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菲
一杯紅茶冷卻的時間,足夠凝神思索幾歲的更迭。
這樣的悄然,紙筆摩擦發(fā)出的聲響,連最精密的儀器也極難測量它的分貝。時緩時急。
眼前像是出現(xiàn)亭臺樓閣,其間一眸剪秋水,指剝青蔥,眉似遠山,面若桃花,唇如涂丹,楊柳細腰,風(fēng)姿綽約的佳人,傾城傾國,窮盡筆墨寫不完芳華。
我在展示她的美好,哪怕她根本不存在??墒撬?jīng)在世界的某處,含笑不語。
想起了一件狐皮大衣。狐,向來與女子脫不了干系。妖媚則是狐的延伸,也許在人的眼中,狐的惡,更勝于鬼魂。
禁不住要為狐譜一曲《狐嘆》。幼狐在皚皚白雪中印下細小的足跡,長長的身子,蓬松的尾巴,火紅的顏容,這樣的狐,讓人愛上,不足為奇吧!
秋冬界限以日歷來看是分明的,以溫度來看是不明顯的,如同狐。在蒲松齡老先生的筆下,狐仙和狐妖的待遇怎止一字之差!一是醉人紅顏,一是禍水紅顏。恕天下男子為美折腰之過——畢竟,愛美無罪。
本來,季節(jié)并無優(yōu)劣之分,哪怕秋爽冬寒。秋如茶香,沁人心脾;秋如狐媚,霜葉醉人。秋就這樣裊娜而來,仿佛這個應(yīng)景的時節(jié),適合她的存在。
筆就這樣閑置,因為這個思緒萬千的季節(jié),是難以繪盡的。
冬,又可曾在意興闌珊處,閑適地微笑?
吳文英的《唐多令》就這樣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里:
“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v芭蕉、不雨也颼颼。都道晚涼天氣好,有明月,怕登樓。
年事夢中休?;諢熕?。燕辭歸,客尚淹留。垂柳不縈裙帶住,漫長是、系行舟?!?/p>
一首清歌給予午后,多少心事,結(jié)于秋。
【簡評】本文語言準確暢達,流轉(zhuǎn)自如。作者有相當深厚的傳統(tǒng)文化功底,中國古代詩詞的賞讀,給作者的寫作以明顯的積極的影響,使作者的筆觸充滿了靈氣和高貴的憂郁氣質(zhì)。而如此優(yōu)美的文字的產(chǎn)生,還要歸功于作者內(nèi)心的敏感和情感的細膩。我們都在尋找靈魂的居所,而這個世界,使我們脆弱的神經(jīng)如此這般地經(jīng)受折磨。作者能夠及時地抒寫自己對生活的感悟。可以說,寫作,是對人生的一種建設(shè),一種美好的建設(shè)!也許,寫作就是使我們的靈魂安妥的唯一方式。
(指導(dǎo)教師:邱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