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菲利的犯罪原因觀分析我國的恐怖主義犯罪

王 威

(鄭州大學法學院,河南鄭州450001)

恐怖主義犯罪嚴重威脅著當今國際社會的和平與發(fā)展。美國“九一一”事件之后,全球加大了打擊恐怖主義犯罪的力度,也加強了應對恐怖主義犯罪的國際間協(xié)作,但是恐怖主義的陰霾仍未徹底散去。2008年11月26日,印度孟買市發(fā)生多起恐怖襲擊事件,使得人們不得不再次接受恐怖主義犯罪依然存在的現(xiàn)實。面對揮之不去的恐怖主義,各國間正在努力達成共識,通力合作打擊恐怖主義犯罪。探明恐怖主義犯罪產(chǎn)生的根源是應對恐怖主義犯罪的首要目標。本文從犯罪學角度出發(fā),以菲利的犯罪原因三元論為理論基礎分析我國恐怖主義犯罪的特征及其成因,探究恐怖主義犯罪的根源,為預防和打擊恐怖主義犯罪建言獻策。

一、菲利的犯罪原因三元論

恩里克。菲利(Enrico Ferri)是意大利著名的實證派犯罪學家。他不贊同古典犯罪學派關于犯罪原因是人的自由意志的觀點。他認為,“自由意志的幻想來自我們的內(nèi)在意識。它的產(chǎn)生完全是由于我們不認識在我們做出決定時反映在我們心理上的各種動機以及各種內(nèi)部和外部的條件”[1]144。在否定古典派犯罪學的自由意志論即人的選擇決定其犯罪與否的基礎上,菲利主張,“在從法律現(xiàn)象的角度對犯罪進行研究之前,必須首先研究各國重復出現(xiàn)的犯罪的原因。這都是一些自然的原因,我曾經(jīng)把它們分為人類學的、自然的和社會的原因三類”[1]158-159。以上就是菲利著名的三要素互相作用論即犯罪原因三元論。該理論三要素分別是:人類學因素、自然因素和社會因素。菲利認為,“每一種犯罪都是行為人的身體狀況與社會環(huán)境相互作用的結果”和“考慮到人類行為,無論是誠實的還是不誠實的,是社會性的還是反社會性的,都是一個人的自然心理機制和生理狀況及其周圍生活環(huán)境相互作用的結果,我特別注意犯罪人的人類學因素或稱個人因素、自然因素和社會因素”[2]142。在分析這三個因素之間的關系時,菲利首先提出,任何犯罪都是這三種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他認為“犯罪的自然根源就在于三類原因即人類學因素(生理及心理因素)、自然因素和社會因素的相互作用和結合”[1]170-171。而且“人類學、自然及社會三方面因素的影響大小,在每一個案件各不相同”。

二、恐怖主義犯罪的犯罪學概念及特征

(一)恐怖主義犯罪的犯罪學概念的界定

恐怖主義犯罪概念中,其核心就是“恐怖主義”。如何定義和解釋恐怖主義,是我們區(qū)別普通犯罪和恐怖主義犯罪的首要問題。但是至今,恐怖主義已有百種定義,始終沒有一個得到國際社會普遍認可。這就影響到國家之間對打擊恐怖主義犯罪的協(xié)作。大多數(shù)國家關注的焦點往往是如何去懲罰和打擊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恐怖主義犯罪事件的幕后主使,而沒有耐心探究其根源以及早達成共識。究竟為何造成這種現(xiàn)狀,“原因一方面以客觀上說恐怖主義是一個非常復雜的事務,而且是一個正處在發(fā)展中的動態(tài)的事物,因而不易為人們所正確認識,另一方面從主觀上說人們總是站在不同的政治立場上看待恐怖主義犯罪行為”[3]。

刑法學上規(guī)范犯罪的概念主要是為了區(qū)分罪與非罪、此罪與彼罪,從而確定刑罰的依據(jù);犯罪學上的犯罪概念主要是為了揭示犯罪是一種什么樣的社會現(xiàn)象,并通過犯罪概念進一步探討犯罪原因,尋求預防與遏制犯罪的方法。那么從犯罪學的角度而言,如何定義恐怖主義犯罪呢?筆者認為,恐怖主義犯罪是指在恐怖主義旗幟之下,由個人、團體乃至政府實施的足以引起恐怖氣氛的反人類的暴力行為或暴力脅迫行為,它是以違反現(xiàn)代文明社會的犯罪形態(tài)出現(xiàn)的一種特別的罪行。

(二)恐怖主義犯罪的犯罪學特征

恐怖主義犯罪的犯罪學特征主要包括以下四個方面:

1.主觀動機的特定性?？植乐髁x犯罪的動機多基于滿足政治、宗教、民族、社會等方面的需求。通過制造恐慌,以實現(xiàn)上述目的。宗教沖突、民族矛盾、各種社會問題積累爆發(fā)等因素都可以導致恐怖主義犯罪的發(fā)生。對恐怖主義犯罪特定的主觀目的和動機加以分析,有助于我們從源頭上預防恐怖主義犯罪。

2.嚴密的組織性?？植乐髁x犯罪多是有組織犯罪,即便是個人以人體炸彈實施的恐怖襲擊活動,往往行為人也是受命于某個恐怖組織?？植澜M織大多有整套的訓練設施和方法,訓練成員的軍事素質(zhì)和恐怖活動的特定素質(zhì)。而且具體恐怖活動的預謀策劃、襲擊目標和襲擊方法也是有組織進行的,比如美國“九一一”事件和2008年11月26日印度孟買市多起連環(huán)恐怖襲擊事件。

3.暴力性和恐怖性?？植乐髁x犯罪一般采取暴力或威脅手段,大多是爆炸、暗殺、伏擊、綁架和劫持交通工具等傳統(tǒng)的暴力手段。這種暴力性往往是充斥著血腥且極具破壞性。威脅手段不像暴力方式那么具有直接效果和血腥味,但正是其后期發(fā)展的不確定性,給社會帶來更加嚴重的恐慌和不安?？植乐髁x犯罪的真正目標并非特定的對象,而在于影響更為廣泛的社會大眾。由暴力或暴力手段產(chǎn)生的恐怖性,也是恐怖主義犯罪所追求的目的之一。

4.犯罪對象的廣泛性和無辜性。這是恐怖主義犯罪危害特別巨大的主要原因。無辜性是恐怖主義犯罪的對象特征。僅1960-1970年間在歐洲、拉丁美洲、非洲、亞洲地區(qū)就有4 455人死于恐怖主義事件。1975-1985年又有5 000人死于恐怖主義,這其中絕大部分是無辜的平民[4]。

三、我國恐怖主義犯罪的現(xiàn)狀及其根源探究

(一)我國恐怖主義犯罪的現(xiàn)狀

存在于我國的恐怖主義犯罪活動主要是指“東突”恐怖組織策劃、指揮和實施的一系列嚴重危害中國各族人民生命財產(chǎn)安全和社會穩(wěn)定的犯罪行為。這里的“東突”是個籠統(tǒng)的概念,并不是某一個具體組織的名稱,目前在境內(nèi)外的“東突”組織有50余個。近10年來,“東突”恐怖組織先后在新疆各地策劃組織實施了一系列爆炸、恐怖、暗殺等活動,共造成166人死亡,440多人受傷。他們還在新疆毗鄰地區(qū)制造了許多駭人聽聞的暴力恐怖事件,造成了大量的人員傷亡[5]。新加坡《聯(lián)合早報》報道:“美國一名監(jiān)察恐怖活動的機構說,一個叫'東突厥斯坦伊斯蘭黨'組織發(fā)放錄影帶,承認涉及中國多宗襲擊案。該組織聲稱,周一在云南發(fā)動了3宗巴士炸彈襲擊,導致2人死亡、14人受傷;2008年5月在上海的巴士爆炸案及廣州一間塑膠廠7月的爆炸,都是該組織所為?！盵6]我國政府不遺余力地打擊“東突”恐怖主義犯罪并積極參與國際合作,已初見成效。2008年北京奧運會的順利舉行在一定程度也緩解了國人對于恐怖主義犯罪活動的敏感情緒。如果能從犯罪學的角度對于“東突”恐怖主義犯罪原因加以剖析,對我國預防乃至杜絕恐怖主義犯罪具有積極意義。

(二)從犯罪三元論探究我國恐怖主義犯罪根源

根據(jù)菲利的犯罪原因三元論,分別從人類學、自然和社會角度,探究我國恐怖主義的犯罪因素。

1.人類學因素

人類學因素包括以下3個方面:(1)罪犯的生理狀況,包括顱骨異常、腦異常、主要器官異常、感覺能力異常、反應能力異常及文身等生理特征;(2)罪犯的心理狀況,包括智力和感情異常,尤其是道德情感異常以及犯罪文字和行話等;(3)罪犯的個人狀況,包括種族、年齡、性別等生物學狀況和公民地位、職業(yè)、住所、社會階層、訓練、教育等社會生物學狀況[2]30。

首先,關于罪犯的生理狀況的內(nèi)容,我國尚未有確切信息資料可考,暫不討論。

其次,從罪犯的心理狀況來看,恐怖主義犯罪的組織者大都具有極端的民族意識和極端的宗教思想,他們通過宣傳民族分裂思想,不擇手段煽動宗教狂熱,裹脅信教群眾反黨反政府,利用宗教實施暴力恐怖犯罪,以達到其破壞祖國統(tǒng)一、實現(xiàn)“獨立”的終極目標。在道德情感方面,仇恨是恐怖分子最為典型的情感動力,對死亡的麻木和對受害人的冷酷是其必備的心理素質(zhì)?！八麄冋J為現(xiàn)存的社會或政府是罪惡的,最終達到漠視無辜生命的價值,堅信恐怖手段的合法性和必要性?！盵7]例如“東突”恐怖組織采用伊斯蘭原教旨主義的殘忍手段,濫殺無辜、制造恐怖,破壞社會穩(wěn)定。

最后,從罪犯的個人狀況看,恐怖分子多為青壯年男性。如在我國出現(xiàn)的數(shù)起“東突”恐怖主義犯罪活動中,參與者基本為男性。青壯年時期的人們,大多叛逆情緒比較強烈,由于生活閱歷有限,往往更容易被人煽動和利用。由于歷史文化的原因,女性在社會中一直處于弱勢的位置,有較強的社會忍耐性,所以女性恐怖分子在整個恐怖主義犯罪中所占比例甚小。針對我國“東突”恐怖主義犯罪,討論其種族根源原因時尚不能蓋棺定論。因為即便突厥民族自古就驍勇善戰(zhàn),也很難將其與現(xiàn)今的恐怖主義犯罪活動直接加以聯(lián)系。在中國這樣一個多民族的國家,歷史上也不乏好戰(zhàn)之民族,而今卻并未形成恐怖主義組織。畢竟“東突”恐怖分子也只是現(xiàn)在全球1.3億使用突厥語的人群里的少數(shù)。

2.自然因素

犯罪的自然因素是我們生活于其中,但并未予以注意的自然環(huán)境。其中包括“氣候、土壤狀況、晝夜的相對長度、四季、平均溫度和氣象情況及農(nóng)業(yè)狀況”[1]144。從自然因素分析犯罪原因,是從一種最客觀視角探究恐怖主義犯罪的根源,對于預防和打擊恐怖主義犯罪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自然因素對人們產(chǎn)生的影響是通過人們自身主觀意識形態(tài)的改變來加以體現(xiàn)的。自然環(huán)境的極端惡劣,隨之而來的就是貧困問題。從犯罪社會學角度講,貧窮是誘發(fā)犯罪的主要成因之一。南非暴力與和解研究中心發(fā)布報告說,貧困是導致目前南非暴力犯罪率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該中心負責人戴維。布魯斯說,南非經(jīng)濟結構的特點之一是高貧困率和高失業(yè)率,貧富分化嚴重削弱了人們的自信心和自尊心,導致謀殺、強奸和暴力搶劫等惡性犯罪事件不斷發(fā)生。一個國家貧困地區(qū)和外界巨大的經(jīng)濟差距,如果長時間得不到改善,就會使當?shù)厝嗣駥φバ判?加劇對社會的不滿情緒。長此以往,便會改變?nèi)藗兊闹饔^意識形態(tài),從而導致犯罪。由于新疆的地緣環(huán)境特殊,新疆的安全和發(fā)展受到國際因素的影響,新疆周邊的熱點地區(qū)主要包括阿富汗、費爾干納、克什米爾、車臣。這四個火藥桶中有三個圍繞著新疆地區(qū)。這些地區(qū)存在的極端組織有:塔利班、烏茲別克斯坦伊斯蘭運動(IM U)、伊扎布特、車臣民族分裂勢力、克什米爾以及“東突”[8],它們有專門的訓練基地,以訓練恐怖犯罪的骨干分子。這些都是恐怖主義犯罪形成的自然因素。

3.社會因素

菲利將社會因素概括為“任何足以使人類生活不誠實、不完滿的社會條件”,包括人口密度、公共輿論、公共態(tài)度、宗教、家庭情況、教育制度、工業(yè)狀況、酗酒情況、經(jīng)濟和政治狀況、公共管理、司法、警察、一般立法、民事和刑事法律制度等[1]144。依照菲利的理論,社會因素中導致犯罪的內(nèi)容很多,主要是那些導致人類生活不誠實、不完滿的社會條件。我們僅從公共輿論、教育、經(jīng)濟、民族沖突等方面加以分析。

首先,公共輿論方面。公共輿論應該為整個社會穩(wěn)定的方向服務,對于有可能導致煽動暴力犯罪和容易煽動恐怖主義思想的輿論信息應當加以控制,以免使一部分人在自控能力較弱的情況下加入恐怖分子的行列。有時,輿論和媒體無意中成為傳播恐怖的工具,恐怖組織在一些媒體發(fā)表自己的言論,發(fā)布恐怖襲擊和殘殺人質(zhì)的視頻錄像,使恐怖事件通過圖畫和聲音迅速傳播開來。如果媒體過多宣傳和渲染此類事件,恰恰迎合了恐怖組織散布恐慌的意圖,而媒體和輿論此時就成為恐怖主義炫耀淫威的舞臺。

其次,教育制度和經(jīng)濟發(fā)展狀況方面。教育對于提高國民的素質(zhì)具有重要的作用。教育應該在傳授知識的同時,使受教育者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教育制度在這兩個方面的任一缺失都會導致人生觀和價值觀的偏差,從而為犯罪的滋生埋下隱患。在經(jīng)濟發(fā)展方面,目前我國的經(jīng)濟發(fā)展良好,經(jīng)濟建設也取得了巨大的進步,但仍處于貧困中的人群倘若只是偏激地認為社會不公,仇富心理日益加劇,也會成為恐怖主義犯罪產(chǎn)生的原因之一。

最后,民族沖突方面。民族主義是各民族歷史形成的對本民族的認同、歸屬、忠誠的一種情感意識,強調(diào)本民族的特征和傳統(tǒng),維護本民族的利益,并積極為本民族謀求利益。民族主義既可以作為國家建設的強大力量,又可能被一些人利用而成為破壞力量。在少數(shù)民族聚居的地區(qū),由于歷史遺留的民族偏見和隔閡還沒有徹底消除,使得這些地方容易出現(xiàn)民族糾紛。倘若不能及時平衡利益,解決糾紛,恐怖主義便會乘虛而入。

四、我國應對恐怖主義犯罪的措施

打擊恐怖組織、緝拿恐怖分子不能從根本上消除恐怖主義犯罪。對于如何預防和打擊恐怖主義犯罪,從犯罪學的角度出發(fā),應當關注以下幾個方面。

(一)保障社會經(jīng)濟建設平衡發(fā)展,合理分配經(jīng)濟成果

由于地理和自然條件的限制,有的地區(qū)經(jīng)濟發(fā)展滯后,居民生活水平相對較低;有的地區(qū)雖然已經(jīng)加大了經(jīng)濟建設的投入,但是由于社會分配的不均衡,造成貧富差距加大。貧困和貧富差距容易引發(fā)社會動蕩,這些都是嚴重影響社會穩(wěn)定的重要因素。現(xiàn)代社會的特殊因素所產(chǎn)生的負效應都是誘發(fā)恐怖主義犯罪的原因。這就要求政府加大經(jīng)濟建設力度,提高當?shù)厝嗣袢罕姷纳钏?通過實施經(jīng)濟政策進行宏觀調(diào)控,合理分配經(jīng)濟成果,縮小貧富差距。只有在物質(zhì)生活得到穩(wěn)定保障和不斷改善的情況下,社會才能穩(wěn)定,避免社會底層因生計所迫或者仇富情緒而被恐怖主義利用。

(二)改善教育狀況,加強精神文明建設

通過受教育,人們可以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提高文化水平和道德修養(yǎng)。加強精神文明建設,有助于社會成員遵守統(tǒng)一的道德規(guī)范。根據(jù)法國著名社會學理論家迪爾凱姆對失范論的詮釋——社會成員在交流過程中形成的統(tǒng)一道德規(guī)范促成社會的團結和穩(wěn)定,而失去統(tǒng)一的道德規(guī)范和相應的交流過程犯罪便會產(chǎn)生[9],政府應當在進行經(jīng)濟建設的同時,加大對教育和精神文明建設的投入。社會成員的文化、道德和文明保持在一定水平的情況下,才能保證社會穩(wěn)定,預防各種犯罪。

(三)增進民族文化交流,各民族間要相互尊重和包容

發(fā)生在世界各地的各種恐怖主義犯罪大多源自不同文明和文化之間的沖突,強勢的一方把自己的價值觀念和生活方式兜售給弱勢的一方,而弱勢文明群體因不能和強勢一方平等對話,長久以來,不同文明間的沖突就會滋生恐怖主義犯罪。我國有56個民族,各民族都擁有屬于自己的文明和文化,尊重各種文明和文化的獨立性、協(xié)調(diào)各種文明與文化間的利益沖突,才能減少隔閡,不給恐怖主義留有滋生的土壤,預防恐怖主義犯罪,構建一個多民族和諧相處的社會環(huán)境。

恐怖主義犯罪產(chǎn)生的因素是多樣性的、綜合性的,預防和打擊恐怖主義犯罪將是一項長期而又復雜的任務。單純地打擊恐怖主義不僅不能根除恐怖主義犯罪,反而會激化矛盾。本文從犯罪學的角度,分析詮釋了恐怖主義犯罪的概念、特征和產(chǎn)生原因,并對我國恐怖主義犯罪現(xiàn)狀及其應對措施進行了嘗試性的探討。筆者認為,按照犯罪學的研究方法,有利于我們直擊恐怖主義犯罪產(chǎn)生的根源,對于預防和打擊恐怖主義犯罪提供了理論依據(jù)和最佳途徑。

[1]恩里科.菲利.實證派犯罪學[M].郭建安,譯.北京: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2004.

[2]恩里科.菲利.犯罪社會學[M].郭建安,譯.北京: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2004.

[3]阮傳勝.恐怖主義犯罪研究[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 2007:37.

[4]萬軍.當代恐怖主義泛濫成因分析[J].社會科學,2001 (3):24-27.

[5]中國官方再披露“東突”罪證 指其威脅國際安全[EB/ OL].(2002-09-14)[2010-02-15].http://www.chinanew s.com.cn/2002-09-14/26/222713.htm l.

[6]東突組織承認炸云南巴士[EB/OL].(2008-07-26)[2010-02-15].http://realtime.zaobao.com/2008/07/080726_ 05.shtm l.

[7]張保平.關于恐怖主義犯罪心理和行為特點的初步研究[J].犯罪研究,2003(5):53-58.

[8]潘志平.中亞地緣政治與新疆發(fā)展[R/OL].(2004-11-19)[2010-02-06].http://cirs.jlu.edu.cn/common/ztjz_ show.php?taskid=11&id=13.

[9]喻義東.恐怖主義犯罪原因研析:兼論恐怖主義犯罪研究的方法論[J].行政與法,2005(2):112-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