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國統(tǒng)一視域下“二·二八”事件再思考

張 波

（貴州省社會主義學院，貴陽 550005）

2022年是臺灣“二·二八” 事件爆發(fā)七十五周年，“二·二八” 事件是臺灣同胞的歷史悲劇，是近代中國人民遭受歷史苦難的縮影。歷史上，中國共產黨所建立的臺灣省工委在為臺灣的民主事業(yè)發(fā)展以及祖國的統(tǒng)一大業(yè)中作出了積極的貢獻，在“二·二八” 事件中為維護臺灣同胞利益，爭取臺灣人民的民主自治中也付出了艱辛的努力。

一、真相：“二·二八” 事件爆發(fā)始末

1945年10月，國民政府接收臺灣后設立了臺灣行政長官公署。光復后的臺灣可謂是百廢待興，臺灣同胞更是懷著飽滿的愛國熱情，希望在祖國的懷抱里獲得民主、自由的權利。然而，國民黨當局卻倒行逆施，政治上專制腐敗、官員驕橫跋扈；經濟上通貨膨脹嚴重，經濟凋敝；實行的政策不得民心；各種矛盾日益激化，沖突一觸即發(fā)。

1947年2月27日，臺灣省煙草專賣局警員與私煙攤販寡婦林江邁發(fā)生爭執(zhí)，警員不顧林婦哀求將其打傷，并打死一名圍觀群眾，最終引發(fā)嚴重的流血沖突事件。次日，臺北市民請愿示威，要求嚴懲兇手，不幸再次發(fā)生多起流血事件，矛盾進一步演化升級。3月1日，臺籍市民成立“緝煙血案調查委員會” （后改為“二·二八事件處理委員會”），并派代表與行政長官陳儀交涉，提出改革省政的合理要求，盡管陳儀同意民意代表的要求，但是事態(tài)卻繼續(xù)惡化，難以控制。全臺各縣市中的市民、學生以及閑散人員廣泛參與其中，抗爭暴動此起彼伏，臺灣當局黨政系統(tǒng)遭受重創(chuàng)；各地出現(xiàn)奸淫搶掠事件，許多大陸籍人員慘遭殺害；街上出現(xiàn)了“打倒暴政”“打倒獨裁”“爭取自由”“爭取民主” 的標語。3月7日，陳儀將“二·二八” 事件定性為“獨立叛國運動”，并向蔣介石請求調兵鎮(zhèn)壓。8日晚，國民黨軍隊自基隆登陸，對斗爭開始鎮(zhèn)壓?！疤幬瘯?被當局視為非法組織并被迫解散，其中的一些領導人物被秘密處死；很多參與抗爭的人員慘遭捕殺；一些民間報刊遭受查封。14日，“肅奸” 工作開始，整個臺灣進入“綏靖” 狀態(tài)；20日，當局開展“清鄉(xiāng)” 行動，很多無辜被捕市民慘遭殺害。

二、歷史必然：“二·二八” 事件原因解析

臺灣煙草專賣局與攤販的流血沖突是“二·二八” 事件產生的直接導火索，但此事件的產生卻是政治、經濟、文化心理等各種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關于此問題產生原因，國民黨當局、中國共產黨以及其他各方觀點不一，學者們的見解也頗有差異。大體來看，學者們關于此事件的產生原因與臺灣當時的政治、經濟、文化等各方面暴露出的危機有很大關系，是長期矛盾與短期矛盾累積的結果，主客觀原因都存在。在具體原因分析中，學者們由于政治立場、價值觀念和文化背景差異，也各有傾向。矛盾具有特殊性，要求我們具體問題作具體的分析。通過還原真正的歷史，可得知其中的主要矛盾或者說產生的最為根本的原因在于國民政府的專制和嚴重腐敗問題。

（一）國民黨陳儀政府實施政策不當是其重要原因

晚清政府的腐敗無能導致臺灣成為了日本的殖民地，殖民時間長達五十年之久。日據(jù)時期，臺灣民眾反抗日本殖民者的斗爭從未間斷，即使數(shù)次武裝起義被殘酷鎮(zhèn)壓，但臺灣同胞渴望回歸祖國的堅強意志與抗爭的決心卻不曾動搖?！芭_灣的民族是中國的民族”“臺灣的土地是中國的土地”［1］。臺灣人民無時無刻不在夢想著早日回到祖國懷抱。1945年10月25日，國民黨當局接受日軍投降，意味著曾為日本所奴役五十年的臺灣同胞終于可以揚眉吐氣，復歸祖國?！笆露迦贞悆x長官正式在臺北接受臺灣日本總督安藤吉利的投降，全市三十萬人民無分男女老幼一律歡呼歌舞，三天三夜都不斷，舉行火炬大游行，人民真正的高興得要瘋了……”［2］137-138讓臺灣同胞歡欣鼓舞的不僅是重回祖國懷抱，還有中國作為戰(zhàn)勝國的自豪感以及臺灣民眾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

然而，隨著國民黨當局丑惡嘴臉的日益顯現(xiàn)，臺灣民眾對國民黨政府的不滿溢于言表?！白匀湛芡督蹬_灣得以恢復后，臺胞歡喜情緒特別深刻……最近熱情漸轉冷淡，由熱烈歡迎而冷眼旁觀……”［2］49-50臺灣光復不足三個月，民眾心態(tài)竟然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主要有以下三個方面政策原因：第一，民眾對國民黨當局處理日俘日僑政策不滿。按照規(guī)定戰(zhàn)后的日俘應悉數(shù)遣返回國，但陳儀政府處理此事時態(tài)度曖昧。陳儀政府與日本政府在關于臺灣日俘日僑數(shù)目問題上出入很大，關鍵在于臺灣正式接收時，“許多日軍均已化為民籍，潛伏各地”［2］283，陳儀當局不僅未將潛入民間的日俘日僑們查出并將其遣返回國，反而任用其在臺灣的工程技術部門甚至是行政部門，安置留用的人數(shù)“全省共有萬人以上”［3］。陳儀當局留用日俘日僑雖有方便開展工作的理由，但是卻沒有考慮到臺灣民眾對日本殖民者深惡痛絕的民族情感?！叭展偃站廊皇墙y(tǒng)治者的爪牙，以至使臺灣同胞非常難堪?！保?］90第二，國民黨當局設立行政長官公署制度。臺灣光復之后，國民黨當局在臺灣實行了行政長官公署制，這一制度區(qū)別于大陸其他省份省政府組織。與各省政府職權不同的是，行政長官公署除地方政務外，可過問原屬中央職權范圍的事務；而且，行政長官權力集中于一身。實行此制度，按照陳儀的說法確實可以提高行政效率，接收過程中減少了一些阻礙。但問題在于，此項制度可以說是日據(jù)時期總督制的“復制品”，仍然具有殖民時期日軍的殘余影響，大大刺激了臺灣民眾心理?！白怨寂_灣省行政長官公署這種特殊的制度以后，很多敏感的臺灣同胞，都認為這是一種變相的臺灣總督制……”［4］第三，用人政策有失公允。主要體現(xiàn)為兩個方面：一是即使臺灣民眾受教育程度高于內地，但在臺灣行政系統(tǒng)中臺籍人士擔任級別較高的職位者幾乎沒有，臺籍公職人員大多數(shù)從事一些較為低級的職位；二是臺籍同胞在同一機關中即使擔任一樣的工作，但是在工資待遇方面相差很多?！班]電局國內同胞在原薪外每月有六千元臺幣的津貼，臺灣同胞則一文津貼沒有。一面花天酒地，一面衣食不濟，因而臺灣同胞極仇視這些國內同胞?！保?］139-140由此可見，國民黨當局的以上政策嚴重背離了臺灣民眾的心理預期。被日本帝國主義奴役五十年的臺灣同胞，對日本人懷著本能的厭惡和痛恨；長期孤立無援得不到祖國的關心產生無助和落寞感。這些復雜的情緒沒有在國民黨當局的政策中得到應有的撫慰，反而造成了嚴重的傷害，加大了事件的發(fā)酵。

（二）經濟危機、通貨膨脹是事件發(fā)生的直接原因

日據(jù)時期，由于臺灣經濟已經納入了日本的國民經濟體系之中，機器設備及部分原料由日本供應，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臺灣的經濟相對穩(wěn)定，“臺人都有工可做，他們可以維持最低限度的生活”［2］144。臺灣光復后，國民政府不僅沒有對臺灣進行一些經濟援助，大力發(fā)展經濟，反而搜刮民脂民膏，使得許多工廠停業(yè)倒閉，大量民眾失業(yè)。由于國民黨打內戰(zhàn)需要軍糧，臺灣本身大量物資被運往大陸，臺灣本身奸商囤積居奇，致使臺灣形成了嚴重的“糧荒” “許多人只能食洋芋、處于半饑餓狀態(tài)。在臺北、基隆，因斷炊而全家自殺的報道亦時有耳聞?！保?］107到了事件后期，由于糧荒而引發(fā)的沖突已然發(fā)展到白熱化階段。陳儀政府接管臺灣時，實行了維持臺幣以及臺灣金融機構自成體系的特殊化政策。但是國民黨中央財政部卻對此表示嚴重不滿，時任財政部長的宋子文，借令中央銀行利用調整幣值比率方式將臺幣比價壓低，以謀取私利。所造成的后果是，臺灣發(fā)生了嚴重的通貨膨脹，“直接造成了臺灣經濟上的空前恐慌”［5］。除此之外，陳儀政府實行嚴格的專賣制度，以礦業(yè)為例，日據(jù)時期允許私人開礦，礦業(yè)較為發(fā)達；光復后，國民黨當局成立了調劑委員會，其以低價收購并以高價賣出，以獲得中間差價，受損的最終還是小業(yè)主。臺灣民眾認為國民政府的剝削不亞于日軍殖民時期，“二·二八” 事件中民眾的要求，比如“打倒封建官僚資本，撤銷貿易局及專賣局”等成為了他們最為迫切的需要。

（三）國民黨當局專制、腐敗是事件發(fā)生的根本原因

行政長官公署制下，行政長官擁有高于大陸其他省政府主席的高度集中的個人權力，行政長官權力高度集中，具有 “依據(jù)法令綜理臺灣全省政務” 的權力。這就與臺灣同胞渴望參與臺灣事務的管理的民主愿望背道而馳。根據(jù)各方面史料顯示，陳儀本人生活清廉，但是其身邊不乏 “巨貪” 人員，而且其對臺灣腐敗現(xiàn)象的嚴重性缺乏實質性的了解。據(jù)資料記載，臺北縣長陸桂詳被指控貪污舊臺幣5 億元，但在調查過程中，一場“怪火” 將賬簿單據(jù)燒得一干二凈，不見下文……［2］141-143之后臺灣幾起重大貪污案被媒體揭露之后，民眾反響極大，盡管這些案件“有憑有據(jù)” “為臺人憤恨”，但是仍然違背民意拒不辦理。在“二·二八” 事件中“達到惡劣腐敗政治”［2］229成為了臺灣民眾的最強音。參與“二·二八” 事件調查工作的人員坦言：“日人統(tǒng)治臺灣時，其公務員之操守能力及軍隊之紀律，均為臺人所稱道” “而我來臺工作人員，亦不幸有少數(shù)害群之馬，或行為不檢，能力薄弱或貪污瀆職，尤以經建及公營事業(yè)更不乏借權漁利之不良現(xiàn)象，予臺胞以深切之反感?！保?］277-278由此可知，國民黨當局的專制、腐敗與無能是導致矛盾激化的最為根本的原因所在。

除去以上三個原因外，還有一些學者由于政治立場不同，持有比較政治化傾向的觀點，比如有學者認為，“事實上，中共、臺共不但參與二·二八事件，而且扮演了領導角色”［6］。但此觀點在當時的臺灣現(xiàn)實歷史環(huán)境下，顯然是站不住腳的，“造成事變的主要緊張形勢與客觀環(huán)境與偶然性的共產黨活動沒有太多的關系”［7］。還有觀點認為，兩岸分隔五十余年，在意識形態(tài)等各個方面有些許差異，國民黨當局對此問題的關注度并不是很高，致使臺籍同胞對大陸存有不滿。還有人從心理學角度分析，認為從臺灣同胞的角度講，由于被殖民時間過長，民眾在思想上與日本人的想法比較相似，容易與外省人產生隔閡；從國民黨當局角度來講，國民黨對臺灣人持有心理上的一定偏見，原因在于臺灣曾受日本殖民統(tǒng)治，某種程度上受到日本奴化教育的影響，價值觀可能會與大陸同胞有些許差異。在此種心理定式的影響下，國民政府使用武力鎮(zhèn)壓顯得“名正言順”。

三、客觀定性：“二·二八” 事件性質

“二·二八” 事件究竟如何定性，如何站在一個比較客觀的立場去認識此事件發(fā)生，并還原歷史以“真”，這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學術問題。對此事件準確定性可以拆穿“臺獨” 分子利用此事件分裂祖國的政治陰謀，同時對于推動祖國統(tǒng)一大業(yè)具有重要意義。

關于“二·二八” 事件的定性問題，目前學術界存在以下觀點：第一，革命論。此事件是“臺灣人民革命運動的一個部分，也是全國人民革命運動的一部分”［8］。第二，自治運動論。“這次‘臺灣民變’ 是國民黨反動政府對臺灣人民的政治壓迫和經濟剝削的后果，而臺灣人民的起義是為了要求人權的根本自由，要求政治的民主，要求臺灣的自治，要求生活的安定，這些都是正義、神圣的戰(zhàn)斗?！保?］第三，民變論。有學者認為，“二·二八” 事件是政治歧視、政治腐敗、文化差距、社會問題和經濟困難等諸多因素促成的、以族群沖突夾雜官民沖突的形式爆發(fā)的民眾暴動［10］。其他的觀點還有諸如城市暴動論、階級反抗論等等。

綜合以上學者觀點以及對事件產生原因的客觀分析，可將“二·二八” 事件定性為：發(fā)生在特定歷史時期的一場臺灣同胞反抗國民黨專制腐敗統(tǒng)治的自發(fā)性、全民性的愛國、民主自治運動，同時也是新民主主義革命的重要組成部分。第一，之所以說其是 “自發(fā)的、全民的” 原因在于，從事件參加者的社會階層和政治傾向來講，主要包括國民黨統(tǒng)治階級中的民主人士、原臺灣共產黨和一些進步團體的成員和共產黨的地下組織、廣大的人民群眾，參與事件人數(shù)之多、范圍之廣難以估量。第二，事件是針對與國民黨當局的專制腐敗統(tǒng)治產生的。從事件中民眾提出的政治目標和訴求來講，他們不是要反對國民黨中央政權，而是要求政治改革，治理專制腐敗問題，比如“處委會” 提出的32條處理大綱中，其中22 條都是關于政治改革的。部分地區(qū)提出了要推翻國民黨專制統(tǒng)治，提出建立人民政權的要求。第三，之所以講“愛國、民主自治”，原因在于，從臺灣群眾提出的口號中得知，他們要求“打倒貪官污吏”“要求地方自治”“反對內戰(zhàn)”“要求生活保障”，其與大陸國民黨統(tǒng)治區(qū)掀起的“三反” 運動在性質上是一致的，斗爭的矛頭都是針對國民黨的專制腐敗統(tǒng)治。盡管關于“二·二八” 事件的定性問題頗有爭議，但是主流看法均將其作為“民主自治運動”，民眾的訴求主要還是政治改革、民主和地方自治。但是由于國民黨當局對事件的性質作了誤判，認為一定是共產黨煽動，故將其定性為“奸黨勾結流氓” 的“聚眾暴動”，并以最為殘暴的方式鎮(zhèn)壓，造成了極大的負面影響。

四、“二·二八” 事件的深遠影響

“二·二八” 事件對臺灣人民以及之后的歷史都具有極其深遠的影響，這也是研究此事件的學者們普遍的共識。有學者指出，“在臺灣四百年的歷史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政治事件，對臺灣人民的價值觀念、思想方式、生活態(tài)度，產生如此巨大的沖擊”。具體而言，主要體現(xiàn)為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臺灣民眾對國民黨政權有了更為全面、深刻的認識。國民黨當局腐朽的治理體系，官僚化的政治思路，帶有歧視性的政策等等，都讓臺灣同胞失望至極。根據(jù)社會期望理論，如果當民眾的期望不被滿足，他們的不滿難以宣泄，就會對政權產生極大的不信任感。國民黨敗走臺灣之后，長期實行高壓政策，民眾的不滿情緒難以釋放，隨著形勢的變化，這種 “情緒” 就會形成強大的政治壓力。這也就解釋了國民黨在日后臺灣政治地位急轉直下不斷走向衰敗的原因。同時此次“事件”也成為了臺灣綠營勢力攻擊國民黨的“口實”?！暗珖顸h自興中會以來在臺灣民眾中所逐漸樹立起的良好形象，亦從此破壞無遺。臺灣同胞的心底，深埋了仇恨的種子，這是威脅國民黨對臺統(tǒng)治的最大的內在因素。”［11］

第二，從政治層面上講，此 “事件” 對臺灣政治的發(fā)展具有雙重性影響。短期來看，大批本地精英慘遭殺害和無情打擊，致使臺灣同胞參與政治的積極性大為降低，相當長時間里大家對政治持有冷漠的態(tài)度。甚至一些受打擊的臺灣精英開始流亡海外，走上了“臺獨” 之路?！笆录?后長期實行的一黨專制與戒嚴政策，“加深了臺人的疏離感和分離意識”［12］?！笆录?的訴求中追求地方民主、自治是其重要內容，為之后臺灣政治轉型過程中實現(xiàn)地方的自治主張?zhí)峁┝藲v史契機。

第三，對臺灣同胞留下了沉重的心理創(chuàng)傷，加深了臺灣同胞的“悲情意識”。被日本帝國主義殖民五十余年之久的臺灣民眾，身心早已布滿 “瘡痍”，由于國民黨當局的高壓統(tǒng)治與腐朽的治理模式，致使慘無人道的 “事件” 爆發(fā)，無數(shù)民眾因之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對臺灣同胞造成了難以撫平的心靈創(chuàng)傷，臺灣同胞對民族觀、國家觀產生了一定程度上的動搖。有學者認為，事件 “成為了在臺外省人必須背負的 ‘原罪’。影響臺灣社會甚深的省籍情結在 ‘二·二八’ 的陰影纏繞之下，幾乎成了解不開的死結”［13］。臺灣民眾產生的心理上的悲痛逐漸轉變?yōu)橐环N深刻的“悲情意識” 和反抗意識，在臺灣日后的政治發(fā)展中體現(xiàn)得尤為突出。

第四，為 “臺獨” 勢力提供了 “政治借口” 與理論依據(jù)。隨著臺灣政治民主化的發(fā)展，“臺獨”勢力開始以其特定的政治立場來認識 “二·二八” 事件，并把這次事件定性為官民沖突，扭曲事件的本質屬性，片面的將其作為外省人殘殺本省人的惡性事件，將國民黨當局視為 “屠夫”，并將此事件視為臺灣同胞爭取民主獨立的事件，為臺獨主張尋找理論依據(jù)。“二·二八” 事件顯然與 “臺獨”沒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正如有學者指出，“為了方便 “臺獨” 訴求，硬生生地將并無獨立訴求的二·二八事件及其帶來的民怨，和 “臺獨” 主張聯(lián)結在一起。這是一種不符合史實的后設性解釋，曲解了歷史真相”［14］。

習近平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鮮明指出：“解決臺灣問題、實現(xiàn)祖國完全統(tǒng)一，是黨矢志不渝的歷史任務，是全體中華兒女的共同愿望，是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然要求”。［15］58我們不斷認識“二·二八” 事件意義在于，總結歷史經驗，吸取歷史教訓，堅決避免類似歷史悲劇的再現(xiàn)，讓它成為推動臺灣民主事業(yè)發(fā)展和兩岸關系和平穩(wěn)定的重要標識器。祖國統(tǒng)一是歷史所向、民心所向、大勢所趨，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今天，兩岸應當攜起手來，共同為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歷史偉業(yè)努力奮斗。“國家統(tǒng)一、民族復興的歷史車輪滾滾向前，祖國完全統(tǒng)一一定要實現(xiàn)，也一定能夠實現(xiàn)！”［15］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