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為巫”“女子為醫(yī)”考辨

【摘要】出土文獻是研究古代社會不可或缺的重要材料。本文主要結(jié)合出土《日書》以及傳世文獻，探討出土《日書》中“女子為巫”中“巫”的形象以及“女子為醫(yī)”中“巫”“醫(yī)”之間的關(guān)系，一方面為我們?nèi)胬斫狻拔住钡男蜗筇峁﹨⒖?，并從這些簡文材料中，可以看到女性并非完全被排斥在公共事務之外。相反，在巫術(shù)和醫(yī)療方面，女性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秦漢時期女性在社會中的實際地位和影響力。

【關(guān)鍵詞】出土簡牘；女子為巫；女子為醫(yī)

【中圖分類號】K877.5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4）18-0015-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4.18.004

一、引言

出土的《日書》繁多。晏昌貴介紹了目前出土的《日書》共有23種，其中戰(zhàn)國楚簡2種，秦簡5種，漢代簡牘16種①。但就完整度來看，九店楚簡《日書》，睡虎地秦簡《日書》、放馬灘秦簡《日書》、孔家坡漢簡《日書》這四個版本的《日書》是相對比較完整的②。其中睡虎地秦簡《日書》在目前形式最全，內(nèi)容最豐富，在很多方面是研究《日書》的一個范本。就筆者目力所及，整理了睡虎地秦簡、放馬灘秦簡、孔家坡漢簡三個版本的《日書》，本文就這三個版本的《日書》集中討論“女子為巫”“女子為醫(yī)”的問題。

二、古代的“巫者”

“巫”在中國古代社會中確實扮演了舉足輕重的角色，他們不僅是宗教儀式的操作者，還常常在政治、文化、風俗等多個領(lǐng)域發(fā)揮著影響。由于“巫”在中國歷史和文化中的重要地位，對其的研究自20世紀30-40年代起便已開始持續(xù)至今③。國外學者趙容俊從具體的施法場景中，提到了戰(zhàn)時巫者的職能④，考察先秦巫者在戰(zhàn)爭中卜問、實施戰(zhàn)場巫術(shù)以及祝詛放蠱等活動。森和⑤主要探討巫者形象，分析了卜筮禱簡和《日書》中的巫的形象，同時了解到巫者的占卜和祭祀兩種技能的分化。同時還有很多相關(guān)的碩博論文，集中討論了“巫者”的歷史淵源、社會職能、影響及其活動范圍，為后續(xù)研究奠定了基礎(chǔ)。

《說文》：“巫，祝也。女能事無形，以舞降神者也。象人兩褎舞形。與工同意。古者巫咸初作巫?！雹迯摹墩f文》對“巫”的解釋來看，有以下幾個層面：1.巫即祝；2.巫為女性3.巫能事無形；4.巫與舞蹈不可分；5.功能是降神；6.巫咸是最初的“巫”。

這里引人注意的一點是，巫是否都為女性？《國語·楚語下》中有：“民之精爽不攜貳者，而又能齊肅衷正，其智能上下比義，其圣能光遠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聰能聽徹之。如是則明神降之，在男曰覡，在女曰巫”⑦，明確了巫為女性。學者們多舉《詩經(jīng)·陳風·宛丘》為其證：“子之湯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無望兮?？财鋼艄模鹎鹬?。無冬無夏，值其鷺羽?？财鋼趔?，宛丘之道。無冬無夏，值其鷺翿?！雹?/p>

巫通常被看作是介于神靈，鬼魂以及活人之間特殊的存在，具備溝通天地與驅(qū)邪治病的能力?！懊裰粩y貳者?！睆倪@里可以看出，“巫”是來源于民，是民眾中集智、圣、明、聰于一身之人，所以這里基本上確立了巫群體的來源。

關(guān)于“巫”身份，森和結(jié)合卜筮祭禱簡和《日書》，指出巫的身份主要有以下幾種：

一種是作為宗教儀式操作者的總稱；二是作為祭祀對象的巫有兩種，一種是只用“巫”一字表示特定神靈，一種是加上了“大夫之厶”或“游”等來區(qū)別于特定神巫的巫者⑤。

簡牘材料有“丙辰之日，游巫（天星觀簡）”⑨中的游巫，大概就是《史記·封禪書》中提到的“梁巫、晉巫、秦巫、荊巫”。“地域+巫”，標記出巫者出生地域的不同。同樣在《山海經(jīng)·海內(nèi)西經(jīng)》提到“巫彭、巫抵、巫陽、巫履、巫凡、巫相”⑩，以及《大荒西經(jīng)》中提到“有靈山，巫咸、巫即、巫盼、巫彭”等十巫⑩，就此猜測巫后面應該是巫者的名字。

周策縱將《山海經(jīng)》與《周禮》中的二十二巫按工作性質(zhì)分為五類，便即說明巫非一職，或是身份的象征。陳寧指出巫指的是一種身份，而并不是一種具體的官職。

關(guān)于巫者的職能，討論者眾多，總的來說，古代巫者職能主要有占卜和祭祀。主要包括與神靈的溝通和交流；治病救人；祈求神靈，祈求豐收、順利；求子生育；在建造房子時祈求建筑的穩(wěn)固和安全，在喪葬儀式中，引導其靈魂進入另一個世界，同時為活著的人提供心理安慰和指引；施加詛咒或惡意的巫術(shù)行為；巫師作為神明的代言人，通過特定的儀式和方式，揭示真相并作出裁決等九個方面?。

三、《日書》中的“女子為巫”

女性往往承擔“巫”的工作。從整理的睡簡《日書》，孔簡《日書》、放簡《日書》中均有“女子為巫”的記載。那么作為預測吉兇的手冊《日書》中，占得女子將來的職業(yè)為巫，對家人的影響是吉還是兇呢？結(jié)合整理部分簡文（為方便閱讀，簡文從寬式），現(xiàn)分析如下：

（1）斗，利祠及行賈〓（賈、賈）市，吉。取（娶）妻〓（妻，妻）為巫。生子，不盈三歲死?？梢怨シ?。七五正壹（睡虎地秦簡《日書》甲種）?

簡文“娶妻為巫”接著又提到“生子，不盈三歲死”，很顯然，預測斗日娶妻，妻子的身份為巫，那么將來生的孩子，將不到三歲就死。

（2）翼，利行。不可臧（藏）。以祠，必有火起。?。ㄈⅲ┢?，必棄。生子，男為見（覡），【女】為巫。九四正壹（睡虎地秦簡《日書》甲種）?

以祠，必有火起。?。ㄈⅲ┢蓿貤?。生子，男為見（覡），女為巫。九四壹（睡虎地秦簡《日書》乙種）?

甲種和乙種相互對照，簡文中提到翼日娶妻，將來妻子會被拋棄，而生子，則預示將來的職業(yè)，女為巫。從整個簡文的行文來看，翼日似乎除了利于出行外，其他諸事不宜。

（3）酉，巫也。其后必有小子死，不出三月有得。九二背壹（睡虎地秦簡《日書》甲種）?

這則簡文中，“酉，巫也”。根據(jù)前后簡文對照，應該是省略了主語“女子”。同時又提到了“必有小子死”，應該是對子嗣的預測情況。

（4）庚寅生，女子為巫。（睡虎地秦簡《日書》乙種）?

這則簡文主要是根據(jù)出生日期來判斷女子的職業(yè)。

（5）【丑生子】…死，史。六十八年以丙寅死。女二日、一月不，必為巫，五十六年以丙寅死。三八○貳（孔家坡日書《生子》）?

辰生子，七日、三月不死，多病。一十三年以辛卯死。女三日、五月不死，為巫，七十二年以壬午死。女復寡。三八三貳（孔家坡日書《生子》）?

孔簡《日書》中根據(jù)出生的日子來判斷“女子為巫”的情況，但是并沒有說明女子為巫對家人的影響。

綜合來看，從女子為巫的身份看出，占卜出來的結(jié)果為“兇”，對家人的影響是負面的。

另外《放馬灘秦簡〈日書〉》中有：

其為人長頭、小首、小目。女子為巫，男子為祝，名。三四（《放馬灘日書》甲種）

旦至日中投中姑洗，龍殹，土黃色，折頸，長要延〓，善學步，女子巫，男子嗇夫，善病軀乾。二一八（《放馬灘日書》乙種）?

睡虎地秦簡甲種《盜》、孔家坡漢簡《盜日》中：

“辰，蟲□也□□于器閑。其盜女子也，為巫，門西出（簡371）

︱甲亡，盜在西方，一宇間之，食五口，其疵其上得□□□□□□□其?女若母為巫，其門西北出，盜三人。二五三?

這支簡根據(jù)日的十天干或者十二地支來判斷“盜”的樣貌，身份以及藏身的地方，作為盜者的身份中唯一“巫”，其中“巫”作為女盜者的身份之一種，值得深思。

從占卜的結(jié)果中，可以看到巫者被描述為與犯罪、特別是盜竊有關(guān)聯(lián)，這在一定程度上暗示了當時社會對巫者的不信任和負面評價。這可能是由于在古代社會中，巫者往往被視為擁有神秘力量的人群，他們的行為和技能往往不被常人理解，因此容易引發(fā)疑慮和恐慌。巫者在某些情況下，可能利用他們的技能和知識為自己謀取私利，甚至參與不法活動，這進一步加深了社會對巫者的負面印象。

巫者曾經(jīng)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為何在簡文中卻是否定形象呢？結(jié)合傳世文獻，其主要原因有以下三點：

首先，巫覡集團與王權(quán)的緊密關(guān)系是其地位曾經(jīng)顯赫的重要原因。然而，隨著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到來，社會思潮開始轉(zhuǎn)向重民輕神，神權(quán)體系逐漸衰落。這種思想轉(zhuǎn)變削弱了巫覡集團所依托的神權(quán)基礎(chǔ)，從而導致其地位的下滑。

其次，社會體制的轉(zhuǎn)型也對巫的地位產(chǎn)生了深遠影響。一是巫的職能開始縮小，主要聚焦在求雨，祓除、降神、驅(qū)鬼等有限的幾項活動上。二是政治權(quán)力逐漸從神權(quán)手中轉(zhuǎn)移到世俗政權(quán)手中，王廷更加看重實際政治效果，而非巫術(shù)所帶來的神秘力量。因此，巫在政治決策和社會治理中的作用逐漸被邊緣化。

此外，巫覡自身構(gòu)成的變化也是導致其地位下降的重要原因?！盾髯印ね踔啤吩唬骸跋嚓庩?，占祲兆，鉆龜陳卦，主攘擇五卜，知其吉兇妖祥，傴巫、跛擊之事也?！蓖跸戎t《集解》曰：“擊，讀為覡。男巫也。古者以廢疾之人主卜筮巫祝之事，故曰‘傴巫、跛覡’?！?

殘疾人混充巫覡使其神秘性下降，這種變化使得巫的形象從神圣的神職人員轉(zhuǎn)變?yōu)榭赡軒в衅垓_性質(zhì)的普通人，進一步降低了其在社會中的地位。

作為針對女性專用的“巫”，這里也可窺探當時女性的社會地位。相比于傳世文獻中“男主內(nèi)，女主外”的傳統(tǒng)女性形象，秦漢時期的女性相對擁有較為廣闊的社會活動空間。成為“巫”可能對家人帶來負面影響，但是這也足以顯示出女性在當時社會中并非完全局限于家庭內(nèi)部。

四、古代的“醫(yī)者”

醫(yī)，《說文》曰：“臧弓弩矢器也?！?在古代的典籍中常作毉。從字形上看，巫和醫(yī)關(guān)系密切。治療疾病是古代巫者的重要職責。陳邦賢的《中國醫(yī)學史》中記載：“中國醫(yī)學的演進，始而巫，繼而巫和醫(yī)混合，再而巫和醫(yī)分立?！?

由于上古先民科學技術(shù)水平有限，對自然中的很多現(xiàn)象無法解釋，就產(chǎn)生了對山川、河流等的崇拜，巫開始出現(xiàn)。巫掌管著部族的祭祀以及與鬼神的溝通，同時還用懂得用巫術(shù)與醫(yī)療為人治病。在春秋戰(zhàn)國時期，隨著社會變革和人們認知水平的提升，醫(yī)學逐漸擺脫了巫術(shù)的束縛，巫醫(yī)開始分離。人們開始更加注重實踐經(jīng)驗，對疾病的發(fā)生、發(fā)展和治療方法有了更深入的認識。

《周禮》中“巫”和“醫(yī)”的界限就已經(jīng)很分明，“巫”在《春官》，“醫(yī)”在《天官》兩者屬于不同的科別。楊勇則認為巫、醫(yī)異理、異術(shù)?。首先巫醫(yī)有著完全不同的疾病觀，巫認為使人致病的是鬼神，而醫(yī)者是從氣論、陰陽五行的角度解釋疾病。其次，在治療方法上，巫主要靠卜筮、禱祠、祝詛診治疾病，醫(yī)則是靠針灸、藥方，這些方法基于對人體生理和病理的深入了解。

《淮南子·說山訓》中記載：“病者寢席，醫(yī)之用針石，巫之用糈藉，所以救鈞也?！?高注云‘糈，祀神之米。”這句話意思是說醫(yī)生用針石治病，而巫則用占卜祭祀的手段來救人，二者所用的方法不一樣。

五、《日書》中的“女子為醫(yī)”

值得注意的是，在《日書》中還有“女子為醫(yī)”的例子。

（1）壬辰生，必善醫(yī)，衣常（裳）。（睡虎地秦簡《日書》乙種）

（2）壬寅生子，不女為醫(yī)，女子為也。一四八正叁（睡虎地秦簡《日書》甲種）

（3）壬寅生，不吉，二四三女子為醫(yī)。（睡虎地秦簡《日書》乙種）

從所整理的簡文資料來看，“女子為巫”的簡文相對較多，而“女子為醫(yī)”的簡文相對較少的現(xiàn)象，可以推測女性從事巫術(shù)活動的頻率可能要高于從事醫(yī)療活動。第（2）條簡文從整理者意見：“不女為醫(yī)，女子為也”，此處原簡抄寫有誤，當為“不吉，女子為醫(yī)”。

第（3）條簡文明確了“女子為醫(yī)，不吉”，表明對“醫(yī)”的態(tài)度也是否定的。值得商榷的是第（1）條簡文，“必善醫(yī)，衣常（裳）”這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待考。

相比之下，成為“巫”或“醫(yī)”之外的職業(yè)，如商人或貴族，則被認為是更為吉利的選擇。例如，“庚寅生子，女為賈，男好衣佩而貴”，這樣的描述展示了在特定出生時間下，女性從事商業(yè)活動或男性成為貴族的吉祥預兆。那么為什么“女子為醫(yī)”被認為是不吉利的呢？

這可能與當時社會對于醫(yī)療行業(yè)的認知和評價有關(guān)。在古代，醫(yī)療知識相對匱乏，醫(yī)療手段也相對落后，因此醫(yī)療活動往往伴隨著較高的風險和不確定性。女性從事醫(yī)療活動可能被視為一種冒險或不祥之舉。同時也可能是受當時對“巫”評價的影響。

簡文中“女子為醫(yī)”揭示了女性在醫(yī)療領(lǐng)域占據(jù)一席之位。《史記·酷吏列傳》中就有對女醫(yī)的記載，如被稱為是“女中扁鵲”的義妁、婦產(chǎn)科醫(yī)生淳于衍。女性作為醫(yī)者，可能不僅掌握了一些基本的醫(yī)療知識和技能，還通過巫術(shù)的手段來輔助治療，如使用草藥、進行祈禱或儀式等。她們的存在，為當時的人們提供了一定的醫(yī)療保障和心理支持。

六、結(jié)語

出土《日書》中關(guān)于出生時間對女性成為巫、醫(yī)的影響的記載，我們確實可以窺見古代命理學或占卜文化對人們觀念的深遠影響。這種觀念將個體的命運和性格與其出生時間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認為不同的出生時間會對人的職業(yè)發(fā)展產(chǎn)生影響。在特定的時間出生的女性，被認為具有某種特定的性格或天賦，從而更適合或更不適合從事巫術(shù)或醫(yī)療活動。這種觀念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秦漢時期社會對于性別角色和職業(yè)選擇的看法和期待。

然而，我們也應該注意到，這種觀念并非絕對。在秦漢時期，女性的社會活動空間其實相當廣闊。除了巫醫(yī)之外，女性還從事了多種職業(yè)。出土的簡牘中就有女性從軍的記載，她們在軍隊中擔任除郵人等職務，展現(xiàn)了女性的勇敢和智慧。此外，漢代畫像石和畫像磚中也描繪了女性在家庭和社會中的多種角色，如廚師、歌舞伎、侍女等。這些形象生動地展示了秦漢時期婦女的生活情態(tài)和職業(yè)選擇。

出土文獻為我們了解秦漢婦女的生活提供了寶貴的資料。通過這些文獻，我們可以看到，盡管古代社會存在對性別角色的某種期待和限制，但女性仍然能夠在不同的領(lǐng)域發(fā)揮自己的才能和智慧。她們的活動空間并不局限于家庭，而是延伸到了社會的各個角落。這種多元化的職業(yè)選擇和生活情態(tài)，為我們展示了秦漢時期婦女豐富多彩的生活畫面。

注釋：

①吳小強：《七十年來國內(nèi)竹簡〈日書〉研究回顧》，《秦漢研究》2020年。

②睡虎地秦墓竹簡整理小組《睡虎地秦墓竹簡》，文物出版社，1990；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隨州市考古隊編《隨州孔家坡漢墓簡牘》，文物出版社，2006；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編《天水放馬灘秦簡》，中華書局，2009；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學中文系編《九店楚簡》，中華書局，2000。

③主要的研究有瞿兌之：《釋巫》，《燕京學報》1930年第7期；陳夢家：《商代的神話與巫術(shù)》，《燕京學報》1936年第20期；張光直：《中國青銅時代》，三聯(lián)書店，1999；林富士：《漢代的巫者》，稻香出版社，1999；李零：《先秦兩漢文字史料中的“巫”》（上、下），《中國方術(shù)續(xù)考》，中華書局，2006。

④趙容?。骸断惹匚渍叩膽?zhàn)時活動考察》，《齊魯文化研究》2013年；趙容俊、金炫抒：《先秦巫者的祝詛放蠱活動》，《邯鄲學院學報》2017年第4期。

⑤森和：《簡牘資料中所見“巫”的諸種形象——以卜筮祭禱簡和《日書》為主的考察》，《人文論叢》2010年。

⑥許慎：《說文解字》，中華書局，2013，第95頁。

⑦徐元誥撰、王樹民、沈長云點?！秶Z集解》，中華書局，2002，第512頁。

⑧程俊英譯注《詩經(jīng)譯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第135頁。

⑨湖北荊州地區(qū)博物館：《江陵天星觀1號楚墓》，《考古學報》1982年1月15日。

⑩袁珂：《山海經(jīng)校注》，巴蜀書社，1993，第352頁和第453頁。

?趙容?。骸断惹匚渍叩膽?zhàn)時活動考察》，《齊魯文化研究》2013年。

?睡虎地秦墓竹簡整理小組《睡虎地秦墓竹簡》，文物出版社，1990。

?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隨州市考古隊編《隨州孔家坡漢墓簡牘》，文物出版社，2006。

?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編《天水放馬灘秦簡》，中華書局，2009。

?其，原釋文作“其”，據(jù)圖版改。

?王先謙：《荀子集解》，中華書局，2013，第105頁。

?許慎：《說文解字》，中華書局，2013，第9頁。

?陳邦賢：《中國醫(yī)學史》，商務印書館，1998，第9頁。

?楊勇：《從出土文獻再論戰(zhàn)國秦漢時期巫醫(yī)之間關(guān)系》，《簡帛研究》2019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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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周嬋娟，女，漢族，湖北荊州人，川南幼兒師范高等?？茖W校，中級職稱，研究方向：中國古典文獻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