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正在醫(yī)院接受治療的孟阿姨是朋友的母親,既然朋友是“不分你我”的人,朋友的母親對我來說,自然也親如母親了。孟阿姨的病經(jīng)醫(yī)生診斷為絕癥,這是無法讓人接受的現(xiàn)實,我便與朋友一樣,痛其痛,悲其悲了。
去醫(yī)院看望孟阿姨是少不了的事情,但作為晚輩,以什么方式去看望她老人家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聽朋友說孟阿姨是一個重“精神”的人,于是便買了一束鮮花,送到了她的病床前。
我平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愛花的人,同時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由于別人對我的?心意;如此重視而給我?guī)淼挠鋹?。孟阿姨把那些已?jīng)插好的花,一枝一枝地從花盆里拔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擺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按照她自己的意愿,把那些花枝重新布局、搭配,直到她認為完美為止。此時此刻,我忘記了自己是在探望一位身患挽癥的人,想必孟阿姨也忘記了自己的病痛。于是我想,如果世間的人們真的能為精神而生活,如果鮮花真的能讓孟阿姨忘記自己的痛苦,從而感動死神延遲讓她離開人世的時日,那我情愿采盡天下所有的花,來一天天地延長孟阿姨的生命,去演繹一個與噩運與疾病抗爭的“一千零一夜”。
我想,孟阿姨:愛花大概緣于她的“園丁”出身,三十八年的教齡,無疑是桃李滿天下了。正如她說的:“怎么能不愛花,花給人生增添了多少樂趣,讓人增強了多少生的信心;我怎么會匆匆離去,我不能拋棄這些美麗的花朵,無論她們怎樣地拋棄我?!?/p>
于是,孟阿姨開始張羅著與花合影,也要我們在場的人都與花合影。她沉醉在她的創(chuàng)作之中,她沉醉在花的情緒里。她是大自然的虔誠信徒,她迷醉于大自然通過花帶給她的感受:每一朵花都是一個絕版。她用感性和理性的思維維系了她與花不可分割的聯(lián)系。
孟阿姨,世界上于是沒確奇這您知道,我一點兒都不懷會降在您的身上,至少我,以致您的孩子們,我們會以年輕的名義向上蒼祈禱。
晚霞透過窗欞灑在室內(nèi),把花渲染得更加燦爛,孟阿姨的面容也燦爛得更加可親。我是永遠不了這一幕了,便用拙筆寫下這篇陋文,以警示自己,警示世人:人生不該度,不該結(jié),;不該悲觀,只為那一片燦爛,無論它是什么,只要它能夠讓你心靈的堂充滿燦爛的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