛樂化、低俗化盛行。對薩滿文化的影響是導致薩滿文化泛化與俗化。薩滿文化本身具有嚴肅性、敬畏心理,被泛化為景區(qū)取悅游客的低俗庸俗表演,薩滿教中的記錄著民族傳承的說唱、史詩也隨著薩滿的整體文化被否定而遭到遺棄。薩滿文化失去了原有的宗教意義、文化價值、社會價值。薩滿文化在現代文明熏染下失去原有內涵,走向娛樂化、庸俗化趨勢。
(3)城鎮(zhèn)化改變了原有生態(tài)環(huán)境,導致薩滿文化自身內質異化。原來滿足薩滿文化的文化土壤隨著現代城鎮(zhèn)化的發(fā)展變得越來越不適宜薩滿文化的傳承。鄂倫春民族是以山林為家的民族,山林之子。當鄂倫春人脫離山林,放下獵槍,開始務農之時,所有依托山林產生的薩滿文化失去了實質的內涵,成為旅游景點盈利的噱頭,成為有形式、沒有宗教內涵的文化殼子,薩滿文化內質的異化,使薩滿原有功能逐漸減弱。薩滿負責整個氏族部落或者家族的宗教功能,連接神與人的橋梁作用、宗教祭祀、氏族部落保護神、族群醫(yī)生角色發(fā)生了變化,逐漸演變?yōu)楝F代薩滿以表演性質和對生病人進行心理暗示治療作用為主。薩滿教雖然在極少數人中依然是神圣的,但大部分民族族群對它內在蘊含的文化價值、神職作用普遍忽略,薩滿文化面臨在新形勢下的文化潛移,部分薩滿功用異化。同時,城鎮(zhèn)化進程的加快進一步破壞了薩滿文化原有生存環(huán)境,加劇了薩滿文化內質異化進程,也加快了外來宗教的滲透,致使外來宗教與薩滿文化融合化。城鎮(zhèn)化的同時,人口流動相對較快,外部文化信息量相對較大,這些也都促進了外部文化與原生態(tài)文化的融合。藏傳佛教、基督教、天主教、東方正教等宗教文化與鄂溫克、鄂倫春、赫哲等民族信仰的原始宗教薩滿教雜處時,逐漸占上風,并且持續(xù)地對薩滿文化產生影響。薩滿文化在外來宗教的濡染下,不自覺地進行文化潛移。從外來宗教滲透影響來看,先前的藏傳佛教從西部,東正教從東部形成東西夾擊之勢,現在無孔不入的基督教則從四面八方對我國現有文化造成沖擊,薩滿文化所受影響只是其一。薩滿文化在這種態(tài)勢下,宗教儀式等諸多方面顯示了對外來文化的包容,在與外來宗教文化融合時,薩滿文化內涵不僅保存了原有的薩滿教義、儀式、神職功能,還吸收接納了其他外來宗教的影響。形成的能夠存在下去的新的文化形態(tài),使薩滿文化發(fā)生自身的內質異化。敖魯古雅的馴鹿鄂溫克人由于地域關系,受俄國東正教影響較大,“現在也有在仙人柱里掛耶穌像的馴鹿鄂溫克人”[6],他們接受了東正教某些儀式與偶像崇拜,但真正的東正教義沒有被馴鹿鄂溫克人接受,宗教活動仍以薩滿教為主。鄂溫克族薩滿教受周邊藏傳佛教影響,使薩滿”儀式與細節(jié)帶有藏傳佛教特點,“藏傳佛教與鄂溫克的原始信仰”薩滿教的觀念與儀式交織在一起,貫穿在鄂溫克的文化生活當中[7]。
(1)薩滿文化的固化:以博物館、展覽館方式固化已經無法流傳的沒有生命力的薩滿文化內容。繼續(xù)流傳對于已經逐漸失去活力的文化最好的方式是將其固化為歷史,以保留其原有的歷史風貌。在莫力達瓦達斡爾族自治縣建有中國最大的薩滿文化博物館,這是一個能夠展示鄂倫春、鄂溫克、滿族、達斡爾族等北方特有民族宗教信仰的文化展示平臺,收集了26 套鄂倫春、鄂溫克等民族的薩滿服飾、薩滿文化物品圖片300 多幅。此外,在長春大學校園內,建有長春薩滿文化博物館。在黑龍江佳木斯傲其赫哲族民族村這里建有民族文化廣場,廣場上有代表著薩滿圖騰崇拜的圖騰柱。在鄂倫春自治旗的阿里河文化廣場是新建的北方最大的廣場,大門兩邊是雕刻著火神、雷神、蛇神、飼馬神等神祗的漢白玉高大的圖騰柱。在饒河的四排赫哲族民族鄉(xiāng)博物館的院中,我們能夠看到供奉薩滿神祗的小屋。這些博物館、民族文化廣場宗教祭祀場所,為構建良好的民族文化環(huán)境,傳承薩滿文化,奠定了基礎,是固化薩滿文化的重要手段。
(2)薩滿文化的活化:以旅游區(qū)域、慶典活動為平臺的薩滿文化表演。薩滿文化要發(fā)揮地域特色、文化的作用以及文化景區(qū)應用的功能?,F在的薩滿文化主要是以藝術化的薩滿舞蹈為主,向游人提供異域民族文化風格的精神盛宴,抽空了薩滿文化宗教內涵,沒有了原始文化的價值與韻味,但融入了新時代的形式與特色,使薩滿文化能夠適應現代人對精神文化的需求,這也為保留薩滿文化提供了可能。在活化薩滿文化,“在開發(fā)利用薩滿文化的過程中,一定要重視保護薩滿文化的本真性,注重真實。”[8]這樣才能更大限度地保留傳統文化的本真意蘊。薩滿文化的活化,關系到薩滿文化是否能傳承下去。我們要充分利用旅游開發(fā)、慶典平臺,保留薩滿文化中有價值的文化,這樣才能為傳承薩滿文化找到新的出路。
(3)薩滿文化的新化:現代社會,少數民族文化在城鎮(zhèn)化與現代化的沖擊下,不可開避免地出現文化趨同?!坝绕涫窍鄬θ跣〉拿褡逶诙际谢M程中處于弱勢地位和被動地位,民族傳統文化的獨特面貌在日漸消失?!保?]薩滿文化要適應新形勢,避免文化趨同,就必須客觀地看待薩滿文化的潛移,為薩滿文化注入新的積極內容,并且不失原有風貌。舊文化要隨著時代的發(fā)展進行文化更新,這樣才能跟上時代發(fā)展的步伐。正是通過文化更新與變遷,“我們人類適應于自然環(huán)境和社會環(huán)境,并對新的變化了的環(huán)境形成必要的適應方略,同時將這些知識作為社會傳承送給了年輕一代”[10]。薩滿文化才能夠存在下去,傳承并且延續(xù)到未來。
[1] 2011 年中國人口普查資料[EB/OL].[2013-01-22].http://www.stats.gov.cn/tjsj/pcsj/rkpc/6rp/indexch.htm.
[2] 鄂倫春薩滿祭祀[EB/OL].[2009-11-23].http://221.212.91.38:6003/system/200911/113650.html
[3] 龍江非遺項目名錄[EB/OL].[2014-08-25].http://www.hljfwz.cn/system/more/ljfy/mlxm/index/page_07.html
[4] 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心[EB/OL].[2014-08-04].http://www.nmgfeiyi.cn/mlxxy.php?cid = 100&actg =mlxm&mid=28&mids=
[5] 黑龍江柯爾克孜語看瀕危語言[EB/OL].[2014-10-10].http://www.cssn.cn/zf/zf_dh/201410/t20141010_1356675_2.shtm
[6] 卡麗娜.馴鹿鄂溫克人文化研究[M].沈陽:遼寧民族出版社,2006:255.
[7] 包路芳.社會變遷與文化調適.游牧鄂溫克生活調查研究[M].北京: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06:284.
[8] 色音.中國薩滿教現狀與發(fā)展態(tài)勢[J].西北民族研究,2015(1):62-78.
[9] 方清云.論都市化進程中少數民族傳統文化的變遷[J].理論月刊,2012(2):69-72.
[10] 羅伯特·F,墨菲.文化與社會人類學引論[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9: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