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9热精品在线国产_美女午夜性视频免费_国产精品国产高清国产av_av欧美777_自拍偷自拍亚洲精品老妇_亚洲熟女精品中文字幕_www日本黄色视频网_国产精品野战在线观看 ?

      讀《民國音樂史年譜(1912—1949)》《上海美專音樂史》有感

      2014-08-28 06:41:42卞祖善
      藝術(shù)評論 2014年8期
      關(guān)鍵詞:聶耳音樂史國歌

      卞祖善

      陳建華、陳潔編著的《民國音樂史年譜》(以下簡稱《年譜》)由上海音樂出版社于 2005年5月出版。編著者陳建華、陳潔系南京藝術(shù)學(xué)院的兩位教授,是我國音樂理論學(xué)術(shù)領(lǐng)域里的一對父女學(xué)者。陳建華教授為南京藝術(shù)學(xué)院博士生導(dǎo)師,其著作頗豐;其女陳潔博士、副教授為南京藝術(shù)學(xué)院音樂學(xué)院音樂學(xué)系副主任。父女二人攜手通力合作,查閱參考了大量文獻,費時兩年半之久,三易其稿,方才成書。此書記述了 1912年至 1949年間我國的重大音樂事件,逐年按月份先后加以編撰紀(jì)錄,各年份均附有當(dāng)年出版的音樂書譜目錄。此書仿佛是一把時光的篦子,將民國音樂史縝密地梳理了一遍。陳潔所著的《上海美專音樂史》由南京大學(xué)出版社于 2012年11月出版。此書宛如一組探照燈,照亮了一片幾乎被世人遺忘了的藝術(shù)園地?!睹駠魳肥纺曜V》與《上海美專音樂史》的出版,填補了不少中國近現(xiàn)代音樂史的空白,有力地推動了這一領(lǐng)域的探索與挖掘工作,其史料價值、學(xué)術(shù)價值與影響力不容低估。

      上列兩本中國近現(xiàn)代音樂斷代史姐妹篇所披露的一些鮮為人知的事件,讀之令人豁然開朗,獲益匪淺。以下是筆者對上述兩書涉及的相關(guān)事件和關(guān)于“重寫音樂史”的思考。

      一、國歌

      民國二年(1913年)

      2月26日 教育部致函蔡元培、張謇、嚴(yán)復(fù)、梁啟超等人,商請撰著國歌一事。

      民國四年(1915年)

      5月22日 袁世凱政府頒布了由王露作曲的國歌《中國雄立宇宙間》歌譜,歌詞傳為總統(tǒng)府高等顧問、滿洲正白旗人蔭昌所作。

      民國八年(1919年)

      國會舉行開院典禮,奏樂時需用國歌,內(nèi)務(wù)部函商于教育部,遂以汪榮寶(袞甫)作詞,外國人歐士東(Jean Hautstont)作曲的《卿云歌》作為國歌臨時演奏。[1]

      民國九年(1920年)

      4月 北京政府教育部組織的國歌研究會決定仍用《卿云歌》的歌詞,蕭友梅所譜之曲為國歌。

      民國十年(1921年)

      3月31日 國務(wù)院呈請大總統(tǒng)頒行國歌孫中山對此作出批復(fù):“呈悉,準(zhǔn)如所擬辦理,即由教育部通行尊照。此令。 ”蕭友梅根據(jù)古詩作曲的《卿云歌》被定為國歌。

      [2]

      1929年,適逢國民黨中央以孫中山的《黃埔軍校訓(xùn)詞》作為《中國國民黨黨歌》歌詞,向全國征求曲譜。程懋筠的曲作經(jīng)評選得中獲獎。后改為《中華民國國歌》。[3]

      《民國音樂史年譜》作為斷代史年譜的局限,未能涉及我國國歌的起源乃在所難免。追溯以往,我國第一首國歌《普天樂》由曾國藩之子曾紀(jì)澤作于 1880年,上奏朝廷未獲批準(zhǔn),但在海外曾作為清朝國歌演奏過。 1906年,清末陸軍部成立譜制的一首陸軍軍歌《頌龍旗》,當(dāng)年曾以此軍歌權(quán)代國歌。 1911年10月10日,辛亥革命爆發(fā)前約一個月,清政府頒布的第一首官方國歌《鞏金甌》,很快淪為世界上最短命的國歌。 1912年2月,由沈恩孚作詞、沈彭年作曲的《五旗共和歌》曾頒布為中華民國臨時國歌。

      二、鄭覲文、柳堯章與“大同樂會”

      是年(1920年)鄭覲文(1872一1935)創(chuàng)建民間職業(yè)化音樂團體“大同樂會”(1931年)1月30日 大同樂會仿造古樂器163種已全部完成,計有彈撥樂器35種,拉弦樂器20種,吹奏樂器43種,敲擊樂器60種,音樂律樂器5種。[4]

      柳堯章( 1905一1996)對民族音樂的貢獻主要為兩個方面,一是改編了中國樂曲《春江花月夜》,挖掘、整理《月兒高》;二是幫助鄭覲文組織大樂隊,并編寫《國民大樂》。該樂隊高、中、低音聲部齊全,吹、拉、彈、擊齊備,乃是現(xiàn)代國樂隊的雛形。

      [5]鄭覲文、柳堯章對中國近現(xiàn)代民族器樂藝術(shù)的巨大貢獻,值得大書特書。[6]

      三、第一支中國管弦樂隊

      《上海美專音樂史》提到程懋筠于 1933年“創(chuàng)辦中國第一支管弦樂隊 ”。[7]

      1984年10月,人民音樂出版社出版的《中國音樂詞典》有關(guān)曾志的條目中,載有 “1908至1912年在上海與高壽田、馮亞雄創(chuàng)辦中國貧兒院,任院長。院內(nèi)設(shè)音樂部,有管弦樂隊等”之內(nèi)容。而在《民國音樂史年譜》民國二年( 1913年)一節(jié)中,亦有 “上海貧兒院監(jiān)理曾志北上,在北京與馮亞雄組織成立‘中西音樂會,以中西樂器伴奏京劇,上海貧兒院部分學(xué)生參加中西音樂會工作”的記載,可見上海貧兒院管弦樂隊比程懋筠創(chuàng)辦的管弦樂隊要早得多。此后, 1924年梅蘭芳排演《西施》一劇時,由戲曲音樂家、京劇琴師王少卿(1899-1957)首次加用二胡,并與京胡密切配合,豐富了京劇旦角的伴奏音樂。相比之下,曾志

      、馮亞雄“以中西樂器伴奏京劇”之舉更富有開創(chuàng)意義,但因此稱上海貧兒院管弦樂隊就是中國第一支管弦樂隊似乎為時過早。

      2012年8月29日,《音樂周報》載周皓《康熙皇帝拉過小提琴》一文,提及“到了乾隆時期( 1735-1795年在位),宮中的樂隊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 18人,全部由小太監(jiān)構(gòu)成,其中小提琴十支、大提琴兩支、貝斯一直(支)、還有幾門其他的樂器。一群小太監(jiān),穿著專門款式的西洋樂師制服在公眾(場合)演奏,這樣獨特的場景成為了中國最早的交響樂團場景,實在有趣。 ”筆者為此曾打電話詢問周皓此文的資料來源,周皓給筆者回了短信:“大約是 2012年夏天,中國國家圖書館一個關(guān)于中國古籍樂譜發(fā)掘的會議”中提供的相關(guān)資料。

      列寧在《再論職工會、時局及托洛茨基、布哈林之錯誤》中寫道:“要真正地認識對象,就必須把握和研究它的一切方面、一切聯(lián)系和‘媒介。我們決不會完全地作到這點,可是要求全面性,將使我們防止錯誤,防止僵化。 ”[8]為澄清歷史較為久遠的音樂史事件,中國當(dāng)代音樂史學(xué)家們,仍須堅持不懈地努力,進行深入細致的挖掘和研判,才能使某些歷史難題還其廬山真面目。

      四、第一首以抗日為題材的合唱曲

      民國二十年(1931年)11月 黃自合唱曲《抗日歌》在上海問世這是我國第一首以抗日為題材的合唱曲。[9]

      據(jù)黃旭東、汪樸編著的《蕭友梅編年記事稿》[10]記載了蕭友梅“率先創(chuàng)作了抗日歌曲二部合唱《從軍歌(為義勇軍作)》(駱鳳嶙詞)。[11]可見,第一首以抗日為題材的合唱曲是蕭友梅創(chuàng)作的二部合唱《從軍歌(為義勇軍作)》[12]。

      五、聶耳與百代唱片公司

      民國二十三年(1934年)

      4月 聶耳任百代唱片公司音樂部副主任,該年夏組織百代國樂隊將聶耳的《金蛇狂舞》和《翠湖春曉》,任光的《彩云追月》、黃貽鈞的《花好月圓》等作品錄制成唱片發(fā)行,在傳播和擴大民族音樂方面起了積極的作用。[13]

      上述“將聶耳的《金蛇狂舞》和《翠湖春曉》 ”這段文字以及近年來其他一些著作和出版物如《中國近現(xiàn)代音樂筆談》一書內(nèi)刊有“聶耳創(chuàng)作并演奏的《翠湖春曉》《金蛇狂舞》等七首民間樂曲的唱片”的文字與圖片;在《中國近現(xiàn)代音樂史》(第三次修訂版)一書中寫有:“聶耳也曾對發(fā)展民樂合奏事業(yè)和民樂合奏創(chuàng)作做出自己的貢獻。經(jīng)他的建議在百代公司成立了一個職業(yè)性的‘森森國樂團,并以此推動了新的民樂合奏創(chuàng)作的試探,如《翠湖春曉》《金蛇狂舞》等六首作品就是他為此目的而創(chuàng)編的”而在《中國音樂詞典》聶耳條目中寫道“選編了《金蛇狂舞》《翠湖春曉》等四首民族器樂合奏曲”;在《聶耳全集》上卷“音樂編三、民族器樂合奏曲”的“編者說明”:“編者特地約請了一些作曲家根據(jù)聶耳的原譜,將其中的三首民族器樂曲編配成適于我國中型民族樂隊用的合奏譜”,即“《翠湖春曉》聶耳編曲劉文金配器(計 73小節(jié))、《金蛇狂舞》聶耳編曲顧冠仁配器(計 151 小節(jié))、《山國情侶》聶耳編曲秦鵬章配器(計 96小節(jié)) ”。在附錄“音樂作品年表”中《翠湖春曉》《金蛇狂舞》《昭君和番》均注明為“民族器樂合奏曲”、“根據(jù)民間樂曲編曲”。《中國大百科全書 ·音樂舞蹈卷》(1984年4月出版)的聶耳條目寫道“選編并領(lǐng)導(dǎo)演奏錄制了《金蛇狂舞》等 7首民族器樂曲”。這些記述均與史實不符。筆者無意抹殺聶耳在推動民族器樂藝術(shù)方面所作的貢獻,只是希望對歷史事件予以實事求是的紀(jì)錄。

      所謂“聶耳的原譜”乃子虛烏有,亦不存在“聶耳創(chuàng)作”與“聶耳編曲”之說。當(dāng)年的“百代公司”唱片文字說明寫得一清二楚:“百代國樂隊合奏翠湖春曉聶耳選曲并領(lǐng)導(dǎo)王芝泉二胡洋琴陳中二胡簫林志音笛鈴鼓徐駿佳琵琶笙”,此外還印有52小節(jié)簡譜,唱片編號為 No.34610A;而《金蛇狂舞》略有所不同的是增加了兩名演奏者:“陳夢庚鑼聶耳雙清”,印有 56小節(jié)簡譜[14],唱片編號為 No.34610B;《山國情侶》由四名演奏者錄制:林志音(樹葉 ·笛·嗩吶 ·鈴 · 鼓 ·鑼)、陳中(二胡 ·月琴)、徐駿佳(琵琶)、聶耳(雙清),印有簡譜 3段:開始的“玉娥郎”(奏二次),中間的“大紅公雞”(奏三次),最后的“玉娥郎”(奏一次),唱片編號為 No.34662-B,由“聶耳選曲并領(lǐng)導(dǎo)”的僅上述三首。而唱片編號為 No.34662-A《高山流水》僅注明:“林志音二胡陳中月琴徐駿佳揚琴”而已。 1934年11月聶耳離開“百代國樂隊”之后,該樂隊由任光主持,其后錄制的《晚來香舞》(任光作曲,片號: No.

      34832A)、《彩云追月》(任光作曲,片號: No.34882B)、《春光舞》《花好月圓》(黃貽鈞作曲,片號為 No.34883A-B)、《朝元歌》(片號為 No.35032A)、《水龍吟》(片號為 No.35032B)以及于 1935年最后錄制的兩首樂曲:《傍妝臺》和《鷓鴣飛》(片號為35033A-B)均與聶耳無關(guān)。當(dāng)年百代唱片公司按作曲壹佰大洋,編曲伍拾大洋,選曲貳拾伍大洋支付酬金,可見對“作曲”、“編曲”和“選曲”有明確的界定。

      六、《人民音樂》創(chuàng)刊

      民國三十五年(1946年)12月《人民音樂》(月刊)在佳木斯創(chuàng)刊,向隅、何士德、呂驥、任虹、王一丁編,(沈陽)人民音樂出版社出版,16開本。出3期后停刊。1948年10月在哈爾濱復(fù)刊,期數(shù)另起,自第2期起又遷沈陽出版。[15]

      上述出版社應(yīng)為 “(沈陽)人民出版社”。1948年10月復(fù)刊后出版了“新一卷第一期”、“新一卷第二、三期合刊”(1949年 3月)、“新一卷第四期”(1949年7月)。[16]由中國音樂家協(xié)會主辦,中國音樂家協(xié)會雜志社出版的《人民音樂》(月刊)于 1950年9月創(chuàng)刊。 2008年,筆者曾將黑龍江哈爾濱音樂博物館提供的上述東北出版的老版《人民音樂》(月刊)的復(fù)印件寄給《人民音樂》的主編。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當(dāng)時的《人民音樂》負責(zé)人對此不予理采。 2010年,《人民音樂》舉辦創(chuàng)刊 60周年慶?;顒樱徊稍L的眾多音樂家都圍繞《人民音樂》創(chuàng)刊 60周年發(fā)表了感言,老版《人民音樂》卻無人提及,似乎早已被人們遺忘。國人寧可把由洋人于 1879年辦的管樂隊認作上海交響樂團的前身、并以 1879年作為上海交響樂團團齡的起始點,這已成為公認的中國近現(xiàn)代音樂史上的史實,而不承認由自己人辦的老版《人民音樂》的歷史,豈非咄咄怪事?!

      七、李抱忱與“重寫音樂史”

      在《年譜》中幾次提到李抱忱的編著:《混聲合唱曲集》第一集(線譜版, 1932),《普天同唱集》(1932,鋼琴伴奏譜),《混聲合唱曲集》第二集( 1933),《獨唱曲選》第一集( 1933)以及《新音樂手冊》(李抱忱等著, 1942)。

      李抱忱何許人也?

      這位以其合唱作品《人生如蜜》入選 “20世紀(jì)華人音樂經(jīng)典”的作曲家、指揮家和音樂教育家李抱忱( 1907-1979)似乎已被世人遺忘了。在《中國音樂詞典 ·續(xù)編》中有其條目,臺灣學(xué)者顏廷階編撰的《中國現(xiàn)代音樂家傳略》(1992)亦列有其傳略,但均未全面地反映出李抱忱在中國近現(xiàn)代音樂史上的重要貢獻,其原因在于有些中國近現(xiàn)代音樂史的敘述“作為理論活動,長期以來同樣受到‘左的影響及干擾,對他們(指聶耳、冼星海)本人及活動在同一音樂歷史階段中的先行者、友人及同志還缺乏客觀的、全面的、深入的分析。在熱情肯定他們的同時,往往有不恰當(dāng)?shù)摹潘?情緒。這也是無庸諱言的。 ”[17]

      事實上,豈止是 “‘左的影響及干擾”和“往往有不恰當(dāng)?shù)摹潘榫w”所致。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識形態(tài)》一書中寫道:“統(tǒng)治階級的思想在每一個時代都是占統(tǒng)治地位的思想。 ”改革開放之前,“左”的文藝路線和思想在中國文藝界占統(tǒng)治地位長達 30年之久。因此,中國近現(xiàn)代音樂史被寫成了一部“革命的音樂史”、一部以革命音樂為主線和以聶耳為旗幟的新音樂運動史;眾多“資產(chǎn)階級學(xué)院派”、“右派”音樂家成為革命的對象,長期被“利用、限制、改造”;而被排斥,被遺忘,甚至一棍子打死,“永世不得翻身”者無數(shù)。作曲家、指揮家、音樂教育家程懋筠( 1900-1957)“因曾為《中華民國國歌》作曲而遭清算”[18]。試問:為《中華民國國歌》作曲就意味著反動、有罪嗎?須知歌詞(“三民主義,吾黨所宗,以建民國,以進大同,咨爾多土,為民前鋒,夙夜匪懈,主義是從,矢勤久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貫徹始終”[19]取材于孫中山 1924年《黃埔軍校訓(xùn)詞》,談何反動、有罪?“這首《中華民國國歌》曾在 1936年夏季奧林匹克運動會上獲選為‘世界最佳國歌。而最為助長國人志氣的演奏則是在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向全世界宣布無條件投降后,各種在中國舉行的日本受降儀式中,均要奏響‘國歌。它不僅僅是一首歌,更是代表著中國人特殊的尊嚴(yán)和抗戰(zhàn)情懷。 ”[20]今天,國人若用歷史的眼光來審視,程懋筠究竟是功臣?還是罪人?

      程懋筠 1933年應(yīng)聘回南昌主持創(chuàng)辦江西省推行音樂教育委員會,任主任委員,所創(chuàng)辦《音樂教育》月刊,影響全國;創(chuàng)辦管弦樂隊,設(shè)音樂傳習(xí)班、合唱隊,抗日戰(zhàn)爭中擴充為抗敵歌詠團。 1938年,新四軍戰(zhàn)地服務(wù)團發(fā)起組織南昌抗日歌詠協(xié)會,程懋筠主持的音教會成為中堅力量,創(chuàng)作了近百首歌曲和歌詞,如《救國是我們大家的事》《好鐵要打釘》等,廣為流傳;編印《音教抗戰(zhàn)曲集》,發(fā)向各地,鼓舞抗日斗爭。新中國成立后,以然云筆名創(chuàng)作《新中國頌》等歌曲。[21]盡管在大陸解放前夕,有人“曾特意安排程懋筠前去臺灣。但是,安排妥當(dāng)后,程懋筠毅然決定留在中國大陸”[22]。由于國民黨和國民黨政府的反動、腐敗、沒落,遂使《中華民國國歌》變成了一個被歷史唾棄的符號,程懋筠雖然執(zhí)意留在大陸,但怎么可能逃脫他意想不到的厄運呢?

      還中國近現(xiàn)代音樂史真實面目的時候終于來到了! 2001年第 1期《音樂藝術(shù)》發(fā)表了戴鵬海先生的論文《“重寫音樂史”:一個敏感而又不得不說的話題——從第一本國人編、海外版的抗戰(zhàn)歌曲集及其編者說起》(以下簡稱《重寫》)。戴鵬海先生作為一名學(xué)識淵博、有良知的中國音樂史論學(xué)者,奮筆疾書、大聲疾呼:“重寫音樂史! ”《重寫》是一篇“宣言書”。它指出自 50年后期編寫的中國現(xiàn)代音樂史以及 80年代以來正式出版的同類著作(以“汪著”為代表)在“左”傾指導(dǎo)思想的主導(dǎo)下,其紀(jì)錄與論述存在的片面性與偏頗,必須“不折不扣地按照十一屆三中全會決議的要求,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徹底清除‘左傾僵化思想的影響,勇于突破原有的史稿寫作模式,全面、真實、客觀、公正、準(zhǔn)確地反映出‘五四至新中國成立前 30年間中國音樂文化的整體發(fā)展面貌。 ”《重寫》是一篇范文。戴鵬海先生滿腔熱情、如數(shù)家珍地介紹了李抱忱對中國近現(xiàn)代音樂事業(yè)的卓越貢獻,指出李抱忱的合唱代表作是其《出征歌》而非《人生如蜜》,介紹了李抱忱在抗戰(zhàn)期間填詞的《念故鄉(xiāng)》和《我所愛的大中華》廣為流傳的佳話,以及 1998年出現(xiàn)的《尋找〈我所愛的大中華〉樂譜》感動了海峽兩岸樂人的故事,指出其編的《中國抗戰(zhàn)歌曲集》(附有中英文歌詞對照及鋼琴伴奏譜, 1939年加爾各答彩印有限公司初版, 1944年增訂版)是其畢生音樂活動中最值得大書一筆的成就。文中指出李抱忱是中國男性合唱指揮家第一人,對中國合唱藝術(shù)作出了開拓性的貢獻。李抱忱兩度赴美國深造并獲博士學(xué)位,歷任耶魯、衣阿華等大學(xué)教授、系主任,成立中文合唱團介紹中國合唱作品;出版了《李抱忱歌曲集》(兩集)及《合唱指揮法》等著作似乎已被世人遺忘的李抱忱在戴鵬海的筆下復(fù)活了!

      《重寫》一文繼承了我國長期治史實踐中形成的崇尚求真求實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其激情的理性批判令人折服。發(fā)表《重寫》一文本身就意味著“重寫音樂史”業(yè)已發(fā)軔!而近年來《民國音樂史年譜》和《上海美專音樂史》等專著的出版,更表明重寫中國近現(xiàn)代音樂史的前景一片光明。

      注釋:

      [1]此條所記年份應(yīng)為1913年 4月8日,J e a n Hautstont系比利時作曲家。[2][4][13][15]引自陳建華、陳潔:《民國音樂史年譜(1912-1949)》,上海音樂出版社,2005年版。

      [3]引自陳潔:《上海美專音樂史》,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12年版。需說明的是其歌詞是由胡漢民、戴季陶、廖仲愷、邵元沖根據(jù)孫中山先生1924年《黃埔軍校訓(xùn)詞》合作改編的。

      [5]同[3],第83頁。[6]《民國音樂史年譜(1912-1949)》第45頁及《上海美專音樂史》第82頁計為“164件”有誤。[7]《上海美專音樂史》的第43頁和第101頁兩處內(nèi)容重復(fù)。

      [8] 轉(zhuǎn)引自毛澤東《矛盾論》。

      [9]同[2],此段文字與本書第114頁9月23日之內(nèi)容及《上海美專音樂史》第211頁“10月初,美專音樂系宋壽昌教授作《為四萬萬同胞爭生存》抗日救國歌之內(nèi)容相悖。

      [10]黃旭東、汪樸編:《蕭友梅編年記事稿》,中央音樂學(xué)院出版社2007年版。

      [11]此歌刊于1931年9月浙江省國民黨黨部編印的《抗日救國歌》;黃自、江定仙、劉雪庵、陳田鶴等也相繼創(chuàng)作了一批抗日愛國歌曲。

      [12]在《民國音樂史年譜(1912-1949)》第144頁至第145頁與《上海美專音樂史》第211頁中“9月23日 蕭友梅作《義勇軍》 ”、“10月-12月蕭友梅為義勇軍寫作的《軍歌》 ”系《從軍歌(為義勇軍作)》之誤。

      [14]第10小節(jié)—第56小節(jié)標(biāo)有反復(fù)記號,樂譜右下端印有“注 第一次琵琶獨奏”字樣。

      [16]李文如:《二十世紀(jì)中國音樂期刊篇目匯編 ·上》,文化藝術(shù)出版社2005年版。

      [17]程云:《熱情、客觀、深入地認識聶耳與冼星海(代序)》,轉(zhuǎn)引中國聶耳、冼星海學(xué)會:《論聶冼》,1985年版。[18][21]陳潔:《上海美專音樂史》,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12年版,第101頁。

      [19]滄浪云、李煞等:《民國音樂:未央》,東方出版社

      猜你喜歡
      聶耳音樂史國歌
      國歌
      化險為夷靠淡定
      聶耳,你是中華民族的英靈
      民族音樂(2019年4期)2019-09-13 06:26:04
      烏蘭杰的蒙古族音樂史研究
      ——評烏蘭杰的《蒙古族音樂史》
      人民音樂(2018年8期)2018-08-21 06:32:54
      符號學(xué)家重返音樂史
      中國近現(xiàn)代當(dāng)代音樂史的研究使命
      樂府新聲(2017年1期)2017-05-17 06:06:29
      淺析音樂考古學(xué)在音樂史研究的作用
      北方音樂(2017年4期)2017-05-04 03:40:39
      國歌抒懷
      草原歌聲(2017年2期)2017-02-12 18:47:59
      簡說一些國家的國歌
      華人時刊(2017年19期)2017-02-03 02:51:41
      永遠的進行曲——田漢和聶耳
      仪陇县| 团风县| 政和县| 桂平市| 瑞昌市| 乡宁县| 浪卡子县| 福清市| 柳州市| 绥棱县| 革吉县| 利川市| 新巴尔虎右旗| 神农架林区| 静海县| 固安县| 鄂托克前旗| 遂川县| 巴彦县| 关岭| 咸丰县| 奈曼旗| 民丰县| 静海县| 建始县| 张北县| 绥德县| 琼海市| 教育| 崇州市| 新密市| 贵阳市| 唐河县| 石台县| 酉阳| 东安县| 怀宁县| 米林县| 苗栗县| 浮梁县| 巴塘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