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卡夫卡（外一首）

莫 浪

又夢見卡夫卡，一列西去的火車穿過秋天的田野

對面靠窗座位的人正在讀一本小說

專注的樣子叫人不由想起青年時代

那人的帽檐微傾，沒有看清楚眼神

臨別時看到了書的封面上寫著城堡

那是不能到達的城堡，孤獨的卡夫卡在乘坐火車

卡夫卡把兩個陌生人聯(lián)結(jié)在一起，孤獨和沉默是我們共通的語言

不可否認，過去多年我才恍然，我與一個不曾問候的人度過了

互不打擾的幾個小時，巨大的世界將在視網(wǎng)膜上成像

就像卡夫卡夢到了這世間的我們

陀 螺

有沒有陀螺屬性的詞

它輕輕轉(zhuǎn)動

風(fēng)很輕

也在輕輕轉(zhuǎn)動

好讓壞運氣轉(zhuǎn)變?yōu)楹眠\氣

讓生命的消息流動下去

有沒有給語言帶來新的氣息

有沒有良知之樹

在向內(nèi)生長

緩慢地開花和落葉

當死神突然降臨

我們不再感到驚慌

萬物沿著同一個方向運動

有沒有嬰兒般的啼哭

叫我們還至本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