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
最初接觸《文化苦旅》,我還在上學,覺得它只是簡簡單單的游記,并沒有往多處想。這些年來,自己在大千世界中也經歷過了風風雨雨,再讀起它來,細細品味,額外發(fā)現(xiàn)在淡然清新的筆下,飽含著深沉而悠遠的文明、民族乃至人生。
《文化苦旅》于1992年首次出版,余秋雨寫這部作品時正值改革開放,國門初開,西方世界的物質、思想、文化便不分黑白的一股腦涌了進來,許多國人面對巨大的經濟、科技差距感到無所適從,最終在花花世界中迷失了自我。同一時期,一部系列片《河殤》問世,該片打著“反思”的旗號,認定以黃河長江為代表的中華文明全面落后于以密西西比河、多瑙河為代表的西方文明,認為我們要拋棄中華文明,擁抱西方文明。在全盤西化的危機之下,余秋雨毅然辭去官職,走出書齋,開啟了一場中國之旅、一場世界之旅和一場人生之旅,去探求中華文明之根,去追尋中華民族之魂。我覺得,書名《文化苦旅》中的“苦”,絕不是痛苦,而是“艱苦”和“刻苦”,在踏破鐵鞋翻遍千山萬水的艱苦旅程中,刻苦銘心的領悟獨屬于中國人的大愛無疆、大道無垠。
在創(chuàng)作《文化苦旅》時,余秋雨懷著對文化的一片赤誠之心,擁有不畏懼世俗和艱難困苦的膽量,以實際行動證明了人這一生的價值,并不是要追求多大的官職、多少的財富,而是要去做成一件事,一件自己該做的事。
在人們耳熟能詳?shù)摹叭K”父子中,蘇軾終其一生所做的官都沒有弟弟蘇轍的大,但無論是在北宋末年,還是千秋萬代之后,只要提起蘇東坡的名號,比起那些似飛螢明滅的帝王將相,人們會愈加肅然起敬。只因即使不斷貶官,他也要在杭州留下蘇堤,在惠州留下西湖,在儋州留下詩書禮儀,無論自身遭遇如何窘迫,只要在其位,就要負起造福一方百姓的責任,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因而對于我們,特別是對于年輕干部而言,首當其沖就是要明確自己的人生價值,我們?yōu)槭裁匆獜氖鹿珓諉T的工作?是為名?為利?還是抱著服務黨、服務國家、服務人民的初心使命?只有明確了人生價值,有了前進的方向,才能不斷提升自身能力素質。這種能力素質,必然是開闊的視野,眼光不僅限于一城一市、一區(qū)一縣、一間辦公室一間茶水間,而是站在全國乃至全球的角度去看待、思考和處理問題;必然是廣闊的胸襟,做事有全盤的規(guī)劃,有長遠的考慮,功成不必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