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寫的形式語言

李雪芬

速寫的形式語言

李雪芬

速寫是多層次的,因人、因時、因地有著無限可能。無論何種形式、何種風格、何種文化背景,一件好的作品總能給人以愉悅的感受——速度寫出真實,真實表達出美感,這是人類所能共通的特征之一。筆者就速寫的語言特征進行歸納,希望對速寫的概念能有新的啟示。關鍵詞：速寫;習作性;表現(xiàn)性;創(chuàng)作性

Abstract：Sketch ismulti-level according to the person,time and location.A good work always provides us with pleasure no matterwhat form,style,or cultural background it applies.A common feature of human being is real the aesthetics expressed by reality.The paper summarizes the linguist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ketche with the intention of a new inspiration of the concept of sketch.

Key words：sketch;assignment character;expression;creativity

緒 言

速寫一詞,是近現(xiàn)代隨著西方繪畫傳入中國而產(chǎn)生的。速寫的英文是 sketch,有略圖、草稿、寫生之意,指捕捉最富表現(xiàn)力的瞬間形象和尋求高度概括、簡練的表現(xiàn)形式。速寫,在國內大多被理解為“快速的描繪”,這種時間上框定范圍的繪畫形式雖有一定的合理性,就中文詞意,描繪之 “描”一詞畢竟是一種客觀的、再現(xiàn)的表述方式,而“寫”則是一種主觀的、直接的、自由的表述方式。所以速寫重在 “寫”字,“速”只是一種量化、范圍,而 “寫”才是本質?！皩憽笔切?、手、眼合一的一種境界。無論是天馬行空、信手涂鴉抑或對著對象寫生,速寫是所有繪畫形式中最能直接反映藝術家真實意圖的最簡單的方式。這種因瞬間產(chǎn)生的激情是無法復制的,因而,王羲之至死也不能重寫出同樣出色的《蘭亭序》。今天,或許很多畫家可以不需要畫速寫——因為可以輕而易舉地借助其他的手段,但速寫所給予的境界和體驗是他法所不能企及的。

速寫按語言、目的等不同可歸為習作性速寫、表現(xiàn)性速寫、創(chuàng)作性速寫三種類型,當然作為藝術作品,其相互之間是互為交融的,有些作品甚至是模糊的,但是必要的梳理有助于我們更好地認識和學習。

一、習作性速寫

以寫實造型為主,通常以寫生手段介入直接產(chǎn)生的作品,以個人的造型能力訓練為目的。如俄國杰出的肖像畫家門采爾,巡回派代表畫家列賓、瓦連京·謝洛夫,英國著名畫家保羅·荷加斯、凡·戴克等,他們重視速寫的客觀性。他們簡潔、準確的速寫給我們有很大的參考價值。實際上,傳統(tǒng)意義上的畫家都把速寫作為習作來完成。

圖1

圖2

門采爾是一位理性的藝術家。他為了創(chuàng)作總是大量地畫人物、道具、環(huán)境的速寫和習作。他畫《軋鋼工廠》之前,在車間里的火光和喧鬧中畫幾百幅速寫,對道具做了精確的測量,從不同的角度進行研究,對工人的每個動作總是反復地寫生,直到滿意為止。(圖 1)他總是隨身帶著速寫本,隨時隨地地繪畫。參與宮廷宴會時無法帶本子,他就畫在請柬、戲單上,這個習慣他保持了一生。他喜歡畫人物眾多的場面,對畫中人物關系處理得生動、自然,特別是對光的處理很精彩,對同一題材一直深入研究,反復地畫,往往經(jīng)過很長時間,直到滿意為止。門采爾的速寫畫幅通常不大,作品非常精細,他作畫的習慣是先用鉛筆畫一遍后,再用擦筆在局部的一些地方帶畫 “揉”一遍,形成畫面較為明顯的 “松”和 “潤”的對比效果,猶如國畫中的枯筆和淡墨的關系,很有水墨感。列賓與法國繪畫巨匠莫奈,同為19世紀后期歐洲美術史上引人注目的重量級人物。他們的藝術在歐洲的東西部,各領一方風騷,影響力延伸到整個 20世紀。列賓的繪畫,在揭露專制制度、表現(xiàn)社會各階層人民生活和人物心理刻畫等內容的發(fā)掘上,被公認為是批判現(xiàn)實主義的泰斗。列賓的速寫和他的創(chuàng)作一樣,以嚴謹?shù)氖址坍嬃巳宋锏恼鎸嵡楦?他善于捕捉人物的情感、心理特征,表現(xiàn)人物內在的矛盾性。在他的畫中,有深刻的情感與強烈的意識,令人感動。在列賓的創(chuàng)作生涯中,肖像畫占有重要的地位。 (圖 2)謝洛夫的速寫十分出色,線條準確流暢,人物個性鮮明優(yōu)美,代表作有《卡爾薩維娜肖像》、《夏利亞賓肖像》等。1890年起參加巡回藝術展覽,1894年成為巡回藝術展覽協(xié)會成員。處于1905年革命風暴到來之前的殘酷時代,謝洛夫把精力主要放在肖像畫領域。他為高爾基、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李姆斯基一科薩柯夫等進步藝術家畫過肖像,也留下了諸如教會檢察長巴別達諾斯切夫、金錢大王格爾葉馬、國家杜馬主席穆拉姆采夫、工業(yè)巨頭馬拉卓夫等俄國革命前整整一代“當代英雄”們的肖像,留下了那個時代的生動的寫照。(圖 3)保羅·荷加斯,1917年 10月 4日出生于波蘭,英國著名畫家,1954年 9月間,以中英友好協(xié)會工會代表團團員的身份,來中國參加國慶典禮,后來走遍大江南北,從城鎮(zhèn)到鄉(xiāng)村進行旅行素描寫生,英國出版的《荷加斯眼睛中的中國》素描集使我們嘆服,一個外國人并非只是客觀地記錄了 20世紀 50年代中國的現(xiàn)實,而是以敏銳、準確的目光,深厚的學養(yǎng)及高超的素描功力,反映了中國一段特殊的社會情態(tài)、人文景觀和習俗風情。荷加斯是一位具有獨特風格的素描家,他的素描以不凡的線條造型,精嫻自由,沉著酣暢,圓勁雄渾,隨意之線力能扛鼎。其作傾納生命,吐?lián)P人生,是藝術的靈魂、氣質與才能的構同,是畫家心靈的表現(xiàn),是感覺的極致。(圖 4)

圖3

圖4

圖5

二、表現(xiàn)性速寫

一般來說,這一類速寫具有很明顯的個人語言特征,藝術家通常通過速寫的形式,把速寫當成創(chuàng)作的語言轉換手段或模擬,從而促使速寫表現(xiàn)語言的豐富,使這類作品成為獨具魅力的藝術品。如法國著名雕塑家奧古斯迪·羅丹,后印象派畫家文森特·梵高,奧地利畫家古斯塔夫·克里姆特、埃貢·席勒,德國表現(xiàn)主義畫家珂勒惠支,法國畫家亨利·馬蒂斯,美國畫家安德魯·懷斯,以色列畫家阿維格多·阿利卡等,他們都是具有高度表現(xiàn)力的藝術家。

圖6

奧古斯迪·羅丹的人體速寫,并不是在描繪某個局部,所有的動態(tài)、形態(tài)和情感才是羅丹想捕捉的,他專注于最基本的自我視覺的形態(tài),他不喜歡靜態(tài)的動作,總是讓模特自由地在他的工作室里走動,然后他會抓住某些動作迅速完成。所有羅丹的速寫,線條流暢洗練至極,動態(tài)生動至極,傳出一種近乎音樂般的節(jié)奏和旋律,猶如詩一般的意識流動。(圖 5)古斯塔夫·克里姆特的速寫被稱為充滿 “輕紗薄霧般的美感”,而那種美妙自然的姿態(tài)、流暢的線條里卻能感受其生命的節(jié)奏和旋律,可以會意畫家凝聚的精神,這正是克里姆特試圖暗示而非敘述給我們的。他認為線條從結構明暗的表現(xiàn)中分離出來,成為這些經(jīng)驗分離的個性化符號。為此他省略了從亮部到暗部的所有不必要的細節(jié)和傳統(tǒng)的三度空間透視法,夸張了線條的存在和運動狀態(tài)。(圖 6)如果說克里姆特的速寫專注于作品唯美的一面,埃貢·席勒則毫不掩飾地表現(xiàn)了那個時代人的心理和情感,他所描繪的人物和景物都不是靜態(tài)的,無論是什么樣的形態(tài)都像處在驚恐不安狀態(tài),生的欲望和死的威脅交織成可怕的陰影,始終籠罩著他的作品。他筆下的人物形體瘦長,那冷峻剛直的線條令人震顫,他強調形象清晰的外輪廓,喜歡用紅色、黃色和黑色來表現(xiàn)強烈的情緒。他除對人物表情動作的夸張刻畫外,還著意描繪人物的神經(jīng)質情緒,這使畫中的神經(jīng)質情緒達到一種近乎痙攣的強烈程度。埃貢·席勒的作品猶如波德萊爾的詩歌《惡之花》。 (圖 7)荷蘭籍畫家梵高的繪畫強有力地表現(xiàn)了他個人感受的主觀精神,同樣體現(xiàn)在他的許多素描風景中。他最先發(fā)現(xiàn)斷株殘茬、任意截取繁雜的灌木樹籬和廣闊的莊稼地之美。他從天畦、星空、果樹園等環(huán)境中選取主題,描繪的自然景色就像表現(xiàn)人一樣深含畫家自身的情感。寬闊寂靜在低垂天空下伸展到遠處的平原,風在吹拂著,他渴望揭示繪畫透視深處的他所生活的那個世界。在那里,虛幻的深度既具有空間表現(xiàn)的意義,有深含著感情抒發(fā)的寓意。 (圖8)珂勒惠支是版畫與素描的天才,她的石版畫、銅版畫都是在獨具匠心的素描基礎上創(chuàng)作的。珂勒惠支現(xiàn)存的素描大多是為版畫而作的習作或草圖,但每幅作品又都是極富感情色彩的素描佳作。珂勒惠支曾受過以門采爾為代表的德國寫實主義美術教育,嫻熟地掌握了深刻再現(xiàn)對象的功力,之后又受到表現(xiàn)主義及羅丹、馬約爾雕塑藝術的影響,形成了堅實而強有力的個人風格。她的素描是在遵循寫實規(guī)律的基礎上加強主觀感受的視覺傳達,鮮明強烈的感情表現(xiàn)貫穿于她的素描,明暗光影不僅用來表現(xiàn)形體,更重要的是用來構成畫面,渲染氣氛。珂勒惠支善于通過深刻、概括、令人激動的藝術形象來表現(xiàn)人物遭遇、內心情感等。她的作品具有強烈的表現(xiàn)主義特征。(圖 9)亨利·馬蒂斯的老師莫羅曾對他說過：“在藝術上,你的方法越簡單,你的感覺越明顯?！闭沁@句話引導了馬蒂斯的繪畫風格,使他能夠用洗練的線條和鮮明的色彩塑造出他所構想的一切,對他終身的藝術創(chuàng)作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馬蒂斯的線描借助自然抒發(fā)內心的感情的審美形象,他對對象感受的提煉和各種構成要素的組合,并不是直接或表面的準確描繪,而是以畫面空間的主觀結構原則代替純粹面對自然的構圖方法,正如馬蒂斯自己所說：“模特兒在我心中激起的興趣并不是通過精細的形體塑造來體現(xiàn)的,往往更多地體現(xiàn)在分布于整個畫面的線條或特殊的調子中,這些線條和特殊的調子形成了整幅作品豐富而又和諧的效果?！?圖 10)出身于藝術家庭的懷斯,在繪畫理念上受其父親的影響極深,但仍保有其獨特的創(chuàng)作手法與風格。懷斯以其豐富的記憶和聯(lián)想,將生活中的片段化作令人感動的畫面。他描繪美國鄉(xiāng)間自然風土人物的畫作,具備精致逼真的寫實風格,飽含濃郁的美國情調。但是畫家自己認為他的作品里有另一種內核,可以稱為 “提煉出的抽象”。他通過對自然表面的深入,融入了自己強烈的主觀理想和愿望,形成了具有深刻內涵的作品。懷斯的素描和水彩畫一樣十分強調構圖的意境表現(xiàn),他的人物肖像總是出人意料地出現(xiàn)在畫面恰當?shù)奈恢蒙?雖然不像傳統(tǒng)肖像畫那樣占據(jù)畫面的大部分空間,卻能將沒有畫到的地方也統(tǒng)一到某種氛圍中來,空靈而充實,意味深長。(圖 11)阿維格多·阿利卡原本從事抽象藝術,改為寫實方式后,我們看到他的寫實繪畫仍然具有極強的抽象構成感,在他看來,藝術的實質在于觀察。他的繪畫題材大多取自周圍的日常生活,室內窗外的所見之物以及一些為人所不注意的細小角落。他的速寫將現(xiàn)代人的不安用一種簡練輕盈的筆法表現(xiàn)出來,喜歡用焦墨枯筆皴法畫出那種“逸筆草草”的感覺,其間透露出一種純真自然的效果。而用鉛筆在粗糙的紙上畫出的速寫又極為松動。(圖 12)

圖7

圖8

圖9

圖10

圖11

圖12

三、創(chuàng)作性速寫

圖13

創(chuàng)作性速寫主要是指帶有一定的觀念性、實驗性的作品,這些作品有時未必依據(jù)模特完成,更多的是通過主觀想象完成,也可以說這類速寫作品本身就是藝術家的最終作品。創(chuàng)作性速寫注重畫面的構成感、形式感。強調主觀意圖的視覺最大呈現(xiàn)。如法國印象派畫家埃德加·德加、意大利畫家卓然·姆西克、美國畫家理查德·迪本科恩、英國雕塑家安東尼·葛姆雷、美國人物畫家基塔依以及現(xiàn)定居于荷蘭的女畫家瑪林·杜馬斯等。

圖14

德加在題材和表現(xiàn)方法上與其他印象派畫家有明顯區(qū)別。他特別強調用記憶的方法作畫,反對像莫奈和其他印象派畫家那樣完全對景寫生的方法。他精于捕捉動態(tài)的瞬間形象,有著敏銳的觀察力和記憶力,并且以自己精確的素描技巧表現(xiàn)出那些生動的形象。這種方法給后來的表現(xiàn)派藝術以啟示,特別是他后期的作品更體現(xiàn)出這種特色。他強調用嚴格精細的素描手法來表現(xiàn)生動的形象?！拔铱偸潜M量說服我的同事,要他們按素描的規(guī)律來探求新的效果。我認為素描比色彩的表現(xiàn)性能更豐富?？墒撬麄兏静还苓@一套,走了另一股道兒?！痹谒囆g方法上,他不像莫奈那樣追求生動的外觀,也不是像塞尚那樣把塊面和體積轉化為色彩。他把色彩僅僅看作是從屬因素,而側重于用素描來“捕捉動態(tài)”,用線來表現(xiàn)芭蕾舞女,以及婦女脫衣、洗澡、梳發(fā)等各種動態(tài)。(圖 13)瑪林·杜馬斯的畫面通常線條粗重、色彩單純,而且極少修飾,模糊了再現(xiàn)性和抽象性、繪畫和素描之間的界限,沒有任何觀念的禁忌。沒有細節(jié)的描繪,寥寥數(shù)筆,繪出生動的人物形象,她用對比和模糊的方式表現(xiàn)人物心理和精神狀態(tài)的不平衡,質疑我們所習以為常的視覺和心理的定式,挑戰(zhàn)普遍性的價值體系。在杜馬斯的繪畫創(chuàng)作中,像中國水墨畫形態(tài)的人物水彩畫是她獨特的技法。她作畫過程是把墨潑在畫紙上,然后隨著水墨的流轉勾勒人體的曲線,再用炭筆點化出五官。她對水和墨的把握嫻熟自如,所創(chuàng)作的人體充滿了張力。(圖 14)他的作品在創(chuàng)作手法上既顯示出傳統(tǒng)繪畫的形態(tài)和影像,又混合著當代的理念和語義,這些特征常與反理性、非和諧、多樣化、模糊化相連,使作品的表達趨于多元和多義?；涝缙谑艹F(xiàn)實主義影響,但又不同于當時的超現(xiàn)實主義藝術。透過基塔依那些引人注目的作品,可以感受到他提供了一次又一次的心理誘導。看似用具體圖像隨意拼貼,實際上是他的一種從模糊空想到具體想象瞬間飛躍的表現(xiàn)。畫面的不完整性、跳躍感和有意味的線索,并不影響其內在的連貫性。他的作品大多以拼貼或作為一個簡明的線面形式取得效果,繪畫技巧則借用抽象表現(xiàn)主義和超現(xiàn)實主義,這給他畫作提供了一個現(xiàn)代文化和藝術家自身背景差異的巧妙的視覺隱喻。事實上,基塔依應用的技術以及風格,就像他的畫面一樣,從一個到另一個突變。任意運用他認為有趣的方法以表達意念,畫中充滿著含糊和神秘。而神秘感恰恰是他所珍視的 20世紀大多數(shù)藝術家,包括文學家和音樂家具有的共同風格。(圖 15)英國雕塑家安東尼·葛姆雷作品的概念從來都是簡單直接,卻總帶給觀眾深層的質疑與思考。他以自己為模具制成雕塑,并以此為出發(fā)點探索身體與空間的關系,探討人類的普遍經(jīng)驗,達成形而上境界的可能性,他一直站在當代人體雕塑創(chuàng)作的前沿,在原有創(chuàng)作的基礎上不斷煥發(fā)新的活力。他的速寫運用黑與白的奇妙的比例對比,或墨和水的互為滲透使具象形體抽象化,具有極強的構成感和形式語言。(圖 16)

圖15

圖16

生活的多樣性要求表現(xiàn)形式的多樣化。藝術品之所以能夠感動人,不但要發(fā)現(xiàn)新的內容,也要依靠新的形式來表現(xiàn)。藝術家想通過完美的形式感動人,以視覺的感官能動與觀者共鳴,自然要有內容,要有飽滿的情感和藝術思維。要使內容更加集中、深化、提高,需要我們創(chuàng)造一種符合藝術要求的形式,這樣才有可能打動人。速寫藝術的表現(xiàn)語言來自生活,來自對生活的提煉和感悟,特定的環(huán)境、空間與自我情緒構成了有趣味性的審美契機,靈感得以抒發(fā)和展現(xiàn),重要的是感情的因素和速寫形式語言表現(xiàn)得完美統(tǒng)一。在今天,無論是傳統(tǒng)的或非傳統(tǒng)意義上的速寫,其啟發(fā)性的圖像在今天的學習和創(chuàng)作中都具有非常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學習速寫,不僅體現(xiàn)在造型和技能的學習上,也要在觀念和創(chuàng)造性思維上有所感悟。

[1]應金飛,等 .速寫的高度 [M].杭州：浙江人民美術出版社,2009.

[2]應金飛 .素描的高度 [M].杭州：浙江人民美術出版社,2008.

[3]來源 .大師素描精析——明暗造型 [M].上海：上海書畫出版社,2009.

[4]陳彧君 .大師素描精析——表現(xiàn)造型 [M].上海：上海書畫出版社,2009.

[5]李詩文,等 .大師素描精析——線面造型 [M].上海：上海書畫出版社,2009.

Form Language of Sketch

L IXue-fen

J214

A

1672-2795(2010)03-0061-06

2010-04-12

李雪芬 (1970— ),女,浙江仙居人,浙江藝術職業(yè)學院美術系講師,主要從事藝術設計教學和理論研究。(杭州 3100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