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心理學視角的思想政治教育課教學親和力融入機制研究

摘 要：親和力是當前思政課教學改革的關鍵突破點，是影響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的重要因素。心理互換、心理共振、心理相容和心理疏導四個原則分別構成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動力機制、維持機制、保障機制和強化機制。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心理過程涵蓋理論認知、情感認同和行為認同三個維度，其也是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起點、橋梁和目的。關注受教育者的需求變化，激發(fā)受教育者的學習動機，提高教學內容的豐富性，則是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主要路徑。

關鍵詞：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心理機制；培育

作者簡介：王董（1984—），男，廣西師范大學。

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是指在思想政治教育實踐中對受教育者的吸引、感染、凝聚、塑造和引領等積極影響，以及受教育者對教育者的親近、認同與滿意［1］。自2016年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問題提出至今，學界對其研究成果豐富，理論框架已基本形成，但立足新發(fā)展階段，新時代大學生呈現(xiàn)出新的特點，原有的思想政治教育方式難以彰顯思政課潛在的親近和吸引功能，難以解決學生“抬頭率低”等問題，可見對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問題的研究只有進行時，沒有完成時。因此，立足新階段、新特點，從構建心理機制、透析心理過程的維度探討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系列問題，對增強思政課吸引力，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至關重要。

一、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心理機制

探索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心理機制需要借助一定的方法，以實現(xiàn)效應的最大化，如運用心理互換激發(fā)親和力生成的動力、運用心理共振維持親和力生成的效果、運用心理相容保障親和力生成的穩(wěn)定、運用心理疏導強化親和力生成的連貫。

（一）動力機制：運用心理互換原則，激發(fā)親和力生成的動力源

心理互換法，又叫角色心理互換法或者地位反置法，是指有意識地讓被勸說者設想自己處在對方的環(huán)境、立場、角度、心情時，自己會怎么想和怎么做的方法［2］。在思想政治教育教學中運用心理互換法至少要進行兩個維度的互換：一方面，教育者站在受教育者的立場，深入把握受教育者的心理特點，了解受教育者的三觀以及學習需求等，因材施教；另一方面，受教育者站在教育者的角度，理解教育者的教育行為及教育目的，從而自愿自覺地克服對教育者教育方法，簡單訓導式、口號宣傳式等教育形式的逆反心理［3］。

心理互換原則之所以是激發(fā)親和力生成的動力源，是因為以下兩點。第一，教育要素的親和是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基礎。教育者、受教育者、教育內容、教育過程、教育方法以及教育環(huán)境等是思政課堂的構成要素。教育者與受教育者是思政課堂的主體，是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主體力”；思政課教育內容的真理性，為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增添“價值力”；教育過程是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過程力”；教育方法是開展思政課的載體，是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方法力”；教育環(huán)境則從外部影響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生成，是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協(xié)同力”?！拔辶Α眳f(xié)同各個維度，共同促進教育者與受教育者心理互換，以促進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生成，最終服務于思政課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落實。第二，思想政治教育的針對性是親和力生成的前提。毛澤東指出，不解決方法問題，任務也只是瞎說一頓［4］。針對性是親和力生成的前提［5］，不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針對性，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親和力也只能是空談。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的過程就是做受教育者的工作的過程，應從“圍繞學生、關照學生、服務學生”三個方面增強思想政治教育的針對性，針對不同受教育者的思想實際、年齡特征、心理期待、成長發(fā)展需求等因材施教，鑄牢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前提。

（二）維持機制：運用心理共振原則，維持親和力生成的成效性

心理共振原則是指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由于興趣、認知、情感一致而產生的心理共情和共鳴，其能激發(fā)受教育者的意志品質，達到價值觀教育的目的［6］。人與人之間一旦形成心理共振，便會產生心理共鳴，便會步調一致［7］117，這表明心理共振能提升彼此之間的依賴程度。思想政治教育雙主體，即教育者和受教育者，通過心理共振加深對彼此的了解，建立深厚的情感聯(lián)系，可以實現(xiàn)主觀上自覺自愿地維持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成效。

心理共振原則為什么能夠維持親和力生成的成效？可從以下兩個維度探究其原因。第一，心理共振助推教育者與受教育者生成積極的態(tài)度。態(tài)度與行為的關系非常密切，人的態(tài)度會在很大程度上指導人的行為［7］84，教育者與受教育者生成積極的態(tài)度能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二者在思政課中采取積極的行為，即提升教與學的積極性。積極的態(tài)度具有強大的感染力，教育者具備積極的態(tài)度能夠吸引受教育者，提升受教育者學的積極性；而受教育者的積極態(tài)度，不僅能夠激發(fā)自身的內在學習動機，也能給教育者正向反饋，增強教育者教的熱情，提升教與學的效果。第二，教育者與受教育者雙主體營造良好的心理環(huán)境。心理環(huán)境是在個體差異性、人際關系狀況、文化觀念等因素的綜合作用下產生的一種心理氛圍，有積極與消極之分。良好的心理環(huán)境對主體行為產生積極的影響。一方面，對教育者而言，良好的心理環(huán)境能夠幫助其樹立積極的態(tài)度，鉆研教的技巧，以獲取更好的教學效果，且面對不同受教育者的差異化需求，能夠“做青年朋友的知心人”［8］，采取理性協(xié)商態(tài)度妥善解決問題；另一方面，對受教育者而言，良好的心理環(huán)境能夠幫助其應對各方壓力，激活學的主觀能動性，消除與教育者之間的對立情緒，建立信任，維持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成效。

（三）保障機制：運用心理相容原則，保障親和力生成的穩(wěn)定性

心理相容是一種群體特性，指群體間由于理想、信念、觀點一致形成的融洽心理［7］114。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心理相容，主要指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與受教育者之間心理上和諧一致，情感交流融洽，互相尊重信任［9］?？梢娫谒枷胝谓逃羞\用心理相容原則，就是要促進教育者和受教育者形成相互尊重、相互支持、相互信任、相互諒解和相互包容的氛圍［10］。根據心理相容原則的高低層次之分，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心理相容也有高低層次之分，其中，低層次是指教育者和受教育者以對方的喜惡為轉移，而高層次的心理相容則以思政課程和課程思政為中介，目的在于實現(xiàn)教育者與受教育者思想觀念和價值取向的一致性，即保證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穩(wěn)定性。

運用心理相容原則能從兩個方面保證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穩(wěn)定性。第一，心理相容為思想政治教育提供良好的內部環(huán)境。心理相容是思想政治教育者與受教育者彼此間建立真摯友誼的心理基礎，能夠激發(fā)二者的主動意識，使二者依據心理相容的三個階段，即認同、同化、內化［11］，發(fā)揮情感的感染力、感召力，將思想政治教育內化于心、外化于行，促進教育者與受教育者對思想政治教育理論的真懂真信，以改變教育者和受教育者兩個群體間的不和諧態(tài)度和行為，從而增強彼此間的凝聚力、向心力。第二，心理相容能夠提高教育者與受教育者共同活動的效率。在思想政治教育中運用心理相容原則，就是要通過情感共鳴、細微觀察、坦誠相待、耐心等待、平等相待、自我抑制［12］等方式，拉近教育者與受教育者的心理距離，助力教育者與受教育者之間形成輕松和諧的氛圍。在這種氛圍的加持下，提高教育者教與受教育者學的質量與效率。

（四）強化機制：運用心理疏導原則，強化親和力生成的連貫性

思想政治教育心理疏導是指思想政治教育者和受教育者在關系平等的基礎上，遵循心理活動規(guī)律，通過對話、說理等方法疏通心理困惑的活動［13］。疏和導的方針是思想政治工作的正確方針［14］。黨的十七大首次將心理疏導與思想政治教育相結合，提出“加強和改進思想政治工作，注重人文關懷和心理疏導，用正確方式處理人際關系”［15］的重要論述。之后，黨的十八大、十九大、二十大分別對這一問題進行深化論述，闡明了思想政治教育心理疏導重在育人的本質屬性。

心理疏導原則從穩(wěn)定心理、重塑思想和調控行為三個維度，強化了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連貫性。第一，心理疏導能培養(yǎng)教育者與受教育者的穩(wěn)定心理。心理是感覺、知覺、記憶、思維、情感、意志、性格、能力等心理現(xiàn)象的總稱［16］。穩(wěn)定的心理是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良性發(fā)展的前提和動力。思想政治教育心理疏導通過深入分析教育者與受教育者消極心理狀態(tài)的根源性癥結，解決其消極心理狀態(tài)問題，推動穩(wěn)定心理的構建。第二，心理疏導有利于教育者與受教育者重塑思想。在思想政治教育教學中運用心理疏導，要注意解開受教育者焦慮、偏執(zhí)、偏激的“心結”，運用正確的理論，立足教育者與受教育者的特殊性，推動教育者與受教育者自覺自愿地用社會要求的先進思想品德代替舊的、過時的思想觀念，以在各自的思想系統(tǒng)中培育出正確的價值觀念，使二者獲得精神動力和智力支持，這就是心理疏導促進思想重塑的現(xiàn)實表現(xiàn)。第三，心理疏導有利于教育者與受教育者調控行為。人的行為是在客觀環(huán)境影響下所引起的內在生理和心理變化的外在表現(xiàn)［17］，這表明要檢驗心理疏導的實際效用，就要看思想品德內化后的外在表現(xiàn)，即教育者與受教育者的行為實踐。思想政治教育心理疏導始于對教育者和受教育者非理性的現(xiàn)實行動，終于二者理性的行動自覺。

二、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心理過程

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心理過程其實就是教育者與受教育者相互影響的過程，涉及理論認知、情感認同、行為認同等維度。在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心理過程中，三者之間存在緊密、遞進的關系，分別構成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起點、橋梁和目標。

（一）理論認知是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起點

理論認知是指個體對教育內容、教育目標及其背后的理論體系的理解和內化過程。認知是行為的先導，人的行為受認知的支配［18］。這一過程涉及知識的傳遞，更涉及情感、態(tài)度和價值觀的塑造。正如馬克思所說，理論一經掌握群眾，也會變成物質力量［19］。思想政治教育者與受教育者通過理論認知，內化思想政治教育理論體系，推動情感、價值觀的升華，成為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起點。

第一，理論認知為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生成奠定了理論基礎。根據皮亞杰的認知發(fā)展理論，個體通過同化與順應兩種機制，不斷構建和完善自己的認知結構。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個體通過理論認知，將教育內容內化為自己的認知結構，形成對馬克思主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等的深刻理解和認同，以此增進對教育內容的信任感和接受度，這種信任感和依賴感正是親和力生成的重要因素。

第二，理論認知促進教育者與受教育者之間的有效溝通。有效溝通是教育者與受教育者達到心理相融相通狀態(tài)的重要途徑［20］。根據維果茨基的最近發(fā)展區(qū)理論，個體在與他人的互動中，能夠不斷超越自己的現(xiàn)有水平，達到更高的發(fā)展階段。在思想政治教育教學中，教育者的任務不僅僅是傳授知識，還在于引導個體進行獨立思考和自我教育。理論認知使個體能夠更準確地理解教育者的意圖和要求，同時也使他們能夠更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思想和困惑，實現(xiàn)二者的有效溝通，以增強教育的互動性和生動性，從而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親和力。

（二）情感認同是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橋梁

情感認同是一種主觀感受、價值判斷，是人們的價值追求和行為選擇的內在動力［21］。思想政治教育者和受教育者通過內化將社會發(fā)展要求的思想、觀念、規(guī)范納入自己的態(tài)度體系，使其成為自己意識體系的有機組成部分［22］。將抽象的理論認知與個體情感相連接，能增進教育者和受教育者之間的親近感和認同感，從而促進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生成。

第一，情感認同基于認知評價理論，強調個體對教育內容的積極評價。根據認知評價理論，個體對某一事物的情感反應往往基于對該事物的認知評價。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當受教育者對教育內容產生正面的認知評價，認為它符合自己的價值觀、信仰和人生目標時，便會產生積極的情感體驗，即情感認同。這種情感認同不僅能增強受教育者對教育內容的接受度和信任感，還能為他們提供將理論知識轉化為實際行動的內在動力，從而拉近理論與實踐的距離，增強思想政治教育的親和力。

第二，情感認同通過情感共鳴機制，促進思想政治教育者與受教育者之間的情感聯(lián)結。情感共鳴是指個體在感知到他人情感時，自己也會產生相似情感的現(xiàn)象。在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教育者通過傳遞真摯的情感，如熱愛、關懷、尊重等，能夠引發(fā)受教育者的情感共鳴。這種共鳴不僅使受教育者在情感上更加接近教育者，還使他們更愿意接受和內化教育內容，從而形成教育者與受教育者之間的情感聯(lián)結。這種情感聯(lián)結使教育過程不再是單向的知識灌輸，而是雙向的情感交流和心靈觸碰，從而構成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重要基礎。

（三）行為認同是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目標

行為認同，即個體受到影響，將所學知識內化為個人理念，并外化為實際行動的過程，是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最終目的。任何理性教育，形象的感染，都是外部的客體。如果沒有主體內心的心理過程發(fā)生，任何教育都等于零［23］。純發(fā)生心理過程而沒有外化為實踐，也不能真正實現(xiàn)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標。

第一，社會學習理論推動新行為的習得。班杜拉的社會學習理論，把行為、個體和環(huán)境看作相互影響地聯(lián)結在一起的一個系統(tǒng)［24］，個體通過觀察模仿和強化來習得新行為。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受教育者通過觀察教育者的行為示范，以及在教育活動中獲得的正面反饋和獎勵，逐漸形成正面的態(tài)度和行為傾向。這種行為認同的過程，實際上是受教育者將外部教育要求轉化為內部行為準則的過程，它使得思想政治教育不再停留于口頭說教或理論灌輸，而是通過引導受教育者的具體行為展現(xiàn)出教育的實際效果。受教育者在教育者的引導下，能夠自覺地將所學知識應用于實踐，如積極參與社會服務、遵守社會公德等，實現(xiàn)知行合一，就是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重要標志。第二，自我效能感助力行為認同的進一步發(fā)展。1986年班杜拉在《思想和行為的社會基礎：社會認知理論》一書中深化發(fā)展了自我效能感理論，指出自我效能感是人們對自身能否利用所擁有的技能去完成某項工作行為的自信程度［25］。自我效能感是一種相信自己具有組織和執(zhí)行行動以達到特定成就的能力的信念［26］。在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當受教育者通過實際行動體驗到自己的改變和成長，如通過參與志愿服務感受到幫助他人的喜悅，或通過遵守規(guī)則獲得社會認可，受教育者的自我效能感會顯著增強。這種自我效能感的提升，不僅能使受教育者更加相信思想政治教育的效用，還能促使他們更加積極地參與教育活動，形成一個良性循環(huán)，從而進一步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親和力。

三、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培育機制

教育者和教育對象是思想政治教育活動中最根本、聯(lián)系最密切的兩個因素［27］。因此，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培育應從教育者與受教育者雙主體出發(fā)，推動二者相輔相成，從因需施教、內生動力和外在動力三個維度發(fā)力。

（一）因需施教：關注受教育者的需要變化

第一，個體需要是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培育的起點。人以其需要的無限性和廣泛性區(qū)別于其他一切動物［28］。心理學中的學習動機理論指出，滿足受教育者的內在需求是誘發(fā)其學習動機的催化劑，進而促使受教育者產生相應的學習行為。因此，教育者需要深入了解受教育者之間的差異，因材施教，滿足受教育者的個體需要。根據氣質理論，不同氣質類型的受教育者有著不同的心理和行為表現(xiàn)，針對不同氣質類型教育者的教育方式也應有所不同。如：對于膽汁質的受教育者需要動之以情，耐心引導和真誠幫助；對于多血質的受教育者需要曉之以理，在有意義的活動中培養(yǎng)其踏實、專一的品行；對于粘液質的受教育者需要導之以行，尊重和接納他們，給予他們足夠的時間去考慮問題或做出反應；對于抑郁質的受教育者則需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適當降低或調整要求，鼓勵他們勇敢前進。這種因材施教的方法，能夠更好地滿足受教育者的個體需要，從而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親和力。

第二，正當需要是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培育的關鍵。生存需要正在向享受需要、發(fā)展需要拓展［29］。思想政治教育不僅要滿足受教育者的個體需要，還要關注其社會適應、享受與發(fā)展等正當需要。這些正當需要是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重要源泉。首先，社會適應需要是受教育者的基本需要，受教育者只有適應社會并融入社會才能成為真正的人。因此，教育者在教授專業(yè)知識的同時，還應教授社會生存技能，以滿足受教育者的社會適應需要。其次，享受需要是受教育者生存與發(fā)展的重要動力。產品的生產供個人享受而滿足個人需要［30］，而思想政治教育教學則是供受教育者精神享受而滿足受教育者精神需要的重要途徑。受教育者的這種精神享受，正是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重要體現(xiàn)。最后，發(fā)展需要是正當需要的重點對象。受教育者的社會適應和享受需要，最終都指向滿足自身的發(fā)展維度。充分滿足受教育者的社會適應、享受與發(fā)展等正當需要，以促進其對思想政治教育保持主動性、積極性，是提升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的體現(xiàn)。

第三，高層次需要是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培育的更高境界。馬斯洛需要層次理論指出，某一層次的需要基本滿足后，人們就會追求更高層次的需要［31］。自我需要是人類需求的最高層次。在思想政治教育教學中，滿足受教育者的高層次需要，要推動受教育者追求自我實現(xiàn)與超越，實現(xiàn)個人價值與社會價值的統(tǒng)一。一方面，教育者應鼓勵受教育者樹立遠大理想，追求個人價值的實現(xiàn)。個人價值與社會價值是辯證統(tǒng)一的，在思想政治教育教學中，教育者通過引導受教育者將個人理想與社會發(fā)展相結合，將個人價值的實現(xiàn)融入國家富強、民族振興的偉大夢想之中，促使受教育者正確看待個人和社會價值，以培育受教育者正確的三觀。另一方面，教育者應關注受教育者的全面發(fā)展，幫助其實現(xiàn)自我超越。思想政治教育者應通過提供多樣化的教育資源和平臺，鼓勵受教育者積極參與社會實踐、科技創(chuàng)新和文化交流等活動，豐富自己的知識體系，促進受教育者對自身的充分認識，發(fā)揮主觀能動性，從而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吸引力和感染力，進而增強其親和力。

（二）內生動力：激發(fā)受教育者的學習動機

利用內生動力強調從受教育者內部激發(fā)其學習動機，促進其主動接受并內化教育內容。激發(fā)受教育者學習動機是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生成的內生動力。學習動機是直接推動受教育者進行學習的一種內部動力，是激勵和指引受教育者進行學習的一種需要［32］，結合社會熱點和競賽是促進內生動力生成的重要舉措。

第一，結合社會熱點，連接理論與實踐，增強時代感。結合社會熱點是激發(fā)受教育者學習動力的重要途徑。將思想政治教育與社會熱點相結合，不僅能夠使教育內容更加貼近實際、貼近生活，還能激發(fā)受教育者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增強其學習的主動性和積極性。一方面，將熱點融入課堂。教育者應及時捕捉社會熱點事件，將其融入課堂教學，通過案例分析、辯論等形式，引導受教育者深入思考，培養(yǎng)其批判性思維和問題解決能力。這種教學方式能夠增強教育內容的時代感和現(xiàn)實針對性，提升受教育者的學習興趣。另一方面，鼓勵受教育者參與社會實踐和志愿服務活動，如社區(qū)服務、環(huán)保行動等。通過親身體驗，受教育者能夠深刻理解社會責任和公民道德，并發(fā)揮主觀能動性，將理論知識轉化為實際行動，從而增強對思想政治教育的認同感。

第二，利用競爭機制，激發(fā)潛能。列寧指出，為了社會主義的勝利，重要的正是經濟方面的競賽［33］，這表明了競賽的重要性。競賽作為一種有效的激勵機制，能夠激發(fā)受教育者的競爭意識和求勝欲望，進而促進其學習動力的提升。在思想政治教育教學中，教育者的任務之一就是組織競賽，合理運用競賽機制，并在競賽中對表現(xiàn)較好的受教育者進行表揚，以實現(xiàn)正強化，從而激發(fā)受教育者的潛能，增強其學習動力和團隊協(xié)作能力，進而增強思想政治教育的親和力。

（三）外在動力：提升教育者教學內容的豐富性

利用外在動力強調通過提升教育內容的豐富性，激發(fā)學習者的學習興趣和參與積極性，進而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親和力。

第一，促進思想政治教育內容與時俱進，滿足時代需求，激發(fā)受教育者的學習興趣。隨著社會的快速發(fā)展和信息的廣泛傳播，受教育者的思想觀念、價值取向日益多元化，對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需求也愈發(fā)多樣化和個性化。因此，促進思想政治教育內容與時俱進，是提升教學內容豐富性、教育親和力的首要任務。一方面，要緊跟時代步伐，更新教育內容。思想政治教育者要想實現(xiàn)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推動受教育者增長知識及培養(yǎng)正確的三觀，就需要立足客觀實際，從時代發(fā)展的物質洪流中提取積極的因素，更新教育內容，以提升課堂的有效性、趣味性，從而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另一方面，要結合受教育者的特點制訂教育內容。認知負荷理論指出，人的工作記憶容量是有限的，過多的信息會增加認知負荷，影響學習效果。因此，要從受教育者的年齡、性別、文化背景等因素出發(fā)，綜合考慮其個體差異的層次性，并針對受教育者的個性特點制訂教育內容，以提升受教育者對教育內容的接受度，從而提升其對課堂的參與度和滿意度。

第二，運用多元化教學手段和方法，創(chuàng)新教學方式，提升教育效果。建構主義學習理論強調學習是一個主動建構知識的過程，而不是簡單接受知識的過程。為推動教育者在思想政治教育教學中主動建構知識，教育者要運用多元化的教學手段和方法，提升教學內容的豐富性和教育親和力。一方面，融合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教學手段。在思想政治教育教學中，除了運用傳統(tǒng)的教學手段，還應運用新質生產力帶來的系列革新性工具，融合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教學手段，實現(xiàn)教學手段創(chuàng)新。另一方面，采用互動式教學方法。在思想政治教育教學中，可以通過互動提升教學的趣味性、吸引力和親和力等。

第三，教學注重理論與實踐相統(tǒng)一，增加實踐環(huán)節(jié)，提升教育實效性。思想政治教育不僅要傳授理論知識，還要注重實踐鍛煉。注重理論與實踐的統(tǒng)一，是提升教學內容豐富性和教育親和力的必然要求。一方面，增加實踐教學環(huán)節(jié)。思想政治教育者應高度重視實踐的直接現(xiàn)實性，在傳授專業(yè)知識的基礎上組織受教育者展開實踐，在實踐中檢驗理論知識的正確性，從而增強受教育者對教育內容的信服力，提升學習的積極性。另一方面，構建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課程體系。在課程設置上，教育者應注重理論與實踐的相互融合，將實踐教學作為課程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比如，通過課程設計、教學安排、考核評價等環(huán)節(jié)，確保實踐教學與理論教學的有機結合和相互促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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