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女性寫作研究的新探索
——評管季《性別意識、文化癥候與情愛敘事——80后女性寫作研究》

⊙鄭麗娜 王科［遼寧師范大學海華學院，大連 116000］

眾所周知，文學研究的最大價值和最佳歸宿，在于為文學創(chuàng)作和文學歷史提供新的視角、新的發(fā)現(xiàn)、新的思維、新的觀念。這種文學研究，應該摒棄那種同質(zhì)化的一般說辭，應該顛覆那種傳統(tǒng)式的大路評判，給人以振聾發(fā)聵、耳目一新的認知，從而實現(xiàn)對既往研究的創(chuàng)新提升，為當下文學立下寶貴的背書和重要的存照。從這個意義上說，管季對“80 后”女性寫作研究的成果——《性別意識、文化癥候與情愛敘事——80 后女性寫作研究》，其多維度、多面向的宏闊視野，多學科、多范式的理論闡釋，多參照、多比較的深度透析，將“80 后”女性寫作的前世今生、來龍去脈、發(fā)展流變、前景瞻望，分析得非常透徹、十分到位，確實不失為近年來一部值得看重的、對傳統(tǒng)研究實現(xiàn)了新探索的“80 后”女性寫作研究專著。

一、多維度、多面向的宏闊視野

《性別意識、文化癥候與情愛敘事——80 后女性寫作研究》的突出亮點，是作者以多維度、多面向的宏闊視野，全方位、全景化地觀照了“80 后”女性寫作這一當代文壇上頗為復雜、讓人糾結(jié)、欲說還休的文學現(xiàn)象和深奧命題。應該說，迄今為止，在我們的閱讀視野之內(nèi)，文學理論界對“80 后”女性寫作的整體研究關(guān)注不多?？量痰卣f，甚至不是缺席就是失語，不是誤讀就是言他，還沒有出現(xiàn)真正對其做全面觀照、系統(tǒng)梳理的著作。

管季首開先河，在新時代文學研究的較高站位上，選擇了這一極富挑戰(zhàn)性的課題，在這塊學術(shù)處女地上矻矻勞作，用三年多的時間，“創(chuàng)設了一個清晰地審視80后女性寫作的景深，全面攻克了80 后女性寫作的學術(shù)難題”①，向文壇奉獻了這部飽含心血的厚重之作?？展茸阋?，聞之則喜，探索之功，彌足珍貴，其先鋒價值和不俗貢獻自不待言。

這里，我們之所以說管季的這部著作是以多維度、多面向的宏闊視野，全方位、全景化地觀照了“80 后”女性寫作，是因為作者以大量豐富翔實的資料，在新時代的宏大背景下，對那些在文壇上具有一定影響力的“80后”女性作家，對她們那些產(chǎn)生轟動效應的作品，對其寫作生發(fā)的藝術(shù)創(chuàng)造和審美價值，進行了從未有過的體認審視，做出了令人欣喜的評估定位，為我們吹響了“80 后”女作家這個年輕群體的集結(jié)號，構(gòu)建了“80 后”女作家英姿勃發(fā)的青春方陣，從而厘清了這個文學現(xiàn)象產(chǎn)生的因緣、取得的成績和存在的缺失。應該說，這不但是給這個深奧的命題索解作答，更是給砥礪前行的當代文學留下了新一代第二性作家的清晰面影。

這部洋洋灑灑近30 萬字的專著，除了緒論和結(jié)語之外，共分五章，即“80 后”女作家兩性觀念的建構(gòu)及變化、“80 后”女性意識的演進、女性新形象的創(chuàng)造、新技術(shù)背景下的寫作新變、“80 后”女作家的寫作倫理。從宏觀俯視鳥瞰到中觀微觀細讀，內(nèi)容廣博，架構(gòu)嚴整。作者宏微交錯、縱橫捭闔、傾情聚焦、努力探索。其中，既有創(chuàng)作心理的深度探源，也有創(chuàng)作態(tài)勢的廣角觀照；既有兩性觀念形成的認知梳理，也有女性意識追蹤的流變演進；既有創(chuàng)作特質(zhì)的典型展示，也有倫理嬗變的普泛彰顯；既有過往寫作資源的爬梳厘清，也有當下新技術(shù)浪潮的開掘揭示；既有創(chuàng)作傾向的客觀批評，也有另類藝術(shù)的嚴肅判斷；既有文學歷史經(jīng)典的深情追溯，也有目前創(chuàng)作場域的精準定位；既有與男性創(chuàng)作人物形象的比較，也有和國外女性作家風格的對照。

總之，作者從多個角度、多個向度，全方位、全天候地對“80 后”女性寫作姿態(tài)進行了深刻的透視和生動的描述，通過其理性的學術(shù)思維和科學的批評立場，讓我們得到了一個全面的、整體的“80 后”女性寫作的概貌，獲取了真切的、鮮活的文學紀實印象，甚而是打下了類似斷代史那樣的文學烙印。誰都知道，新近崛起的“80 后”女性作家，在當下的作家群體中雖然屬于文學新銳、難見經(jīng)傳，但總的來說，其起點頗高、出手不凡，作品的創(chuàng)新程度、影響力度都是可圈可點的。

然而，令人迷惘的是，盡管她們的一些女性書寫英氣逼人、不容忽視和小覷，但由于某些原因，這些“80 后”女作家大多數(shù)似乎還是“小荷才露尖尖角”“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對其寬松包容的探尋、實事求是的解讀，更是乏善可陳。如今，管季的這部研究之作，不但填補了此研究的空白，而且為其做了一個盛大的推介。從中我們了解了“80 后”女作家的藝術(shù)訴求，看到了“80 后”女性寫作的鋒芒指向，對其產(chǎn)生的轟動效應、閃爍的藝術(shù)風采、應該重視的傾向等都有了一定的把握。比如，她們寫作中的兩性觀念怎樣伴隨時代律動？其常態(tài)的寫作倫理觀念有什么變化？曾經(jīng)令人瞠目的“身體寫作”發(fā)生了何種新變？應該怎樣規(guī)約新時代的女性塑造？她們筆下的人物形象投射了哪些新人特質(zhì)？這些，作者都在全景觀的勾畫和論析中，做了深入的闡釋和詳密的考證，并予以多元化的面面觀察。

這種多維度、多面向的宏觀視野，這種皴染勾勒的梳理整合，使“80 后”這些文壇新秀組成了不容忽視的作家譜系，推動了這些一度潛隱文海的女作家閃亮登場，給女性文學評論輸送了可觀的正能量。無怪劉海濤先生盛贊管季的這部專著“橫空出世”，是“當代文學批評史上的奇書”②，而王威廉也認為此書“是一部很有新意和銳度的文學研究著作，給我?guī)砹艘淮涡乱曇暗膯l(fā)”③。

二、多學科、多范式的理論闡釋

《性別意識、文化癥候與情愛敘事——80 后女性寫作研究》的顯著貢獻，是作者以多學科、多范式的理論闡釋，較全面、較準確地分析了“80 后”女性寫作特質(zhì)這一新時代文學中十分搶眼、值得重視、眾說紛紜的美學風范和文化元素。為了強化專著的理論深度，管季特別重視引用多學科的理論視角和研究方法，以達至準確把握、細膩分析“80 后”女性寫作的風格，增強專著的理論色彩和學理分量之標的。

管季深知，她所面對的“80 后”女性作家，是在市場經(jīng)濟大潮洶涌澎湃、高科技發(fā)展日新月異的時代背景下誕生的，是在金庸、瓊瑤的作品和影視熏陶中長大的，是從韓劇和日本動漫世界的回廊中走來的，是在東西方文化的沖撞和交融中寫作的。她們視野寬廣、思維遼闊、知識豐富、手法靈活，感受了前輩作家沒有接觸過的新世界，具有極強的與時俱進意識和書寫能力，其文學創(chuàng)作自然呈現(xiàn)出天馬行空、五彩繽紛乃至林林總總、光怪陸離的藝術(shù)風貌和獨特表征。因此，沿襲那種單調(diào)的文學研究方法和刻板的文學理論模式對其進行研究，顯然是力所不及、捉襟見肘的。

基于這種考量，管季以馬克思主義文藝思想為指導，以習近平在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為指針，努力引進當代多門學科的理論，運用兼容并包、雜糅融通的多學科理論，跨學科地分析“80 后”女性寫作的問題。具體來說，即在文藝學理論的主導下，引進歷史學、文化學、心理學、美學、地理學、倫理學、符號學、語言學、修辭學等學科理論，作為其論析課題的重要利器。這些多種學科的理論，都不是單兵出戰(zhàn)、單方面使用，而是整合出征、交叉上陣，形成多學科的理論合力，以精準地詮釋“80 后”女性寫作的審美特點和文化淵源。比如，從全書總體上考察，作者在立意設計上就志存高遠，大量運用了歷史學的理論，將“80 后”女性寫作放在史學視域下進行分析論述，從而在某種程度上形成微型的女性文學創(chuàng)作的斷代史。

作者對如下這些文學謎團，諸如“80 后”女性寫作是在什么背景下產(chǎn)生的，其歷史因緣和時代契機是什么，影響和制約她們寫作的動力有哪些，她們作品的中國元素和外域因子如何左右其創(chuàng)作指向和流變，女性主義對她們的當代敘事發(fā)生了哪些影響，她們的作品和創(chuàng)作道路留給歷史哪些啟迪，其意義彰顯在哪些方面，等等，都做了歷史學家式的書寫記敘，事事有因，筆筆有宗，頗有歷史的厚重感和真實感。對于重點論析的作家，作者又似乎是在為其立傳。如孫頻，作者在敘述了其創(chuàng)作道路，分析了其作品《同體》《自由故》等之后，以文學史家的筆墨予以定評：“孫頻在作品中灌注了太多抽象的宗教性的東西，從而瓦解了進入現(xiàn)實的力度?！彼膶懽鳎冀K帶有強烈的解構(gòu)感，“通過自由這個命題，孫頻大膽地為女性主義提出了新的思考方式”④。這種高屋建瓴式的話語，就是非常貼近現(xiàn)狀的、比較科學的歷史結(jié)論。作者對張悅?cè)坏淖髌芬渤３＿\用歷史學觀念加以觀照，典型的個案就是那部眾說紛紜的《誓鳥》。作者認為，它“傳達出對于歷史及意識形態(tài)的考量”，“表達了對歷史記憶的思考”。

又如，對笛安的小說《龍城》三部曲以及《南方有令秧》、蔡東的《往生》等，作者則主要是從文化學的視角拆解細讀，通過人物形象的悲劇渲染，給予中國文化以入木三分的剖析。像對她們筆下那些舊時代文化的女性犧牲品，著力從封建文化傳統(tǒng)上揭示其悲劇根源，在鞭撻封建文化糟粕和民族劣根性的同時，發(fā)出了悲憤的扼腕長嘆。而對于蔡東、張悅?cè)坏牧眍愖髌?，那些描寫婚戀危機的虐戀心理的作品，作者則主要運用心理學的原理來闡釋。在女性心理學理論的燭照下，那些類似張愛玲筆下的女性人物，其陰暗、復雜、畸形的心理奧秘，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開掘和揭示。此外，對社會學、倫理學的運用也隨處可見。蔡東的《凈塵山》《小城》《和曹植相處的日子》《畢業(yè)生》以及張悅?cè)坏摹都摇贰缎∪尽贰逗谪埐凰贰都t鞋》，孫頻的《無相》《三人成宴》《繡樓里的女人》等，就是這方面的具體案例。作者對中國人骨子里倫理規(guī)范的分析，對底層女性社會心理的解剖，對婚戀中生命體驗的刻繪，“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都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值得肯定的是，管季對這些作家創(chuàng)作中對自然主義、魔幻現(xiàn)實主義的高度模仿依傍，受弗洛伊德“俄狄浦斯情結(jié)”及卡夫卡、?？思{等西方作家影響走入的誤區(qū)，也毫不客氣地予以批評，提醒她們堅持高雅崇高，摒棄數(shù)典忘祖，永遠瞭望詩和遠方，千萬警惕，切勿踏入庸俗、低俗、媚俗的低谷。

三、多參照、多比較的深度透析

《性別意識、文化癥候與情愛敘事——80 后女性寫作研究》的喜人實績，是作者以多參照、多比較的深度透析，很認真、很完善地詮釋了“80 后”女性寫作這一當下文學潮流中非常重要、必須解決、亟待回答的創(chuàng)作風采和藝術(shù)流變問題。在這方面，管季非常重視運用比較文學的手段和方式，對其理論精魂和研究真諦情有獨鐘。她以豐富的中外學識和批評的真知灼見，為自己的批評對象預設了多個明顯清晰的參照系統(tǒng)，樹立了不少鮮明生動的比較坐標，以此來解讀“80 后”女性寫作的創(chuàng)作風范和藝術(shù)特質(zhì)，考量其女性書寫敘事的嬗變和走勢。

新時期以來，在文學研究的熱潮中，比較文學為專家學者所青睞。所謂比較文學，就是指在文學研究中“主要運用比較方法，對不同的文學現(xiàn)象進行綜合分析，探討彼此的相互影響及其與時代、社會、文化間的關(guān)系”⑤?！缎詣e意識、文化癥候與情愛敘事——80 后女性寫作研究》中采用的多參照、多比較方法，就是對比較文學方法的認同和皈依。操使這一文學研究中能夠作深度分析的利器，能使其創(chuàng)作風采和藝術(shù)特質(zhì)的個性得到清晰的彰顯和展現(xiàn)。在這部著作中，管季運用最熟稔的比較方式很多。

一是橫向比較，如“80 后”不同女性作家藝術(shù)追求的比較。作為“80 后”文壇最活躍的這些女作家，雖然擁有共同的閃光標簽，屬于同一團隊和群體，但是其藝術(shù)追求和敘事風格各有“千秋”。在管季看來，孫頻善于挖掘女人的復雜性，青睞兩性關(guān)系中陰暗面的剖析，作品帶有那種揮之不去的滄桑感；而“笛安與孫頻大概屬于一熱一冷的兩個極端”，她“始終帶著克制而寬容的態(tài)度去看待兩性關(guān)系”，甚至是不惜自己的作品中充滿了悖論。然而，“從某方面來說，笛安與孫頻一樣，借助某種寫實的筆觸，描寫出女性的心理局限以及整個社會的心理局限。但笛安描繪出來的是溫暖，與孫頻在凜冽之下滲透的溫暖不一樣”。對于張悅?cè)?，管季認為：“與孫頻和笛安類似，她的總體精神傾向是虛無，但張悅?cè)粫P(guān)注時代給人帶來的困惑，這點與孫頻執(zhí)著于描寫女性心理的束縛，笛安描寫人類的本性之愛不同。”同中有異，異中有同，有比較才能有鑒別。仔細比較之下，這些作家的風格就涇渭分明了。專著中，管季對她論析的十幾位作家都是采取這種對比論述的。對黃土高坡上創(chuàng)作《馬蘭花開》的農(nóng)家女馬金蓮，對書寫底層打工族女性命運的鄭小瓊，對在大學校園里成長起來的張悅?cè)唬瑢ι脤懟閼傥C自省者的蔡東，對新技術(shù)背景下大膽科幻的郝景芳，管季都是將其放在一個系統(tǒng)中，采用這種橫向比較的方法進行論述。

二是縱向比較，如與現(xiàn)代不同時期女性寫作風格的比較。管季將“80 后”女性寫作置放在非常漫長的歷史時段內(nèi)，讓她們在現(xiàn)當代的經(jīng)典作家作品中游弋。上自冰心、廬隱、馮沅君、張愛玲、丁玲、蕭紅等，下至楊沫、茹志鵑、王安憶、張抗抗、鐵凝等，管季都將其主題意旨、藝術(shù)風范、敘事模式、人物個性、女性形象、婚戀心理等做了詳細的比較，從中看出“80 后”女性寫作的傳統(tǒng)繼承、故事營構(gòu)、中國元素、女性特色等方面的長足進步和時代拘囿。比如在人物形象分析中，管季對《傷逝》中的子君、《祝?！分械南榱稚?，對《莎菲女士的日記》中的莎菲、《夢珂》中的夢珂，對《呼蘭河傳》中的小團圓媳婦、張愛玲筆下的曹七巧，對楊沫筆下的林道靜、茹志鵑筆下的新媳婦，對鐵凝等新時期崛起的女性作家的寫作，都做了實事求是的比較，使得專著的立論更加堅實，分析更加到位，學理更加豐沛，分量更加厚實。

三是縱橫交織的比較，如與當代不同性別作家寫作風格的比較，與域外女性作家作品書寫風采的比較。這里我們指的是管季將“80 后”女性寫作同現(xiàn)當代男性作家的比較。上自魯迅、老舍、茅盾、巴金，下到莫言、賈平凹、路遙、張賢亮、陳忠實等，作者都有涉獵。比如管季在談到馬金蓮的《馬蘭花開》時認為，“馬金蓮的創(chuàng)作突破了個人內(nèi)心世界的局限，真正具有了與莫言、賈平凹、路遙等作家齊平的格局，在一種苦難感和悲憫感中，對整個鄉(xiāng)村文化進行了某種總結(jié)”。不僅如此，管季還將馬蘭與賈平凹的《秦腔》，特別是《極花》中的蝴蝶從多個方面進行對比，與余華的《活著》、路遙的《平凡的世界》、張賢亮的《綠化樹》等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塑造作對比，從而透視出女性作家書寫女性的優(yōu)長和對那些男性經(jīng)典作品的大幅度超越，讓我們看到了馬蘭形象的非凡和典型意義。除此，管季還將“80 后”女性寫作與世界文學接軌，通過與19世紀英國女作家的《簡·愛》《呼嘯山莊》等的對比，折射出“80 后”女性中國故事的非凡價值和意義，這方面的例證也為數(shù)甚多。另外，管季的語言也頗有特點，突破了學術(shù)語言的刻板約束，優(yōu)美知性，別有風韻。有學者稱：“既深刻睿智又生動精彩，是智性的，更是優(yōu)美的，滲透了詩性哲理，體現(xiàn)了一種特殊的學術(shù)語言的迷人魅力，給人的印象美好而深刻?！雹薮搜圆惶?。

總而言之，管季對“80 后”女性寫作研究奉獻的這部沉甸甸的專著，是新時代文學研究可資重視的收獲，從中，我們看到了文學研究更多的可能性。然而，我們也不能不指出，作者對“80 后”女性寫作研究也還有一些薄弱之處。如對“80 后”女性寫作沒有真正錨定“以人民為中心”的主旨的缺失，沒有徹底訣別兩性游戲和市井寫實的偏向，并未大膽嚴肅地指正，這不能不說是白璧微瑕、需要彌補的缺憾。期待管季繼續(xù)探索，為“80 后”女性寫作研究做出新努力。

①② 劉海濤：《揭秘80后女性寫作的方位與景深——〈性別意識、文化癥候與情愛敘事——80后女性寫作研究〉》，《嶺南師范學院學報》2020年第5期，第41—42頁。

③ 王威廉：《分辨“同”與“異”的迷宮》，見《性別意識、文化癥候與情愛敘事——80后女性寫作研究》，中南大學出版社2020年版，第1頁。

④ 管季：《性別意識、文化癥候與情愛敘事——80后女性寫作研究》，中南大學出版社2020年版，第94頁。（本文有關(guān)該書引文均出自此版本，不再另注）

⑤ 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室：《現(xiàn)代漢語詞典（第五版）》，商務印書館2007年版，第70頁。

⑥ 曾文鑫：《80后女性寫作的新拓展——評管季〈性別意識、文化癥候與情愛敘事——80后女性寫作研究〉》，《南腔北調(diào)》2022年第1期，第8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