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睦態(tài)視角下旅行同伴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相互影響研究

摘要 旅行同伴是旅游者旅行活動的共同參與者，對旅游者的旅游體驗具有重要影響。研究從共睦態(tài)視角出發(fā)，基于活動理論和驅(qū)動理論構(gòu)建“旅行同伴影響感知-旅游涉入-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研究模型，運用扎根技術(shù)、問卷調(diào)查和結(jié)構(gòu)方程模型探討旅行同伴影響感知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相互影響以及旅游涉入在此過程中的中介效應。研究發(fā)現(xiàn)：①旅游者對旅行同伴影響感知可從感知情感價值、感知功能價值、感知社交價值、感知認知價值和感知約束5個維度表征；②旅行同伴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影響中，感知情感／功能／社交／認知價值直接顯著正向影響旅游者涉入和旅游體驗質(zhì)量；③旅游涉入在旅游者對旅行同伴感知情感／功能／社交／認知價值與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關(guān)系中發(fā)揮部分中介效應；④感知約束對旅游涉入和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直接負面影響，以及通過旅游涉入影響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中介作用均未通過顯著性檢驗。最后從產(chǎn)品優(yōu)化、情感營銷、市場開發(fā)等方面提出對策建議。

關(guān)鍵詞 旅行同伴;旅行同伴影響感知;旅游涉入;旅游體驗質(zhì)量

中圖分類號：F592 DOI：10.16152/j.cnki.xdxbzr.2024-04-007

The influence of companions on the quality of travelexperienc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mmunitas

WANG Juan1，2， LI Ting WEI Rongjie1

Abstract Travel companions are participants of tourists’ travel activities， which have an important influence on tourists’ travel experienc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mmunitas， the research builds the \"travel companions influence perception－tour involvement－tourist experience quality\" research model based on the Drive Theory and Activity Theory and discusses the mutual influences of travel companions influence perception on tourist experience quality and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tourism involvement in this process through questionnaire survey and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The research finding are as follows. ① Travelers’ perceptions of the influence of travel companions can be characterized by the five dimensions of perceived emotional value， perceived functional value， perceived social value， perceived cognitive value， and perceived constraints extracted from the interview data by the grounded theory technology. ② Tourists’ perception of the emotional／functional／social／cognitive value of tourism partners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ir tourism involvement and tourism experience quality. ③ Tourism involvement plays a partial mediating effect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erceived emotional， functional， social， cognitive value and tourism experience quality. ④ The direct negative effects of perceived peer constraint on tourist involvement and quality of tourism experience， as well as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influencing the quality of tourism experience through tourist involvement does not pass the significance test. Finally， countermeasure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in terms of product optimization， emotional marketing， and market development.

Keywords companion; travel companions influence perception; tourism involvement; quality of travel experience

體驗被認為是旅游的本質(zhì)［1］，旅游體驗質(zhì)量能夠?qū)β糜握邼M意度、忠誠度和行為意向產(chǎn)生影響，是旅游企業(yè)或目的地的生命線。旅游體驗質(zhì)量受旅游目的地屬性、旅游者自身屬性、社交關(guān)系層面等多種因素影響，目前關(guān)于旅游體驗質(zhì)量影響因素的研究大多集中于旅游目的地各項產(chǎn)品和服務，旅游過程中社交關(guān)系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影響研究較為匱乏。

作為旅游過程的共同參與者，與同伴之間的人際關(guān)系變動會影響整個旅行過程中的情感、態(tài)度和興趣，進而影響旅游體驗質(zhì)量。本文嘗試從旅游者感知角度探討旅游者對旅行同伴影響感知的維度，探究旅行同伴影響感知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影響路徑，以填補僅將旅行同伴作為調(diào)節(jié)變量的研究不足。旅游涉入作為一種心理狀態(tài)，是旅游者在旅游過程中獲得的愉悅、滿足等正面感受，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具有重要影響［2］。因此，本文引入旅游涉入作為中介變量，關(guān)注旅游者心理狀態(tài)的變化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影響，拓展了僅從旅游者對目的地外部環(huán)境的評價來判斷體驗質(zhì)量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研究視角。

1 文獻回顧

1．1 旅行同伴

旅行同伴是旅游者在旅游活動中相處而具有相同認知能力的人，與旅游者在特定地點共同發(fā)生旅游活動，并通過目標、行為的共同性以及行為、情感的交互性提高旅游者的歸屬感和安全感［3］。已有研究表明，旅行同伴影響旅游者游前、游中、游后3個環(huán)節(jié)的行為決策和情感狀態(tài)。在游前決策環(huán)節(jié)，旅行同伴能夠幫助旅游者克服特定的約束，影響旅游者對于目的地的選擇以及旅游期望［4］;在旅游過程中，旅游者與同伴之間的交流互動可以提升旅游者個體的旅游體驗質(zhì)量、旅游滿意度和幸福感［5－6］，也可以約束旅游者的自身行為，抑制不文明、越軌行為的產(chǎn)生［7］;而在游后旅游者的分享決策中，旅游者間互動能夠影響旅游者的分享意愿與分享行為。可見，旅行同伴對于旅游者有多維度的影響，但現(xiàn)有研究大多將旅行同伴作為整體調(diào)節(jié)變量探討其對旅游者體驗和行為的作用，僅有少數(shù)研究將旅行同伴作為前因變量來探討，且停留在旅行同伴角色的劃分和選擇上，關(guān)于旅行同伴影響的探究并不全面和系統(tǒng)。

1．2 旅游體驗質(zhì)量

旅游體驗包含“在場”“現(xiàn)時”與“情感累積”3個核心要素［8］，是指處于旅游過程中的旅游者在與旅游情境深度融合時所獲得的身心一體的暢爽感受［1］，強調(diào)旅游者在旅游過程中的心理狀態(tài)，尤其是情感或情感狀態(tài)。旅游體驗質(zhì)量是旅游者滿意度的重要前因變量，在旅游產(chǎn)品物理屬性／服務質(zhì)量與旅游者滿意度／幸福感之間發(fā)揮著重要的中介作用［6］。旅游體驗質(zhì)量受多種因素作用影響，可分為整體氛圍環(huán)境、旅游服務人員服務水平等旅游目的地屬性層面，知識背景、購買力、閑暇時間等旅游者自身因素層面，以及旅游者間互動、主客互動等社交關(guān)系層面［9］。隨著當代旅游活動中同游需求的日益凸顯，旅行同伴成為影響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重要因素，需進一步明晰旅行同伴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作用路徑。

1．3 旅游涉入

涉入（involvement）一詞最早出現(xiàn)于自我涉入概念中，于20世紀80年代被引入休閑、旅游研究領(lǐng)域，Selin等認為旅游涉入是個體參與旅游所獲得的愉悅和自我表現(xiàn)的程度［10］。旅游涉入是旅游者參與某項旅游活動的動機、態(tài)度、興趣等心理狀態(tài)，具有可驅(qū)動行為的特性［11］。

旅游涉入所發(fā)揮的作用在目的地形象感知、旅游體驗質(zhì)量、環(huán)境友好行為［12－13］、旅游者滿意度和游后行為（推薦和重游）等多個方面均得到驗證，是目的地形象的直接前因變量，對目的地的認知和情感形象具有積極影響［14］。旅游涉入是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關(guān)鍵驅(qū)動因素，對地方依戀、旅游者滿意度和游后行為意向影響顯著［2，15－16］。旅游涉入是當前旅游消費者行為學領(lǐng)域的研究熱點，但大多研究集中于旅游涉入的作用和影響，對于旅游涉入的影響因素以及中介效應探究不足。

通過梳理旅行同伴、旅游涉入、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相關(guān)研究可以發(fā)現(xiàn)，個人心理狀態(tài)，即旅游涉入在旅行同伴影響感知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影響中是否發(fā)揮作用還尚未得到驗證，對旅游者旅游體驗活動產(chǎn)生影響的旅行同伴一直被忽視。本文對旅行同伴影響感知維度的提取劃分和其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影響驗證，既能夠豐富旅行同伴的研究，更加全面考量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影響因素，又是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研究視角從“人（旅游者）－地（旅游目的地）”向“人（旅游者）－人（旅行同伴）”的拓展。同時以旅游涉入為中介變量，使研究強調(diào)從旅游者個人的情感角度評價旅游體驗質(zhì)量，能夠更為準確地把握、衡量旅游體驗質(zhì)量。

2 研究設(shè)計

2．1 理論基礎(chǔ)

共睦態(tài)是指人們彼此間達到的一種統(tǒng)一、平等、團結(jié)的狀態(tài)，一般以強烈情緒為主要特征［17］。美國學者納爾什·格雷本將旅游視為一種與日常生活工作不同的特殊儀式，并表明共睦態(tài)體驗是一種最佳的旅游體驗。當旅游者在團體活動中進行相互之間的經(jīng)歷分享、交流互動時，能夠感受到平等、自由、團結(jié)，彼此間產(chǎn)生共鳴和認同感，從而實現(xiàn)旅游共睦態(tài)［18］。謝彥君等將旅游體驗共睦態(tài)定義為“旅游者在群體互動旅游場景中通過角色扮演，依循建構(gòu)性程式，達到融入、忘我、和諧、共鳴的情感狀態(tài)”［19］。旅游共睦態(tài)的形成需要以“關(guān)系”為紐帶，需要在人際互動中形成，即具有明顯的“群體依賴性”。本文以旅游共睦態(tài)為視角，將旅游體驗研究從傳統(tǒng)地針對個體旅游體驗者擴展至群體旅游者體驗層面，構(gòu)建旅行同伴、旅游體驗質(zhì)量、旅游涉入的關(guān)系模型，探究同伴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產(chǎn)生的影響。

2．2 旅行同伴影響感知的探索性研究

2．2．1 旅行同伴影響感知的維度提取

本文采用扎根理論技術(shù)對旅行同伴影響感知進行維度提取，具體分為資料收集與整理、編碼分析和建立理論3個階段。研究通過對25位有過與同伴一起出游經(jīng)歷的旅游者進行半結(jié)構(gòu)化訪談來收集研究資料，最終得到約20萬字的記錄材料，作為扎根理論的原始資料。

研究運用NVivo 12作為編碼工具對原始資料展開三級編碼。在開放性編碼中，圍繞“旅游者對同伴對旅行產(chǎn)生影響的感受”這一研究主題最終識別出旅行同伴影響感知相關(guān)自由節(jié)點318個，通過求同性和求異性比較，分類合并得到概念化編碼32個（見表1）。

主軸式編碼通過對開放性編碼得到的零散概念不斷進行比較，發(fā)現(xiàn)概念化編碼間的邏輯關(guān)系，將有關(guān)聯(lián)的概念通過聚類實現(xiàn)維度化。根據(jù)編碼概念之間相似性和關(guān)聯(lián)性，將開放性編碼得到的32個概念合并、歸納，最終得到感知功能價值、感知情感價值、感知社交價值、感知認知價值和感知約束5個關(guān)聯(lián)范疇（見表2）。

選擇式編碼通過深入分析、進一步尋找范疇之間的邏輯關(guān)聯(lián)，甄別出核心范疇，構(gòu)建故事線將主范疇串聯(lián)，形成研究問題的脈絡。在選擇性編碼階段，確定“旅行同伴影響感知”為核心范疇，可從感知情感價值、感知功能價值、感知社交價值、感知認知價值、感知約束5個維度表征。為確保研究的效度，研究隨機預留出7份訪談資料記錄進行理論飽和度檢驗，通過三級編碼并未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旅行同伴影響感知”的新概念和新范疇。感知情感價值、感知功能價值、感知社交價值、感知認知價值和感知約束能夠覆蓋旅游者對旅行同伴所發(fā)揮的作用和產(chǎn)生的影響的感受與感知，本文對旅行同伴影響感知維度的提取在理論上達到飽和。

2．2．2 旅行同伴影響感知量表構(gòu)建

基于扎根理論技術(shù)分析所得到的“旅行同伴影響感知”的5大范疇、32個概念。為保證原始量表的內(nèi)容效度，本文邀請旅游管理專業(yè)的5名老師對題項進行逐一審核，確保題項與同伴影響感知的維度密切相關(guān)，且能夠覆蓋旅行同伴影響感知的所有維度。由于正式的調(diào)查對象是有與同伴一起出游經(jīng)歷的旅游者，因此邀請之前的25位訪談者對量表問卷進行可讀性和準確性評價，最終確立了包含18個題項的旅行同伴影響感知量表（見表3）。

2．2．3 旅行同伴影響感知量表的驗證

研究采用問卷調(diào)查法對旅行同伴影響感知量表進行驗證，通過問卷星線上發(fā)放問卷313份，獲得有效問卷287份，有效率91．7％。基于KMO值0．827（大于0．7）和Bartlett球形檢驗p值0．000（小于0．05）的信度和效度做探索性因子分析。通過正交極大旋轉(zhuǎn)法從旅行同伴影響感知量表的18個題項中得到5個特征值大于1的公因子，累計方差解釋率為71．2％。5個公因子的Cronbach’s Alpha值在［0．804， 0．914］之間，大于0．7，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以驗證性因子分析得到CMIN／df 1．369，RMSEA 0．037，CFI 0．979，TLI 0．974，PNFI 0．760，均在可接受范圍之內(nèi)，表明旅行同伴影響感知五因子結(jié)構(gòu)模型擬合度較好。組合信度（CR）在［0．807， 0．915］之間，均大于0．7;平均提取方差（AVE）在［0．650， 0．952］之間，均大于0．5，表明旅行同伴影響感知量表具有良好的收斂效度。

2．3 研究假設(shè)

2．3．1 旅行同伴影響感知價值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影響

活動理論認為活動是人與社會群體、自然和社會環(huán)境所發(fā)生的雙向交互的過程，活動系統(tǒng)包含主體、客體和共同體3個核心成分。旅游活動目標的實現(xiàn)受到其他共同參與者影響，如導游、旅行同伴等［25］。Mossberg提出旅游體驗質(zhì)量受旅游者日常體驗經(jīng)驗、其他旅游者、目的地環(huán)境等多個因素的影響［26］，旅行同伴是影響旅游者體驗質(zhì)量的重要因素。

同伴間非正式媒介的互動和交流直接影響旅游者的在場體驗和體驗質(zhì)量［27－28］。積極的互動和社會聯(lián)結(jié)是旅游者主觀幸福感的重要驅(qū)動因素［29］，尤其在陌生的旅游環(huán)境和具有冒險性的旅游活動中，同伴能夠提高旅游者在新鮮環(huán)境下的安全感和舒適度，降低對陌生旅游目的地的風險感知，提升旅游者的旅游體驗［30］。但Chen等也指出當個體與他人出現(xiàn)矛盾時，會導致非自愿的順從和妥協(xié)行為，從而引起個體負面情緒的產(chǎn)生［31］。當旅游者與同伴旅游活動安排或者旅游決策決定的過程中產(chǎn)生沖突，會一定程度上影響旅游者的情緒，進而影響旅游體驗。據(jù)此，提出如下假設(shè)。

H1a，感知情感價值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H1b，感知功能價值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H1c，感知社交價值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H1d，感知認知價值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H1e，感知約束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具有顯著負向影響。

2．3.2 旅行同伴影響感知對旅游涉入的影響

驅(qū)動理論認為他人在場能夠增強個體的驅(qū)力或動機，即他人在場具有激勵性作用，能夠喚醒并增強優(yōu)勢反映的傾向。相較于單獨從事游憩活動，旅游者在有同行者共同參與的旅游活動中更容易產(chǎn)生愉悅、享受的感覺，即產(chǎn)生較高的情境涉入［32］。旅行同伴可以減輕旅游者前往陌生的旅游目的地或嘗試新穎的旅游活動時產(chǎn)生的焦慮［33］，增強安全感［30］，鼓勵旅游者接受更多的旅行體驗和風險，提高旅游者對旅游活動的參與動機和興趣［34］。但旅游者的行為也會受到同伴的制約［35］，如“同伴不想去、不感興趣”等可能會使旅游者放棄到訪想去的景點、改變原有的旅游決策，順從或妥協(xié)于同伴的決定，影響旅游者對于旅游景點或活動的興趣。據(jù)此，提出如下假設(shè)。

H2a，感知情感價值對旅游涉入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H2b，感知功能價值對旅游涉入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H2c，感知社交價值對旅游涉入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H2d，感知認知價值對旅游涉入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H2e，感知約束對旅游涉入具有顯著負向影響。

2．3．3 旅游涉入的中介作用

旅游涉入在地方依戀與旅游者滿意度之間［36］，在旅游者敬畏情緒和旅游體驗質(zhì)量之間，在旅游者目的地感知價值影響其環(huán)境責任行為的過程中［37］均能夠發(fā)揮中介作用。旅游涉入是旅游者在旅游情景中接受外部的刺激而產(chǎn)生的心理狀態(tài)的變化，對旅游者的旅游體驗質(zhì)量具有重要影響?；诖?，本文提出如下假設(shè)。

H3a，旅游涉入在感知情緒價值與旅游體驗質(zhì)量之間起中介作用。

H3b，旅游涉入在感知功能價值與旅游體驗質(zhì)量之間起中介作用。

H3c，旅游涉入在感知社交價值與旅游體驗質(zhì)量之間起中介作用。

H3d，旅游涉入在感知認知價值與旅游體驗質(zhì)量之間起中介作用。

H3e，旅游涉入在感知約束與旅游體驗質(zhì)量之間起中介作用。

根據(jù)以上研究假設(shè)，構(gòu)建研究假設(shè)模型如圖1所示。

2．4 問卷設(shè)計

采用問卷調(diào)查法對旅行同伴影響感知、旅游涉入、旅游體驗質(zhì)量三者之間的關(guān)系進行實證研究。問卷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核心變量的測量量表，包括旅行同伴影響感知、旅游涉入、旅游體驗質(zhì)量3個變量。第二部分是樣本的人口統(tǒng)計學信息，包括性別、年齡、學歷、職業(yè)、收入等，核心變量的測量采用李克特5點式量表。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測量參考那夢帆［38］和許春曉［39］等人使用的量表，旅游涉入的測量參考McIntyre［40］等人編制的量表，問卷所有題項均根據(jù)同伴和具體情境進行了適當修改。

2．5 數(shù)據(jù)收集

研究的調(diào)查時間為2022年8月，通過線上問卷、線下問卷的形式向在商場、車站等人流量較大的場所對有同伴出游經(jīng)歷的行人進行隨機發(fā)放。問卷題項31個，按10倍于題項的數(shù)量，總計發(fā)放問卷526份。剔除無效問卷，剩余有效問卷480份，問卷有效率達91．3％。其中，男女比例各占46．5％ 和53．5％，基本均衡;年齡分布上，年輕旅游者為主要群體，25歲及以下、26～35歲分別占比31．7％和37．9％;在受教育程度上，以本科為主，占總樣本的47．6％;在月收入方面，各收入?yún)^(qū)間人數(shù)分布較為均衡;在職業(yè)上，企業(yè)職員、學生、行政事業(yè)單位分別占比33．5％、21．5％、17．7％。

3 數(shù)據(jù)處理與分析

3．1 信度與效度檢驗

量表的信度方面，量表總體Cronbach’α為0．913，各維度Cronbach’α處于［0．796，0．896］之間，均大于0．7，組合信度（CR）也均大于0．7，表明量表具有較高的信度和內(nèi)部一致性。

量表效度方面，所有標準化的因子載荷量均大于0．6且顯著，各因子的平均方差抽取量（AVE）均大于0．5，表明量表的收斂效度較好。各潛變量自身的AVE平方根均大于它與其他潛變量之間的相關(guān)系數(shù)，表明量表具有較好的區(qū)別效度。

3．2 結(jié)構(gòu)模型檢驗

運用AMOS 27．0軟件中的極大似然法，利用結(jié)構(gòu)方程對旅行同伴影響感知與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測量模型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結(jié)果顯示，χ2／df=1．556lt;3，GFI、NFI、IFI、TLI均大于0．9，RMSEA=0．034lt;0．08，各項擬合指標均符合標準，表明模型擬合良好。

對變量間的影響關(guān)系和研究假設(shè)進行檢驗后發(fā)現(xiàn)（見表4）。① 感知情感價值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β=0．136，plt;0．001）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假設(shè)H1a成立;感知功能價值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β=0．205，plt;0．001）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假設(shè)H1b成立;感知社交價值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β=0．222，plt;0．001）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假設(shè)H1c成立;感知認知價值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β=0．129，plt;0．01）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假設(shè)H1d成立;感知約束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β=-0．005，pgt;0．1）沒有顯著影響，假設(shè)H1e不成立。② 感知情感價值對旅游涉入（β=0．148，plt;0．01）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假設(shè)H2a成立;感知功能價值對旅游涉入（β=0．251，plt;0．001）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假設(shè)H2b成立;感知社交價值對旅游涉入（β=0．288，plt;0．001）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假設(shè)H2c成立;感知認知價值對旅游涉入（β=0．179，plt;0．01）具有顯著正向影響，假設(shè)H2d成立;感知約束對旅游涉入（β=-0．035，pgt;0．1）沒有顯著影響，假設(shè)H2e不成立。

3．3 中介效應檢驗

采用Bootstraping方法檢驗旅游涉入的中介效應，結(jié)果表明（見表5），“感知情感價值→旅游涉入→旅游體驗質(zhì)量”“感知功能價值→旅游涉入→旅游體驗質(zhì)量”“感知社交價值→旅游涉入→旅游體驗質(zhì)量”“感知認知價值→旅游涉入→旅游體驗質(zhì)量”這四條中介假設(shè)路徑間接效應的點估計值和區(qū)間估計值上下界均不包括0，說明中介效應成立，即旅游涉入在感知情感／功能／社交／認知價值與個體旅游體驗質(zhì)量之間存在中介效應，因此假設(shè)3a，3b，3c，3d成立。但“感知約束→旅游涉入→旅游體驗質(zhì)量”這一中介假設(shè)路徑間接效應的點估計值和區(qū)間估計值上下界均包含0，表明中介效應不成立，即旅游涉入在感知約束與個體旅游體驗質(zhì)量之間不存在中介效應，假設(shè)3e不成立。

4 結(jié)論與啟示

4．1 研究結(jié)論

本文通過扎根理論技術(shù)從訪談資料中提取旅行同伴影響感知的5個維度，從旅游共睦態(tài)為視角出發(fā)，基于活動理論和驅(qū)動理論，構(gòu)建“旅行同伴影響感知－旅游涉入－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研究模型，通過實證研究考察旅行同伴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作用機制和旅游涉入在此過程中的中介效應。

1）旅行同伴影響旅游者感知可從感知情感價值、感知功能價值、感知社交價值、感知認知價值以及感知約束5個維度表征。旅行同伴能夠增加旅游者游覽過程的安全感、愉悅感、舒適感，即感知情感價值;能夠在吃住行游購娛等旅游過程中互相幫助，促進旅游行程順利進行，產(chǎn)生功能價值;能夠延續(xù)旅游者的日常人際交往環(huán)境，促使旅游者獲得社交層面的利益，即感知社交價值;能夠增加旅游者對旅行的期待、對景區(qū)景點的認識了解，促使旅游者嘗試體驗更多旅游產(chǎn)品，增加旅游者的新奇體驗，使旅游者獲得新的認知，即感知認知價值;相反，旅行同伴在一定程度上也會影響或改變旅游者的旅游決策和行為，產(chǎn)生的被迫順從行為會讓旅游者感到受到限制和不自由，即感知約束。

2）旅行同伴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影響中，感知情感／功能／社交／認知價值直接顯著正向影響旅游者涉入和旅游體驗質(zhì)量。感知情感價值能夠降低旅游者對陌生旅游環(huán)境的風險感知，為旅游者帶來更多積極的情緒，使其對旅游活動持更加正面的態(tài)度。感知功能價值有利于旅游活動的順利展開，同伴能夠為旅游者提供必要、及時的幫助，減少突發(fā)事件的干擾，提高對旅游活動的興趣。感知社交價值能夠促進旅游者獲得社會承認和歸屬感，以更好地建立、加深友誼和社會關(guān)系，滿足旅游者更高層次的需求。感知認知價值能夠提高旅游者的認知深刻度，獲得更多的自我肯定，滿足旅游者對于“成長”的需要，豐富旅游活動的意義，提高旅游者對旅游活動的滿意度。

3）旅行同伴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影響中，旅游涉入在感知情感／功能／社交／認知價值與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關(guān)系中發(fā)揮部分中介效應。本文創(chuàng)新性的將旅游涉入作為中介變量引入旅游體驗質(zhì)量模型，強調(diào)從個人情感角度評價旅游體驗質(zhì)量，關(guān)注在旅游活動中旅行同伴通過影響旅游者情感的變化來間接影響旅游者的體驗質(zhì)量。研究發(fā)現(xiàn)，感知同伴情感／功能／社交／認知價值通過旅游涉入間接影響旅游體驗質(zhì)量，旅行同伴的存在和價值的發(fā)揮既能夠直接影響旅游體驗質(zhì)量，又能夠通過影響旅游者的內(nèi)在心理狀態(tài)、使旅游者產(chǎn)生正面感受而獲得良好的旅游體驗質(zhì)量，即驗證了旅游涉入在感知情感／功能／社交／認知價值對旅游者體驗質(zhì)量的影響機制中發(fā)揮部分中介作用。

4）旅行同伴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影響中，感知約束對旅游涉入和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直接負向影響，以及通過旅游涉入影響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中介作用均不顯著。感知約束影響旅游體驗質(zhì)量、旅游涉入的顯著性水平遠低于其余四項感知價值的影響路徑。個體旅游體驗質(zhì)量和旅游涉入更有可能受到積極的感知同伴價值影響，而因消極的感知同伴約束而導致較低的旅游涉入和較差的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情況較少可能出現(xiàn)。這一結(jié)果的出現(xiàn)可能是由于當旅游者和同伴在結(jié)伴出游的過程中出現(xiàn)的意向不一致能夠通過雙方的協(xié)商談判進行解決，且大多為互相理解、讓步的狀態(tài)，旅游者和同伴面對沖突等所采取的積極應對措施會加深彼此間的感情，增加結(jié)伴出游的樂趣，豐富結(jié)伴出游的意義。

4．2 管理啟示

研究從旅游者感知視角探索了旅行同伴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影響機制，所獲研究結(jié)論對旅游目的地產(chǎn)品優(yōu)化、服務質(zhì)量提升，以及結(jié)伴旅游需求市場開發(fā)和情感營銷具有一定的指導意義。

1）本文證實了旅行同伴的存在對旅游者的體驗質(zhì)量發(fā)揮著重要的影響，這啟示旅游目的地、旅游企業(yè)應重視旅行中同伴的作用，挖掘同伴旅游的市場潛力。在自助游和自由行市場，激發(fā)散客對同伴選擇的重視，鼓勵旅游者根據(jù)自身需求選擇合適的同伴以及恰當?shù)穆糜文康牡?，從而獲得更好的出游體驗和更高的旅游品質(zhì)。在線旅行社（OTA）可通過打造社交、互動社區(qū)板塊為旅游者提供同伴選擇服務，方便結(jié)伴出游，避免因缺乏同伴而導致旅行擱置，創(chuàng)造新的旅游消費熱點。旅游企業(yè)可通過調(diào)研了解不同同伴出游市場的消費特點和需求，豐富結(jié)伴旅游產(chǎn)品供給，如設(shè)計閨蜜游、自駕游、畢業(yè)旅行、小團游等主題路線和節(jié)事活動，從供給側(cè)打開同伴出游消費需求空間;并利用親情、友情、愛情、同學情等進行營銷，以及“團購價”“在線拼團”“邀請好友參團”等形式鼓勵消費者結(jié)伴出游。

2）研究證實感知同伴情感／功能／社交／認知價值能夠促進旅游者體驗質(zhì)量的提升，旅行同伴能夠給予旅游者合理的建議、及時的幫助和情感的共鳴，讓旅游者方便省心、具有安全感、愉悅感。這啟示旅游企業(yè)可通過交互場景設(shè)計和氛圍營造，吸引旅游者共同參與到多人娛樂項目，幫助旅游者構(gòu)建持續(xù)的親密人際互動體驗，增強旅游者的舒適感和愉悅感，提升旅游者的體驗質(zhì)量。

3）研究證實了旅游涉入在感知同伴情感／功能／社交／認知價值對旅游體驗質(zhì)量的影響中發(fā)揮中介作用，這啟示旅游景區(qū)管理經(jīng)營者應高度重視旅游者的涉入程度。在旅游線路設(shè)計過程中，要通過設(shè)計主題鮮明的深度游線路，提高旅游者的沉浸度和融入感;設(shè)計更多參與性、互動性、體驗性較強的旅游項目或增加特色化的旅游儀式，吸引旅游者注意力并鼓勵旅游者結(jié)伴參與，提高旅游者游玩興趣和參與程度;注重旅游者與當?shù)鼐用瘛⑼橹g的交往互動，從而增強旅游者與目的地之間、與同伴之間的情感聯(lián)系，提升旅游者涉入水平，從而獲得難忘的旅游體驗。

參考文獻

［1］謝彥君. 基礎(chǔ)旅游學［M］.3版.北京： 中國旅游出版社， 2011.

［2］龍江智， 段浩然， 何洋. 古鎮(zhèn)情境下旅游涉入、地方依戀對游客滿意度的影響研究： 以體驗質(zhì)量為中介［J］.旅游導刊， 2020， 4（4）： 56－73.

LONG J Z， DUAN H R， HE Y. A study on the impact of tourist involvement and place attachment on satisfaction in ancient towns tour： Tourist experience quality as a mediator［J］.Tourism and Hospitality Prospects， 2020， 4（4）： 56－73.

［3］龍潛穎，徐彤.旅游同伴對個體旅游體驗影響機制研究［J］.旅游科學， 2022， 36（5）： 38－58.

LONG Q Y， XU T. Understanding the impact of travel companions on tourist experiences［J］.Tourism Science， 2022，36（5）：38－58.

［4］朱騰騰，謝禮珊，吳一景.多方價值共創(chuàng)：旅游虛擬社區(qū)結(jié)伴同游意愿的形成［J］.旅游學刊， 2021， 36（12）：99－113.

ZHU T T， XIE L S， WU Y J. Multiple actors’value co－creation： Development of co－creation intention with companionship travel in virtual tourist communities［J］.Tourism Tribune， 2021， 36（12）： 99－113.

［5］SU L J， CHENG J， WEN J， et al. Does seeing deviant other－tourist behavior matter？ The moderating role of travel companions［J］.Tourism Management， 2022， 88： 104434.

［6］馬天. 旅游體驗質(zhì)量與滿意度：內(nèi)涵、關(guān)系與測量［J］.旅游學刊， 2019， 34（11）： 29－40.

MA T. Tourist experience quality and satisfaction： Connotation， relationship and measurement［J］.Tourism Tribune， 2019， 34（11）： 29－40.

［7］SU L J， CHENG J， SWANSON S R. The impact of tourism activity type on emotion and storytelling： The moderating roles of travel companion presence and relative ability［J］.Tourism Management， 2020， 81： 104138.

［8］孫小龍， 林璧屬， 郜捷. 旅游體驗質(zhì)量評價述評：研究進展、要素解讀與展望［J］.人文地理， 2018， 33（1）： 143－151.

SUN X L， LIN B S， GAO J. A review on the quality assessment of tourism experience： Advances， elements and prospects［J］.Human Geography， 2018， 33（1）： 143－151.

［9］陳曄，張輝，董蒙露.同行者關(guān)乎己？游客間互動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J］.旅游學刊，2017，32（8）：14－24.

CHEN Y， ZHANG H， DONG M L. Accompanying travelers matters？The impact of tourist－to－tourist interaction on tourists’ subjective well－being［J］.Tourism Tribune， 2017，32（8）：14－24.

［10］SELIN S W， HOWARD D R. Ego involvement and leisure behavior： A conceptual specification［J］.Journal of Leisure Research， 1988， 20（3）： 237－244.

［11］劉軍，岳夢婷.游客涉入、地方依戀與旅游生態(tài)補償支付意愿： 以武夷山國家公園為例［J］.地域研究與開發(fā)，2019，38（2）：112－116，128.

LIU J， YUE M T. Relationship between tourists’ involvement， place attachment and willingness to pay of tourism eco－compensation： A case study of Wuyishan National Park［J］.Areal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2019，38（2）：112－116，128.

［12］范香花， 黃靜波， 程勵， 等. 生態(tài)旅游者旅游涉入對環(huán)境友好行為的影響機制［J］.經(jīng)濟地理， 2019， 39（1）： 225－232.

FAN X H， HUANG J B， CHENG L， et al. The influence mechanism of tourist involvement on environmentally friendly behavior of eco－tourists［J］.Economic Geography， 2019， 39（1）： 225－232.

［13］王華， 李蘭. 生態(tài)旅游涉入、群體規(guī)范對旅游者環(huán)境友好行為意愿的影響： 以觀鳥旅游者為例［J］.旅游科學， 2018， 32（1）： 86－95.

WANG H， LI L. On the impact of eco－tourism involvement and in group norm on environment－friendly tourist behaviors： A case study of bird－watching tourists［J］.Tourism Science， 2018， 32（1）： 86－95.

［14］張宏梅， 陸林. 游客涉入對旅游目的地形象感知的影響： 盎格魯入境旅游者與國內(nèi)旅游者的比較［J］.地理學報， 2010， 65（12）： 1613－1623.

ZHANG H M， LU LIN. Impacts of tourist involvement on destination image： Comparison between inbound and domestic tourists［J］.Acta Geographica Sinica， 2010， 65（12）： 1613－1623.

［15］陸相林， 孫中偉. 旅游涉入、滿意度、地方依戀作用機制研究： 以西柏坡紅色游客為例［J］.干旱區(qū)資源與環(huán)境， 2017， 31（7）： 183－188.

LU X L， SUN Z W. Mechanism of red tourist’s involvement， satisfaction and local attachment： A case study of Xibaipo Red Tourism Scenic Area［J］.Journal of Arid Land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2017， 31（7）： 183－188.

［16］冶建明， 賀明陽， 袁家梁， 等. 鄉(xiāng)村旅游動機、旅游涉入與游后行為作用機制研究： 以吐魯番為例［J］.干旱區(qū)資源與環(huán)境， 2021， 35（7）： 203－208.

YE J M， HE M Y， YUAN J L， et al. Mechanism of rural tourism motivation， tourism involvement and post－travel behavior intention： A case of Turpan［J］.Journal of Arid Land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2021， 35（7）： 203－208.

［17］趙紅梅. 也談“communitas”人類學視野下的一種旅游體驗［J］.思想戰(zhàn)線， 2008， 34（4）： 44－48.

ZHAO H M." A travelling experience in the anthropological perspective of communitas［J］.Thinking， 2008， 34（4）： 44－48.

［18］SHARPE E K. Delivering communitas： Wilderness adventure and the making of community［J］.Journal of Leisure Research， 2005， 37（3）： 255－280.

［19］謝彥君， 徐英. 旅游體驗共睦態(tài)：一個情境機制的多維類屬分析［J］.經(jīng)濟管理， 2016， 38（8）： 149－159.

XIE Y J， XU Y. The communitas of tourist experience： A multi－dimensional category analysis of situational dynamics［J］.Economic Management， 2016， 38（8）： 149－159.

［20］KHOO－LATTIMORE C， PRAYAG G. The girlfriend getaway market： Segmenting accommodation and service preference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ospitality Management， 2015， 45： 99－108.

［21］苗學玲， 保繼剛. “眾樂樂”：旅游虛擬社區(qū)“結(jié)伴旅行”之質(zhì)性研究［J］.旅游學刊， 2007， 22（8）：48－54.

MIAO X L， BAO J G. Grounded theory of non－standardized groups travel［J］.Tourism Tribune， 2007， 22（8）：48－54.

［22］KHOO－LATTIMORE C， PRAYAG G. Understanding Asian and Western women on girlfriend getaway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otivation and accommodation performance［J］.Journal of Hospitality Marketing amp; Management， 2018， 27（2）： 239－259.

［23］GIBSON H J， BERDYCHEVSKY L， BELL H L. Girlfriend getaways over the life course： Change and continuity［J］.Annals of Leisure Research， 2012， 15（1）： 38－54.

［24］WEARING B， WEARING S. Refocussing the tourist experience： The flaneur and the choraster［J］.Leisure Studies， 1996， 15（4）： 229－243.

［25］高夏麗. 老年旅游的發(fā)生機制及旅游體驗的意義建構(gòu)： 基于活動理論的視角［J］.云南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2020， 37（3）： 116－123.

GAO X L. The mechanism of senior tourism and the meaning construction of tourism experience in the perspective of Activity Theory［J］.Journal of Yunnan Minzu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s）， 2020， 37（3）： 116－123.

［26］MOSSBERG L. A marketing approach to the tourist experience［J］.Scandinavian Journal of Hospitality and Tourism， 2007， 7（1）： 59－74.

［27］陳希， 張圓剛， 程靜靜， 等. 旅游者環(huán)境契合度影響因素與作用機制研究： 以貴州西江千戶苗寨為例［J］.干旱區(qū)資源與環(huán)境， 2019， 33（10）： 202－208.

CHEN X， ZHANG Y G， CHENG J J， et al. Study on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mechanism of recreationist－environment fit of tourists to ancient villages［J］.Journal of Arid Land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2019， 33（10）： 202－208.

［28］MKONO M. A netnographic examination of constructive authenticity in victoria falls tourist （restaurant） experience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ospitality Management， 2012， 31（2）： 387－394.

［29］粟路軍， 何學歡， 胡東濱. 旅游者主觀幸福感研究進展及啟示［J］.四川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9， 46（2）： 83－92.

SU L J， HE X H， HU D B. Research progress and enlightenment of tourists’ subjective well－being［J］.Journal of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Edition）， 2019， 46（2）： 83－92.

［30］STAATS H， HARTIG T. Alone or with a friend： A social context for psychological restoration and environmental preferences［J］.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Psychology， 2004， 24（2）： 199－211.

［31］CHEN X L， MAK B. Understanding Chinese girlfriend getaways： An interdependence perspective［J］.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2020， 81： 102878.

［32］DECLOE M D， KACZYNSKI A T， HAVITZ M E. Social participation， flow and situational involvement in recreational physical activity［J］.Journal of Leisure Research， 2009， 41（1）： 73－90.

［33］楊晶， 黃福才， 李玉新. 交互行為場視角下的游客在場體驗影響因素研究： 基于廈門自助游客的實證研究［J］.旅游研究， 2017， 9（5）： 51－66.

YANG J， HUANG F C， LI Y X. Factors affecting tourists’ on－site experience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behavioral Field Theory： An empirical study of Xiamen independent tourists［J］.Tourism Research， 2017， 9（5）： 51－66.

［34］TORRES E N. Guest interactions and the formation of memorable experiences： An ethnography［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ntemporary Hospitality Management， 2016， 28（10）： 2132－2155.

［35］黃瀟婷， 劉春. 旅游同伴角色對旅游者行為的制約影響： 以香港海洋公園為例［J］.人文地理， 2016， 31（2）： 128－135.

HUANG X T， LIU C. Companionconstraints on tourist behavior： A case study of" Hongkong Ocean Park［J］.Human Geography， 2016， 31（2）： 128－135.

［36］HWANG S N， LEE C， CHEN H J. The relationship among tourists’ involvement， place attachment and interpretation satisfaction in Taiwan’s national parks［J］.Tourism Management， 2005， 26（2）： 143－156.

［37］CHIU Y T H， LEE W I， CHEN T H. Environmentally responsible behavior in ecotourism： Antecedents and implications［J］.Tourism Management， 2014， 40： 321－329.

［38］那夢帆， 謝彥君， DOGAN G. 旅游目的地體驗價值：維度辨識、量表開發(fā)與驗證［J］.旅游學刊， 2019， 34（12）： 48－60.

NA M F， XIE Y J， DOGAN G. A study on destination experiential value： Multi－dimensional analysis and scale development［J］.Tourism Tribune， 2019， 34（12）： 48－60.

［39］許春曉， 鄭靜. 同伴角色、旅游體驗質(zhì)量與旅游者幸福感的關(guān)系［J］.湘潭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2021， 45（5）： 69－73.

XU C X， ZHENG J.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role of travel companions traveling experience quality and tourists’ sense of happiness［J］.Journal of Xiangtan University（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2021， 45（5）： 69－73.

［40］MCINTYRE N. The personal meaning of participation： Enduring involvement［J］.Journal of Leisure Research， 1989， 21（2）：167－179.

（編 輯 邵 煜）

收稿日期：2023-12-30

基金項目：山東省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ZR2023MG065）

第一作者：王娟，女，博士，副教授，從事旅游行為研究，wjjasmine@163.com。

通信作者：魏榮杰，女，博士研究生，從事旅游行為研究，weirongjie2021@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