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笑笑 李智瑛
摘要:明尼阿波利斯藝術博物館是美國最重要的古代藝術收藏機構之一,也是中國藝術品收藏重鎮(zhèn)之一。中國古代青銅器作為該館的重要館藏,時代跨越千年,藏品琳瑯滿目,體現(xiàn)出青銅紋飾與造型的演變,展現(xiàn)出青銅藝術的發(fā)展由草創(chuàng)經(jīng)繁榮直至衰落的過程。以往雖有文章涉及該博物館部分中國青銅器藏品的分析,但大多停留在歷史層面與技術層面,并未涉及藝術設計層面。本文將選取該館中具有代表性的中國青銅器藏品,通過紋飾、造型、工藝等方面來探析其藝術之美,望能夠為我國當代文化創(chuàng)意藝術設計的創(chuàng)新提供些許思路與素材。
關鍵詞:明尼阿波利斯藝術博物館;中國青銅器;紋飾造型
引言
明尼阿波利斯藝術博物館始建于1883年,位于美國明尼蘇達州東南部,是當?shù)厝谒囆g、音樂、文化于一體的大型藝術博物館。該館分歐洲、亞洲、非洲、美洲以及當代藝術五大部分,藏品超過9萬件,堪稱美國最好的百科全書式藝術收藏之一。1977年,該館的亞洲藝術系部成立,涵蓋近5000年歷史的17種文化體系,藏品超過1.68萬件,有中國、日本、韓國、印度、東南亞和伊斯蘭藝術的文化遺存。而在亞洲藝術系部,有十幾個展廳陳列著6000多件來自中國的藝術品,包括建筑、家具、青銅器、玉器、漆器、書畫等,將中國古代匠人獨特的藝術智慧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其無論從數(shù)量還是質量上來說,在全美均名列前茅。
近年來,明尼阿波利斯藝術博物館逐步嘗試突破傳統(tǒng)博物館的局限性,以嶄新的方式呈現(xiàn)該館的收藏,讓古代藝術走進當代人的生活。2017年6月至9月,明尼阿波利斯藝術博物館組織了展覽“永恒的祭品:明尼阿波利斯藝術博物館的中國青銅器”,展示了從中國商朝到清朝的近80件青銅器,將該館所藏年代跨越數(shù)千年的中國青銅藝術品第一次展示在人們眼前。2022年2月至8月,該館再一次組織展覽“不朽的傳承:中國古代青銅器”,展出近100件青銅器,包括晚商時期的鸮尊、西周時期的青銅簋,以及罕見的車馬器等,同時也陳列了受到青銅時代影響的后世藝術品,如玉器、青花瓷和景泰藍。明尼阿波利斯藝術博物館藏的青銅器精品不僅數(shù)量多,在品相方面更勝一籌。許多青銅器造型、紋飾栩栩如生、極富特色,為歷史愛好者、藝術迷和廣大公眾提供了不可多得的欣賞國寶級青銅精品的機會。筆者認為對明尼阿波利斯藝術博物館所藏的中國青銅器進行探究,有助于了解中國古代青銅器的風貌,從藝術層面進行分析,有助于中國古代青銅器元素的傳承與發(fā)揚,亦有助于中國當代設計的創(chuàng)新。
一、中國青銅器概述
明尼阿波利斯藝術博物館館藏的中國青銅器達200余件,其中大部分藏品皆由當?shù)馗缓腊柛ダ椎隆て査共铮ˋlfred F. Pillsbury)等人捐贈,通過走私或買賣的方式于20世紀上半葉流入美國。通過對其造型、紋飾、工藝、銘文等多方面的比較與研究,專家認為大多數(shù)器物的年代為商周時期,且裝飾紋樣極具特色,也有少部分為戰(zhàn)國、秦、漢等時期,皆能體現(xiàn)出相應時代的文化特征和觀念意識。中國古代青銅器大多是奴隸主們作為宴享和放在宗廟祭祀祖先的禮器,為一種權力和地位的象征,是一種記事耀功的禮器。因其器型多樣、紋飾豐富、工藝精湛,因此有著很高的藝術欣賞價值,或粗獷有力,或精細秀美,不僅體現(xiàn)了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博大精深,還展現(xiàn)了人類勞動文明的成果,在國際上聲譽極高。
雖然從考古資料來看,中國青銅器的出現(xiàn)晚于世界上其他一些地方,但就青銅器的使用規(guī)模、鑄造工藝、造型藝術而言,恐無出其右者。中國青銅文化發(fā)源于黃河流域,始于公元前21世紀。根據(jù)青銅器的發(fā)展情況,人們將青銅文化大致分為三個階段:萌芽期、鼎盛期、轉變期[1]。其中,鼎盛期又被人們稱為青銅時代,與歷史上的夏、商、周時期相仿。夏朝時,發(fā)現(xiàn)有青銅容器和兵器的使用痕跡。在農(nóng)業(yè)和手工業(yè)較發(fā)達的商朝,青銅器制作已有重大成就,各種擁有精美器型、紋飾、銘文的器物以及大型青銅鼎已經(jīng)誕生。西周時期,青銅文化得到長足發(fā)展,同時影響了當時藝術、工藝等各個領域。春秋時期,青銅器的風格從原來的莊嚴肅穆朝著輕巧實用的生活化方向發(fā)展,呈現(xiàn)出一派“鐘鳴鼎食”的新風尚。器物的禮器特性、禮器功能逐漸淡化,造型、紋飾、鑄造工藝、裝飾手法等各個方面均與商周時期大相徑庭[2]。經(jīng)過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轉變,秦漢兩代青銅器的設計與制造基本上已完全拋棄了以往制度化、神秘化和權力化的色彩,漢代的青銅燈、銅鏡和銅熏爐已成為市井商品。
二、中國青銅器藝術之美
(一)夏商周時期
根據(jù)明尼阿波利斯藝術博物館多次展出的藏品來看,不難發(fā)現(xiàn)該館所藏夏商周時期的中國青銅器造型奇異、紋飾繁復,其中不乏與動物相關的元素。動物題材紋飾主要分為幻想性動物紋飾、寫實性動物紋飾,以及幾何抽象紋飾和人面紋樣,這些紋飾體現(xiàn)了不同時期、不同地域先民對于不同動物所賦予的意義和認知。研究者們?yōu)楸WC對同種紋飾的整體性認知,將平面紋飾和立體造型歸為一體,認為青銅紋飾應當包含以某種動物為原型的整體造型、局部造型及平面紋飾三方面內容。
首先,以某種動物為原型的青銅器整體造型。明尼阿波利斯藝術博物館所藏商代青銅鸮尊(圖1),是典型的以“鸮”為原型獨立成件的器物。鸮俗稱貓頭鷹,外形兇猛,習性詭譎,成為商周時期人們崇拜的神鳥。和鸮科有關的青銅器種類眾多、器型豐富,與之相似的有出土于安陽殷墟婦好墓的婦好鸮尊、大司空鸮卣,以及現(xiàn)藏英國菲茨威廉博物館的鸮卣等。這件青銅尊整體以草鸮科鸮鳥為原型,頭部是蓋子,可移動,體壯豐滿。頭部圓而大,桃心形面盤,面盤的對稱線部分隆起;雙目圓而靠近面盤對稱線,眼窩凹陷;堅硬的鳥喙向下彎曲;頭兩側有一對耳朵,耳簇羽較細上翹;頸部粗而短;兩足站立于地面,四只爪強銳彎曲,前三后一形式排列;尾短、下垂、展開呈方形。鸮尊器身以鱗片狀紋為底,翅膀前端呈渦旋形,排列緊密,具有浮雕般的肌理效果。另一件以“鸮”為整體造型的是鸮形提梁卣[3],與前述鸮形尊不同,它的整個器體呈兩只背靠背站立、似鸮形的有翼動物,被稱為“背靠背”式青銅鸮形卣。該器有提梁,佚失。有蓋,蓋面飾兩鸮形首相背,兩側有獸頭鼻;蓋上有鈕,呈四阿頂形。此鸮眼睛圓大凸起,目外一圈為細窄的鱗狀紋,喙尖而突出。器身為兩鸮形身相背站立狀,敞口,鼓腹,且飾渦旋狀的紋飾以表現(xiàn)翅膀,卷翅之上加飾鳥紋,底飾蛇紋,翅尾微上翹,飾有鱗紋。翅膀末端呈向下內鉤狀,似為鸮尾。四足內空呈柱狀。
其次,以某種動物為原型的局部構件,簡稱部件,包括青銅器的足、鈕、耳等。如“亞戈父己”青銅鼎(圖2),其名稱來自其腹部四字銘文“亞戈父己”,通高19.5、口徑15.9厘米,器型偏小,為半球形圓鼎,淺腹,立耳,扁足。從紋飾來看,它以腹部所飾的一圈蟬紋和鸮形足為特點。腹部的蟬紋,刻畫細致精美。足部形制獨特,十分引人注目。三足作側視的鸮形,鸮頭頂鼎底部,與腹部扉棱相連。圓睛,鉤喙,耳簇羽下垂,胸部突起,卷翅。鸮以卷尾撐地,足抵在尾尖[4]。而鸮形鈕提梁方卣,通高39.5厘米,有蓋有鏈,系于提梁內側。蓋上立鸮鈕,作展翅狀。鸮耳簇羽似貓耳豎立外翹,大喙鉤曲。鸮雙翼展開,與平伸的鸮尾呈一橫面,鸮雙足合一為柱狀作全身的支撐。鸮身以鱗紋為底。此鸮以雙耳羽中點和柱狀足的連線為軸,作左右對稱構圖。這件方腹圈足卣與日本白鶴美術館收藏的“亞矣方卣”極為相似[5]。除鸮形鈕之外,其器身布滿繁復紋飾,亦具特色。肩折角處有饕餮獸面紋裝飾,云雷紋填地;方腹四面均設有分解式的獸面紋,回形雷紋填地;肩兩側有帶狀提梁,兩端有獸頭,中脊有扉棱,浮雕感強烈。器內銘文二字,內容不詳。
再次,以某種動物為原型的平面紋飾。隨著鑄造工藝和裝飾技術的不斷精進,使得裝飾紋樣愈加多樣繁復,青銅器更為精美。如西周早期的庸伯簋(圖3),器型并無獨特之處,與常見雙耳簋相仿,但其所飾平面紋飾特殊。器身飾一對面對面的鳳鳥紋,異常流暢華麗,頭羽分叉飾以心形結,結處還有長羽毛,如同孔雀翎一樣,彰顯出此時的工匠精神,設計華麗、制作精良,為后期紋樣的創(chuàng)作提供了新的思路。類似其器身所飾的特殊紋飾,僅見于日本泉屋博古館所藏的“邢季卣”和首都博物館館藏的西周早期“攸簋”。另外,其器底有45字長銘文,十分罕見。鳳鳥紋提梁卣(圖4),以鳳鳥圖案為主體,以扉棱為正中,呈對稱狀分布。蓋為母口,蓋頂中央有花蕾狀捉手,蓋緣兩側有犄角狀凸起。器身為子口,頸部附有一道“U”形帶狀提梁,提梁表面飾簡潔夔龍紋,兩端裝飾獸首,雙目突起,獰厲威嚴。高圈足,平底,也飾有“十”字扉棱,接地處起素面高臺。該卣體現(xiàn)出西周鳳鳥紋工藝發(fā)展的高度,一部分繼承了商朝及西周早期的一些造型特征,一部分則體現(xiàn)出該時期明顯的時代風格特色,鳥的形象復雜化、體態(tài)豐腴飽滿。
(二)春秋戰(zhàn)國時期
戰(zhàn)國早期青銅器以高浮雕和繁復的鏤空花紋為突出特征,中后期又流行起素面鑲嵌的紋飾手法。明尼阿波利斯藝術博物館館藏的兩件戰(zhàn)國車馬器,便體現(xiàn)出戰(zhàn)國早期青銅器的裝飾特點。車馬器是古代車馬上的青銅配件,中國發(fā)現(xiàn)最早的車馬器出土于河南安陽殷墟,可追溯至二里頭文化時期。明尼阿波利斯藝術博物館所藏戰(zhàn)國車馬器中有一件為軸飾,具體時間不詳,位于車輿和轂之間的軸上,一般成對出現(xiàn),左右各一件。軸飾具有兩方面的功能,穩(wěn)定伏兔、保護車轂以及避免泥土的積聚。從裝飾上看,這件青銅軸飾采用高浮雕和部分弧面雕刻而成,在圓柱底座上有一個寫實的立體牛頭,身體雕刻在頭部上方的弧面上,沿中軸線對稱鋪開,呈八字狀,簡潔的線條刻畫出身體的骨架輪廓。底座兩側弧面上各有一跪姿半人半禽圖,為人首獸身,或是某氏族的圖騰,抑或是記載人們祈禱的畫面。另一件為車軸頭(圖5),圓筒狀,套在車軸的兩端,成對出現(xiàn)。該車馬器由四種半浮雕式的紋樣組成,或寫實或抽象,正面看像是一個戴面具的人,但無論是人或是面具,均雙目凸起,并鑲嵌綠松石作為裝飾。面具上有一對夸張的角,抽象簡潔。背面由兩個高浮雕、抽象的動物組成,上面有一對夸張的獸角,下面搭配一只象鼻,四目凸起,以綠松石點綴??傮w來看,其表面紋飾極具雕塑感和趣味性,器表裝飾使用鑲嵌工藝,使器物顯得更為華麗、精美。該館所藏車馬器,除此之外,還有戰(zhàn)車翅鳥、連接馬韁繩的皮革帶的裝飾物、矛帽、木軸裝飾配件等。
(三)秦漢時期
經(jīng)過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轉變,秦漢兩代青銅器的設計與制造基本上已完全拋棄了以往制度化、神秘化和權力化的色彩,越來越多的青銅制樂器、兵器和生活用具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中,許多青銅器物已成為一種市井商品。如青銅鐘是中國古代比較常見的打擊樂器,最早可追溯至商朝,西周時期已形成固定形式,春秋戰(zhàn)國之際達到成熟與鼎盛。青銅鐘常以紋飾、形制和銘文定名,從形制上可分為編鐘、匾鐘、甬鐘、鈕鐘、特鐘等。明尼阿波利斯藝術博物館所藏青銅鐘為“編鐘”,由若干個大小不同的鐘有次序地懸掛在木架上,編成一組或幾組,每個鐘敲擊的音高各不相同。最早的編鐘一般為3枚一組,到春秋末戰(zhàn)國初編鐘數(shù)目逐漸增多,最多達到13枚。明尼阿波利斯藝術博物館所藏編鐘年代大致在公元前200年左右,為戰(zhàn)國末秦初時期。該形制為甬鐘,扁長體,直甬,胎薄,無附加紋飾,類似《宣和博古圖》卷25所記載的巴式甬鐘,鉦部短鼓部長,枚部為三層圓臺形,鼓部有枚狀乳釘。但是,從鐘枚數(shù)量、尺寸和重量上來看,又有出入。因鐘體型偏小,所以鐘架尺寸也較小,木制框架固定在一對彩繪神獸陶器中(也可能為方便展示后期組成)。甬鐘這一器型在西周滅亡后并未隨之消失,而是在春秋戰(zhàn)國時期繼續(xù)沿用發(fā)展,后來著名的秦公鐘、曾侯乙編鐘里也有甬鐘的身影。
除青銅鐘外,該館館藏的青銅鏡數(shù)量頗多,裝飾構圖多樣,紋飾造型大氣。青銅鏡興起于春秋戰(zhàn)國時期,兩漢時期繁榮,隋朝衰落后至唐朝又達到頂峰,但隨著玻璃鏡的出現(xiàn)逐漸式微。漢代青銅鏡包羅萬象,鏡銘內容豐富,紋飾蔚為大觀,形制較為厚重但不顯笨拙。該館藏有一件漢代流行的銅鏡品種——四神規(guī)矩鏡(圖6),又被稱為“TLV紋鏡”。規(guī)矩鏡的基本構圖是以鏡鈕為中心,鈕外設方框,方框的四角、中點等處飾有“TLV”形規(guī)則符號,并在其中間靈活安排神仙和乳釘、羽人、瑞獸等紋樣?!八纳瘛笔侵钢袊鴤鹘y(tǒng)文化里表示四方的神靈,“規(guī)矩”之意源自“TLV”,其中“V”和“L”與古代木工行業(yè)中用來畫圓和校準的直線的“規(guī)”“矩”非常相像,因而得名[6]。該館所藏銅鏡與西漢流行的四神規(guī)矩鏡,在形制和布局上相仿,以鏡鈕為中心,鈕外設方框,飾有“TLV”形圖案,其中可見龍、鳳、虎和龜?shù)壬瘾F紋樣,以草葉紋環(huán)繞裝飾,并以吉祥銘文作祝福,愿父母健康、子孫繁衍。
結語
明尼阿波利斯藝術博物館所藏中國青銅器,或粗獷有力,或精細秀美,在國際上獲得極高的贊譽。其獨特的造型、精美的紋飾、典雅的銘文有著很高的藝術欣賞價值,皆能反映出相應時代的工藝特色和成就,為青銅器在歷史長河中的演進提供了有力證據(jù)。古人的創(chuàng)造力、想象力、表現(xiàn)力都值得我們去研習、借鑒,并運用于藝術創(chuàng)造中,從而更好地滿足人民群眾個性化的需求。
文化是藝術創(chuàng)造和審美行為的基礎,但它們又是相互聯(lián)系、不可分割的。青銅器是具有重要歷史價值的載體,其本體證實著歷史的存在,鑄刻的銘文是人類文明進程的一種記載,展示著過去時代的風貌以及民族的發(fā)展。一代又一代的研究學者們通過分析它們的造型和紋飾,希望能夠讀懂它們所蘊含的精神含義,通過各種方式在保護中進行傳承。青銅器中超高的工藝表現(xiàn)手法,無不體現(xiàn)中國文化影響下的工匠精神,反映中國文化的堅定自信。在當代藝術設計中,“讓文物活起來,為美好生活賦能添彩”已經(jīng)成為每一個文物愛好者、文化創(chuàng)意設計師的追求目標,我們該如何去做,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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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蔣笑笑(1996—),女,漢族,河南商丘人。天津美術學院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藝術設計學。
李智瑛(1978—),女,河北石家莊人。天津美術學院教授,研究方向:藝術設計歷史與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