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將語料庫技術(shù)應(yīng)用于唐代女性詩歌中的性別隱喻研究,以“唐代四大女詩人”的詩歌為語料來源,基于自建小型語料庫,采用定性分析和定量統(tǒng)計的方法探討了唐代女性詩歌中的性別隱喻。研究發(fā)現(xiàn):“唐代四大女詩人”詩歌語料庫中的性別隱喻,主要包括男(女)人是人(神)、男(女)人是動物、男(女)人是植物,以及男(女)人是事物四大類;雖然受到所處時代、生活環(huán)境、固有觀念等的限制,唐代女性詩人不可避免地陷入愛情的泥沼中,然而也出現(xiàn)了性別平等意識的萌芽。
【關(guān)鍵詞】語料庫;唐代女性詩歌;性別隱喻
【中圖分類號】I207.22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4)16-0028-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4.16.008
【基金項目】由四川性社會學與性教育研究中心資助“唐代女性詩歌中的性別隱喻——一項基于語料的研究”(項目編號:SXJYZ2332)課題資助。
中國共產(chǎn)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報告指出(習近平,2022),要傳承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唐詩是中國詩歌的巔峰與代表,在唐代詩歌中,由于思想的開放和社會經(jīng)濟的繁榮,除卻占據(jù)主流的男性詩歌以外,女性詩歌也展現(xiàn)出自己獨特的光芒,這也是“中國歷史上唐朝空前絕后的女冠現(xiàn)象”(陳秋笳,2002)的一個縮影。同時,隱喻不僅僅是一種修辭手段,還是一種思考和推理的重要方式(Lakoffamp;Johnson,1980)。和隱喻一樣,性別隱喻也不僅僅是裝飾性的語言,更重要的,它還是透視語言背后思想觀念和價值取向的重要手段。
關(guān)于唐代女性詩歌的相關(guān)研究,目前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唐代女性詩歌創(chuàng)作特點研究(俞世芬,2005a;呂靖,2014;郭麗,2014;應(yīng)克榮,2015;趙小華,2016);唐代女性詩歌中的道教情懷研究(田曉膺,2004,2005;賈晉華,2014);唐代杰出女詩人相關(guān)研究(宋致新,2001;趙秀紅,2009;林然,任強,2019;謝志鈺,2022;鄒艷,2023)??梢?,關(guān)于唐代女性詩歌的相關(guān)研究,雖然已經(jīng)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關(guān)于唐代女性詩歌中的性別隱喻問題,據(jù)查閱到的資料顯示,目前暫無相關(guān)研究。有鑒于此,課題擬以唐代女性詩歌中的性別隱喻為研究對象,建立小型語料庫,探討這些性別隱喻背后所隱藏的女性主體意識,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為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融入新時代性教育研究略盡綿力。
一、語料收集與整理
(一)語料來源
在《全唐詩》中,“女詩人一百二十余位,作品六百余首”(俞世芬,2005b)。其中,數(shù)李冶、薛濤、劉采春、魚玄機最為著名,她們并稱為“唐代四大女詩人”?!疤拼栽姼琛痹谡n題研究中主要指的是“唐代四大女詩人”——李冶、薛濤、劉采春、魚玄機的詩歌。四位女詩人是唐代女性詩人中的杰出代表人物,其詩歌也是唐代女性詩歌的典型代表,李冶、魚玄機、薛濤被稱為“女冠三杰”,薛濤更是“蜀中四大才女”之一。以四位女詩人的詩歌為例進行研究,能夠達到見微知著、以小見大的效果。本課題的研究對象為唐代女性詩歌中的性別隱喻,研究參考《全唐詩》《全唐詩》(增訂本)和《全唐詩外編》等,構(gòu)建了“唐代四大女詩人”詩歌的小型語料庫。
(二)性別隱喻識別
“性別隱喻”是隱喻的一個獨特類型,是人腦中對性別的認知在語言中的外化和體現(xiàn)。在此,我們參照周玉芳(2015)的定義,將其簡要定義為在從始源域到目標域投射的概念映射中,可能形成或反映女性或男性形象特質(zhì)的隱喻。通過研究這些性別隱喻,能夠得以窺見唐代女性詩人的女性自主意識。識別語料庫中的性別隱喻,分為詩歌的研讀以及性別隱喻的具體識別兩個步驟。第一步是研讀“唐代四大女詩人”的詩歌,從創(chuàng)作時間、創(chuàng)作情境、創(chuàng)作目的和詩歌內(nèi)涵等多個層面出發(fā),整理、研讀語料庫中的所有詩歌。對語料庫中詩歌的研讀是識別其中性別隱喻的基礎(chǔ),性別隱喻因其與思維和認知的密切關(guān)聯(lián),其識別工作的開展也需要研究者對詩歌本身進行深入的理解,研究主要參考了《唐詩鑒賞辭典》《增訂注釋全唐詩》和《夢為蝴蝶也尋花:李冶、薛濤、魚玄機詩注評》等。第二步就是對“唐代四大女詩人”詩歌語料庫中的性別隱喻進行具體識別并做好標注。在確定好性別隱喻的定義后,建立二人識別小組,以規(guī)避由個體研究者識別隱喻時可能出現(xiàn)的偏差,定期對識別結(jié)果進行核對與商討。
(三)性別隱喻分類
經(jīng)過識別與整理,研究發(fā)現(xiàn),語料庫中的“性別隱喻”可按照兩種方法進行分類。若根據(jù)性別隱喻目標域的不同,可將其分為男性隱喻、女性隱喻和雙性隱喻;而根據(jù)性別隱喻始源域的不同,則又可將之劃分為四大類別:男(女)人是人(神)、男(女)人是動物、男(女)人是植物、男(女)人是事物。在此,我們主要按照第二種分類方法展開分析。與此同時,雙性隱喻多以夫妻作為目標域,且數(shù)量較少,由于本文篇幅所限,在此不單列討論。
二、唐代女性詩歌中的性別隱喻分析
(一)男(女)人是人(神)
中國古詩中,常引用典故,以含蓄地表達相關(guān)內(nèi)容,是為用典。其中有一類,以古人暗指今人,強調(diào)二者的相似之處,含而不露,委婉動人。在此,我們將這種用法也視作一種特殊的隱喻。
例如:
例1:強勸陶家酒,還吟謝客詩。(《湖上臥病喜陸鴻漸至》)
例2:因過大雷岸,莫忘幾行書。(《寄校書七兄》)
在例1中,男性人物(陸羽,字鴻漸)被隱喻為“陶家(人)”和“謝客”,即陶淵明和謝靈運,意在含蓄地指出陸羽隱逸詩人的身份?!瓣懹鹩须[者之風,在吳越時,人皆稱之為‘山人’、‘處士’,故此處以淵明擬之”;“陸羽亦‘常扁舟往來山寺……獨行野中,誦佛經(jīng),吟古詩,杖擊林木,手弄流水,夷猶徘徊’,往往至日暮興盡方歸”(陳文華,2007)。而在例2中,因南朝宋鮑照有駢體書信《登大雷岸與妹書》,而其妹鮑令暉素有詩名,故詩人“李冶此處以令暉自喻,囑七兄勿忘給己寫信”(陳文華,2007)。
例3:妾家本住巫山云,巫山流泉常自聞。(《從蕭叔子聽彈琴賦得三峽流泉歌》)
例4:碧玉雙幢白玉郎,初辭天帝下扶桑。(《上王尚書》)
除將男(女)性比作古人以外,神也是詩歌中常見的喻體。在例3中,詩人將自己比作巫山神女,“借之合法化自己對愛和自由的追求”(賈晉華,2020),體現(xiàn)出詩人狂放多情的個性。而在例4中,詩人則將皇帝(即唐憲宗)比作天帝,意在強調(diào)皇帝的尊貴與權(quán)威性。
根據(jù)對自建小型語料庫的統(tǒng)計,約有16項不同的男(女)性人(神)隱喻,其中,11項為男性隱喻,5項為女性隱喻。對這些隱喻的本體和喻體進行分析,可以發(fā)現(xiàn):一方面,男性比女性更常被隱喻為古人,且這些古人多為情郎,如阮郎(阮肇)、潘岳、王昌、宋玉等等。從中,可窺見唐代女性詩人對愛情的向往。另一方面,女性比男性更常被隱喻為神,女性被概念化為神的概率是男性的2倍。這說明以“唐代四大女詩人”為首的唐代女性詩人,由于時代、自身境遇、觀念的局限,雖然仍難逃因愛而不得而自憐自傷的命運,但同時亦表現(xiàn)出其超越時代的性別平等意識。
(二)男(女)人是動物
在大鏈條隱喻(Lakoff,Turner,1989)中,按照層級劃分,人類之下就是動物。因此,動物常在隱喻中作為喻體,指向人類本體,借以表達與人相關(guān)的某些特質(zhì)(周玉芳,2021)。在唐代女性詩歌中,也有用動物作為喻體,以指向人類本體的情況。
例如:
例5:螢在荒蕪月在天,螢飛豈到月輪邊。(《罰赴邊上武相公(其一)》)
例6:睡覺莫言云去處,殘燈一盞野蛾飛。(《送別(其一)》)
例7:惆悵春風楚江暮,鴛鴦一只失群飛。(《送別(其二)》)
例5中的詩句選自薛濤的《罰赴邊上武相公(其一)》,全詩采用比興手法,以“螢”暗喻詩人自身,以“月”暗喻武相。此句“生動形象地表明了兩人身份、地位的天壤之別,以及自己徒然掙扎、歸期渺茫的苦衷”(陳文華,2007)。而在例6中,詩人以“野蛾”暗指自己,含蓄地表示了自己追尋愛情,就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殘燈一盞,唯有野蛾翻飛,環(huán)境的冷落凄涼與詩人內(nèi)心的孤寂落寞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濃郁的悲劇氛圍。此外,在例7中,詩人用一只失群的鴛鴦暗指自身,含蓄地表達了自己對于愛情和情郎的渴望與失望。鴛鴦本是一種水鳥,《現(xiàn)代漢語詞典》中提到“雌雄多成對生活在水邊,文學作品中常用來比喻夫妻”。此處,用本為一對的鴛鴦卻失群獨飛,使得詩人煢煢孑立的孤寂形象生動地躍然紙上。
通過對小型語料庫中的性別隱喻進行統(tǒng)計,研究有如下幾點發(fā)現(xiàn):一是在該語料庫中并無與男性相關(guān)的動物隱喻,這在一定程度上或許是因語料庫的規(guī)模所致,但這也從另一個側(cè)面說明了唐代女性詩人對自身及自身感受的關(guān)注和重視。二是女性通常被隱喻為較小型的動物,如螢火蟲、野蛾和失群鴛鴦等。雖然這些動物也有一定的自主意識,但往往也處于一種較為無力的地位,這反映了唐代女性詩人對自身弱勢地位的清醒認知。
(三)男(女)人是植物
除卻動物外,在詩歌中,植物也常用作喻體暗指人?;蛘吒鼫蚀_地說,在“男(女)人是植物”隱喻中,男(女)性被視為植物的一部分,也會經(jīng)歷植物的生命周期,從發(fā)芽到長葉,到繁茂,及至開花到凋謝。
例如:
例8:萬條江柳早秋枝,裊地翻風色未衰。(《送姚員外》)
例9:臨風興嘆落花頻,芳意潛消又一春。(《賣殘牡丹》)
例10:畫舸春眠朝未足,夢為蝴蝶也尋花。(《江行(其一)》)
例8出自薛濤《送姚員外》一詩,古時有折柳送別的習俗,在該詩中,送別之時正是秋季,故柳樹也是秋柳。“值得注意的是‘色未衰’三字,詩人不僅用以贊美秋柳不遜春柳,更主要的恐怕還是借以表明自己紅顏未老”(陳文華,2007)。相似地,在例9中,詩人魚玄機以殘牡丹自喻,雖然也感慨于自身年歲日增,不乏悲慨之意,但此詩后面也說“及至移根上林苑,王孫方恨買無因”,表達了詩人希望提高地位、改變命運的積極人生態(tài)度。而在例10中,詩人借用莊周夢蝶的典故,將自身比作蝴蝶,苦苦追尋愛情和有情之人(“花”)而無果。
在“男(女)人是植物”這一主隱喻下,研究發(fā)現(xiàn),其下還存在6種不同的子隱喻。男性常被概念化為花和柳絮,而女性常被概念化為草、柳和花。通過對這些子隱喻的深入分析,可以窺見:第一,女性被概念化為花的頻率是男性的2倍。雖然花作為觀賞之物存在,將自身比作鮮花,不免有些自輕之嫌,但結(jié)合男性也會被概念化為花,這或許也從另一個側(cè)面?zhèn)鬟f出唐代女性詩人對自身女性特質(zhì)的接納和欣賞。第二,詩人有將自身(女性)比作有自主意識的動物“蝴蝶”,而將情郎(男性)比作無意識的植物“花”。根據(jù)大鏈條隱喻(Lakoff,Turner,1989),植物處于動物之下。雖然是蝴蝶尋花,但仍含蓄地傳達出唐代女性詩人不認為男性地位高于女性的觀念。
(四)男(女)人是事物
“男(女)人是事物”這類性別隱喻,通常是以無生命的事物來隱喻有生命的人,將無生命事物的某些特質(zhì)投射到有生命的人之上。
例如:
例11:詩家利器馳聲久,何用春闈榜下看。(《酬祝十三秀才》)
例12:水柔逐器知難定,云出無心肯再歸?(《送別(其二)》)
例13:安能追逐人間事,萬里身同不系舟。(《暮春即事》)
在例11中,詩人將落榜的祝十三秀才比作擅作詩文的利器(英才),以委婉地表達對其不第的勸慰之意。而例12選自魚玄機的《送別(其二)》,該詩寫的是離情別緒,而詩人送別的對象正是其情郎。在例12中,詩人將自己比作沒有定型的水,而將情郎比作無心的云彩。前者暗示出詩人的身不由己和終無所歸,而后者則表現(xiàn)出詩人情郎的薄情寡義和一去不返(陳文華,2007)。另外,在例13中,詩人以不系之舟暗指自身,表達了自己是自由之身,不受約束,同時也無所羈絆(陳貽焮,2007)。
在自建的小型語料庫中,“男(女)人是事物”這類性別隱喻數(shù)量最多,通過對這類隱喻的深入分析,我們有如下發(fā)現(xiàn):
首先,女性被概念化為事物的頻率比男性更高,幾乎是男性的1.6倍。在大鏈條隱喻最底層的就是事物,受到上層植物、動物、人類的控制和支配。這也與唐朝女性的生存狀態(tài)是一致的。其次,雖然女性更頻繁地被概念化為事物,但在語料庫中,這些女性隱喻的喻體都是日用物品或自然事物,并無商品性質(zhì)的喻體存在。這也隱性地傳達出唐朝女性詩人雖然處于弱勢地位,但沒有自貶自輕之意。再次,據(jù)詩人詩歌中男性隱喻喻體的選擇,如例12中的(無心)云,就可清楚地窺見詩人對情郎和愛情的清醒態(tài)度。李冶《八至》中“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一句,將日月與夫妻相互對照,更是明確地揭露了封建時代“夫為妻綱”的虛偽外衣。
三、結(jié)語
本文以“唐代四大女詩人”的詩歌為語料來源,自建小型語料庫,將語料庫研究方法應(yīng)用于唐代女性詩歌中的性別隱喻研究。一方面,采用定性分析法對唐代女性詩歌中的性別隱喻進行“質(zhì)”的分析,揭示這些性別隱喻背后所隱藏的女性主體意識。另一方面,采用定量分析法對唐代女性詩歌中的性別隱喻進行“量”的統(tǒng)計,為唐代女性詩歌中的女性主體意識做數(shù)據(jù)畫像。研究發(fā)現(xiàn),“唐代四大女詩人”詩歌語料庫中的性別隱喻,主要包括四大類,即男(女)人是人(神)、男(女)人是動物、男(女)人是植物、男(女)人是事物。與此同時,由于所處時代、生活環(huán)境、固有觀念等的限制,唐代女性詩人雖不可避免地陷入愛情的泥沼中,然而她們對自身的境遇卻有著清醒的認知,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性別平等意識的萌芽。借此,希望能為唐代女性詩歌的研究和解讀略盡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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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楊運杰(1996-),女,四川自貢人,碩士,講師,研究方向:認知語言學、文化、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