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活動負荷對我國老年人患慢性疾病風險率的影響研究——基于對清華大學老年人群PASE問卷的流行病學調(diào)查

于洪軍，仇 軍

Tsinghua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China.

1 引言

1999年，中國65歲以上人口已經(jīng)達到7%［2］，根據(jù)國際標準，我國開始步入老齡化社會。與年輕人相比，老年人各組織和器官都明顯退化，疾病已經(jīng)成為老年人必須面對的突出問題。根據(jù)我國2005年的統(tǒng)計結(jié)果顯示［3］，我國60歲以上人口中，只有60%的人屬于健康群體，40%的老年人患有一種以上疾病，15%的老年人不能正常工作或生活自理。70歲以上的群體中，將近一半的老年人不能夠正常的獨立生活。

國外大量的研究報道顯示［27］，有規(guī)律的身體活動，能夠有效地提高老年人的健康水平，而缺乏足夠的身體活動則成為老年人失去健康的主要原因之一。世界衛(wèi)生組織報道，長期缺乏身體活動是引發(fā)死亡的第四大因素，導致全世界每年約320萬人死亡。身體活動有益于人體的健康，減少和降低人們的死亡率和患慢性心血管疾病的風險率已 經(jīng) 有 來 自 美 國［14，10，19，13，23］，英 國［20，25，32］，芬 蘭［8，9］，加 拿大［4，26］，以色 列［6］，挪 威［18］的 許 多 研 究 報 道 。 在 身 體 活 動對老年人的患病率的影響方面，有學者研究認為［1］，積極參與身體活動能夠有效地降低老年人患慢性疾病的概率，至今為止，大部分綜述研究報道認為，身體活動能夠降低人們患慢性疾病風險率20%～30%［5，21］。

身體活動對患慢性疾病風險率影響的研究報道大多來自國外，缺乏作為世界老年人口最多的國家－中國的實證研究報道。本研究針對積極參與身體活動的老年人患慢性疾病的風險率是否低于身體活動參與較少的老年人這一課題進行研究。

2 研究對象和方法

2.1 研究對象的基本情況

采用國際經(jīng)典老年身體活動PASE問卷，以清華大學社區(qū)60歲（含60歲）以上老年人群為調(diào)查對象，發(fā)放問卷1 300份，共回收問卷1 230份，剔除無效問卷79份（其中有效填寫問卷1 150份，49份問卷受訪者年齡低于60歲，91份問卷受訪者沒有填寫年齡），最終有效的PASE問卷樣本量為1 010份。在所調(diào)查的1 010個有效問卷中，受訪者平均年齡為66.7歲，男性平均年齡為70.3歲，女性平均為64.6歲，造成男性平均年齡高于女性的原因，可能與高校女性退休年齡早于男性有關(guān)，受訪者的平均身高是162.4cm，男性顯著高于女性10cm左右；平均體重是63.5kg，男性顯著重于女性8.9kg，受訪者的平均BMI指數(shù)是22.7，處于正常范圍值25以內(nèi)，男、女之間不存在顯著性差異，男性為23.2，女性為22.3（表1）。

表1 本研究受訪者生理特征基本情況一覽表Table 1 Basic Condition of Subject’s Physi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在吸煙習慣上，樣本中僅有6.1%的受訪者有吸煙習慣；男性（14%）吸煙者高于女性（1.1%）。其吸煙的比例較低，可能與本研究的樣本群體主要來自清華大學有關(guān)（表2）。

表2 本研究受訪者吸煙習慣統(tǒng)計結(jié)果一覽表Table 2 Statistics of Smoking Habit of Subjects

在受教育程度上，樣本中50.4%的老年受訪者受過高等以上的教育，93.5%的受訪者具有初中以上的學歷，受過高等以上教育的男性比例高于女性（表3）。

表3 本研究受訪者受教育程度情況一覽表Table 3 Education Background of Subjects

2.2 研究方法

2.2.1 身體活動的評估方法

本研究采用國際上經(jīng)典老年身體活動PASE問卷進行調(diào)查。PASE問卷是美國伊利諾伊大學香檳分校Washburn等人于1993年研發(fā)的老年身體活動量表問卷［25］。該問卷共10個大類問題，26個具體問題組成，大約需要20min左右時間填寫完畢。該問卷總身體活動包括業(yè)余身體活動、家務勞動、交通活動和職業(yè)活動4個部分組成。娛樂相關(guān)身體活動部分主要包括：走路、低強度、中強度和高強度體育鍛煉、力量和耐力鍛煉活動；家務相關(guān)身體活動包括：整理家務、打掃衛(wèi)生、修理房間等工作；交通活動包括乘坐汽車、駕駛汽車等；職業(yè)相關(guān)身體活動部分包括：工作相關(guān)的身體活動，其中包括受雇和志愿者工作等。受訪者完成問卷后，通過不同測試題目分數(shù)權(quán)重分值來計算最終各項的身體活動分數(shù)，PASE總分值在0～400分。根據(jù)中國的國情對PASE問卷中的問題進行了適當調(diào)整，包括：1）增加了自行車身體活動的問題，因為國外老年人使用自行車較少，而中國老年人普遍使用自行車作為交通工具；2）去掉了修理自己花園的征詢題，因為中國的老年人很少擁有自己的花園。

為了檢驗PASE問卷調(diào)查中國老年人身體活動狀況的有效性，在問卷征詢調(diào)查之前采用Armband測試儀，驗證PASE問卷征詢調(diào)查的真實有效性。在身體活動部分，PASE問卷在本老年樣本群體中已經(jīng)進行了信度和效度檢驗，有關(guān)PASE分數(shù)問卷在中國人群中運用的信度和效度檢驗研究，其成果已經(jīng)發(fā)表在美國運動醫(yī)學雜志2012年第5期上，經(jīng)過信度和效度檢驗，該問卷具有較好的信度和效度［30］，信度為r＝0.897（Pearson相關(guān)性），效度為r＝0.442（Pearson相關(guān)性）。

2.2.2 患慢性疾病情況的調(diào)查方法

在研究中，對所有樣本群體是否患有高血壓、動脈硬化、高血脂、中風、心臟病、Ⅱ型糖尿病、關(guān)節(jié)炎、骨質(zhì)疏松、肥胖病、乳腺癌、直腸癌、呼吸系統(tǒng)疾病、消化系統(tǒng)疾病等疾病情況進行了問卷調(diào)查，該問卷的信度情況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前做了檢驗，結(jié)果顯示，該問卷具有較好的信度。

2.2.3 統(tǒng)計方法

通過PASE身體活動分值對受訪群體進行低、中和高分組，對每一名受訪者是否患有高血壓、糖尿病、冠心病等慢性疾病情況進行了調(diào)查，并且對吸煙情況進行的數(shù)據(jù)處理的權(quán)重系數(shù)調(diào)整后進行分析。本研究對身體活動負荷的分級上，對身體活動作了如下分類：以所調(diào)查的各項結(jié)果平均值為依據(jù)，將身體活動分為低（＜50%平均值）、中（≥50%～150%＜平均值）和高（＞150%平均值）三個身體活動水平等級來進行計算，其中“低”身體活動組為對照組，該組的患病風險率為1.0，在統(tǒng)計結(jié)果中不再說明，僅對“中”身體活動組和“高”身體活動組的患病相對風險率進行統(tǒng)計描述。

患病風險率計算方式如下：以“低”身體活動水平群體患病率為基點，“中”身體活動水平群體患病風險率 ＝“中”身體活動群體患病人數(shù)／（除以）“中”身體活動水平組總?cè)藬?shù)／“低”身體活動水平組患病數(shù)量／（除以）“低”身體活動水平組總?cè)藬?shù)，即“中”身體活動水平組患病%除以“低”身體活動水平組患病百分比；“高”水平群體患病風險率 ＝ “高”身體活動水平組患病人數(shù)／（除以）“高”身體活動水平組總?cè)藬?shù)／“低”患病人數(shù)／（除以）“低”身體活動水平組總?cè)藬?shù)，即“高”身體活動水平組患病%除以“低”患病%，具體計算公式如圖1所示。

圖1 患病風險率計算方法Figure 1. Calculation Formula of Relative Rate of Disease

在數(shù)據(jù)分析中采用SPSS 17.0對數(shù)據(jù)進行了處理和分析，患病率進行了描述性分析，身體活動負荷部分的對比采用two－way ANOVA進行了分析和對比，統(tǒng)計結(jié)果采用平均值（X±SD）來描述，不同身體活動負荷組間的差異采用Two－way ANOVA 和 Tukey post hoc tests分析，數(shù)據(jù)顯著性水平在P≤0.05。

3 研究結(jié)果

3.1 身體活動PASE分值與患病風險率

研究結(jié)果表明，身體活動和疾病之間存在著顯著的相關(guān)關(guān)系，隨著身體活動的增加，其患病風險率顯著降低。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圖2、圖3），全部受訪的老年群體中，在身體活動“低”、“中”和“高”三個水平群體中，“中”、“高”身體活動水平組相比“低”身體活動水平組，患病率有顯著性降低；其中，“中”和“高”身體活動組的患病風險率（RR）在以下疾病中有著明顯降低：高血壓疾?。?.81和0.68）、II型糖尿病（0.92和0.77）、骨質(zhì)疏松（0.91和0.86）、心臟病（0.60和0.19）、動脈硬化（0.96和0.48）、高血脂（0.93和0.77）、呼吸系統(tǒng)疾病（0.51和0.36）?？傊S著身體活動值的增加，身體活動參與的提高，其患高血壓、II型糖尿病、骨質(zhì)疏松和心臟病的風險率有顯著性降低。

3.2 身體活動PASE分值與患病風險率

研究結(jié)果顯示，身體活動和疾病之間存在著顯著的相關(guān)關(guān)系，隨著身體活動分值的增加，其患病風險率顯著降低。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圖4），在“低”、“中”和“高”身體活動水平三個組中，“中”和“高”身體活動水平組相比“低”身體活動水平組，患病風險率（RR）在以下疾病中都有明顯降低：高血壓（0.96和0.91）、心臟?。?.93和0.29）、乳腺癌（0.46和0.43）、消化系統(tǒng)疾病（0.98和0.56）?？傊S著身體活動分值的增加，其患高血壓、心臟病、乳腺癌和消化疾病的風險率顯著性降低。

圖2 身體活動總PASE分值與患病風險率關(guān)系曲線圖Figure 2.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hysical Activity and PASE Scores

圖3 身體活動總PASE值與患病風險率關(guān)系曲線圖Figure 3.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hysical Activity and Total PASE Scores

圖4 體育鍛煉身體活動與患病風險率關(guān)系曲線圖Figure 4.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eisure Time Physical Activity and PASE Scores

3.3 家務活動PASE分值與患病風險率

研究結(jié)果表明，家務活動和疾病之間存在著重要的相關(guān)關(guān)系，隨著家務活動分值的增加，其患病率顯著降低。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圖5～圖7），在“低”、“中”和“高”身體活動水平三個組中，“中”和“高”身體活動水平組與“低”身體活動水平組相比，患病率風險率（RR）在以下疾病中都有明顯下降：高血壓疾?。?.74和0.92）、II型糖尿?。?.87和0.84）、肥胖?。?.91和0.97）、心臟?。?.61和0.56）、動脈硬化（0.73和0.49）、乳腺癌（0.65和0.63）、抑郁癥（0.52和0.76）、呼吸系統(tǒng)疾?。?.53和0.59）、消化系統(tǒng)疾?。?.95和1.04）、其他疾病（0.77和0.93）和疾病總數(shù)量（0.98和0.75）。總之，隨著家務身體活動分值（水平）的增加，其患高血壓、II型糖尿病、肥胖病、乳腺癌、動脈硬化、抑郁癥和呼吸系統(tǒng)疾病、消化系統(tǒng)疾病、其他疾病和疾病總數(shù)量的風險率有著顯著性下降。

圖5 家務活動PASE分值與患病風險率關(guān)系曲線圖Figure 5.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ousehold Physical Activity and PASE Scores

圖6 家務活動PASE分值與患病風險率關(guān)系曲線圖Figure 6.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ousehold Physical Activity and PASE Scores

圖7 家務活動PASE分值與患病風險率關(guān)系曲線圖Figure 7.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ousehold Physical Activity and PASE Scores

3.4 交通型身體活動PASE分值與患病風險率

研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老年人交通型身體活動和疾病之間存在著重要的相關(guān)關(guān)系，隨著交通型身體活動的增加，其患病風險率顯著下降。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圖8～圖10），在“低”、“中”和“高”身體活動水平的三個組中，“中”和“高”身體活動水平組與低身體活動水平組相比，患病風險率（RR）在以下疾病中明顯降低：高血壓（0.89和0.70）、關(guān)節(jié)炎（0.72和0.97）、肥胖病（0.66和0.73）、心臟?。?.77和0.64）、動脈硬化（1.05和0.87）、乳腺癌（0.70和0.87）、抑郁癥（0.59和0.58）、高血脂（0.96和0.67）、呼吸系統(tǒng)疾?。?.97和0.22）、消化疾?。?.85和0.68）。總之，隨著老年人交通型身體活動分值（水平）的增加，其患高血壓、關(guān)節(jié)炎、肥胖病、心臟病、動脈硬化、乳腺癌、抑郁癥、高血脂、呼吸系統(tǒng)疾病、消化疾病的風險率顯著性下降。

圖8 交通型身體活動PASE分值與患病風險率關(guān)系曲線圖Figure 8.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ransportation Physical Activity and PASE Scores

圖9 交通型身體活動PASE分值與患病風險率關(guān)系曲線圖Figure 9.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ransportation Physical Activity and PASE Scores

圖10 交通型身體活動與患病風險關(guān)系曲線圖Figure 10.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ransportation Physical Activity and PASE Scores

3.5 職業(yè)型身體活動PASE分值與患病風險率

統(tǒng)計結(jié)果表明，老年人職業(yè)型身體活動和疾病之間存在顯著相關(guān)關(guān)系，隨著職業(yè)性身體活動的增加，其患病風險率顯著降低。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圖11），在“低”、“中”和“高”身體活動水平的三個組中，“中”和“高”身體活動水平組相比“低”身體活動水平組，患病風險率（RR）在以下疾病中明顯降低：高血壓（0.90和0.83）、關(guān)節(jié)炎（0.78和0.68）、骨質(zhì)疏松（0.71和0.64）、動脈硬化（0.64和0.85）?？傊?，隨著職業(yè)型身體活動值（水平）的增加，其患高血壓、關(guān)節(jié)炎、骨質(zhì)疏松和動脈硬化疾病的風險率顯著性降低。

圖11 職業(yè)型身體活動與患病風險率關(guān)系曲線圖Figure 11.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Work Physical Activity and PASE Scores

4 分析和討論

本研究的主要發(fā)現(xiàn)，積極參與身體活動能夠有效降低老年人患慢性疾病的風險率，不同類型的身體活動，對降低慢性疾病的風險率存在差異。就具體疾病而言，總體身體活動負荷越高，其患高血壓、II型糖尿病、骨質(zhì)疏松和心臟病的患病風險率顯著性下降。隨身體鍛煉活動負荷的增加，其患高血壓、心臟病、乳腺癌和消化疾病的風險率顯著性下降。家務型身體活動分值的增加，其患高血壓、II型糖尿病、肥胖病、乳腺癌、動脈硬化、抑郁癥和呼吸系統(tǒng)疾病、消化系統(tǒng)疾病、其他疾病和疾病總數(shù)量的風險率顯著下降。交通型身體活動分值的增加，其患高血壓、關(guān)節(jié)炎、肥胖病、動脈硬化、乳腺癌、抑郁癥、高血脂、呼吸系統(tǒng)疾病、消化疾病的風險率顯著性下降。職業(yè)性身體活動分值的增加，其患高血壓、關(guān)節(jié)炎、骨質(zhì)疏松和動脈硬化的風險率顯著性下降。

4.1 身體活動的總負荷量與患病風險率

身體活動負荷是一個重要的刺激指標，不僅對正常人群，即使對運動員，都是一個關(guān)鍵的刺激因子［28］，不同的負荷模式能導致運動員不同的比賽結(jié)果［29］。在身體活動總負荷是否減少患慢性心血管疾病風險率方面，國際上也有相關(guān)類似的研究報道。Folsom等［7］對美國和意大利的中老年社區(qū)群體進行4年隨訪研究報道，在身體活動從低到高Q1～Q4（Q1最小，Q4最大）4個負荷等級的群體中，隨著身體負荷量的增加，患心血管慢性疾病的相對風險率（Relative Risk）逐步降低。其中，男性群體心血管疾病的相對風險率分別為 Q1：1.0，Q2：0.96（0.67～1.37），Q3：0.70（0.44，1.13），Q4：0.76（0.51，1.13），女性群體不同身體 活 動 負 荷 的 風 險 率 為 Q1：1.0，Q2：0.74（0.43～1.27），Q3：0.85（0.44，1.64），Q4：0.56（0.30，1.06）。Manson等人［16］，對年齡在40～65歲的美國中老年婦女8年的追蹤研究報道，在每周的低～高（Q1～Q5）5個等級身體活動水平負荷群體中，身體活動負荷越高的組中，患慢性心血管病風險率越低。其中，在身體活動量上，相對風險率 分 別 為 Q1：1.0，Q2：0.85（0.69，1.06），Q3：0.78（0.62，0.99），Q4：0.69（0.54，0.88），Q5：0.60（0.46，0.77）；在每周走路小時數(shù)中，Q1：1.0，Q2：0.78（0.57，1.06），Q3：0.88（0.65，1.21），Q4：0.70（0.51，0.95），Q5：0.65（0.47，0.91），在走路速度上，慢速、中速和快速三組群體中相對風險率分別是 Q1：1.0，Q2：0.75（0.60，0.95）和 Q3：0.64（0.45，0.90）。

在特定的老年群體研究中，Manson等人［15］的一項針對平均年齡為63歲的美國老年女性群體的3年追蹤研究發(fā)現(xiàn)，相對年輕群體而言，老年群體中身體活動負荷量對患慢性心血管疾病的影響更為顯著，其中，在每周從低到高的5組身體活動負荷量等級的群體中，患慢性心血管疾病風險率分別為 Q1：1.0，Q2：0.73（0.53，0.99），Q3：0.69（0.51，0.95），Q4：0.68（0.50，0.93），Q5：0.47 （0.33，0.67）。Wagner等人［24］的一項關(guān)于愛爾蘭和法國50～59歲的老年群體5年的研究結(jié)果顯示，在身體活動負荷為低、中和高三組老年群體中，身體活動負荷報道越高者，患心血管慢性疾病風險率越低。該研究認為，身體活動負荷各組相對風險率分別是，低負荷組：1.00，中負荷組：0.73（0.51，1.05），高 負 荷 組：0.66（0.46，0.96）。Knoops等人［12］對歐洲11國年齡在70～90歲之間的老年群體的研究表明，積極參與身體活動能夠顯著減低老年人的死亡率，其中，不積極參與身體活動組的死亡率為1.00，積極參與身體活動組的死亡率為0.72（0.48，1.07）。

4.2 身體活動參與頻率與患病風險率

身體活動參與的頻率也影響著老年人患慢性疾病的風險率。Sundquist對瑞士年齡在35～74歲的受訪者11年的追蹤研究顯示［22］，每周身體活動參與高的受訪者，其患心血管慢性疾病率顯著降低，其中，1代表0次／周，2代表偶爾參與，3代表1～2次／周，4代表2次以上／周，身體活動頻率與患病風險率是，1：1.0，2：0.74（0.53，1.03），3：0.70（0.5，0.97），4：0.52（0.33，0.83）。 Meisinger等 人［17］通過對德國年齡在45～74歲的中老年人調(diào)查研究發(fā)現(xiàn)，身體活動參與頻率也影響著老年人患心血管慢性疾病風險率，該結(jié)果表明，身體活動參與頻率越高，其相對風險率越低。具體結(jié)果表明，從未參與組：1.00，每周參與低于1次組：1.02（0.74，1.41），每周參與1～2次組：0.76（0.54，1.07），每周參與2次以上組：0.80（0.57，1.13）。

4.3 身體活動的不同負荷類型與患病風險率

不同的身體活動參與類型對心血管疾病相對風險率影響也不同。在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交通型的身體活動（主要是騎自行車）參與的效果優(yōu)于其他等類型的身體活動。然而，Hu等人［11］對芬蘭25～64歲成年男性的研究報道，與職業(yè)相關(guān)身體活動參與對慢性疾病的相對風險率效果優(yōu)于交通型身體活動參與，他的研究結(jié)果顯示，就職業(yè)型身體活動而言，負荷“低”、“中”和“高”身體活動水平3組的患病 風 險 率 分 別 是 1.00，0.82（0.74，0.91），0.87（0.81，0.95）；就交通型身體活動而言，負荷“低”、“中”和“高”身體活動水平3個組間的患病風險率分別是1.00，0.92（0.85，1.00），0.91（0.83，1.00）。以上的研究結(jié)果與本研究結(jié)果存在著一些差異，造成差異的原因可能是在芬蘭等發(fā)達的國家，老年人交通型身體活動主要是以私家車為主，而我國老年人則主要以騎自行車為主。

4.4 本研究的不足和進一步研究的方向

身體活動負荷與疾病之間的“負荷－效果”關(guān)系是運動與健康研究領(lǐng)域的難點和熱點問題。本研究的不足之處是缺乏多年追蹤隨訪研究，老年人身體活動和患心血管等慢性疾病的風險率之間的因果關(guān)系尚需進一步探討，有些患慢性疾病的老年群體可能需要在醫(yī)生的建議下參與身體活動，這些群體的身體活動負荷效果需要多年的追蹤研究來發(fā)現(xiàn)其中的效果關(guān)系；此外，由于本研究的樣本群體僅來自于清華大學社區(qū)，樣本群體單一，在今后的研究中需要對不同職業(yè)老年群體、不同社區(qū)老年群體進行深入研究以檢驗身體活動不同負荷與慢性疾病風險率的關(guān)系。

5 結(jié)論和建議

積極參與身體活動的老年人相對于較少參與身體活動的老年人患高血壓、糖尿病、心臟病、高血脂等疾病的風險度明顯降低，在一定的負荷范圍內(nèi)，參與身體活動負荷越高，患慢性疾病的風險率越低。在身體活動參與的類型上，騎自行車等交通型身體活動負荷等級參與越高，降低患病風險率的效果越好。

建議我國老年人多參與身體活動，尤其是自行車等類型的身體活動在預防和降低慢性疾病方面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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