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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龍武當(dāng)山除匪記

      2009-08-04 09:21:06
      文史春秋 2009年6期
      關(guān)鍵詞:道長武當(dāng)山賀龍

      李 毅

      1931年9月15日,紅三軍來到湖北房縣,打算以神龍架為依托,開辟一個像井岡山一樣的根據(jù)地。軍長賀龍和政委郭凡看著許多紅軍戰(zhàn)士都負(fù)傷難行,馬上召開會議,研究紅軍的去處。如向鄂西的神龍架轉(zhuǎn)移,從已獲得的消息分析,神龍架人煙稀少,部隊給養(yǎng)十分困難,進(jìn)入大山之后,不僅要忍受饑餓,還可能被野獸傷害。若向東,國民黨已集結(jié)兩三個軍的兵力,從宜城、荊門、鐘祥方向壓來,襄陽也屯集了國民黨兩個軍,無法過漢江。南是來的方向,不用多說。向西北,可以去陜北與劉志丹會合,但要走幾千里路,穿過國民黨的西安防線,十分困難。眼看每條出路都很渺茫,賀軍長北望武當(dāng)山,對郭凡政委說:“我想上武當(dāng)山試一試,找徐道長去?!?/p>

      徐道長本名叫徐本善,與張家界的張道長是師兄弟。當(dāng)年在慈利時,賀龍曾拜訪過張道長,商討軍閥混戰(zhàn)、誰主沉浮之事,張道長說“紅日已東升,將軍要緊跟”,才使賀龍毅然參加南昌起義,又向周恩來等人申請入黨。起義失敗后,他深入洪湖地區(qū)組建了紅三軍。

      賀龍從軍醫(yī)賀彪的口中得知,徐道長精通醫(yī)術(shù),掌握了許多秘方,特別是對刀傷、槍傷有專門研究。憑著與張道長的情誼,他馬上給徐道長寫了一封長信,叫偵察連長張玉民扮成香客,去向徐道長求援。

      張玉民一走,郭凡政委就問賀龍:“軍長,徐道長會相信我們紅軍嗎?”

      賀龍回答:“老百姓相信紅軍,為啥徐道長就不相信?我們是為老百姓打江山,救萬民出苦海,與徐道長是同一道上的人嘛。我可以與你打賭,徐道長肯定有辦法支持我們?!?/p>

      郭凡將信將疑,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在他看來,武當(dāng)山的一個窮道長,就算支持紅軍又能如何,能給養(yǎng)、給子彈嗎?最現(xiàn)實的是給受傷紅軍治病,但武當(dāng)山除非是醫(yī)院,才可以把1000多名傷員治好。

      張玉民扮成香客,先上武當(dāng)山金頂,向人打聽徐道長。小道士說徐道長不在金頂,在朝天宮。他下山返回朝天宮時,在好漢坡碰上兩個人,一前一后攔住他的去路,問:“好大的膽子,你找徐道長有啥事,快告訴我們。”

      張玉民收回腳,返身對上面問話的人說:“我找徐道長求符,還要對你們說嗎?”

      “你不懷好意!”這人是徐道長的徒弟尹教運,先發(fā)制人來了一招海底撈月,要擒張玉民的胳膀。不料張玉民一閃身,現(xiàn)出武當(dāng)山的看家本領(lǐng)武當(dāng)拳,沖尹教運迎了上去。尹教運覺得好大一股內(nèi)力襲來,他躲開后問:“既然是本教之人,為何不講實話?”

      “我的法號叫張教民,請問你的法號?”張玉民抱拳相問。

      “哎呀,你是大師兄,怎么不早說?!币踢\沖下面人喊:“羅教培,大師兄回來了,我們快帶他去見師傅!”

      張玉民何時當(dāng)了武當(dāng)?shù)澜掏?這事還得從13年前說起。張玉民因家里太窮,上面還有2個哥哥和3個姐姐,父母無法養(yǎng)活,就四下打聽送人,結(jié)果被徐道長路過時看中,把才10歲的張玉民帶上山,取法號時按教字輩叫張教民。張教民在山上習(xí)武8年后,學(xué)成出師,徐道長派他去張家界協(xié)助張道長辦廟會,不料中途被湘軍抓走,強(qiáng)迫他參加了湘軍。后來賀龍把湘軍打垮,張教民就參加了紅軍,并且立下不少戰(zhàn)功,當(dāng)上了連長。不過,他不能用道教之名,又恢復(fù)叫張玉民。

      3人來到紫霄宮,張玉民朝師傅跪下,呈上賀軍長的信。徐道長從頭到尾把信看完,慢慢走近書桌,看了一眼張玉民,馬上提筆寫下10個大字:“明日午夜正,開山門相迎。”

      張玉民大喜,向徐道長辭別,飛一樣徑直奔回房縣,向賀軍長報喜。賀龍看了回信連聲叫好:“有道士幫忙,紅三軍有救了!”全軍將士也高興起來,準(zhǔn)備向北轉(zhuǎn)移。

      紅三軍的1000多名傷病員,一下子全部住進(jìn)了武當(dāng)山,由道人一一為他們治傷看病。郭凡政委看了,由衷地佩服賀龍。賀龍心中明白,眼下暫時解決了紅軍的困難,但國民黨軍知道了,徐道長就會受牽累,說不定會給武當(dāng)山帶來滅頂之災(zāi),于是早就吩咐戰(zhàn)士們把衣服換成了老百姓的打扮,否則早已不得安寧。

      這還是小事,更大的事在后頭。紅三軍經(jīng)過一路長途跋涉,槍支彈藥極度缺乏,一旦國民黨軍來圍攻,用什么武器打擊敵人?賀龍卷起老煙葉,不停地抽著,表面上看很平靜,內(nèi)心里卻沸騰著。

      這時,徐道長輕輕走過來,沖著賀龍問:“你是人間一條真龍,龍在天上飛,應(yīng)當(dāng)看得遠(yuǎn),為何低頭不語?”

      “道長,賀龍無德無能,還望道長指點迷津。”賀龍朝道長抱拳行禮。

      “賀軍長言重了。”徐道長話中有話地問:“實不相瞞,我已知道貴軍的難處。我得到消息,有3船金貨,不知貴軍想不想要?”

      聽了徐道長的話,賀龍知道貨很重要,肯定來歷不小,不是槍就是子彈,馬上朝道長鞠躬說:“有蒙道長指點和相助,賀龍先謝過道長?!?/p>

      原來,徐道長偶爾得知一條重要消息:鄂西大土匪馬老大從別人手中購買了3船槍彈,早從襄陽出發(fā),由馬老四護(hù)送,已運抵丹江口。因馬老四打聽到丹江口有個女人很漂亮,想撈到女人才走,于是把貨停在丹江口。

      這真是老天爺雪中送炭,3船軍火共50余萬發(fā)子彈,賀龍一拍大腿叫了起來:“天助我也,我一定要拿到手?!?/p>

      “賀軍長,你的人千萬別動,馬老四用了兩個連,守在兩個點上,一上去就完了。他要找的那個女人,也是本道下的一個誘餌,實際上是本道弟子裝的,故意在丹江口露面,設(shè)法吸引他。”

      徐道長的言下之意,只能智取,不能強(qiáng)奪。賀龍見道長十分有把握,也就沒有再說什么,連連夸徐道長是中華奇士,將來一定名傳千古。徐道長點點頭,捋著長髯微笑。

      賀龍帶領(lǐng)兩個師人馬,馬上去了老河口。他派張玉民帶人先去老河口,探出馬老五已帶人到丹江口來護(hù)船,就打算在傅家寨攔住馬老五,爭取一舉殲滅這股土匪,為鄂西人民除害。說是兩個師,從洪湖出發(fā)后,已犧牲得只剩下半個師兩個團(tuán)的兵力,但仍用師的番號。換句話說,紅三軍現(xiàn)在只有不到4000人,還有上千的傷病員;所有子彈集中起來,也一共不到2000發(fā),幾乎一半人沒有子彈。

      當(dāng)部隊趕到傅家寨時,正好碰上兩個趕牛車的農(nóng)民。賀龍回頭一看,見那兩個農(nóng)民似乎很慌張,馬上沖張玉民說了幾句。張玉民即帶上兩名戰(zhàn)士,一左一右夾了上去,把兩個農(nóng)民打扮的人抓住,一審問才知道這是馬老四的押送兵。他們要送30多條槍和3000多發(fā)子彈去丹江口,給馬老五的一個連進(jìn)行裝備。因怕被人發(fā)現(xiàn)是送軍火的,才改由牛車來送。沒想到賀龍一眼就看出了問題,不用說馬上抓獲,把那30多條槍和3000多發(fā)子彈一一分發(fā)給戰(zhàn)士們,保證參戰(zhàn)戰(zhàn)士人手有2發(fā)子彈。

      賀龍的人馬到達(dá)伏擊地點,剛布置好埋伏圈,馬老五就帶人上來了。這些土匪哪有

      隊伍的樣子,槍朝下掛著,嘴里哼著流里流氣的山歌小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有的走路時還在吆喝罵人,手中提著搶來的雞鴨。馬老五沖他手下喊:“弟兄們,步子快一點,到了丹江口,我請你們上妓院玩一通宵!我家大哥說了,到了鄖陽府另有獎賞!”

      他叫他的,土匪們?nèi)月掏痰刈咧?,根本不想走快,再說從襄陽出發(fā),已走了大半天路,也實在走累了。突然,“叭”的一聲槍響,馬老五倒在地上,四肢亂抖,不一會兒就死了。嚇得土匪們個個蹲下,慌忙把槍端起。這時,賀龍沖土匪喊了一句:“馬老五的人聽好,我是兩把菜刀起義的賀龍,誰想活命的把槍扔下,雙手抱頭走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一聽說是賀龍,他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國民黨軍隊都怕他。土匪們嚇得快快扔下槍,偏偏有一個小個子要端槍反抗,張玉民一槍把他的帽子打飛,嚇得他馬上扔了槍。張玉民大叫:“誰再敢動,我就打死誰!”眾土匪雙手抱著頭向后退。賀龍勸他們別再當(dāng)土匪,否則再抓到就不客氣,講完后下令讓他們各自回家,這伙人一哄而散走了。

      當(dāng)賀龍帶人趕到丹江口時,徐道長帶領(lǐng)的道士已將3艘船上的護(hù)軍打死,不用說,馬老四也被收拾了。賀龍令部隊上來,幾千人一起動手,一下子取走了50萬發(fā)子彈。不到1個小時,3條船上的軍火已搬得一干二凈。

      馬老大得到軍火被劫的消息時,已是第二天晚上,他氣得連連直跺腳,罵道:“我查出是誰干的,抽他的筋、剝他的皮!”

      他哪知道是紅軍干的,后來查到一點兒線索,才派馬老七來武當(dāng)山鬧事。

      一天夜晚,徐道長在紫霄宮內(nèi),按往日的習(xí)慣,打開《道德經(jīng)》一字一句地讀著,突然覺得眼皮在跳,知道一定沒好事,忙將羅教培、尹教運叫來,吩咐他們?nèi)绱巳绱耍@才繼續(xù)讀起經(jīng)來:“勇于敢者則殺,勇于不敢者則活,此兩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惡,孰知其故?天之道,不戰(zhàn)而善勝,不言而善應(yīng),不召而自來,單而善謀。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失……”

      突然,徐道長停住誦經(jīng),猛一回頭吹滅了燈,蹲下身子細(xì)心地聽著窗外的動靜?!斑诉?”兩聲炸響,似晴天驚雷,把黑暗炸亮。山后麻雀一陣亂飛,不知有多少人已從后山繞到紫霄宮大雄寶殿門前。剛才的兩聲炸響,是有人推倒焚香爐發(fā)出的聲音,似乎是為自己壯膽。

      來的人中,為首者是馬老七,是馬家兄弟中最陰險、最殘忍、武功最好的人,馬老大就依仗他胡作非為。他沖著誦經(jīng)的方向喊:“老道士,明人不說暗話。賀龍打死我四哥,搶走50萬發(fā)子彈,又給了你2斤黃金,把黃金交出來,我們算兩清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徐道長朗聲高叫:“人生之柔弱,其死堅強(qiáng);萬物生之柔脆,其死枯槁。我勸你明圣人之理,好自為之,否則禍害無窮?!?/p>

      “臭道士,敬酒不吃吃罰酒,反而教訓(xùn)起我來了。你不交出黃金,我就踏平武當(dāng)山?!?/p>

      “要黃金分文不給,要命有一條。不過,還不知誰死誰活,不要過早下結(jié)論!”徐道長說完,紫霄宮四周發(fā)出麻雀的叫聲,也傳來急促的跑步聲、口號聲,似乎有千軍萬馬來了。

      “兄弟們,給我打!”馬老七似乎火了,想來點威風(fēng)給徐道長。要說這土匪耳朵還真靈,賀龍奪了50萬發(fā)子彈后,當(dāng)下贈2斤黃金給徐道長,道長堅決不收,賀龍就說行軍不便攜帶暫時寄放在武當(dāng)山,徐道長才收下了。不知馬老大的人如何知道了這個消息,派人來找徐道長。

      一伙土匪忙端起槍,向徐道長站的地方瞄準(zhǔn)。此時,羅教培、尹教運帶武當(dāng)護(hù)衛(wèi)已將10多個匪徒圍住。見土匪端槍,羅教培和尹教運同時出手,扔出兩把飛灰,將十幾個人的眼睛擊中,他們頓時在地上哭嚎起來:“我眼瞎了!”

      “老八,你的第二梯隊上!老九,你的第三梯隊作好準(zhǔn)備,今天我要血洗紫霄宮!”馬老七吼叫著拔出手槍,“砰”地打出一槍,擊中了一個人,那人頓時罵了起來:“七哥,你怎么不長眼,把我老九的手打中了!”

      徐道長似乎神出鬼沒,突然站在了馬老七的身后說:“馬老七,下一槍你會擊中馬老八。不信,你再打一槍試試!”

      馬老七真不知徐道長在哪兒,見他在東面講話,也不聲張,朝那講話方向“砰”地開了一槍,這一槍不歪不斜,正好擊中了馬老八。馬老八先是“哎呀”大叫,接下來有氣無力地說:“七哥,你好狠心,硬是擊中了我的胸膛。”一下子“撲通”倒下,真的死了。

      馬老七頓時驚呆了:這徐老道為啥算得如此準(zhǔn)確,有神仙幫忙不成?我偏不信。馬老七端起槍,“砰!砰!”又連發(fā)兩槍,又是兩個土匪被擊中,大叫馬老七是雜種,最后罵音越來越小,直到氣沒了。

      徐道長見馬老七不打槍了,似乎要激馬老七又喊:“馬老七,打呀,把你的土匪兄弟一一打死,不敢打了吧,不打就給我滾!”

      馬老七這回再不敢打了,覺得今天他的槍邪門了,打出去總是打死打傷自己的人,為啥如此奇怪呢?這是神仙的地方,是老天爺在幫武當(dāng)山。他這樣一想再不敢胡來,下令馬上撤退。馬老七的人撤下去后在武當(dāng)山下清點,100多號人只剩35個。這35個人中受傷的就有一半,不是胳膊斷了,就是腿斷了,只好一人背一個趕快離開,還怕徐道長派人追趕。

      原來,這正是徐道長的計:他讓羅教培和尹教運帶上武當(dāng)山的護(hù)衛(wèi),黑暗中先把馬老八、馬老九等人抓了起來。當(dāng)時正是夜黑風(fēng)高,當(dāng)馬老七準(zhǔn)備打槍時,立即把馬老九、馬老八推過來。不過,先把他們嘴堵上,等他們被馬老七打中之后,才把口中的毛巾取出來,讓馬老七覺得神仙幫了武當(dāng)山的忙,不敢再胡鬧下去。

      打退了土匪的襲擊,徐道長陷入疑惑之中:為啥馬老大知道我得了紅軍的21斤黃金?肯定是武當(dāng)山上出了叛徒,這人是誰呢?難道是紅軍里有人當(dāng)了叛徒,才出賣了我武當(dāng)山?他始終難以想清楚,馬上給賀龍寫信,希望查一查紅軍里是否出了叛徒。當(dāng)時賀龍把黃金送給徐道長時,紅軍中只有政委郭凡和兩個警衛(wèi)員知道。信由尹教運馬上派人送交賀龍軍長。

      馬老七自從那天在紫霄宮鬧事后,一連半個月沒有動靜,徐道長知道馬老七是被打怕了,不敢再上武當(dāng)山鬧事。這時,浪河一個姓白的人家來請徐道長去做法事,他就派得意弟子胡教圣帶幾個人去了浪河。

      胡教圣走進(jìn)死者家里,見一位年輕婦女雖然哭得傷心,可不像真哭,似乎不是自己的親人,哭了幾聲就不吭氣了,只是拿毛巾在臉上揉揉,裝裝樣子而已。這還不算,旁邊幾個幫忙的,不時與這婦人打趣,好像拿她開心,奇怪的是,那婦人居然不在意。怎么丈夫死了不傷心,還與別人調(diào)情呢?

      胡教圣仔細(xì)把那婦人看了一遍,這一看確實驚呆了:那女人雖然哭過,如梨花帶雨一般,但卻顯得十分光彩照人,再看她的身材,高挑細(xì)長,比唱戲的花旦還漂亮。如此動

      人的女子,難怪被人調(diào)戲,也許她可能早有外遇,巴不得丈夫早死。

      這時,一位年長的人走過來,求胡教圣為他的孫子填寫孝單,因小兒子還沒有后代,要把大孫子過繼給他的小兒子,問胡教圣是否可以。胡教圣故意說,要帶上養(yǎng)母的名字,才可以正式過繼。老人告訴胡教圣,小媳婦叫艾芝,嫁過來才半年,兒子就不爭氣死了。

      實際上,胡教圣早幾天跟人外出做法事,酒喝多了,無意間將武當(dāng)山得了紅軍2斤黃金的事講了出來。他并不是告訴了土匪,而是請他做法事的人轉(zhuǎn)告了土匪,因此馬老七才會找上武當(dāng)山。

      事情的原委是,胡教圣平常對女人手腳不干凈,與多個女人暗中來往,受了徐道長多次責(zé)罰,大概受訓(xùn)過重,他想報復(fù)徐道長,才把這事講了出去。

      再說剛才那事,胡教圣勸老人,只要帶上艾芝的名字,馬上可以填寫孝單,過繼手續(xù)就辦成了。老人走后,艾芝又來哭靈:“官人,妾來家不到一年,不能為你生下一兒半女,你就這么走了,我靠何人?夫呀——”

      胡教圣早就打上了艾芝的主意,故意把招魂紙幡的詞一改:“艾芝娘子,靠我,靠我!”

      艾芝見道士胡言,瞪了一眼又哭:“夫啊,人世間有這種稀奇事,娘未死,道(倒)士(死)我的兒,你說怪不怪?”

      胡教圣一見艾芝罵得好狠,她一下子成了自己的母親,馬上還擊:“人間的確怪,艾芝請表態(tài),兒也好,夫也好,只求睡一塊!”他赤裸裸地講出風(fēng)流話,要是別人,早把這混賬道士趕走了,還要他做什么法事。但艾芝只是臉一紅,似乎不是在哭夫之死,又加了幾句:“半夜窗打開,毛巾丟下來,你敢翻窗進(jìn),就能睡一塊……”

      胡教圣心領(lǐng)神會,馬上高叫:“好喲,好喲。”

      艾芝見他說完,扭著貓步走了,再沒有見面。胡教圣魂都沒了,他打發(fā)兩個小和尚去做法事,自己假裝去廁所,把白家整個看了一遍,剛走近窗戶,只見艾芝在里面招了招手,不由大喜。他看清了窗戶只半人多高,不用費力就可以翻進(jìn)去,馬上向艾芝扔了兩塊銀圓,算是見面禮。艾芝撿起銀圓,朝胡教圣笑了一笑,才關(guān)了窗戶。

      半夜里,胡教圣偷偷來到窗戶前,正要敲窗戶,不料“吱”地一聲,艾芝打開窗門,丟下來一條毛巾,胡教圣馬上撿起,就往窗戶里爬。才進(jìn)屋,馬上被一左一右兩個人捉住,這時才知是有人預(yù)先設(shè)計來害他的。抬頭一看是馬老七,馬老七用槍頂住他的頭說:“姓胡的,你答應(yīng)為我們做事,我們不殺你,否則只有馬上死?!?/p>

      “我一個道士,能做什么事?”胡教圣分辯說:“我什么都不知道?!?/p>

      “記住,你們徐道長把黃金藏在哪兒,他有什么行動,告訴我們就行了。”馬老七又說:“這要求不高,我們不說,武當(dāng)山也不會知道。還有,若你幫忙,艾芝就是你的人,做你的寺外夫人,我們保證她不會接納第二個男人?!?/p>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更何況,我不是師傅的近衛(wèi),一時也摸不透師傅的去向?!?/p>

      “這我們不管,只要以后你幫忙打聽。”

      這時艾芝走過來,小聲問:“胡師傅,我想你一定是個情種,為了我又怕什么,還怕我不順從你嗎?這種好事,世界上還有幾件,相公,我等你呀!”

      “告訴你,艾芝并不是死者的妻子,是我們專門請來為你服務(wù)的。記住,聽我們的話,你們兩人現(xiàn)在就可去隔壁房里睡覺?!瘪R老七讓人松開胡教圣,艾芝走過來,挽住胡教圣的胳膊說:“走吧,又不是要你今天告訴馬七爺,是要你以后打聽,做馬七爺?shù)亩俊=裉?,你就?dāng)我的新郎吧!”

      這幾句話,把胡教圣的魂都勾走了,他還堅持什么,就順從地跟艾芝走,邊走邊說:“我一定聽艾芝的,這該可以吧?”馬老七一陣奸笑,沖身邊幾個土匪說:“道士最好利用,全是色魔,這不成了?!”

      實際上,艾芝是馬老七準(zhǔn)備搶去做八姨太的人,他突然想起要利用她來引誘胡教圣。艾芝哪能不答應(yīng)呢,一怕馬老七殺了她,二是胡教圣一旦告了密,也活不了幾天,她還是馬老七的婆娘。

      賀龍接到徐道長的信后,馬上派人送來一封信,意思是勸徐道長不要輕易出山,可能叛徒在武當(dāng)山的教徒中,呆在武當(dāng)山就安寧,一旦出門,就會讓敵人有可趁之機(jī)。

      但是,當(dāng)張玉民把信送上武當(dāng)山時,徐道長已下山。張玉民跺腳自責(zé),怎么就遲了2個小時!他馬上趕回頭向賀軍長報告,賀龍半路碰上他,指著張玉民的鼻子罵了一句:“你好混蛋,為啥不追你師傅?”

      “我是紅軍戰(zhàn)士,當(dāng)然要先回來向軍長報告,好派人救道長?!睆堄衩裾f到這兒,已明白自己的做法有失誤輕重,馬上說:“軍長,你處分我吧,是我錯了?!?/p>

      “通知部隊,化裝成百姓,馬上直奔萬松亭!”賀軍長命令紅三軍的戰(zhàn)士們馬上從房縣出發(fā),向北面的萬松亭奔去。紅軍戰(zhàn)士跑步前進(jìn),個個晃,險些栽倒,沖羅教培喊:“教培,快救我!”

      馬老七知道徐道長已受重傷,決不能讓徐道長活,于是又一連放了3槍,徐道長終于站不穩(wěn)倒下。羅教培聽到師傅的呼叫聲,如飛趕來,對著土匪一陣猛攻,馬老七見羅教培厲害,功夫并不比道長差,叫聲“快走!”,自己跑得沒影子了。

      羅教培沒有去追土匪,大哭了許久,接下來一步一淚,抱著徐道長的尸體,慢慢向武當(dāng)山走去。

      賀龍帶著紅三軍戰(zhàn)士趕到萬松亭時,見羅教培背著徐道長的遺體往回走,馬上令全體將士默哀,向這位傳世奇人敬禮。他憤怒地喊道:“血債要用血來還,不殺死馬老七和馬老大,我誓不罷休!”都拼上了命。

      可是,從房縣到萬松亭,盡是崇山峻嶺,行走本來就困難,這時又下起大雨,雷電交加。戰(zhàn)士們繼續(xù)跑步前進(jìn),100多里路哪能一時半刻趕到,這可急壞了賀龍。

      就在紅三軍一路追趕徐道長時,徐道長和羅教培、胡教圣3人已快到萬松亭了。早上,胡教圣路過太平口時,借向人討茶喝之機(jī),把消息傳給了艾芝。艾芝馬上叫一匹快馬,立刻通知了馬老七。馬老七早在萬松亭布置好了隊伍,等徐道長到來,必是一場惡戰(zhàn)。

      徐道長走著走著,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不遠(yuǎn)處有個人影一晃不見了,就吩咐羅教培小心一點。接下來,忽然發(fā)現(xiàn)前面麻雀忽地飛起,知道是有人跑來了,馬上準(zhǔn)備迎戰(zhàn)。可是,馬老七已知道徐道長的厲害,沒有輕易出手,而是暗中觀察著。

      徐道長停了下來,吩咐胡教圣上前探路,他和羅教培坐下來休息。胡教圣領(lǐng)令往前走,剛一轉(zhuǎn)彎就碰上了馬老七。馬老七用手槍對準(zhǔn)著胡教圣,讓他配合行動。胡教圣點點頭,馬老七遞過一把刀,吩咐只要把徐道長刺傷,就是大功。刀上有毒藥,一但刺傷徐道長,必然中毒而死。胡教圣把刀藏好,馬上回頭走了,報告說前面沒有動靜,是不是師傅眼看花了,疑神疑鬼了。

      徐道長藝高人膽大,聽胡教圣一說,馬上吩咐羅教培在前頭,讓胡教圣在后面,師徒

      3人成梯字形行動。這等于給了胡教圣下手的機(jī)會,他已偷偷把刀捏在手中,眼盯著四周,尾隨徐道長往前走。

      胡教圣沒有馬上動手,他怕一旦提前動手,傷不了徐道長,徐道長一怒,反而把他打死。徐道長的內(nèi)功驚人,若近他身,他用內(nèi)功可把人吸住,根本發(fā)揮不了作用。

      馬老七似乎看出這一點,立刻讓人把羅教培與徐道長分開,讓羅教培幫不了徐道長,派幾員高手來戰(zhàn)徐道長。徐道長一聽前面有喊殺聲,馬上就地一滾,跳上了一個小山包,見有人圍住羅教培,正要去救,已圍上來10多個土匪,個個手中端著槍,只要一開火,徐道長就插翅難飛。

      徐道長并不怕,他見那10多個土匪手中的槍在搖晃,知道土匪們怕他,嚇得打抖了。就在這時,胡教圣大喊一聲:“師傅,我來斗他們!”他一下子撲過來,一刀刺中了徐道長的左膀。

      徐道長大驚,馬上明白這刀有毒,由不得多想,右手馬上拿起一把利刀,沖左臂硬是一下子砍下去,把那只胳膊砍掉,又將斷臂處貼了止血藥,那斷手上沒有流一絲血。胡教圣見道長如此神功,嚇得正要回頭跑??伤€是遲了,徐道長將那毒刀撿起,突然一揚手,那刀飛來,正好插中他的后背,硬從他肚子上飛出,胡教圣倒在地上不動了。

      徐道長馬上返身,沖土匪一陣滾雪球的襲擊,將3個土匪一下子打死。馬老七對準(zhǔn)徐道長“叭叭”兩槍,打中了徐道長的頭和胸。徐道長身子一

      漢江邊,兩個戴斗笠的人坐在那兒,一人一個釣魚竿;專心致致地釣著魚??墒牵囚~兒似乎很精明,在水中就是不咬鉤。這兩人便是賀龍和張玉民。過了兩個小時,張玉民忍不住了,說:“老總,你獨釣寒江雪,就不該拉我來,這不,什么也沒撈著?!?/p>

      “耐心點,不愁它不上鉤。我可以用調(diào)虎離山、關(guān)門捉賊的計,就不信它不來咬鉤。你看,你看,這馬老大咬鉤了,乖乖,我叫你上來!”果然,賀龍釣上了一條三四斤重的大鯉魚,那魚還鼓著大水泡,好像不服氣呢。賀龍收了魚竿,沖張玉民說:“快去告訴郭政委,準(zhǔn)備今天來個魚雜燴。”

      張玉民去報告郭政委時,才知道賀龍早已派出一個師的兵力,偷偷去了鄖陽馬老大的老巢,對馬老大來了個突然襲擊。馬老大打仗不行,全靠他的幾個弟弟,但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八、老九都被打死了,馬老七一直在丹江口不回鄖陽。

      紅軍一打,馬老大只有跑。這是賀龍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意在把兩股土匪合在一塊兒殲滅,為武當(dāng)山掃清這些土匪,讓道教圣地永遠(yuǎn)安寧。馬老大當(dāng)然知道馬老七在哪兒,這時土匪朝北跑沒有路,向西不行,只有朝東來找馬老七。幾十個人沒命地乘船直下,又是順?biāo)?,很快到了丹江口?/p>

      馬老七這幾天正與艾芝難分難舍,時時膩在一塊兒呢。大約子夜時分,馬老大在幾個手下人的指引下,找到艾芝住的望鄉(xiāng)樓。這是一戶單家獨院,比較清靜,馬老大上前敲門時,馬老七喝道:“是哪個龜兒子,半夜三更吵什么吵?”

      “你這龜兒子好,我老子連命都快丟了?!瘪R老大朝門踢了一腳:“你開不開門?”

      “是大哥?你啥時來的,我這就來?!瘪R老七麻利地穿好衣服,走過來開門。

      馬老大進(jìn)屋后坐下,對馬老七講了事情經(jīng)過,叫馬老七快想辦法,說不定此地不可久留。馬老七覺得他住的地方安全,有五六個貼身保鏢守護(hù),不會有半點差錯。

      馬老大一聽,驚問:“我剛才來時,為啥沒有人攔?”

      “他們是不是看見是大哥你,就沒有攔呢?”馬老七問了一句。

      “不對,連個鬼影子也沒有,你的人上哪兒去了?”馬老大覺得情況不對勁,忙說:“老七,快走,這兒危險!”

      “馬老大、馬老七,血債要用血來還,今天才知道亂殺人日子不好過吧?”外面突然傳來賀龍的聲音。

      “你,你是誰?好大的口氣!”馬老七吼叫起來。

      “我是賀龍,今天讓你們知道紅軍的厲害!”

      馬老大和馬老七拼死抵抗,張玉民朝屋內(nèi)連扔兩顆手榴彈,兩個罪大惡極的匪徒終于命喪黃泉。

      外面的100多個土匪早就被紅軍制服了,眼見兩個匪首已死,急忙向賀龍和紅軍跪下求饒。賀龍一揮手,讓人把匪徒全部押走,自己也扭頭往回走。

      張玉民追上問賀龍:“賀軍長,這叫‘魚雜燴嗎,這叫‘匪炸匯?!?/p>

      “我不設(shè)法調(diào)遣,能把馬老大和馬老七一塊兒收拾嗎?不是這樣,將來還得留下后患!”賀龍接著幽默地說:“我本來是龍,魚兒就得聽我的,我把他們引得上鉤,這回你該信了吧?”

      “賀軍長,你真神。既然已經(jīng)除了馬老七,我們要為徐道長立個碑,告慰亡靈?!睆堄衩駮r刻想著他的師傅,趕忙提建議。

      “你這建議很好,我會與政委研究的。”賀龍帶上紅軍,馬上向武當(dāng)山轉(zhuǎn)移。在徐道長葬身之地,全體紅三軍戰(zhàn)士鳴槍示哀,向這位擁護(hù)和幫助紅軍的道長致敬。由于戰(zhàn)爭及其他的原因,解放后才為徐道長立了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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