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芳
(包頭師范學院 教育科學學院,內(nèi)蒙古 包頭 014030)
蒙古族文化對民間怪孩子故事形態(tài)的影響
李 芳
(包頭師范學院 教育科學學院,內(nèi)蒙古 包頭 014030)
蒙古族民間怪孩子型故事非常多,最為豐富的應(yīng)屬神力兒、蛤蟆兒和拇指兒三種類型,其獨特的文化特性表現(xiàn)為:動物崇拜、尚力美學追求和神秘宗教色彩。對這些文化特性進行研究,一方面可以豐富世界民間怪孩子型故事的整體研究,另一方面也可以在比較研究中發(fā)現(xiàn)民族與地域?qū)τ诠趾⒆庸适聜鞑サ挠绊憽?/p>
蒙古族;文化;民間;怪孩子故事
怪孩子故事,是世界民間童話故事中的一個獨特類型,如棗娃、葫蘆娃、蛋娃、蛤蟆兒、拇指兒、神力兒等。林繼富曾對其進行過界定,認為怪孩子故事主要表現(xiàn)出“三怪”現(xiàn)象:出生怪、形體怪和行為怪。[1]因故事鮮明的幻想特質(zhì),湯普森和丁乃通都將其歸入神奇故事(或者魔術(shù)故事、幻想故事、魔幻故事)進行過研究。蒙古族的這類故事也很豐富,對其進行研究,一方面可以豐富世界民間怪孩子型故事的整體研究,另一方面也可以在比較研究中發(fā)現(xiàn)民族與地域?qū)τ诠趾⒆庸适聜鞑サ挠绊憽?/p>
蒙古族民間怪孩子型故事非常多,前文所列的類型多有涉及,但最為豐富的應(yīng)屬神力兒、蛤蟆兒和拇指兒三種類型。
(一)神力兒
這類故事中的小主人公都是在出生以后幾天就長大成人,并且具有特殊的能力,這種能力有時表現(xiàn)為具有神力,有時表現(xiàn)為具有特殊的技能,如捕獵、打魚,他們往往被派去與魔怪作戰(zhàn),最后勝利而歸。這類故事在國內(nèi)外的故事類型索引中找不到相對應(yīng)的類型,屬于蒙古族特有的故事類型,它很像蒙古族英雄史詩故事的精簡版,基本的故事元素包括:神奇的誕生、上路、神奇的相助者、與魔怪戰(zhàn)斗,也有的故事會包括神奇婚姻。較有代表性的有《虎王衣》[2](P25~31)、《巴爾·烏蘭》[3](P94~105)、《八腿花馬和烏蘭巴特爾》[3](P167~175)、《神箭手》[4](P93~104)、《只有一根頭發(fā)的小英雄》[5](P183~191)等。
(二)蛤蟆兒
這類故事的主要情節(jié)是:久婚不孕的夫婦祈求生育,沒想到卻生下一只青蛙,但這只青蛙具有人的情感和超人能力。青蛙長大以后想要娶親,女方家庭會設(shè)置許多難題,青蛙借助神奇力量解決了難題,最終娶到姑娘。青蛙有時會變成英俊的青年參加各種活動,被妻子發(fā)現(xiàn)后,青蛙或生或死,或走或留。美國學者斯蒂·湯普森在《民間故事類型》中將其定為440A型,并命名為“蛙王或鐵亨利”。丁乃通《中國民間故事類型索引》“神奇故事”中也專門列出了“神蛙丈夫”,定為類型440A。德國學者艾伯華在《中國民間故事類型》中,將此類型故事劃分到第四大類“動物或精靈跟男人或女人結(jié)婚”當中,將其命名為“青蛙皇帝”和“蛤蟆兒子”,定為42、43型。蒙古族較有代表性的有《青蛙兒子》[6](P701~703)、《青蛙王子》[7](P161~169)、《蛙仔的故事》[8](P181~185)、《蛙仔的故事(變體)》[8](P185~186)等。
(三)拇指兒
這類故事專指出生的孩子只有拇指大小卻具有神奇力量或超人智慧的故事類型。美國學者斯蒂·湯普森在《民間故事類型》中將其命名為“拇指湯姆”并編成第700型。丁乃通先生在其《中國民間故事類型索引》照用了AT700型“拇指湯姆”的命名。在蒙古族的這類故事中以“羊尾巴兒子”的故事居多,故事的主要組成部分包括“誕生”和“神奇冒險”。冒險部分的情節(jié)會有不同變體,但“被吞噬”、“幫小偷(或被逼)偷竊”、“從某人嘴里偷寶物”母題在很多故事中會保留。較有代表性的作品有《耳朵一樣大的孩子》[5](P162~166)、《拇指般大的兒子》[9] (P391~ 400)、《山羊尾巴兒子》[10] (P634~636)、《尾巴兒子》[11] (P924~929)等。
民間文學的流動性和變異性,一方面使世界各地的故事都表現(xiàn)得極其相似,另一方面又使同一個故事會存在很多異文。但是一個民族或者地域的故事總有一些自己獨特的、相對穩(wěn)定的元素,我們稱之為民族的或者地域的文化符碼。筆者認為,早期蒙古族的原始狩獵—游牧文化對于蒙古族民間怪孩子故事形態(tài)的生成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使其呈現(xiàn)出與受農(nóng)耕文化影響的怪孩子故事非常不同的文化特質(zhì),主要表現(xiàn)為:動物崇拜、尚力美學追求、神秘宗教色彩。
(一)動物崇拜
依據(jù)怪孩子的外形特征,林繼富將怪孩子故事分為三類:植物型、動物型和蛋型[1]。但筆者認為分為植物型和動物型兩類即可,蛋類屬于動物型中的分支,動物型分支還應(yīng)該包括人類,如神力兒故事。蒙古族民間怪孩子故事絕大多數(shù)都屬于動物型?!案蝮骸弊圆挥谜f,男主角的形體是在蛤蟆(青蛙)和美少年之間轉(zhuǎn)換;“拇指兒”的誕生多與羊直接相關(guān);至于“神力兒”,其本身就屬于廣義的動物型范疇。
蒙古族民間童話故事是阿爾泰語系和漢藏語系故事融合的產(chǎn)物,漢藏語系的怪孩子故事中有很多植物型的,尤其以葫蘆娃和棗娃故事居多,如果尊重故事傳播史的話,相信這些故事一定同動物型的故事一同被傳到過蒙古高原,但何以動物型故事會以其頑強的生命力蔓延到蒙古族的各個角落,而植物型故事卻呈逐漸衰減之勢?在文化的反復淘洗中,是什么因素導致了怪孩子故事動物形態(tài)的逐漸擴大化和主流化?筆者以為蒙古族游牧—狩獵文化中的動物崇拜是其中非常重要的因素。
蒙古族經(jīng)歷了漫長的狩獵—游牧文化時期,動物崇拜在蒙古族人心中始終占據(jù)非常重要的位置,獵物和畜群很多都成為蒙古族初民崇拜的對象。這種崇拜與天崇拜、家畜保護神崇拜、佛教信仰、經(jīng)濟民俗交織于一體世世代代綿延,同時又在文學敘述中被逐漸豐富、潤澤,甚至神化。崔斯琴曾經(jīng)對蒙古族動物故事進行過分類研究,僅她收集整理的動物故事蒙文版就有1957個,漢文版和日文版的就有352個[12](P468~616),動物以對手、伙伴、食物,甚至是精神的力量源泉等不同的形象被講述和書寫。相反,植物型的故事卻很少,這與農(nóng)耕文化開始較晚有很直接的關(guān)系。當然在蒙古族也存在著植物崇拜,但主要集中于樹崇拜,以柏樹、榆樹、樺樹、柳樹崇拜居多,這與生殖崇拜密切相關(guān)。而以農(nóng)耕文化為主的民族則不同,植物崇拜不僅包含樹崇拜,還有五谷崇拜、茶崇拜、各類草藥材崇拜。
動物型的怪孩子故事何以以青蛙小子和羊尾巴兒子形象居多?羊尾巴兒子形象是很好理解的,因為羊是蒙古族游牧文化中最重要的放養(yǎng)牲畜,世世代代陪伴蒙古人,是蒙古人生活富裕的象征,在五畜崇拜中馬和綿羊是最重要的崇拜對象。這類故事也可能是原生的,也可能是在傳播過程中為了順應(yīng)民族心理而發(fā)生了動物形象的替換。很多學者認為青蛙兒子形象應(yīng)該來源于南方水鄉(xiāng),是農(nóng)耕文化的代表形象之一,對蛤蟆兒故事的原發(fā)地域也進行過考證,但是考察蒙古族最早的宗教信仰——薩滿教常用的器具圖案,蛙是最古老、最穩(wěn)定的形象之一,薩滿在施法時手持的神鼓,其圖案就是青蛙??梢詳喽?,蛙崇拜在北方游牧民族中,尤其在信奉薩滿教的古老民族中是存在的。我們不能由此妄言,蛤蟆兒故事的原發(fā)地域是在蒙古高原,但至少可以說明,在怪孩子故事傳播過程中,當動物形象與蒙古族自身的動物崇拜一致時,這些形象就被完全保留了下來。由此可見,動物形象在故事的傳承過程中,還是發(fā)生了自覺地選擇與變更,這種選擇與變更的土壤即是狩獵—游牧文化在蒙古人內(nèi)心世界的潛移默化,他們按照自己的心愿選擇和改造著故事的形象,逐漸形成了我們今天看到的蒙古族民間怪孩子故事群。
(二)尚力美學追求
《韓非子》(卷六)中有“古人亟于德,中世逐于智,當今爭于力”的說法,“爭于力”在戰(zhàn)國時期就被認為是個體生命存在和強大,乃至一個集體、國家存在和強大的制勝法寶??疾烀晒抛迕耖g怪孩子故事,不管是降妖除魔型,還是難題求婚型,這些孩子在完成使命的過程中多表現(xiàn)出力大無比、勇武過人、法力神奇的普遍特點。是典型的“爭于力”的生命形態(tài)。
神力兒故事中的怪孩子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獲得可以與魔怪抗衡的形體和力量。神力兒古南不是一天一天的長大,而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往上長。出生頭一天就吃了一只整羊,第三天就能吃下一只母牛,并且打死一只老虎。他的“力量”傳到可汗那里,可汗都為之震驚、恐懼(《虎王衣》)。只有一根頭發(fā)的小英雄,出生第一天,一張羊皮做的皮襖就小的穿不下了;第三天,連三張羊皮做的皮襖都顯得小了。他力大無比,徒手可以擰斷馬的脖子,還可以將馬撕成兩半,連蟒古斯惡魔也被他嚇得魂不附體、屁滾尿流(《只有一根頭發(fā)的小英雄》)。在蛤蟆兒型故事中,常常穿插難題求婚情節(jié),蛤蟆兒往往通過哭、笑、叫、跳來顯示自身強大的控制自然界的能力用以征服對方。如《中國民間故事集成·內(nèi)蒙古卷》中的《青蛙兒子》,青蛙兒笑能使樹木枯萎、綠草燃燒;哭能使驚雷閃電,大地顫抖,暴雨傾盆,洪水泛濫;吼能使狂風大作,天地黑暗,大樹也連根拔起。也有的故事在蛤蟆兒變成英俊小伙子以后會參加摔跤和賽馬比賽,最終的結(jié)果都是獲得冠軍,如蒙古族巴爾虎地區(qū)的青蛙兒故事。其實在怪孩子故事中普遍存在著與他人爭斗的情節(jié),或者是與魔怪,或者是與國王,或者是與貪官污吏,在斗智斗勇中成就了孩子之“怪”。由于文化的不同,不同民族在斗智還是斗勇這一情節(jié)的敘述中會有所側(cè)重,蒙古族怪孩子故事更重視以力贏人。
尚力文化作為兩大人類文化基本模式之一,它與漢民族尚禮文化重視道德教化、倫理秩序和社會理想,講求恩澤海內(nèi)、以德服人,具有內(nèi)省性與內(nèi)斂性不同,它更傾向于遵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倚仗實力進行征服與擴張,具有擴張性與侵略性。法國地理學家白呂納認為:“一地的位置、地形、地質(zhì)構(gòu)造和氣候都可以解釋一個民族的歷史?!盵13](P221)蒙古民族生活在蒙古高原,這里氣候條件相對惡劣,生活資源相對匱乏,為了爭奪僅有的資源,游牧部落之間征戰(zhàn)不斷,無論是部落還是個體,為了活下去,必須要自我強大,而這種強大一定是指向勇氣和力量,所謂英雄即為具有可以對抗惡魔、天災或者敵對的個體或部落的神力的人。蒙古民族是一個崇拜英雄的民族,這種崇拜即包含著“爭于力”的原始生命觀,正是這種原始生命觀孕育了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這樣的傳奇人物,也成為一代代蒙古族人骨血中深埋的生命激情和好爭斗的人格特質(zhì)。尤其在信仰原始巫術(shù)時期,這種對神力的崇拜,表達了蒙古族先民確信并企圖通過駕馭神秘力量而對客體施加影響與控制的愿望。
(三)原始宗教色彩
并不是所有怪孩子故事都保留著原始宗教的神秘色彩,漢族的怪孩子故事就更側(cè)重世俗生活的現(xiàn)實性和輕松詼諧,但在蒙古族民間怪孩子故事中卻始終縈繞著神圣的宗教儀式感。生命的誕生與轉(zhuǎn)換、靈魂的出殼與復歸在故事中占據(jù)著重要的舞臺。這類故事普遍涉及“神奇的誕生”、“變形”和“死而復生”母題,反映的生命觀即是北方狩獵—游牧部落信奉的原始薩滿觀念的移植和再現(xiàn)。
“神奇的誕生”母題在世界各地幾乎所有的怪孩子故事中都保留著,從現(xiàn)存的文本看,“祈神而孕”和“突然懷孕”的情節(jié)相對普遍,不同物種間生命互相轉(zhuǎn)換的情節(jié)相對較少。“祈神而孕”和“突然懷孕”的提法可能是原始思維觀念的退化或?qū)η楣?jié)的一種簡化。而不同物種間生命互相轉(zhuǎn)換的情節(jié)更古老,更接近原始薩滿觀念對生命的認識,正像卡希爾所言,“有一種基本的不可磨滅的生命一體化(solidarity)溝通了多種多樣形形色色的個別生命形式。”[14](P105)在原始人的觀念里,生命被看成是一個不中斷的連續(xù)整體,容不得任何涇渭分明的區(qū)別。各領(lǐng)域間的界限并不是不可逾越的柵欄,而是流動不定的。在蒙古族民間怪孩子故事中,不同物種間生命互相轉(zhuǎn)換的情節(jié)保留得非常完好,有的是因吃了某種植物而孕;有的是山羊尾巴掉下來成為孩子;有的是往山羊耳朵放土得到孩子;也有的是肚子上長了肉瘤割掉后變成小孩兒;還有的是從身體的某個部分跳出來一個孩子,如蒙古族很多蛤蟆兒都是從老婆婆的大拇指或膝蓋中生出的。
“變形”母題是民間童話最常見的母題,萬建中曾對“變形”進行了界定,它“是指人與物、物與人、物與物之間因某種特殊原因,按照某種途徑而發(fā)生的變化,這種變化不包括仙人因自身的法力而發(fā)生的種種自我變化。”[15](P248)筆者認為還應(yīng)補充人與人之間的變化,比如此人變彼人、大人變小人等。“變形”幾乎是童話人物克服一切艱難險阻的精神武器,對于這種精神武器的崇拜,是建立在原始初民混沌的、綜合的、非分析的、非科學的生命觀基礎(chǔ)上的,其背后暗含著對靈魂不死觀念的絕對信仰。生命的形體可以死亡,但靈魂卻可以在不同的物種間遷移,靜止的生命變?yōu)榱鲃?,有限的生命成為無限。羊尾巴變兒子的故事在蒙古族地區(qū)非常流行,邰銀枝在《蒙古族“羊尾巴兒子”故事類型解析》就列出了11個異文[16],青蛙變美少年的故事也很多見,彭春梅在《蛤蟆兒的神奇討婚:蒙漢“神蛙丈夫”故事比較研究》就至少列出8個異文[17]。在神力兒故事中,變形的母題也有所涉獵,如《八腿花馬和烏蘭巴特爾》中就有小孩子變成小伙子參加戰(zhàn)斗的情節(jié)。
“死而復生”是盛行薩滿教地區(qū)怪孩子故事中的一種獨特母題,這可能與薩滿教治病驅(qū)疫的法術(shù)有直接關(guān)系。只要身體各個部位及骨骼完備,并且各個部位一一就位,施以法術(shù)便可以獲得重生。新疆地區(qū)蒙古族蛤蟆兒故事就有通過起死回生方式向皇帝討婚的情節(jié),也有的故事在青蛙皮被燒掉以后,青蛙會死去,然后緊隨著妻子用金扇子再使青蛙丈夫復活。這樣的死而復生情節(jié)在漢族的蛤蟆兒故事中是沒有的?!巴淌伞蹦割}是死而復生母題的一種古老形式,吞入魔獸肚中表明死亡,吐出則復活。這類母題主要出現(xiàn)在拇指兒和神力兒故事中,邰銀枝在《蒙古族“羊尾巴兒子”故事類型解析》就列出了含有“吞噬”母題4個異文,王清、關(guān)巴編的《蒙古族民間故事》中的《耳朵般大的兒子》和《巴爾·烏蘭》中也涉及到“吞噬”母題。
“神奇的誕生”、“變形”和“死而復生”母題在故事中的貫穿和滲透,使蒙古族民間怪孩子故事充滿神秘的宗教色彩,靈魂不死觀念是其核心,變形是靈魂轉(zhuǎn)換的重要通道,怪孩子的成長是靈魂的延續(xù)。
按照語言的語系歸屬,蒙古族應(yīng)屬于阿爾泰語系,但由于長期受到藏傳佛教的文化影響,這使民間童話故事兼具阿爾泰語系和漢藏語系的文化特質(zhì)。在復合形態(tài)的故事中,以上所談到的蒙古族民間怪孩子故事的三種特質(zhì),只是一種相對的文化表達,是蒙古族民間童話故事在與其它民族的故事進行比較的情況下所呈現(xiàn)出的相對穩(wěn)定的存在形式。這種存在是民間童話故事對蒙古族文化的呈現(xiàn)與傳承,更是一代代蒙古族人對文化血脈的堅守。這種堅守讓蒙古族民間童話故事成為“這一個”,在民間文學的璀璨星河中始終保持自身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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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張 偉]
Impact of Mongolian Culture on the Forms of Folk Strange Child Tales
LI Fang
(School of Education,Baotou Teachers College;Baotou 014030)
There are a lot of types of strange child tales in Mongolian folk stories.The divine child,Toad children and thumb children are the richest types.The unique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are represented as the follows: Animal worship,Still force aesthetic pursuit and Mystical religious.Researching into these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we can enrich the overall study on strange children Stories on one hand,and on the other hand the impact of nationalities and region on the spread of the strange child stories can also be found in the comparison study.
Mongolian;Culture;Folk;Strange child tale
2014-03-26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蒙古族民間童話的多維研究”(11XMZ077)階段性研究成果。
李芳(1971-),女,內(nèi)蒙古包頭人,包頭師范學院教授,主要從事民族兒童文學研究。
I207.7
A
1004-1869(2014)06-006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