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化時代舞蹈跨文化傳播的路徑分析*

盛慧（鄭州師范學院）

一、跨文化傳播概念解析

“跨文化傳播”指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生長或成長的社會群體或成員之間的人際交往、信息交換、信息傳播的活動，同樣，也涉及各種不同的文化要素與背景，在全球化社會中的變遷、擴大、縮小。或傳播的過程及該文化對于不同群體、不同社會乃至國家以及整個世界的相關影響?！翱缥幕瘋鞑W”則是傳播學的重要分支或領域的拓展。20 世紀40年代后，該概念誕生于美國，到20 世紀70 年代末期，逐漸發(fā)展成為具有獨特理論體系的學科。其研究方向不僅指向不同文化背景當中的個體或群體或社會組織或國家之間文化傳播和交往的規(guī)律與特點，同樣研究不同文化之間的含義以及相關名詞的理解。共同研究人類文化的創(chuàng)造與遷徙以及延伸分支的過程。涉及文化與民族心理的發(fā)展與差異；跨文化語言的共用與研究；文化之間的對立與沖突和解決途徑；現代技術發(fā)展對于傳統(tǒng)社會文化或藝術文化的影響；人文文化在現代社會的延續(xù)和變遷；文化傳播的管理與控制；文化的獨立自主與社會化發(fā)展等諸多領域。

二、數字化視野下舞蹈傳播的變革與發(fā)展

（一）傳播類型與傳播范圍的變化與擴張

數字化發(fā)展時代，舞蹈傳播的類型變得較為廣泛。在非數字化時代，人們更多通過電視、錄音、錄像帶等第三方媒介進行舞蹈傳播，傳播渠道相對單一，類型相對較少。主要以傳統(tǒng)類舞蹈或民族舞蹈、集體舞蹈進行主要傳播；而現階段傳播類型廣泛，傳播范圍較大，具體包括民族舞、現代舞、流行舞等等。而我國的舞蹈類型由于市場基數龐大，且傳播形式多樣。不同舞蹈都有不同的觀看價值和藝術表現力，這類舞蹈形象和伴奏或器樂演奏融為一體，集不同類型的美學于一身，同樣具有較強的符號性和巨大的傳播價值。同時，數字化視野下，隨著“國潮”、快餐式文化等文化概念的出現，流行數字化文化也對中國元素或帶有中國傳統(tǒng)的藝術性舞蹈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近年來，由于社交媒體的井噴式增長，針對數字化視野下傳播類型和傳播范圍的變化案例較多。例如，河南衛(wèi)視春晚的《唐宮夜宴》、中央廣播電視總臺春晚里的《只此青綠》。都是舞蹈為主體，以數字媒體或影像技術作為中間媒介，通過數字化創(chuàng)新或以數字化技術進行第二次創(chuàng)作的優(yōu)秀舞蹈藝術。

從傳播學角度看，這兩部作品可以窺見未來傳統(tǒng)或非傳統(tǒng)舞蹈的更新迭代，以及與數字化媒體的融合推進，這種平臺能夠為各類型的舞蹈提供更加寬廣的傳播路徑和傳播空間，在時空上打破限制，擴張舞蹈在傳播領域當中的速度與范圍。

（二）數字化背景下觀演舞蹈的視角變化

舞蹈創(chuàng)作和表演通常由舞者在舞臺上進行展示，觀眾在臺下或在電視、手機屏幕，通過觀演者的身份進行欣賞。但數字技術為舞蹈創(chuàng)作表演帶來了全新模式，2019 年田湉編導的《西河劍器》運用高端數字化技術，對演員的動作、面部表情進行跟蹤，并進行實時交互體驗。讓觀演者對古代劍舞代表公孫大娘有更深的體會，直觀感受到公孫大娘的舞蹈氣勢，一定程度上“復原”了中國傳統(tǒng)歷史當中的大唐盛世景象。數字化視角下，提升技術以及電子技術為舞蹈的傳播與演繹帶來了更多的可能性。通過數字技術與舞蹈演員的身體結合、虛擬的背景創(chuàng)作與現實的舞蹈表演，演員和受眾、演員和觀眾的溝通，都會對傳統(tǒng)或非傳統(tǒng)舞蹈創(chuàng)作的相關理念、創(chuàng)作技法以及表演場地產生了深刻的影響?，F代舞蹈創(chuàng)作由于數字技術和虛擬視覺的產生而發(fā)生了較大觀賞差異。傳統(tǒng)表演場地由于數字技術的不斷提升，將面對面的舞蹈表演形式逐漸拉長到遠程觀賞的新型觀眾演員關系；演員和觀眾的交互關系也讓現代舞蹈編撰更多選擇開放式結局或開放故事結尾，讓觀眾與作品本身產生聯(lián)系；數字虛擬技術進入演員和觀眾生活，創(chuàng)作主體自身進行了數字化傾向變化，例如，舞臺的虛實交匯或VR技術的融入。

（三）打破時空與空間限制

傳統(tǒng)舞蹈表演通常在封閉式的室內進行，演員在舞臺上進行表演，觀眾在臺下進行觀賞。而由于空間的限制和時間的限制，舞蹈將在幾個小時內完成，而距離較遠的觀眾也無法近距離感受到演員情緒張力和細微的表情變化。

但在數字化語境下，由于時空與空間的限制被打破，大屏幕實時轉播或錄播能夠以更加高清、清晰、專業(yè)的角度，為觀眾帶來更持久、更豐富的微觀視覺體驗。在相對傳統(tǒng)的舞蹈表演平臺無法近距離觀察的肢體語言、表情、語言動作變化、情感爆發(fā)等等，都能夠通過數字化技術展現在觀眾的面前。近幾年較為火爆的網絡舞蹈競技類節(jié)目《這就是街舞》常常高居各類社交媒體討論榜榜首；而湖南衛(wèi)視的《舞蹈風暴》當中的360 度環(huán)繞影像，也通過120 臺高清高速攝像機來定格舞蹈演員的實時動作，打破了傳統(tǒng)觀眾只能夠在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內對舞蹈進行欣賞，突破了視覺和感知的雙重體驗。數字化語境下，能夠讓觀眾更加感受演員身體的動作細節(jié)以及舞臺展示，能夠讓觀眾更加“沉浸式”聚集在演員的表演中。這種媒介和觀眾的連接分別以情感、信息和利益三方協(xié)同進行，從而讓觀眾在舞蹈當中感受到共鳴。讓舞蹈作為“較強的情感表達”這一符號傳播的更加廣泛。

三、現有數字化視野中舞蹈跨文化傳播的現狀與困境

（一）跨文化中的差異體現

霍夫斯泰特曾經指出：“在特定區(qū)域或社會環(huán)境背景下所產生的文化，是該地區(qū)居住的人們所共同擁有的‘心理特征’?！币虼?，文化并非某個社會群體所特有的個體特征，而是擁有相同社會經歷或文化背景、受過相同教育的居住群體所共同擁有的“心理共性”。在不同國家、不同地區(qū)的群體，通常因為文化背景的差異、地理環(huán)境的不同或經濟條件的迥異等等，出現文化方面的差異。例如，我國古代傳統(tǒng)以農耕社會為主，人們主要引領著小農經濟的生活，因此，傳統(tǒng)舞蹈當中通常出現民間舞蹈或宮廷舞蹈的差異；而在非洲尼羅河兩岸，聚居人群和文化環(huán)境和中國都大有差異，非洲的舞蹈文化更多以部落性、聚居性、充滿神話色彩，和中國古代傳統(tǒng)舞蹈有不同的體現。在不同舞蹈文化相接觸的過程當中，則出現了一種沖突與對立的狀態(tài)。舞蹈文化的“對立”是由于舞蹈所產生的時代以及形成原因背后所不同的社會特性產生而導致的。在中國傳統(tǒng)舞蹈的傳播過程當中，由于受眾群體的不同、文化傳播渠道的單一或對于中國古代傳統(tǒng)文化的誤解等等問題，常出現跨文化傳播效果不佳的現象，但這并非簡單地跨文化傳播的失敗，而是需要克服中西方文化差異，或古代與現代的文化差異沖突，搭建舞蹈跨文化傳播中“文化”的橋梁，才能夠從本質上解決這一問題。

（二）技術引領下舞蹈的藝術性消解

美國作家威廉鮑爾斯曾在自己的作品當中提道：“在數字數碼時代，生活的意義和深度正在被逐漸遺忘。而人們思想的深度與廣度，情感的體驗與深刻，人際關系的復雜與強度，工作內容的變換與范圍，都在數字時代徹底崩塌了。”

在各類舞蹈藝術百花齊放的當下，人們將更多的視覺聚焦在了視覺沖擊上。例如，演員的表情、外形、背景的絢麗多彩，舞臺的搭建，而對舞蹈本身的欣賞以及藝術性體驗逐漸減弱。具體來講，舞蹈演員由于不同類型的舞蹈需要表現出不同的情感，而觀眾對于舞蹈的肢體變換、身體姿態(tài)以及情感張力都逐漸體現了觀感的缺失。而舞蹈作品的寓意和深刻的含義，恰恰從這些微小的細節(jié)當中體現，整體的情感表達和流暢的肢體與情感的融合，都被更加復雜的視覺數字技術所消解。舞蹈本身的元素在多次創(chuàng)作或改編之后，被場景、演員、外形所分割，逐漸斷開了對于舞蹈本身美、人類情感之間的橋梁。我們常說，在數字化的世界當中，仿佛將每一個人和每一個行為都用數據明擺在臺面上進行討論，而有關舞蹈背后隱喻又生動的情感世界，數字仿佛戰(zhàn)勝了美與情感。傳統(tǒng)舞蹈到數字視野下的舞蹈傳播，不論是演員的創(chuàng)作類型或創(chuàng)作思路，還是觀眾的思考與審美，都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德國哲學家瓦爾特最早提出關于美學當中的“光暈”，如果將這個詞與現在的數字化網絡名詞相類比，可以用“氛圍感”來形容。正因有關于審美上的模糊與曖昧，才能夠讓觀眾在情感交匯當中體現傳統(tǒng)藝術的“光暈”與藝術性。但由于數字化視野下各類參差不齊的舞蹈數量眾多，打破時空和空間的限制之后，舞蹈作為元素融入日常生活的信息過于冗雜。舞蹈創(chuàng)作者的靈感和想象力正在被逐漸成為主流的虛擬世界所引領。傳統(tǒng)的“面對面”的舞蹈表演，更多的是觀眾站在現場，用情感和環(huán)境氛圍來體現具象性的舞蹈符號。而數字化視野下，由于受眾群體和舞蹈本身太過于接近，使得舞蹈藝術性當中最為微妙的傳播審美反而和觀眾之間出現了鴻溝。如何在數字化語境下，既要保護舞蹈的大范圍跨文化傳播，讓不同地區(qū)、不同社會文化背景的人群體會到不同舞蹈的“美”，又要保護傳統(tǒng)藝術性舞蹈的“光暈”，和“美的鴻溝”，是未來創(chuàng)作者在創(chuàng)作過程當中，需要深入研究的問題。

四、探究數字化視野下舞蹈跨文化傳播路徑

（一）樹立文化自信，以舞蹈作為“文化符號”實現輸出

我國由于觀眾基礎面廣，舞蹈從業(yè)者眾多，使得中國從古到今都是重要的舞蹈文化傳播戰(zhàn)略要地。據不完全統(tǒng)計，2019 年我國全國藝術表演多達將近290萬場，相關從業(yè)人員多達40 萬人次。從作品產生的數量等級和從業(yè)人員的數量等級來講，堪稱世界第一大國。伴隨我國近些年的國家政治方針，例如，“全球命運共同體”，或“一帶一路”的相關倡導。從2006 年開始，各類舞臺藝術表演就已經被納入文化工程“走出去”項目，而“一帶一路”網絡城市建設也作為重要推動力，幫扶中國傳統(tǒng)文化以及舞蹈文化走出國門，成為跨文化傳播大軍當中重要的領頭兵。不論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或現代數字化視野下的新型現代舞蹈文化，首先，應該建立起文化自信，不單純將舞蹈作為商品進行傳播，更是將我國跨越千年的人文歷史和文明美學進行傳播，將舞蹈作為跨文化傳播當中重要的地域文化符號進行輸出。例如，中國古典舞作為舞蹈跨文化傳播當中的重要一環(huán)，在近年來的創(chuàng)新性編排和數字化視野下的新渠道傳播幫扶下走向世界，實現跨文化傳播，是較為生動的案例。例如，《唐宮夜宴》當中唐三彩的舞蹈形象，不論從服飾安排、妝容妝發(fā)乃至儀態(tài)和舞蹈動作的編排，都來源于舞蹈團隊對于我國唐代文物的考究，并且通過數字化媒體傳播，呈現給國內外眾多觀眾?！短茖m夜宴》的傳播是基于傳統(tǒng)舞蹈中對“美”與“文化”的理解，將跨文化傳播當中的“文化”作為底層邏輯，作為最原始的推動力，繼而引發(fā)國內群體對中國唐代傳統(tǒng)文化的集體記憶。首先完成境內的“人設”樹立，進一步向中國流行文化發(fā)起挑戰(zhàn)，契合年輕群體，激發(fā)年輕群體對傳統(tǒng)舞蹈的求知欲和模仿欲，將曾經壁畫上或文學作品中高高在上的唐朝仕女和女性形象幻化為具有鮮活人之情感的普通人，跨越時空的限制，登上具有數字化傳播價值的各類綜藝節(jié)目，通過錄播、直播和海外平臺的輸出以及各類短視頻傳播，拉近與觀眾之間的距離。《唐宮夜宴》將中國傳統(tǒng)文化與服飾融入數字傳播媒介當中，進一步延伸出了走秀風格，妝容風格等衍生物，以親和的形象走進人們的生活，打破不同文化之間的跨度，用最“接地氣”的方式走進普通人對文化、對舞蹈的理解中，實現成功的跨文化傳播。

（二）正視跨文化差異，直面跨文化沖擊

面對舞蹈這一在不同社會領域下的文化產物，必然在傳播過程當中會面對跨文化的沖擊以及受眾群體的迥異。在舞蹈傳播過程當中，不僅需要創(chuàng)作者對于舞蹈本身的編排、樂曲選擇、服飾以及妝容等多方面進行考量。還應在傳播過程當中，不斷熟悉、了解傳播途徑的生態(tài)。例如，在短視頻平臺的舞蹈傳播不能夠時間過長，以適合手機觀看的豎屏為主要錄制方式，并且選取精簡、能夠抓住觀眾視覺的精品視頻進行編輯。注重各類數字化平臺的規(guī)則與機制，利用傳播渠道推動跨文化的傳播。而面對受眾群體這一跨文化傳播的尾端，需不斷熟悉、了解受傳播對象的社會生活方式、思想情況，以及群體性格和心理狀態(tài)。

舞蹈的跨文化傳播并不僅僅是舞蹈本身的傳播，也是文化的傳播，在傳播舞蹈文化過程當中，也需辨別是何種舞蹈進行文化傳播。例如，中國傳統(tǒng)舞蹈的傳播則需要更加關注文化本身，將我國重要的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精神融入舞蹈當中，將中西方的文化差異融合到舞蹈當中，給習慣于看現代舞蹈和芭蕾舞劇的西方觀眾帶來文化思想意識上的沖擊，進行更加深入的研究和分析。

如果是將傳統(tǒng)經典的時代性舞蹈，例如，年代久遠的芭蕾舞曲、歌劇或我國傳統(tǒng)的舞蹈傳播到年輕群體中，則需要對年輕群體的文化基礎和思想意識以及常規(guī)的數字化媒介使用習慣進行了解，制定出相對傳播性較強的渠道和內容選擇。若從發(fā)達國家地區(qū)向非發(fā)達國家地區(qū)進行媒體傳播，則需要借助較為傳統(tǒng)的傳播媒介，例如，電視、報紙、廣播等。不論何種舞蹈，在數字化媒介平臺下進行跨文化傳播，都需要遵循循序漸進性、階段性以及目標導向性的目的，從而避免給人以不好的印象。當然，面對諸多傳播渠道中的問題，傳播者也需要明確所面對的困境。例如，受眾群體中對傳播文化符號的質疑，面對沖擊和質疑。應當接受還是繼續(xù)傳播，則需要考量不同文化之間的價值差異以及觀眾耐受度。

（三）堅定舞蹈專業(yè)化內核，創(chuàng)新與傳統(tǒng)平衡共生

在現代數字化審美當中，舞蹈創(chuàng)作者和第二次傳播者在進行創(chuàng)新的過程當中，同樣不能夠丟失有關藝術審美的本質。在追求舞蹈所表達的美的認知基礎上，將擁有傳播優(yōu)勢的數字化技術融入其中，讓傳播渠道變得多元、讓參與手段變得新奇。才能夠讓專業(yè)“美”的舞蹈在創(chuàng)新當中傳播更廣。舞蹈作品如果拋棄審美，只考慮迎合傳播本身或所帶來的經濟效益，則無法滿足人們逐漸提升的精神文化需求。舞蹈跨文化傳播的本身應當是舞蹈背后深刻的“文化符號”以及美的“精神內核”的傳播，而并非為了迎合經濟效益所應運而生的“舞蹈商品”。不論是傳統(tǒng)的意象化的舞蹈，還是流行化的現代舞蹈，都需要從“美”的價值本身出發(fā)，從不同民族的文化背景、民族傳統(tǒng)、以人類作為群眾基礎的全球文化為主進行多元思考。才能夠真正創(chuàng)作出具有創(chuàng)新傳播渠道和傳統(tǒng)“美”的平衡。舞蹈動作和舞蹈內涵經由數字化技術進行視覺轉變時，既要保留舞蹈在該文化背景下的內涵與形態(tài)，又要保證在數字化傳播歷程當中符合時代的審美，同時在跨區(qū)域、跨時空的跨文化傳播路徑當中，要求創(chuàng)作者在原有舞蹈的基礎上進行藝術性改編，從而促進不同類型舞蹈的高質量展出與有效傳播，實現傳統(tǒng)形而上的精神之“美”與創(chuàng)新數字化傳播渠道的平衡共生。

（四）注重“情”與“景”“人”與“舞”的交互

由于時空與空間的限制被數字化語境下的創(chuàng)作所打破，同樣也為現代舞蹈的傳播提供了更多交互體驗的可能性?；ヂ?lián)網或社交媒體平臺上爆火出圈的各類舞蹈作品，可以將其比作在萬人體育場當中開演唱會的著名歌星，在同一時刻或其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有觀眾能夠突破時空限制的對其作品進行觀賞。而該類觀眾當中，又有相當一部分的第二次創(chuàng)作人員能夠基于舞蹈作品進行創(chuàng)作改編，在數字化語境下，實現了長尾效應。觀眾的討論與參與、第二次創(chuàng)造者的創(chuàng)意與改造、模仿者的傳播、與普通觀眾的欣賞，成為舞蹈跨文化傳播當中的“參與構成者”。演員和觀眾的交互體驗，以及后期二次創(chuàng)作所產生的觀眾，在一層一層的融合過程中，擴大了對數據的影響力以及對舞蹈本身的傳播能力。

五、結束語

藝術作為文化的載體，而舞蹈作為藝術中重要的組成部分，不論是藝術教育還是藝術展現，都是跨文化傳播中重要的活性因子，發(fā)揮著重要作用。通過對現有數字化視野下舞蹈表演、舞蹈教育發(fā)展的現狀進行分析。深刻理解藝術跨文化傳播的深層次理念，堅定舞蹈專業(yè)化的內核，在傳統(tǒng)和創(chuàng)新兩個維度之間找到共生與平衡。立足于本土文化，充分發(fā)揮“文化自信”的優(yōu)勢，讓演員和觀眾雙方之間產生共情和情感聯(lián)系，使觀眾對演員產生了更加微妙的個人感情和情緒，讓演員和觀眾的交互體驗達到了極強的粘度和共振，持續(xù)為舞蹈作品保持熱度和傳播力。不斷基于現實傳播語境探討舞臺形態(tài)的民間舞、現代舞編舞優(yōu)勢，以身體語言為傳播媒介，在真實與虛擬的雙重語境中整合異域文化，嘗試跨越異域文化體系中的傳播障礙，進而提升中國舞臺民族民間舞的文化傳播率和國際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