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代縣到五臺，凱歌東進迎曙光

王燕萍

1948年4月上旬，毛澤東、周恩來、任弼時率領中共中央機關人員，進入忻州繼續(xù)東進，途經(jīng)代縣縣城、繁峙縣伯強村、五臺縣臺懷鎮(zhèn)等晉東北地區(qū)，這一帶是八路軍挺進山西后最早開始活動并創(chuàng)建敵后抗日根據(jù)地的地區(qū)，是晉察冀邊區(qū)的腹心區(qū)。毛澤東一行途經(jīng)這里于4月12日離開山西省域，進入河北境內，繼而從西柏坡走向了新中國。這段路途，彰顯了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帶領中國人民不斷從勝利走向勝利的征途。2023年盛夏時節(jié)，我們追尋毛澤東的光輝足跡，來到晉東北代縣、繁峙、五臺各縣的偉人路居館、舊居等革命遺址進行瞻仰，不僅僅是為緬懷這段重要的歷史，更是為領悟“勝利”二字的來之不易。

代縣路居館了解土地改革

代縣東臨繁峙縣，西接原平市，南界五臺縣，北毗山陰縣，東北與應縣接壤，西北與朔州相連，滹沱河由東向西橫貫全境。當年，毛澤東一行雖然在代縣只住了一晚，但毛澤東對于代縣工作的深切關懷和重要指示，對代縣土地改革工作起了重要的指導作用。循著偉人的足跡，我們走進代縣毛主席路居紀念館，探尋這里的紅色印記。

路居館位于代縣縣城東大街縣政府大院，院內還有一座始建于隋朝仁壽元年（公元601年）的阿育王塔。路居館坐北朝南，一進院布局，占地面積298平方米。毛澤東所住居室分內外兩間，內間為臥室復原陳列，外間堂屋靠墻復原陳列著八仙桌、太師椅。當年，毛澤東就是在堂屋里聽取了代縣土改工作團副團長、晉綏日報社社長郝德青和縣委書記兼縣長蘇藜（即蘇黎）關于土改工作的匯報。

駐足于路居館內，感受著和煦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的溫暖與舒適，當年的一幕幕場景穿越歷史的塵煙，在腦海中逐漸清晰起來……

1948年4月6日傍晚，毛澤東一行的車隊沿著蜿蜒起伏的雁門關路，翻越雁門群山，來到駐在舊縣衙內的代縣政府所在地（今毛主席路居紀念館）。毛澤東下車后，向等候迎接的郝德青和蘇藜問候并詢問了一些基本情況。

據(jù)郝德青和蘇藜回憶，當日深夜，毛澤東聽取了他們關于代縣土地改革和整黨工作的匯報。毛澤東關切地詢問，全縣有多少地主富農？地主是否集中？怎樣斗地主的？農民得到多少東西？是否用于生產？邊聽邊問中，他特別指示，土改工作團應該和農村黨支部一起，共同領導當?shù)赝恋馗母镞\動，要團結90%以上的干部和群眾，克服“左”的偏向。當聽說代縣組織法庭用來審判罪大惡極的地主惡霸時，他頗感興趣，詳細詢問起法庭審判的組織狀況和工作情況，稱贊這個辦法好，建議他們好好總結一下，登報宣傳。并指出，這樣做在土地改革中可以少出偏差；還夸贊郝德青馬列主義水平高。他強調：“當前一方面要做好支前工作，動員解放區(qū)農民參軍參戰(zhàn)；另一方面要搞好今年的春耕生產，爭取有個好收成?！闭勗捴钡酱稳樟璩坎沤Y束。上午10時許，又與他倆共進早餐，邊吃邊談，了解代縣的人文歷史、風土人情等情況。當?shù)弥缘拇竺资钱數(shù)靥禺a時，他高興地說，想不到在晉北高原上能產出大米，以后可以擴大種植，增加農民收入。飯后稍事休息，毛澤東一行離開代縣，臨行前不忘叮囑他們要關心群眾生活，帶領群眾把代縣的生產搞好，支援前線。

代縣的土改工作搞得平穩(wěn)有序，得到毛澤東的肯定，和土改工作團實事求是、正確執(zhí)行黨中央政策密不可分。1948年5月5日，《晉綏日報》頭版頭條刊登《代縣分配土地的經(jīng)過》，按語指出：“代縣土改工作團領導同志對于執(zhí)行中央關于土地的政策是采取了極其慎重負責的態(tài)度，他們了解黨的政策是黨的生命線，他們是細心研究黨中央的指示，并且考慮如何去貫徹中央的指示原則，這是領導同志應具備的品質。”這不僅是對他們正確執(zhí)行黨中央土地政策的贊許，更是對代縣土改工作經(jīng)驗的推廣。

移步到路居館內題為“代縣土改”的展板前，聆聽講解后我詳細了解到當年代縣土地改革的情況：早在1947年10月，中共晉綏分局就選派140余人進駐代縣，成立土改工作團，侯維煜、郝德青分任工作團正、副團長，開展土地改革工作。從1947年11月至1948年1月，土改工作團領導全縣各村成立貧農團，發(fā)動群眾查階級、評成分。2月至5月，各村開始丈量土地，以畝定產，進行土地分配工作。其間，3月24日，侯維煜、郝德青以工作團名義向晉綏分局提交《代縣土地占有及階級情況的特點》《怎樣執(zhí)行中央半老區(qū)土改指標》的書面報告，詳細匯報了代縣土改的基本情況。從6月起至年底，按照毛澤東等中央領導同志的指示，開展土改糾偏。經(jīng)過認真核實，對錯定成分的150多戶給予糾正。到1948年底，按照以余補缺的原則，對已分配的土地進行了適當調整。

一表勝千言。透過展板上的“代縣土改調整后的土地占有情況統(tǒng)計表”，能夠看出代縣各個社會階層，諸如雇農、貧農、中農、富農、地主、手工藝人、商人等群體在土改糾偏后的土地占有情況、畝均產量等相關信息，其中人均畝數(shù)和產量基本持平。由此可見，代縣的土地改革，統(tǒng)籌兼顧了各類群體的利益訴求，充分調動起全縣廣大人民的生產建設熱情，他們積極地恢復和發(fā)展農業(yè)生產，從人力、物力上支援人民解放戰(zhàn)爭，為奪取新民主主義革命勝利提供了強有力的保障。

繁峙伯強村感悟思想偉力

繁峙縣北依恒山，與渾源、應縣相接，南靠五臺山，與五臺縣相鄰，東以泰戲山為障，與靈丘縣、河北省阜平縣接壤，西與代縣毗連。1948年4月7日，毛澤東等人由晉察冀軍區(qū)派來迎接的人員帶路，經(jīng)過深溝高山，原計劃當晚趕到五臺山，不料進入繁峙縣境內后山路崎嶇不平，車行至五臺山北麓時天已漸黑，又因大雪阻路，便于當晚進駐附近的伯強村，路居5天4夜。其間，毛澤東起草多份電文，還邀請伯強村干部座談當?shù)毓ぷ?，賦予了這個小山村獨特的紅色記憶。

我們乘車沿寬闊平坦的馬路，來到位于繁峙縣東山鄉(xiāng)南17公里處的伯強村。伯強村地處繁峙縣砂河鎮(zhèn)通往五臺山的要道，四面青山環(huán)繞，村間小河流淌，隨處可見郁郁蔥蔥的景象，該村曾入選第二批國家森林鄉(xiāng)村名單。穿過村口高大的仿古牌坊，映入眼簾的是道路兩旁整潔有序、粉刷統(tǒng)一的民居，車行不久看到一處墻壁上書寫著“政策和策略是黨的生命，各級領導同志務必充分注意，萬萬不可粗心大意”的醒目標語。這是毛澤東對黨的政策和策略問題進行總結思考后，于1948年3月20日在動身離開陜北前提出的，而其閃耀著的真理光芒在伯強村也有跡可循。

很快，我們來到伯強村毛主席路居館。該館坐南朝北，依地勢建于村中高坡之上，為民國時期建筑，占地面積374平方米。走上20余級臺階，進入這座古樸雅致的四合院，院內中軸線上依次建有門樓、南房、正房，兩側為東西廂房和耳房，西耳房為毛澤東居室。正是在這里，他召集伯強村黨支部書記兼村長耿明昭、貧農團團長耿祥明和村財政委員李生密等村干部座談，進行社會調查，了解了伯強村的土地改革、農業(yè)生產和人民生活情況。

千里行程，一路繁忙。毛澤東一行從陜北進入山西后，在關注地方工作和民情民風的同時，直接指揮著全國的解放戰(zhàn)爭，更傾心指導全黨同志不斷提高政策和策略水平。從他在伯強村起草、批閱的多份電文中，可以領略到偉人胸懷全局、見微知著的高超智慧。

1948年4月8日，毛澤東得知前線我軍攻克洛陽的喜訊，當即為中共中央起草致洛陽前線指揮部電，對城市政策作出指示：“極謹慎地清理國民黨統(tǒng)治機構，只逮捕其中主要反動分子，不要牽連太廣?！薄皩τ诠倭刨Y本要有明確界限，不要將國民黨人經(jīng)營的工商業(yè)都叫作官僚資本而加以沒收。”“禁止農民團體進城捉拿和斗爭地主?！薄叭氤侵?，不要輕易提出增加工資減少工時的口號?！薄耙磺凶鏖L期打算。嚴禁破壞任何公私生產資料和浪費生活資料，禁止大吃大喝，注意節(jié)約?！边@封電報共900多字，條分縷析、分類指導，將我們黨關于城市工作的政策和策略闡釋得清清楚楚，既好理解又便于執(zhí)行。

4月10日，毛澤東為中央軍委起草致晉察冀野戰(zhàn)軍楊得志、羅瑞卿、楊成武、耿飚電：“你們主力先殲天鎮(zhèn)附近之暫四軍主力，如有可能再殲懷安之敵，是正確的。完成這些任務之后，或者向平綏東段進擊，或者向綏遠協(xié)同在綏兩縱殲滅三十五軍，打開綏遠局面，然后主力回師打平綏東段，依情況決定為適宜。”早在1948年3月，晉察冀野戰(zhàn)軍在察哈爾南部、綏遠東部對國民黨軍傅作義部發(fā)起察南綏東戰(zhàn)役。晉察冀野戰(zhàn)軍攻占天鎮(zhèn)、懷安等地后，傅作義命其西進部隊東調，與前來接應的部隊集結于張家口東、西地區(qū)，雙方主力部隊形成對峙。鑒于無戰(zhàn)機可尋，晉察冀野戰(zhàn)軍遂于4月9日結束戰(zhàn)役。此役，殲滅國民黨軍1.8萬多人，收復察南廣大失地。毛澤東這封電報正是為結束察南綏東戰(zhàn)役、開啟新的作戰(zhàn)任務作出的部署。

當日，他還為中共中央起草分別致東北局、華東局、晉冀魯豫中央局電，其中指出：“中央的一切政策必須無保留地執(zhí)行，不能允許不得中央同意由任何下級機關自由修改?！彪妶筮€指出：“中國新的革命高潮的到來，我黨已經(jīng)處在奪取全國政權的直接的道路上，這一形勢要求我們全黨全軍首先在一切政治上的政策及策略方面，在軍事上的戰(zhàn)略及重大戰(zhàn)役方面的完全統(tǒng)一，經(jīng)濟上及政府行政上在幾個大的區(qū)域內的統(tǒng)一，然后按照革命形勢的發(fā)展進一步地考慮在軍隊的編制和供應上，在戰(zhàn)役行動的互相配合上，以及在經(jīng)濟上在政府行政上（那時須建立中央政府）作重大的統(tǒng)一?？傊?，革命形勢要求我黨縮小（不是廢除）各地方各兵團的自治權，將全國一切可能和必須統(tǒng)一的權力統(tǒng)一于中央，而在各地區(qū)和各部分則統(tǒng)一于受中央委托的領導機關?！背浞址从吵鳇h中央、毛澤東要求全黨全軍堅決貫徹執(zhí)行中央政策和策略的堅定立場。

4月11日，他在譚震林4月1日關于山東淄川、博山、張店、周村的情況及所取之政策的報告上加寫按語，指出：在工廠企業(yè)管理委員會中，“沒有提到工程師、技師及有經(jīng)驗的職員。須知單是經(jīng)理及工人代表是不夠的，必須有工程師、技師及職員參加管理委員會。這個委員會應當是廠長負責制下面的管理委員會。在任何企業(yè)中，除廠長或經(jīng)理必須被重視外，還必須重視有知識有經(jīng)驗的工程師、技師和職員，必要時不惜付出高薪，即使是國民黨人，只要有可能也要利用”。為了使工廠企業(yè)管理政策在執(zhí)行過程中更具可行性，他縝密地為這項政策劃定了所應涉及人員的界限范圍。

上述電文集中反映了黨中央、毛澤東站在全局高度，對全黨開展各項具體工作所需政策和策略的悉心指導，不僅針對性強，而且具有廣泛的借鑒意義。后來在中國革命即將迎來勝利之際，毛澤東將全黨同志政策和策略水平的提高，視為“一個最偉大和最根本的勝利”。1949年1月，他在中央政治局會議上指出：“全黨大多數(shù)干部，在過去幾年，特別是在一九四八年，有系統(tǒng)地學會了在農村工作中，在城市工作中和在軍事工作中的各項具體的政策和策略，有系統(tǒng)地糾正了右的和‘左的偏向。許多同志在過去長時期內沒有學會的東西，一個年頭內都學會了。這樣，就使黨的總路線在全黨內能夠貫徹執(zhí)行。這是一個最偉大和最根本的勝利?！边@一高度評價正是源于此舉極大地增進了我們黨在政治上的成熟和統(tǒng)一，為最終取得中國革命勝利提供了重要保障。

以毛澤東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為爭取民族獨立、人民解放，付出極大心血和犧牲。其間，毛澤東在一個個關鍵時刻為中國革命發(fā)展和中國人民解放指明了方向。習近平總書記對此指出：“毛澤東同志帶領我們黨創(chuàng)造性地提出和實施了一系列正確的戰(zhàn)略策略，及時解決了中國革命進程中一道道極為復雜的難題，引導中國革命航船不斷乘風破浪前進?！?/p>

五臺山塔院寺追憶抗戰(zhàn)烽火

五臺山是毛澤東山西之行的最后一站。其位于五臺縣境內，屬太行山系北端，為太行山脈主峰，有“華北屋脊”之稱，由5座頂如平臺的山峰組成。這里寺院林立，是中國唯一一個青廟、黃廟共處的佛教道場。1948年4月11日，毛澤東等人迎著漫天風雪，登上海拔2800米的鴻門巖，住進臺懷鎮(zhèn)塔院寺方丈院。我們也循著他們的足跡來到這里，尋訪深藏于這千年佛教名山的烽火往事。

方丈院一進三院，當年毛澤東住在后院正房左間，周恩來住在東廂房右間，任弼時住在西廂房左間，中央機關工作人員住在中院和前院。1969年，后院被辟為毛主席路居紀念館，占地面積789.7平方米，正房3間，東、西配房各4間，東耳院正房2間，西耳院正房3間。2001年8月，時任中共中央總書記江澤民在五臺山參觀毛主席路居紀念館時，欣然題詞“毛主席路居舊址”。2011年，該舊址入選全國第一批宗教界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邁進路居館院門，第一眼望見的是影壁墻上的鎏金題詞，“從建立山西的五臺山到建立全國的五臺山，爭取最后的勝利”，落款為“毛澤東”，出自于1938年3月3日他對陜北公學畢業(yè)同學的臨別贈言。用筆遒勁有力，氣勢恢宏。站在影壁墻前，我心潮澎湃，思緒也飛回到那個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

1937年七七事變后，面對日軍步步緊逼、岌岌可危的華北局勢，黨中央和毛澤東經(jīng)過慎重思考，發(fā)出“五臺山脈應使之成為重要的游擊戰(zhàn)爭區(qū)域之一，現(xiàn)在就宜加緊準備”的指示，朱德率領八路軍總部來到五臺縣南茹村。9月25日，在八路軍總部的指揮下，八路軍第一一五師主力在平型關伏擊日軍，殲敵1000余人，擊毀汽車100余輛。平型關大捷，是全國抗戰(zhàn)爆發(fā)后中國軍隊主動對日作戰(zhàn)取得的第一個重大勝利，打破了侵華日軍所謂“不可戰(zhàn)勝”的神話，極大地振奮了全國軍民的抗戰(zhàn)信心，提高了共產黨和八路軍的聲望。

第一一五師主力南下后，副師長兼政治委員聶榮臻領導余部3000余人留在五臺山地區(qū)堅持游擊戰(zhàn)爭，開展群眾工作，創(chuàng)建敵后抗日根據(jù)地。11月7日，晉察冀軍區(qū)成立，聶榮臻任司令員兼政治委員。軍區(qū)成立后，以五臺山為依托，開展山地游擊戰(zhàn)。八路軍指戰(zhàn)員與當?shù)厣讼嗵幦谇?，聶榮臻也多次召集僧眾座談，講解黨的《抗日救國十大綱領》，號召他們組織佛教救國會，積極參加抗戰(zhàn)。聶榮臻曾回憶說：“從五臺山的僧人對我們的歡迎，可以看到人民群眾對八路軍的態(tài)度。在日本侵略軍的洶洶來勢面前，八路軍響亮地提出了‘與華北人民共存亡‘開展敵后游擊戰(zhàn)爭‘創(chuàng)建抗日根據(jù)地的口號，堅持抗戰(zhàn)，保衛(wèi)人民，所以得到人民群眾的信任和擁護，就連出家人也受到感動?！薄昂蜕泻屠镆彩侵袊?，他們雖然出了家，但并沒有出國。在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之中，我們應該和各民族各階層緊緊攜手，不分彼此，共同抗日?！?/p>

1938年1月10日，晉察冀邊區(qū)軍政民代表大會在河北省阜平縣召開。當五臺山的僧人代表身披袈裟步入會場時，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參會僧人深受感動，五臺山僧會會長然秀當即表示：“出家人慈悲為懷，我等出家不出國，保不住國家，佛教寺廟何存，抗日救國，僧眾有責?！睈蹏颂岢觥皭蹏Ｋ隆钡目谔?，廣大青年僧人積極投入到抗日行列之中，踴躍參加自衛(wèi)隊、武工隊和區(qū)小隊等抗日武裝，配合八路軍、游擊隊多次襲擊日軍。到抗戰(zhàn)結束，先后有100多名僧人脫下袈裟，穿上軍裝，參加八路軍，走上抗日前線……

盛夏時節(jié)，舊址院內幾株樹木蒼翠茂盛，據(jù)說其中唯一一株銀杏樹是張震將軍78歲高齡上五臺山時栽植的。院落整潔有致，院子中央有一組毛澤東、周恩來身穿筆挺中山裝的漢白玉坐像，兩人中間有張漢白玉制成的小圓桌。塑像神形兼?zhèn)?，充分展現(xiàn)出兩人不同的性格特征，毛澤東蹺著腿，雙手搭在座椅扶手上，剛毅豪邁，率性灑脫；周恩來則端坐著，雙手在身前自然相握，真誠謙遜，一絲不茍。他們目光如炬，栩栩如生，就連衣角和褲腳都雕刻得相當生動。塑像旁的鮮紅黨旗造型上印有金黃色的黨徽和“入黨誓詞”。

院內朝南的正房內，長條形供桌后擺放著一尊毛澤東漢白玉半身像，旁邊立有鮮紅的黨旗和國旗，堂屋兩側是毛澤東及家眷住過的房間。室內鏤雕雅致的木隔斷上畫有樣式精美的描金彩繪，居室內墻壁上也有近一米高的綠色打底的彩繪圖案。在這個深受中華傳統(tǒng)文化浸潤的佛教古寺內，紅色印記熠熠生輝。

據(jù)記載，1948年4月12日，毛澤東等人由地方干部陪同，參觀臺懷鎮(zhèn)的寺廟。在目睹五臺山寺廟、文物慘遭日本侵略者的嚴重破壞后，他非常氣憤。并指出：“等全國解放了，我們一定要保護好寺廟和文物，決不能讓祖國的文化遺產受到破壞?！彪S即詳細詢問了寺廟的修繕工作和僧人的生活情況，指示地方干部要加緊對寺廟的修復和保護管理。之后，毛澤東一行離開五臺縣繼續(xù)東進，經(jīng)長城嶺離開了山西。

追尋毛澤東在山西的光輝足跡，如同翻開歷史的畫卷，我們深刻感受到毛澤東那高瞻遠矚的政治遠見、博大精深的思想偉力、不辭辛勞的革命精神、艱苦樸素的生活作風、俯身為民的人民情懷……他思想博大精深、胸懷坦蕩寬廣，文韜武略兼?zhèn)?、領導藝術高超，心系人民群眾、終生艱苦奮斗，為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建立了不朽功勛。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毛澤東同志的革命實踐和光輝業(yè)績已經(jīng)載入中華民族史冊。他的名字、他的思想、他的風范，將永遠鼓舞我們繼續(xù)前進?！?/p>

（責編 張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