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標命題的基本要求及實踐構想
——以初中道德與法治學科為例

楊志敏|浙江省杭州市基礎教育研究室

隨著2022年版義務教育段新課標的頒布和新一輪考試評價改革的推進，依標命題已成為廣大教師關注的熱點，但為什么要依標命題、依標命題到底要“依”什么、如何實踐依標命題等問題仍亟待解決。依標命題就是依據學科課程標準命題，對各學科來說，“為什么要依標命題”具有共性。2019年11月，教育部印發(fā)《關于加強初中學業(yè)水平考試命題工作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要求“取消初中學業(yè)水平考試大綱，嚴格依據義務教育課程標準命題，不得超標命題”。2022年3月，《教育部辦公廳關于做好2022年中考命題工作的通知》中再次強調：“各地要認真落實依據義務教育課程標準命題的規(guī)定要求……確保依標命題、教考銜接?！睆倪@些文件中，我們可看出依標命題折射了國家命題改革的強烈意志。

依標命題是對長期以來“依綱命題”的根本性修正，雖然僅僅是改變了一個字，卻反映了評價理念的轉變，也折射出新一輪課程改革不同于以往的顯著特點。課程標準反映國家意志，體現學科在落實國家育人目標上的具體要求，依標命題從考試評價角度回應了“培養(yǎng)什么人、怎樣培養(yǎng)人、為誰培養(yǎng)人”這一教育的根本問題。依標命題可以充分發(fā)揮考試評價的導向作用，引導教師變革教育理念和教學方式，不僅關注學科知識的教學，更關注學生的素養(yǎng)培育，致力于促進學生的全面發(fā)展?？梢哉f，實施依標命題，是落實“教—學—評”一致性要求的重要引擎，是深化新一輪課程改革的必然要求。

《義務教育課程方案（2022年版）》指出，各學科課程標準是“教材編寫、教學、考試評價以及課程實施管理的直接依據”。從命題改革思路來看，依標命題就是要依據課程標準規(guī)定的課程性質、課程理念、課程目標、課程內容、學業(yè)質量、評價建議等進行命題，使命題準確體現學科性質和特點，反映學科的課程改革理念，落實國家規(guī)定的學科內容范圍，不超標命題，同時使試題更符合學科命題規(guī)范，更好地為達成課程目標服務。因此，不論是命題者還是廣大教師，均需深入研讀課程標準，牢牢把握依標命題的基本要求。

下面，筆者從初中道德與法治學科出發(fā)，闡述在初中學業(yè)水平考試中依標命題的基本要求與實踐構想。

一、初中道德與法治學科依標命題的基本要求

（一）依據課程性質和特點，凸顯思政課程的育人價值

依標命題，首先是依據課程性質和特點命題。課程性質彰顯了課程質的規(guī)定性，是一門課程區(qū)別于其他課程的根本屬性?！读x務教育道德與法治課程標準（2022年版）》（以下簡稱“《課程標準》”）對初中道德與法治學科的性質定位，即“思政課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課程，道德與法治課程是義務教育階段的思政課，旨在提升學生思想政治素質、道德修養(yǎng)、法治素養(yǎng)和人格修養(yǎng)等”，決定了該學科初中學業(yè)水平考試的性質定位和基本功能，也決定了初中學業(yè)水平考試命題要堅定立德樹人基本方向，充分發(fā)揮考試評價的育人功能，與學科教學銜接，共同為達成課程育人目標服務。

課程特點是課程性質的具體表達。《課程標準》提出初中道德與法治學科具有“政治性、思想性和綜合性、實踐性”等特點。這些特點既反映了思政課獨特的課程性質，也為實踐依標命題提供了基本指向。

對初中道德與法治學科而言，依標命題必須緊緊圍繞課程性質和特點，以社會發(fā)展和學生生活為基礎，從不斷發(fā)展的社會實踐中汲取命題養(yǎng)料，力求解決學生真實生活中的具體問題，引導考試評價為學生的發(fā)展服務。

（二）遵循學科評價的基本理念，明確初中學業(yè)水平考試的導向

《課程標準》指出“道德與法治課程評價要圍繞發(fā)展學生核心素養(yǎng)，發(fā)揮評價的引導作用”“紙筆測試要根據學業(yè)水平要求科學設計試題，靈活設計多種題型，注重考查學生運用知識分析和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這些對學科評價基本理念和建議的闡述，為依標命題確立了核心理念，并指明了實踐要求。

2022年版義務教育段新課標修訂的最大亮點是，各學科均凝練了學科核心素養(yǎng)。初中道德與法治學科要培育的核心素養(yǎng)包括政治認同、道德修養(yǎng)、法治觀念、健全人格、責任意識。學科核心素養(yǎng)不僅是課程目標的集中體現，也是課程理念的集中反映。因此，依標命題要緊緊圍繞培育和發(fā)展學科核心素養(yǎng)，凸顯“素養(yǎng)立意”的評價改革方向，實現三維目標的有效整合。只有這樣，初中學業(yè)水平考試才能“全面關注知識、情感和行為的發(fā)展”。

科學性是命題的一貫要求，也是試題功能和生命力的保障，而靈活設計多種題型，則是命題凸顯“素養(yǎng)立意”的具體要求。依標命題既要有以“趨同”為價值取向的“標準化評價”，也需要更多以“求異”為取向的“差別式評價”。從題型設計看，既要有關注結果的“標準化試題”，也要有更多呈現問題解決過程的“主觀性試題”。從考查指向看，命制的試題應考查學科的基本觀點，但更應考查能否運用這些基本觀點分析和解決問題。因此，依標命題要在繼承傳統(tǒng)的選擇題、材料分析題等題型的基礎上，進一步拓展主觀性試題的命制思路，積極探索包含探究性、綜合性、開放性等多樣化考查任務的試題命制路徑。

（三）把握課程目標、課程內容和學業(yè)質量標準，促進教考銜接并以評促教

在同一學科內，課程目標、課程內容和學業(yè)質量標準是統(tǒng)一的。課程目標闡明了相關學科的基本預期，課程內容是課程目標的具體呈現，學業(yè)質量標準則是課程目標達成度的具體刻畫。依標命題需要把握這三者的內在統(tǒng)一，并通過試題這一載體達成三者的一致。

課程目標是核心素養(yǎng)在課程中的轉化與落實，直接影響和制約著課程內容選擇、課程組織、教學實施、學業(yè)質量評價等的設計與操作，并提供總體方向與依據［1］?！墩n程標準》以學科核心素養(yǎng)的五個方面為框架確立了初中道德與法治學科的課程總目標，并秉承一體化設計的思路確立了學段目標。而初中學業(yè)水平考試則主要檢測學生在完成道德與法治課程學習后的學業(yè)成就，因此，初中學業(yè)水平考試的命題理所當然要以考查學生核心素養(yǎng)的發(fā)展水平為目標。命題時堅持“素養(yǎng)立意”的指導思想，就為實現三者統(tǒng)一找到了根本基點。

課程內容是課程標準的主體部分，是課程目標細化的產物［2］?！墩n程標準》在第四學段安排了“生命安全與健康教育、法治教育、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教育、革命傳統(tǒng)教育、國情教育”五個主題，“旨在引導學生正確認識自己，以及個人與家庭、他人、社會、國家和人類文明的關系，了解國家發(fā)展和世界發(fā)展大勢，增強社會責任感和擔當意識”。這五大主題構成了初中學業(yè)水平考試內容的基本框架，回答了初中學業(yè)水平考試“考什么”這一初中道德與法治學科教師最關心的問題。

《課程標準》指出“學業(yè)質量標準是以核心素養(yǎng)為主要維度，結合課程內容，對學生學業(yè)成就具體表現特征的整體刻畫”。這種刻畫把真實情境、學科知識、學科任務和行為表現融為一體［3］。學業(yè)質量標準從一個全新的視角回答了各學段學生學業(yè)所要求達到的水平層次，使核心素養(yǎng)轉化成了做事能力，進而實現質量評價由做題到做事的轉變，同時把核心素養(yǎng)由不可觀測的綜合品質轉化成可觀測、可操作的行為表現。從其命題意義看，學業(yè)質量標準不僅進一步明確了考查目標、細化了命題內容和要求，也指明了命題操作的方向。

（四）依據初中學業(yè)水平考試的具體要求，確保試題符合學科命題規(guī)范

《課程標準》在“評價建議”部分就初中學業(yè)水平考試的“性質與目的”“命題原則”“命題規(guī)劃”“題目命制”等內容作了明確規(guī)定，并提供了“試題樣例”，為實施依標命題提供了基本規(guī)范和具體操作路徑。

“性質與目的”闡明了初中學業(yè)水平考試的實施主體及功能定位。“命題原則”提出“嚴格依標命題”“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和價值導向”“探索素養(yǎng)導向的命題方式”等要求，從宏觀上確定了考試命題的改革趨勢。“命題規(guī)劃”和“題目命制”則從操作層面明確了依標命題的基本框架和一般路徑。命題者只有嚴格落實這些要求，才能命制出符合《課程標準》理念的高質量試題和試卷。

二、初中道德與法治學科依標命題的實踐構想

（一）關于命題立意的構想

在命題三要素中，立意是試題的靈魂，反映了命題者的命題設想和命題動機，是命題的目標所在。《課程標準》指出“命題應從課程性質、時代要求、學生發(fā)展三個主要維度體現考查核心素養(yǎng)立意”。依據初中道德與法治學科的課程性質、課程目標和評價理念，在實踐依標命題的過程中，命題者需要緊扣立德樹人這一基本點，確立核心素養(yǎng)立意的改革方向，以學生的學科核心素養(yǎng)發(fā)展水平為考查目標，重點“關注學生全面發(fā)展，特別是學生思想政治素質、道德修養(yǎng)、法治素養(yǎng)和人格修養(yǎng)的發(fā)展，體現考試促進學生發(fā)展的功能”。為此，命題者必須吃透道德與法治五大核心素養(yǎng)的內涵及具體表現，明確課程目標及學段目標，積極探索《課程標準》中評價理念的落地范式。

以核心素養(yǎng)為立意的試題，在執(zhí)行特定任務和運用學科內容時需要以真實情境為背景與依托，強調在真實情境中提出問題、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并在這一過程中評價學科核心素養(yǎng)。為此，實施依標命題需要在情境材料的選擇、試題任務的設計、評價標準的引導等方面著力改革，讓命題既注重對學科內容的整體考查，也注重對學科內容運用過程及學科思維方式的考查，從而引導學生在解決學科問題的過程中展現核心素養(yǎng)。

（二）關于試卷結構的構想

要凸顯核心素養(yǎng)立意，就需要進一步實施《意見》中提出的要求：“減少機械記憶試題和客觀性試題比例，提高探究性、開放性、綜合性試題比例，積極探索跨學科命題?！边@啟示我們，必須改革現有的試卷結構，讓初中學業(yè)水平考試更吻合核心素養(yǎng)考查需求。

從題型題量看，《課程標準》要求“題型搭配、分值比例恰當，能發(fā)揮不同題型的測試功能。提高綜合性、開放性、應用型、探究性試題比例”。從當下各地的中考試卷來看，依標命題后的試卷應增加主觀性試題的比重，降低客觀性試題的比重，使主觀性試題分值占全卷的比重不小于50%。同時，要進一步探索綜合性、開放性、應用型、探究性試題命制的基本范式，使整卷的任務設計進一步多樣化，以實現多維度考查學科核心素養(yǎng)的命題要求。從難度結構看，易、中、難試題的比重以7∶2∶1為宜。此外，鑒于兩考合一的考試性質，要嚴格控制試卷難度，整卷難度值一般以控制在0.7左右為宜，以平衡選拔性考試和水平性考試的不同要求。

（三）關于考查內容的構想

《課程標準》提出“要從整體上把握道德與法治課程內容主題的結構性和關聯(lián)性，從我國經濟社會發(fā)展的實際和學生真實生活中選擇情境，避免從孤立的、過細的知識點角度選擇測試內容”。這為我們實踐依標命題，在學科知識內容和情境內容的選擇上提供了明確導向。

從學科知識內容的把握上來看，一方面要從整體上把握內容主題，另一方面要注重選擇學科主干知識進行考查。“生命安全與健康教育”“法治教育”“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教育”“革命傳統(tǒng)教育”“國情教育”五大主題各有其極具特色的內容。考試命題要堅持“宏觀著眼，微觀著手”的原則，既從整體著眼，宏觀把握各主題的教育目標，又從微觀著手，選擇有效的考查內容，切不可“只見樹木，不見森林”，導致考查內容的碎片化。在考查的具體內容方面，要突出對主干知識的考查，盡量避免對細節(jié)性的、過于細碎的知識點的考查，使命題更好地為培育學科核心素養(yǎng)服務。

從情境內容的選擇上來看，要關注我國經濟社會發(fā)展的實際和學生的真實生活，這不僅是由初中道德與法治學科的性質和特點決定的，也是依標命題的內在要求。為此，命題時既要多角度選擇我國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生活等各領域發(fā)生的真實案例作為情境素材，也要圍繞學生的真實生活，挖掘學生親歷的真實事件、學生的真實思想、學生的現實問題等作為情境素材，引導學生基于現實學習，讓思考真實發(fā)生，并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展現核心素養(yǎng)。

鑒于現行初中道德與法治教材的編寫早于《課程標準》的修訂，命題時在具體內容的把握上，還要處理好依標命題和“依本命題”（“本”指“課本”，即教材）的關系。在命題實踐中，課本為命題者提供了學科學習主題中的具體內容，也就是具體的考點，這是命題者命制具體試題的基本依據?！墩n程標準》是課本編寫的依據，是更上位的綱領性文件，因此從根本上來說，二者是統(tǒng)一的。從具體關系上看，《課程標準》是綱，課本是目，二者是綱舉目張的關系。

（四）關于試題命制的構想

《課程標準》提出“試題設計要在情境創(chuàng)設、任務設置、評分方式等方面有所突破”，這也是初中道德與法治學科學業(yè)水平考試命題的三個關鍵環(huán)節(jié)。在試題命制中，要圍繞考查目標，把握好這三個環(huán)節(jié)之間的關系，使其能夠有機統(tǒng)一，從而有效考查學生的核心素養(yǎng)發(fā)展水平。

1.情境創(chuàng)設

“無情境，不成題。”［4］情境是素養(yǎng)的載體，學生的核心素養(yǎng)發(fā)展水平就是通過在真實情境中解釋、分析和解決問題的過程中展現出來的。在這一過程中，學生的必備知識、關鍵能力和正確價值觀實現了三維統(tǒng)一。因此，研究情境的創(chuàng)設規(guī)律、創(chuàng)編有效的試題情境，是實踐依標命題的首要任務。

（1）拓寬情境的選材視角

選擇情境材料時，可以從兩個維度來把握。一是從情境材料涉及的不同范圍來把握。依據學生不斷擴展的生活和交往范圍，可以把試題情境分解為“個人的”“區(qū)域的”“國家和社會的”“世界的”等不同類型。以此為線索設計試題情境，能從不同視角反映學生的現實生活，形成立體的命題視角。二是從情境材料涉及的具體領域來把握。結合初中道德與法治學科的五大主題，可以從政治、經濟、文化、道德、心理健康、科技發(fā)展等不同領域選擇適切的材料建構試題情境，以豐富情境的內容。

（2）結構化處理情境內容

對情境進行結構化處理意指“根據具體的評價目標與要求、具體學科的性質，剔除真實社會生活中無關緊要的甚至會阻礙人們認識情境本質的細枝末節(jié)，保留關鍵性的事實與特征”［5］。從實踐操作看，這種結構化處理要遵循事物自身的邏輯線索，使之能有效對應考查任務。

任何事物都有產生、發(fā)展的一般過程，根據這一過程整合、梳理其中的關鍵性信息并呈現出一定的結構化特征，可使情境更好地為命題服務。創(chuàng)編結構優(yōu)良的情境時，需要盡可能地刪除其中的冗余信息，優(yōu)化呈現方式，使材料本身能清晰展示事件的本來面目，從而全面應對考查的具體任務。而對于結構不良的情境，則可以保留部分邊緣信息，營造復雜的試題情境，從而應對更高水平的素養(yǎng)考查要求。

（3）創(chuàng)新情境的呈現方式

為更好地應對核心素養(yǎng)的考查要求，具體命題時還需要關注情境材料的呈現方式。由于學科特點的限制，道德與法治的試題情境基本上是通過文字材料呈現的。要在情境呈現方式上有所創(chuàng)新，就需要在文字情境的基礎上運用圖示、表格、漫畫等不同類型的可視化方式，讓信息呈現手段更豐富，試題表達更生動。

2.任務設置

《課程標準》要求“依據學業(yè)質量標準和學習內容的不同特點，綜合考查學生面對真實問題情境，在完成相應的學習任務過程中，展現出的核心素養(yǎng)達成情況，以檢測課程目標實現的程度”。從這一考查思路來看，傳統(tǒng)的填空題、判斷題、簡答題等側重學科知識考查方向的題型（和任務）已不適應命題改革的要求，而基于真實情境創(chuàng)設、注重問題解決等突出核心素養(yǎng)導向的題型（和任務）日益成為命題的主流。

依標命題視域下的試題任務設計更加關注綜合性、開放性、應用型、探究性等新要求，力求通過立意、情境、設問和表現的統(tǒng)一落實核心素養(yǎng)的考查目標。因此，任務設計力求多樣性也是依標命題不懈追求的方向。在試題任務設計中，可以采用描述特征、論證、辨析、評價、制訂方案等多種形式，以充分考查學生多角度、多層次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

同一份試卷中包含著多個試題任務，這就需要考慮不同任務之間的邏輯關系，注重任務結構的整體性、思維進階的層次性。符合命題規(guī)范的試題任務結構，應該是每個任務既能獨立存在，相互之間不會產生信息干擾，又能夠有機銜接、逐層遞進，形成一組具有內在邏輯關聯(lián)的任務群。此外，任務設計必須指向明確、表達清晰、沒有歧義，使試題能完整體現并順暢達成考查目標。

3.評分方式

評分方式的設計包括試題的參考答案及具體的評分標準，是實現命題立意、情境、任務一致性的落腳點。因此，評分方式的設計，既要考慮答案的科學合理性、賦分的準確性，又要兼顧閱卷的現實操作性。

答案的科學合理性是實現賦分準確合理的前提，它包括如下具體要求：答案與試題要求完全對應，答案設置科學有效，沒有學術爭議；主觀題文字表述清晰，學科術語表達準確，整體邏輯清晰等。賦分準確需要做到：首先，要對應《課程標準》中“課程目標”“內容要求”及“學業(yè)質量描述”的相應內容，依據教材具體的知識表述準確賦分；其次，要結合試題的難易程度、解題所需能力按層級賦分；再次，為便于閱卷操作，賦分點的設計要明確、表述要準確，易于閱卷把握。

此外，通過等級描述的方法評價學生的思想政治素養(yǎng)、道德品質和價值取向，也是一種與開放性、探究性試題特征相吻合的新型評分方法。這種方法把量化的分數和質性的描述相對應，既為實現“有共同標準、無標準答案”的評價提供了新思路，也為全面實踐依標命題提供了新工具。

總之，落實依標命題是一項系統(tǒng)工程，涉及《課程標準》的深度研究、命題理念的轉變、命題手法的改革、命題規(guī)范的落實等方面。筆者只是從基本要求與實踐構想等角度對依標命題作了初步探討，而要讓依標命題真正落地，對于廣大的命題者、研究者及一線教師來說仍然任重道遠，需要不懈探索、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