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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忘“七七”

      2012-04-29 00:00:00曹聞民
      美文 2012年13期

      之所以寫這樣一個模糊的題目,是因為“七七”于我如夢如幻,撲朔迷離,又真真切切,刻骨銘心!“七七”是中國一個承上啟下的年頭,對于我們這代人來說,更是人生軌跡中未曾設計甚至未曾意料的一個拐點。它來得太突然,不容你把握甚至沒工夫細想就加入了。1977年恢復高考后的第一批幸運者就是1978年春季跨進大學門檻的“七七級”,以區(qū)別于當年秋季人學的第二批幸運者“七八級”。因此,“七七級”是中國教育史上一個特殊的符號:“寅生卯人”,不是慢了半拍,而是提前了半年?!捌咂呒墶笔枪埠蛧t到的愛催生的早產兒!“七七級”現(xiàn)象是中國特殊年代對特殊政治決策特殊執(zhí)行的結果!

      我以不知山外世界的農家子弟身份,有幸成為當年570萬個考生中第一批進入大學之門的27.3萬(甘肅省錄取5413人)個幸運者之一,能不如夢如幻,刻骨銘心,感念難忘!

      難忘1977!

      難忘七七級!

      對于我們這代人,“七七”已成情結。看到“七七”,提起“七七”,就莫名地激動、興奮、感慨、癡迷、懷念、幸福,然后是情不自禁地嘮叨、追憶……

      “我們那時……”每當對著女兒憶苦思甜、講說傳統(tǒng)、對比今昔,總會招來一張迷茫的臉和納悶的神色?!?0后”一代對“七七級”父輩們激情洋溢、手舞足蹈地演說當年表現(xiàn)出的隔膜和不解,分明是告訴你:老爸又在“戲說”或“演義”什么了,她搞不懂!

      這使我意識到回憶那段苦澀而又美好的時光,已成為做父輩者的一種歷史責任!因此,回憶“七七”,不只是自作多情,或在七七級同學之間的重溫友情與人生提醒,也是借此機會詳細告訴“80后”一代:“我們那時……”

      1977年是我一生中難忘的一年。生活出現(xiàn)空前轉機,前途頓顯亮色!

      我的故鄉(xiāng)在“苦痔甲天下”的隴中會寧縣,“艱難玉成”幾乎是會寧學子共同的履歷表。“三苦”精神使如今的會寧成為“俊才滿天下”的狀元縣,但在恢復高考之前,人們只知其“苦”未見其“俊”?;謴透呖紩r,我正在故鄉(xiāng)(會寧縣王廟公社)一所七年制戴帽初中教書,剛由社請教師轉正,心里樂滋滋的,但只是從縣文教局下發(fā)的文件得知,我是全縣經考試首批錄用轉正的27名“社教”之一,工資和糧戶本本還沒拿到手哩!不過“農轉非”的喜訊已使我精神大振,深感功夫不負有心人,四年“社教”沒有白教,每月十多元的工資要翻番了,我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因此,恢復高考的消息一傳來,我就毫不猶豫地報了名,并自我叮囑:切莫樂不思蜀,必要得隴望蜀!

      想起當年報名參加高考的情形,真有幾分狂妄、幾分執(zhí)著、幾分無知,還有幾分苦澀與無奈。說狂妄,表現(xiàn)為報考學校從北大、北師大、復旦大學、上海師大、南開大學、中山大學、山東大學一路下來,全是當時我心目中的一流大學,省內學校報了三個,依次是蘭州大學、甘肅師大、蘭州師專,湊夠10個,而且注明“中專不上”(對于已實現(xiàn)“農轉非”愿望的我來說,不能圓大學夢就養(yǎng)家糊口要緊,中專是看不上了)!說執(zhí)著,表現(xiàn)為所報10個學校的專業(yè)志愿是清一色的中文系漢語言文學專業(yè)(上大學要圓的就是文學夢!滑稽的是,報考中文系的我當時代的課全是理科,七年級的數(shù)理化全包!另一位師范學校畢業(yè)的公派教師包教政語史。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可知當時農村學校人才之奇缺)!說無知,因為我無畏,是個沒出過遠門的鄉(xiāng)村秀才,坐井觀天,不知天高地厚,沒坐過火車飛機(大串聯(lián)那陣我小學未畢業(yè),無資格長征串聯(lián)鬧革命,因此高考前始終未走出縣城)。說到苦澀和無奈,集中表現(xiàn)在備考和趕考上。說實話,我包教一個畢業(yè)班的數(shù)理化,每天光備課批作業(yè)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備考?我包教數(shù)理化,那是被趕上架的鴨子,只是憑認真勁兒,比學生先學一步,除了所教的,其他都不會。中學上了三年,初中一年,高中兩年,畢業(yè)后回鄉(xiāng)務農,有時間就讀點鄉(xiāng)村能找到的三國、水滸之類,再就是看看村里沒人看的《紅旗》雜志,讀讀上邊要求讀的六本馬列著作,高中的數(shù)理化早就忘光了。所以我清一色報考中文系,一是的確愛中文,二是報考其他,心中無數(shù),是無奈之舉。

      提起趕考的事,如今的“80后”“90后”一代怕是難以置信。開考前一天上午我還在上課,中午學校準假讓我去趕考?;丶覝蕚淞宋木吆透杉Z,與同學李寶堂相約一道步行20公里趕往縣城??戳丝键c教室,就住在由寶堂事先聯(lián)系好的北關小學一位老師的辦公室里(沒錢住旅館)。記得那是一個“冬天里的春天”,適值寒冬卻心暖如春。具體時間已記不確切,好像是12月3日至4日兩天(周末)考的試(后來知道那年的高考試題和時間全國并不統(tǒng)一,最早的是11月28日,最遲的到12月25日,歷時近一個月)。當我們跑到距會寧二中考點一公里多的北關小學時已近黃昏時分,滿頭大汗的我們一進康老師的辦公室就感到一股寒氣(康老師好像因病有一段時間沒來辦公了)。辦公室里對我們有用的陳設是一套桌椅,一張單人床(草墊子上只鋪著一床舊毯子,沒有被褥),一個火爐和一把燒水茶壺??纯磯牵挥幸欢阉槊涸腿舾膳倌净?。我倆就趕緊生火,但刨木花著完了,爐子里還只是冒著煙??偹泸屃朔坷锏男┰S寒氣,我們就一邊啃著干糧,一邊開始抓緊時間復習。手頭的“高考復習資料”只有三種:寶堂不知從何處借了本《中學地理》,外加他平時記的時事政治筆記,我?guī)硪槐具|寧人民出版社1973年版的《中國歷史簡表》(該書至今我還收藏著)和一本《毛主席五篇哲學著作中的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算是政治、歷史、地理都有了,就抓緊挑自認為重要的來背。語文我是自恃平素功底而不怎么怕,至于數(shù)學,無處著手,就索性不管了。這次臨陣磨槍在第二天應考中發(fā)揮了多大作用已想不起來,但那晚我倆聚精會神復習的景象卻深深刻印在腦海里,畢竟那是我唯一一次高考總復習哦!待到被深夜的寒氣凍透棉衣時,我們才發(fā)現(xiàn)爐中火早已熄滅。再沒有刨木花生火了,我倆就和衣而臥,用那床唯一的舊毯子裹在一起互相取暖。

      考試是在9點鐘。因為房子里冷,我們早早就去了考場。手凍得有點發(fā)僵,鼻子流涕,但居然沒感冒,那時身體素質真好!當年的準考證已無處尋找,但記得考試的順序依次是:第一天,上午政治,下午語文;第二天,上午數(shù)學,下午史地(理科生考理化)。那時高考試題是由監(jiān)考老師抄在黑板上的,試卷是兩張空白紙。卷紙發(fā)下來,老師還沒有抄題的當兒,我環(huán)視了考場一眼,發(fā)現(xiàn)高中時高我一級令我很崇拜的語文尖子楊映華校友也在同一考場,就在我的斜對面隔兩行的座位上(楊的作文很好,常在校語文園地上刊登,還寫得一手好字,又能畫,是校黑板報和語文園地的主辦者),這會他正低頭認真地用鉛筆在試卷紙上打著格子,看來是要力求卷面盡善盡美的,全考場怕沒有第二人??荚囶}目都記不清了,只有作文題深印腦海:《不到長城非好漢》!我寫得很順手,幾乎是一氣呵成,我相信楊君一定寫得比我更好。

      那時信息十分閉塞,何況我在遠離縣城的鄉(xiāng)村,考試后的兩個多月里什么消息也沒有。因為數(shù)學、史地考得不好,很自我譴責了一陣,漸漸就對被錄取不抱希望了。學校放假后,我待在家里,情緒有點低落。母親安慰說:“你不是已經轉正了嘛,大學考不上,也能端上個飯碗了,犯啥愁!我給你網一床新被子,說不定會把你調到一所新學校去哩?!蔽矣X得母親說得有道理,眼看快開學了,還沒有消息,上大學是沒有希望了,就做著到新學校去教書的準備。

      不料在1978年2月的一個黃昏,我接到一封信,是在大隊(村)當文書的堂兄送來的。他一進門就揚著信說:“你可能被錄取了!”我一愣,傻傻地想,是不是沒有被錄取的通知呢?就不敢打開信。記得那是一枚小型的牛皮紙信封,已經磨得毛毛的,首先看到下行印著“蘭州大學”四個紅字,中行用鋼筆寫著我的名字,上行地址欄后面是“寺南大隊黨支部轉”幾個字,看來學校是最相信黨組織的(也可能我是黨員的緣故罷),怕別人把信弄丟了,就把送信的責任委托給了基層黨組織。我看看堂兄,感到他代表著黨組織,心里一陣溫暖。信的封口用兩枚訂書針釘著,打開一看,果然是錄取通知書!離規(guī)定的入學報到時間只有三天了。再翻過來看郵戳,發(fā)現(xiàn)信在路上已經走了半個多月!

      那時農村學生上大學,第一要緊事是轉糧戶關系。糧食關系第一,戶口關系第二,故名糧戶關系。到縣城去也是先跑糧食局,再跑文教局。所謂轉糧關系,不是直接開一張介紹信,而是先把半年的口糧賣給縣糧站(只要小麥,顆粒要飽滿,處理要干凈,質量不合格不收),然后憑發(fā)票再去換糧食關系介紹信。所以我轉糧戶關系折騰了兩天,頭天幫母親把小麥簸弄干凈,第二天同父親趕著馱糧的毛驢天不亮就出發(fā)去縣城“轉糧”,跑了一整天才把糧戶關系搞定。

      上大學是我第一次單獨一人出遠門,第一次乘火車進省城,一切都是新奇的。先是父親送我踏著夜色步行到縣城,還是沒有趕上那趟每天只發(fā)一輛的班車。在汽車站交涉了半小時,站方決定臨時加開一趟解放牌卡車運送遲到的學生。于是我告別父親,扛起行李,乘大卡車離開故鄉(xiāng)去定西趕火車。那時定西沒有公交車也沒有人力車,從汽車站到火車站很有一段路,我背著背包拎著提包一路小跑生怕誤了火車。還好,那趟普客被我趕上了,但覺得比解放牌還慢,走走停停,花了四個多小時,終于到了省城蘭州。接站校車已無蹤影,是一位三輪車師傅把我送到蘭州大學的,付錢時他竟選擇了糧票。

      現(xiàn)在從蘭州回故鄉(xiāng)只需三個小時,那時我用了整整一天!

      在蘭大校門口,一位美麗大方的女生拎起我的提包熱情地自我介紹:“化學系的,昨天到,中文系宿舍在拐角樓,我領你去!”她一直送我到拐角樓401房間門口才放下包說再見。后來在校園曾幾次碰到她并打過招呼,但始終沒有問過她的名字。蹊蹺的是,第二天在女生樓下碰見了我高中時的英語老師,問她何時調到蘭大的,她笑了好一陣才說:“哪里呀!我現(xiàn)在是你的同學了,在化學系,有空來玩!\"

      蘭大的生活對我來說是新鮮的。老中青三結合的同學,幾百號人的大課堂,無組織的自由晨練,有秩序的排隊打飯,去圖書館占位置,都很好玩;就連那玉米面糊糊、烤發(fā)糕、五分錢一碟的蓮花菜和小菜,至今回想起還是那么美味可口!學校發(fā)給我每月27.5元的頭等助學金使我覺得很富有,比當“社教”時的工資多了近一倍!也有叫我犯難的,就是去買一袋洗衣粉、一塊肥皂、一管牙膏,跑遍附近的商店都要購物票,我沒有,只好寫信給家里讓郵寄來一些。

      以上是我對1977年考大學、上大學時難忘經歷的一些回顧。當然,更加難忘和感念的是中文系七七級的同學和老師們,但這需要專文去追憶,只有留待以后補記了。

      曹聞民 1955年生于甘肅會寧。1974年9月被聘為社請教師。1977年經考試轉正,同年參加“文革”后第一次高考,被錄取。1978年2月進入蘭大中文系學習?,F(xiàn)任教于甘肅行政學院公共管理教研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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