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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宋“竊盜”的法定刑演變考證

    2014-03-25 00:57:26魏殿金
    思想戰(zhàn)線 2014年1期
    關(guān)鍵詞:法事數(shù)額中華書局

    魏殿金①

    自唐至宋,諸朝(五代后梁除外)皆相承而用《唐律》,但對“律”的未盡、未便之處,皆以“敕”加以適時的補充和修改。因此,諸朝雖同用《唐律》,但其刑法制度因“敕”而有變化和發(fā)展。唐律對一般性竊盜,按照盜贓的多寡,設(shè)定了輕重有別的絕對確定的法定刑,《唐律疏議》卷19《賊盜律》“竊盜”條:

    諸竊盜,不得財笞五十;一尺杖六十,一匹加一等,五匹徒一年;五匹加一等,五十匹加役流。

    竊盜的法定刑,自晚唐至兩宋,諸朝屢次以“敕”改“律”,或從輕改重,或改重為輕,各有不同。本文擬對唐宋竊盜的法定刑演變加以考察,并對學(xué)術(shù)界以往研究的缺失加以補正。

    一、唐代竊盜的法定刑變化

    劉俊文先生認(rèn)為,“從唐德宗建中三年起,直至唐亡,一百二十余年中,此律(指竊盜律)廢置不行,而代之以敕旨所定竊盜贓滿三匹或千錢處死之法?!盵注]劉俊文:《唐律疏議箋釋》,北京:中華書局,1996年,第1387頁。對于劉先生的上述結(jié)論,我們認(rèn)為存在著對文獻的誤讀。

    (一)唐德宗建中三年敕并沒有造成“竊盜律”廢置不行

    唐德宗建中三年(782年)三月敕文的規(guī)定,見于《冊府元龜》卷612《刑法部·定律令四》所載唐憲宗元和四年(809年)二月京兆府的奏狀中,其文為:

    準(zhǔn)建中三年(782年)三月敕節(jié)文:“當(dāng)府界內(nèi),捉獲強盜,不論有贓無贓,及竊盜贓滿三疋以上者,并準(zhǔn)敕集眾決殺;不滿疋者量事科決,補充所由。犯盜人雖有官及屬軍等,一切并依此例處分?!?/p>

    無疑,該敕是對唐律“竊盜”的法定刑的修改,而且加重了刑罰。按照唐律計贓定罪量刑,其最高刑是“五十匹加役流”;該敕不僅將最高刑罰提高為“死刑”(“集眾決殺”),而且降低了竊贓數(shù)額——“贓滿三匹集眾決殺”。

    但是,該敕本文已經(jīng)明言其適用范圍僅僅是京兆府“當(dāng)府界內(nèi)”,也就是說:該敕規(guī)定僅僅是對“京兆府”這一特定區(qū)域適用的特別法。換言之,在京兆府之外的廣大區(qū)域,該敕無法律效力,“竊盜”的法定刑依然是“竊盜律”的規(guī)定。

    因此,唐德宗建中三年敕僅是在“京兆府界內(nèi)”特定區(qū)域取代了“竊盜律”。劉俊文先生所言并不符合歷史事實。

    (二)唐武宗會昌元年敕頒行,方使“竊盜律”廢置不行

    唐武宗開成五年(840年)十二月,鑒于計贓以絹為準(zhǔn),各地絹價高低不同,“竊盜本無死刑,遂使刑法不一”,[注]王 溥:《唐會要》卷39,北京:中華書局,1990年,第714頁。經(jīng)中書門下建議而對“竊盜五十匹以上加役流”[注]王 溥:《唐會要》卷39,北京:中華書局,1990年,第714頁。的律文規(guī)定進行修改。該次修改以“在峻刑典”為宗旨,至唐武宗會昌元年十二月修改定案,《唐會要》卷39“議刑輕重”載其敕云:

    朝廷施令,所貴必行,合于事情,方可經(jīng)久。自今以后,竊盜計贓至錢一貫以上,處極法。抵犯者便準(zhǔn)法處分,不得以收禁為名。

    該敕出臺的過程表明,其直接目標(biāo)不是唐德宗建中三年敕而是唐律“竊盜五十匹以上加役流”的規(guī)定,其修改主要有三:一是計贓由“以絹計贓”改為“以錢計贓”;二是竊盜罪的最高刑罰由“加役流”改為“極法”(死刑);三是大大降低了最高刑盜贓數(shù)額由“絹三匹”改為“錢一貫”。

    該敕與唐德宗建中三年敕的不同,不僅在于將死刑的盜贓數(shù)額由“絹三匹”改為“錢一貫”,更在于其適用空間范圍是全部唐代統(tǒng)治地區(qū)而非僅僅是“京兆府界內(nèi)”。

    因此,該敕的實施,使唐代竊盜法定刑標(biāo)準(zhǔn)發(fā)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以死刑待竊盜”成為一般法律規(guī)定,適用于唐朝全部統(tǒng)治區(qū)域,從而造成“竊盜律”廢置不行。

    (三)唐宣宗大中四年敕“贓滿三匹以上決殺”

    鑒于唐武宗會昌元年之敕的規(guī)定,不僅“峻刑”未能“止盜”,反而是“盜賊益煩”,同時該敕本身存在著“輕人性命,重彼貨財,既多殺傷,且乖教化,況非舊制”[注]王欽若:《冊府元龜》卷613《刑法部·定律令五》,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第7356頁。之弊端。唐宣宗大中四年(850年)正月下詔對會昌元年敕進行修改,御史臺于同年五月將修改方案進呈,宣宗予以批準(zhǔn)頒行?!秲愿敗肪?13《刑法部·定律令五》載:

    御史臺奏:“準(zhǔn)今年正月一日節(jié)文,據(jù)會昌元年二月二十六日敕盜贓至一(百)[千]文處死,宜委所司重詳定條流聞奏者。臣等檢勘,并請準(zhǔn)建中三年三月二十四日敕,每有盜賊贓滿三匹以上決殺;如贓數(shù)不充,量事科決。”從之。

    該敕并未廢除竊盜的死刑,但提高了死刑的竊贓數(shù)額——將“盜贓至一千文處死”改為“贓滿三匹以上決殺”,體現(xiàn)了一定程度的輕緩。

    該敕是針對唐武宗會昌元年敕而進行的修改,但對唐武宗會昌元年敕的適用范圍并沒有修改,即是說:該敕是適用于唐朝全部統(tǒng)治區(qū)域的一般法,而非適用于特定區(qū)域的特別法。因此,敕中所言“準(zhǔn)建中三年三月二十四日敕”,只是“準(zhǔn)”其量刑標(biāo)準(zhǔn),而非準(zhǔn)其適用范圍,它不是唐德宗建中三年敕的簡單恢復(fù)。

    二、五代竊盜法定刑的變化

    五代諸朝竊盜的法定刑,除后梁因典籍失載不明外,后漢乾祐年間(948年~950年)最為嚴(yán)厲,“民盜一錢者死”。[注]脫 脫:《宋史》卷199《刑法一》,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第4967頁。其余諸朝,或沿用唐建中三年敕之標(biāo)準(zhǔn),或輕于建中三年敕之標(biāo)準(zhǔn)。

    (一)后唐沿用唐代“贓滿三匹以上決殺”[注]王 溥:《五代會要》卷9,北京:中華書局,1998年,第117頁。之規(guī)定

    后唐竊盜的最高刑,沿用唐德宗建中三年敕規(guī)定的標(biāo)準(zhǔn)——“贓滿三匹以上決殺”,但對死刑以下的計贓量刑標(biāo)準(zhǔn)予以細化和明確?!段宕鷷肪?“定贓”:

    后唐末帝清泰元年(934年)九月,大理寺奏:“所用法書竊盜條,準(zhǔn)建中年贓滿三匹已上決殺,不及三匹量情決杖。本朝以量情之文不定,詔御史中丞龍敏等議:‘贓滿三匹準(zhǔn)舊法,一匹已上決徒一年半,一匹已下量罪以杖?!罄硭掠忠粤孔镏牟欢ㄉ曜?,集寺重議。今議定:‘贓滿一匹,徒二年半;不及一匹,徒一年半;不得財,杖七十?!睆闹?/p>

    經(jīng)過該次修訂,對竊盜按照盜贓的多寡設(shè)定了絕對確定的法定刑。

    (二)后晉天福五年(940年)敕“贓滿五匹者處死”[注]王欽若:《冊府元龜》卷613《刑法部·定律令五》,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第7362頁。

    后晉高祖天福五年十月,“伸輕典”、“緩峻刑”,頒布敕令修改竊盜的法定刑?!秲愿敗肪?13《刑法部·定律令五》:

    朕自臨區(qū)夏,每念生靈,惡殺為心,實慈是務(wù),凡于獄訟嘗切哀矜,況時漸興文,民皆知禁,宜伸輕典,用緩峻刑。今后竊盜贓滿五匹者處死,三匹已上,決杖配流。

    該敕雖然依舊規(guī)定竊盜的最高刑為“死刑”——“贓滿五匹者處死”,但是將死刑的盜贓數(shù)額由“三匹”提高為“五匹”,贓滿三匹者則只是“決杖配流”而不再是“死刑”。這無疑較之后唐為輕緩,是五代諸朝竊盜的法定刑最為輕緩的規(guī)定。

    (三)“贓滿絹三匹以上者,并集眾決殺”

    后周太祖廣順元年(951年)正月即位,大赦天下,宣布竊盜定罪量刑“并依晉天福元年以前條制施行”。[注]王欽若:《冊府元龜》卷613《刑法部·定律令五》,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第7363頁。廣順二年(952年)二月,再頒詔敕加以明確,《冊府元龜》卷613《刑法部·定律令五》載其敕云:

    其犯竊盜者,計贓滿絹三匹以上者,并集眾決殺,其絹以本處上估價為定,不滿三匹者,等第決斷。

    該敕基本是以唐建中三年敕規(guī)定的法定刑為準(zhǔn),雖然仍保留了死刑,較之后漢“民盜一錢抵極法”[注]脫 脫:《宋史》卷199《刑法一》,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第4967頁。的規(guī)定,已大為寬緩。

    三、宋代竊盜法定刑的變化

    郭東旭先生在《宋代法制研究》一書中列舉了有關(guān)竊盜定罪量刑的建隆二年(961年)敕、建隆三年(962年)敕、開寶八年(975年)敕、雍熙二年(985年)敕后,認(rèn)為:“宋代竊盜計贓定罪的標(biāo)準(zhǔn)在逐步放寬,但從懲罰上看,卻在逐步加重?!盵注]郭東旭:《宋代法制研究》,保定:河北大學(xué)出版社,1997年,第161頁。然對于竊盜“從懲罰上看,卻在逐步加重”的論斷,我們不敢茍同。

    (一)量刑的贓額逐漸提高,體現(xiàn)了刑罰的逐步減輕

    宋太祖建隆二年二月,對竊盜的量刑計贓方法加以改變——由以“絹”計贓改為以“錢”計贓:

    太祖建隆二年二月二十五日詔:“自今犯竊盜滿三貫文坐死,不滿者節(jié)級科罪,其錢八十為陌?!毕仁牵軓V順中敕:竊盜計贓絹,三匹以上者,死;絹以本處上估為定,不滿者,等第決斷。至是,以絹價不等故有是詔。[注]徐 松:《宋會要輯稿》刑法3之1,北京:中華書局,1997年,第7冊,第6578頁。

    宋太祖建隆三年二月十一日頒敕,將竊盜死刑的贓錢數(shù)額由“三千”(其陌八十,實則2 400文)提高為“五千足陌”(即5 000文實數(shù)),并對死刑以下各等量刑的贓錢數(shù)額作了相應(yīng)的規(guī)定:

    起今后犯竊盜,贓滿五貫文足陌,處死。不滿五貫文,決脊杖二十,配役三年。不滿三貫文,決脊杖二十,配役二年。不滿二貫文,決脊杖十八,配役一年。一貫文以下,量罪科決。[注]竇 儀:《宋刑統(tǒng)》卷19《賊盜律·強盜竊盜》,北京:中華書局,1984年,第303頁。

    宋太宗雍熙二年在建隆三年二月十一敕的基礎(chǔ)上,相應(yīng)地提高了竊盜贓錢的數(shù)額標(biāo)準(zhǔn):

    竊盜滿十貫者,奏裁;七貫,決杖、黥面、隸牢城;五貫,配役三年,三貫,二年,一貫,一年。它如舊制。[注]脫 脫:《宋史》卷199《刑法一》,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第4970頁。

    南宋《慶元條法事類》卷9《職制門·饋送·旁照法》所載《賊盜敕》,竊盜量刑的贓錢數(shù)額標(biāo)準(zhǔn)則又大為提高:

    諸竊盜得財杖六十,四百文杖七十,四百文加一等;二貫徒一年,二貫加一等;過徒三年,三貫加一等,二十貫配本州。

    竊盜量刑的數(shù)額標(biāo)準(zhǔn)日趨提高,實際是對竊盜的刑罰日趨輕緩。今將竊盜贓一貫至十貫的法定刑列表比較如下(表1):

    (二)竊盜的“死刑”逐步取消

    宋朝之初,沿用五代后周之制,“竊盜計贓絹三匹以上者,死”。[注]徐 松:《宋會要輯稿》刑法3之1,北京:中華書局,1997年,第7冊,第6578頁。宋太祖建隆二年二月敕,只是將“以絹計贓”改為“以錢計贓”,竊盜的最高刑仍是“死刑”——“犯竊盜滿三貫文坐死”。[注]徐 松:《宋會要輯稿》刑法3之1,北京:中華書局,1997年,第7冊,第6578頁。建隆三年二月十一日,鑒于竊盜量刑的現(xiàn)行規(guī)定“重于律文,非愛人之旨”,[注]脫 脫:《宋史》卷199《刑法一》,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第4970頁。提高了量刑的盜贓數(shù)額標(biāo)準(zhǔn),但依然保留了死刑。

    宋代死刑案件一般由各州軍終審判決并執(zhí)行。[注]郭東旭:《宋代法制研究》,保定:河北大學(xué)出版社,1997年,第541頁。宋太祖開寶二年(969年)九月,對竊盜死刑的判決規(guī)定了特別程序:“竊盜至死者,奏裁”。[注]李 燾:《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卷10太祖開寶二年九月庚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第1冊,第90頁。而自開寶以來死刑奏裁者,“非情理深害者,多得貸死”。[注]脫 脫:《宋史》卷200《刑法二》,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第4986頁。這實則從訴訟程序上限制了竊盜死刑的適用范圍,“死刑”雖存,在一定程度上已“懸而不用”。

    表1:建隆三年敕、雍熙二年敕、《慶元條法事類》竊盜計贓之法定刑比較

    宋太宗雍熙二年,對竊盜計贓量刑標(biāo)準(zhǔn)在建隆三年二月敕的基礎(chǔ)上再作調(diào)整:“令竊盜滿十貫者,奏裁;七貫,決杖、黥面、隸牢城;……”[注]脫 脫:《宋史》卷199《刑法一》,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第4970頁。竊盜的最高法定刑不再是絕對確定的法定刑“死刑”,而是相對不確定的“奏裁”,實際上是取消竊盜的“死刑”。

    自此,宋代竊盜的死刑已經(jīng)取消。宋哲宗時,禮部侍郎兼侍講范祖禹談宋代竊盜法定刑的變化云:“至周太祖時竊盜贓滿三匹者猶棄市。太祖皇帝代虐以寬,稍輕盜法,累圣仁厚,遞加減貸,故竊盜遂無死刑?!盵注]李 燾:《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卷468哲宗元祐六年十二月乙卯,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第4冊,第4384頁。南宋晚期的《慶元條法事類》之《賊盜敕》規(guī)定的竊盜最高刑是“二十貫,配本州 ”。[注]謝深甫:《慶元條法事類》卷9《職制門·饋送·旁照法》,北京:中國書店影印本,1990年,第15頁。

    (三)宋代竊盜之刑,敕仍重于律

    宋代竊盜的法定刑雖漸趨輕緩,并且自宋太宗雍熙二年已經(jīng)取消死刑,但始終仍明顯重于律。宋哲宗時,范祖禹稱:“竊盜遂無死刑,然編敕所定盜賊猶重于律三倍?!盵注]李 燾:《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卷468哲宗元祐六年十二月乙卯,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第4冊,第4384頁。按照宋孝宗乾道六年(1170年)三月規(guī)定:計贓定罪,每匹(4丈)絹以4 000文(即4貫)錢計。[注]李心傳:《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68紹興三年九月己未,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第1冊,第879頁。我們以此標(biāo)準(zhǔn),將《慶元條法事類》竊贓錢額折算絹匹,列表比較《慶元條法事類》之《賊盜敕》與律之“竊盜”之規(guī)定,其輕重可知(表2):

    另外,宋代“竊盜敕”對“竊盜律”不是全部修改,“竊盜敕”并沒有完全取代“竊盜律”,“竊盜律”不是完全“廢置不行”。按照律文規(guī)定:“諸竊盜,不得財,笞五十;一尺,杖六十;……”[注]竇 儀:《宋刑統(tǒng)》卷19《賊盜律·強盜竊盜》,北京:中華書局,1984年,第302頁。行為人只要實施了竊盜行為,即使“不得財”,也要“笞五十”?!稇c元條法事類》只是規(guī)定了“諸竊盜,得財,杖六十;四百文,杖七十;……”,對“不得財”者沒有規(guī)定,[注]謝深甫:《慶元條法事類》卷9《職制門·饋送·旁照法》,北京:中國書店影印本,1990年,第15頁。但這并不意味著竊盜“不得財”者無罪。

    表2:《賊盜律》與《賊盜敕》竊盜法定刑之贓額比較

    宋代律、敕兼行,律與敕沖突,則以敕為準(zhǔn);若對于同一事項,律中有規(guī)定而敕中無規(guī)定,說明敕對此沒有修改,律中的相關(guān)規(guī)定依然有效。[注]魏殿金:《宋代刑罰制度研究》,濟南:齊魯書社,2009年,第40~44頁。因此,敕條未規(guī)定竊盜“不得財”的法定刑,說明敕條對此沒有進行修改,律與敕的規(guī)定不存在沖突,律條之竊盜“不得財笞五十”規(guī)定仍是有效法律,行為人只要實施了竊盜行為,即使“不得財”,仍要按照“不得財笞五十”之律文規(guī)定定罪量刑。

    綜上所述,自唐武宗會昌元年以敕改律始,唐宋一般性竊盜的法定刑始終重于律。在變遷過程中,雖然在短暫的時期內(nèi)存在著反復(fù)(后晉“贓滿五匹者處死”,后漢乾祐則變而為“民盜一錢抵極法”),但其演變的趨勢總體上呈現(xiàn)的是由重趨輕,而非日趨于重——定罪量刑的竊贓數(shù)額在逐漸提高;竊盜的最高刑由“死刑”變而為“至死奏裁”(宋太祖開寶二年),再變而為“奏裁”(宋代太宗雍熙二年),終至“竊盜遂無死刑?!盵注]李 燾:《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卷468哲宗元祐六年十二月乙卯,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第4冊,第438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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