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評論員
不經意間瞥了眼臺歷,豈料已是暮春時節(jié)。
筆者以為:今春不同以往之處就在于,它是“三春同行”。此處的三春,并非傳統(tǒng)詞義上的初春、仲春和暮春,而是春天的時節(jié)、春意般的事業(yè)和春風般的政策。
那就先說說這春天的時節(jié)。正月里來鬧新春,鬧的是什么?鬧的就是萬物復蘇、農耕再作。從二月起,“二月里來好春光,家家戶戶種田忙……”的歌聲便回響于耳際。是啊,多么好的時令,多么好的情景呀——春光好,家家忙,新聞出版業(yè)當不例外。而實際情況也恰恰如此,就像趁著春光踏青去的旅游潮,趁著春光走出國門去發(fā)展新聞出版事業(yè)也已成業(yè)界的時尚。
走出去事業(yè)的發(fā)展壯大是改革開放的成果之一。回想多年之前,那時版權貿易在引進與輸出上是一個相當懸殊的比值,要扭轉這個貿易逆差,似乎是個遙不可及的奢望。令人振奮的是,經過不懈的學習與努力,近年來我國的版權貿易出現(xiàn)了巨大的變化:逆差日趨縮小,“十五”末它的比值7.2:1,而“十一五”末僅為2.9:1,輸出的產品也日趨多元化;數(shù)字出版產品的出口勢頭強勁,其中的一些重點企業(yè)實現(xiàn)了國際市場的廣泛覆蓋;我們出口的圖書、期刊、報紙、音像電子、數(shù)字版權等出版物已進入了19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印刷服務出口產值的順差則是優(yōu)勢明顯;資本、實體走出去成果豐碩;走出去的渠道不斷拓展,傳播力繼續(xù)增強……隨著形勢的發(fā)展,我們已不滿足于單純的版權輸出,直接在海外布點,獨資、合資、合作甚至并購國外出版公司的事例已經不再新鮮。耳聞目睹著一個個利好的消息,誰又能不說走出去是一項青春的事業(yè)呢?
所有這些,不都是得益于春風般的政策嗎?而新的政策措施更是令人激動不已。從宏觀上講,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已經把推動中華文化走向世界寫進了《決定》之中;新聞出版系統(tǒng)第一次有了自身如何走出去的五年發(fā)展規(guī)劃,新聞出版總署還出臺了《關于加快我國新聞出版走出去的若干意見》(并作為今年總署的1號文件下發(fā)),其后又召開了全國的走出去工作表彰會。另外,政府在此的投入與支持還通過對“經典中國”國際出版工程的資助、對中國圖書對外推廣計劃的資助等多種方式給予體現(xiàn)。應當承認,這些政策體系的持續(xù)化出臺與實施,就像一縷縷和煦的陽光、就像一股股溫暖的春風,照耀和吹拂著中華文化走出去的康莊大道。
“三春”同行,并行不悖;戒驕戒躁,八面來風。竊以為,在走出去的進程中,下面的兩個誤區(qū)也必須引起業(yè)界的警惕。
其一,走出去與我無關。談到走出去,有的自認為社小言輕,那是大社名社的事;有的認為與自身定位不匹配,那是諸如中國功夫、中醫(yī)類出版單位的事。凡此種種,盡管表述的內容有別,但都是做袖手旁觀狀,其實質均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應該說,此乃大錯而特錯。我們不必回顧中華文化的源遠流長、不用述說56個民族的燦爛輝煌、也不需贅言新聞出版的責任所在,但就調整產品結構這個小切入點而言,立足于自己產品的走出去也不失為明智之舉。試想,若產品質量不過關,國內尚且無市場、哪個老外會買賬?若撞車的選題一大堆、哪個老外會在“亂花漸欲迷人眼”當中“眾里尋他千百度”?因此,只要牢牢把握過硬質量、頻頻推出特色選題,我們就既能使自己的產品結構日趨合理,也能讓走出去的目標越來越近。
其二,出去不離華人圈(或曰漢語圈)。出版物產品是到了國外,但其還是在華人社會里打轉悠,進不到該國的主流文化圈,這只能說明我們輸出的軟實力還不夠,但它也同時佐證我們的走出去還有相當大的增長空間。言及于此,想起了撒切爾夫人一句回話,有人報告中國彩電已占領英國市場時她毫無表情,追問緣何不語,她答曰:等中國的電視節(jié)目打入英國市場時再做理論——走出去的重要無須再說,軟實力的意義可見一斑。任重道遠,對于走出去的我們而言當時刻謹記。
古詩云,一夜雨聲三月盡,萬般人事五更頭。老子曰,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層之臺,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走出去,從我做起、從我單位做起,不知列位看官,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