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服補腎類中成藥治療絕經(jīng)后骨質疏松癥有效性與安全性的網(wǎng)狀Meta分析

王 真，王從安，王永泉，李緒杰，周梓洋，張麗娟，李苗秀

口服補腎類中成藥治療絕經(jīng)后骨質疏松癥有效性與安全性的網(wǎng)狀Meta分析

王 真1，王從安2*，王永泉3*，李緒杰1，周梓洋1，張麗娟1，李苗秀1

1. 山東中醫(yī)藥大學針灸推拿學院，山東 濟南 250355 2. 山東第一醫(yī)科大學附屬頸肩腰腿痛醫(yī)院，山東 濟南 250000 3. 山東中醫(yī)藥大學附屬醫(yī)院，山東 濟南 250014

采用網(wǎng)狀Meta分析方法評價不同補腎類中成藥治療絕經(jīng)后骨質疏松癥（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PMOP）的有效性及安全性。運用計算機檢索Web of Science、Cochrane Library、Embase、PubMed、維普（VIP）、萬方（Wanfang）、中國知網(wǎng)（CNKI）、中國生物醫(yī)學文獻數(shù)據(jù)庫（CBM），搜尋有關補腎類中成藥治療PMOP的隨機對照試驗（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RCT），檢索時間為建庫至2021年11月，對符合質量標準的研究采用Stata16.0和Review Manager 5.4軟件進行分析。共檢索出3246篇文獻，最終納入41個RCTs，包括13種干預措施和3699例患者。網(wǎng)狀Meta分析結果表明，在改善有效性方面，中成藥和常規(guī)化學藥聯(lián)用均優(yōu)于常規(guī)化學藥或其他中成藥單獨應用或二者聯(lián)用，中成藥單用的安全性更好。①在提高總有效率方面，最好的前3種治療方案為仙靈骨葆膠囊＋常規(guī)化學藥（conventional western medicine，CWM）、右歸丸＋CWM、鹿角壯骨膠囊＋CWM；②在降低視覺模擬評分（visual analogue scale，VAS）方面，最好的前3種治療方案為鹿角壯骨膠囊＋CWM、加味二仙顆粒＋CWM、仙靈骨葆膠囊＋CWM；③在提高腰椎骨密度方面，最好的前3種治療方案為骨疏康膠囊＋CWM、右歸丸＋CWM、鹿角壯骨膠囊＋CWM；④在提高股骨頸骨密度方面，最好的前3種治療方案為骨疏康膠囊＋CWM、鹿角壯骨膠囊＋CWM、知柏地黃丸＋CWM；⑤在降低血清骨鈣素方面，最好的前3種治療方案為仙靈骨葆＋CWM、左歸丸＋CWM、青娥丸＋CWM；⑥在不良反應發(fā)生率方面，最安全的前3種治療方案為仙靈骨葆膠囊、仙靈骨葆膠囊＋CWM、鹿角壯骨膠囊＋CWM。補腎類中成藥聯(lián)合CWM在治療PMOP有效性方面均優(yōu)于二者單獨應用，每種中成藥都有其獨特的優(yōu)勢，但以具有續(xù)筋接骨功效的中成藥效果更佳。在安全性方面，中成藥聯(lián)用或不聯(lián)用CWM均優(yōu)于CWM，仙靈骨葆膠囊可能是最安全的治療方案。受納入研究質量的限制，所得結論仍待進一步驗證。

絕經(jīng)后骨質疏松癥；中成藥；補腎；續(xù)筋接骨；網(wǎng)狀Meta分析；左歸丸；知柏地黃丸；右歸丸；仙靈骨葆膠囊；青娥丸；鹿角壯骨膠囊；六味地黃丸；加味二仙顆粒；骨舒康膠囊

絕經(jīng)后骨質疏松癥（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PMOP）是絕經(jīng)后女性常見的骨性疾病之一，臨床多表現(xiàn)為腰背或全身疼痛、脊柱變形，嚴重時可并發(fā)骨質疏松性骨折[1-2]。隨著人口老齡化的不斷激增，PMOP患病率逐年上升，給個人和社會醫(yī)療保障體系帶來沉重負擔[3-4]。臨床上常用化學藥物治療，主要包括鈣類、雙膦酸鹽類、雌激素和甲狀旁腺素類似物，以上藥物療效尚可，但不良反應較多，諸如胃腸道不適、心律失常和皮膚病變，患者常難耐受[5-6]。因此，尋求療效顯著、作用穩(wěn)定且安全的治療方法是必要的。

近年來，在治療PMOP方面，中成藥的優(yōu)勢逐漸體現(xiàn)出來，具有多靶點的整體調節(jié)、療效顯著而持久、方便服用和副作用小等優(yōu)點，特別是與化學藥聯(lián)合應用能產(chǎn)生協(xié)同作用，得到越來越多患者的認可[7]。PMOP屬于中醫(yī)“骨痿”“骨枯”等范疇，病變在骨，其本在腎，正如《素問·六節(jié)臟象論》曰：“腎者，主蟄，封藏之本，精之處也，其華在發(fā)，其充在骨”，說明PMOP與腎虛密切相關。已有多個傳統(tǒng)Meta分析證明[8-11]補腎類中成藥治療POMP確有優(yōu)勢，但多為單種中成藥與化學藥或安慰劑的比較，無法對多種治療方案進行比較。因此，本研究采用網(wǎng)狀Meta分析方法，通過比較治療PMOP常用的補腎類中成藥之間的臨床療效并進行排序，探討中成藥與常規(guī)化學藥的協(xié)同效果，研究各種治療方案在各結局指標中的作用優(yōu)勢，為臨床治療PMOP提供一些思路和循證醫(yī)學支持。

1 資料與方法

1.1 納入標準

1.1.1 研究類型 公開發(fā)表的臨床隨機對照試驗（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RCT），語種限中、英文。

1.1.2 研究對象 依據(jù)國內(nèi)或國際權威組織制訂的標準，明確確診為PMOP患者，其年齡、種族、性別不限。

1.1.3 干預措施 試驗組：口服補腎類中成藥（該成藥明確具有補腎功效）聯(lián)用或不聯(lián)用（conventional western medicine，CWM）；對照組：CWM或中成藥（與試驗組不同）或二者聯(lián)用。為了減少異質性，同種干預措施的劑型需保持一致。

1.1.4 結局指標 ①總有效率；②視覺模擬評分（visual analogue scale，VAS）；③腰椎骨密度（bone mineral density，BMD）；④股骨頸骨BMD；⑤血清骨鈣素（bone gla protein，BGP）；⑥不良反應發(fā)生率。

療效判斷標準：顯效為BMD增加，骨痛癥狀消失；有效為BMD有所增加，骨痛癥狀改善明顯；無效為BMD及骨痛癥狀無改善。

總有效率＝(顯效例數(shù)＋有效例數(shù))/總例數(shù)

1.2 排除標準

①非RCT實驗；②中英文發(fā)表重復的文獻；③干預措施不符；④未提及本研究涉及的結局指標；⑤診斷標準無參考或自擬；⑥數(shù)據(jù)不全或有錯誤；⑦合并嚴重并發(fā)癥。

1.3 檢索策略

計算機檢索Cochrane Library、Web of Science、Embase、PubMed、維普（VIP）、中國生物醫(yī)學文獻數(shù)據(jù)庫（CBM）、中國知網(wǎng)（CNKI）和萬方（Wanfang）數(shù)據(jù)庫，并手工查詢《中國藥典》2020年版、《國家基本藥物目錄》、藥品說明書等，篩選臨床常用的口服補腎類中成藥。中文檢索詞包括絕經(jīng)后骨質疏松、絕經(jīng)后骨質疏松癥、圍絕經(jīng)期骨質疏松、中成藥、丸、散、膠囊、片、顆粒、口服液和納入的中成藥名稱，英文檢索詞包括納入中成藥的英文名稱、PMOP、perimenopausal osteoporosis、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oral liquid、pill、capsule、chinese patent medicine等。檢索策略以主題詞與自由詞結合的方式，檢索時限從建庫至2021年11月1日。

1.4 質量評價

使用Cochrane Reviewers Handbook 6.1.0對最終納入文獻進行風險偏倚評價，由2名評價員獨立完成并交叉核對。

1.5 文獻篩選與資料提取

按照篩選標準由2名研究者獨立操作，提取資料后互相核對，如有問題，可通過第3方?jīng)Q定。采用Endnote軟件對文獻進行查重初篩，而后閱讀文獻標題和摘要進行復篩，將不符合納入標準的文獻刪除，然后進一步閱讀全文，決定是否納入。如文獻資料不全時，可與原始研究的作者取得聯(lián)系，以獲得詳細數(shù)據(jù)。將所提取的文獻資料輸入Excel表備用，主要包括納入文獻的作者、見刊時間、樣本量、絕經(jīng)年限和年齡、干預措施、療程、結局指標等內(nèi)容。

1.6 統(tǒng)計學分析

所有結局指標的數(shù)據(jù)分析根據(jù)異質性采用隨機或固定效應模型，二分類變量采用比值比（odds ratio，OR）作為效應量，連續(xù)性變量采用標準化均數(shù)差（standardized mean difference，SMD）為效應量，并計算95%可信區(qū)間（credibility interval，CI）；采用RevMan 5.4進行傳統(tǒng)Meta分析，根據(jù)森林圖中的檢驗和2檢驗評估研究間的異質性。當2＜50%時，表示各研究間異質性較小，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分析；若2≥50%，采用隨機效應模型，當使用敏感性分析和亞組分析不能降低異質性時，則放棄對效應值的合并，只做一般的描述性分析。采用Stata16.0軟件進行網(wǎng)狀Meta分析，通過使用network組命令將數(shù)據(jù)預處理，繪制各指標證據(jù)網(wǎng)絡圖，將各指標療效進行排序得到曲線下面積（surface under the cumulative ran-king，SUCRA），并將概率排序繪制成圖。證據(jù)網(wǎng)絡圖中圓點面積越大說明該干預措施的患者人數(shù)越多，兩干預措施間連線的粗細代表納入研究的數(shù)量[12-13]。用百分數(shù)表示SUCRA，百分比越大說明干預措施越有效，當為0時則表明該干預措施完全無效[14-15]。當出現(xiàn)閉合環(huán)時，采用節(jié)點劈裂法進行不一致檢驗和收斂性檢驗。當結局指標研究數(shù)量＞10時，需要繪制“比較-校正”漏斗圖來確定是否有小樣本效應存在的可能。文獻質量評價采用Review Manager 5.4軟件。

2 結果

2.1 文獻檢索結果

檢索得到3246篇文獻，層層篩選后最終納入41篇[16-56]，其中2篇[31-32]為3臂試驗，其余39篇均為雙臂試驗，篩選流程圖見圖1。共納入3699例患者，均符合PMOP的診斷，其中試驗組1817例，對照組1882例，涉及9種中成藥，包括左歸丸、知柏地黃丸、右歸丸、仙靈骨葆膠囊、青娥丸、鹿角壯骨膠囊、六味地黃丸、加味二仙顆粒、骨舒康膠囊；共涉及13種干預措施，包括CWM、中成藥單用、中成藥＋CWM。納入研究的基本特征見表1。

圖1 文獻篩選流程

表1 納入研究基本特征

Table 1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included studies

納入研究平均年齡/歲n/例絕經(jīng)年限/年干預措施療程結局指標TCTCTCTC 康慶等[16]202061.2±6.160.9±5.7757510.5±2.310.3±2.4ZGW＋CWMCWM6個月①②③⑥ 龔艷琳[17]2020 53.12±3.8852.46±3.7440405.51±1.365.66±1.37ZGW＋CWMCWM6個月①③④ 魏圣青[18]201753.8±2.955.2±3.876765.9±3.15.7±2.5ZGW＋CWMCWM3個月①③④⑤⑥ 韓玉芬[19]201961.2±5.960.4±5.35151——ZGW＋CWMCWM6個月①③④ 劉玉林等[20]201958.7±3.559.3 ±3.340405.5±1.05.6±0.9ZGW＋CWMCWM6個月①③④⑤ 馮繼敏等[21]202150.5±1.755.5±3.540407.9±2.66.0±2.8ZBDH＋CWMCWM6個月②③④⑤ 白金麗等[22]201458.5±5.156.7±5.570705.4±3.25.0±2.7ZBDH＋CWMCWM3個月①②③ 曹俊青等[23]201867.25±7.4168.11±8.11323211.83±7.5112.13±7.68YGW＋CWMCWM1年①② 宋良玉等[24]201560.11±12.2058.79±14.4744448.75±7.509.25±7.75YGW＋CWMCWM1個月③④⑤ 周建鴻[25]202066.79±8.1666.72±8.24636312.29±2.0713.12±2.15XLGB＋CWMCWM6個月②③④⑤ 劉美芳等[26]202173.50±12.2573.00±12.163434——XLGBCWM1個月①③④⑥ 陳鑫等[27]201556.45±5.3354.86±5.1930305.84±4.435.66±4.28XLGB＋CWMCWM6個月①③④ 王旭凱等[28]200955～6555～6558632～112～11XLGBGSK6個月①③④ 李紅[29]2015 62.36±3.1862.65±3.4530308.28±4.588.32±4.75XLGB＋CWMCWM1年③④⑥ 李勇泉[30]202062.2±2.361.8±2.551519.9±1.49.8±1.6XLGB＋CWMCWM6個月①④⑤⑥ 吳中琴[31]201051.2±3.255.1±2.938376.3±1.16.7±2.0XLGB＋CWMXLGB1個月① 56.3±3.5336.5±2.3CWM 徐敏等[32]200950～6850～6852528.2±3.28.2±3.2XLGB＋CWMXLGB6個月②③⑥ 50～68528.2±3.2CWM 陳焰等[33]201663.3±6.262.5±6.8303063.3±6.210.5±5.2XLGB＋CWMCWM3個月①⑤⑥ 倪觀娥[34]201465.1±7.966.3±5.8454565.1±7.914.8±4.5XLGB＋CWMXLGB2個月①③④ 李轉芳等[35]202045～7045～70505045～702～10QEW＋CWMCWM6個月②③④ 卞慶來等[36]201857.96±4.4157.25±5.13242457.96±4.418.62±4.89QEW＋CWMCWM6個月①②③④⑥ 李萍等[37]201459.33±4.0558.08±3.67222259.33±4.05—QEW＋CWMCWM6個月①②⑤⑥ 馬陳等[38]201756.4±3.556.7±3.1404056.4±3.5—QEW＋CWMCWM6個月③④⑥ 徐曉娟等[39]201358.5±3.358.2±3.3303058.5±3.3—QEW＋CWMCWM6個月③④⑥ 余海等[40]201667.27±4.8267.27±4.82313167.27±4.82—QEW＋CWMCWM6個月③④ 王欣燕等[41]202058.3±3.558.4±3.6404058.3±3.5—QEW＋CWMCWM1年③④ 趙光等[42]201256.18±5.2457.26±5.04484856.18±5.247.82±2.14QEW＋CWMCWM6個月③④⑤ 夏雪等[43]201646～6546～65202046～652～10QEW＋CWMCWM6個月②③④⑥ 楊通宇等[44]201660.9±7.361.5±5.9464660.9±7.313.4±6.7LJZG＋CWMCWM6個月①②③④ 任一等[45]201760.15±5.1259.92±5.38585860.15±5.1213.4±6.5LJZG＋CWMCWM6個月③④⑤⑥ 王雷等[46]202164.1±2.762.9±2.3303064.1±2.79.1±1.5LWDH＋CWMCWM6個月③④⑤ 于雪冰等[47]202064.09±3.2763.36±4.84454564.09±3.27—LWDH＋CWMCWM6個月③④⑤ 郭小雙等[48]201849～8349～83303049～831～25LWDH＋CWMCWM6個月①② 陳思圓等[49]201863.6±3.465.2±2.8434363.6±3.48.5±2.4LWDH＋CWMCWM1年①②③④⑤⑥ 王璽等[50]2018——6868——LWDH＋CWMCWM3個月①②⑥ 關儉等[51]200956.5 ±5.256.9±6.2303056.5 ±5.2—LWDHCWM6個月①③④ 王久清等[52]201861.2±2.660.4±2.4404061.2±2.68.9±1.5LWDH＋CWMCWM6個月⑤ 吳峰等[53]201471.5±3.773.5±3.3494971.5±3.7—JWEX＋CWMXLGB＋CWM18個月①②③④⑤⑥ 侯蕾等[54]201962.3±8.461.1±8.7474762.3±8.4—JWEX＋CWMCWM6個月①②③④⑤⑥ 周雪紅等[55]202062.53±1.4262.12±1.05575762.53±1.428.09±1.21GSK＋CWMCWM6個月①②③④⑤⑥ 侍方等[56]202054.30±6.1055.50±6.90707054.30±6.1010.5±5.2GSK＋CWMCWM6個月①②③④⑥

ZGW-左歸丸 ZBDH-知柏地黃丸 YGW-右歸丸 XLGB-仙靈骨葆膠囊 QEW-青娥丸 LJZG-鹿角壯骨膠囊 LWDH-六味地黃丸 JWEX-加味二仙顆粒 GSK-骨疏康膠囊 CWM-常規(guī)化學藥，下同；T-試驗組 C-對照組 — -未提及 ①總有效率 ②VAS ③腰椎BMD ④股骨頸BMD ⑤BGP ⑥不良反應發(fā)生率

ZGW-Zuogui Pill ZBDH-Zhibai Dihuang Pill YGW-Yougui Pill XLGB-Xianling Gubao Capsule QEW-Qinge Pill LJZG-Lujiao Zhuanggu Capsule LWDH-Liuwei Dihuang Pill JWEX-Jiawei Erxian Granules GSK-Gushukang Capsule CWM-conventional western medicine, same as below T-treatment group C-control group — -not mentioned ①total effective rate ②visual analogue scale ③lumbar BMD ④femoral neck BMD ⑤bone gla protein ⑥adverse reaction rate

2.2 文獻質量評價

納入的41項RCT全部為中文文獻，對照組和試驗組的一般資料具有可比較性。17項研究報道了隨機序列產(chǎn)生的具體方案，16項[16,19,21,23,26,29,32,35-36,42,45,47,49-50,53-54]采用隨機數(shù)字表法，1項[56]采用信封法進行隨機分配，評為低風險；2項[25,33]根據(jù)治療方案不同、1項[55]按照就診順序進行隨機分配，評為高風險；其余21項僅提到隨機。所有研究均未提及盲法實施。41項研究均未告知分配隱藏。41項研究均報道了本研究所取的結局指標，研究并未發(fā)現(xiàn)有數(shù)據(jù)造假或不完整、報道不全和提前停止試驗的現(xiàn)象，評為低風險。所有研究均未提及其他偏倚。結果見圖2。

圖2 納入研究的偏倚風險評價

2.3 總有效率

2.3.1 證據(jù)網(wǎng)絡 25項[16-20,22-23,26-28,30-31,33-34,36-37,44,48-51,53-56]研究報道了總有效率，有1篇[31]為3臂研究，其余為雙臂研究，涉及13種治療方法，證據(jù)網(wǎng)絡總體以常規(guī)西藥為中心，可知其包含2個閉合環(huán)，見圖3。

圖3 總有效率的證據(jù)網(wǎng)絡

2.3.2 傳統(tǒng)Meta分析 根據(jù)網(wǎng)絡證據(jù)圖可知，直接比較中大多數(shù)為中成藥聯(lián)合CWM與CWM之間的比較，此外還存在仙靈骨葆膠囊＋CWM與仙靈骨葆膠囊、仙靈骨葆膠囊與骨疏康膠囊、仙靈骨葆膠囊與CWM、六味地黃丸與CWM以及仙靈骨葆膠囊＋CWM與加味二仙顆粒＋CWM之間的直接比較。傳統(tǒng)Meta分析共涉及9種中成藥，各研究間異質性均小于50%，故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分析。分析結果顯示，除加味二仙顆粒＋CWM與CWM比較差異無明顯統(tǒng)計學意義外，其余中成藥聯(lián)合CWM與CWM相比，能明顯提高總有效率，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仙靈骨葆膠囊與骨疏康膠囊、仙靈骨葆膠囊＋CWM與加味二仙顆粒＋CWM、仙靈骨葆膠囊與CWM以及六味地黃丸與CWM的比較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

2.3.3 網(wǎng)狀Meta分析結果 25項研究報道了總有效率，涉及13種干預措施，共形成91個兩兩比較。不一致性檢驗及節(jié)點劈裂法結果顯示一致性良好，研究間無異質性出現(xiàn)（＞0.05）。網(wǎng)狀Meta分析結果顯示，與CWM [OR＝1.77，95% CI (1.08，2.46)]相比，仙靈骨葆膠囊＋CWM在提高總有效率方面的干預效果更好，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0.05），其余干預措施相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差異（＞0.05），見表2。

2.4 VAS評分

2.4.1 證據(jù)網(wǎng)絡 18項[16,21-23,25,32,35-37,43-44,48-50,53-56]研究報告道VAS評分，有1篇[32]為3臂研究，其余為雙臂研究，涉及11種治療方法，證據(jù)網(wǎng)絡總體以CWM為中心，可知其包含1個閉合環(huán)，見圖4。

2.4.2 傳統(tǒng)Meta分析 根據(jù)網(wǎng)絡證據(jù)圖可知，直接比較中大多數(shù)為中成藥聯(lián)合CWM與CWM之間的比較，此外還存在仙靈骨葆膠囊與CWM以及仙靈骨葆膠囊＋CWM與仙靈骨葆膠囊的直接比較，由于各比較間具有高的異質性，使用敏感性分析和亞組分析不能降低異質性，因此放棄效應值的合并，只做一般的描述性分析。所有中成藥聯(lián)合CWM與CWM相比，均能降低VAS評分，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仙靈骨葆膠囊與CWM以及仙靈骨葆膠囊＋CWM與仙靈骨葆膠囊之間的比較有統(tǒng)計學意義。

表2 總有效率的網(wǎng)狀Meta分析

Table 2 Mesh Meta-analysis of total effective rate

干預措施0R (95% CI)XLGB＋CWMYGW＋CWMLJZG＋CWMJWEX＋CWMLWDH＋CWMZGW＋CWMGSK＋CWMZBDH＋CWMQEW＋CWMLWDHXLGBGSKCWM XLGB＋CWM0 YGW＋CWM?0.00（?1.77, 1.76）0 LJZG＋CWM0.15（?1.26, 1.55）0.15（?1.88, 2.18）0 JWEX＋CWM0.18（?0.86, 1.23）0.19（?1.82, 2.19）0.04（?1.65, 1.73）0 LWDH＋CWM0.25（?0.83, 1.33）0.25（?1.57, 2.07）0.10（?1.37, 1.58）0.06（?1.37, 1.50）0 ZGW＋CWM0.33（?0.53, 1.19）0.33（?1.37, 2.04）0.18（?1.14, 1.51）0.15（?1.13, 1.43）0.08（?0.89, 1.06）0 GSK＋CWM0.44（?0.69, 1.57）0.44（?1.41, 2.30）0.29（?1.22, 1.81）0.26（?1.21, 1.73）0.19（?1.02, 1.41）0.11（?0.92, 1.14）0 ZBDH＋CWM0.59（?0.70, 1.87）0.59（?1.36, 2.54）0.44（?1.19, 2.07）0.41（?1.19, 2.00）0.34（?1.02, 1.70）0.26（?0.94, 1.46）0.15（?1.26, 1.55）0 QEW＋CWM0.68（?0.68, 2.05）0.69（?1.32, 2.69）0.54（?1.16, 2.23）0.50（?1.16, 2.16）0.44（?1.00, 1.87）0.35（?0.93, 1.64）0.24（?1.23, 1.72）0.09（?1.50, 1.69）0 LWDH0.98（?0.33, 2.30）0.99（?0.99, 2.96）0.84（?0.82, 2.49）0.80（?0.82, 2.42）0.74（?0.66, 2.13）0.65（?0.58, 1.88）0.54（?0.89, 1.97）0.39（?1.16, 1.95）0.30（?1.32, 1.92）0 XLGB1.31（0.40, 2.23）1.31（?0.55, 3.18）1.17（?0.36, 2.69）1.13（?0.22, 2.48）1.06（?0.16, 2.29）0.98（?0.06, 2.02）0.87（?0.40, 2.14）0.72（?0.69, 2.14）0.63（?0.86, 2.11）0.33（?1.11, 1.77）0 GSK1.97（0.27, 3.67）1.97（?0.38, 4.32）1.82（?0.27, 3.91）1.79（?0.19, 3.76）1.72（?0.17, 3.61）1.64（?0.14, 3.41）1.53（?0.39, 3.45）1.38（?0.63, 3.39）1.29（?0.78, 3.35）0.99（?1.05, 3.02）0.66（?0.78, 2.09）0 CWM1.77（1.08, 2.46）1.77（0.14, 3.40）1.62（0.40, 2.84）1.58（0.41, 2.75）1.52（0.69, 2.35）1.44（0.92, 1.95）1.33（0.43, 2.22）1.18（0.10, 2.26）1.08（?0.09, 2.26）0.78（?0.33, 1.90）0.46（?0.45, 1.36）?0.20（?1.90, 1.50）0

字體加粗代表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表3～7同

Bold fonts represent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same as tables 3—7

圖4 VAS評分的證據(jù)網(wǎng)絡

2.4.3 網(wǎng)狀Meta分析 18項研究報道了VAS評分，涉及11種干預措施，共形成66個兩兩比較。不一致性檢驗及節(jié)點劈裂法結果顯示一致性良好，研究間無異質性出現(xiàn)（＞0.05）。網(wǎng)狀Meta分析結果顯示：鹿角壯骨膠囊＋CWM [SMD＝?2.71，95% CI (?3.55，?1.87)]、加味二仙顆粒＋CWM [SMD＝?1.94，95% CI (?2.65，?1.23)]、仙靈骨葆膠囊＋CWM [SMD＝?1.80，95% CI (?2.45，?1.15)]、左歸丸＋CWM [SMD＝?1.72，95% CI (?2.41，?1.03)]、骨疏康膠囊＋CWM [SMD＝?1.64，95% CI (?2.15，?1.12)]、青娥丸＋CWM [SMD＝?1.26，95% CI (?1.71，?0.81)]、知柏地黃丸＋CWM [SMD＝?0.99，95% CI (?1.52，?0.46)]、六味地黃丸＋CWM [SMD＝?0.92，95% CI (?1.40，?0.44)] 在降低VAS評分方面優(yōu)于CWM，且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其中鹿角壯骨膠囊＋CWM最為顯著，見表3。

表3 VAS評分的網(wǎng)狀Meta分析

Table 3 Mesh Meta-analysis of VAS

干預措施SMD (95% CI)LJZG＋CWMJWEX＋CWMXLGB＋CWMZGW＋CWMGSK＋CWMQEW＋CWMZBDH＋CWMLWDH＋CWMYGW＋CWMXLGBCWM LJZG＋CWM0 JWEX＋CWM?0.77（?1.86，0.32）0 XLGB＋CWM?0.91（?1.97，0.15）?0.14（?1.10，0.82）0 ZGW＋CWM?0.99（?2.07，0.09）?0.22（?1.20，0.76）?0.08（?1.03，0.87）0 GSK＋CWM?1.07（?2.06，?0.09）?0.30（?1.18，0.57）?0.16（?1.00，0.67）?0.08（?0.95，0.78）0 QEW＋CWM?1.45（?2.40，?0.50）?0.68（?1.51，0.16）?0.54（?1.33，0.25）?0.46（?1.28，0.36）?0.37（?1.06，0.32）0 ZBDH＋CWM?1.72（?2.71，?0.73）?0.95（?1.83，?0.06）?0.81（?1.64，0.03）?0.73（?1.59，0.14）?0.64（?1.38，0.10）?0.27（?0.96，0.43）0 LWDH＋CWM?1.79（?2.76，?0.83）?1.02（?1.88，?0.17）?0.88（?1.69，?0.08）?0.80（?1.64，0.03）?0.72（?1.43，?0.01）?0.35（?1.00，0.31）?0.08（?0.80，0.64）0 YGW＋CWM?2.37（?3.45，?1.29）?1.60（?2.59，?0.61）?1.46（?2.41，?0.51）?1.38（?2.35，?0.41）?1.30（?2.16，?0.43）?0.92（?1.74，?0.10）?0.65（?1.52，0.21）?0.58（?1.41，0.26）0 XLGB?2.80（?4.20，?1.39）?2.03（?3.36，?0.69）?1.89（?2.97，?0.80）?1.81（?3.13，?0.48）?1.72（?2.97，?0.47）?1.35（?2.57，?0.13）?1.08（?2.33，0.17）?1.00（?2.23，0.23）?0.43（?1.75，0.90）0 CWM?2.71（?3.55，?1.87）?1.94（?2.65，?1.23）?1.80（?2.45，?1.15）?1.72（?2.41，?1.03）?1.64（?2.15，?1.12）?1.26（?1.71，?0.81）?0.99（?1.52，?0.46）?0.92（?1.40，?0.44）?0.34（?1.03，0.35）0.09（?1.05，1.22）0

2.5 腰椎BMD

2.5.1 證據(jù)網(wǎng)絡 33項[16-22,24-29,32,34-36,38-47,49,51,53-56]研究報道了腰椎BMD，有1篇[32]為3臂研究，其余為雙臂研究，涉及13種治療方法，證據(jù)網(wǎng)絡總體以CWM為中心，可知其包含1個閉合環(huán)，見圖5。

2.5.2 傳統(tǒng)Meta分析 根據(jù)網(wǎng)絡證據(jù)圖可知，直接比較中大多數(shù)為中成藥聯(lián)合CWM與CWM之間的比較，此外還存在仙靈骨葆膠囊與CWM、仙靈骨葆膠囊＋CWM與仙靈骨葆膠囊、仙靈骨葆膠囊與骨疏康膠囊以及六味地黃丸與CWM的直接比較，由于各比較間具有高異質性，使用敏感性分析和亞組分析不能降低異質性，所以放棄效應值的合并，只做一般的描述性分析。除知柏地黃丸＋CWM與CWM比較無明顯統(tǒng)計學意義外，其余中成藥聯(lián)合CWM與CWM相比，均能明顯提高腰椎BMD水平，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六味地黃丸與CWM以及仙靈骨葆膠囊與骨疏康膠囊之間的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仙靈骨葆膠囊與CWM以及仙靈骨葆膠囊＋CWM與仙靈骨葆膠囊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圖5 腰椎BMD的證據(jù)網(wǎng)絡

2.5.3 網(wǎng)狀Meta分析 33項研究報道了腰椎BMD，涉及13種干預措施，共形成91個兩兩比較。不一致性檢驗及節(jié)點劈裂法結果顯示一致性良好，研究間無異質性出現(xiàn)（＞0.05）。網(wǎng)狀Meta分析結果顯示：與CWM比較，骨疏康膠囊＋CWM [SMD＝0.13，95% CI (0.04，0.22)]、鹿角壯骨膠囊＋CWM [SMD＝0.12，95% CI (0.04，0.21)]、仙靈骨葆膠囊＋CWM [SMD＝0.12，95% CI (0.06，0.18)]、左歸丸＋CWM [SMD＝0.10，95% CI (0.04，0.15)]、青娥丸＋CWM [SMD＝0.08，95% CI (0.04，0.13)] 在提高腰椎BMD方面效果更好，且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其余干預措施相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見表4。

2.6 股骨頸BMD

2.6.1 證據(jù)網(wǎng)絡 31項研究[17-21,24-30,34-36,38-47,49,51,53-56]報道了股骨頸BMD，均為雙臂研究，涉及13種治療方法，證據(jù)網(wǎng)絡總體以CWM為中心，可知其包含2個閉合環(huán)，見圖6。

2.6.2 傳統(tǒng)Meta分析 根據(jù)網(wǎng)絡證據(jù)圖可知，直接比較中大多數(shù)為中成藥聯(lián)合CWM與CWM之間的比較，此外還存在仙靈骨葆膠囊與CWM、仙靈骨葆膠囊＋CWM與仙靈骨葆膠囊、仙靈骨葆膠囊與骨疏康膠囊、六味地黃丸與CWM以及仙靈骨葆膠囊＋CWM與加味二仙顆粒＋CWM的直接比較，由于各比較間具有高的異質性，使用敏感性分析和亞組分析不能降低異質性，所以放棄效應值的合并，只做一般的描述性分析。除左歸丸＋CWM與CWM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外，其余中成藥聯(lián)合CWM與CWM相比，均能明顯提高股骨頸BMD水平，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六味地黃丸與CWM、仙靈骨葆膠囊與CWM、仙靈骨葆膠囊與骨疏康膠囊以及仙靈骨葆膠囊＋CWM與加味二仙顆粒＋CWM之間的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仙靈骨葆膠囊＋CWM與仙靈骨葆膠囊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表4 腰椎BMD的網(wǎng)狀Meta分析

Table 4 Mesh Meta-analysis of lumbar BMD

干預措施SMD (95% CI)GSK＋CWMYGW＋CWMLJZG＋CWMXLGB＋CWMZGW＋CWMQEW＋CWMLWDH＋CWMZBDH＋CWMJWEX＋CWMXLGBLWDHGSKCWM GSK＋CWM0 YGW＋CWM?0.01（?0.19，0.16）0 LJZG＋CWM0.00（?0.12，0.12）0.02（?0.15，0.19）0 XLGB＋CWM0.01（?0.10，0.12）0.02（?0.14，0.18）0.01（?0.10，0.11）0 ZGW＋CWM0.03（?0.08，0.13）0.04（?0.12，0.20）0.02（?0.08，0.12）0.02（?0.06，0.10）0 QEW＋CWM0.04（?0.05，0.14）0.06（?0.10，0.21）0.04（?0.05，0.14）0.03（?0.04，0.11）0.02（?0.05，0.09）0 LWDH＋CWM0.05（?0.07，0.16）0.06（?0.11，0.23）0.04（?0.07，0.16）0.04（?0.06，0.13）0.02（?0.07，0.11）0.00（?0.09，0.09）0 ZBDH＋CWM0.07（?0.05，0.19）0.09（?0.08，0.26）0.07（?0.05，0.19）0.06（?0.04，0.17）0.05（?0.05，0.15）0.03（?0.07，0.12）0.03（?0.09，0.14）0 JWEX＋CWM0.08（?0.04，0.20）0.09（?0.08，0.26）0.08（?0.04，0.19）0.07（?0.04，0.17）0.05（?0.05，0.15）0.03（?0.06，0.13）0.03（?0.08，0.15）0.01（?0.11，0.12）0 XLGB0.08（?0.03，0.19）0.09（?0.07，0.26）0.08（?0.03，0.19）0.07（?0.00，0.14）0.05（?0.04，0.14）0.04（?0.05，0.12）0.03（?0.07，0.14）0.01（?0.10，0.12）0.00（?0.11，0.11）0 LWDH0.09（?0.06，0.25）0.11（?0.09，0.30）0.09（?0.06，0.24）0.08（?0.06，0.22）0.07（?0.07，0.20）0.05（?0.09，0.18）0.05（?0.10，0.19）0.02（?0.13，0.17）0.01（?0.14，0.17）0.01（?0.13，0.16）0 GSK0.11（?0.07，0.29）0.12（?0.10，0.34）0.11（?0.07，0.29）0.10（?0.06，0.26）0.08（?0.09，0.25）0.07（?0.10，0.23）0.06（?0.11，0.24）0.04（?0.14，0.22）0.03（?0.15，0.21）0.03（?0.11，0.17）0.02（?0.19，0.22）0 CWM0.13（0.04，0.22）0.14（?0.01，0.29）0.12（0.04，0.21）0.12（0.06，0.18）0.10（0.04，0.15）0.08（0.04，0.13）0.08（0.00，0.16）0.05（?0.03，0.14）0.05（?0.04，0.13）0.05（?0.03，0.12）0.03（?0.09，0.16）0.02（?0.14，0.18）0

圖6 股骨頸BMD的證據(jù)網(wǎng)絡

2.6.3 網(wǎng)狀Meta分析 31項研究報道了股骨頸BMD，涉及13種干預措施，共形成91個兩兩比較。不一致性檢驗及節(jié)點劈裂法結果顯示一致性良好，研究間無異質性出現(xiàn)（＞0.05）。網(wǎng)狀Meta分析結果顯示：骨疏康膠囊＋CWM [SMD＝0.12，95% CI (0.04，0.19)]、鹿角壯骨膠囊＋CWM [SMD＝0.11，95% CI (0.04，0.18)]、知柏地黃丸＋CWM [SMD＝0.11，95% CI (0.02，0.20)]、左歸丸＋CWM [SMD＝0.10，95% CI (0.05，0.15)]、仙靈骨葆膠囊＋CWM [SMD＝0.10，95% CI (0.05，0.14)]、六味地黃丸＋CWM [SMD＝0.08，95% CI (0.01，0.14)]、青娥丸＋CWM [SMD＝0.08，95% CI (0.04，0.11)]在提高股骨頸BMD方面優(yōu)于CWM，且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其余干預措施相比較無統(tǒng)計學差異，見表5。

表5 股骨頸BMD的網(wǎng)狀Meta分析

Table 5 Mesh Meta-analysis of femoral neck BMD

干預措施SMD (95% CI)GSK＋CWMLJZG＋CWMZBDH＋CWMZGW＋CWMXLGB＋CWMYGW＋CWMLWDH＋CWMJWEX＋CWMQEW＋CWMLWDHXLGBGSKCWM GSK＋CWM0 LJZG＋CWM0.01（?0.09，0.11）0 ZBDH＋CWM0.01（?0.11，0.13）?0.00（?0.11，0.11）0 ZGW＋CWM0.01（?0.08，0.10）0.01（?0.08，0.09）0.01（?0.10，0.11）0 XLGB＋CWM0.02（?0.07，0.11）0.01（?0.07，0.09）0.01（?0.09，0.12）0.00（?0.07，0.07）0 YGW＋CWM0.04（?0.10，0.18）0.03（?0.11，0.17）0.03（?0.12，0.18）0.02（?0.11，0.15）0.02（?0.11，0.15）0 LWDH＋CWM0.04（?0.06，0.14）0.03（?0.06，0.12）0.03（?0.08，0.14）0.02（?0.06，0.11）0.02（?0.06，0.10）0.00（?0.13，0.14）0 JWEX＋CWM0.04（?0.06，0.14）0.03（?0.06，0.13）0.03（?0.08，0.15）0.03（?0.06，0.11）0.02（?0.05，0.09）0.00（?0.13，0.14）0.00（?0.09，0.10）0 QEW＋CWM0.04（?0.05，0.12）0.03（?0.04，0.11）0.03（?0.07，0.13）0.02（?0.04，0.09）0.02（?0.04，0.08）0.00（?0.12，0.12）0.00（?0.07，0.07）?0.00（?0.08，0.08）0 LWDH0.07（?0.07，0.20）0.06（?0.07，0.19）0.06（?0.09，0.21）0.05（?0.07，0.18）0.05（?0.07，0.17）0.03（?0.13，0.19）0.03（?0.10，0.16）0.03（?0.11，0.16）0.03（?0.09，0.15）0 XLGB0.09（?0.02，0.19）0.08（?0.02，0.18）0.08（?0.04，0.20）0.07（?0.02，0.16）0.07（?0.01，0.14）0.05（?0.09，0.19）0.05（?0.05，0.15）0.05（?0.05，0.14）0.05（?0.04，0.13）0.02（?0.12，0.15）0 GSK0.13（?0.03，0.28）0.12（?0.03，0.27）0.12（?0.04，0.28）0.11（?0.03，0.26）0.11（?0.03，0.24）0.09（?0.09，0.27）0.09（?0.06，0.24）0.09（?0.06，0.23）0.09（?0.05，0.23）0.06（?0.12，0.23）0.04（?0.07，0.15）0 CWM0.12（0.04，0.19）0.11（0.04，0.18）0.11（0.02，0.20）0.10（0.05，0.15）0.10（0.05，0.14）0.08（?0.04，0.20）0.08（0.01，0.14）0.08（0.00，0.15）0.08（0.04，0.11）0.05（?0.06，0.16）0.03（?0.05，0.11）?0.01（?0.14，0.13）0

2.7 血清BGP

2.7.1 證據(jù)網(wǎng)絡 17項[18,20-21,24-25,30,33,37,42,45-47,49,52-55]研究報道了血清BGP，均為雙臂研究，涉及10種治療方法，證據(jù)網(wǎng)絡總體以CWM為中心，可知無閉合環(huán)出現(xiàn)，見圖7。

2.7.2 傳統(tǒng)Meta分析 根據(jù)網(wǎng)絡證據(jù)圖可知，直接比較均為口服中成藥聯(lián)合CWM與單純使用CWM之間的比較，由于各比較間具有高異質性，使用敏感性分析和亞組分析不能降低異質性，所以放棄效應值的合并，只做一般的描述性分析。除右歸丸＋CWM與CWM以及青娥丸＋CWM與CWM的比較差異無明顯統(tǒng)計學意義外，其余中成藥聯(lián)合CWM與CWM相比，均能明顯降低血清BGP水平，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圖7 血清BGP的證據(jù)網(wǎng)絡

2.7.3 網(wǎng)狀Meta分析 17項研究報道了血清BGP，涉及10種干預措施，共形成55個兩兩比較。因無閉合環(huán)產(chǎn)生，故不需要進行一致性檢驗。網(wǎng)狀Meta分析結果顯示：與CWM比較，仙靈骨葆膠囊＋CWM [SMD＝?3.29，95% CI (?4.16，?2.42)]、左歸丸＋CWM [SMD＝?2.67，95% CI (?3.58，?1.76)]、六味地黃丸＋CWM [SMD＝?2.39，95% CI (?3.01，?1.76)]、知柏地黃丸＋CWM [SMD＝?2.28，95% CI (?3.58，?0.98)]、骨疏康＋CWM [SMD＝?1.54，95% CI (?2.75，?0.33)]、LJZG＋CWM [SMD＝?1.33，95% CI (?2.61，?0.05)]、加味二仙顆粒＋CWM [SMD＝?1.36，95% CI (?2.27，?0.45)] 在降低血清BGP水平方面效果更好；仙靈骨葆膠囊＋CWM優(yōu)于骨疏康＋CWM [SMD＝?1.75，95% CI (?3.24，?0.26)]、鹿角壯骨膠囊＋CWM [SMD＝?1.96，95% CI (?3.51，?0.41)]、加味二仙顆粒＋CWM [SMD＝?1.93，95% CI (?3.19，?0.67)]；左歸丸＋CWM優(yōu)于加味二仙顆粒＋CWM [SMD＝?1.96，95% CI (?3.51，?0.41)]，以上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其余干預措施相比較統(tǒng)計學無差異，見表6。

表6 血清BGP的網(wǎng)狀Meta分析

Table 6 Mesh Meta-analysis of serum BGP

干預措施SMD (95% CI)XLGB＋CWMZGW＋CWMQEW＋CWMLWDH＋CWMZBDH＋CWMGSK＋CWMYGW＋CWMLJZG＋CWMJWEX＋CWMCWM XLGB＋CWM0 ZGW＋CWM?0.62（?1.88，0.64）0 QEW＋CWM?0.57（?3.44，2.30）0.05（?2.84，2.93）0 LWDH＋CWM?0.90（?1.98，0.17）?0.29（?1.39，0.82）?0.33（?3.14，2.47）0 ZBDH＋CWM?1.01（?2.57，0.55）?0.39（?1.98，1.19）?0.44（?3.47，2.59）?0.11（?1.54，1.33）0 GSK＋CWM?1.75（?3.24，?0.26）?1.13（?2.65，0.38）?1.18（?4.17，1.81）?0.85（?2.21，0.52）?0.74（?2.51，1.03）0 YGW＋CWM?1.90（?4.01，0.22）?1.28（?3.41，0.85）?1.33（?4.68，2.02）?1.00（?3.02，1.03）?0.89（?3.21，1.43）?0.15（?2.42，2.12）0 LJZG＋CWM?1.96（?3.51，?0.41）?1.34（?2.92，0.23）?1.39（?4.41，1.63）?1.06（?2.48，0.37）?0.95（?2.77，0.87）?0.21（?1.97，1.55）?0.06（?2.38，2.26）0 JWEX＋CWM?1.93（?3.19，?0.67）?1.31（?2.60，?0.03）?1.36（?4.24，1.52）?1.03（?2.13，0.08）?0.92（?2.50，0.66）?0.18（?1.69，1.33）?0.03（?2.16，2.10）0.03（?1.54，1.60）0 CWM?3.29（?4.16，?2.42）?2.67（?3.58，?1.76）?2.72（?5.46，0.02）?2.39（?3.01，?1.76）?2.28（?3.58，?0.98）?1.54（?2.75，?0.33）?1.39（?3.32，0.54）?1.33（?2.61，?0.05）?1.36（?2.27，?0.45）0

2.8 不良反應發(fā)生率

2.8.1 證據(jù)網(wǎng)絡 18項[16,18,26,29-30,32-33,36-39,43,45,49-50,53-56]研究報道了不良反應發(fā)生率，有1篇[32]為3臂研究，其余為雙臂研究，涉及9種治療方法，證據(jù)網(wǎng)絡總體以CWM為中心，可知其包含1個閉合環(huán)，見圖8。

2.8.2 傳統(tǒng)Meta分析 根據(jù)網(wǎng)絡證據(jù)圖可知，直接比較中大多數(shù)為中成藥聯(lián)合CWM與CWM之間的比較，此外還存在仙靈骨葆膠囊＋CWM與仙靈骨葆膠囊以及仙靈骨葆膠囊與CWM之間的直接比較。傳統(tǒng)Meta分析共涉及7種中成藥，各研究間異質性均小于50%，故采用固定效應模型進行分析。分析結果顯示，除仙靈骨葆膠囊＋CWM與CWM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外，其余中成藥聯(lián)合CWM與CWM相比，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仙靈骨葆膠囊與CWM相比能明顯降低不良反應發(fā)生率，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仙靈骨葆膠囊＋CWM與仙靈骨葆膠囊之間的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

圖8 不良反應發(fā)生率的證據(jù)網(wǎng)絡

2.8.3 網(wǎng)狀Meta分析 18項研究報道了不良反應發(fā)生率，涉及9種干預措施，共形成45個兩兩比較。不一致性檢驗及節(jié)點劈裂法結果顯示一致性良好，研究間無異質性出現(xiàn)（＞0.05）。網(wǎng)狀Meta分析結果顯示：與仙靈骨葆膠囊＋CWM [OR＝?0.58，95% CI (?2.00，0.83)]、青娥丸＋CWM [OR＝?0.91，95% CI (?2.47，0.64)]、骨疏康膠囊＋CWM [OR＝?0.98，95% CI (?2.58，0.63)]、加味二仙顆粒＋CWM [OR＝?1.00，95% CI (?2.70，0.71)]、左歸丸＋CWM [OR＝?1.47，95% CI (?3.19，0.25)]、CWM [OR＝?1.46，95% CI (?2.79，?0.14)] 相比較，仙靈骨葆膠囊單用的不良反應發(fā)生率最低，安全性更好；與仙靈骨葆膠囊＋CWM [OR＝?0.88，95% CI (?1.72，?0.04)]、青娥丸＋CWM [OR＝?0.55，95% CI (?1.36，0.26)]、六味地黃丸＋CWM [OR＝?0.56，95% CI（?2.06，0.94）]、骨疏康＋CWM [OR＝?0.49，95% CI (?1.39，0.41)]、加味二仙顆粒＋CWM [OR＝?0.47，95% CI (?1.55，0.61)] 相比，CWM的不良反應發(fā)生率最高，以上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見表7。

2.9 SUCRA值與排序結果

各結局指標的SUCRA值與排序結果見表8，SUCRA值越大提示干預措施越有效或越安全。

2.10 發(fā)表偏倚

采用Stata16.0對各結局指標進行小樣本效應的檢測，包括總有效率、VAS評分、BMD（腰椎/股骨頸）、血清BGP水平和不良反應發(fā)生率，并制作“比較?校正”漏斗圖，見圖9。結果顯示，總有效率和不良反應發(fā)生率的漏斗圖對稱性較好，提示納入研究的質量較高，發(fā)表偏倚可能性較?。黄溆嘟Y局指標的漏斗圖對稱性欠佳，提示可能存在一定的發(fā)表偏倚。

表7 不良反應發(fā)生率的網(wǎng)狀Meta分析

Table 7 Mesh Meta-analysis of adverse reaction rate

干預措施OR (95% CI)XLGBXLGB＋CWMLJZG＋CWMQEW＋CWMLWDH＋CWMGSK＋CWMJWEX＋CWMZGW＋CWMCWM XLGB0 XLGB＋CWM?0.58（?2.00，0.83）0 LJZG＋CWM?0.73（?3.50，2.03）?0.15（?2.72，2.42）0 QEW＋CWM?0.91（?2.47，0.64）?0.33（?1.50，0.84）?0.18（?2.74，2.38）0 LWDH＋CWM?0.90（?2.90，1.10）?0.32（?2.03，1.40）?0.17（?3.02，2.69）0.01（?1.69，1.72）0 GSK＋CWM?0.98（?2.58，0.63）?0.39（?1.62，0.84）?0.24（?2.83，2.35）?0.06（?1.28，1.15）?0.08（?1.82，1.67）0 JWEX＋CWM?1.00（?2.70，0.71）?0.41（?1.78，0.96）?0.26（?2.92，2.40）?0.08（?1.44，1.27）?0.10（?1.94，1.75）?0.02（?1.42，1.39）0 ZGW＋CWM?1.47（?3.19，0.25）?0.89（?2.27，0.49）?0.74（?3.41，1.93）?0.56（?1.93，0.81）?0.57（?2.43，1.28）?0.50（?1.92，0.92）?0.48（?2.02，1.06）0 CWM?1.46（?2.79，?0.14）?0.88（?1.72，?0.04）?0.73（?3.16，1.70）?0.55（?1.36，0.26）?0.56（?2.06，0.94）?0.49（?1.39，0.41）?0.47（?1.55，0.61）0.01（?1.09，1.11）0

表8 網(wǎng)狀Meta分析SUCRA值和排序

Table 8 SUCRA values and rank of mesh Meta-analysis

干預措施總有效率VAS評分腰椎BMD股骨頸BMD血清BGP不良反應發(fā)生率SUCRA排序SUCRA排序SUCRA排序SUCRA排序SUCRA排序SUCRA排序 ZGW＋CWM62.6 671.4 464.5 568.6 475.4 224.18 ZBDH＋CWM50.7 838.3 737.7 871.2 361.7 5 YGW＋CWM72.8 217.4 976.8 253.2 635.2 7 XLGB＋CWM79.2 175.0 375.1 467.6 591.7 168.12 QEW＋CWM46.5 950.5 653.3 650.8 969.6 351.44 LJZG＋CWM69.3 398.2 176.2 372.9 231.1 854.83 LWDH＋CWM66.9 535.1 853.1 752.7 765.8 450.75 JWEX＋CWM68.6 480.2 235.8 950.8 830.9 947.67 GSK＋CWM57.5 768.2 577.4 176.0 137.2 648.76 XLGB22.511 8.41033.21024.911 86.11 GSK 9.912 25.91114.312 LWDH35.610 31.91237.910 CWM 7.713 7.211 9.113 9.213 1.51018.59

2.11 敏感性分析

為了檢驗網(wǎng)狀Meta分析的可靠性和穩(wěn)定性，采用Stata16.0進行敏感性分析。首先，將療程非6個月的13篇[18,22-24,26,29,31,33-34,41,49-50,53]文獻剔除，然后將剔除前和剔除后的文獻進行敏感性分析。其次，將文獻質量評價為高風險的3篇[25,33,55]文獻剔除，然后將剔除前和剔除后進行敏感性分析。最后，有5篇[16-17,20,36-37]文獻在療效判斷時，在骨痛的基礎上加入了中醫(yī)證候積分的評定，為了保證一致性，將這5篇文獻剔除，然后將剔除前和剔除后進行敏感性分析。結果表明，3次敏感性分析剔除前后的結果均差異不大，說明文獻質量較好，此次網(wǎng)狀Meta分析可靠且穩(wěn)定。

3 討論

中醫(yī)學認為腎主骨生髓，正如《醫(yī)經(jīng)精義》記載：“髓者腎精所生，精足則髓充，髓充者則骨強”，《素問·逆調論篇》曰：“腎不生則髓不能滿”，說明POMP的發(fā)生和發(fā)展與五臟中的“腎”密切相關。研究證實，腎臟與骨代謝二者之間存在共性，骨骼生長發(fā)育及骨代謝與腎臟合成25羥維生素D3[25-hydroxyvitamin D3，25-(OH)2D3]，增加腎小管對鈣、磷的重吸收緊密相關[57-58]。而補腎類藥物可通過調節(jié)下丘腦?垂體?性腺軸、腸鈣-骨鈣代謝和25-(OH)2D3合成等方法來防治POMP[59]。以往研究多為單一補腎類中成藥的比較，而補腎類中成藥種類繁多且劑型豐富，何種中成藥效果最佳，直接比較證據(jù)不足，故最佳用藥方案難以確定。本研究采用網(wǎng)狀Meta分析方法比較不同補腎類中成藥防治POMP的效果，將同種中成藥的劑型保持一致并進行敏感性分析，保證了該研究的嚴謹性和可行性，同時對其有效性和安全性進行量化排序，為臨床選擇最佳方案提供循證醫(yī)學依據(jù)。

本研究評價了9種常用的補腎類中成藥，大致可以分為2種：一種為單純補腎中成藥，如六味地黃丸、右歸丸、知柏地黃丸等；另一種在補腎中成藥中添加了續(xù)筋接骨的藥物，如仙靈骨葆膠囊、骨疏康膠囊、鹿角壯骨膠囊等。網(wǎng)狀Meta分析表明，每種中成藥都有其獨特的優(yōu)勢，補腎類中成藥聯(lián)合CWM在治療PMOP有效性方面均優(yōu)于二者單獨運用。在提高總有效率和降低血清BGP水平方面仙靈骨葆膠囊＋CWM可能是最佳治療方案，在降低VAS評分方面鹿角壯骨膠囊＋CWM可能是最好的治療方案，在提高腰椎和股骨頸BMD方面，骨疏康膠囊＋CWM可能是最佳治療方案。本研究發(fā)現(xiàn)，具有續(xù)筋接骨功效的補腎類中成藥在治療PMOP有效性方面效果更好。通過對改善各項指標效果最佳的中成藥進行研究發(fā)現(xiàn)，上述中成藥在常規(guī)補腎的基礎上加入了骨碎補、續(xù)斷、補骨脂等具有續(xù)筋接骨作用的藥物，以腎為本，以骨為標，可達到標本兼治之妙。研究證明，骨碎補可促進骨髓間充質干細胞（bone marrow mesenchymal stem cells，BMSCs）的成骨分化，調節(jié)雌激素，改善骨小梁密度[60-61]。補骨脂可促進BMSCs向成骨細胞分化，而續(xù)斷通過促進骨形態(tài)發(fā)生蛋白2（bone morphogenetic protein 2，BMP-2）的表達、提高堿性磷酸酶（alkaline phosphatase，ALP）的活性以治療PMOP[62-64]。疼痛為PMOP患者的典型癥狀，VAS評分作為疼痛指標，可反映PMOP患者的疼痛程度，鹿角壯骨膠囊改善該評分的效果最好，這可能與方中的川芎、黃芪有關。研究證明，川芎可通過調節(jié)神經(jīng)遞質如氨基酸遞質谷氨酸（glutamic acid，Glu）的釋放改善疼痛閾值，而黃芪能增加巨噬細胞的活性和外周血的抗體生成來達到鎮(zhèn)痛的目的[65-66]。在安全性方面，中成藥聯(lián)用或不聯(lián)用CWM均優(yōu)于CWM，仙靈骨葆膠囊可能是最安全的治療方法。

圖9 各結局指標的比較-校正漏斗圖

同時本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性：①研究文獻質量優(yōu)劣不均，41篇RCTs中，僅17篇提及了隨機分配方法，所有研究均未提及盲法的使用情況，故可能存在實施偏倚；②由于納入及排除標準相對嚴格，未能納入有關二至丸、密骨片、金烏骨痛膠囊等中成藥的RCTs，因此未對上述治療方案進行統(tǒng)計分析；③納入文獻存在中醫(yī)證型的差異，由于文獻數(shù)量問題，未能進行亞組分析；③納入研究的病程和樣本量參差不齊，且僅有幾篇文獻提及隨訪流程；④由于文獻質量問題，本研究未納入英文文獻，且均未公布前期試驗方案，可能存在選擇性報告而產(chǎn)生偏倚。

綜上所述，具有續(xù)筋接骨作用的補腎類中成藥治療PMOP的效果更好，仙靈骨葆膠囊改善PMOP整體癥狀的效果最好，同時又為最安全的治療方法，可作為首選藥物。如患者以BMD缺乏和疼痛為主要癥狀時，可根據(jù)情況選擇骨疏康膠囊和鹿角壯骨膠囊，上述藥物應與CWM相配合應用，干預措施應根據(jù)患者的特點和病情進行定制，概率排序結果僅供臨床醫(yī)生參考。

利益沖突 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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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icacy and safety of oral kidney-tonifying Chinese patent medicines in treatment of 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 A network Meta-analysis

WANG Zhen1, WANG Cong-an2, WANG Yong-quan3, LI Xu-jie1, ZHOU Zi-yang1, ZHANG Li-juan1, LI Miao-xiu1

1. School of Acupuncture and Massage, Shando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Jinan 250355, China 2. Neck, Shoulder, Waist and Leg Pain Hospital Affiliated to Shandong First Medical University, Jinan 250000, China 3. Affiliated Hospital of Shando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Jinan 250014, China

To evaluate the efficacy and safety of different kidney-tonifying Chinese patent medicines in the treatment of 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 (PMOP) by network Meta-analysis.Web of Science, Cochrane Library, Embase, PubMed, VIP, Wanfang, CNKI and Chinese Biomedical Literature Database (CBM) were searched by computer for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RCTs) on related kidney-tonifying Chinese patent medicines in the treatment of 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 The retrieval time was from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database to November 2021. Studies that met the quality criteria were analyzed using Stata16.0 software and Review Manager 5.4.A total of 3246 articles were retrieved and finally 41 RCTs involving 13 interventions and 3699 patients were included. The results of network Meta-analysis showed that: In terms of improving effectiveness, the combination of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and conventional western medicine (CWM) was better than CWM or other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alone or the combination of both, and the safety of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alone was better. ①In terms of effective rate, the optimal first three interventions were Xianling Gubao Capsule (仙靈骨葆膠囊) + CWM, Yougui Pill (右歸丸) + CWM, Lujiao Zhuanggu Capsule (鹿角壯骨膠囊) + CWM; ②In terms of reducing VAS score, the optimal first three interventions were Lujiao Zhuanggu Capsule + CWM, Jiawei Erxian Granule (加味二仙顆粒) + CWM, Xianling Gubao Capsule + CWM; ③In terms of improving lumbar bone density, the optimal first three interventions were Gushukang Capsule (骨疏康膠囊) ＋CWM, Yougui Pill + CWM, Lujiao Zhuanggu Capsule + CWM; ④In terms of improving the bone density of the femoral neck, the optimal first three interventions were Gushukang Capsule + CWM, Lujiao Zhuanggu Capsule + CWM, Zhibai Dihuang Pill (知柏地黃丸) + CWM; ⑤In terms of reducing serum osteocalcin, the optimal first three interventionss were Xianling Gubao + CWM, Zuogui Pill (左歸丸) + CWM, Qing’e Pill (青娥丸) + CWM; ⑥In terms of adverse reaction incidence, the safest top three treatment methods were Xianling Gubao Capsule, Xianling Gubao Capsule + CWM, Lujiao Zhuanggu Capsule＋CWM.The combination of kidney-tonifying Chinese patent medicines and CWM is better than single use in the treatment of PMOP. Each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has its own unique advantages, but the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with the effect of reinforcing tendons and bones was more effective. In terms of safety,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combined with or without CWM is superior to CWM, and Xianling Gubao Capsule may be the safest treatment method. Limited by the quality of the included studies, the conclusions obtained still need to be further verified.

postmenopausal osteoporosis;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kidney-tonifying; reinforcing tendons and bones; network Meta-analysis; Zuogui Pill; Zhibai Dihuang Pill; Yougui Pill; Xianling Gubao Capsule; Qing’e Pill; Lujiao Zhuanggu Capsule; Liuwei Dihuang Pill; Jiawei Erxian Granules; Gushukang Capsule

R285.4

A

0253 - 2670(2022)13 - 4084 - 16

10.7501/j.issn.0253-2670.2022.13.022

2022-02-03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82004495）；山東省自然科學基金項目（ZR2020QH318）

王 真（1996—），山東中醫(yī)藥大學2020級在讀研究生。E-mail: 1163294641@qq.com

王從安，副主任醫(yī)師，研究生導師。E-mail: 2544861615@qq.com

王永泉，主任醫(yī)師，研究生導師。E-mail: 3053451770@qq.com

[責任編輯 潘明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