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遼東第一門——鳳凰城邊門

李 煉

一個地方名字的由來，總是和歷史遺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在沈丹公路沿線有一車站叫邊門車站，在離車站不遠的地方，就是遼寧省鳳城市的一個鄉(xiāng)鎮(zhèn)政府的所在地，叫邊門鎮(zhèn)。因為清朝的邊門曾設在這里，所以，位于這里的車站、鄉(xiāng)鎮(zhèn)皆以“邊門”為名。邊門，是清初在東北地區(qū)設的關卡，有20多處。在鳳城境內(nèi)有兩處，一處叫鳳凰城邊門（簡稱鳳邊門），一處叫叆陽邊門。從中朝界河鴨綠江往北到盛京（沈陽），所經(jīng)第一個關卡就是鳳邊門，所以，鳳邊門為清遼東第一門。300多年過去了，邊門設施已不復存在，但卻作為地名保留了下來。

說起邊門，就不能不說到今稱之為“綠色長城”的柳條邊。清初，即皇太極改國號“大金”為“大清”的第二年（1637年），開始以柳條規(guī)劃筑邊，至清康熙二十年（1681年）完成，計2600多里。鳳城地界300多里。按修筑時間算，有老邊、新邊之說。柳條邊自南往北從東港黃海邊北上經(jīng)鳳邊門、叆陽邊門，一直到今開原縣的威遠堡，由威遠堡折向西南接山海關的鳴水堂這一段為老邊，以威遠堡往東北到今吉林的法特哈這一段為新邊。新邊、老邊連一起呈“人”字形，鳳城屬于老邊，位置在“人”字一撇一捺的捺的底部。柳條邊的修筑方法，是用土堆成寬高各3尺的土堤，堤上每隔5尺插柳條3株，各株間用繩連接，即謂“插柳結繩”。土堤的外側，挖掘深8尺、寬8尺、底5尺的槽形壕溝，以禁止行人越渡。當然，也有的地段是利用明邊墻和起伏的山脊作為屏障的?，F(xiàn)在鳳城境內(nèi)以“邊門”命名的有鎮(zhèn)、村、街、嶺、橋、車站。另外和柳條邊有聯(lián)系的“邊溝”、“邊條溝”、“邊條子”、“邊障子”也作為火車站、村民組的名字保留了下來，可見柳條邊及邊門在鳳城人心目中的位置。柳條邊不是邊界，是因為東北是清統(tǒng)治者“祖宗肇興之所”、“我朝龍興之地”，便以維護滿洲民族“國語騎射”和保護當?shù)氐淖匀毁Y源為由所修建的一條柳條籬笆?；h笆，當?shù)厝艘步姓献?，也有的稱為柳條邊柵，像柵欄一樣。無論叫籬笆或叫柵欄，都說明它不像磚石砌的城墻那樣堅固，那樣難以逾越。難怪乾隆皇帝面對柳條邊吟道：“我來策馬巡遼東，高可逾越疏可通?！?/p>

為什么用插柳條為“邊”呢？可能是因為柳樹易成活的原因。想當初，一條用柳條排成的綠色邊柵在鳳城大地上蜿蜒數(shù)百里，不出幾年，枝葉繁茂。一到春天，柳枝搖曳，柳絮紛飛，山崖上韃子花開，深谷中流水潺潺，官兵沿邊巡邏，野獸不時出沒，邊里炊煙裊裊，邊外布谷聲聲，構出一幅奇特的風景。只因后來東邊道開禁，柳條邊疏于管理，以至樹木混雜，邊壕漸平，如今只留些許遺跡了。遼東如此，遼西卻不同，由于地理環(huán)境因素，那里的柳條邊已繁衍成片片樹林。據(jù)新華社2008年7月23日題為《柳條插出的“長城”》中寫道：“……僅從生態(tài)保護上看，柳條邊的修建還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的。否則，遼河流域的生態(tài)恐怕惡化得就更快了，科爾沁草原也可能早就消失了。因此，柳條邊可以說是遼河流域的一條‘特殊長城’。”清統(tǒng)治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當初為滿洲貴族既得利益而修筑的柳條邊，如今卻成了保護生態(tài)平衡的天然綠色屏障。

柳條邊分邊里和邊外。在丹東地區(qū)，鳳城為邊里，丹東和寬甸及東港的一部分為邊外。鳳城的石城鎮(zhèn)與寬甸的灌水鎮(zhèn)僅一嶺之隔，至今，居住在這里的的老人還稱過了嶺就是到邊外。而寬甸人到鳳城就是到邊里。當時邊外被清廷劃為封禁區(qū)，封禁區(qū)內(nèi)不準居住、種植，不準私自狩獵、采集。

清筑柳條邊后，同時沿柳條邊設邊門。分布在遼東、遼北、遼西和吉林。連接鳳邊門南側的柳條邊一直延伸到今東港市長山鎮(zhèn)瀕臨黃海的窟窿山。鳳邊門地址設在今邊門鎮(zhèn)政府不遠處的老街上，建有門樓。門樓中間是過道的門洞，兩邊是耳房，一邊是囚室，另一邊住巡差，門樓內(nèi)是邊門衙署。門樓用青磚灰瓦所筑，顯得很高大。樓檐下掛著用滿漢兩種文字寫著“鳳凰城邊門”字樣的長方形豎式匾額，與城樓渾然一體。邊門每天開啟，行人必從此經(jīng)過，絕不允許走柳條邊，正所謂“蘆笛一聲催過客，柳條三尺認邊門”。通常情況下，邊門駐兵45名，5名領催（低級軍官），領兵的武官為防御（武職五品），掌管大門鑰匙，還配備一文官，稱筆帖式，掌管文書，通曉滿、漢、朝三種語言文字。

邊門管理嚴格，“內(nèi)外人出入，必登籍以記”。后來又規(guī)定，凡出入邊門者，需持官方發(fā)給的印票，還要求“寫上名姓、年貌、臉色”。如不從邊門走，私自越邊者，捕捉后予以重刑。清廷規(guī)定，凡“在禁河內(nèi)來捕蛤蜊及采蜂蜜、捕水獺、偷采東珠者，照采人參例，為首者擬絞監(jiān)候，為從者枷兩月，鞭一百”。如“雇人偷刨人參”，“不分旗、民，俱發(fā)云南等省充軍”。為嚴肅法紀，朝廷“嚴飭各邊門，實力查禁……若有官吏互相容隱，私行放縱，一經(jīng)查出，即具實參處?！睂τ谶呁獾淖匀毁Y源，則由官方有組織地采集或狩獵，且規(guī)定限額，并派官員監(jiān)督。

從清崇德年間起，200多年的封禁政策，使得丹東、寬甸等地人跡罕至，同時也造就了寬甸如今的山高林密、水清草綠。后來，為求生計的山東、河北、河南一帶的窮苦百姓闖關東者日甚，居住在邊里的旗民也因人口增多、耕地有限而攜家?guī)Э诘竭呁庵\生，現(xiàn)寬甸滿族自治縣的赫氏、關氏、佟氏、王氏等許多家族都是那時從鳳城過去的。各族百姓揮鎬舉镢，開荒辟野，搭廬建舍，致使邊外炊煙四起，村屯遍布。大規(guī)模的移民浪潮，呈不可阻擋之勢，到了咸豐十年（1800年），柳條邊即遭廢棄。同治十三年（1874年）朝廷被迫宣布全部開禁。光緒初年始設安東縣和寬甸縣，屬鳳凰直隸廳管轄。

稱鳳邊門為清遼東第一門，不單指地理位置上的“第一”，而且它獨特的功能也是其它邊門所不沒有的。它是清朝“通朝鮮之孔道”，是朝鮮進入中國的第一道關卡?！懊糠耆排D月間，而朝鮮國王例遣使臣往返北京……貢獻國產(chǎn)，必由該邊門開關查驗放行”。朝鮮使團300多人，有使臣、通譯官、押運官、隨差、馬夫和300多匹馬、貢物中據(jù)《清太宗實錄》載：大米1萬包、綿綢3000匹、細布11400匹和金、銀、紙張、席、水牛角、貂皮等特產(chǎn)以及隨用物品等等。他們過江進入鳳凰城地界后，必須提前派人到邊門告知，邊門官員及時報告鳳凰城城守尉（武職正三品），以便做好迎接的準備。這么龐大的隊伍，這么多的物品，邊門官兵都要一一查驗，絲毫馬虎不得，還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其重要性可見一斑；朝鮮原是明朝的附屬國，崇德年間，皇太極兩次用兵朝鮮，朝鮮歸降，臣服清朝。鑒于當時的形勢，為了牽制朝鮮，命朝鮮國王、大臣的兒子作為人質送到盛京（沈陽）。送質子的隊伍過鴨綠江，經(jīng)九連城、湯站堡（湯山城），從鳳邊門再到鳳凰城。朝鮮質子的隊伍還有家丁、太監(jiān)、文武官員、隨從、翻譯官、醫(yī)生、雜役等五六百人之多。這些人進出邊門，守城官兵必須恪盡職守，不能有任何閃失；當時，鳳邊門也是陸路從日本經(jīng)朝鮮進入中國的必經(jīng)之路，反之也一樣。據(jù)日本人著《韃靼漂流記》載：清順治元年（1644年）農(nóng)歷五月，15名日本人因乘船在海上遭遇大風漂流到中國海岸，后被送到北京，清廷熱情招待。在京城住了一年多后又被清廷派出100多人的隊伍，由朝鮮國太子冊封為朝鮮國特使的清官員祁充格陪同，從北京出山海關護送途經(jīng)朝鮮回國。一路上，由各驛站招待食宿，最后在鳳凰城與前來迎接的朝鮮方面的隊伍辦理接交手續(xù)，再由邊門開關放行；鳳邊門，又是當時中朝貿(mào)易必經(jīng)之門。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清官員博明希哲被派往鳳凰城任榷使（司稅之官）時，即住在邊門。其間著書的《鳳城瑣錄》對中江（今丹東九連城馬市臺村）馬市貿(mào)易情況作了詳細記載。那時，“盛京與高麗僅隔一鴨綠江，故疆禁極嚴，彼此不得私越貿(mào)易互市，只鳳凰城一隅，向于春秋二仲月開門，始許來往”。這里所說的“門”即邊門。馬市屆時，朝鮮方面的“員役以牛貨濟陳于江干。（鳳凰城）駐防兵丁臺驛夫，以布七千五百十四段，易牛二百、鹽二百九十九包、海菜萬五千八百斤、海參二千二百斤、大小紙十萬八千張、棉麻布四百九十九段、鐵犁二百具”?？梢韵胂?，“邊門商民……兵丁臺站門柵人”帶著所交換來的這些物品，回來途經(jīng)邊門時，人挑車載，熙熙攘攘，場面壯觀。

居住在鳳邊門的許多滿族家族在清時都是望族，做官者甚多。現(xiàn)赫家村的赫姓、古城里村民組的康姓，原本是一個家族，來鳳城后分為赫、康、張三姓。赫姓始遷祖洼兒達，清罕都將軍，生三子，長子和次子被封為騎都尉，三子官至協(xié)領；康姓始祖卡宜奇郎，敕封武德騎尉，后人奎星保曾任奉天副都統(tǒng)；張姓始祖烏爾度，“康熙中任鳳凰城城守尉……修城池、辟田野，移鳳凰邊門于鳳凰山南沖要處，拓地十五里，招民報領，厘定紅冊……”可謂功勛卓著。其他家族也是如此，徐氏上戎，“居鳳凰山下，世充禮部四譯通官。隨清世祖入關有功，授京營總兵”……奉命前來的滿、蒙、錫伯旗人在這里墾田、狩獵、采集，還承擔著把守邊防重地的職責。清朝規(guī)定“兵皆土著”，是說各城駐防兵丁均從當?shù)卣心?。駐守邊門的和邊門內(nèi)外設的卡路（哨所）的兵丁皆來自鳳凰城的滿洲、蒙古、漢軍八旗。這些兵丁的人數(shù)加在一起差不多近百人?？梢钥隙ǎ来幼≡谶呴T一帶的滿族赫、康、張、關、唐、吳、姜、徐，蒙古族鄂、戴、卜、胡，錫伯族白、那等姓氏家族，他們的先人在不同時期都有在此當兵的經(jīng)歷。有的家譜中就記載著先人曾在“邊門章京衙門當差”。這些當差者，守門巡邊，“輪班稽查”?？凳掀呤雷娓＠ぶ矣诼毷?，“每值班不誤”，由此得到升遷，后被敕封為“武略騎尉”?？凳掀呤雷鎸毰R泰，官至防御，“調補威遠堡邊門章京”。赫舍里·文貴“歷任驍騎?！p戴花翎，升本城（鳳凰城）邊門章京”。

時光荏苒，歲月滄桑，從1637年柳條邊的設置到今天已經(jīng)整整375年了。375年的寒來暑往，375次的春綠秋黃，鳳邊門經(jīng)歷了朝代更替，政權易手。見證了歷史嬗變、民興清亡；目睹了外敵入侵，山河變色；聽到了鐵蹄下的呻吟和“誓掃倭奴不顧身”的不屈吼聲?！熬乓话恕笔伦兒?，由鄧鐵梅、苗可秀組織抗日義勇軍在柳條邊內(nèi)外狠狠打擊日本侵略者，震驚中外。義勇軍的官兵一半以上是滿族，他們甘灑熱血求民族解放?？谷沼⑿?、中國少年鐵血軍第一路指揮閻生堂（滿族、邊門人）在柳條邊附近擊斃日軍清水指導官，多次給敵人以重創(chuàng)。1946年冬，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下的東北民主聯(lián)軍在叆陽邊門的柳條邊上和國民黨五十二軍二十五師展開激戰(zhàn)，居住在附近的滿族人民踴躍支前。這次戰(zhàn)斗，開創(chuàng)了我軍解放戰(zhàn)爭以來首次殲敵一個整師的范例?？姑涝瘧?zhàn)爭期間，各族兒女積極報名參軍，赴朝作戰(zhàn)。滿載著中國人民志愿軍和軍用物資的列車源源不斷地經(jīng)過邊門站開往前線。據(jù)統(tǒng)計，現(xiàn)在可查到姓名的在朝鮮戰(zhàn)場上犧牲的邊門籍的官兵就有19人，其中有一戰(zhàn)士叫張書全（滿族），參軍前就住在新華村的“邊條子”處。

站在離邊門鎮(zhèn)不遠處的邊條溝山頂上北望，柳條邊遺址依稀可見。睹物思人，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清軍平定三藩之亂后，把部分俘虜官兵及其家屬發(fā)配到東北做臺丁、驛丁，鳳城的臺丁男125人、女97人。他們的生活極其艱苦，社會地位極其低下，不準做官、不準參加科舉考試、不準私自外出，平時承擔著挑壕補邊的繁重勞動?！而P城縣志》記載有吳、李、張、王、劉、宮、宋、陳、佟、高等16姓氏家族。如今，這些家族是誰？居住何處？不得而知?？梢钥隙ǖ氖?，300多年的繁衍生息，已是人丁繁茂。生活在社會主義大家庭的臺丁后代，可曾知道他們的先輩在這里灑下過無數(shù)的汗水和辛酸血淚。

在離鎮(zhèn)政府以西不遠處，有一處民居，還有一口古井，當?shù)氐娜罕娬f是當年有一個收稅的官員在這兒住過。這個官員就是博明希哲，蒙古族人，姓博爾濟吉特氏。博學多識，他不但精通經(jīng)史詩文、書畫藝術，而且通曉漢文、滿文、蒙文，經(jīng)文、藏文。清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因仕途不遇，被朝廷派往鳳凰城邊門任榷使。榷使的官職不算大，來邊門后，沒有專門的辦公場所，只得租老百姓的房屋，鳳凰城城守尉派兵丁三人供他使役。中江馬市貿(mào)易一年才兩次，多數(shù)時間都處于無事可干。但博明希哲不甘寂寞，他到處“詢訪故跡”，“求十一于千百，浸錄成帙”，即后來出版了《鳳城瑣錄》。這本書從鳳凰城和鳳邊門的地理方位、建置沿革、商業(yè)貿(mào)易、物產(chǎn)資源、居民生活和名勝古跡一一作了介紹，為后人研究鳳城、邊門留下了很有價值的史料。

住在邊門的八旗官兵及其家屬，在鳳凰山下繁衍生息，逐漸形成村落，于是就出現(xiàn)了赫家堡子、康家堡子、戴家堡子、鄂家堡子等。他們或當兵、或種地，富裕人家的子弟還到城里八旗學堂學習。但是，隨著人口的增加，當初的一戶，變成了幾十戶。于是，就出現(xiàn)了生計問題，就出現(xiàn)了出外謀生的情形。當然，有的是朝廷組織去的，這也實屬是無奈之舉?，F(xiàn)在鳳城各大姓氏家族，除了到邊外即現(xiàn)在的丹東、寬甸以外，到千里之外的黑龍江、吉林的比比皆是。筆者1981年在黑龍江省雙城縣學習時，見到了一個據(jù)說老家是鳳城的人，他說，他們家是嘉慶年間從鳳城遷過去的。果不其然，十幾年后接待了一位來自雙城縣的叫赫崇明的滿族同胞。詳細一嘮，雖然雙城、鳳城相距千里，但其赫氏家族的先祖名字和行輩排字絲毫不差。后來，我在2004年的《滿族文學》上看到了他寫的關于他到鳳城邊門鎮(zhèn)赫家堡子尋根訪祖、受到族人熱情接待的一篇文章。從鳳邊門走出去的赫氏家族，遍及天南海北。據(jù)赫崇明說，僅在雙城縣居住的赫氏家族就有三四千人之多。上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雙城縣的縣長就是赫氏家族的，叫赫崇學。

自中華民國初年以來的100多年間，邊門鎮(zhèn)幾易其名。1919年設邊門村；在之前日軍修筑安（東）奉（天）鐵路時于邊門設站，取名高麗門站;1937年偽滿洲國時期叫高麗門村；1945年解放設邊門區(qū)；1946年國民黨軍隊占領后改設高麗門鎮(zhèn)；1947年鳳城二次解放，恢復邊門區(qū)；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先后叫邊門鄉(xiāng)、邊門公社、邊門鄉(xiāng)、邊門滿族鄉(xiāng)，1985年改設邊門鎮(zhèn)至今。鐵路高麗門站的名字叫了幾十年，以至使一些人望文生義，產(chǎn)生了誤解。解放后，改名為一面山站，這里的人仍習慣地叫邊門車站。

作為地處鳳城南部的鄉(xiāng)鎮(zhèn)，和其他鄉(xiāng)鎮(zhèn)一樣，各族人民團結互助、當家做主，建設自己的家園。改革開放以來邊門鎮(zhèn)更是以嶄新的面貌出現(xiàn)世人面前，各項事業(yè)欣欣向榮，八旗后代人才輩出，這里有出席全國英模大會的全國戰(zhàn)斗英雄白景世；這里有滿族農(nóng)家姑娘唐賓，她和隊友在第29屆北京奧運會上，獲得了女子四人雙槳賽艇冠軍。

邊門鎮(zhèn)，地處國家級重點風景名勝區(qū)——美麗的鳳凰山下，境內(nèi)有風景秀麗、碧波蕩漾、一望無際的玉龍湖，有國家重點保護遺址、全國規(guī)模最大、現(xiàn)存狀況最好的高句麗山城，還有勤勞勇敢的各族人民。這些豐富的自然景觀和人文資源將使邊門鎮(zhèn)的明天更加美好。

徜徉在邊門街里，當年的邊門小樓早已無蹤影，街道兩旁整齊排列的是商業(yè)網(wǎng)點和幢幢民居，完善的公共設施和新起的住宅大樓及周圍林立的廠房，預示著這里正朝著建設現(xiàn)代化小城鎮(zhèn)方向邁進。邊門鎮(zhèn)政府前年曾貼出一副春聯(lián)：紅日照山城城納五洲鴻福，綠柳映邊門門迎四海賓朋。

清遼東第一門——鳳凰城邊門，一個歷史階段的特殊產(chǎn)物，以其深厚的文化底蘊、獨特的地理位置，成為遼東大地上具有特殊意義的文化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