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影響因素及優(yōu)化對策
——基于512份高校研究生問卷調查的實證分析

陳 琛,劉圣蘭

(江西農業(yè)大學，江西 南昌 330045)

一、文獻綜述與研究設計

(一)文獻綜述

通過系統的梳理發(fā)現，國內學者高校勞動教育的研究主要聚焦在內涵概念、時代價值、現實困境、實踐路徑四個方向。

在高校勞動教育內涵概念的研究中，檀傳寶等學者從德育的視角出發(fā)，認為勞動教育是以促進學生形成勞動價值觀和養(yǎng)成良好勞動素養(yǎng)為目的的教育活動[1]，細分為日常生活勞動、生產勞動、服務性勞動。

在高校勞動教育時代價值的研究中，學者們普遍肯定了勞動教育的時代價值[2]，王瑩、高曉麗等學者認為勞動教育具有樹德、增智、強體、育美的綜合育人價值[2]，既是促進學生全面發(fā)展的重要手段[3]，也是引導人向自身本質復歸的實踐活動[4]，還是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有效途徑[5]。

在高校勞動教育現實困境的研究中，學界學者從社會、高校、家庭、個人四個層面進行分析：在社會層面的分析中學者們認為社會對勞動認識不足，存在著“邊緣化、片面化、形式化、功利化”[6]等突出問題；從高校層面出發(fā)，學者們認為高校勞動教育缺乏物質投入和保障機制、缺乏考核機制和管理制度、缺乏隊伍建設機制[7]。從家庭教育的視角探究，認為家庭教育中存在著父母缺乏正確的勞動觀念、進行勞動懲罰等行為[8]，嚴重挫傷學生的勞動積極性。在個人層面的探究中，學者們普遍認為大學生的勞動意識淡薄，王飛等人通過問卷調查和訪談相結合的調查研究得出了“大學生對勞動教育的認可度要低于中小學生，不贊成開展勞動教育的大學生比例顯著高于中小學生”[9]的結論。

在高校勞動教育實踐路徑中，學者們從實證分析和理論探究兩方面進行了對策研究。實證分析方面華中農業(yè)大學張擁軍、李劍等人在湖北省部分高校對在校大學生開展問卷調查基礎上，建議高校繼續(xù)加大勞動教育工作力度，推動家庭和社會勞動教育形成合力，引導大學生發(fā)揮自我勞動教育的作用。[10]華東師范大學寧本濤、孫會平等人也通過問卷調查和SPSS數據分析的方法，建議全面加強青少年勞動認知和勞動觀念，建設勞動評價機制，形成勞動教育“多元協同”創(chuàng)新實施體系[11]的結論。理論探究方面，孫會平等學者建議加強勞動教育特色實踐基地建設和法律制度建設[12]、積極促成勞動教育課程化[13]、營造勞動教育社會氛圍、構建政府、社會、高校協同發(fā)展的勞動教育引擎推動體[14]。

縱觀目前國內學界對高校勞動教育的研究探討，已取得較多成果，但仍然存在縱深研究空間，一是研究探討的對象聚焦大學本科生和大專生，以研究生這一特定對象展開的研究成果很少；二是在研究方法中，盡管有實證分析研究成果，但是運用模糊數學分析方法進行探討的研究成果幾乎沒有。為此，通過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影響因素研究了解研究生勞動教育的現實問題，分析影響因素，提出優(yōu)化策略，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二)研究設計與數據

1.研究工具

本次研究，在文獻綜述法的基礎上設計了調查研究需要的問卷，問卷主要從社會、高校、家庭、個人四個維度進行考量，共計23個題目，基礎信息5道、社會層面4道、高校層面5道、家庭層面3道、個人層面6道(其中一道“對當前研究生勞動教育評價程度”設置為目標層)，四個維度的23道題目都根據里克特五分制依次設定為“完全不”“不太”“一般”“比較”“非?！蔽鍌€程度并給予從1至5的賦值，對樣本中回答的內容量化后取平均值，平均值會是一個固定的數值，數值的大小就代表該樣本接受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現狀，固定數值越高，受勞動教育水平和程度越高。而影響因素則需要問卷調查主要是通過問卷星軟件發(fā)布《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現狀及影響因素的調查問卷》，并通過二維碼、鏈接、小程序等形式向6區(qū)12省25所高校進行發(fā)放。回收統計好問卷用表格導出后，采用matlab2014數據分析軟件進行定量分析，應用的分析方法有描述性統計、模糊層次分析法、模糊綜合評價法等。

2.數據來源與分析方法

(1)數據來源與統計性描述

研究數據分別從華東、華中、華南、華北、西南、西北六個區(qū)域選取了浙江、江西、湖南、湖北、廣東、福建、河北、河南、廣西、四川、陜西、甘肅等12個省份的25所高校的研究生開展了問卷調查，調研對象包括浙江大學、江西農業(yè)大學、湖南師范大學、華中科技大學、中山大學、莆田學院、燕京大學、河南醫(yī)科大學、廣西民族大學、西南財經大學、西安交通大學、天水師范學院等25所高校的全日制碩士、博士研究生，通過問卷調查采用隨機抽樣的方式開展，調研時間為2021年1-3月。

本次共收集問卷600份，有效問卷512份，有效率85.3%。從性別樣板來看，男女比例約為2:3，男生占比38.09%，女生占比61.91%，女性調查對象較多；從戶籍所在地類型比例來看較為均衡，城鎮(zhèn)戶籍占比46.29%，農村戶籍占比53.71%；在是否為獨生子女的問題上，樣本差距較大，非獨生子女占比69.12%，是獨生子女30.88%的兩倍有余；從學歷層次來看，擁有本科學歷的樣本占比30.08%，擁有碩士學歷的樣本占比68.75%，擁有博士學歷的樣本僅占1.17%；在樣本中，專業(yè)類型分布較為均衡，哲學社會科學學科占比50.39%，自然科學學科占比49.61%，比例約為1:1(見表1)。

表1 受調查研究生基本信息(N=512)

(2)AHP(層次分析法)

利用AHP模型對研究生勞動教育影響因素進行權重確定。常用的綜合評判方法有評總分法和加權評分法。所謂評總分就是根據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列出個人、高校、家庭、社會四個評價項目，對每個項目定出評價等級，并用分數表示，將評價項目所得分數累計相加，按照總分大小排列次序。加權評分法主要是考慮個人、高校、家庭、社會四個指標在評價中所處的地位或所起的作用不同，不能一律平等地對待個人、高校、家庭、社會四個指標。于是引進了權重的概念，它體現了個人、高校、家庭、社會四個指標在評價中所處的地位。

(3)模糊綜合評價法

本文就是基于模糊數學分析對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進行模糊綜合評價，以評價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受個人、高校、家庭、社會的影響程度。模糊綜合評價法的原理就是根據模糊數學的隸屬度理論把定性評價轉化為定量評價。它分析的結果清晰、系統性強，能夠將模糊的、非量化的指標進行處理。

二、基于層次分析的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影響因素指標體系構建

(一)構建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影響因素指標體系

在文獻分析法和問卷調查法的基礎上，基于AHP的基本思想，構建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現狀及影響因素指標體系：一級指標、二級指標和三級指標，構建了4個二級指標和17個三級指標。將影響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現狀及影響因素指標劃分為個人因素、高校因素、家庭因素和社會因素4個二級指標。個人因素包括勞動喜歡程度、勞動理解程度、勞動參與頻率、勞動理論提升勞動素養(yǎng)認同程度、勞動教育提升勞動技能認同程度等5個指標，旨在通過指標判斷研究生對于勞動的認識、對勞動教育的理解以及勞動參與的程度等因素對勞動教育現狀的影響。高校因素包括思政課，涉及勞動教育程度、高校提供專業(yè)實踐頻率、研究生開設勞動教育課程認同度、高校勞動實踐評價、導師指導勞動實踐頻率等5個指標，旨在通過指標判斷學校的勞動教育課程體系設置、勞動教育評價機制、導師參與勞動教育程度等多個因素對勞動教育現狀的影響。家庭因素主要包括父母對待參與勞動態(tài)度、家庭中勞動頻率、是否接受過“現在不好好學習，將來只能當環(huán)衛(wèi)工”教誨等三個指標，旨在通過指標判斷家長認知、參與頻率、勞動價值等因素對勞動教育現狀的影響。社會因素包括社會倡導的勞動價值認同度、社會倡導的“工匠精神”認同度、社會倡導的勞動價值渠道滿意度、參與社會倡導的勞動參與度等4個指標進行考量，從勞動價值認可程度、勞動參與程度、社會提供勞動渠道等因素進行考量對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現狀的影響。具體影響因素指標見表2。

表2 勞動教育現狀影響因素指標體系

(二)影響因素指標權重計算

1.構建判斷矩陣

在建立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現狀及影響因素指標體系后，兩個因素的重要性往往會有所差異，通過文獻綜述法和Delphi法相結合，在總結結果的基礎上，進行了大量的訪談，隨后對訪談結果進行整理、歸納、統計，反饋給專家，征求意見，再集中，再反饋，直至得到一致的意見。專家需要以定量的標度對其進行比較，以便對每一個指標的重要程度進行確定，而在眾多的標度方法中，重要程度1-9標度表是一種較為常見的標度方法。方法如表3。

表3 判斷矩陣

A1，A2……An是遞階層次中第i層的因素，專家根據重要程度1-9標度表，兩兩比較第i層的所有因素A1，A2……An。邀請了思想政治教育領域、勞動教育領域和高校資深輔導員等50位專家對構建的評價體系指標的重要性進行打分，取平均值，得到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現狀及影響因素指標體系中各二級指標所占權重并得到判斷矩陣，如表3所示。根據表3得到的結果，我們可以看出哪些因素對研究生勞動教育現狀及其評價的影響較為顯著。社會、高校、家庭、個人等各方可參考該結果進行調整和改進，以期勞動教育能夠落地開花，為勞動教育成效提供多方保障。

在構造判斷矩陣后，要進行一致性檢驗，然后計算得出各個指標的權重。

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RI，如表4所示：

表4 一致性指標

計算一致性比率CR:

根據上述方法，對各層權重進行計算，得出如圖5各指標權重，并通過一致性檢驗。

表5 二級指標判斷矩陣

2.構造因素層判斷矩陣并計算權重

構造所有相對于不同二級指標的一級指標的判斷矩陣，并對其進行一致性檢驗，同理得到三級指標。所有指標相對于對應的二級指標的權重，通過計算，4個指標的4個矩陣通過了一致性檢驗，結果如下：

3.影響因素體系結果分析

表5所示，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現狀及影響因素指標體系中二級指標各指標所占權重，判斷矩陣通過一致性檢驗，CR=0.0429<0.10，符合檢驗標準。從權重來看，二級指標中高校因素占比最大，重要性排序值為0.4869，這也符合專家學者打分的結果，說明高校因素在新時代勞動教育現狀及其評價影響因素體系中權重最大，對其影響程度最大，高校作為實施勞動教育的主陣地，對研究生勞動教育的實施有最為顯著的作用。其他二級指標權重排序依次是個人因素、家庭因素、社會因素，對應的重要性排序值分別是0.3031、0.1395、0.0705，說明個人因素、家庭因素對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現狀及影響因素體系權重較大，對其影響程度較大。而社會因素對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現狀及影響因素體系權重最小，對其影響程度最小。

表6 總排序判斷矩陣

同理，利用同樣的方法可以得到三級指標中的各項指標相比二級指標的權重，并通過計算三級指標中的各項指標均通過一致性檢驗。如表6所示，在個人層面v11指標“勞動喜歡程度”的權重最大，達到0.4372，說明“勞動喜歡程度”單個指標在個人因素中影響最大；在高校中V23“開設勞動教育課程認同程度”的權重最大，達到了0.5674，說明“開設勞動教育課程認同程度”單個指標在高校因素中影響最大；在家庭中V31“父母對待參與勞動態(tài)度”的權重最大，達到了0.6571，說明“父母對待參與勞動態(tài)度”單個指標在家庭因素中影響最大；在社會中V41“社會倡導的勞動價值認同度”的權重最大，達到了0.5968，說明“社會倡導的勞動價值認同度”單個指標在社會因素中影響最大。

三、模糊綜合評價分析

(一)因素集、評判集構建

在AHP的基礎上得到各級指標的權重后，建立模糊隸屬度矩陣及評價矩陣。遵循最大隸屬度原則得到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現狀及影響因素指標體系的結果。評估各個指標時，將評價集里的等級賦值1-5，見表7，對于評價等級高的指標應該引起關注。

表7 評價值設定表

在此基礎上我們確定評價集：

總目標因素集V=(v1，v2，v3，v4)；中間層，子因素集有v1=(v11，v12、v13，v14)、v2=(v21，v22，v23，v24，v25)、v3=(v31，v32，v33)、v4=(v41，v42，v43，v44)。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現狀及影響因素指標體系各個指標權重及具體含義可參考表6。

(二)權重確定

在文獻整理的基礎上，利用Delphi法邀請有關專家及學者對各個指標評估，確定各權重如下：

V1=(0.4372 0.2373 0.0599 0.0448)

V2=(0.0374 0.0897 0.5674 0.1493 0.1563)

V3=(0.6571 0.1963 0.1466)

V4=(0.5958 0.2118 0.1265 0.0648)

(三)模糊判斷矩陣的確定

為了確定影響因素指標，我們對12個省份的25所高校研究生進行了問卷調查，一共有600人參與，讓他們對表6中的三級指標進行單因素評價，回收整理統計后篩選有效人數512人，統計結果得到表8。

表8 統計結果矩陣

對調查結果的整理、統計，得到單因素模糊判斷矩陣。

V1=(0.4737 0.2373 0.2207 0.0599 0.0448)

V2=(0.0374 0.0897 0.5674 0.1493 0.1563)

V3=(0.6571 0.1963 0.1466)

V4=(0.5968 0.2118 0.1265 0.0648)

(四)綜合評價

由上一部分得到的單因素模糊評價判斷矩陣，進行如下綜合判斷：

B1=V1*R1=(0.0771 0.0696 0.3315 0.4430 0.0795)

B2=V2*R2(0.0244 0.1151 0.3549 0.3966 0.1068)

B3=V3*R3(0.0480 0.0593 0.2756 0.3877 0.2295)

B4=V4*R4(0.0694 0.0635 0.1581 0.3997 0.3093)

由第二步可得：

V=(0.3031 0.4869 0.1395 0.0705)

根據AHP得到的結果再結合專家學者的意見，對各個指標進行模糊綜合評判，見表9。

根據最大隸屬度原則，確定評價目標的等級。結果顯示4個二級指標的指標評價等級都在中間值以上，且接近或超過較好，高校因素的評價結果最高，說明高校因素在研究生勞動教育過程中扮演主要角色，是實施研究生勞動教育的核心所在，對于研究生勞動教育、勞動素養(yǎng)、勞動價值等多方面的提升具有十分重要的影響，高校應該成為勞動教育過程中的核心環(huán)節(jié)，國家、政府及社會高度重視并加大支持力度。

表9 評價等級結果表

四、結論與建議

據上述的評價體系構建以及理論分析，得出了一系列有價值的研究結論：就樣本分析結果，一級指標的單個指標得分較高，說明研究生對目前所受勞動教育整體評價較高，但是研究生對高校、家庭、社會三個方面的勞動教育機制體制仍然提出了需要進一步完善和改進的意見。另外，研究生勞動教育現狀及其評價受到多方面的影響，分別來自學生個人方面、高校方面、家庭方面、社會方面。高校方面的原因所占比重最大，對研究生勞動教育現狀及其評價影響程度最大，這也與華中農大的張擁軍研究的結論相符，高校作為大學生接受教育、內化觀念的主陣地，對大學生勞動認知產生關鍵影響。另外，個人方面、家庭方面、社會方面三個層面的影響因素對研究生勞動教育現狀及其評價都具有一定影響?；谝陨涎芯?，為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完善和改進提出以下建議：

(一)把握關鍵點，發(fā)揮高校的主體作用

1.轉變管理觀念

高校一方面要有三全育人觀。所謂三全育人觀，就是要著力打通“三全育人”最后一千米，鼓勵全體教職員工積極參與到研究生勞動教育中，實現全員育人；將勞動教育貫穿研究生人才培養(yǎng)全過程，實現全程育人；將勞動教育融入研究生的管理、教學、后勤服務、科學研究等方面的工作，實現全方位育人。另一方面就是要在研究生勞動教育過程中貫徹“五育并舉”育人觀念，既要把勞動教育融入專業(yè)教育，又要在道德教育中強調“勞動最光榮”“勞動創(chuàng)造財富”等科學的勞動價值觀；既要在美育中弘揚“勞動最美麗”，又要在體育教育中讓研究生明白“勞動能強身健體”“勞動有助于身心健康”，助力研究生全面發(fā)展。

2.創(chuàng)造有利條件

一是設置勞動教育課程。高校既要獨立開設《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必修課，通過勞動理論教學講授勞動的內涵、勞動的本質、勞動的意義、勞動的重要性、勞動精神、勞動價值以及馬克思主義勞動價值觀，還要在專業(yè)課程和公共基礎課中，加強“勞動最美麗”“勞動最光榮”“勞動創(chuàng)造價值”等灌輸，從而幫助研究生樹立正確的勞動觀，增強對勞動、對勞動人民的情感。二是加強硬件軟件建設。高校要通過加大校級研究生創(chuàng)新基金投入、創(chuàng)建研究生科研園地和團隊、加強雙創(chuàng)競賽的投入等多項措施，以研究生科研能力和創(chuàng)新精神的提升促進新時代研究生勞動教育的實效性提升。三是營造“敢于奉獻”“干一行愛一行”“尊崇科學家精神”的校園文化氛圍。引導研究生進行科學研究、創(chuàng)新創(chuàng)造，進一步拓展研究生勞動教育形式，促進勞動理論與勞動實踐相結合。

3.構建合理機制

高校研究生勞動教育實效性的提高，還有賴于合理的機制。高校要在激勵機制和評價機制上下功夫。對于激勵機制，高校要出臺學生參加生產勞動、服務性勞動的獎勵激勵辦法，對研究生參加勤工助學、志愿服務、科學研究、發(fā)明專利等勞動在評獎評優(yōu)中給予優(yōu)先。要定期開展勞動技能和勞動成果的展示，組織勞動技能競賽，對勞動技能和勞動成果進行公開展示，以展促學、以賽促學。至于評價機制，高校對于研究生勞動評價應該做到“五個結合”，即過程評價與結果評價相結合，老師評價與課程評價相結合，同學評價與研究生自評相結合，學校評價與學院評價、導師評價相結合，課內評價與課外評價相結合。

(二)抓住基礎點，發(fā)揮家庭的筑基作用

“父母的言行是孩子的一面鏡子”，洛克和馬卡連柯都認為父母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會給予孩子深刻的影響，習近平也在講話中反復強調“家庭是人生的第一所學?！薄凹议L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從教育家和習近平的講話中可以發(fā)現，家庭對研究生成長具有非常重要的筑基作用，研究生的勞動觀念、勞動態(tài)度、勞動情感等都深受家庭的影響。家庭勞動教育，首先,要求家長以身作則，具備正確的勞動價值觀念、勞動認知，掌握系統的勞動能力，樹立艱苦奮斗、崇尚勞動的良好家風，形成熱愛勞動的家庭傳統，讓熱愛勞動的良好家風和優(yōu)良傳統在潛移默化中對學生產生影響。其次，根據馬卡連柯提出的“在家庭教育方面要注意把握尺度和尺寸”的觀點，要求家長在實施家庭教育中遵守“中庸之道”，既要抓住衣食住行等日常生活中的勞動實踐機會，在研究生日常生活的勞動教育實踐中加以引導，又要督促鼓勵研究生積極參與科研創(chuàng)新和發(fā)明創(chuàng)造。再次，家長要善于對研究生的勞動成果進行正確評價，多與研究生共同進行勞動實踐，通過下鄉(xiāng)勞動、家庭農場和合作勞動等多種形式對家庭勞動教育進行擴展和完善。最為重要的是家長需要積極主動聯系學校，及時與教師溝通交流，實現信息共享，有意識地與學校教育觀念保持一致，默契配合學校教育教學工作，建立長期有效的家校聯動機制，通過“家校共商、家校共教、家校共建、家校共育”實現家校共贏，全面提升研究生勞動教育的水平和實效。

(三)解決薄弱點，暢通社會的資源渠道

社會是勞動價值認同的重要載體，勞動教育也需要社會為之提供平臺和足夠資源，但是就現在的研究生勞動教育而言，社會的資源補給遠遠無法支持其發(fā)展壯大，所以更應該積極發(fā)揮社會在研究生勞動教育中的支持作用，暢通資源補給：一是加強價值引領。在全社會要著力營造勞動光榮、倡導勞動、熱愛勞動、科研創(chuàng)新的價值導向，通過多媒體、全矩陣的宣傳平臺對“勞模精神”“工匠精神”“科學家精神”等價值觀進行宣傳，保障科技勞動者利益，提高科技勞動者社會地位，擴大勞動價值影響力。二是健全經費投入機制。各級政府要設立勞動教育保障專項資金，加大資金投入，確保資金用于研究生科研創(chuàng)新、發(fā)明創(chuàng)造、技術革新等勞動實踐。三是增設勞動實踐場所。積極開展勞動教育場所建設，通過政校合作、校企合作、校所合作等多種形式，引導建設更多“科技小院”式的實踐基地，既可以為研究生提供專業(yè)實訓、科學研究等勞動實踐的場所，又能夠提升新時代研究生的創(chuàng)新創(chuàng)造能力、科技研發(fā)能力和服務社會能力。四是加強勞動教育師資隊伍建設。既要擴大勞動教育教師的人數，實現量的提升，又要培養(yǎng)勞動教育實施者的過硬專業(yè)素質，著力建設一批“雙師型”師資隊伍，實現質的提升，還要提升導師對研究生專業(yè)實踐、實訓等勞動實踐的指導能力。五是積極動員科研院所、高新企業(yè)全方位參與其中，以多元投入增強研究生勞動教育活力，擴大校企合作程度，積極為研究生提供實習實訓場所，進一步促進“產學研”深度融合，以優(yōu)質就業(yè)崗位吸引廣大研究生開展勞動實踐，實現育人用人一體化。

(四)突出根本點，提升研究生的勞動意識

辯證唯物主義認為，內因是事物發(fā)展變化的根本，外因是事物發(fā)展變化的依據。從研究生勞動教育來看，研究生勞動意識的提升是內因，高校、社會和家庭是外因。也就是說，研究生勞動意識的增強才是提升研究生勞動教育實效性的根本。從當前來看，新時代研究生群體不同程度地存在著專業(yè)知識強，實踐動手能力差；生活條件好，勞動鍛煉少；獨立思維強，奮斗精神缺失；責任感強，奉獻意識有待提高的特點。在勞動中就表現為學科專業(yè)知識扎實，勞動實踐開展沒有經驗；物質生活條件良好，生活技能、勞動本領不足；喜歡獨立進行科學試驗，害怕吃苦受累；能夠認識到自己肩負的時代責任，缺乏勞動奉獻意識。因此，提升新時代研究生的勞動意識需加強勞動理論學習，尤其是馬克思主義勞動理論的學習，在一般勞動理論和馬克思主義勞動理論的學習中，樹立科學的勞動觀念、開拓進取的創(chuàng)新精神、勇于鉆研的科研精神。同時，研究生還應該積極參與科學研究、發(fā)明創(chuàng)造、技術革新、理論創(chuàng)新等專業(yè)勞動，在勞動實踐鍛煉中提高勞動認知、樹立勞動意識、增強勞動本領、厚植勞動情懷。