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農民工群體是伴隨著我國社會轉型而出現(xiàn)的一個有特殊身份的群體。這個群體處于中國社會底層,因生存壓力而充滿活力,是中國社會的底層精英。這一群體對農村社區(qū)建設和中國的城市化和現(xiàn)代化進程具有重要的影響。
關鍵詞:農民工邊緣化雙刃劍
中圖分類號:D412.6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4-098X(2011)03(c)-0000-00
1農民工群體文化生活特點及其原因分析
農民工群體文化生活貧乏只是一種表面現(xiàn)象,如果從理論上進行更深層的探究,則當前農民工群體的文化生活具有以下特點。
(一)農民工群體具有文化上的封閉性
調查顯示,農民工群體的文化交往具有明顯的封閉性。在日常生活中,農民工的社交活動方式主要是地緣性關系,相比較而言,業(yè)緣性關系較弱,與城市居民的交往很少,這種現(xiàn)象顯然與現(xiàn)代社會的發(fā)展方向不符。被訪農民工主要與自己相同群體的人交往,社會交往圈基本上限定于老鄉(xiāng)、同事、朋友、親戚和同學等這些熟人關系之內。在其他的交往關系中,包工頭是比較多的交往對象。而代表農民工權益的組織——農民工工會組織占很少,也很少與城市居民交往。農民工在城市的活動,基本上都是在體制以外運作的,這樣就形成了體制外的關系網和隱性社會結構。農民工依靠熟人關系找工作,在老鄉(xiāng)和親戚中發(fā)展社交圈,這種情況在多次調查中都得到了印證。
農民工雖然已進城,但往往在外來人口聚集地生活,與居住在市區(qū)的市民生活環(huán)境差別很大,城市居民很少有與農民工接觸的機會。農民工群體文化交往封閉性的形成,具有外在和內在兩個方面的因素。外在因素是,幾十年的“城鄉(xiāng)二元”結構不僅是一種制度結構,而且經過長期的積累演化為一種與這一制度結構相配備的制度意識形態(tài),沉積為一種普遍的社會心理。由于現(xiàn)階段城鄉(xiāng)壁壘尚未完全打破,農民工又未完全融入就業(yè)所在地的城市,農民工與城市工人同工不同酬,同工不同權。城市居民對他們存在某種程度的歧視。出于自卑和自尊,農民工的交往對象也局限于和他們身份類似的其他農村打工仔。農民與城市居民自然而然形成一種“心理的鴻溝”。內在的因素是,農民工群體本身存在文化素質上的局限,在實際交往過程中存在文化上的困難,與城市居民的交往難以實現(xiàn)。本次調查顯示:農民工的文化程度較低,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農民工與城市居民交往的障礙,也造成了他們進入城市文化生活圈的障礙,這是導致其選擇具有相同生活背景、相同文化層次的“圈內人”交往、形成相對封閉的文化生活圈的主要原因。
(二)農民工群體面臨文化上的邊緣化
農民工群體的文化邊緣化在很大程度上體現(xiàn)為這一群體的文化需求沒有納入國家管理系統(tǒng),體現(xiàn)為一種自發(fā)的存在狀態(tài)。調查顯示,不論是國家主渠道,還是企業(yè)或其他的社會組織,對農民工的文化需求均關注不足。地方政府和社區(qū)僅在提供“招工就業(yè)信息”、“閱報欄”上基本達到了農民工的需要,其他如技術培訓、免費或便宜的電影、文藝活動、圖書室等文化項目、文化設施則嚴重缺乏。與城市居民所享受到的文化權益相比,農民工群體不論是在文化需求還是在文化供給上都面臨著邊緣化的困境。
從調查的情況來看,農民工被城市接納的程度低,難以融入工作所在地的城市社區(qū)中,生活在城市的農民工如同生活在“文化孤島”上。農民工文化上的邊緣化,并不是農民工自身選擇的結果,而是社會選擇的結果。根據(jù)調查農民工“最大心愿”的是“與城市人平等生活,不受歧視”。但實際的情況是,有些民工在城市已經生活十多年甚至二十年了,不但城市居民,甚至他們自己都不認同他們是“城里人”,這種文化上的疏離從心理的疏離中表現(xiàn)出來。農民工進入城市后與城里人相比,無論受教育程度、工作經驗、職業(yè)技能還是社會交往層面都處于劣勢,農民自己也把自身定位于在權力、地位、社會聲望方面處于劣勢的城市邊緣人。不平等的社會氛圍對農民工的文化消費產生了很大的負面影響。
(三)農民工群體文化消費意愿弱、期望值低
農民工在文化方面的開支非常小,農民工群體文化消費意愿弱,希望值低。除了找到穩(wěn)定的工作和保障自身權益外,農民工對在城市里生活的文化權益要求還不是農民工自身關注的重要問題,他們對政府的文化保障要求首先體現(xiàn)為一種“發(fā)展性學習型”的要求,對“享受性消費型”的要求很少。農民工特別希望政府能夠提供一些基本的和急需的文化服務。農民工對政府的文化期待,以要求企業(yè)和政府提供電視和技術培訓的占多數(shù),其后依次是圖書報紙、電腦、組織文化活動等,但不存在要求得到與城市居民完全相同的文化權利的強烈意愿和動機。
2 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原因:
第一,農民工自身的收入水平和經濟地位是影響農民工文化消費意愿的最直接原因。從根本上講,消費水平決定于經濟收入,文化消費作為一種具有選擇性的消費行為,農民工文化消費水平與意愿受農民工自身經濟條件與經濟地位的強烈制約。由于農民工的收入水平普遍處于一個較低的層次,這就決定了農民工文化消費水平的低層次性。根據(jù)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文化消費屬于高層次的需求。農民工在衣食溫飽上面臨經濟壓力時,就不會首先考慮文化消費需要。
第二,繁重的體力支出和強大的生存壓力,客觀上對農民工的文化消費水平產生了極大的抑制作用。由于中國長期的城鄉(xiāng)二元經濟結構的存在,致使城市勞動力市場被人為地分割為正式市場和非正式市場。對于進入城市的農民工而言,除了一部分可以通過老鄉(xiāng)或朋友的幫助較順利地找到工作外,大部分的農民工迫于生計的壓力和城市管理等方面的限制,不得不通過非正式市場尋找“活路”,相當一部分農民工在城市只能從事所謂“五最”(最苦、最累、最臟、最險、最差)的體力勞動。
第三,農民工身份歸屬感弱,上升通道窄,流動性強,身份的邊緣化扼殺了這一群體的文化消費意愿。在現(xiàn)代物質消費主義的社會環(huán)境下,工作和消費具有社會身份的標識性意義。消費主義創(chuàng)造出了一種新的消費意識形態(tài),消費已經超出了維持“生活水準”的意義并滲入社會的文化心理層面,消費特別是文化消費不再僅僅是滿足生存的生理性和物質性活動,它同時也是一種符號活動、交流活動和社會身份的認定和標識過程,成為不同個體或不同群體的一種社會身份的符號性標志。
從調查中不乏看出,農民工學習的需求具有兩面性,是一把雙刃劍。因此,希望農民工可以自覺提高自身素質,多接收一些現(xiàn)代化的思想和理念,多學習些生活的技能和能適應社會的技術能力,最終在城市、社會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能得到大家和自己的認可;同時也希望我們的國家可以給他們多一些的關懷和幫助,在保證他們的勞務工資基礎上,多開展免費的、有針對性的學習教育工作,給他們足夠的發(fā)展空間。只有很好的解決好農民問題,才可以讓我們的社會平衡、快速的發(fā)展!社會主義社會是以人為本的社會,國家保證了每一階層的需求,那么社會安定,最終國家會越來越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