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白薇在文學創(chuàng)作中始終堅持把時代主題和個人體驗相結合,表現(xiàn)出對女性命運的關注,充滿著對封建舊制度的批判和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本文主要以白薇各個時期具有代表性的作品為例,探討白薇文學創(chuàng)作主題的嬗變。本文以時間為軸,以白薇不同時期具有代表性的作品為指點,具體展開對白薇文學創(chuàng)作主題嬗變的探討:20世紀20年代白薇的作品主題主要表現(xiàn)為對封建專制制度的反抗;20世紀30年代至40年代白薇的作品主題主要書寫的是戰(zhàn)時背景下底層民眾的苦難及對戰(zhàn)爭的譴責;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和初步建設時期,白薇的作品主題主要體現(xiàn)為對勞動者的禮贊。對白薇作品主題嬗變的探討,有助于讀者重返作者創(chuàng)作的歷史現(xiàn)場,并對其作品的審美價值有更深入地認識。
【關鍵詞】主題嬗變;封建專制;苦難;禮贊
【中圖分類號】I207?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3)22-0032-03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22.009
從20世紀20年代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到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白薇創(chuàng)作了包括小說、戲劇、詩歌、散文等文體在內的文學作品,其中小說、戲劇影響最大,劇作《蘇斐》《打出幽靈塔》、長篇小說《炸彈與征鳥》等,在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上皆有較大的影響力。
白薇從小就受到新思想的洗禮,具有強烈的反封建反專制的民主意識。中國社會的每次重大的變革對白薇的思想成長及文學創(chuàng)作都產生了巨大的影響。白薇的文學創(chuàng)作跨越新舊兩個時代,為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史留下了重要的一筆。
白薇文學創(chuàng)作的主題始終圍繞時代主題和個人體驗來進行,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白薇文學的主題不斷地發(fā)生變化。對于白薇文學主題嬗變的探討,不僅可以從整體上對其創(chuàng)作進行概觀,而且也可以為進一步揭示女性命運與文學創(chuàng)作主題的復雜關系、現(xiàn)實政治與文學創(chuàng)作的關系等提供有益的思考。
本文在借鑒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上,以時間為軸,對白薇各個時期具有代表性的作品進行考察,探討其創(chuàng)作主題的嬗變,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揭示其作品創(chuàng)作在現(xiàn)當代文學史上的獨特價值。
一、對封建專制制度的反抗
青少年時期的白薇通過閱讀各種書籍和報刊,接觸到了“五四”新思想,而且從參加過太平天國運動的祖母口中也了解到了許多的反抗斗爭故事,從而使她初步具備了民主意識。這種民主意識不僅影響到了白薇和家庭的關系,也影響到了白薇以后的文學創(chuàng)作。白薇為了反對包辦婚姻,在同學和朋友的幫助下只身前往日本。在日本求學期間,白薇基本與家里失去了聯(lián)系。多年的異國時光不僅為她帶來了大量的文學創(chuàng)作資源,而且也讓她與很多學者、作家結為良友。時代潮流的風起云涌和早年的人生經歷直接影響到白薇的文學創(chuàng)作,也形成了她早期創(chuàng)作反抗封建專制制度、關注女性命運的基本主題。
(一)封建專制之下女性的悲劇及抗爭
20世紀20年代的中國社會處于新舊交替之中,五四新文化運動的巨大影響使得當時的新青年對腐朽落后的傳統(tǒng)宗法制度進行著猛烈地抨擊。在白薇的早期寫作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是話劇《打出幽靈塔》,這部劇作鮮明地體現(xiàn)出白薇對專制制度下女性的悲慘處境及其抗爭這一主題。
劇中卑鄙至極的胡榮生是“幽靈塔”式家庭里的主人,他掌握著全家的命運甚至影響著“塔”外的人。被胡榮生霸占而來的鄭少梅并不甘于自己的命運,在與胡榮生的長期相處中,鄭少梅逐漸產生了與其離婚的想法。為了與胡榮生離婚,受到新思想影響的鄭少梅找到了婦聯(lián)主席蕭森,希望獲得蕭森的幫助。蕭森為了幫助鄭少梅,決定與鄭少梅一起尋找可以離婚的證據。在兩人的不斷接觸中,鄭少梅吃驚地發(fā)現(xiàn)胡榮生養(yǎng)女胡月林竟然是胡榮生和蕭森的親生女兒。原來胡榮生不僅霸占了鄭少梅,也在多年前欺騙和侮辱了蕭森。而此時作為婦聯(lián)主席的蕭森聽說鄭少梅是被胡榮生霸占來的,就積極地支持鄭少梅與胡榮生離婚。本來蕭森需要解決的是鄭少梅和胡榮生的離婚問題,但是失去人性的胡榮生居然開始對逐漸成熟的胡月林心生歹念。這一荒誕的事實對蕭森、鄭少梅產生了強烈的沖擊。她們懾于胡榮生的霸道,并沒有站出來將胡月林是胡榮生親生女兒的真相公之于眾,也沒有告訴胡榮生,只是默默地保護著胡月林。受到新思想新觀念影響的胡月林渴望著自由,不知道自己是胡榮生親生女兒事實的她與胡榮生之子胡巧明相戀。胡月林與胡巧明在一起的事情被胡榮生知道之后,早就對有著進步思想的胡巧明不滿的胡榮生愈發(fā)地想要打擊胡巧明。為了得到胡月林,胡榮生不惜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后來胡榮生又對不同意胡月林和胡榮生在一起的胡月林的養(yǎng)父、賬房貴一下了毒手。胡榮生做的一系列荒誕的事使得胡月林逐漸崩潰、瘋狂。在戲劇的最后,當胡月林處境危險之時,默默保護胡月林的蕭森、鄭少梅決定勇敢地直接面對胡榮生。鄭少梅同蕭森持槍而入,揭開了一切事實的真相,胡榮生在混亂中中槍而亡,胡月林也在生命的最后與蕭森相認。
可以看到的是,劇中的胡月林、鄭少梅表現(xiàn)出了對代表封建父權的胡榮生的反抗,而作為婦聯(lián)主席的蕭森為了保護婦女的權益也對胡榮生做著抗爭甚至持槍與胡榮生對峙。劇中的胡月林、鄭少梅、蕭森等新女性們表現(xiàn)出了在爭取自由的過程中應有的勇敢。在劇作的最后,這些新女性們完成了對自己悲劇命運的最后一搏。
(二)“塔”中女性的自我救贖
作家白薇在劇中為她筆下的女性創(chuàng)設了兩種救贖方式:女性個體對自我的救贖以及女性群體之間的相互救贖。對女性自我救贖的描寫,再一次深化了白薇反專制尋自由的主題意蘊。
在《蘇斐》中,渴望自由的蘇斐為了逃脫與陳特的婚約,選擇追逐屬于自己的愛情。后來,蘇斐知道殺死她的家人、戀人的幕后真兇是有權有勢的陳特之后,她敢于一個人在樹林里挑戰(zhàn)陳特?!洞虺鲇撵`塔》中,白薇通過對胡月林、鄭少梅、蕭森等女性相互幫助創(chuàng)設出女性之間相互救贖的途徑。當作為婦聯(lián)主席的蕭森了解到鄭少梅的悲慘遭遇時,她并沒有因為懼怕胡榮生的勢力而不去幫助鄭少梅。蕭森幫鄭少梅收集著鄭少梅可以與胡榮生離婚的證據。當知道胡月林是蕭森與胡榮生的親生女兒時,作為母親的蕭森為了觀察胡榮生對胡月林的所作所為,她選擇與鄭少梅在暗中保護著胡月林。在劇的最后,一直在暗中保護胡月林的蕭森、鄭少梅持槍而入,保護了處于危險境地中的胡月林,母女倆也最終相認,胡月林在幸福中離去。
從上述兩部作品可以看出,《蘇斐》中的蘇斐為了贏得屬于自己的自由,敢于挑戰(zhàn)強權,始終堅持自己行動而不依賴他人。蘇斐擁有個體的獨立性,實現(xiàn)了個體的自我救贖。在《打出幽靈塔》中,當胡月林、鄭少梅、蕭森等女性意識到依靠自己的力量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時,她們選擇了相互幫助,以期實現(xiàn)群體女性的相互救贖。
二、對戰(zhàn)時背景下民眾苦難的再現(xiàn)
繼《蘇斐》《打出幽靈塔》之后,白薇的文學創(chuàng)作逐漸步入正軌,形成了獨特的、成熟的創(chuàng)作風格。在作品的主題上,白薇堅持將時代主題和個人體驗相結合。隨著中國社會形勢的變化,白薇看到了戰(zhàn)爭的殘酷和人性的復雜,更加清楚地了解到當時中國底層民眾和女性的不幸,于是白薇創(chuàng)作出了《炸彈與征鳥》《北寧路某站》《火信》《敵同志》等現(xiàn)實主義題材作品,塑造了余玥、余彬、蘇大姐等女性形象,表現(xiàn)出了對戰(zhàn)爭的譴責與反思這一主題。
(一)革命與愛情之間的抉擇
20世紀30年代,中國社會形勢不斷發(fā)生變化,左翼文學思潮興起并且影響日益擴大。在太陽社和創(chuàng)造社等文學團體的努力下,“革命文學”逐漸成為文學創(chuàng)作中的重要內容,同時,在這一潮流的影響之下,出現(xiàn)了“革命加戀愛”模式,并且這種模式成為一種創(chuàng)作風潮。這一類型小說的出現(xiàn)是現(xiàn)代文學界出現(xiàn)的特殊的文學現(xiàn)象,而此時的白薇文學創(chuàng)作正是受著這一模式的影響,著眼于對革命時代的宏大敘事書寫,其長篇小說處女作《炸彈與征鳥》應運而生。
《炸彈與征鳥》以國民革命期間的北伐和西征、革命陣營的分化對立為創(chuàng)作背景,塑造了余玥、余彬兩姐妹形象,生動描寫了兩姐妹在革命戰(zhàn)亂之中的反抗和沉浮的人生經歷。妹妹余彬自名為“炸彈”,對腐朽落后的專制制度無比痛恨,同時也對革命充滿憧憬。但是當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反對專制的斗爭中,自己卻被當作是“舞臺的花瓶”,整日的任務是周旋于危機四伏的男性世界之中。作為交際花的她逐漸沉迷于男女之愛中無法自拔,漸漸消沉。余彬最終在精神和肉體上都失去了自我,成了悲劇。而與妹妹不同的是,作為姐姐的余玥在逃離傳統(tǒng)舊式婚姻的牢籠之后,開始理性地思考女性在革命中的作用。隨著革命的深入發(fā)展,余玥越來越認識到女性在革命的作用。革命對于女性帶來的作用可能會是雙重的,但是當余玥看到這種雙重作用之后,在結尾的最后還是選擇了同意獻身于G部長以竊取情報作為結尾,來追尋自己心目中的革命理想。因為她相信自己是能夠在投身的革命事業(yè)中獲得新生、找尋到救贖之路。
在20世紀30年代,文學的政治化傾向日益增強。在大量的作家特別是像白薇這樣的左翼作家善于將目光聚焦于社會的各個角落。在特定的歷史背景影響下,在太陽社、創(chuàng)造社以及魯迅的影響和幫助下,白薇踏上了以革命為基本主題的文學創(chuàng)作道路,并將其創(chuàng)作作為爭取自由、民主的有力武器。白薇的作品創(chuàng)作主題也從前期表現(xiàn)女性在家庭里的困境轉變?yōu)榉从撑栽谏鐣兏镏械睦Ь场?/p>
(二)對底層民眾生存困境的描摹
20世紀30年代,全國人民都積極地投入到抗日的斗爭中去。盡管此時的白薇飽受病痛的纏繞,但是她并沒有選擇退卻,而是毅然攜筆加入反日斗爭中。于20世紀30年代初創(chuàng)作出抗戰(zhàn)作品《北寧路某站》和《火信》,前者受到丁玲的重視,載于左聯(lián)機關刊物《北斗》雜志。故事發(fā)生在1931年9月的一個夜晚,穿著中國警服的日軍蹲守在火車站,準備搗毀火車,嫁禍給中國軍隊。日軍還收編了許多土匪部隊,并且讓這些土匪部隊準備中國軍服,以便開展破壞活動。土匪少康通過與她二姐在車站的對話,了解家人被日軍殺害這一慘狀,并決定脫離土匪隊伍。在車站里的人們都有著苦難經歷,他們中有的兒女被日軍所殺、有的姐妹被日軍糟蹋至死等。當這些人聽見少康與他二姐對話時,就一起圍了過來,他們決心團結起來抗擊日本人。在《火信》中,白薇深刻地揭露了日本帝國主義的侵華野心,鼓勵民眾要勇敢地進行反抗,為光明與自由的未來斗爭。全詩共百余行,感情真摯,大氣磅礴,擲地有聲。白薇在作品中表達出對帝國主義的憤怒、對黑暗現(xiàn)實的強烈不滿以及對人民反抗斗爭的熱情頌揚。
三、對新時代勞動者的禮贊
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當時的中國正處于百廢待興之際,教育文化建設也成為重中之重。在這一時期作家們響應“頌揚勞動的偉大意義并且建立勞動者自己的文藝”的號召,通過文學作品歌頌新時代,歌頌勞動者。正是在一時代潮流的影響下,白薇這一時期的文學創(chuàng)作主題也在呼應著時代的變化與需求。白薇這一時期的作品主要是通過三個方面來表現(xiàn)對勞動人民的禮贊:對作為榜樣的勞動者、對勞動場面以及作為社會主義勞動者的新女性的描寫,形成了獨特的勞動美學。
首先,對作為榜樣的勞動者的禮贊。白薇塑造了何祥、王秀榮、賈福臣等人物形象,在《通北農場勞模何祥》中,出身貧苦、悲慘的何祥在農場擔任物資庫負責人的他并沒有什么架子,堅持自己的事情自己動手解決,如他總是親自去做夏鋤、修曬麥場、挑水等工作。久而久之,他在群眾中有了威信,后來被調到加工廠也有許多贊揚他的聲音,在他帶領下的加工廠的工人顯得更加干勁十足,加工車間也變得煥然一新。再如《抗洪搶險女英雄》中的王秀榮,她有過丈夫抗日犧牲、在地主家當丫鬟的悲慘遭遇,后來在被八路軍解救后積極地投入到生產建設中來。她以不服輸的精神發(fā)動群眾防汛護堤,組織搶險隊搶救器材,最終成長為治汛搶險的女英雄。
其次,對勞動場面的贊美。白薇《盤錦花開十月天》《農場秋夜》《農場搶收圖》等作品典型地表現(xiàn)了這一主題。長詩《盤錦花開十月天》描寫了農村中用鐮刀收割莊稼的勞動場面:“百多個生產隊,兩萬鐮刀手,在地面,像天上布滿星星?!卑邹睂趧訄鼍霸娨饣?,顯示出了一種奮發(fā)上進的精神風貌;在《農場秋夜》《農場搶收圖》中,她通過描寫農場中的“搶收”場景如“星月?lián)屖崭傎悺薄胞準蘸帽却髸?zhàn)”等,贊揚了為建設社會主義新國家而辛勤勞作的人們。
最后,對作為社會主義時代勞動者的新女性的贊美。白薇的《女拖拉機手的心曲》《新結識的伙伴》等作品體現(xiàn)正是這一主題。早在解放區(qū)毛澤東主席就曾動員廣大婦女投入到生產建設之中,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后,由于建設社會主義事業(yè)需要全體國民的廣泛參與,廣大女性因為參加社會主義勞動而受到了大家的尊敬。為了贊揚女性對社會主義事業(yè)做的貢獻,白薇創(chuàng)作出了一些文學作品。如在1952年創(chuàng)作的《女拖拉機手的心曲》,白薇就描寫了“鐵姑娘”“女英雄”等女性形象。
從上述作品可以看到白薇的勞動美學傾向于對勞動中集體主義和女性形象的禮贊。一方面,通過對集體勞動場景、勞動模范精神品質的刻畫與描寫,表現(xiàn)出對集體主義精神的贊揚;另一方面,通過對“鐵姑娘”“女英雄”等勞動女性形象的塑造,體現(xiàn)出對女性同樣和男性一樣能在社會建設中做出自己的貢獻。白薇曾在《論刻畫勞動者》中談到了自己未來的創(chuàng)作傾向:“要表現(xiàn)平凡的人們忘我地勞動,使其顯得多么美麗而富有詩意”,同時也要以“樸素有力的筆調刻畫一些勞動男女的令人難忘的形象”。她在支援社會主義建設過程中,堅持創(chuàng)作,形成了獨特的勞動美學,并在文學創(chuàng)作與現(xiàn)實政治之間找到了契合點。
四、結語
白薇始終堅持以時代主題為創(chuàng)作的支點,并融入個人的生命體驗,以獨特的視角關注個體與時代之間的關系。在她的作品中人們不僅能夠看到對“五四”精神的繼承與發(fā)展,也能發(fā)現(xiàn)白薇文學所呈現(xiàn)的女性特質。通過研究白薇不同時期的文學作品,可以理解其對文學創(chuàng)作和現(xiàn)實情況的獨特認識與追求。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為分界點,白薇在此之前和之后對文學創(chuàng)作與現(xiàn)實關系的認識和追求有著明顯的不同,從而表現(xiàn)出了兩種不同的主題意蘊。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前,白薇始終堅持在體現(xiàn)時代主題的基礎上廣泛地融入個人的生命體驗。而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后,白薇不再只是一個文學作家了,她的身上肩負著政治使命,因而這一時期文學作品中的主題意蘊更偏向于表現(xiàn)集體主義與對勞動人民的歌頌。
探究白薇創(chuàng)作主題的嬗變,對于進一步發(fā)掘白薇作品的意義具有一定的作用。值得注意的是,人們在白薇的作品中也可以看到,她一直以女性視角和身體經驗出發(fā),將筆下女主人公們身上堅毅勇敢的品質、迷茫無助的經歷展現(xiàn)在讀者面前,使人們看到女性在自我解放之路上的掙扎與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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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秦壽懋,男,漢族,四川德陽人,云南民族大學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中國近現(xiàn)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