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濁酒,一盅月光,一柄銳劍,一篇誦章。這,就是李白。
人人各有其道,他的道,偏于莊子,但又不被莊子定義。莊子逍遙,而他,是瀟灑而狂妄的俠。
其性嗜酒,狂妄的他,酒是唯一終生相伴的友。不管有無友人,每至春花秋月,必有酒相陪。友人相聚而宴,他大笑:“將進(jìn)酒,杯莫停?!睙o友人隨其身邊,他也自是“花間一壺酒,獨(dú)酌無相親”。
皓月高掛天空,他仰望時(shí),浸潤著思鄉(xiāng)之情,低頭時(shí),眉間流露愁思之色,便有了“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之經(jīng)典。是愁思,月,就是他的情感流露。他喜怒無常,也仰天大笑,也低頭嘆息,而那潔白的月亮總是在他情感波動時(shí)隨行相伴,如同“雁引愁心去,山銜好月來”。權(quán)貴使他不得開心顏之際,又是一種“峨眉高出西極天,羅浮直與南溟連”的一種天生我材必有用的釋然??梢哉f,明月即他的情。
劍,是他一腔的熱血與理想?!鞍驳靡刑靹?,跨海斬長鯨?!彼怯袀b義的。一身千里不留行的殺氣,卻自為青蓮居士,張弛有度,這也是他。他有一種扶搖直上九萬里的豪氣凌云志——“愿將腰下劍,只為斬樓蘭?!?/p>
劍鋒如冰,英姿颯爽的他卻也別有一分溫柔,如同“云想衣裳花想容”,即便是“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也能在心底低聲訴說,他執(zhí)筆書寫出一幅尚武剛健的大唐風(fēng)華。
在李白的詩里,酒是溫潤高潔的月亮,劍是磨煉意志的鋒刃,而那詩篇?jiǎng)t是他賦予酒、月、劍的精神印記。
酒是他撐起腰桿,不可或缺的良師益友;月是他喜憂參半,愁思滿懷的七情六欲;劍是他果敢決絕,銳利驚鴻的拳拳報(bào)國;詩是他一生所求,瀟灑飄逸的昂揚(yáng)精神。
“大道如青天,我獨(dú)不得出!哈哈哈……”
(指導(dǎo)老師:郭祥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