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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少墟集》版本考略

      2023-08-28 14:56:12蔣學威
      四川圖書館學報 2023年4期

      摘 要:《馮少墟集》為明代關(guān)學重要人物馮從吾的文集,該集在明清兩代增補多次,現(xiàn)存八種刻本俱出于已佚的萬歷四十年本。存世明刻本皆為馮氏在世時付梓,均未收錄天啟元年后的作品。清刻本中,康熙本內(nèi)容較完整,訛誤較少,是較好的版本;光緒本內(nèi)容雖為最全,但訛漏較多,且打破了《馮少墟集》原有結(jié)構(gòu);《四庫全書》本多有刪改,且未收《馮少墟集》續(xù)集部分;《廣明儒理學備考》本僅為選集。綜合比較,在現(xiàn)存版本中康熙本最佳,后兩者文獻價值一般,故整理是書正集應以天啟本為底本,康熙本為校本,并參校萬歷四十五年本、云南省圖書館藏本,續(xù)集應以康熙本為底本,光緒本為校本。

      關(guān)鍵詞:馮從吾;《馮少墟集》;版本源流

      中圖分類號:G256.22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7136(2023)04-0095-06

      The Version Research of Feng Shaoxu Collection

      JIANG Xue-wei

      Abstract:Feng Shaoxu Collection is an anthology of Feng Congwu, an important figure of the Guan School in the Ming Dynasty.The collection was supplemented many times duing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and the existing eight kinds of block-printed editions are all from the lost Wanli forty-year edition.The surviving block-printed edition of Ming Dynasty were all published when Feng Congwu was alive, and none of them included the works after the first year of Tianqi.Among the Qing Dynasty engraved editions, the Kangxi edition has more complete content and less errors, which is a better version.Although the content of Guangxu edition is the most complete, there are many errors and omissions, and it breaks the original structure of Feng Shaoxu Collection.There are many deletions and modification in the contents of the editions of Siku Quanshu, and the sequel part of Feng Shaoxu Collection has not been included, while the edition of Guang Ming Ru Li Xue Bei Kao is only an anthology.By comprehensive comparison, the Kangxi edition is the best among the existing editions,and the literature value of the latter two editions is general,so the collation of Feng Shaoxu Collection should be based on the Tianqi edition, take the Kangxi edition as the proofreading edition, and take the Wanli forty-five-year edition and the Yunnan Provincial Library collection as the reference and proofreading edition.The sequel part of Feng Shaoxu Collection should be based on the Kangxi edition, and take the Guangxu edition as the proofreading edition.

      Keywords:Feng Congwu;Feng Shaoxu Collection;version origin

      0 引言

      馮從吾,字仲好,號少墟,萬歷十七年(1589)進士,官至工部尚書,為晚明關(guān)學執(zhí)牛耳者,與高攀龍、董其昌、賀時泰、陳繼儒等晚明重要政治人物和一時碩儒素有交游往還。因此,對馮從吾著作的整理研究不僅有助于推進明代關(guān)學思想的研究,也對研究晚明士人階層思潮變化與發(fā)展有著重要價值。

      馮從吾有《馮少墟集》《元儒考略》《馮子節(jié)要》及《古文輯選》等多種著述并行于世。其中《馮少墟集》(以下簡稱:《馮集》)囊括了馮氏一生的講學語錄、思想學說、序跋疏表、族譜家乘、詩文著作等內(nèi)容,馮氏思想之大成盡匯于此。馮從吾在世時此集即已付梓,入清以后,又多次重刊,乾隆年間纂修《四庫全書》,該集亦被收入其中,故今有多種版本存世?!恶T集》的初刻本已佚,存世刻本眾多,但所收內(nèi)容多寡不一。筆者將該書現(xiàn)存全部版本匯總,力求揭示《馮集》之版本源流及其優(yōu)劣,為《馮集》的整理與深入研究提供版本依據(jù)。

      據(jù)筆者考證,該集主要有以下幾種版本:明萬歷四十年(1612)畢懋康刻本,明萬歷四十五年(1617)張維任刻本,云南省圖書館藏明萬歷刻本,明萬歷四十七年(1619)劉必逵刻本,明天啟元年(1621)馮嘉年刻本,清康熙十四年(1675)洪琮刻本,范鄗鼎康熙二十五年(1686)五經(jīng)堂刻《廣明儒理學備考》本,《四庫全書》本,清光緒二十二年(1896)華州馬天佑補修本。

      1 明刻本

      1.1 明萬歷四十年(1612)畢懋康刻本

      此本為《馮集》初刻本(以下簡稱:萬歷四十年本),已亡佚。但我們?nèi)阅軓拇媸乐T本窺其面貌,如筆者所見的《馮集》所有版本卷端均有萬歷四十年畢懋康所作序,序文曰“余適奉命按秦,得卒業(yè)所著《辨學錄》《疑思錄》……質(zhì)有其文,行之必遠。故合刻而為之序”云云[1。天啟元年馮嘉年刻本正文目錄后的增修記又云:“家大人稿自己丑至壬子,按臺畢公序而刻之,已行世久矣?!?sup>[2可見陜西巡按畢懋康確曾刊刻《馮集》無疑。《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云“其集初刻止于萬歷壬子”3,可知萬歷四十年本當為《馮集》初刻本。

      此本現(xiàn)今雖已不存,但后世所刻《馮集》實質(zhì)上均出此本。

      1.2 明萬歷四十五年(1617)張維任刻本

      此本為現(xiàn)存《馮集》最早版本(以下簡稱:萬歷四十五年本),筆者所見本現(xiàn)藏于臺北“國家圖書館”。

      此本半葉九行十八字,四周單邊,花口,單黑魚尾,版心上方題“馮少墟集”,魚尾下題卷數(shù),再下方題葉次。目錄前有一重刻牌記,首行題“校梓馮少墟全集”,后為“欽差巡按浙江等處監(jiān)察御史張維任、楊鶴、崔爾進、胡繼升翻閱”,次葉居中題“萬歷丁巳仲春望日重刻”,知其刻于萬歷四十五年(1617)。此本正文部分均為宋體字,是與現(xiàn)存其他版本最顯著的差別。此外,卷端序文部分有畢懋康、鄒元標、趙南星、焦竑、鄒德泳、高攀龍、曹于汴、洪翼圣八人序。

      此本正集后附有續(xù)集一卷,版式行款與正集同,書口題“馮少墟續(xù)集”,首行頂格題卷名“馮少墟續(xù)集卷”。內(nèi)容為正集未收的序文七篇、《國朝從祀四先生贊》一篇、記二篇、書十五篇、傳一篇、墓表一篇、祭文二篇、詩三篇、雜著三篇,凡三十五篇。

      據(jù)筆者考證,續(xù)集部分并非與正集同時完成,應為后人補刻。續(xù)集中有兩篇祭文值得關(guān)注,第一篇《祭韓旻阜郡丞文》曰“維萬歷四十六年歲次戊午七月丁亥朔,越二十二日戊申,原任河南道監(jiān)察御史通家治生馮從吾謹以牲醴香楮之儀……”[4

      次一篇《祭伯兄文》開篇曰“維天啟元年歲次辛酉三月癸卯朔,越二十一日癸亥,太仆寺少卿期服弟從吾率男嘉年、孫湛若等謹以剛鬣柔毛、清酌庶品之儀……”[4據(jù)此可知,第一篇祭文成文時間不早于萬歷四十六年(1618)七月,而第二篇不早于天啟元年(1621)三月。而臺北“國家圖書館”據(jù)目錄前重刻牌記將此續(xù)集與正集一起定為萬歷四十五年刻本。此舉顯然欠妥。續(xù)集刊刻時間應不早于天啟元年(1621)三月。

      此外,該本續(xù)集所收內(nèi)容與下文提及的其他版本的續(xù)集也不相同。筆者將該本與天啟本、康熙本對校,發(fā)現(xiàn)該本續(xù)集所收錄的內(nèi)容,天啟本之后均散入其他版本正集,與其他版本續(xù)集面目全非。

      該本重慶圖書館、上海圖書館、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臺北“國家圖書館”等有藏。

      1.3 云南省圖書館藏明萬歷刻本

      云南省圖書館藏有一部著錄為明萬歷刻本的《馮少墟集》(以下簡稱:云圖本),無牌記,亦無新的刻書序來說明本次刊刻的緣由,更無跋文。這給此本更為準確的斷代工作帶來了一定的難度。

      但這并不意味著完全沒有辦法進一步縮小其刊刻年代范圍。

      該本與萬歷四十五年本相較字體風格迥異,且卷前序文多出姜士昌、錢時、賀時泰三篇,二者顯非同一版本??济髦衅谝越蹈骷也貢夸?,均未著錄此本,今《馮集》點校本亦未提及。再將云圖本與天啟本對校,發(fā)現(xiàn)二者形制大體相似,正文行款相同,惟卷前序文行款為半葉六行一三字,與天啟本的七行十四字不同。正文字體與天啟本大致相似,但在細微之處略有不同。從卷前序文來看,此本序文撰者依次為畢懋康、鄒元標、趙南星、焦竑、姜士昌、鄒德泳、高攀龍、曹于汴、洪翼圣、錢時、賀時泰,共十一人,與天啟本相比,闕董其昌、陳繼儒二序。該本與天啟本最大的不同在于正文目錄末尾,天啟本在此有馮嘉年增修記,而云圖本無。另外,該本未收前文所提及的《祭韓旻阜郡丞文》《祭伯兄文》二篇。因此,筆者認為此本應是刊刻時間在萬歷四十五年本之后、天啟本之前的一種明萬歷刻本。

      在云圖本的十一篇序中,成文時間最晚的是賀時泰的序,為萬歷四十五年(1617)夏五月,可知此本付梓時間必定不早于萬歷四十五年(1617)五月。進而考天啟本中多出的兩篇序文,陳繼儒序尾雖未明言此序撰于何時,但所幸董其昌序尾言“歲在戊午華亭年弟董其昌撰并書”,也就是萬歷四十六年(1618)。董其昌曾與馮從吾同朝為官,二人私交甚篤,且董其昌當時亦頗有名望,若刊者在此本付梓之前就已見董序,似無不收之理,且此本正文中馮從吾萬歷四十五年(1617)后的文章均未收錄。因此,此本大概刊刻于萬歷四十五年(1617)至萬歷四十六年(1618)間。

      1.4 明萬歷四十七年(1619)劉必逵刻本

      此本(以下簡稱:萬歷四十七年本)傳世絕少,僅中國人民大學圖書館、復旦大學圖書館和日本名古屋市蓬左文庫三處機構(gòu)有藏,皆著錄為萬歷四十七年(1619)劉必逵刻本。因受條件所限,筆者未見其本,故暫沿此說,對源流情況不敢輕言。

      關(guān)于刊刻主持者劉必逵,文獻亦對其記載不多,《陜西縣志》載其為陜西咸寧人,曾任江寧知府?!恶T集》中曾在《祭西郭先生文》中提及此人,“于是年六月初九日,偕友人王境、劉必逵、蕭耀,焚楮酹酒,告于先生之墓?!?sup>[5

      推知此人應為馮氏生前好友。

      1.5 明天啟元年(1621)馮嘉年刻本

      此本為馮從吾之子馮嘉年在萬歷四十年本基礎上附刻增修的家刻本(以下簡稱:天啟本),共二十二卷。天啟本在《馮集》的版本系統(tǒng)中是一個承上啟下的本子,地位較為重要。此本存世量較為可觀,筆者所見本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

      該本四周單邊,白口,單魚尾。正文九行十八字。卷首序文字體為各作序者寫刻上版,尤其有名家董其昌所作行書序文見于群序之中,甚是難得;正文字體在歐、柳之間,墨色飽滿均勻,印刷精良,鮮有斷版,當為初印。通觀全書風貌,屬較典型的明中晚期刻本。

      是書卷首序文凡十三篇,大多為作者親友及同僚所為,首為萬歷四十年(1612)畢懋康序,后依次為鄒元標、趙南星、焦竑、鄒德泳、曹于汴、董其昌、姜士昌、洪翼圣、高攀龍、錢時、陳繼儒、賀時泰諸人序,與萬歷四十五年本相較,多出董其昌、姜士昌、錢時、陳繼儒、賀時泰五人序。該本目錄后有馮從吾之子馮嘉年增修記一篇,現(xiàn)照錄于下:

      家大人藁自己丑至壬子按臺畢公序而刻之,已行世久矣。癸丑至辛酉夏,余小子恐其散逸,各以類附刻焉。自辛酉秋以后,諸藁倂重修,家乗族譜具當另刻續(xù)集以傳,不復入此集中,覽者鑒之。

      不肖仲男嘉年書[2

      此增修記所傳達的信息有二:第一,此本是天啟元年(1621)在萬歷四十年本基礎上進行增修補刻而成;第二,天啟元年(1621)后的馮從吾作品以及家譜、族譜不再增修附刻,而是以續(xù)集的形式刊刻行世。此增修記是對《馮集》各類版本斷代分辨的重要憑證之一,也是明確此本版本決定性證據(jù)之一。

      該本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中國教育科學研究院、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圖書館、內(nèi)蒙古師范大學圖書館、吉林大學圖書館、中國共產(chǎn)黨陜西省委員會宣傳部、南京圖書館、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暨南大學圖書館、華南師范大學圖書館、四川師范大學圖書館、云南省圖書館等均有藏。

      2 清刻本

      2.1 清康熙十四年(1675)洪琮刻本

      此本文中簡稱其為康熙本。該本正集二十二卷,續(xù)集四卷,正文半葉九行十八字,四周單邊,白口,單黑魚尾,筆者所見本為日本內(nèi)閣文庫所藏。

      此本正集部分均為手書上板,卷首有刊刻牌記一通,現(xiàn)錄于下:

      校梓馮恭定公全書,欽命總督陜西軍務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鄂泰參閱,欽差提督學政陜西按察司僉事洪琮重校,嫡孫馮澄若、馮漙若,重孫馮續(xù)先、馮繩先校正,元孫德馨、世湮。

      康熙癸丑仲秋望日重刻[6

      此本牌記之后為李颙識言,云:“第集板經(jīng)明末之變,毀于兵燹,讀者苦無從得,余久欲覓有力者重壽諸梓,而機緣未遇,私竊耿耿。頃學憲洪公訪余論學,因言及斯集,遂慨付剞劂,以廣其傳。”[6群序末又有康熙十二年(1673)洪琮序,云:“余生也晚,承家光祿遺訓,不及游先生之門,令從中孚李子得先生全集,梓而傳之,以竊附于私……”[6可知,此本是由陜西按察司僉事洪琮在馮從吾后人協(xié)助校對后所刻。

      目錄后保留了馮嘉年增修記,但“自辛酉秋以后,諸藁倂重修,家乗族譜,具當另刻續(xù)集以傳,不復入此集中”[2一句被故意刮去,留為空白。筆者將此本正集部分與天啟本比對,發(fā)現(xiàn)二者版式、行款悉同,字體亦極似,但康熙本“玄”字或避作“伭”,或缺末筆,知康熙本應為天啟本翻刻而來。

      續(xù)集部分手寫體字葉與宋體字葉交雜,宋體字葉明顯為新版后補。續(xù)集部分雖言四卷,實則二、三卷合訂。又考之目錄,發(fā)現(xiàn)目錄與續(xù)集卷數(shù)、正文皆不合。續(xù)集卷三第十二葉有無名氏跋曰:“先君集傳世已久,自癸亥以迄丙寅,類成六卷,因付梓人,名曰續(xù)集。”[7結(jié)合此跋與馮嘉年增修記可知,六卷續(xù)集補刻于天啟六年(1626),并續(xù)于天啟本之后,故馮嘉年增修記中“自辛酉秋以后,諸藁倂重修,家乗族譜,具當另刻續(xù)集以傳,不復入此集中”[2一句應在此時刮去。天啟本六卷續(xù)集今已不存,康熙本續(xù)集當為對其殘卷的增補。

      此本續(xù)集末有馮氏孫馮澄若等跋文,落款時間為“康熙乙卯桐月”,即康熙十四年(1675),且跋文中明言“閱二載乃竣”。因此,此本為康熙十二年(1673)開雕,康熙十四年(1675)竣工,應稱之為清康熙十四年(1675)洪琮刻本。值得一提的是,以國家圖書館為代表的國內(nèi)各大機構(gòu)大多據(jù)此牌記將此本定為康熙十二年(1673)刻本,概因國內(nèi)藏本或續(xù)集丟失,或藏書機構(gòu)未審續(xù)集跋文所致。近些年所出整理本亦承此誤。

      就內(nèi)容而言,序文部分較天啟本有增刪,除李颙與洪琮序外,增翟鳳翥傳一篇,馮從吾像及其自贊各一,陳繼儒、周之蕃、董其昌、鄒德泳、曹于汴像贊各一,諸序順序與明刻本相比亦有變化,且將賀時泰序置于文末。正文部分增加了馮從吾天啟元年(1621)后的作品以及公移、墓表等,收入續(xù)集。

      天津圖書館亦藏有一部康熙本,無續(xù)集。審其目錄,闕第二十二卷《關(guān)學編》,且賀時泰序位于全書末尾。筆者推斷,天津圖書館所藏康熙本應是在流傳時有散佚,其末卷遺失,故書賈將此卷在目錄上剜去,并在重新裝訂時將賀時泰序置于全書最末,達以殘充全之目的。

      另外,哈佛大學漢和圖書館藏有一部《馮少墟集》,著錄為天啟本。該本卷端有畢懋康、姜士昌、趙南星、鄒德泳、曹于汴、陳繼儒等人序,但該書中的陳序落款脫失,遂據(jù)馮嘉年殘記,著錄為天啟本。筆者細審此本,版式行款與康熙本悉同。與天津圖書館藏康熙本相較,哈佛大學漢和圖書館所藏本中斷板更多,應刷印時間更晚。因此,哈佛大學漢和圖書館所藏本實即康熙本。卷端諸家序文以及李颙識言與洪琮序應是在流傳中缺失,導致著錄錯誤。

      該本國家圖書館、天津圖書館、復旦大學圖書館、山東省圖書館、湖南圖書館、北京大學圖書館、南京圖書館、浙江圖書館、陜西省圖書館、西南大學圖書館、重慶圖書館、哈佛大學漢和圖書館、日本內(nèi)閣文庫等有藏。

      2.2 范鄗鼎康熙二十五年(1686)五經(jīng)堂刻《廣明儒理學備考》本

      范鄗鼎,字彪西,山西洪洞人,康熙六年(1667)進士。其所著之《廣明儒理學備考》為多人合集,筆者據(jù)哈佛大學漢和圖書館藏本考察,是書包括薛瑄集、胡居仁集、王守仁集、陳獻章集、方孝孺集、曹端集、何喬新集、吳夢祥集、羅倫集等凡七十九家明人文集,其中《馮集》收錄于第二十九卷。

      此本體量較其他諸本小很多,僅九十五葉,半葉九行二十五字,四周雙邊,白口,版心無魚尾,版心上方題叢書名,次題“馮少墟先生”,再次題葉數(shù),下題“五經(jīng)堂匯編”,正文無界欄。卷端有康熙二十五年(1686)范鄗鼎序,右下角鈐有“木堂”印一方,故筆者將此本定為范鄗鼎康熙二十五年(1686)五經(jīng)堂刻《廣明儒理學備考》本(以下簡稱:《備考》本)。此本與明刻本相較,刪去了正文前諸家序文,且文集內(nèi)容有大量刪減,僅為一卷,當為選集,故文獻價值較前文所述諸本較小。

      該本國家圖書館、哈佛大學漢和圖書館有藏。

      2.3 《四庫全書》本

      清乾隆年間修《四庫全書》,《馮集》被收入集部別集類,據(jù)四庫館臣提要所言,《四庫全書》本以天啟本為底本校對而成,此本刪去卷首群序,僅留正文二十卷,無續(xù)集。與天啟本相校,可知《四庫全書》本還刪去了族譜、家乗二卷,蓋因其與從吾文章關(guān)系不大,故未錄??傮w而言,《四庫全書》本不但改變了《馮集》的本來面貌,且內(nèi)容刪減較多,價值較其他版本較低。

      2.4 清光緒二十二年(1896)華州馬天佑補修本

      此本共二十二卷,續(xù)集五卷,行款與康熙本同(以下簡稱:光緒本)。此本序文分為新序與舊序,清以后所收之序文入新序且置于前,但序文順序大體不變。書后有華州馬天佑跋文,其云:“第集板殘闕過多,勢難再印,欲加重鐫,又非力所及……幸塾師郃陽雷柱亦篤嗜此書,爰與詳加讎校,正其錯誤,理其紛亂,漫滅者易之,破爛者完之?!?sup>[8可知,康熙本之書板到光緒之時尚有殘板存世,光緒本僅在康熙本上進行補修增益,本質(zhì)上未跳出康熙本的范疇。

      其續(xù)集部分名曰五卷,實則仍一本康熙本續(xù)集之舊,僅據(jù)別本補公移、注文等九篇,并將目錄重編,如《首善書院志序》《闡幽傳序》等篇康熙本在“山中稿”下,光緒本移至“都門匯草”下。光緒本于馮從吾作品亦收錄不全,與萬歷四十五年本校,闕《薛文清先生全書序》《尚書雍公傳》《書江布衣卷》等八篇。且以光緒本與其他各本對校,錯漏頗多。

      該本國家圖書館、中國科學院圖書館、焦作市圖書館、遼寧省圖書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圖書館、首都師范大學圖書館、陜西師范大學圖書館以及馮從吾后人有藏。

      據(jù)以上分析可知,明代的萬歷四十五年本、云圖本、天啟本均以萬歷四十年本為源;而萬歷四十七年本筆者雖疑其以萬歷四十年本為源,但實未經(jīng)眼,莫敢斷言。

      清代的康熙本、《四庫全書》本、光緒本均直接或間接承自明代的天啟本,而《備考》本因其為選集,故不入此版本系統(tǒng)中。綜上所述,《馮集》版本源流如圖1所示。

      3 后世整理本

      北京大學儒藏編纂與研究中心在2020年對《馮集》有過整理與校勘,正文以天啟本為底本,以萬歷四十五年本、康熙本為主要校本,并參校《四庫全書》本;續(xù)集部分以康熙本為底本,校以日本內(nèi)閣文庫康熙本?,F(xiàn)收于《儒藏》精華編第二六四冊,整理者為浙江大學陳俊民先生。

      而今人對《馮集》的點校整理最完備的,則為2015年“關(guān)學文庫”項目中由劉學智、孫學功點校整理,西北大學出版社出版的《馮從吾集》。此點校本正集以光緒本為底本,以天啟本為校本,同時參校萬歷四十五年本以及《四庫全書》本、康熙本等;續(xù)集亦以光緒本為底本,以康熙本為校本[9?!恶T從吾集》的問世極大地便利了學界對馮少墟文章與思想的研究,對關(guān)學思想的研究貢獻更是功德無量。但現(xiàn)在來看,此書的點校工作亦有幾點不足之處:第一,以錯訛較多的光緒本作為正集底本,導致??惫ぷ髁看蟠笤黾?,提高了點校工作的難度;第二,選用的萬歷四十五年本殘缺,導致在《祭韓旻阜郡丞文》等作品下注為“此篇萬歷四十五年本缺”,然此類作品實收于萬歷四十五年本續(xù)集;第三,版本考訂未密,遺漏云南省圖書館藏明萬歷刻本,以及未理解康熙本中無名氏跋文,導致錯誤地提出了“六卷續(xù)集本”的概念等。故筆者認為,《馮集》的點校工作亦可進一步提高。

      眾多版本中,天啟本因其為家刻本,刊刻質(zhì)量最好、訛誤最少,但因此本成文時,馮從吾尚健在,故此本所收馮從吾作品尚不完整。清代的康熙本所收內(nèi)容更為完備,可謂后出轉(zhuǎn)精;光緒本以康熙本為基礎,雖在各本中內(nèi)容最全,但由于前面經(jīng)過多次重刻,已經(jīng)打亂了《馮集》原有的結(jié)構(gòu),且訛漏較多,與康熙本相比略遜一籌。綜合來看,《馮從吾集》的傳世版本當以康熙本為最佳。若以后重出整理本《馮少墟集》,筆者建議正集應以天啟本為底本,康熙本為校本,并參校萬歷四十五年本、云圖本;續(xù)集應以康熙本為底本,光緒本為校本,且應對續(xù)集重新分卷,調(diào)整結(jié)構(gòu)。

      參考文獻:

      [1]馮從吾.馮少墟集:卷一[M].明萬歷四十五年(1617)張維任刻本.

      [2]馮從吾.馮少墟集:卷一[M].明天啟元年(1621)馮嘉年刻本.

      [3]紀昀,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M].北京:中華書局,2016:1513-1514.

      [4]馮從吾.馮少墟集:續(xù)集卷[M].明萬歷四十五年(1617)張維任刻本.

      [5]馮從吾.馮少墟集:續(xù)集卷四[M].清光緒二十二年(1896)華州馬天佑補修本.

      [6]馮從吾.馮少墟集:卷一[M].清康熙十四年(1675)洪琮刻本.

      [7]馮從吾.馮少墟集:續(xù)集卷三[M].清康熙十四年(1675)洪琮刻本.

      [8]馮從吾.馮少墟集:續(xù)集卷五[M].清光緒二十二年(1896)華州馬天佑補修本.

      [9]馮從吾集[M].劉學智,孫學功,點校整理.陜西:西北大學出版社,2015:4.

      作者簡介:

      蔣學威(1996— ),男,曲阜師范大學文學院中國古典文獻學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版本學、目錄學、明清文獻整理與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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