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喜歡勞動的孩子,爸爸媽媽都夸我,而我的手卻從不這么想。
有一天,我正在整理房間,突然聽到我的手發(fā)出了聲音:“哎,我累了,我要休息!”
“誰呀?誰在說話?!”我被嚇了一跳。
“我,你的手!”我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我的手上長出了兩只眼睛和一張小嘴。此時,那張小嘴正一開一合地動著:“我要休息,我什么都不想做了!”
“只剩下陽臺沒打掃了,打掃完咱們就休息,好嗎?”我對手好言相勸道。
“不行,我必須現(xiàn)在就休息。立刻!馬上!”手的語氣很堅決。
“那我要是非得去打掃陽臺呢?”聽到手說話這么沒禮貌,我有些生氣了?!澳俏揖土T工。哼,看你還怎么干活兒!”手閉上了眼睛,嘴巴也消失了。
我沒理它,走到陽臺準備打掃,卻發(fā)現(xiàn)兩只手完全動不了。我好像成了一根會動的“木棍”。
“哼,這就想難住我?沒門兒!”我試圖用腳指頭和嘴來收拾陽臺,卻發(fā)現(xiàn)這實在是太難了!我就像一只正在蠕動的大肉蟲子:腳丫子不夠靈活,什么都拿不起來;嘴巴倒是能咬住東西,可是這樣一來就沒法正常呼吸了。
“喂,手,你趕緊出來,我要喝水。不給我喝水你也要渴死的!”我生氣地說。
“好的,你喝吧!”手端起杯子,直接把水潑了我一臉,讓我洗了一個“涼水澡”。我真的生氣了,用嘴拉開了冰箱門,把手按在了冰塊上。
“好冷好冷,凍死我了,我不罷工了還不行嗎?”手的眼睛和嘴又出來了。
“你到底為什么要罷工啊?”我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因為每天只有我在忙前忙后,不是被冷水冰到,就是被熱碗燙到。你再看看其他器官,它們都閑著,優(yōu)哉游哉地看熱鬧。我覺得不公平,一想就來氣!”手氣呼呼地說道。
“怎么會呢?你看,腳不也是每天跑前跑后的,不僅如此,它還被悶在鞋里透不過氣來呢;還有腰和背,時不時就要彎下、直起,偶爾還得馱著東西,常常累得腰酸背痛的;還有五官,要看路,要聽聲音,要說話,還要想事情,它們不都在忙活嗎?”我解釋道。
“你說得倒也是?!笔值恼Z氣平和了一些。
“我收拾屋子,不也能讓你過得更舒服嗎?這樣你就不會那么容易受到傷害了。上次不就是因為我沒把剪刀收好,你都被劃出血了,你忘了嗎?”我趁熱打鐵地繼續(xù)勸道。
“對啊,那次的傷口可長了,還很深,血流得跟大瀑布一樣?!笔中挠杏嗉碌卣f。
“哪有那么夸張,跟大瀑布一樣的話,我的血早就流光了?!蔽夜笮ζ饋?,
“還有,你經(jīng)常鍛煉,熟悉各種勞動,這些對你來說不也是很好的成長機會嗎?”
“好好好,算你說得都對行了吧?!笔忠桓比鉅€嘴不爛的樣子。說著說著,身子悄悄地伸向了桌邊……
“哎哎哎,你干嗎去?”我眼含笑意地問道。
“當(dāng)然是收拾陽臺啊。你看陽臺多亂,這么多危險,不收拾干凈怎么配得上熱愛勞動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