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文學旅游目的地形象感知研究
——基于 T ripAdvisor 外國游客在線評論分析

內(nèi)容提要：近年來以《紅樓夢》文學著作為主題的旅游景點不僅受到國內(nèi)游客的歡迎，更是引起了來自世界各地外國游客的關注。本文通過TripAdvisor 外國游客的在線評論從歷史文化、景觀建設、語言服務、商業(yè)活動四個維度分析外國游客對《紅樓夢》文學旅游目的地形象的感知，一方面有利于加強紅樓文化在海外的影響力和文化傳播，另一方面也有利于提升《紅樓夢》文學旅游目的地的建設水平，促進紅樓文化產(chǎn)業(yè)的順利發(fā)展。

一、引 言

文學旅游常常與作家和他們創(chuàng)作的輝煌巨著有關，因此文學旅游可以視為“與作者相關或與作品相關的，能吸引旅游者的人文旅游”?！都t樓夢》作為一部獨立形成紅樓文化的著作，具有很高的知名度和旅游價值，以《紅樓夢》古典名著為主題的旅游景點開發(fā)是近年來旅游開發(fā)的熱點，其中涉及到的景點包括北京大觀園、上海大觀園、正定榮國府、恭王府、北京曹雪芹紀念館、遼陽曹雪芹紀念館、江寧織造府等。盡管這些景點在國內(nèi)擁有相對較多的游客群，但是在國際上的認可度和受歡迎程度還有待提高。

本文選取外國游客發(fā)布在TripAdvisor.com 上關于《紅樓夢》景區(qū)的所有游記作為研究語料。TripAdvisor 是全球最大的旅游評論網(wǎng)站，在谷歌搜索三大最受歡迎旅游評論網(wǎng)站 (TripAdvisor.com，virtualtourist.com，igougo.com)中排名第一。通過TripAdvisor 外國游客的在線評價客觀反映外國游客對《紅樓夢》文學景點的認知，了解外國游客的真實需求，填補了國內(nèi)文學旅游景點研究的不足。一方面希望能夠加強《紅樓夢》文化在海外的影響力，另一方面也促進《紅樓夢》文學旅游景點建設的不斷完善。

二、《紅樓夢》旅游目的地介紹

《紅樓夢》為讀者構筑了一座銜山抱水、天上人間諸景備的大觀園和一座“鐘鳴鼎食之家，詩書翰墨之族”的榮國府。大觀園的園林之美、寶黛釵等的園中之趣，為我們營造了一份“世外桃源”般的想象。榮國府中的“飫甘饜肥、烈火烹油”的繁華與“樹倒猢猻散”的凄涼為我們展開了一幅世事無常的畫卷。大觀園與榮國府作為典型人物生活的典型環(huán)境，本來都是曹雪芹筆下的紙上園林，但是在文學旅游景點建造中，它們都以實體景觀的形式呈現(xiàn)出來。本文把圍繞與《紅樓夢》相關的用于旅游業(yè)的景觀作為研究對象，主要包括北京大觀園、恭王府、上海大觀園和正定榮國府。Travel China Guide、中國網(wǎng)等外宣網(wǎng)站中對幾處景點的介紹如下：

北京大觀園(Beijing Grand View Garden)建于1988年，仿照清代曹雪芹創(chuàng)作的中國古典小說《紅樓夢》中所描述的花園。正如書中所描繪的，花園是為元春省親而建，她將自己的親人都安頓在那里。兩個多世紀以來，中國人都在閱讀有關大觀園的書籍，現(xiàn)在人們可以生動地看到書中描述的場景。大觀園有五個庭院、三個風景區(qū)、一個佛教寺廟、假山和一個大湖，畫面中布滿樹木和鮮花，許多小商店都為游客提供茶水。

上海大觀園(Shanghai Grand View Garden)是大型的擬古典園林風格的建筑，展現(xiàn)了中國古代小說《紅樓夢》中的故事和景觀。如小說中講述，賈家建這個花園是為了迎接賈元春回家省親。上海大觀園有怡紅院、瀟湘館、蘅蕪院、大觀樓等20 余個景點，園中有典型的對稱建筑風格，主要建筑建在傳統(tǒng)的南北軸線上。與北京大觀園不同的是上海大觀園利用了水的特點，開發(fā)了大片人工湖。

正定榮國府(Zhengding Rong Mansion)位于河北省石家莊市正定縣，是一座仿明清王府的建筑群，也是為配合87 版電視劇《紅樓夢》的拍攝而建造。榮國府根據(jù)《紅樓夢》中的具體描述和中國清代木結構建筑的通行規(guī)范，并參照《大清會典》中規(guī)定的王公府第的建制而建造；寧榮街則參照乾隆南巡圖而設計，再現(xiàn)了康乾盛世景象。

三、《紅樓夢》文學旅游目的地形象的感知分析

本文采集了TripAdvisor 發(fā)布的所有與《紅樓夢》文學旅游景點相關的外國游客評論，從2006年首次發(fā)布截至2018年期間共搜集到66 條英文評論，其中北京大觀園15條、恭王府46 條、上海大觀園3 條、正定榮國府2 條。其他與《紅樓夢》文學相關的旅游目的地還未受到外國游客的關注，制定與其相關的在線英文評論。

筆者基于發(fā)布的66 條英文評論建立了小型旅游者語料庫，采用多維話語分析方法對評論的內(nèi)容進行分類。歷史文化維度包括《紅樓夢》文學和清朝歷史；景觀建筑維度包括花園景觀、亭臺樓閣和廟宇；語言服務維度包括景點介紹、景點翻譯和英文導游；商業(yè)活動維度包括商業(yè)化嚴重、門票貴和交通不便利。

（一）認知維度一：歷史文化

Trip Advisor 外國游客的評論中對于《紅樓夢》文學景點歷史文化維度的認知主要包括《紅樓夢》文學和清朝歷史兩個方面。評價中有13 條針對《紅樓夢》這部文學作品，其中涉及的旅游景點包括北京大觀園(10 條)、上海大觀園(2 條)和正定榮國府(1 條)。筆者發(fā)現(xiàn)在外國游客的評論中《紅樓夢》作品的英文名稱呈現(xiàn)三種譯法，依照使用頻率由高到低分別為：A Dream of Red Mansions，Dream of Red Chamber，The Story of the Stone.A Dream of Red Mansions出自楊憲益和戴乃迭的譯作，Dream of Red Chamber出自1929年倫敦版王際真翻譯的《紅樓夢》英文版，The Story of the Stone出自霍克斯的譯作。由此可見，外國游客認為北京大觀園、上海大觀園和正定榮國府三個旅游景點與《紅樓夢》這部文學作品最為相關；由楊憲益和戴乃迭翻譯的《紅樓夢》名稱A Dream of Red Mansions更為外國游客所接受。

此外，本研究還發(fā)現(xiàn)參觀北京大觀園的游客大多知曉此處是電視劇《紅樓夢》的拍攝地，而北京大觀園作為旅游景點在一定程度上激發(fā)了外國游客閱讀《紅樓夢》作品的興趣，如例文所示(例1、例2、例3)。與之相對比的是，也有外國游客知道正定榮國府是為87 版《紅樓夢》電視劇拍攝而建造的人工主題公園，但是從評論(例4)中可看出外國游客對正定榮國府的好感度低于北京大觀園，說明正定榮國府的景區(qū)建設和對外宣傳還存在一定的不足之處。

例 1 原文：As a westerner who has dabbled in reading English translations of Chinese classics， Dream of the Red Chamberis one of my favorite books of all time.I have never seen the TV show but I was intrigued to check out the garden created for it upon hearing it existed.As a park it was beautiful，the entrance fee isn’t too steep (make sure to bring your student ID if you have one) and the park was not too busy probably because of the fee.As a representation of the book，I felt like it did fairly well.I felt like I was in a maze of pavilions and was often times transported back to the book.

譯文：作為一個喜歡閱讀中國古典作品英文譯著的西方人，《紅樓夢》是我一直以來最喜歡的書籍。我從來沒有看過電視劇，但是一聽說這個花園是根據(jù)拍攝電視劇的場景而建造，我感到很好奇想來看看。大觀園是一個美麗的公園，人不是很多，門票也算合理(如果你有學生證一定要帶著)。作為《紅樓夢》作品的代表景點，我認為大觀園相當不錯。我感覺自己仿佛被帶入小說中，置身于一個迷宮般的建筑里。(北京大觀園)

例 2 原文：This was an impulse visit because my friend had to buy medicine from a nearby hospital.I have never read the book but after seeing how excited my friend was when we saw some of the sights within the park，I really want to read the book！ Even though I didn’t know the literary history，the park was still beautiful and there were few people.

譯文：這是一次即興的出行因為我的朋友要去旁邊的醫(yī)院買藥。我沒有讀過這部小說但是當我們看到園中的景色時朋友激動不已，所以我真的很想讀這本書！ 盡管我不知道文學史，但是仍然覺得園子很美很安靜。(北京大觀園)

例 3 原文：I went here with a group of my students on a field trip.It was part of their study of the classic Chinese literature for The Red Mansion.As someone who is not familiar with the novel，this was basically a nice park to walk around in.Nothing exceptional.If you are familiar with the story then maybe this is somewhere worth visiting.

譯文：我和一群學生一起來這里實地考察。這是他們研究中國古典文學《紅樓夢》的其中一項任務。作為一個不熟悉這部小說的人，大觀園可以說是一個不錯的游玩公園。沒什么特別的如果你熟悉這個故事，那么也許這是值得參觀的地方。(北京大觀園)

例 4.原文：Gorgeous buildings and beautiful gardens.However，this is not a real historic spot.The mansion was built in 1986.It was originally a movie scene for CCTV television series “Dream of the Red Chamber” (derived from one of Chi-na’s four great classical novels)，Then was transformed to be a theme park.There are many historic spots in Zhengding City.The Rongguofu should not be a priority attraction for tourists.

譯文：華麗的建筑，美麗的花園。然而，這并不是一個真正富有歷史意義的景點。榮國府建于1986年。它原本是中央電視臺電視劇《紅樓夢》 (源自中國四大古典小說)的電影場景，后來被改造成了主題公園。正定市有許多歷史名勝，榮國府不應該成為游客的優(yōu)選景點。(正定榮國府)

TripAdvisor 外國游客評論中“history”一詞出現(xiàn)過25次且均出自恭王府旅游景點，圍繞該詞匯討論的主題是清朝歷史、歷史人物和王府建筑。外國游客認為恭王府是一個可以代表中國清朝歷史的地點，體現(xiàn)出封建王朝的威嚴彰顯著宮廷貴族的奢華如例5 所示，游客多次提到與恭王府景點相關的歷史人物和珅和恭親王，也說明游客期待通過參觀恭王府以便了解中國古代王官貴族真實的生活環(huán)境。在恭王府多福軒的東西配殿，中國藝術研究院紅樓夢研究所推出的恭王府與《紅樓夢》展覽又為這座王公府邸增添了新的文化內(nèi)涵，希望通過王府的景觀使國內(nèi)外游客對《紅樓夢》這部文學巨著有更深入的了解。固為有賈府大觀園“原型”之說，恭王府被賦予了紅樓夢文化元素，游客在這座輝煌的王府中游覽時，便會帶上紅樓的人文氣息，在其中尋覓大觀園的影子。但筆者發(fā)現(xiàn)在外國游客對恭王府景點的評論中未曾出現(xiàn)此景點與《紅樓夢》文學作品的關聯(lián)，反映出外國游客對恭王府與《紅樓夢》著作的文化價值認知不足。

例 5 原文：The palace was built in 1776 for the famous favorite of Emperor Qianlong (Qing Dynasty) - He Shen.It was the largest princely palace at the time，in scope，he was second only to the Imperial Palace.Total area - 60 thousand square meters.After the first owner of the palace was accused of corruption and embezzlement of public funds，the palace was confiscated and passed to Aysingero Yonglin，bore the title of “ feudal prince Qing” ( Qing-tszyunvan).When his grandson，Aysingero Ikuan，was dropped in the title to “beyle”，the palace was confiscated and handed over to Aysingёro Yixin，who had the title of “Grand Prince Gong” (Gong tsinvan).And since then the residence acquired its present name.Very nice complex.It gives you an idea about how the Chinese aristocracy lived in the 18th century.Be sure to visit the palace.

（二）認知維度二：景觀建筑

TripAdvisor 評論中顯示外國游客主要關注的景觀和建筑包括“garden”花園(32 次)，“pavilion”亭臺樓閣(18 次)，“temple”廟宇(10 次)，其中“garden”分別出現(xiàn)在 5 個景點中，恭王府(16 次)、北京大觀園(13 次)、正定榮國府(2次)、上海大觀園(1 次)；“pavilion”恭王府(14 次)、北京大觀園(4 次)；“temple”恭王府(6 次)、北京大觀園(4 次)。《紅樓夢》第四十九、五十等兩三回書，賈母一行賞鑒的是大觀園的秋冬兩季景色，而賈政勘園和元春省親看的則是大觀園的春景?！胺紙@應錫(賜)大觀名”是省親的賈妃為“天上人間諸景備”的大觀園所題絕句的點題之句，用來提點曹雪芹于園林書寫中完成的文學追求亦頗為恰切。這“大觀”是中國園林藝術的大觀，是小說《紅樓夢》藝術表現(xiàn)的大觀，更是曹雪芹通過對大觀園園林的書寫所要彰顯的文學意義的大觀。

《紅樓夢》原著中大觀園各區(qū)大致輪廓是：五個院落風景區(qū)、三個自然風景區(qū)、兩個庵廟風景區(qū)，由此可見外國游客關注的景觀建筑和《紅樓夢》原著中的大觀園大體一致。院落風景區(qū)是小說人物的主要生活場所，三個自然風景區(qū)則是賈府上下賞景娛樂的場所，院內(nèi)主要的個體建筑如亭、榭、館、堂、廊、塢、花架和橋梁及植物風景區(qū)的功能與特色，借著小說人物的足跡與言語方得體現(xiàn)，小說中對賞園與游樂的描寫反映了當時貴族的生活起居。從外國游客的評論中可以看出，他們通過參觀景點了解并且認可中國古代的園林設計，但游客的認知僅限于建筑層面欣賞和景觀層面的欣賞(例6、例7)，未能深入了解紅樓文化并參與到紅樓人物的生活環(huán)境，說明紅樓夢文學旅游目的地的宣傳力度還有待加強。此外在北京大觀園景區(qū)外國游客多次提到了小說中的庵廟區(qū)，本應富有文學色彩的櫳翠庵，卻因為過度的商業(yè)活動弱化了外國游客對景觀建筑本身特色的欣賞，也影響了游客的觀賞興致(例8)。

例 6 原文：This ancient home is well worth visiting particularly if you have an interest in garden history or landscape.The gardens here are important examples of early design and are fabulous to gain further inset in the function of gardens in early times for entertaining as well as impressing guests.Stonework，pavilions and courtyards are stunning.

譯文：這座老宅子值得一游，特別是如果你對花園歷史或景觀感興趣。這里的花園是早期園林設計的重要代表，其功能在于休閑娛樂吸引游客，實在令人嘆為觀止。石雕、亭子和庭院景觀十分雅致。(恭王府)

例 7 原文：The grand view garden give you the fresh air from the giant lake and typical village from Chinese literature.Have a walk and enjoy all buildings and garden are now clean and beautiful.

譯文：大觀園讓你呼吸到了從湖中而來的新鮮空氣，也讓你從中國文學中了解到典型的村落設計。散散步，觀賞所有的建筑，目前花園既干凈又美麗。(上海大觀園)

例 8 原文：The tour is quite interesting but as part of the tour，the guide will lead you to a temple within the gardens where you will receive some advice on life.While the advice itself were generic and well meaning，the people would then ask you to note down the amount to donate，as a sort of a soft pressure tactic to fool unsuspecting tourist.I would say avoid the gardens unless you run out of sights to visit or things to do and if you must go，avoid the temple.

譯文：旅游很有趣，但作為旅游的一部分，導游會帶領你到花園內(nèi)的寺廟，在那里你會獲得一些生活啟示。雖然啟示本身是有意義的，但人們會要求你記下捐款數(shù)額，作為一種軟壓力策略，愚弄毫無設防的游客。我不建議去這個園子游玩，除非你沒有其他地方去參觀也無事可做，如果你必須去，那就避開寺廟。(北京大觀園)

（三）認知維度三：語言服務

筆者發(fā)現(xiàn)外國游客67 條評論中有28 條負面評論，其中13 條負面評論來自于語言服務方面。主要體現(xiàn)在缺少英文景點介紹、景點翻譯不全面不準確、沒有英文導游介紹。語言服務不完善直接影響外國游客的旅行體驗和對景點文化的認識。例8 所示在恭王府景區(qū)內(nèi)，有很多展覽吸引外國游客前去觀看，但是諸多有趣的圖片沒有英文解釋，使得外國游客無法理解其中的內(nèi)涵。

例 9 原文：The gardens are lovely，however，there is a lake with a small fountain in its sad green water.The layout of the mansion supposedly replicates that of the Forbidden City.The exhibits，consisting mainly of photographs，have no English captions.The crowds touring the mansion are usually not Westerners，or so we were told.

譯文：花園很可愛，深綠色的湖水中有一個小噴泉。據(jù)說王府的布局與紫禁城相似。這些展品主要是照片，沒有英文解釋。參觀府邸的人群大多不是西方人。(恭王府)

另外，景點翻譯不全面也是影響外國游客游玩體驗的一個重要因素，一位外國游客在多福軒景點處提出了這樣的評論(例10)。

例 10 原文：English description of each hall/room/pavillion is written in one sentence，with no further explanation of the history/culture behind it.

譯文：每一個大廳/房間/樓閣的英文解釋只有一句話，沒有更多歷史文化背景的解釋。(恭王府)

（四）認知維度四：商業(yè)活動

外國游客28 條負面評論中其余14 條主要包括商業(yè)化嚴重、門票貴、交通不便利等。如例11 是一位外國游客對恭王府景點的評價，他認為恭王府的景點宣傳與其真實情況并不相符，景點的內(nèi)部擺設和商業(yè)活動都使該游客產(chǎn)生了負面情緒，降低了對恭王府景點的認可度，也反映出現(xiàn)階段恭王府景區(qū)所呈現(xiàn)的環(huán)境在一定程度上無法滿足外國游客的需求。此外，在上述(例8)提到的評論中，外國游客在游覽北京大觀園時被導游引領至寺廟捐款，說明外國游客在北京大觀園消費過程中遇到不同程度的受騙現(xiàn)象，從側面反映景點消費經(jīng)營秩序混亂，影響了外國游客的旅游體驗。

例11 原文：I visited this place on Oct 6th.It was so called the best and most well preserved prince palace (also a former residence of a very famous corrupted government official during the Qing Dynasty).Unfortunately，I was very disappointed.The place was clearly repainted in recent time-it looks fake.All old furniture have been removed from all chambers.Instead，they installed some cheap exhibits to fill the empty rooms.The exhibition only contains pictures which one can print from the web or artworks which were clearly after the time of the Qing Dynasty.

譯文：10月6日我參觀了這個地方。它被稱為最好的和保存最完整的王府(也是清朝政府統(tǒng)治期間一位貪官的府邸)。不幸的是，我非常失望。這個地方最近被重新粉刷后看起來像是假的，所有的舊家具都已從房間里移走。相反，工作人員放置了一些便宜的展品，以填滿空房間。展覽中只包含了那種游客可以從網(wǎng)上打印出來的圖片以及明顯是在清朝以后出現(xiàn)的藝術品。(恭王府)

四、結 論

本文通過TripAdvisor 外國游客對有關北京大觀園、恭王府、上海大觀園和正定榮國府四個景區(qū)的在線評論，從歷史文化、景觀建設、語言服務、商業(yè)活動及其他四個維度分析外國游客對《紅樓夢》文學旅游目的地的認知。研究發(fā)現(xiàn)外國游客認為北京大觀園與《紅樓夢》文學最為相關，景點旅游有助于激發(fā)外國游客對原著的閱讀興趣；恭王府與《紅樓夢》故事情節(jié)發(fā)生的清朝歷史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外國游客期待通過游覽恭王府了解其景觀建筑特點和清朝貴族的生活環(huán)境；外國游客對于上海大觀園和正定榮國府的關注較少，說明這兩個景點的外宣建設還需要進一步完善。

此外TripAdvisor 外國游客的負面評價也反映出我國文學旅游景區(qū)的不足之處。為提升外國游客的旅游體驗質量，提高《紅樓夢》文學旅游目的地在國際上的美譽度和受歡迎程度，本文提出了以下參考建議：首先就文化傳播而言，為提升紅樓文化在海外的影響力吸引更多外國游客，需要完善相關的英文景點翻譯，詳細介紹講解景點與小說《紅樓夢》中精雅生活的相關性，加強外國游客的文化旅游體驗質量。其次就經(jīng)營者建設而言，要加強旅游管理，優(yōu)化景點周邊的購物環(huán)境，促進規(guī)范化經(jīng)營，避免外國游客受騙等問題。積極開展與紅樓文化相關的展覽，開發(fā)紅樓文化藝術品促進文創(chuàng)產(chǎn)業(yè)的發(fā)展。

注釋

① SJ Squire. The culture values of literary tourism.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Vol.21，No.1，1994：103-120.

② ZhengXiang.Roleof Social Mediain Online TravelIn for mation Search.Tourism Management，Vol.31，No.2，2010：179-188.

③ 彭利芝《從空中樓閣到人間勝景—紅樓主題公園發(fā)展管窺》，《紅樓夢學刊》2011年第2輯。

④ 中國網(wǎng)是國務院新聞辦公室領導，中國外文出版發(fā)行事業(yè)局管理的國家重點新聞網(wǎng)站。自2000年成立以來，陸續(xù)實現(xiàn)了用中、英、法、西、德、日、俄、阿、韓、世界語10個語種11個文版，24 小時對外發(fā)布信息，訪問用戶覆蓋全球200 多個國家和地區(qū)，成為中國進行國際傳播、信息交流的重要窗口。網(wǎng)址：http：/ /www.china.org.cn/english/features/beijing/30955.htm.https：/ /www.travelchinaguide.com/picture/beijing/prince-gong-mansion.htm.

⑤ 馮捷蘊《北京旅游目的地形象的感知——中西方旅游者博客的多維話語分析》，《旅游學刊》2015年第6輯。

⑥ 杜志軍《芳園應賜大觀名——大觀園園林書寫的文學意義解讀》，《紅樓夢學刊》2015年第6輯。

⑦ 馮捷蘊、皇甫俊凱《故宮旅游形象的新媒體研究——基于TripAdvisor 在線游記的話語分析》，《現(xiàn)代傳播》2017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