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李星沅是道光時期著名的封疆大吏,他的《李星沅日記》記錄了其任職地方督撫期間的所見所聞及日常生活,是研究道光朝歷史的重要資料。借助李星沅的筆觸,能夠還原地方大員群體的一般生活細節(jié),包括風習教化、社交宴飲、生活環(huán)境等各個方面??疾炖钚倾涞娜粘I钴壽E和蹈循禮俗的生活圖景,對于探究道光時期地方大員在封建政治生態(tài)中的作用具有積極意義。
【關(guān)鍵詞】 道光時期;地方大員;日常生活;李星沅日記
【中圖分類號】I207 ?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3)02-0049-03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02.016
李星沅(1797—1851),字子湘,湖南湘陰縣人氏,道光十二年(1832)考中進士,后被授為翰林院編修,步入仕途。李星沅是道光時期著名的封疆大吏,行事素來敏練,頗受朝廷器重,曾出任廣東學政、陜西巡撫、江蘇巡撫及云貴總督等職,權(quán)勢顯赫一時。由其撰寫的《李星沅日記》起筆于道光二十年(1840),中止于道光二十九年(1849),不僅詳細記錄了其任職地方督撫期間的日常生活,還集中展示了道光時期陜西、江蘇、云南等地區(qū)的風土人情,包括經(jīng)濟、政治、教育、民俗等諸多方面?!独钚倾淙沼洝穬?nèi)容豐富,記錄詳盡,時間跨度大,在同時代的人物日記中實屬罕見,對于研究道光朝歷史具有重要參考價值。李星沅身為地方大員,其日常生活軌跡與地方政治格局息息相關(guān),其言行舉止對地方事務亦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通過考察以李星沅為代表的地方大員的日常生活、娛樂方式及精神世界,并從個體生命與社會史的角度出發(fā),探究地方大員群體的復雜性和多面性,有助于進一步認識道光時期地方大員在區(qū)域政治生態(tài)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及所起的作用。
一、張弛有度的平常生活
(一)尊禮崇俗,忠孝兼顧
禮俗規(guī)矩,是道光時期地方大員必備的生活意識,是封建王朝對統(tǒng)治者和被統(tǒng)治者的社會性活動的頂層設(shè)計。在以小農(nóng)經(jīng)濟為主導的封建社會中,禮俗規(guī)矩影響著國家運轉(zhuǎn)、社會秩序和民眾意識形態(tài),由此衍生出的一系列禮儀風俗及規(guī)矩法度便天生蘊含著文化和社會的雙重意義。無論是皇家禮祀還是民間嫁娶,個體生命在日常生活中均有意或無意地遵循著禮俗規(guī)矩。
逢年過節(jié)是體現(xiàn)禮俗規(guī)矩的重要時刻,一系列年節(jié)活動也成為地方大員探討社會時政、交換官場利益、加強政治聯(lián)系的主要媒介。道光二十二年(1842)正月初一,此時的李星沅剛剛奉旨調(diào)補江蘇布政使兼理按察使,他一大早便身穿蟒服,面向南方“拜祝老母慈壽萬?!?,接著前往公署大廳向眾人稱賀,“院各贈翁覃溪前輩楷書金剛經(jīng)一卷”。之后李星沅又與石琴、晴翁一同拜年,府州廳縣官員見狀“皆以次入賀”。正月初九,李星沅正式接任江蘇布政使一職,治下官員紛紛向他拜賀。正月十五,李星沅與地方各級官員祭拜四方神靈,眾人“蟒袍九叩”“都城隍廟三叩”,下午又于織造署聚會宴飲,于觥籌交錯間互相攀附關(guān)系。
道光時期地方大員普遍在傳統(tǒng)儒家文化氛圍中成長歷練,他們嚴格遵循封建社會準則,恪守君臣有別、尊卑有序、盡責盡孝的規(guī)矩法度。道光二十年(1840)正月十九日,孝全成皇后病逝,李星沅率領(lǐng)各級地方官員摘掉官帽,聚集在公署哀悼,同時規(guī)定三日內(nèi)不準辦理雜事,二十七日內(nèi)必須身著喪服辦公。此外在皇后喪禮期間,公署中只能使用白色氈子的拜墊,所有差役必須身穿青衣且頭戴黑色氈帽,所有公務人員不能進行嫁娶和娛樂活動,二十七日后解除限制,施行時間“以大行皇后崩逝日為始”。道光三十年(1850)正月,道光皇帝駕崩,李星沅此時正在湖南老家調(diào)理養(yǎng)病,聞此噩耗,一時間“搶地哀號,五中摧裂”,不能自已。四月,李星沅“來京叩謁宣宗成皇帝梓宮”,在履行完一系列人臣之禮后,他以母老多病陳情歸養(yǎng),咸豐皇帝批允。
孝順父母是我國封建王朝歷來提倡的優(yōu)秀品質(zhì),地方大員在日常生活中需要嚴格遵循傳統(tǒng)孝道禮俗,他們恪守孝道、奉祀長輩的行為亦是穩(wěn)定倫常關(guān)系的外在體現(xiàn)。道光十五年(1835),李星沅被任命為廣東學政,他抵達廣東伊始便第一時間將母親陳氏接到身邊奉養(yǎng):“及抵粵東任,始郵書兩叔父,奉太夫人就養(yǎng)使署?!钡拦舛荒辏?841)四月二十二日,李星沅大擺宴席為母祝壽,一時間“省中文自節(jié)相、武自將軍以次均來賀”,李星沅見狀不僅派人回帖稱謝,還親自前往各級官員處感謝他們?yōu)樽约旱哪赣H慶祝生日,人情世故盡顯。
(二)樂于雅事,慶于初度
與傳統(tǒng)鄉(xiāng)紳類似,道光時期地方大員的日常生活也涉及吟詩作對、游山玩水、臨摹練帖等風雅之事。例如道光二十年(1840)正月初六,春意漸濃,李星沅乘興“燈下得和《生春詩》十四首”,正月初七,《生春詩》作成。同年三月十四日,適逢月朗風清,李星沅與薇堂唱和,吟誦出“感懷倏已繁霜鬢,豈獨驚心是柳枝”的佳句。又如道光二十二年(1842)十一月,李星沅在回京述職的途中順路游覽鎮(zhèn)江的金山與焦山,身處“凌霄多碑刻”“幽邃無俗韻”的山林中,李星沅詩興大發(fā),遂“得游山詩四律”,并“寄少泉正甫”。除了作詩之外,地方大員還必須具備優(yōu)秀的奏章行文能力,作為李星沅仰慕的前輩,林則徐的行文“筆陣謹嚴,字體精思”,水平頗高。道光二十三年(1843)正月,李星沅時任陜西巡撫,此時林則徐之子林鏡帆在西安任職,李星沅便借此機會向他學習其父的奏章行文。林鏡帆告訴李星沅,若所呈奏章的正折采用共同署名或成對具銜,則附頁應獨自署名或單獨具銜;若正折采用獨自署名或單獨具銜,則附頁應共同署名或成對具銜,此外必須注明“臣××跪奏”的字樣。具體來說就是“正摺雙銜,片用單銜;正摺單銜,片用雙銜,則須臣某跪奏字樣。否則直用再字起,如密片則外封,但寫并夾片可不書件數(shù),內(nèi)用密片陳奏字樣可也。”
《離騷》中有“皇覽揆余初度兮,肇錫余以嘉名”之句,其中“初度”二字,意即出生之年時。從個體生命的視角來看,生日無疑是人生的重要時刻,雖然每年只有一次,但它卻是地方大員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關(guān)于生日的記載亦常見于《李星沅日記》。例如道光二十一年(1841)六月十四日,李星沅時年四十五歲,想起以前在湖南老家“阿母必命兒輩治酒延姊妹諸弟同飲為樂”,李星沅情難自禁,于是“署中招幕客飲”,以解思鄉(xiāng)思親之情;道光二十二年(1842)六月十四日,李星沅身穿補服,行四拜之禮,意即“自壽以壽母也”,親朋好友及幕僚下屬均來向他表達祝賀,同時“院以下皆賀”;道光二十三年(1843)六月十四日,李星沅“以今年今日為予初度,戲彩承歡,樂于往歲……”因此于午刻在介雅堂宴請幕僚好友。又如道光二十四年(1844)六月十三日、十四日,司道各級官員派差役到公署致賀詞,李星沅便設(shè)宴與眾人在介雅堂、春祺堂暢飲;道光二十五年(1845)六月十四日,李星沅“彩衣拜阿母”,省內(nèi)文武官員均來為其賀壽。次日,李星沅“謁武廟行香”,即為“謝壽”;道光二十六年(1846)六月十三日,李星沅誕辰的前一天,各級官員聚集在省署,依次以詩文制屏,為其祝壽……類似的記載在《李星沅日記》中還有很多。除此之外,他還常與地方各級官員結(jié)伴外出,或暢游山水,或觀戲自娛,這些都是其生日期間的消遣活動。
二、好義樂交的仕宦生活
(一)樂善濟友,奉公宴客
中國自古以來就是精英導向型社會,道光時期也不例外,地方大員的日常生活往往難以與其官員身份剝離,更不可能與普通百姓無異,即便是工作外的私人生活,地方大員也需要像傳統(tǒng)鄉(xiāng)紳那樣,或解囊接濟親友,或參與社會活動,持續(xù)發(fā)揮著官員身份的隱性作用。例如道光二十年(1840)正月二十一日,李星沅與鄒松友、嚴仙舫共同商討修建兩湖會館之事,他倡導大家一起捐款的同時“捐四百金”,最終“共得三千金,可以集事矣”。又如道光二十二年(1842)正月初十,鄧顯鶴有意刻印《沅湘耆舊集》,李星沅便為其捐助百金,同年十月初七,李星沅又“托鰲翁轉(zhuǎn)達”,為生活困頓的許邦光遺孀寄去百元。除此之外,作為地方大員,一般在科舉考試過后需要為中式考生、閱卷考官及相關(guān)學政舉辦宴會,即鹿鳴宴,這也是歷朝歷代沿襲下來的傳統(tǒng)。道光二十四年(1844)九月初八,李星沅親率地方各級官員“升炮開門”,九名新晉舉人更衣后行拜禮,隨后“菜三簋即延主考入署內(nèi)飯”,盛大的宴會直至酉刻方才結(jié)束。
(二)交游廣泛,熱衷宴飲
對于道光時期的地方大員來說,交際應酬不僅是他們?nèi)粘I钪袠O為重要的社會活動,還是其攀附關(guān)系、打聽消息、維系情感的主要手段。李星沅身為地方高級官員,有著頗具規(guī)模的社交網(wǎng)絡(luò),其日常交際人員五花八門,涉及同鄉(xiāng)僚屬、省府大員、世交老友等各色人群,李星沅與這些人的交際應酬構(gòu)成了他們個體生命交互所共享的歷史片段。例如道光二十年(1840)正月十四日,李星沅“招曾滌生太史、蔣鏡秋觀察、嚴仙舫……于學禮諸明府小集”,這些人都是“南北省同鄉(xiāng)也”。又如道光二十二年(1843)十二月,李星沅居京述職,在此期間他頻繁地與道光朝的重要人物交際應酬:初六,與徐惺庵侍郎和孫符卿太仆在杜芝農(nóng)家中小集;初七,與杜筠巢、何子貞“小集海帆協(xié)揆宅”;初八,受到同鄉(xiāng)邀請,前往湖廣會館參加宴飲,隨后與步香南司馬、毛芾村倉帥、周芝臺詹事及吳晴舫祭酒“集祝蘅畦年丈宅”;初九,前往北司與鏡翁見面,后于亥刻時分和李錫民大寇“集于公師寓中”;初十,受到會試門生邀請,前往文昌館參加聚會,結(jié)束后又到關(guān)中會館與李吉人京尹、劉讱簃副憲等官員應酬,晚上宿于“海秋寓”中……顯而易見,像李星沅這般頻繁地參與聚會宴飲,不僅是道光時期地方大員日常生活中的主要內(nèi)容,更是整個晚清官場風氣的真實寫照,這種現(xiàn)象與晚清政治文化深度融合,已然成為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三、危變漸起的生活環(huán)境
(一)英夷窺伺,外患不斷
從1821年2月3日到1850年2月25日,道光帝共在位30年時間,若從清帝統(tǒng)治中國的268年來看,這30年稍顯黯淡,但道光后期發(fā)生了震驚朝野的中英鴉片戰(zhàn)爭,近代歷史由此開啟。因此,道光朝注定是一個危機四伏、變亂漸起的時代,地方大員群體在這種背景下很難不被歷史潮流所裹挾,李星沅身居內(nèi)憂外患的道光朝,他對時局的看法頗能反映出道光時期波詭云起的時代景象。
作為地方大員,李星沅能夠更加直觀地目睹地方社會的真實圖景,他從日常生活和官員身份的角度出發(fā),記錄了許多關(guān)于詭譎時局的個人體會。道光二十年(1840),英國對華鴉片輸入量急劇增加,若任由其發(fā)展,中華民族將置身于亡國滅種的境地,此時一些保守派官員卻將鴉片之害僅僅歸咎于社會問題,主張禁煙的官員也被持續(xù)打壓,這使得道光帝在禁煙與弛煙問題上一度難以抉擇。面對禁煙的艱難局面,李星沅十分憂慮:“云樵來德州,趙衛(wèi)踵至,劇談洋煙甚難禁,粵中所奏都非實情,夷人竟敢抗拒,且有鼻煙及洋布都有毒藥糝入之謠,禍根太深,有力難拔,可畏也!”與保守派相比,李星沅對鴉片危害的認識顯然更加深刻。道光二十一年(1841),虎門戰(zhàn)斗打響,大部分沿海炮臺被英人攻陷,十余艘水師艦船也被擊毀擊沉,聞此敗訊,李星沅痛心疾首:“小丑跳梁實堪發(fā)指,而督守不力戰(zhàn)備無方,伊誰之咎,自顧不暇,乃謂歷任文臣筆下雖佳,未諳武備,是誠何心哉!”很明顯李星沅對當事將領(lǐng)督師不力的行為頗有微詞,對時局亦相當憂慮。同年七月初二,在得知三元里人民的抗英斗爭后,李星沅大喜:“聚殲惡黨大快人心”,這足見其對英夷侵略行為的厭惡,也凸顯了當時地方大員對英國侵略者的普遍反感心理。道光二十二年(1842)七月十二日,中英雙方即將達成和議,然而盤踞在上海、江浙一帶的英軍氣焰囂張,經(jīng)常尋釁滋事。面對這種情況,李星沅頗為擔心,他認為在滬英人頻繁挑事,若不及時處理的話,“恐效尤者多”,進而導致更大的沖突。由此可見當時的地方大員尤其是與英人有過接觸的東南沿海大員普遍有著強烈的民族憂患意識。
(二)內(nèi)部腐朽,弊病叢生
道光朝雖然處于中國近代屈辱史的開端,但大規(guī)模戰(zhàn)事只有第一次鴉片戰(zhàn)爭,因此整個道光時期的時局看起來尚算平常,但若以宏大的歷史眼光來細察《李星沅日記》,不難發(fā)現(xiàn)平靜時局的背后早已滿目瘡痍、弊病叢生。
道光時期許多省份人浮于事,官員貪污受賄成風,官場生態(tài)嚴重失衡,腐敗景象令人咂舌。李星沅在擔任四川按察使期間,發(fā)現(xiàn)川省刑案極多,根據(jù)自己以往的官場經(jīng)歷,他認為雖然四川民風不佳、民情浮動,但根本原因在于“吏治積疲,假寬大以文阘茸,愈畏事則愈滋事,愈滋事則愈廢事。而幕友痼習,又拘救生不救死之說,化大為小,化小為無,遇謀故必改斗毆,遇斗毆多改擅殺……不亟治之,后患無已”。又如道光二十二年(1842),中英鎮(zhèn)江之戰(zhàn)爆發(fā),清軍遭遇慘敗,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海都統(tǒng)齡妄殺無辜”,導致“百姓歸怨”,最終失掉民心。除此之外,當時的陜西時局也不容樂觀,當?shù)毓賵鐾瑯訛鯚熣螝猓瘮〕娠L。道光二十三年(1843)三月,李星沅調(diào)任陜撫已三月有余,在此期間他發(fā)現(xiàn)陜西各級官府的吏治情況極為糟糕,許多府縣衙吏上貪下效,以致世風日下,民怨沸騰:“原以承緝案犯為民除害而設(shè)也,今則不為民除害轉(zhuǎn)以害民,或私押呈報浪索無厭,或指官威嚇波累無辜……以硃票為護符,以鄉(xiāng)愚為魚肉,以人命為草芥……然狐鼠橫行,狗彘竊食,善民幾難安枕……恐死者有知必以厲鬼相報矣?!钡拦鈺r期地方吏治的腐敗程度,據(jù)此可見一斑。
四、結(jié)語
古老的中國在道光一朝步入近代,這一時期也成為官僚士大夫思想觀念和行為活動發(fā)生劇烈轉(zhuǎn)變的開端。通過對《李星沅日記》中李星沅個人及其同僚日常生活的考察,不難發(fā)現(xiàn)盡管清王朝已經(jīng)開始與世界接觸,但一些地方大員的日常生活和社會活動依舊維持著歷史的慣性——傳統(tǒng)而又內(nèi)斂。然而不可否認的是,時代劇變的滔浪在他們心中還是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從李星沅的文字中能夠深切感受到,雖然道光朝經(jīng)歷了中英鴉片戰(zhàn)爭,王朝內(nèi)部也早已弊病叢生,但以李星沅為代表的地方大員群體始終是在封建社會制度與傳統(tǒng)價值觀的框架內(nèi)努力延續(xù)著清王朝的統(tǒng)治,盡管對于某些現(xiàn)象頗有微詞,但終究不曾逾越雷池半步。
《李星沅日記》留下了大量關(guān)于私人空間和群體情感的記載,這些記載與宏大的正史敘事相反,更加具有臨場性與原始性,不僅真實反映了李星沅循規(guī)蹈矩、北窗高臥的日常生活樣態(tài),還生動再現(xiàn)了道光時期以李星沅為代表的地方大員群體在歷史洪流中的命運變動軌跡,這些都是對宏大歷史書寫范式的有效補充。除此之外,《李星沅日記》對道光一朝的奇聞逸事、民間風俗及文化禮制等方面均著墨頗多,這些內(nèi)容為研究道光時期的社會狀況、臣民心態(tài)及規(guī)矩法度等提供了重要史實參考,有待于我們進一步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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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王鑫,男,陜西銅川人,湘潭大學中國史專業(yè)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古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